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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起兮云飞扬-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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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之中,冯剑听到有人在激烈地争吵。一个年老的男人声音叫道:“你这丫头就是心太软了,你今天救了他,他反过来会害你的。”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诧异道:“我救了他,他为啥害我呀?”老年男人不耐烦道:“跟你说不明白!赶紧叫他走,再不走我宰了他!”年轻女人道:“外爷爷!你这不是空口说白话吗?他要是能走还用你说?我早把他撵走了!他不是病了吗?”老年男人蛮横道:“那就把他扔在大路上。”年轻女人威胁道:“外爷爷!你要敢把他弄出去,我走了就再也不回来了。”年老的男人道:“翠菊!名声要紧。再过一月就满三年了,这当口你可千万别惹出事来。”翠菊道:“外爷爷!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这人昏迷三天了,扔到大路上除了死,他没第二条路。外爷爷!小鸡、小鸭也是条命,您就做件好事,放过他吧,这人挺可怜的!”年老的男人恨铁不成钢,怒斥道:“你这孩子就是不听话,你可怜他!谁可怜你呀?你娘倒是心肠好,落了个啥样的下场?翠菊!人言可畏,要是叫吴家知道咱家里窝藏着一个青年男人,知不道出啥样的乱子呢!”翠菊道:“能出啥样的乱子?我也给他儿子戴了三年孝了,还不中吗?他们还能杀了我?”外爷爷耐心劝道:“孩子!你不能由着性子来!人家都说:”寡妇门前事非多“!你不是当闺女的时候了。吴家是要面子的人家,眼看着就熬到头了,咱不能落个把柄在他家手里。”翠菊冷笑道:“他家要面子?当初是咋说的?三年后我想改嫁就改嫁,谁也管不了我!”外爷爷道:“当初是说过这话,但你不能给人家留下话把子!说归说,吴家是个大姓,万一翻脸不认帐咋办?还是少惹麻烦。”翠菊想起后果,也是胆怯,嘴上却不服软,幽幽道:“我也对得起他吴家了!三年来锅上厨下,公婆小叔,那一个不是侍候得舒舒服服?他家再不叫我抬身改嫁,才是真没良心呢!”外爷爷苦心劝道:“孩子!听外爷爷的话吧!就是抬身改嫁,也不能嫁个外地人,外地人不可信,蹲不了一年就走,一走就再不回来了。”翠菊不耐烦道:“您别再说了,我也没想嫁给他呀!就是人家病了,咋也得把他的病治好,才能叫他走呀!”外爷爷无奈道:“你从小就会顶嘴,我也说不了你!你呀!从小就叫我惯坏了。按说住下就住下吧,也不少这一个人吃的!我是怕人看见,惹来了麻烦。”翠菊嘲弄道:“咱住的跟人家八杆子打不着,他又不出门,谁能看见呀?话又说回来,看见又咋的?身正不怕影子斜。”外爷爷气呼呼地骂道:“你这个熊妮子!净是些歪理,我说不过你,你是”王八吃秆砣,铁了心“了。奶奶里个腿的!我也别在家跟你撑眼皮了,眼不见心不烦!干脆我上淹子里摸鱼去吧!”翠菊喜道:“那管呀!摸条大鲤鱼,回头我给您熬鱼汤喝。”外爷爷冷冷一笑,刻薄道:“给我熬鱼汤喝?是给他熬鱼汤喝吧?鱼汤是最补身子的,我还看不出你肚子里的花花肠子?”翠菊嗔怪道:“外爷爷,你看你?跟外孙女耍起贫嘴来了!都一大把年纪了,还掌不起撮来,小心我揪光你的胡子!外爷爷!你快点去吧!再不去天就黑了,您还摸谁家的鱼呀?”
