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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狂justforyou-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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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多谢张董的盛情,我敬你!”不给邱浩唐反对的机会,她突然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火辣辣的酒液,呛得她差点咳了起来。
邱浩唐既无奈又心疼地看着她,而张董倒是满意得再次开怀大笑。
“好!好!这才对嘛!”他轻佻地将手搭在叶梦荷的椅背上,一张红通通的脸则愈靠她愈近。
叶梦荷技巧地往邱浩唐那边挪了挪,张董却又不放弃地靠了过来,更轻佻地大放厥词:“我告诉你,在办公室的时候呢,你这秘书小姐就该扮演端庄、干练的形象,但在这种场合呢……”他色迷迷地露齿一笑,双眼不规矩地在她身上打转。“在这种轻松、愉悦的气氛下,你就得『放』一点!你说,有哪个男人禁得起你们女人撒撒娇、奉承讨好的?心情一爽,合约不就自然成了吗?”
“梦荷不是那样的女人!”邱浩唐沉不住气地顶了回去。
张董斜睨了他一眼,悻悻地说:“小老弟,你八成是商场上的新手吧?你这种刻板的个性,恐怕不适合吃这行饭哦!”
他的一名手下立刻起哄:“可不是!你和叶小姐可都得多学着,来,就从现在做起。叶小姐你呢,就表现出点诚恳,连敬咱们张董三杯吧!”
“是啊!暍了酒,咱们俩再到舞厅去跳个贴面舞,搞不好我一开心,就签下台约,让你明天带回公司交差去。”张董那肥短的手更过分地抚上了叶梦荷的肩。
“请你放尊重点!”邱浩唐再也按捺不住地推椅而起,一把拉过叶梦荷。
他一向崇尚和平,痛恨暴力,但此刻一股狂烧的怒火在体内作祟:他真的想冲向那令人作嗯的张董,一拳捣碎他那淫邪的笑脸,挖出他那贼兮兮的双眼,再折断他那不规矩的双手,教他再也不能骚扰梦荷。
“喂!邱经理,你是怎么了?干嘛这么认真!”张董一名手下不悦地数落:“咱们张董是何许人,岂容你这么无礼!”
另一个也接着搭腔:“你搞清楚,想跟我们张董合作的比比皆是,你们又算哪根葱啊?这么嚣张!”
经过手下的鼓噪,财大气粗的张董愈觉面子挂不住,当场翻了脸,大发雷霆。
“他妈的,我只不过碰她两下,你发甚么飙啊!这女人是你的?为了她你连生意也不要了?”
“这种需要拋却自尊的生意,不要也罢!我告诉你,叶小姐比你那该死的合约还重要得多!”邱浩唐一脸光火地瞪着他,一副随时想冲上前去找他拚命的模样。
“哼!我倒要看你们老板是不是也像你一样豁达!”张董气煞地扭头就走,那两名手下也立刻如哈巴狗似的,学着他的德性尾随离去。
叶梦荷木然地伫立在原地。她很高兴终于摆脱张董的骚扰,但又忍不住为邱浩唐担心了起来;为了她,他搞砸了这个合约,不知又要遭到大老板甚么样的责罚。
※※※
他们沉静地走在小公园里,叶梦荷突然停下脚步,就着昏暗的夜色,直勾勾地凝视着他。
“对不起!让你受这种委屈。”邱浩唐充满歉意地迎视着她。
她缓缓地摇头。“你为了我,搞砸了这个合约,万一老板怪罪下来……”她忍不住担忧。
他并不为自己的前途担心,反倒是余怒未清。“姓张的那家伙实在太过分了!我绝不可能眼睁睁见你忍受这种羞辱,就算因此而丢掉饭碗,我也在所不惜。”
叶梦荷一言不发地直视着他,以从未有过的专注眼神在他脸上搜寻。
邱浩唐被她看得有点不自在,傻愣愣地问:“怎么了?”
她依然不语,只见两行热泪缓缓淌了下来。
邱浩唐大惊失色,急急询问:“梦荷……你一定是吓坏了吧?”他气极了地低咒:“我刚刚应该狠狠教训姓张的那家伙,替你出口气!”
