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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起兮云飞扬-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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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斗!”中年人道:“这也是争权夺势,排除异己!张国焘兵强马壮,不愿听江西共产党调遣。领兵南进,又走头无路,处处碰壁,只好撤回到延安,这不正好叫江西红军抓住把柄吗?张国焘也是个憨蛋,往延安跑,这不是自找霉气吗?要是真有志气,说啥也不能去延安呀!不过,那时候共产党的日子并不好过,西路军失利,东路军又遭挫折,陕北本就贫困,一下子多了三四万青壮年,吃饭都成问题。要不是这时发生了西安事变,后来又恰好发生了芦沟桥事变,共产党说不准就让蒋介石灭掉了。”
年轻人惊诧道:“咋?你是说:西安事变是共产党策划的?”中年人想了想,道:“这倒不一定,以共产党当时的实力,策动时任全国海陆空副总司令的张学良也不是件容易事,何况当时两军还在打仗?杨虎城、张学良对蒋介石打内战不满倒是实情。张学良这人是个十足的花花公子,玩起女人来,要比打仗拿手。要说他老子张作霖,虽说是土匪出身,十几年苦心经营,称霸整个东北,算得上是草莽英雄。张学良算啥呀?除了从老子哪儿继承来一只旧队伍,易帜投*了国民政府,算是功劳。全国海陆空副总司令还没当几天,就脑子一热,竟敢把国民总裁蒋介石扣了起来。张学良也是丢了东北三省,叫全国的老百姓骂得头上出火,何况手下二十几万人马又都是东北子弟?个个跟东北有着血肉关系。日本人占领了他们的家乡,霸占了他们的土地,杀了他们的兄弟父辈,强奸了他们的姐妹闺女,他们跟日本人有刻骨的仇恨,叫他们打日本人!那是没话说;叫他们打内战,就一个个不痛快。蒋介石的智囊推行的政策是:”攘外必先安内“!前车后辙,北宋王朝维持政权就实行”攘外必先安内“的政策,结果也是一塌糊涂,丢了半壁江山。北宋当时内乱不断,到处民变,四处冒烟,《水浒传》所讲的,就是那段历史公案。北宋对内镇压内乱,而对外却软弱无能。北宋自赵匡胤陈桥兵变,杯酒释兵权,仅传太宗、真宗、仁宗、英宗、神宗、哲宗几位皇帝,到了徽宗,那个老小子就光会画画,不懂治国,而且还会嫖娼,为了名妓李师师,还费尽心事,专从皇宫往妓院修了一条地道,为他嫖娼提供便利。徽宗这个老小子一看国家眼看要玩完,干脆把大权交给儿子钦宗,乐得当太上皇去了!这钦宗也是个纨绔子弟,本来就是接个烂摊子,又叫他一瞎捣估,北宋便灭亡了。徽宗、钦宗爷俩还叫金兀朱捉住,拎着耳朵揪到漠北,在火堆上跳圈,最后投在枯井里,死于非命。这就证明”攘外必先安内“是根本行不通的,是不得人心的。再说,这政策在北宋也许管点用,毕竟时过境迁,这会蒋介石又搬出那老古董来,反而画虎类犬,越描越黑。也是蒋介石时运不好,正赶上日本人侵占中国,年轻学生加上社会团体,天天上街闹游行,反对内战,呼吁一致对外抗击日本。蒋介石的”攘外必先安内“!是想先绝内患,再抗外敌,最其码他认为这是对的。但是蒋介石聪明过火了,用东北军剿共,一石两鸟,达到东北军、共产党两败俱伤,这是蒋介石常玩的手法。都说”聪明反被聪明误“,蒋介石却没想到张学良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竟扣他这个堂堂国民政府的委员长!按说张学良扣压蒋介石算是做了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就是想得也忒简单了,他不该把蒋介石送到南京。到了蒋介石的二亩三分地里,他还能是在老巢西安吗?刚到南京,就叫蒋介石逮起来了!他胆敢扣压委员长,这就是以下犯上,蒋介石不扣压他,作为全国军事委员会的委员长,国民党的党主席,中华民国的总统,行政院的院长,尊严何在呀?在全国人民面前,这台阶咋下呢?”年轻人颌首赞同,笑着道:“也是!不抗日是不管的,日本鬼子都打到家门口了,蒋介石还窝里反,能得人心吗?日本人早就想挑起事端,借机占领中国!芦沟桥的七七事变,就是日本人为全面内战找的借口!”