须臾,冯剑隐隐约约觉得有个穿红褂的人走进来,把一块湿透的凉毛巾搭在他的额头上,自言自语道:“还这么烫?都三天了,这烧咋还不退呢?还得给他熬点药喝。”说罢,扭身出去了。过了一会,门口突然一暗,冯剑恍惚觉得又进来一人!随即,有东西罩住了他的脸,还没等他醒过神来,一双铁钳式的大手便死死扼住了他的脖子。冯剑拚命挣扎,无奈重病之下浑身无力,虽然手脚并用,却咋也挣不脱那双大手。他只觉气血翻涌,眼脸胀痛,意识渐渐模糊,生命一点点地离他而去。冯剑绝望了,没想到姐姐的大仇未报,却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了。就在这紧要关头,外面传来“吱呀”的开门声。只听那人“哼”了一声,掐住冯剑脖子的大手马上松开了。冯剑重病之中又遭此毒手,只觉疲惫至极,大口大口地喘气,方才从鬼门关上捡回一条命来。喘息了许久,冯剑透过气来,已是浑身虚脱。昏昏沉沉之中,感觉进来一人!那人见他额头上的毛巾掉落在一旁,便捡起来走到外面,浸透凉水后进屋又盖在他的额头上。突然,那人惊叫道:“噫!这是咋弄的?”冯剑就觉有一只温软的小手在揉他的脖子,显然是那个叫翠菊的女人发现了他脖子上的掐痕。翠菊冲着门外大声喊道:“外爷爷!外爷爷!”外面却无人应声。翠菊自言自语道:“这是谁干的?奇怪!这个矮胖子到底是谁呀?有人要害他?”
须臾,冯剑又听到开门的声音,只听翠菊问道:“外爷爷!你刚才回来了?”外爷爷道:“刚才?没有呀!我上淹子里摸鱼去了。”翠菊低声问道:“外爷爷!是不是你干的?”外爷爷嘻嘻一笑,道:“你这鬼丫头!栽赃陷害,外爷爷又干啥了?”翠菊叹了一口气,道:“不是您就好!咱家来外人了。”外爷爷显然大吃一惊,紧张道:“来了啥人了?”翠菊悄声道:“知不道!那个黑胖子的脖子上有被人掐的红印子。”外爷爷“哦”了一声,轻描淡写道:“这人来路不明,还是赶快叫他走吧!咱好心救人,别再惹出一身事非。”翠菊嗔怪道:“您老人家咋老说胡话呀!他病成这样,咋走呀!要走,也得等看好了病再走。”外爷爷叫道:“家里快揭不开锅了,填饱肚子都是个问题,哪里有钱给他看病?”翠菊跺脚道:“外爷爷!您别哭穷了,您就当是你外孙女得病了行不行呀?真不中,把他的毛驴卖了吧,反正也是给他看病。”外爷爷道:“算了吧!万一这人病好了反咬一口,叫咱家赔他的毛驴,咋办呀?”翠菊道:“我不信天底下还有这么不讲理的人?”外爷爷冷笑道:“你不信?你不信的事多了。外爷爷吃的盐比你吃的米都多;过的桥比你走的路都多,天底下啥人没有呀?我早就说过,干脆把他扔到大路上,管他死活呢!外地人的心眼不好。”翠菊顿感身上发冷,道:“外爷爷!你的心从啥时候变得这么毒啊?”