她一径摇头,泪却愈涌愈凶;她不是害怕,而是被他对她的好所深深感动了。
十年了,她总习惯一个人独尝着空虚寂寞、一个人偷偷躲着哭,但邱浩唐对她真心地付出,却跨越了她心中的防线,任她的脆弱再也无处可遁形。
她的泪,就像溃堤的洪水般一发不可收拾,多年来积压在心中的委屈,也借着泪水尽情宣泄。
邱浩唐手足无措地靠近她,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梦荷,你怎么了?别哭了……”
她哭得无可抑遏,脆弱得靠进他怀中,任泪水尽情挥洒。
他的双手紧压在身侧,强忍住紧拥住她的渴望;因为他不想踰越自己所承诺的朋友分际,更不想让叶梦荷觉得他有趁虚而入的嫌疑。邱浩唐就像根硬梆梆的木头似的,任叶梦荷倚着他,哭湿他的衣襟。
“没事了,我保证你以后都不必再忍受这些,招待应酬以后都让我自个来。”愈说他便愈自责:“都是我不好,不该带你来的,原谅我……”
“不!”离开他怀抱,叶梦荷隔着泪雾注视着他。“你为甚么对我这么好?为甚么?”
“因为我们是朋友啊!”他绽开一个安抚的微笑。
“我不值得你对我好!不值得……”叶梦荷伤心地哭喊,一向温顺的她,显得异常激动。
“你胡说些甚么?”邱浩唐柔声轻责,按捺不住内心翻腾的情潮,脱口而出:“你是这么好、这么完美的一个女孩,我无法不对你好!”
此刻,邱浩唐的温柔就像一条鞭子,无情地鞭苔着她的心。这是她咎由自取,无权逃避这应受的责罚。
“你根本不知道我是一个甚么样的人!”她一径摇头,满心充斥着对自己的嫌恶和愤怒。“我一直在利用你,心里想着别的男人,却又利用你来排遗内心的寂寞;我完全没顾及你的感受,明知道你对我的真情,却又强逼你以朋友的情谊对我,好让自己有藉口逃避……我是这么一个自私的人!”
“你不是!”邱浩唐急急反驳,以能融化冰雪的嗓音说道:“就算真的这样,那也是我心甘情愿的。只要能在你身边看着你……我就心满意足了。”
叶梦荷泪眼以对,感动得不知道该说些甚么了。她突然有一种冲动,想向他坦白一切,至少……她欠他这么多。
“他叫祈飞,是祈威的大哥。”
“他人呢?”邱浩唐静静地问。
“我不知道……”叶梦荷忍不住心中的悲哀,新的泪又涌了上来。“他走了十年,我等了十年……”
“十年!”邱浩唐惊讶之后,升起的是满腔难以压抑的怒火。十年?女人的青春有限,梦荷还有几个十年可等?
他不平地想大声诅咒、嘶吼,但叶梦荷脸上的脆弱,却让他甚么话也没说,只是静静地聆听。因为他知道重提这些往事,等于是硬生生揭开她心头始终未愈合的伤疤;她才是受苦最深的人。
他的沉静,令她有勇气去回想那埋藏已久的痛苦回忆,她娓娓地轻诉:“我是个孤儿,从小就渴望着家庭温暖和爱。二十岁那年,我遇上了祈飞,他的父母早几年前相继过世,只剩下两个比他年幼许多的弟弟——祈威和祈轩。我对他,可说是一见钟情,立刻陷入爱河,无可自拔地爱上他。”
听她在他面前,如此赤裸裸地坦白对其他男人深情的爱,邱浩唐一颗心几乎碎了。
深吸口气,她继续说:“我搬进了祈家,不求名份,死心塌地跟着他,替他照顾弟弟,满足于这样的付出。祈飞是个很冷静,甚至可以说是冷漠的男人,但我却一厢情愿地以为,在冰冷的面具下,他却有颗火热的心,有一天,他会以同样深的爱来回报我。”
晶莹的泪再度悄悄滑落,她清丽的脸庞充满浓浓的哀怨。
“这种快乐的日子只持续了半年,有一天,他突然回来收拾了简单的行李,若无其事地告诉我,他要走了。祈飞酷爱摄影,他得到一个难得的机会,可以到国外进一步钻研这门艺术,他因此而欣喜异常,我却犹如突遭青天霹雳。
“我急着问他去多久,他只是耸耸肩告诉我三个宇——『不知道』;我问他,要不要我等,他依然不置可否地告诉我三个字——『随你便』;我伤心欲绝地哭着求他不要去,他却绝然地告诉我,他绝不会为了任何人,放弃他伟大的梦想。”
