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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心不轨-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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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响的真不是时候。”凌阳说道,“别去接,让他以为我们不在家。”

    铃声响了二十九声后才停。

    “我没有这么有耐心的朋友。”本来她以为是夏远打来的,不过他顶多响五声。

    “不管他了,我们做我们爱做的事。”他拥着她,一步步向床铺推近。

    当她被推倒在床上时,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

    “啊,会不会是夏远出车祸?”夏恋立即跳下床,像子弹一样冲向客厅。

    “夏小姐。”罗兰的声音。

    “你还打来做什么!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了。”她微微生气的说。

    “我打来只是想证明给你看——凌阳还是爱着我的。”

    “你要怎么证明?”

    “只要我一通电话,他就会飞奔过来。”

    夏恋没有答腔。

    “若是不信,待会你不要接电话。”

    挂下电话后,凌阳走过来,“谁打来的?你脸色不大好看,难道真的是夏远出事了……”

    “夏远没事,那是拨错号的。”她抱着肚子,“我肚子突然好痛。”

    “是肚子在痛,还是盲肠?要不要去看医生?”他执起她的手,殷殷问道。

    “肚子啦,我去上厕所。”她冲进厕所。

    “如果过一会儿还痛的话,我带你去看医生。”他在门外说着。

    夏恋听了心里一阵舒坦。飘过她心湖上的那朵乌云业已消散无踪,她的心又是晴朗、蔚蓝的一片了。

    急促的电话铃一响,她吓得从马桶上跳了起来。老天,她太紧张了。

    凌阳拿起电话,“喂,找哪位?”

    “凌阳……我活不下去了……”那头传来一阵啜泣。

    “你在做什么?”凌阳皱起眉头。

    “自杀……我吃了安眠药……待会儿可能就不会那么痛了。”她气若游丝的说。

    “你吃了几颗?”

    “很多,很多,凌阳……我们……来世……再见了……”

    “你振作一点,我马上来。”他挂电话后,跑上楼去拿车钥匙。

    下楼时,他对着从厕所走出来的夏恋说道,“我出去一下。”

    她连跳在舌尖的“你要去哪”都来不及推出去,凌阳便像旋风般卷离了她的视线。

    夏恋瘫痪在沙发上,心口有如被挖了个大洞般疼痛,椎骨的痛,像一条细流,慢慢的横过脆弱的心田,越流越快,越来越痛,那感觉就如同手术过后,麻醉药逐渐消退,才真正感觉到痛。

    而那时的痛,才是真的痛,痛彻心肺!

    他怎么可以心里爱着另一个女人同时又跟她做爱!

    不,夏恋告诉自己,不要再让你的想象愚弄了你自己。

    但是坐得愈久,她心里的纷乱不安便升得愈高。

    夏恋翻出皮包中罗兰之前给她那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然后她拉长了电话线,让她坐在高背椅时可以把电话安置在膝上。

    听着自己急促的呼吸,她按下号码。当电话线那头响起铃声后,她静静等着,无意识的咬着手指甲。那是她十几岁时的紧张习惯。

    “喂,凌阳是去你那里吗?”

    “就知道是你打来的。”她的声音里有抑制不住的兴奋,“今天晚我不会让他回去的。”

    电话啪了一声就挂断了,空洞的电话在夏恋的耳朵里叹息着,之后才响起嘟嘟声。

    ***************

    夏恋走进希尔顿饭店。柜台前,一个女职员正忙着替一对年轻夫妇办理住宿登记。

    “请问一下,罗兰小姐住的是几号房?”

    “我们不能随便告诉别人,客人的住宿房间。”

    “小姐,这关系到我一生的聿福,请你发发慈悲,告诉我好吗?”她的双眸泛出泪光。

    女职员天人交战了一下,“我帮你查……她住709室。”

    “谢谢你,如果我下个月还能结婚的话,我请你做我的上宾。”