外爷爷“嘿嘿”冷笑,挖苦道:“你娘俩的心眼都好,看你们落的啥下场呀!”翠菊轻轻叹息,幽幽道:“这是人的命呀,能怪人家吗?”外爷爷极其厌恶,悻悻道:“跟你娘一个脾味,不撞南墙不回头。依我说,弄点草药给他熬着喝,就看他的造化了,病养好了赶紧叫他走。”翠菊问道:“那要是病好不了呢?”外爷爷不耐烦道:“就是有些发烧,还能死了他吗?”翠菊担心道:“都说了几天胡话了,这事可说不准。”外爷爷埋怨道:“我说翠菊!外爷爷病了也没见你这么尽心侍候过!对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你倒是尽心尽力,我摸不透你心里是咋想的!”翠菊叹道:“死鬼我照顾了半年,他还是撇下我走了,我不忍心看着这人死呀!他家里也有兄弟姐妹,也有父母尊长,都盼着他回去呢!”外爷爷冷笑道:“你倒是心善,就是命忒苦。赶明你先回婆家去吧!免得吴家又来人催。要是吴家的人见咱家里躺着个青年男子,你一身是嘴也说不清了。”翠菊幽幽道:“回去又干啥呀?还不是独守空房?在咱家里,还有外爷爷您陪着我说说话,我不想回去。再说,这人病成这样,我也不能走呀!”外爷爷无奈,气呼呼地道:“我真拿你没办法!这个黑胖子上辈子是咋修来的,这么有福分!外爷爷的心里酸溜溜的。”翠菊笑道:“赶明外爷爷您不能动了,我也一样侍候您!”外爷爷苦笑道:“那感情,还是俺外孙女孝顺。给你说吧,我不叫你孝顺。你就是不巴我好,盼我得病,我偏不得病,气死你。你赶明还是回去吧!这人我来照顾。”翠菊嗤笑道:“你照顾?我还不放心呢!我才出去多大会,就出了这一档子事。”外爷爷忐忑道:“万一吴家的人来了,碰见这个人就麻烦了!”翠菊嗔怪道:“外爷爷!您老提吴家干啥呀?吴家的人见了又咋啦?我才十九岁,就不兴我改嫁呀!我可没想守一辈子寡,一个女人一辈子咋过?啥时候能熬到八十呢?外爷爷您老人家活着,我还有个亲人,您要是不在了,我找谁说话去呀?”
外爷爷喟然赞叹:“这一点比你娘想得开。翠菊!就是改嫁,也不能嫁给黑胖子!他是外地人,外地人忒不可*。俺外孙女长得俊着呢,得找一个长得一表人才的女婿才中。”翠菊轻轻叹了口气,耐心道:“唉!外爷爷!我已迈过一道门槛了,好人家谁要我呀?只要人家不嫌弃咱,哪有咱再挑人家的道理?您偏偏不叫嫁当兵的,偏偏不叫嫁外地人!”外爷爷道:“”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当兵的没一个好东西!外地人更不可*。”原来连年战争,当地成年男子大都当过兵,或死或残,青年男子奇缺。散兵流勇残害百姓,更是令人憎恨。所以,老百姓对士兵抱有极大的成见。
翠菊翻翻白眼道:“外地人又咋啦?您对外地人就是有成见。”外爷爷冷笑道:“我是”一年经蛇咬,十年怕井绳“呀!”翠菊道:“各人有各人的命,咱家的女人命都苦。”爷爷厌恶道:“中了!中了!咱爷俩别再提伤心的事了。你一说又是命不好,跟你娘一个脾味,我听了除了生气。死丫头!快给我炖鱼去吧!”翠菊欢声叫道:“外爷爷!您逮了这么多鱼呀?这下子可好了,能熬鱼汤了。”外爷爷“哼”了一声,嫉妒道:“光熬鱼汤呀?”翠菊撒娇道:“忘不了给外爷爷您炖鱼吃!去年酿的那几坛子洒快露底了吧?”外爷爷笑道:“喝完再酿呗!外爷爷酿的红芋干酒,那是天下第一!”翠菊拎过鱼来,蹙眉道:“矮胖子得罪啥人了?外爷爷!我心里老是害怕。”外爷爷宽慰道:“哼!没啥大不了的,有外爷爷在,你怕啥呀?乖孩子!快点炖鱼去吧!”翠菊嗯了一声,拎着一串鲫鱼,钻进锅屋里忙活去了。