中年人摇摇头道:“这倒不见得。”年轻人一愣,道:“你是说:不是日本人吗?”中年人道:“我刚才不是说”恰好“吗!问题就出在这个”恰好“上。俗话说:”捆绑不成夫妻“!西安事变,虽然把共产党、国民党强捏到一块,不管咋说,到底是打破了的瓦盆,就是锔得再好,也不圆音了。这时候,便”恰好“发生了芦沟桥事变,你知道这是咋回事吗?”年轻人诧异道:“你说说,到底是咋回事呀?”中年人低声说道:“据说是驻扎在宛平县城的二十九军吉星文团内部混进了共产党员,是那个共产党员先开的第一枪,挑起了中日事端,目的是转移蒋介石的兵力,给蒋介石又竖一个对手,减轻陕北红军的压力。”年轻人疑惑道:“不会吧?不是日本人借口士兵少了一个,故意挑起事端吗?”中年人笑道:“这是咱中国老百姓的说法,也是共产党的说法。蒋介石却不这么认为,他说事端是共产党挑起来的。这种事就是奇怪,两国军队在卢沟桥交火刚刚三个小时,共产党就发表全国通电,号召抗日,他们咋知道得这么快呀?连国民政府还没反映过来。显然,共产党早就知道要发生冲突,冲突发生后地下党给延安发了电报!东产党急慌着发布通电,应该说叫”迫不及待“!想先一步在全国人民面前显示自已抗日的决心,取悦于国民大众。问题很简单,只有这样,才能把全国民众的注意力转移到抗日上来,才能减轻蒋军对陕北的压力。共产党是神医,算是把透蒋介石的脉了,他们认为蒋介石是积极剿共,消极抗日。蒋介石说共产党是内忧,是身上的病瘤;日本人则是外患,是表皮上的伤口。日子一久,外伤就会好的,但肚子里的瘤子迟早会发作,是要人命的。至于西安事变,则是共产党意料之外的收获。”
年轻人道:“叫你这一说,日本人倒是帮了共产党一个大忙?你是咋知道这些的?”中年人微微一笑,道:“”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不是有报纸吗?常看报就能知道时局的发展。更何况咱们也是个中国人!心里不好受呀!”那年轻人冷笑道:“你是看的国民觉的报纸。”中年人尴尬道:“虽看的是国民党的报纸,上边全是一面之词,也不是没一点道理。”年轻人忧心忡忡,道:“咱中国怕是要完了。”中年人奋然道:“完了?我要是再年轻十几岁,早就扛枪跟日本人干上了,能叫这些狗日的横行霸道吗?”年轻人嘲笑道:“你才四十几岁,不算老呀!”中年人喟叹道:“唉!上有老母亲,还没送到墓地;下有三个孩子,还没长大成人!”年轻人冷笑道:“听你说《三国志》,讲起两军大战,说袁绍不顾两军交战,竟因幼儿得病,愁眉不展,无心军事。你笑他因小失大,患得患失,不算是真英雄,你今天咋也顾忌起这些来了?你不是说”没有国就没有家吗“?你不是说”国家有难,匹夫有责“吗?”中年人顿时一脸羞愧,表情庄重。愣了半晌,他豪气顿发,奋然叫道:“你说得对,这个时候再顾小家,连祖宗的脸都丢尽了,倭寇不灭,誓不为人!林之波!你要是有种,就跟我一块投军去,专杀日本人!报效国家,中不?”林之波喜道:“你算是说到我心里去了,咱投谁去呢?”中年人断然道:“反正不能投汪精卫!他跟日本人穿一条裤子!要是投奔了他,就等于当了汉奸!”林之波问道:“去投蒋介石的国军?”中年人摇头道:“蒋介石远在重庆,交通又叫日本人封锁了。听说进入四川,得翻越崇山峻岭,路途遥远。再说,日本人就在咱眼皮子底下,咱跑到四川干啥去呢?”林之波道:“干脆投共产党去,听说共产党的一一五师在微山湖东沂蒙山区有根据地。”