    有一部电梯正好停在一楼门厅,所以当夏恋一按“上”钮,电梯门便立即打开。她踏进电梯,按下十楼的钮。

    电梯在五楼停住,一个服务生走了进来,对夏恋笑了笑。到了七楼,他便走出电梯,留下夏恋一个人直上十楼。

    她顺着窄狭的走道向柜台小姐说的房间走去。地毯吸走了她的脚步声,有一间房间里好象有很多人,当她走过时,叽哩呱啦的声音从门缝里传了出来,好象是日本人。

    下一间便是罗兰的房间了。夏恋深吸一口气后,举起手敲门,发现门并没有上锁。

    她毫不犹豫地推开虚掩的门,踏进房里。

    房里没开灯,唯一的光源来自浴室的门缝。

    在适应屋内的黑暗后,她看见双人床上的床单、被子乱成一团。她脑海中一度有过的想法像脱了缰的野马般,一下子全跃上了心头。

    噢,不,不要是这样……

    浴室的门倏地打开,凌阳抱着罗兰走了出来,凌阳身上的衣服一件也没少,只是有点湿,但罗兰身上却是一件也没有,跟新生儿一样光溜溜的。

    夏恋使劲地咬着嘴唇,感觉到一股温热,她知道是血。“这太……”

    “夏恋,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凌阳急急说道。

    “凌阳,我恨你!”说完,她拔腿冲出了房门。

    他很想追出去,可是又不能放下罗兰不管,她安眠药吃了不少,他得先把她送去医院洗胃。凌阳打开了衣柜门,拿出内衣裤和洋装。

    夏恋没命地跑着。她不记得是怎样跌跌撞撞地跑过走道奔向电梯的。

    也忘了是怎样搭上电梯下到门厅。

    他没追出来!分不清是愤怒还是酸楚,夏恋的一颗心剧烈的痛了起来,她全身有如虚脱一般发软,人倚在冰冷的大理石墙面上,一点点往下缩、缩、缩,缩成一团。

    “小姐,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柜台小姐扶起她。

    “不,谢谢你,我没事。”她匆匆逃出希尔顿,无视于纷飞的雨珠,朝回家的路上奔去。

    回到家后,夏恋将门反锁,即使凌阳有钥匙也进不了屋子。

    打开房门,夏恋乏力的将自己往床上掷去,她疲倦极了,不只是身体上的困顿,整个人都有如被掏空一般虚脱。

    她默默地掉了一回眼泪,还不见那人踪影,然后她嚎啕大哭起来。

    不知哭了多久,她哭肿了双眼,哭哑了嗓子,更哭碎了一颗心……

    在这个时候,门铃大作。凌阳喊着,“夏恋,你开门啊!”

    她扯着嗓子大嚷,“你滚!我再也不要看到你!”

    “你听我解释……”

    一切都不需要再解释了!夏恋打开音响,并扭到最大声。

    没追出来,又这么晚才来,不是跟罗兰做爱了,是什么?

    没多久,响起一阵猛烈的敲门声。“夏恋,你快给我开门!”夏远回来了。

    她关掉音响。“不开,我一开,凌阳也会跟着进来。”

    “他不在,他已经走了,你快开门!”

    “你骗我。”她这个亲哥哥,明天该去看骨科,胳臂外弯得严重。

    “欵,我是你哥哥,你干嘛也把我锁在外面,你叫我晚上睡哪?”

    “外面那么多宾馆,不会找一间啊?”

    “凌阳说他是冤枉的……”

    夏恋再度打开音响,马上就有邻居开窗抗议。“姓夏的,你们不睡觉,我们要睡觉!”

    “我们找个地方睡觉吧,那丫头一向别扭顽强,不可理喻……不会开门的。”

    “我去医院。”罗兰已经没什么大碍,但必须在医院住几天,她在这里只有他一个亲人,尽管他有多么不愿意去看顾她,但在道义上,他不能推辞,毕竟她是他爸爸的太太。

    “应该的。”夏远拍一下凌阳的背。“过几天再来跟她解释就好了。”

    当天晚上,夏恋梦见了凌阳和罗兰,梦见他们在床上做爱,也听见他们的呻吟。

    在梦中,她极力想要除却那些声响,然而他们低低的哼声顽强地、无情地持续着,不断撞击她饱受折磨的心,她再也无法否认那是事实。

    当她醒来时,她吁了一口气,只是作梦而已。

    然后沮丧便紧紧缠住了她。虽然她急着上厕所,在床上一刻也躺不住,但是她还是必须拚尽所有的气力才下得了床,蹒跚地走进浴室。

    对着镜中的自己,她不禁伤心感叹。她的脸色苍白,两眼无神,还有熊猫才有的黑眼圈。一夜之间,自己的容颜竞有如此显着的改变,好丑、好难看,完全不同于日前的美丽、明亮、自信。

