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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兽绅士-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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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他站起身来,「那我还是去看看他好了。」说完,他便起身往房里走,冷绯纱看他那副紧张的模样,心中不禁有种想法,就算是亲生的孩子,只怕也不是这种疼法吧!
但当她思考到一个程度,就勉强自己打住,不再深思,因为,没有人比她更明白她隐约的想法是绝不可能的,所以她不愿也不能再多想。
在门口送走耿毅,冷绯纱刚进门不久,管理的妇人就向她通报有一名老妇人来访,指名要找耿毅。
「真不巧,请她改天再来吧!」冷绯纱从不过问耿毅的事,自然也不会代替他接待访客。
「可是她说,如果是夫人也可以。」冷绯纱迟疑了一下,点头道:「请她到会客室坐一下,我马上就来。」「是。」仆妇退了出去,冷绯纱低身抱起了阿雷克斯,感觉他的热度好象退了一些,不过却睁着大眼睛不肯睡。
「阿雷克斯乖,快睡喔!」阿雷克斯睡觉的时间似乎越来越少,而且有更加好动的倾向。
阿雷克斯眨着黑白分明的眼睛,朝冷绯纱甜甜地一笑,不过这并不代表他妥协了,而是他想用天真的笑容贿赂他的母亲抱他出去玩。
冷绯纱十分无奈,由于客人正在会客室里等着,她只好抱着阿雷克斯去见客。
来人是一名已届花甲之年的华人老妇,她的头发虽已发白,但由她的打扮穿著来看,她的生活过得还颇为优渥。
「妳就是少爷的妻子?」妇人不敢置信地看着冷绯纱,「让我瞧一瞧,快过来让我瞧瞧。」冷绯纱又惊又疑,看着老妇人眼中泛着泪水,还称呼耿毅为少爷!「请问您是……」「我……」老妇人叹了一口气,「他没有提起过我是吧?我是萨拉家的老佣人,你叫我玛琉婶就好了。」冷绯纱微笑点头,「玛琉婶,原谅我没有见过你,有任何失礼的地方还请你见谅,耿毅家里的事情我并不是很清楚。」「萨拉家的事情,这世上已经没有什么人记得了,不过当初在台湾倒是件天大的消息,如今都过了几十年了。」玛琉婶悲伤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能不能告诉我萨拉家发生了什么事呢?」冷绯纱也很想多了解耿毅的一切,他从不肯提到他的过去。
「少爷不会允许我说的,毕竟少爷在那场大火中,心里所受的伤远比身体上的伤来得重。几年前他把我们全遣散了,我们都以为这辈子他将孤独终老了。」所以,当她看到如此美丽动人的冷绯纱时,几乎要感谢老天爷的眷怜。
「你说火灾?」冷绯纱没放过老妇人所说的重点。
「对!一场大火将萨拉家烧得一乾二净。大火发生后不久,少爷就只身到了美国,从此就很少回台湾了。」玛琉婶忍不住还是说了出来。
「他没有其它亲人了吗?」「有,不过少爷并不想依靠他们,天知道那需要多大的勇气!少爷十六岁赴美后就一边进修,一边把家里的事业接回自己手中掌管,但他也在那一年差点进了监狱。」「为什么?」冷绯纱惊问。
「少爷将一个人打成重伤,后来虽然息事宁人,但少爷也因此看了几次心理医生,后来,为了财团着想,少爷便不再亲自接洽生意了。可想想那也是不得已的,毕竟万一让对方知道少爷心理有病,谁还会愿意跟少爷做生意?」玛琉婶摇头叹息。
他是个呼风唤雨的总裁,是一整个企业的首脑,如果无法维持企业形象,还能够服得了谁?