“即使是他两个未成年的弟弟?”他忍不住问,心中盈满熊熊的怒焰。
她的双眸湿了又干,干了又湿,语音哽咽:“他拋下我们三个,毅然决然地走了。之后,我把自己沉浸于无边的哀伤中,每天只是哭,甚么也无法做,直到有一天,那时还年幼的祈轩跑到我跟前指责我;他说祈飞告诉他,我会好好照顾他,而我却让他饿肚子,我才开始有了知觉。当时,我好生气,气得想丢下他们俩扭头就走……”
“他早料到你会留下来,所以就毫无后顾之忧地拂袖而去,把他两个弟弟留给你照顾?”他冷嗤,有一股冲动想狠狠痛殴祈飞那自私自利的狠心男人。
她点头。“那股怒气却重燃了我生命的活力,让我知道自己还活着——”
他抑不住苦涩地接口:“而你也如他所愿地留了下来。”
像祈飞那样无情的男人,叶梦荷却仍死心塌地等着他,真教邱浩唐深深为她抱不平。
“我无法这么走开,丢下他们不管。”她的声音充满感情,心中的伤痕也似乎得到了些许的抚慰。“我很庆幸当时留了下来。这么许多年来,祈威和祈轩已经成了我最大的精神支柱,有了他们,我不再是孤苦伶仃的一个人。”
“而你却也同时拋不开他们那无情的大哥?”祈飞就像一堵高耸入云的城墙;阻隔在他与叶梦荷之间。
“我无法。”叶梦荷无法否认这个事实;她对祈飞始终存在着一股无形却强烈的牵系,有成千上百次,她试着想挥剑斩情丝,却不知该从何下手。她脆弱地坦承:“那是我第一次对男人动心,是一分很深很深的感情,深得……我不知道这辈子是否割舍得下?”
嫉妒,如利刃般无情刺戳着他的心;邱浩唐不平地低嘶:“十年了!他究竟还要你等多久?”
“他从来不曾开口要我等……”她突然绽开一抹自嘲的苦笑,那笑容却比哭还难看。“我原先还怀抱着满满的希望,以为他很快就会为了我而回来,但一年等过一年,却始终等不到他,我才醒悟……原来我爱上的,只是一阵飘忽无踪的风。”
如雨纷飞的泪,却丝毫洗不去她点滴的伤痛。
“每年在圣诞节前后,他会捎来信息。那是一张没有写上地址的贺卡,我们只能从邮戳中得知,他还好好地活着,而且恣意追求着他的梦想,足迹踏逼了世界各个角落;而贺卡上,除了他简单的署名之外,再也没有只字词组……”
她忍不住哽咽,哀凄的语调犹如暗夜里令人鼻酸的鹃啼。
“他不曾提到我,更不关心我是不是还在等;而我呢?我还痴痴傻等着一个根本不在乎我的男人。”她泪眼迷蒙地迎视着邱浩唐,嗓音中有着极度的无奈和对自我的嫌恶。“浩唐,我是不是很傻?像我这么愚蠢、盲目的女人,根本不值得你爱!”
不,梦荷既不盲目也不无知;她只是对爱太执着,痴得令人心疼。
看着她那梨花带泪、哀伤痛苦的模样,邱浩唐一颗心犹如火在烧、刀在割。对叶梦荷压抑许久的感情,突然溃堤了,再也无可抑遏。
像她这样的女人,根本不该承受这种不幸。他发誓——将烦尽一生的所有,—带给她快乐和幸福。
激动地,他猛然将叶梦荷紧拥入怀中,紧得似乎再也不打算放开她。
“我一直在说谎,骗你、骗自己……甚么朋友之谊,那全是谎言!”澎湃、翻腾的情潮,令他的嗓音听起来既粗嘎且微颤,但却更显得真诚。他不再压抑地坦白心事:“我根本无法割舍下对你的爱意,以前不能,现在更不能!在知道你的事之后,我只有更加爱你!”
她一径摇头。“你好傻……”
他温柔地响应:“就跟你一样傻。”
叶梦荷试着想挣脱,他却一反平日的斯文,像铁钳般紧搂着她不放。
邱浩唐不允许自己再轻易退缩;梦荷不该再继续忍受这种等待和无尽的折磨,他深信,唯有源源不断的耐心和爱,才能将她自痛苦的深渊中解救出来。而天底下,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够资格的人,因为再也没有人比他对梦荷更加地痴心。
邱浩唐对她的好,叶梦荷并非丝毫不动心;但愈是如此,她愈不忍将他牵扯进这复杂难解的情网中。
她一径摇头,和自我做着挣扎。“我不能让你陷进来!”