    这一切都是凌阳造成的、害她的。

    夏恋在心里对自己说——

    这是你最后一次想起他,以后不能再想了,因为你要嫁给葛雨了!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十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夏恋挽着葛雨的手臂走在月光下。黑色高跟鞋叩叩叩地声声敲在人行道的红砖上。

    “你家的饭真不好吃,我不是说李嫂煮的不好吃,而是那些规矩,弄得我手忙脚乱,你妈妈还瞪了我好几次。”晚上去葛雨家做客,根本是食不知味。

    她从来不知道,吃顿饭可以吃得那么辛苦,光是应付那公筷母匙和筷架、汤匙、小碟、小碗、饭碗和自己前面的装菜盘子,就令她人仰马翻。

    “不会吧,我倒觉得我妈好象开始喜欢你了呢。”葛雨边说边骄傲地揑了捏她的手。

    “她是不得已的,自从那次你闹家庭革命后,她就不敢对我有任何意见了。”

    “慢慢来嘛,你的优点那么多,她会完全接受你的。”

    “对了,你什么时候陪我去看婚纱礼服?”

    “我忙得忘了告诉你,我妈已经帮你把礼服挑好了,有象牙白、孔雀开屏和黄缎镶珠三袭,你看了一定也会喜欢。”

    “是她要结婚,还是我?”她微愠的说。

    葛雨扬了扬眼楷,“夏恋,妈已经答应我娶你,在筹备婚礼上,你就委屈点。”

    “我似乎没有任何选择。”

    “她出钱又出力,你乐得轻松,不好吗?”

    “可是就这么一次婚礼,总是希望能选自己喜欢的。”她悄悄想着,算了,没什么好争的,反正新郎也不是自己喜欢的。

    不要这么想!夏恋痛斥自己的三心二意。至少葛雨是爱她的,也不会脚踏两条船。

    “婚后我们不用跟我妈住,那时你就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了。”

    葛雨对她好的没话说,为她改变了很多,甚至有勇气对他妈提出他们想自组小家庭。

    不是有句话说,被爱才是幸福的吗?她在心底对自己说,把一生交给这个男人不会有错。

    夏恋微扬视角,脑海里浮现出昨晚电视夜间新闻播报了台风可能来袭的消息,的确较平日浑沌的夜色来得清澄,她甚至看见了勾月旁边几颗闪亮的星星。

    “当所爱的人从你生命中消失后,不久又再回到你身边,那种感觉真是美妙极了。”

    “我也有同感。”她附和的说。

    他们在她家公寓门口停下来。夏恋道别,“明天打电话给你,拜拜。”

    “不给我一个吻吗?”葛雨唇角泛着笑。

    她踮起脚在葛雨唇间啄了一下。

    “不够热情。”葛雨把她拉进怀里。

    她轻轻推开他,“不要,别人会看到——”

    葛雨四下张望,笑着说,“有谁会看到——凌阳!”

    提到凌阳,夏恋神情立即为之黯淡。“我们说好不提他的。”

    “我也不想,可是他就在那边。”

    夏恋顺着葛雨的视线看过去,凌阳就在几公尺外,由于背着光,只看得到一圈黝黑的身形,显得不太真实。

    凌阳走到日光灯的光影里。“夏恋,我只想谈谈。”

    他没有刮胡子,黑发纠结成一团,牛仔裤皱兮兮的,衬衫也没扣,黑眸中充满了倦意。

    她强压住欲冲出口的关怀,冷淡的说,“但我不想。”

    “求你。”他定定地看着她。

    夏恋咬了下嘴唇,“葛雨,你先回去。”

    “不要啦,我在这里陪你。”葛雨嘟嘴。微风吹起他的黑发,弄乱了原本遮住一对招风耳的发楷。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需要人陪,你回去,我应付得了。”

    “你确定不会有事?”葛雨一脸的担心。

    她摇头,“我只是想跟他把话讲清楚。”

    “不要再被他骗了。”葛雨深情地看夏恋几眼后才离去。

    凌阳双手交叉在胸前,看着夏恋,仿佛想看出她脑中的思绪。“你真的要嫁给葛雨?”

    “是的。”

    他皱着眉。“我们的关系真的已经结束了吗?”