中年人冷笑道:“我说你真是瞎胡闹,那都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再说,党派里面的道道咱也摸不清!依我说,咱干脆去投奔”两股会“!两股会这一年来专跟日本人斗,那多痛快!”林水波思忖道:“两股会这阵子正走败运,先死了蒋风起,景志刚的小命眼看着不保,咱还是不去的好。”中年人笑道:“两股会是处在低潮,咱中国不也正处在低潮吗?不过,咱们到哪儿去找两股会呢?两股会早成惊弓之鸟,就算找到他们,谁又能保管他们相信咱俩呢?”林之波一拍大腿,道:“是呀!干脆咱爷俩救了景志刚,再加入两股会,正好送个见面礼。”中年人赞赏道:“没想到你林之波还有这个心计。”林之波得意地道:“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别看你讲起话来头头是道,真到事临头了,偏又犯起晕来。”中年人笑了,道:“说你胖你倒喘起来了,真是不能夸奖。”林之波也笑了,醒悟道:“老章叔!你这是套我的话呀!不亏是说书出身。咱爷俩相处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对你我可是非常佩服,老章叔!大主意你拿。”冯剑原想听听王国汉的事情,两人却大谈起时政来,不觉兴致索然,猛丁听他俩说景志刚小命不保,倒是吃了一惊,心道:景志刚也叫王国汉抓起来了?中年人问道:“林之波!你怕不怕?”林之波讪笑道:“你老人家要是不怕,我更不怕!”中年人嘘了口气,道:“连你都不怕了,我还怕啥呀?”林之波尴尬地搓搓手。
冯剑情知他嘴上说不怕,心里却是怕得要命,只是嘴上不服输罢了。过了一阵,林之波道:“你说汪精卫这步棋是走对了,还是走错了?”中年人庄重道:“眼下还说不准。就目前来讲,汪精卫的情况不错,日本人自七七事变以来,烧杀抢掠,占领了中国的半壁江山,最其码目前汪精卫还行。日本人要是能在中国站得住脚,汪精卫也许能在南京坐几年天下,那还得看日本主子待见不待见他。总得说来,汪精卫这步棋是走错了。从古到今,当汉奸有好下场的不多。就说清初的吴三桂吧!清朝的江山大半是他打下来的,最后还不是落了个身败名裂的下场吗?落了个断子绝孙,千古骂名?”林之波道:“依你这么一说,王国汉这个县长当得可不是个时候。”冯剑见他俩又说起王国汉,便伸长了脖子。中年人摇摇头,鄙夷道:“王国汉算个屌呀?这人本来就是丰县乡下的一个地痞流氓,偷鸡摸狗,拐骗妇女,祸害乡里,无恶不作。族里人嫌他是王姓败类,商议着要活埋他,不知咋走露了风声,倒叫他跑了。据说他先是跑到威海卫,伙同几个臭味相投的人抢劫海船,杀人越货。后来事情败露,又逃到天津卫,倒插门跟个老娘们胡混了几年。日本人一打徐州,他成了急先锋!日本人正在用人之际,竟叫他当上了护路队的队长!这个人本来就是个杂种,是个人渣子!哪里还管他是哪国人呀?这种人有奶就是娘,刚当上护路队的队长没俩月,就把两股会的头目蒋风起给逮住杀了。