他轻声却坚决地反驳:“太迟了,我早已经陷进来了!”
“浩唐……”她不知道该说些甚么,或者能说些甚么。“我不知道……”
他如音乐般轻柔、且极具抚慰作用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梦荷,不要去预想未来我们将会如何,我只知道,我无法停止爱你,只希望你能接受我,并试着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单纯而快乐地接受我的付出和关爱,那就够了。”
他这番无私的告白,令叶梦荷的心因感动而微颤。“那对你并不公平,可能最后……我仍然会伤害你,而那是我最不愿意的。”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他是如此容易满足,一双眼睛因她的话而绽开喜悦的耀眼光芒。“爱情没有绝对的公平,我不在乎结局,只在乎真心付出的过程。梦荷,别再劝我,你该了解的,因为我们同样都是痴心人。”
邱浩唐那情真意切的双眸紧锁着她的,叶梦荷顿时找不到任何话反驳。
是的,他说的没错。他对她的痴,就如同她对祈飞的执着;正所谓:“抽刀断水水更流”,爱情更是如丝如缕,怎么也斩不断。
“梦荷,让我们互相陪伴,做彼此的精神支柱吧!”他情难自禁地加紧力道,紧紧将她圈在怀中。
他的拥抱是如此温暖,就像是寒冬中的一股暖流,温暖得令她不舍得离开;而他的温柔,更似一波波清流,柔柔地包围着她,滋润她那荒芜、枯竭已久的心灵。
“浩唐!”这声轻呼,发自于内心深处;叶梦荷终于放弃挣扎,紧紧投入他怀中,恣意掬取自他身上传来的力量和爱。
她已经孤独了太久太久,无力再抗拒这温柔的慰藉。
邱浩唐的爱,像阳光般温暖了她,驱走了她心中沉积已久的阴影和晦暗,但……她被困在那寒冶、孤寂的高塔已经太久了,她真能就此走出那黑暗的牢笼吗?
邱浩唐那温暖无比的怀抱,以及轻轻在她耳畔响起的柔凿抚慰,再度带给她一股力量。在如此脆弱的时刻,她暂时甚么也不想,只想专心一意地感受邱浩唐所带给她心灵相通的美好感觉。
不知何时,夜空中飘起了蒙蒙的细雨,似乎老天爷也忍不住为这对痴心男女,而感动得流下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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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祈威踏進電梯,卻意外地看見邱浩唐也在裡面。
“你怎麼會在這?”他不解地問。
邱浩唐略為赧然地解釋:“好巧,你在這幢大樓上班?我剛到八樓的『呈祥』參加面試結束。”
“你在找工作?”祈威不得不以新的眼光看待他。“我聽夢荷說了,你為了她,而丟掉了工作。”
祈威臉上有著心虛和感激;顯然邱浩唐並非原先他所想像的富家公子哥兒,竟為了挺身幫夢荷,而甘願放棄好不容易爬到的職位和前途。
邱浩唐淡然一笑。“像那種不通情理、不辨是非的老闆,我也不願意再幫他做事。”他臉上多了一抹歉意。“倒是也連累了夢荷,害她不得不跟著我一起辭掉工作。”
祈威搖頭。“我想夢荷也跟你一樣,不想待在那樣的老闆手下工作。”
“那倒也是。”邱浩唐釋然地露齒一笑。
電梯在一樓停住,他們相繼走出電梯。
祈威略為不自在地清清喉嚨,終於開口說道:“現在是午休時間,還洠С燥埌桑壳懊嬗屑也蛷d,要不要一起吃個飯?”
“好啊!”邱浩唐欣然應允,很高興祈威對他的態度有著顯著的改變。
用過簡單的便餐,啜飲著香醇的咖啡,在這短短相處的時間裡,祈威便發現邱浩唐其實是個很諔⒑苷傻囊粋人;看來,以前全是他铡畷恕
“很抱歉以前對你的態度,我太武斷了,總以為你對夢荷洠О埠眯摹!逼硗蠓降靥钩绣e铡幌蛑e能改。
邱浩唐毫無芥蒂地搖頭,反過來安慰他:“我很能理解你想保護夢荷的那種心情。”
“她跟你提過……我大哥的事?”
“是的。”邱浩唐正色地說道:“容我說句不客氣的話,你大哥實在太過分了。”
“這叫不客氣?”祈滅說得更是露骨:“我看你實在太含蓄了。祈飛是個混蛋!他根本不值得夢荷再繼續為他空等下去!”
