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相思樱飘散-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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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儿心急的问：“公子怎么不吃呀？这可怎么办？”
锦儿擦了擦头上的汗，解释道：“没什么，九死还魂草就是要这样才能发挥最大的效应。燕儿找人去请太医过来，你给我讲讲他到底是怎么中毒的。”
锦儿满脸疲惫的坐在了椅子上，燕儿开始讲述：“这是一个阴谋，右相把您给迷晕了。公子怕去晚，右相对您做出什么不敬的事，所以要人，可是右相却耍阴谋……，就是这样公子喝下了那杯毒酒，要不是怕您受委屈，公子早就夷平了右相府了。”燕儿气愤的说。
锦儿却笑了，不是那种幸福的笑容，而是了然于心的，还夹杂着一丝愤怒。“怪不得呢！我说是为什么！燕儿呀，你可真是低估你家公子了。他明明是想找机会除掉右相，而又没有理由接掌他的家当。我只不过是个引子罢了。如果他凌王爷受伤，又有我作证的话，根本就没有人会怀疑，一切都变的理所应当了。哪怕接受右相的家当。燕儿，你还是太单纯啊。”
燕儿有些急切的为他家公子说话，马上解释道：“怎么可能？当时公子只想救您，根本就没有时间想别的了。小姐你真的冤枉公子了。况且公子怎么知道小姐会给他作证呢？”
锦儿轻哼了一声，脸色不好的说：“他会没时间想计谋，他要是有时间，是不是这个王朝都要乱了，他从那个老色鬼手里救了我，这份恩情我能不还吗？”
太医就在此时进来了。锦儿赶紧起身，恢复淡漠的表情。太医向锦儿拱了拱手，锦儿的手往外一撇，示意先去看病人。
太医这时，才去把脉，先是松了一口气，后来却又皱起了眉头。摇了摇头，说道：“不妙啊！虽有灵丹妙药解围，却还是不能够解除毒性，这可是大内窖藏三十多年的宫廷第一毒药鹤顶红，而且内力越深的人伤的越重。只有一棵九死还魂草是不能管用的。这次真是无力回天啦！”锦儿古怪的看玉陌轩一眼，然后问道：“如果再有一棵九死还魂草就可以了吗？”锦儿的声音有些低哑，她一晚上没有喝水了。
太医站起身来，抚了抚胡须，皱紧眉，为难的说：“那可不一定，就算有了，有没有效还是不清楚啊！”
锦儿低声咒骂：“这辈子算是欠上你的了。上辈子肯定欠你太多了。”
锦儿回到了桌子前面，又打开了那个朴素的盒子，把上面那层薄薄的红色硬纸拿掉，底下原来还有一棵九死还魂草。
锦儿拿出来，不甘不愿的递给了太医，嘟嘟囔囔的说：“给你，我怎么这么倒霉，明知道是阴谋还不得不往里跳。快点让他吃了吧！这样他就会好啦。”
锦儿转身离去，不带一丝留恋，而且步伐还有些带着愤怒。
燕儿则痴痴的看着小姐，有些不解的自言自语：“为什么小姐从来没有一丝在意呢？”
若水走到跟燕儿并肩处，暖暖的声音却说出无情的话来。“燕儿，公子又何曾用心了呢？他不过是想征服而已。或许跟爱，有点关系，但是这一切都是个计谋，都是。连感情都是计谋中，可以利用的棋子。”
陌轩正巧此时醒来，挥手示意，让太医出去，太医点了点头，退了出去，这时，陌轩抬腿下床，听到她们说话，眸子里没有任何的水痕波动，声音也没有暖意，但是，却是笑着说的：“的确，一切都是设计好的。从锦儿离开王府，到我让燕儿去报信，一切的一切都是早已设计好的。包括锦儿的草药，我早已清楚。若水，你可真是越来越敏感了。”
若水笑了笑，回复道：“不是若水敏感，而是刚才锦儿小姐说时，我忽然才发现的。”
就算锦儿说，燕儿不是也不相信，她既然能够猜到，也算有几分灵敏。
燕儿流露出不解，陌轩却轻笑道：“锦儿纵横决荡大漠五年，落日阁又经营药材生意，她怎么可能没有灵丹妙药呢！况且，皇城里谁不知道，阎王买命，也要她点头。锦儿喜欢收集奇特的东西，九死还魂草当然也不例外了。”
燕儿脸色有些黯然的说道：“公子，你变了，小姐也变了。连燕儿都变了。呵呵！”然后便自己慢悠悠的往出走，玉陌轩含笑看着她的远去。