这不,景志刚也叫他给逮住了。今天王国汉就职县长,要杀景志刚祭奠祖宗!这个狗日的也知不道脸红,他还知道有祖宗。”林之波道:“你是说:咱爷俩得赶到王国汉杀景志刚之前,把他救出来?”中年人道:“是呀!要是叫他杀了,咱救谁去呢?”林之波沉默不语。中年人凝望远方,半晌踌躇道:“咱爷俩这出戏可别唱砸了。”林之波小心奉承道:“江湖上谁知不道你章老三的手段呀!”章老三颇为得意,吹嘘道:“那是!谁知不道咱呀!”林之波其实只是嘴上说说,他哪儿有胆量去救人?谁知章老三竟象汉初张良,汉末曹操,当真敢去冒险!林之波后悔不该出这么个馊主意,说不定得把小命搭上。但话已出口,林之波是不说孬话的!那样会叫章老三看不起。
第九章 少爷 (二)(手打版/
冯剑这才知道年轻的叫林之波!中年人叫章老三!也知道景志刚被王国汉抓起来了。而且王国汉今天宣誓就职伪县长,要杀景志刚祭祖,这两人舍下性命,要去救景志刚!冯剑不知这两人的来路,林之波虽吹捧说江湖上都知道章老三的手段,可冯剑绞尽脑汁,却也想不起来章老三是干啥的,更不知道他还有啥“手段”!冯剑虽对两股会心存戒心,但对景志刚本人却一直怀有好感,颇担心景志刚的命运。冯剑打定主意,要跟章老三、林之波二人一起闯进萧县城里去看热闹。
章老三道:“日上三杆了,咱们赶紧进城吧,先找个饭铺吃些饭,占个好位子。这回赶集,赶紧把这八十几把扫帚处理掉,卖完扫帚好去救人!”林之波也不说话,站起身挑起扫帚来就走,章老三也挑着担子跟着走了,直奔萧县县城而去。萧县县城离徐州仅三十多里路,是徐州的西大门。萧县隶属于江苏省徐州市,一九四八年十二月,共产党控制这一地区后,萧县曾随徐州一起隶属山东省管辖数年,在五二年行政重划,又随徐州重新划归江苏省。一九五三年,萧县又和砀山县一起划归安徽省管辖,这是后话。
他们俩一走,冯剑不由暗暗好笑,既然要去救人!却也没忘卖扫帚,这两人真奇怪。冯剑哪敢怠慢,便瘸着腿跟在他俩后头,悄悄跟踪而去。前面两人挑着担子只顾走路,却没料到后头还有个盯梢的。章老三、林之波挑着担子来到萧县城下,随进城的人流一起进了城里。
冯剑也大摇大摆地跟着进来,刚走到城门,便被两个站哨的大兵拦住了。一个哨兵是个斜愣眼,把枪一横,冲冯剑道:“滚一边去!”冯剑瞠目结舌,诧异道:“他们都进去了,你为啥不叫我进去?”斜愣眼哨兵道:“你看看你那个熊样!还”干啥不叫你进去“?你知道今天是啥日子吗?要饭也不捡个时候!”冯剑怒道:“谁是要饭的?”斜愣眼哨兵冷笑道:“谁是要饭的?咱俩站在一起叫人家看看,我像是要饭的?”另一哨兵不耐烦地道:“还不快滚呀!没空跟你瞎啰嗦。”冯剑眼见林之波、章老三二人已走得不见了踪影,不由心里暗暗着急,就要硬闯城门。两个哨兵哪肯放他进去,一起上前,把冯剑推搡出城门。冯剑连饿了几天,已瘦脱了形,本来就有气无力,恰巧脚下又拌了一下,一个趔趄被推倒在地。冯剑不禁怒发冲冠,失去了理智,他从地上爬起来,冲着那个斜愣眼哨兵一头撞了过去。那哨兵正双手抱臂,得意地看着他发笑,却没提防他来这一手,登时被撞了一个屁股墩。