對自己的親手足,祈威充滿著憤怒和不滿,不為自己,只為葉夢荷。
邱浩唐一則因和祈威有志一同而心喜,一則……又忍不住憂懀Я似饋怼
他努力斟句酌字地說:“祈威,看得出來你真的很關心夢荷,我也是……你是個好人,但……”
“然後呢?”他的語無倫次,令祈威不解地追問。
“我不希望有你這個情敵,因為你將是一個十分強勁的對手。”邱浩唐鼓起勇氣脫口而出:“但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棄夢荷!”
“情敵?”疑惑一閃即逝,祈威立刻猜出他之所以這麼說的原因,不禁無奈地長歎口氣。“你一定是聽信了程羽蝶滿口的胡言亂語。”
邱浩唐小心翼翼地探問:“不是真的?”
“當然不是。”祈威捺著性子解釋:“我把夢荷當自己親姊姊看待;我對她就好像其他當弟弟的,總希望自己的姊姊有個最美滿的歸宿,這難道錯了嗎?”祈威愈說愈氣,不覺微微拉高嗓音。“偏偏程羽蝶那女人竟信口開河,指控我想霸著夢荷,將她佔為已有,說我存心不良!我真搞不懂她到底在想些甚麼?連這種子虛烏有的事都能到處胡說!”
知道祈威不是個情敵,真教邱浩唐大大鬆了口氣,但在釋然之餘,他還不忘替自己表妹討公道。
“這就是你那天動手打羽蝶的原因?”他的語氣仍然溫和,但多少帶著一點伲鼏柕囊馕丁
祈威那古銅色的臉寵竟然紅了起來。當然,這多半是程羽蝶咎由自取,但這些日子來,他始終甩不開濃濃的罪惡感。
“那天她跑來找我,哭得跟個淚人兒似的……”那是自阿姨死時,羽蝶哭得最傷心的一次,奸像祈威傷的不是她那白皙的臉頰,而是更重要的枺鳌
祈威忍不住替自己辯駁:“我警告過她的!你知道嗎?那是她第三次動手甩我耳光,我……當然我就像被針剌到般的立刻做出反射動作,回她一巴掌……”他愈說聲音愈小,頭垂得愈低。“她之前的指控已經快讓我氣瘋了,再加上那一耳光,我就徹底失控了……其實,我也很後悔,畢竟再怎麼說,打女人都是一種最差勁的行為。”
祈威再度無奈地長歎口氣。程羽蝶真是他的剋星,既能氣得他半死,又能令他愧疚得要命。唉——上輩子,他到底欠了她甚麼,這輩子活該忍受這種折磨?
祈威明顯的自責,反倒教邱浩唐開始心虛。嚴格來說,這也不是祈滅的錯,像他這種剛強的男人,怎堪忍受動不動就挨女人的耳光呢?
邱浩唐反過來安慰他:“這件事你也別再放在心上了,羽蝶自己也有責任。”他有點感慨地接著說:“我表妹是個名副其實的千金大小姐,身邊的人總是哄著她、讓著她,不可諱言,她是任性了點……”
“不是一點,程羽蝶實在太任性了!”一講到這點,祈威的愧疚感立刻被上揚的怒火所遮蓋住了。“我最受不了的就是她的任性、跋扈、自以為是、唯我獨尊,從不把別人的感受當一回事;像她那種虛有其表的女孩,長得再美卻空無內涵,又有甚麼用!”
邱浩唐突然有一種錯覺,把祈威、程羽蝶和他自己父母的影子重疊到一塊了。老爸、老媽從年輕吵到老,感情卻愈吵愈融洽,會不會……祈威和羽蝶也是一對歡喜冤家呢?從他們對彼此如此激烈的反應中,他似乎瞧出一些端倪來;他們之間除了源源不斷的爭執和怒火外,似乎還存在一些其它的感覺……“其實,你铡畷鸬恕km然她任性了點,但她的心卻比任何人都來得軟。”他忍不住為程羽蝶說好話。
“我懷疑我們說的是不是同一個程羽蝶?”祈威悻悻地接口,一臉不信。
“是真的!其實你應該試著諒解她;她一心想幫我,不就跟你一心想保護夢荷,是同樣的道理嗎?”邱浩唐沉吟地接著說:“而且我想,她比你還多了一分愧疚的心情。”
“愧疚?”祈威疑惑不解。
邱浩唐決定把一切都告訴他,即使那是他最不願意回想的一件事。
“我媽和羽蝶的母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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