第六章 翠菊 (二)(手打版/
有翠菊寸步不离的精心照料,再加上她不知从哪儿弄来的草药喂他,冯剑的高烧渐渐退了,这天中午,终于醒了过来。冯剑睁开眼,环顾四周,发现这是三间草屋,他睡在东间里,屋内放了些农具,还有一个残破衣柜。因为潮湿,屋内迷漫着一股霉味。他睡在一张单人木床上,床上吊有干净的土布蚊帐。木质窗户低矮,屋内光线非常昏暗。冯剑大病初愈,尚觉头痛欲裂,对发生过的事已恍若隔世。这是啥地方?自已为啥会在这里?正当冯剑胡乱猜测时,门“吱呀”一声开了,走进一个穿着红碎花小卦的年轻少女!冯剑知道,就是这个少女救了自已,她叫翠菊!翠菊大约十八、九岁,身材苗条,皮肤黝黑,圆脸上长着一双大眼,嘴角上挑,很是俊俏。冯剑吃力地开口道:“谢谢你了!”翠菊这才发现冯剑醒了,拍手跳了起来,欢喜道:“哎哟!你可醒了!老天爷!你知道你不省人事多少天了吗?你睡了整整六天了。”冯剑苦笑道:“我是不是病了?”翠菊两眼亮晶晶的,笑道:“你可是病了。那天也是赶得巧,我去菜地里摘菜,正好看见你骑着毛驴晃晃悠悠从沙河滩上走过来。我正想呀,这是谁呀?天都快黑了,去河滩上干啥去了?你便一头从驴背上栽了下来。我吓了一跳,还当你捣啥鬼呢,见你总不起来,才跑过去一看,见你脸腮烧得通红,一摸脑门热得吓人,才知道你得病了。”冯剑有气无力地道:“是你把我弄回家的?”翠菊娇憨道:“我哪有这么大的劲呀?是我用你的那头毛驴把你驮回来的。”冯剑露出微笑,道:“谢谢你救了我!”翠菊满面春风道:“谢啥呀?还不是碰巧了。我正想问你:你家是哪儿的?”
冯剑道:“离这里很远!我叫冯剑,是山东单县人!俺家在单县城东四十里,一个叫冯屯的小庄上。”翠菊道:“听你说话口音跟俺这里不一样,还真叫俺外爷爷猜准了,你真是个外地人!那你到梁寨来干啥呀?”冯剑道:“一言难尽,这不是一句话能说了的。”翠菊若有所思,问道:“噢!你得罪啥人没有?”冯剑迷惘道:“我也知不道!这些天发生的事都把我弄糊涂了。本来我和另外一人到徐州送信去的,到了丰县华山集,住店时我就差点遭人暗算。第二天洗澡时,我又被一同去的那人推进深水里差点淹死,等醒过来就被捆在驴背上了。”翠菊吃惊道:“你是被捆在驴背上的?”冯剑吃力地点点头,道:“是呀!”翠菊道:“就是你骑的那头毛驴吗?我咋说驴背上有根绳子呢。”冯剑道:“对呀!我也觉得奇怪,那头毛驴是谁家的?”翠菊诧异道:“哦!那毛驴不是你的?我还以为是你家的毛驴呢!差点叫俺外爷爷卖了,在槽上给你好好地喂着呢。你们到徐州送啥信呀?”冯剑摇头道:“我又不识字,只知道送到”东宝商行“!别的啥也知不道了。”翠菊问道:“那封信呢?”冯剑摇摇头,道:“我是洗澡的时候被那人推下水呛昏了,醒来后就被捆在驴背上了,那封信知不道丢在哪儿了,兴许在想淹死我的那人手里。”翠菊奇道:“送封信也要两个人去呀?”冯剑道:“本来是叫郑智生一个人去的,他非拉我一起去不中。”翠菊问道:“郑智生?就是把你推进深水的那个人吗?”冯剑道:“是呀!就是他。”翠菊道:“看来这个郑智生跟你有仇,他是有预谋的。”冯剑也极为困惑,喃喃道:“他跟我有仇?”翠菊神秘道:“有件事我得给你说,有人确实想害死你。”冯剑吓了一跳,怔怔地说不出话来。翠菊接着道:“你来的第三天,有人趁我不在家,差点没把你掐死。叫你这么说,害你的肯定是那个姓郑的。”冯剑依稀记得被掐脖子的事,脱口道:“还有一个女人!”