「为什么他会和人起冲突?」冷绯纱不禁为耿毅感到心疼不已。
「没有人知道,只晓得他突然变了性子,像个……像个恶魔一样。」玛琉婶不敢说得太大声。
冷绯纱笑着为耿毅辩护,「胡说!我嫁给他将近两年了,从来没见过他有任何异状。」恶魔?她不敢相信有人会如此形容耿毅,他是如此的温柔呵!至少对她是百分之百的保护。
玛琉婶的眼光转移到冷绯纱怀中的婴儿,颤声道:「这孩子是……是少爷的儿子吗?」冷绯纱怔了一下,微微地笑道:「嗯!我们的儿子。」在人前,阿雷克斯是耿毅的宝贝儿子,她不能加以否认。
「我可不可以抱抱他?」玛琉婶伸出手臂。
冷绯纱犹豫了一下,才将阿雷克斯交给她,「这孩子很少接触陌生人,或许会不太习惯。」「放心,我不会吓着他的。」玛琉婶将阿雷克斯拥在怀中,仔细地看着他神似耿毅的五官,突然流下泪来。
「玛琉婶,你怎么哭了?」冷绯纱感到十分不解。
「没事、没事。」玛琉婶用衣角拭去眼泪,「我只是觉得好象时光倒流,看到了小时候的少爷。」玛琉婶的话听在冷绯纱的心中,让她不禁一震,她勉强自己露出微笑,「不会吧!我觉得阿雷克斯和他爸爸一点儿都不像啊!」「怎么会不像?少爷小时候就是这副可爱的模样,我还留有少爷四岁大的照片呢!」她将阿雷克斯还给冷绯纱,从皮包中抽出一张老旧泛黄的照片。
冷绯纱的心跳加速,她完全没有料到玛琉婶会这么说,而且还急欲拿出照片证明!难道他们父子俩真的如此相像?
「看!这小男孩就是少爷,旁边的就是我,几十年来,我一直宝贝着这张照片。」玛琉婶指着照片中的小男孩说道。
冷绯纱接过照片仔细一看,照片虽然十分陈旧,却仍可清楚的看见照片中人的面貌。
那是耿毅?她真的会以为那是阿雷克斯再长大一点的模样呢!冷绯纱简直不敢相信,看得几乎傻了眼。
「他们很像是不是?」玛琉婶慈爱的笑道。
冷绯纱回了一抹恍惚的笑容,「大概吧!」「从去年在报纸上看到你们结婚的消息后,我就一直想登门拜访,不过又顾及少爷的想法,所以我挣扎了好久,最后才鼓起勇气打电话到美国询问,听你们家的下人提起你们夫妻俩已到法国度假,而我又恰巧知道少爷向来喜爱这座别庄,于是就来碰碰运气,没想到真让我碰对了。」玛琉婶很高兴地说。
「难得来就留久一点吧!」冷绯纱嘴里应付着,心中却已是一片空白,为什么?为什么耿毅会与「她」的儿子如此相像?
他们之间应该是没有任何关系的呀!
方才那张照片,让她心中突然产生一种不安的预感——台湾演奏会赞助人……她不愿意再多想了,她情愿相信耿毅,只因他是那么地值得她信任啊!