进城的百姓们见哨兵吃了亏,都感解恨,霎时围上来一大群观看热闹。那哨兵作威作福惯了,那受过这个窝囊气?气得鼻歪眼斜,恼羞成怒。斜愣眼翻身从地上爬起来,操起步枪,“咔嚓”一声把子弹顶上了膛,瞄准冯剑就打。围观的百姓中传来一阵惊叫,有些大嫂、老太太赶紧闭上了眼睛,不忍再看。
就在这当儿,一人突然惊讶道:“哎呀!这不是皮少爷吗?你咋在这里呀?”斜愣眼一愣,扣住扳机没搂,抬眼一看,原来是萧县城里最有名的绸缎庄的大掌柜师迁芋!师迁芋跑到冯剑跟前,伸手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斜愣眼看了看穿着褴褛、蓬头垢面的冯剑,又看看衣着整齐、肥头大耳的师掌柜,鼓着两只金鱼眼,将信将疑,惊诧道:“师掌柜!这就是你家皮少爷?你有没有弄错呀?”师掌柜满面春风,从口袋里摸出两块现大洋,塞进挨撞的斜愣眼手里,陪笑道:“老总!这里边的事你又不是知不道!俺家少爷不是嫌王小姐……哪个吗?偷跑出去半年了,没想到恰好今天赶回来,看来心里想开了。不然,王县长和俺东家两亲家还知不道咋撑眼皮呢!”斜愣眼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也是会心一笑,接过钱来,冲冯剑点头哈腰,一脸媚笑,奉承道:“这敢情好,今天王县长正好双喜临门。皮少爷急着进城,抢好时辰,娶了县长的千金,来年添个大胖小子。不是俺俩不恭敬,就少爷您这身打扮,头发又这么长……嘿嘿!”慌忙上前,殷勤地帮冯剑拍打身上的灰尘,连连道歉。
冯剑见两个哨兵陪着笑脸,殷勤有加,跟刚才时判若两人!又见师掌柜欣喜若狂,连声叫他“皮少爷”!如坠云雾之中,茫然不知所措。未已,冯剑才醒过神来,心中暗喜:“他们这是认错人了!管他姥里个屌的,我就当他一回”皮少爷“!先混进城去再说。这可怨不着我,是你们认错人了。”冯剑索性把假戏真做,鼻孔里“哼”了一声,大模大样地喝道:“真是出屌奇了,到了家门口,却碰上了劫道的!真是狗眼看人低。师掌柜!我叫这两个狗日的推倒摔了个跟头,摔得浑身骨头架子疼,没法子走路了,你去叫辆车来。”师掌柜连忙应道:“好的,好的!”一招手,跑过来一辆黄包车。冯剑大刺刺地坐上去,那车夫放开脚步,拉着跑进城去。师掌柜也坐上黄包车,跟在后头追了上来。两个哨兵哭丧着脸,象出老殡一样,又无处发火。
冯剑坐在车上,两只眼睛左顾右盼,寻找着章老三、林之波二人!毕竟冯剑是第一回进萧县城,根本摸不清东西南北,更不知道章老三、林之波二人去哪儿了,只好任由车夫拉着前行。直到黄包车停在一家高大的门楼跟前,也没看到先前入城的林之波、章老三。那车夫停下步子,陪笑道:“皮少爷,您到家了!”冯剑这才醒过神来,见这家门口也有两个士兵把守,顿时吓了一跳,赶紧跳下车来。冯剑匆匆道:“我身上没带钱,回头叫师掌柜给你!”车夫尴尬道:“啥钱不钱的,下回一块给吧!”冯剑顾不得多想,看到旁边有条胡同,瘸着腿就要溜走。谁知刚走了两步,就被随后赶来的师掌柜一把揪住了。师掌柜正色道:“少爷!到家门口了,你又上哪儿去呢?快点家走吧。你在外头游荡了半年多,叫老爷咋向王家回话呀?兵慌马乱的,你要是有个好歹,老爷还指望谁呢?”