    “恐怕是这样。”

    “没有转圜的余地?”

    “你以为呢?我快嫁给葛雨了——”

    凌阳定定地盯着夏恋看,沉默的气氛压得人喘不过气。

    最后夏恋开口打破沉默。“既然你无话好说,那我走了。”

    他脸上出现一副极痛苦的表情,“其实,不管我怎么说,你都决定不相信我了?”

    “你和罗兰之间,我并不是不知道,我知道她是你第一个女人,也知道你为她而荒唐,最后离开马来西亚,那天……你没追出来,我的心就碎了,所以我决定嫁给葛雨,他才能给我——我想要的幸福。”

    “那我只有祝福你了。”突然,凌阳紧抓住她的双肩,痛苦地俯下头,给夏恋深情的一吻。

    她很明白这是一个告别的吻,她悲哀地闭上眼睛,享受他最后的温柔。

    哦,老天,她是多爱他,她为这点气自己,也气他……

    凌阳放开她,“再见了,夏恋。”说完,转身跑开。

    她的人生,就这么决定了吗?夏恋觉得茫然。

    ***************

    “你回来了。”夏远坐在沙发上,一支烟夹在他的指缝问。

    他好象专程在等她。夏恋把高跟鞋甩落在地板上,“这里是禁烟区,要抽烟去阳台。”

    “你是不是打算嫁给葛雨后,才告诉我你嫁人了?”夏远说完便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并吐了口烟。

    “没有呀,我十天后才结婚,我想过几天再告诉你也来得及啊。”她坐进高背椅,按摩着她的双脚。穿了一天的高跟鞋,她左脚大拇趾下面已经磨出了一颗水泡。

    “你该知道婚姻是人生大事,不能随便开玩笑的。”

    “你看我像在开玩笑吗?”夏恋壮声回答。

    “不像,像在赌气。”夏远眉头越拧越紧,“夏恋,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知道啊,哥,你管奸你自己的事就好了,不要管我。”

    “我怎能不管你?你是我妹妹,我不能眼睁睁看你嫁错人。”

    “嫁给葛雨有什么不好?”

    “是没什么不好,不过嫁给凌阳不是更好?”

    她哼了一声,“他有什么好?脚踏两条船。”

    “你的另一条船指的是他后母——”

    夏恋吃了一惊,“他告诉你了!我以为他不会说呢。”那种事毕竟不光彩。

    “他原原本本地跟我说了,他说他对那女人已经没有半点感情了……”

    她不耐地截断他的话,“你不要替他做说客了,我亲眼看见的事会假吗?”

    “你捉奸在床?”

    “差不多。”她站了起来。“我要睡觉了。”

    “你捉奸的那个女人现在正躺在仁爱医院,不信你可以去探病。”

    “她生了什么病?”夏恋无法掩饰她的不解。

    “安眠药吃太多的病。”

    “她有很严重的失眠?”

    “你怎么变笨了?她是自杀!那晚她打电话给凌阳,说她吃了大量的安眠药,快翘辫子了,凌阳赶去的时候,她全身赤裸地躺在浴缸里,”夏远滔滔不绝的说,“接下来的画面是你进来又跑出去,他想追你,可是救人第一,然后你又不听他解释……”

    夏恋的脸孔倏地褪成灰白,冷汗冒上额头,她摇晃几下,一屁股跌坐沙发上,人像失了魂一般虚弱。“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你有给我说明的机会吗?这几天你躲我像躲瘟疫似的,还有我以为反正有的是时间,谁知你要跟葛雨结婚了!”真是气人,怪到他头上来。

    “我不应该错怪他……”她痦痖地说着,道出的是无尽的悔恨。

    “嗯,很不应该。”夏远点头。

    “我怎么那么冲动,又没大脑……”

    “嗯,你还没人性,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夏远戏谵的调侃。

    “你不要落井下石!”夏恋望向夏远,“哥,我现在该怎么办?”

    “去找凌阳啊。”

    “我说的是葛雨,凌阳我当然会去找他,但我跟葛雨的婚事?”