「不了,我正想请夫人别对少爷提起我来过的事,还有,我对夫人说的那些事,千万别在少爷面前再提啊!」「为什么?」冷绯纱极度不解玛琉婶的惶恐。
「他不爱听的,他一直不喜欢人家提起。」「可不可以告诉我多一些有关耿毅的事?」冷绯纱开始想了解耿毅的一切。
「算了!都过了那么多年,很多事我都不记得了。夫人,那我先走了,我儿子还在外头等我呢!」玛琉婶将照片收回皮包,站起身来。
冷绯纱感觉得出玛琉婶不是忘了,而是不想说。
「我走了。」玛琉婶不舍地再看了阿雷克斯一眼。
阿雷克斯一双灵活的眼睛直盯着玛琉婶瞧,小拳头在半空中挥舞着。
冷绯纱送客到门口,望着他们的车渐行渐远,忍不住又将阿雷克斯的小脸仔细的看了一次,眼中却有刚才那张照片的叠影。
「不!这是不可能的……」冷绯纱喃喃自语,紧紧地抱住阿雷克斯,「告诉我,你和爸爸没有任何关系……」只可惜小小的孩子,哪里回答得出如此沉痛的问题。
第九章
从巴黎回来之后,耿毅就觉得冷绯纱看他的眼光似乎变了,像是带着一种犹疑和不安定的神韵。
冷绯纱在弹琴,琴声中依稀有一股焦虑不安的气息,她的音符弹得彷徨又急促,教人听了心更慌乱。
「不要弹了。」耿毅自她的背后按住她的手。
「你不喜欢吗?那换一首好了。」她抽离他的掌握,纤长的手指按下了黑白相间的琴键。
一个小节还没有弹完,却又教耿毅按下,「别瞒我了,你心里一定有事!难道你不能对我说吗?」冷绯纱叹了一口气,摇头道:「我很幸福,怎么会有事呢?我……我只是在想今天的菜单,想亲自下厨做饭给你吃,好不好?」「不!厨房是个很危险的地方。」他弯身搂住她的双肩,厮磨着她的发际,「我只要吃你就好了。」冷绯纱笑着起身,「放心啦!我又不是小孩子,只是做几道简单的菜,我也不会用刀子,食物料理机不会伤人的。」他的眼光沉了一下,见冷绯纱心意已决,只好答应,「千万要小心,不要伤了自己。」「你不要吓我,看你说得那么严重!」冷绯纱菜笑,终于能为自己找一些事做,琴韵会泄漏弹奏者的心情,做菜应该不会了吧!
她走进厨房,将仆妇遣了出去。将一块块完整的果蔬放进食物料理机,半点工夫都不费地就做好了处理,冷绯纱将东西下了锅,顺手抽出料理机的刀片,打算清洗。
突然,锋利的刀片无情地划破她的手心,冷绯纱忍痛地咬牙,将手伸到水龙头下冲水,但水一碰触到伤口,让她忍不住喊疼,「好痛!」耿毅正牵着蹒跚学步的阿雷克斯慢慢走过来,一听到冷绯纱的叫声,他不经思考地便冲了进来。
但一进去之后,他立刻后悔了。
血水自冷绯纱的手心不断淌下,耿毅的脸瞬间像是被抽去理智,直盯着冷绯纱的伤的眼光逐渐狂乱了起来。
「耿毅。」冷绯纱走近他,觉得他好象变了个人似的,于是,伸出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想要摸他。
「走开!」耿毅紧咬牙关,眯起黑湛湛的眼眸,用手撑着桌子,止住不稳的身子,呼吸变得急促。
血!他的眼前晃着红色的影子,所看到的每一件东西都是血红色的,包括桌子、器具……还有冷绯纱。
红色的薄幕遮掩了他的视线,蒙蔽了他的理智,不!他不能再任由自己心中的魔鬼作崇,否则他会伤了冷绯纱!
那是他心爱的女人啊!
「耿毅,你不要吓我。」冷绯纱慌乱地叫唤,他的模样看起来好骇人,那双阴騺的眼,竟与她记忆深处的噩梦重叠了。
他用力捉住冷绯纱受伤的手腕,身体极度地紧绷,额上冷汗直冒,他痛苦地说道:「快走!我不想伤害你,快走!」他嘶吼、咆哮,都只为了赶走他身边的冷绯纱。
「不!为什么要赶我走?」恐惧和疑惑如排山倒海的朝她袭来。
她决定要问个明白,但颤抖的心却犹不敢接受心中隐约成形的真相。不!他不可能是的,他不可能是那个残忍的男人!