翠菊一惊,机警地问道:“女人?是个啥样的女人?”冯剑道:“跟你年龄差不多。”翠菊道:“哦!这个女人也跟你有仇?”冯剑困惑道:“我也知不道。那天在敬安遇到她,看她的眼神,象是跟我有着深仇大恨。这几个月来,我都弄糊涂了,我本来是去报仇的,没想到糊里糊涂跟人结下了仇!”翠菊问道:“你报啥仇呀?”冯剑咬牙切齿道:“一个坏人八年前害死了我的姐姐!”翠菊道:“就是那个姓郑的害死了你的姐姐?”冯剑道:“不是他!”翠菊道:“哦!你跟那个姓郑的是咋结下的仇呢?”冯剑摇摇头,茫然道:“知不道呀!”翠菊嗔怪道:“你这人过得真糊涂,跟人结下了仇,你还知不道呢?”冯剑摇头道:“你也别问了,我要是知道就好了,我真的知不道!”翠菊也不勉强:“你不愿说就算了。那个姓郑的硬拉你去徐州就是没安好心,路上非杀你不可。但你并没有死,他的目的还没达到,肯定不会就此罢休的。他还会再下毒手,你可千万小心!”冯剑道:“其实我也想去徐州,我是去找人的。”翠菊秀眉一皱,诧异道:“你到徐州找啥人呀?”冯剑道:“不光是去徐州找人,也是到丰县华山集找人!”翠菊追问道:“到华山集你去找谁呢?”冯剑道:“也是个女人!”翠菊瞥了他一眼,轻轻问道:“女人?是你的小媳妇吗?”冯剑笑笑道:“不是。我只知道她叫孙倩靓,家住在华山上。”翠菊关切地问道:“你找到她没有?”冯剑摇摇头道:“到了华山集!却又没找到她家。”翠菊幽幽道:“她长得很俊,是不是呀?”冯剑一愣,脱口道:“是呀!是长得挺俊的。你是咋知道的?”翠菊冷冷一笑道:“不俊能叫你追到华山集吗?还差点把小命搭上?”翠菊白了他一眼,不再理他,扭身出去了。冯剑感到奇怪:她咋生气了?
翠菊走后,冯剑昏昏沉沉地睡了。不知是啥时候,只听门“吱呀”一声开了,只听翠菊问道:“外爷爷!一整天了,您跑到哪儿去了?”只听来人“哼”了一声,挖苦道:“你管我去哪儿干啥?去照顾你那个宝贝黑胖子吧!你心里还有外爷爷吗?”翠菊道:“外爷爷!我正想给你说呢,冯剑醒过来了。”翠菊姥爷诧异道:“冯剑?冯剑是谁呀?”翠菊道:“就是你说的那个黑胖子!”翠菊姥爷道:“哼!正说等他死了扔淹子里喂鱼呢,没想到又活过来了,这小子倒挺命大的。”说着钻进屋里,拐进了里间。
冯剑恍惚觉得进来一人,慌忙睁开眼睛,虽然屋内阴暗看不清面目,但知是翠菊的姥爷,硬撑起身来,招呼道:“外爷爷!”翠菊姥爷阴沉着脸,厉声喝斥道:“狗日的,你喊谁外爷爷呀?谁是你的外爷爷?你这个熊揍的东西!敢占我的便宜?”