若水，明亮的眼睛看向玉陌轩，轻轻的问道：“公子，是否什么事情都在你的预料之中？你都能够掌控呢？若水很好奇。”
玉陌轩依旧一副笑容满面的表情，只是他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温度。“不是。我曾经失算过一次，那么一次，让我明白，自己不一定能够掌握所有的事情。”
若水深深的看向他，依旧风流倜傥，英俊潇洒，而且如果右相被罢，不，右相已经和被罢，没有区别的，只要他想，他便能够权倾朝野。可是，他为什么无心呢！她不敢问，因为答案一定让她心碎。若水深深地叹了口气，有些忧伤的说：“公子，如若有一天你能为一位女子停住随风的脚步，请一定告诉若水。而且若水斗胆问一，锦儿小姐，究竟是什么？”
玉陌轩别过眼去，风轻轻的吹过，百花都被她抚摸着，她又调皮的吹去了陌轩的衣衫，白色的衣衫吹去，仿佛他变成了仙境里的人……
玉陌轩开口说：“我不曾为她留步，当年，大漠是锦儿的地盘，而我却血洗了大漠，锦儿告诉我，她若可以，她也会同我一样血洗江南。你们能够明白那种感觉吗？若水你去问问锦儿吧！她会给你想要的答案的。”
玉陌轩走了，一个人走在石子路上，穿过百花丛。若水痴迷的看着他的影子，嘴里喃喃自语：“能够从容的走过百花丛，片叶不沾身，这等逍遥英俊的公子，怎么可能不敛去天下女子芳心。世间男子，几人能过美人关呢？……”
不知何时，锦儿又走了过来，她胃寒，自从摔下崖以后，身子就弱的不行，偏巧药落在了这里，回来的时候就听见若水从这里喃喃有词。听到她对玉陌轩的赞誉，锦儿嗤之以鼻，接过话茬略带嘲讽的说道：“只可惜这等面貌的人，居然有如此深的城府，如此诡异的心肠，让人望而生畏，世间怎有如此笨的女子去喜欢他，靠近他，也不怕死。”
若水惊讶的回过头去，看到锦儿靠着漆红的柱子，头上冒着冷汗。有些担心的问道：“锦儿小姐，你怎么了？”
锦儿冲她摆了摆手，虚弱的说：“没事，只是药留在这里了。”
连若水这个不是医生的人都轻易的听出了她的声音是多么的微弱。“我扶你去吧！”
锦儿摇了摇头，一只手放在胃的地方，另一只手扶着墙走进去。若水跟着她走了进去。她
在床边终于找到了一个小瓶子。当锦儿看到它时，脸上有着如释重负的感觉。她倒出瓶子里的一个小药丸，咽了下去。冷汗慢慢的下去了。锦儿坐在椅子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是若水才敢上前去，有些担心的问：“没事了吧！”
锦儿笑着摇了摇头，温柔的说：“没事了！老毛病了，刚才药不见了所以才有些急。”
若水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小姐，王爷说，他从不为任何人而留步。为什么他宠你，却还要毁你呢？”
锦儿轻轻扯了一下唇，讽刺的说：“他要是不毁我，我才不信呢！谁知道他怎么会有这样的兴趣爱好。我纵横大漠，他血染大漠，我建立药行，他却霸主王爷的位置，死活都要给我添堵，三天两头有人来查药品，我卖的贵，也是那些达官贵人愿意买，他管的找吗？我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出去了。”
若水不理解他们的感情，轻轻的吟道：“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你们的心，若水真是难懂啊！”
锦儿苦笑道：“你不会明白的。当年天机老人为我们算了一卦。成也孤傲，败也孤傲。其实，死才是重生的开始。每个人都有生老病死，何况我们呢？如果能够在最美的年华死在对方的手里也算得上是件快事。”
若水反驳道：“何苦如此呢？恩恩爱爱平凡的度过一生，闲云野鹤的生活也是人生的美事。多少英雄豪侠放弃一切，与爱人归隐山林。又有多少痴情天子，钟爱一生。你们为何不能？就算不能够放弃你们的地位，你们也可以在一起的。”
她真心的希望他们能够幸福，纵然自己捧出去的心被弄碎，也希望他们不要这样，不幸就让她一个人承担吧！