他甩开她的手,将她推向门口,「远离我,快走!」冷绯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最后她绕着桌子的另一头跑到门口,弯下身抱起阿雷克斯,快步地跑开。
临走前,她犹不舍地回头看了他一眼,心中复杂的情绪分不清是恐惧,或是心疼。
阿雷克斯似乎也感受到父母之间的火药味,竟放声大哭了起来,童稚响亮的哭声在回廊间回荡。
「哇……」冷绯纱紧抱着阿雷克斯,心彷佛被放逐在狂风暴雨中的海上,飘浮不定。
不可能的,冷绯纱停下了奔跑的脚步,将怀中的儿子再细看了一遍,最后她决定了一件事,她要上天给她一个最直接的证据——血缘!
冷绯纱不告而别,她拿了护照,带着阿雷克斯先回美国。但她却没有立刻回家,而是投宿在一家旅馆。
她身上只有一张信用卡,冷绯纱带着儿子到了一家颇具盛名的大医院,准备为阿雷克斯做 的捡定。抽血的时候,阿雷克斯哇哇大哭,让冷绯纱直感不忍,只好不停地拍抚着他。
「不哭,一下下就好了。」医生拿着细针在阿雷克斯的耳垂上取了一滴血,并将排冷绯纱带来的头发取走了,那是耿毅抱着她时,落在她肩上的发。
哭累了,阿雷克斯就在她的怀中睡去。冷绯纱的心情一直得不到宁静,眼前总是不断闪现耿毅那天疯狂的神情。
他那双发狂的眼眸,她感到似曾相识,只不过记亿中的那一双眼是魔魅而且冰冷的,但耿毅的眼眸中却是焦急与躁乱,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连她都不认识了?难道就如玛琉婶那一天所说的,耿毅会突然变了性子,像恶魔一样?!
可那天,他并不是变成了恶魔,反而像是一个在地狱中忍受着无尽的煎熬,挣脱不了痛苦的灵魂,教她看了心痛不已。冷绯纱好迷惘,不知在自己的内心深处对耿毅存在的是爱或是恨?如果他真的是那个男人,她该怎么办?
她抱着阿雷克斯,独自走在医院深长的走廊中,孤伶伶地想着属于自己的心事。
终究是要面对结果的,冷绯纱屏息以待,医生的手上拿着检验报告书,和颜悦色地看着她。
「萨拉太太,既然你坚持不透露检验的原因,那我也不追问了。但血液与毛发比对之后,孩子与毛发的主人确定有亲子血缘关系,这是不容置疑的。」他将检验报告书交给冷绯纱。
冷绯纱静静地听着,觉得她的世界在刹那间全部瓦解,一片片在她的眼前剥落,而她根本无力、也来不及去挽救。
耿毅真的是阿雷克斯的亲生父亲!两年前的答案终于有了着落,她曾经问他为什么要娶她!可他没有回答,现在冷绯纱终于知道,他是为了阿雷克斯——他亲生的骨血,而他,正是亲手毁了她的男人!
「太太?」医生担心地看着脸色发白的她。
「我没事,谢谢你告诉我结果。」她起身抱过护士怀中的阿雷克斯,点头道谢转身走了出去。
沉重的脚步声说明了她此时的心情,她悲哀地笑了,一颗心不知遗落在何处。
是什么样的诅咒让这样的事发生在她身上?当她对他的爱正一点一滴的成形时,才让她知道残酷的真相。
真正残忍的是天呵!
她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双纤细的手臂紧紧地拥住阿雷克斯,泪水不能自己地滑落双颊。
伤悲梗在她的喉咙,教她哭出的声音都哑了,阿雷克斯被她抱痛了,也哇哇大哭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的声音含有极度的不甘愿,她不懂自己为何会得到这样的对待?
我已经爱上了耿毅啊!我真的好爱好爱他,可是我现在能用什么心情去看待他呢?爱他?恨他?怕他?天!求你告诉我好吗?