冯剑不知咋得罪了他,张口结舌,哪敢吭声?翠菊姥爷指点着他的鼻子,怒声训斥道:“黑胖子!你趁早死了这份心吧,你就是说得天花乱坠,我也不会把翠菊嫁给你的。”冯剑顿时羞得脸色通红,尴尬至极,无言以对。外面翠菊接过话茬来,嗔怪道:“外爷爷!你咋这么烦人呀!你这是说了些啥话呀?也不怕人家笑话。”翠菊姥爷“嘿嘿”一笑,自得道:“外乡人没一个好东西!专门勾引人家的大闺女!我看这个黑胖子没安好心,想拐走我的外孙女!我先给这小子泼盆冷水。”翠菊恐吓道:“外爷爷!你要是再胡说,赶明我就走了,看谁还给你炖鱼吃。”翠菊姥爷冷笑道:“你别用这一套吓唬我,从今天起,外爷爷戒酒了,再也不吃鱼了。”翠菊嗤之以鼻,讥讽道:“您要是能戒了酒,太阳还不得从西边出来呀!”翠菊姥爷道:“胡扯,我戒了有八十多回了,太阳照样从东面出来。”翠菊挖苦道:“哟!外爷爷!还真难为您老人家了,戒了八十多回都没戒住,还有脸往外说呢!”翠菊姥爷蹙眉催促道:“翠菊!黑胖子的病不是好了吗?赶紧叫他走吧!”翠菊嗔怪道:“人家才醒过来,你就赶人家走,才吃了你几碗饭?您咋这么小心眼呀?”翠菊姥爷尖酸道:“吃我一碗饭我也心疼,他又不是俺外孙女婿!凭啥在我家里吃饭呀?”翠菊气道:“外爷爷!您就是招人烦,嘴上就不能有个把门的?你再胡说,我就真走了,再也不回来了。”翠菊姥爷气哼哼道:“我招人烦?是招你烦吧?知道你想跟黑胖子私下里说说知心话!嫌我老头子在家里碍事,对不对呀?那好,我不磨你那眼珠子了,让给你俩说吧!”说罢,倒背双手,气鼓鼓地出去了。翠菊自言自语道:“这老头!今天吃枪药了?说话咋这么冲呀?”
翠菊进了里屋,脸上红扑扑的,娇憨可爱,向冯剑解释道:“俺外爷爷就是这样,说话不讨人喜欢,你可千万别见怪呀!”冯剑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赧然道:“我已经好了,还是走吧!”翠菊奇道:“你看看,俺外爷爷说了几句你就受不了啦?我这不是给你陪不是了吗?你还见怪呀?”冯剑尴尬道:“他都把话说死了,我还有脸住在你们家呀!”翠菊赌气道:“他叫你走,我又没叫你走,你怕啥呀?”冯剑想起翠菊爷爷刚刚说过的话,羞得脖子根都红了,道:“我、我,我是……”翠菊见他吞吞吐吐,心中登然会意,小嘴一撇,冷笑道:“你要是真要走,你就走吧,知道你心里踮记着事呢。你急着要走,不就是到华山集去找你那个孙倩靓吗!”冯剑辩白道:“你别多心,不是……”翠菊抢白道:“不是啥呀?人家孙倩靓长得有多俊呀!多么漂亮呀!为了她,你差点没把命搭上,还不承认呢!你放心,俺外爷爷是随口说着玩的,俺一个乡下丫头,那能配得上你!你觉得你是谁呀?”癞蛤蟆坐在太师椅上,觉得自已是个人物“!我还真不待见你呢!真是笑话!天底下还有嫁不出去的女人吗?”
冯剑寻思:“这爷俩都不讲理!”笑笑道:“其实,你长得蛮好看的。”翠菊突然忸怩起来,脸上飞红,两眼亮晶晶的,羞涩道:“是吗?你也看出来了?”冯剑暗笑,认真道:“我要是娶了你,那是烧了八辈子高香了。”翠菊一屁股坐在床头上,眉飞色舞,欢快地道:“说实话,我也觉得你挺好的。就是俺外爷爷嫌你是个外地人,说外地人不可*,还嫌你长得黑,长得忒胖。这老头就是事多,黑点胖点又咋啦?只要是心眼好就中呗,又不是他这个老头子嫁给你。”冯剑见她性格直爽,越说越近乎,嘴边没把门的,生怕最终真叫她粘在身上。冯剑不敢再和她多说,便转个话题道:“你叫翠菊?多好听的名字呀!这是谁给你起的?”翠菊睁大俊俏的两眼,幽幽道:“是俺爹起的!他是南方人,喜欢养花。”冯剑问道:“咋没看见你爹呀!”翠菊神色暗淡下去,轻轻说道:“我也没见过。听俺外爷爷说,他是孙中山的革命党人,那年路过此地时病了,是俺娘救活了他。后来,他和俺娘成了亲,我刚满月时,俺爹就走了,从此再也没有回来。我只知道他姓邱,家是广东省阳江的,别的就知不道了。”冯剑道:“你娘呢?”邱翠菊泪眼婆娑,声音低沉道:“俺娘在我两岁时就死了,我是跟俺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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