    他抓抓后脑,“只有做落跑新娘了。”

    “这——对葛雨不公平。”她期期艾艾的说。

    夏远将眉挑高,“要公平,那你一女嫁二夫嘛!小妹,现在哪管得了他,与其三个人痛苦,不如他一个人承担所有的痛苦。”

    “看起来好象也只能这样了。”夏恋在心里悄悄说,葛雨,对不起你了。

    “顺便告诉你,凌阳明天搭七点的飞机,不晓得是要去哪流浪,你现在不去找他,就永远看不到他了。”

    夏恋抱住夏远的颈项,“哥,我好爱你!”

    “这句话从你上小学后就没听你说过。”

    “那是因为你从那时候就开始欺负我。”她脸上有了笑容。

    “谁叫你功课比我好,走吧,我骑摩托车送你去。”

    “谢谢。”

    夏远瞅着夏恋。“傻妹妹,道什么谢!欵,我听说凌阳家非常有钱,富可敌国,你还真会钓金龟,一只比一只更金光闪闪。”

    “天生少奶奶命嘛。”夏恋笑得灿烂。

    ***************

    夏远两手抵着柜台倾身向前,“小姐,我昨晚有来过,1207室钥匙。”昨晚他和凌阳谈了很久,觉得可以把夏恋交给他。

    柜台女职员递给他一把钥匙。夏远把它塞进夏恋的手心里,“你的幸福掌握在你手上,快去吧。”

    当她一走进1207室,便看到凌阳仰躺在床和墙间的地板上,脚边的地上躺了只空酒瓶。

    夏恋急急赶到他身边跪下,“凌阳……”

    他凝视她许久,才犹豫的伸出颤抖的手摸她的脸,“我不是在作梦?”

    “不是!”她没意识到眼泪正从她眼中泉涌而出。“对不起,我不该不相信你……”

    “夏恋,我不该没告诉你那段往事……”

    “你不用说,我都知道了。”

    “你知道的只是大概,我要说的是我的成长历程,心境的转变……”他从十七岁父亲娶罗兰进门说起,“那年她来到我十七岁的世界里,像仙女般模样的一个人!我父亲宠爱她,我不由自主地也心动了……”

    夏恋很少看过凌阳这般受创。他声音中的情绪,他感情中的真诚,都让她震惊。她想告诉他她很抱歉,但是她不想让他停下来,他想说,她让他说。

    “我换女人像用卫生纸般,用完就丢,那是因为我痛苦,痛苦到必须逃离我父亲和罗兰……”

    她不记得有什么时候比此刻更爱他。她想用手臂环着他,但是,她没有,只是静静地听他说。

    “直到我遇见你,猛然惊觉真正的爱,同时也走出多年的心魔……那不过是场风花雪月……”

    最后,他看着她,“这样的我你还会爱吗?”

    “噢,凌阳!”她将头埋在他的胸前,手环着他的腰。“我爱你!”

    凌阳一把将她拉上膝盖,他粗硬的胡子摩挲着她细嫩的肌肤。她用手缠住他浓密的黑发。

    他们的嘴唇胶合在一起,贪婪的品尝、感受着彼此,仿佛世界末日即将来临,他俩只剩下短暂的时刻相聚似的。

    吻后,她摩挲着他消瘦的脸,“你怎么把自己折磨成这样!”

    “折磨我的是你这个甜蜜的恶魔。”他笑了,“我已经好几天没洗澡、刮胡子了。”

    她滑下他的膝盖,拉着他的手,“跟我来。”

    “去哪里?”

    她拉着他朝浴室走,一面回头对他诱惑地一笑,“我替你刷背。”

    他望着她打开莲蓬头后,走过来脱他的衬衫。

    当她的手指滑过他身上时,她察觉得出他的心在胸腔内猛烈跳动,肌肉也绷得好紧。

    沐浴过后,夏恋穿上米白色浴袍走出浴室。

    “我不要你走出我的视线。”

    坐在镜子前,她迅速吹干头发,知道他在浴室一面刮胡子,一面仍紧盯着她。

    她关掉所有的灯,只留了一盏床头灯,然后脱下浴袍滑进沁凉的床单中,她转过脸注视开着的浴门,看见凌阳刚刮完胡子。

    他关掉浴室的灯,用一贯能令她怦然心动的优雅动作走进房间。当他把身上的毛巾扔回浴室时,她怜爱的注视着他结实的身体滑进床单中,贴在她身边。

    他伸手揽过她,“我好想你……”说完便低下头吻她的唇。

    这一吻起初很温和,然而两人的爱火却不是这么缓和的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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