「天啊!告诉我要怎么去恨一个我爱的男人?请你给我一个答案吧!」她嘶声地呐喊,心中的迷惘几乎让她窒息。
空荡荡的白色走廊中,只剩下冷绯纱悲伤的低泣声。
冷绯纱离开了,没有留下只字词组,就从他的生活中消失。耿毅只是派人跟踪她、保护她,却不想探究她究竟在哪里。
他没有从属下的口中寻求答案,否则就算她在天涯海角,他都会去找她,让她再度回到自己的身边。
那一日狂暴的魔性,他将它逆转为伤害自己,那座庄园如今几乎已成了废墟,能破坏的他全都没有放过,此刻他的手上也有无数的伤痕。
冷绯纱没有回来,这是否代表她知道了什么?耿毅灌下杯中浓烈的酒,这些天他都住在公司楼上的住处,他不想回到那个没有冷绯纱的家。
没有冷绯纱,家对他来说,已不算是家!
「总裁。」秘书敲门进来,「会计室送来一批帐单,是夫人这些日子签下的,其中有一张是医院的,您要不要查一查?」「医院?她去医院做什么!帐单拿来。」冷绯纱的身体近来一直都很健康,为什么还要上医院?
难道是阿雷克斯生病了?
看着帐单,耿毅沉思了一会儿,随即拨了一通电话,「喂,伊扎克吗?帮我查一下这家医院的病历表……」冷绯纱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来面对耿毅,所以她逃得远远的,她决定能躲多久便躲多久,至少要给她的心一段沉淀的时间。
只是,耿毅似乎不想再让她躲了,两名身穿黑衣的保镖出现在她投宿旅馆的房间,态度客气却坚定地请她回去。
阿雷克斯在他们手中,她不得不从。
「我的儿子呢?」她急切地问。
「少爷很安全,请夫人跟我们走吧!」两个人一前一后的护送着她,一点都不容许她逃离。
出了旅馆门口,一辆黑色的房车停在路边等候着,保镖为她开了车门,微微鞠躬后要冷绯纱坐进车里。
冷绯纱无奈地坐进车里,才发现车子里早已坐着一个人——耿毅抱着阿雷克斯。此时,他任由阿雷克斯的小手玩弄着他脸上的墨镜。
冷绯纱觉得她的心跳在瞬间停止了,身边的车门被关上,与前座相隔的黑色玻璃将他们围隔在一个独立幽密的空间。
「我……」冷绯纱退缩在车门边,见了他,她才发现自己竟是如此地想念他,但可悲的是,她还没有理出头绪,她的心便已经替她做了决定。
「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吧!」耿毅面无表情,声音冷冷淡淡的,彷佛不愿教冷绯纱听出他有多么想她。
车子平稳地行驶着,车内的气氛却无比凝重,两人默然以对,呼吸声成了车中唯一的声息。
第十章
车门打开了,耿毅伸出手想扶冷绯纱下车,却被她硬生生地躲开了,「谢谢,我自己会走。」冷绯纱抱过阿雷克斯,随着他走进屋里。
「把孩子抱走。」耿毅对一名女佣吩咐道。
「不!阿雷克斯要留在我的身边。」冷绯纱急急退后,不让女佣把孩子抱走。
「主人?」女佣疑虑地望向耿毅,不知如何是好。
「把阿雷克斯抱走,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准到我的书房来。」他看了冷绯纱一眼,便自己往楼上走去。
冷绯纱明白他的坚持,知道无法拒绝,只好乖乖的将阿雷克斯交到女佣手上,缓缓地跟在他身后上楼。
走到书房,耿毅反身将门关上,阴郁的眼光盯着冷绯纱,久久才问道:「你都知道了?」冷绯纱点点头,却又摇了摇头,眼眶中晶莹的泪似在打转,「但我不愿相信,耿毅,告诉我你不是!你怎么说我都相信。」「事到如今何必再骗自己?我就是那个强暴你的男人,我就是阿雷克斯的亲生父亲,你不是去做过血缘鉴定了吗?」他苦笑道。
「为什么?」冷绯纱痛苦万分地摇头,泪水滚滚决堤,「为什么你要对我做出那种事?为什么你不肯给我时间?我会爱上你的,我绝对会爱上你的啊!」「对不起,只是我……根本无法克制自己,我的心有病,只要一见到血,就会让我肆无忌惮的去做任何事,我是个杀人犯的儿子,在我体内流的血,有一半是那男人的,你知道吗?」他痛苦又眷恋地牵起她的手,轻轻吻着,口中却说出骇人听闻的话语。
冷绯纱战栗了一下,用力将手抽回,逃到几公尺之外。她害怕他的碰触,不是讨厌,而是她的心理作崇。
他就是那个强暴她的男人啊!此刻他就在她身边,从前,她总以为那个男人不会再找上门,谁知道……她从来没有料到他就在她的身边,而且还成为她的丈夫!