冯剑骑虎难下,尴尬道:“师掌柜,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师掌柜慌忙拦住他的话头,喝叱道:“你瞎说个啥呀?知道你是一时想不开,不是诚心的!不管咋说,回来就好,哪有到了家门口不进去的?快点进家吧!”冯剑挣了几回,没有挣脱,寻思:这是咋了?这个师掌柜真是奇怪,大白天的认错人了!就我这身打扮,见了面就叫“少爷”!难道他家少爷是个叫花子?冯剑心里大奇,暗想:师掌柜认错人!他家里的人还能认错吗?进去见识一下这家人啥屌样的!再说,也耽搁不了多大会,说不定还能蹭顿饭吃。章老三、林之波他俩不是说还要去卖扫帚吗?过会到卖杂货的地方去寻找他们!冯剑怀着恶作剧的心态,索性大模大样地走进院子。
一进门,迎面跑过来两个家人!师掌柜一使眼色,道:“梅河!少爷回来了,你去把剃头的老许喊来,给少爷理理发。顺便你卖些药来,少爷嗓子哑了。盛世成!你去烧些热水来,顺便把春花、秋月两个丫鬟叫来,侍候少爷洗澡。”梅河、盛世成暗暗点头,转身要走。师掌柜问道:“老爷在哪儿呀?”盛世成道:“老爷刚刚起来,正躺在床上吸烟呢。”说罢,便出去了。
师掌柜讪笑着对冯剑道:“看你这身打扮,一定是受了不少苦。您先去理发洗澡,再换身干净衣裳。”冯剑暗暗好笑,听说还能理发洗澡,这是巴不得的好事!心道:既然来了,干脆洗了澡再说。这可是你们请我来的,怪不得我!既来之、则安之,没想到这辈子又当了一回少爷!正暗暗思忖,从外边走进来两个十六、七岁的丫鬟来,个个长得眉清目秀,五官端正。师掌柜吩咐道:“你俩把少爷领到他屋里去!少爷这半年受足了罪,你们好好侍候他,要是出一点差错,我饶不了你俩。”两个丫鬟噤若寒蝉,低眉应道:“是!”师掌柜陪笑道:“少爷先去洗澡吧,我去回老爷一声。”说罢,摇头晃脑地进去了。
师掌柜一走,矮个丫鬟歪着头笑道:“少爷!这半年你跑到哪里去了?”冯剑心怀鬼胎,支支吾吾,肚里道:“这个丫鬟倒是不认生!见了师掌柜怕得要命,却不怕”皮少爷“!这丫鬟也和师掌柜一样,眼神不是太好。”见他不吭声,高个丫鬟嗔怪道:“少爷半年不见,咋不理人家呀?是不是嫌弃家里人了?”矮个丫鬟打趣道:“你别冤枉了少爷!他是见了春花心里美呀!”春花扬手要打,骂道:“死丫头,你咋不说少爷想着你呀!”秋月一缩头,“格格”笑道:“咋还不叫说呀!等赶明他成了县长的女婿,你才真难过呢!”春花冷笑道:“恐怕难受的不只是我吧!”秋月叫道:“别把我饶在里头,只说你们两个。咱俩光打口仗,忘了少爷了,快把少爷领到他屋里去吧!”春花吐了吐舌头,对冯剑道:“少爷!您别见怪,咱们走吧!”冯剑见她俩说得暧昧,不敢插话,心里嘀咕:听她俩话音里,好象都跟“皮少爷”有一腿!想到这里,见两个丫鬟嘻笑晏晏,憨态可掬,不觉心里酸溜溜的,暗骂道:“这姓皮的少爷艳福倒是不浅,有两个这么俊俏的丫鬟相陪,这狗日的还不知足,还往外跑。”在城门就听哨兵说这“皮少爷”要娶啥王县长的千金,这会秋月又说这个“皮少爷”要当啥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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