她的心跳得好快,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眼前耿毅的脸变得好朦胧。
「我不知道!我从不认识你,也从来没有看透你的心。」她是个可悲的女人,爱上了一个挂着她丈夫头衔却令她不了解的男人。
「他在我的面前杀了我母亲,我们曾经是如此美好的家庭,我母亲想跟着情人一起离开,我父亲手中的那把刀就刺进她的胸口,血一直流,不停地流……他放了火,把我丢给下人,然后与他心爱的女人一起葬身火窟。」耿毅悲伤的脸上挂着自嘲的笑,不理会她的反应,径自表白他心理最沉痛的记忆。
冷绯纱凝视着他,觉得他的心在眼前清楚了起来。
「报纸上大肆报导,我们毕竟是名门,谁都说他们是一对浴火鸳鸯,可又有谁知道其中可悲的内幕?」他喃喃自语道,当年的怪事,似乎又在他眼前重视。
「他只是太爱你母亲了。」冷绯纱知道那种感觉,爱情的盲目,可以让人做出任何失去理智的事。
耿毅怔了一下,才以一种讶异的眼光看着她,「你是第一个为他辩护的人,但那又如何?他死了,从那时候起,我开始讨厌看到血。十六岁那一年,有一个记者想揭开这件事的真相,并对我提出交换条件,我不肯,他就威胁要揭开我父亲是个杀人犯的事实。」「然后……你打了他?」冷绯纱想起玛琉婶对她提过的事。
耿毅并不惊讶于她为什么知道,玛琉婶来访的事,他也晓得了。「是的,我狠狠地揍了他一顿,你知道吗?当他嘴角流出血的那一刹那,我突然觉得自己疯了,我不再是原来的我,而是个嗜血的杀人魔!」他坐在桃花木桌后的软椅上,狂浪地大笑不止,「我不停地挥拳、挥拳,看着他的血汨汨的流出,我感到好兴奋……」说到最后,他的笑眼中带着沉痛的泪光,「事情后来被万能的钱解决了,而我却压抑不住心中的激荡,自己跑到黑人区里去试了几次,好几次我都差点要将人给杀了。事实证明,只要一见到血,我的灵魂便不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她终于看透了他的心,一时之间,她热泪如雨下,她从没有想到,在了解了他的一切之后,她的反应竟是哭泣。
「那一天我初次见到你,你是那么地吸引我,如果没有意外,我一定不会失常的,因为我知道我自己的病,我绝对不会去招惹你。没有人可以预言我会在哪一天发狂?又会伤了哪些人?但在乍看见你手上的血时,我一时又失去理智,心中只知道我想要你。」他眼中的情意好深,彷佛带着浓浓的亏欠。
「所以我生产的时候,你不敢待在我身边?」冷绯纱为一件件谜团找到了解答,「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可以回答我吗?」「现在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耿毅直视着她。
「当我在厨房流血的时候,如果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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