锦儿眉心慢慢的皱起来，有些无奈的说：“你不要这么想，好不好？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么简单的。如你所说，我们不甘于平凡，不甘与平庸，我要是嫁给他了，不就代表我低头了吗？我才不会呢？再说了，我们可是仇人诶！他母亲杀了我的母亲。再说，你怎么就知道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呢？若水你不要管那么多。”
锦儿眼睛看向她，然后摇了摇头，便走了。边走边说：“你不会明白，一个人的骄傲是多么不能让别人践踏。我不甘心输给他，就如同他不甘心输给我一样。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我们的血统与骄傲就注定我们不能低头，所以我们不能在一起。若水，真的，有一天如果可以死在他手里，我此生无憾，此生无怨。”
说到最后一句。锦儿的声音有些轻的像鬼一样飘渺。
若水从这段话里，仿佛听到了未来的声音。若水看着她远远的走去，如同当时看着玉陌轩走去的样子一样。
直到人影隐没在花丛中。她才回过神来。
轻轻的福了福身子，浅浅的说：“若水，明白了。不管最后到底是谁赢谁输，若水都会记住，你们的骄傲自负，你们的自信张扬，以及你们告诉若水的一切。快人快语，快意恩仇。果然没错。皇城里都在传送，凌王爷与九小姐都是这样的性子。你们都是可以翻云覆雨的人，你们的……纠葛，是命运的错爱，也是命运的无情，你们是敌人却又是知己。不管如何，若水会记住的，烽火王朝中的两位天之骄子，或许，命运无情，但是若水祝愿你们……”
忘却前尘，情何以堪
　　　　锦儿迈着小碎步，溜溜达达的走在小路上，偶尔低头绕过竹叶，拉去裙摆，进花丛摘几朵花，过的好不快意。她正准备去书房算账呢！当然为了少做点劳动力，她奉承了慢慢走，拖延时间的方法，可是不知不觉，还是到了书房门口。
她叹了口气“唉……。”正在决定到底要不要进去算算账。毕竟玉陌轩一个人也应该、可能、也许忙的过来。最终还是决定进去吧！早点干完，早点带华儿走。
锦儿低头，推开门。玉陌轩正在读书，听到开门声，也抬起头来。眼带笑意的问：“哦？终于决定进来啦。
锦儿抿了抿唇，点头示意。一脸无奈的说：“若水今天也不是怎么了，怪怪的，问了我一些奇怪的问题。我一想到这些问题，我就想起了你。你让若水问我的吧！”
玉陌轩拿起书来，不予理会。
锦儿撅起嘴来。然后又淡淡的说：“上次，咱们两个人的赌约是平局。要不要再赌一把。”锦儿的眼睛发亮。
玉陌轩也饶有兴趣的抬头了明亮的眸子，放下手中的书，斜着头问道：“赌什么？”
锦儿嘴里含着笑，嘴角微微抖动，笑眯眯的说：“你说吧！免的说我欺负你。”
玉陌轩亮晶晶的眸子看向了她，摇起扇子说道：“就赌谁先收复荒蛮之地如何？”
锦儿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有些嘲笑的说：“不会吧！这时候你还想着国家大事，不过我无所谓，你想怎么养就怎么样吧！多久？”
玉陌轩一本正经的说：“荒蛮之地，都是些匈奴人，要收复他们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今天是八月份，就到三月中旬。七个月的时间，够了。”
锦儿把肩上的头发拨到后面，拿起桌子上的金算盘，拨弄着珠子。眼睛看向账目。“你明知道三月中旬倒数第二天是我的生日，你不想让我过得好啊？”
“没有，只是希望在你生日的时候，能够做一个了结。”玉陌轩淡淡的解释道。
锦儿也感慨的说道：“是啊！争了这么多年，该有个了结啦！从我纵横大漠开始，一切都已经开始。该有个了结了。”
“能够死在对方的手里，不应该有遗憾了。不是吗？当年我既然敢留下你，就不怕死在你的手里。”玉陌轩说道。玉陌轩话锋一转：“锦儿，不用查了，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解决了。去进宫接华儿吧！”
锦儿拨弄算盘的手，停了下来，抬起头看向他，眼睛里有着一丝不知名的光彩，然后又迅速的暗淡了下来，淡淡的说：“哦。我知道了。我走了。”
她优雅的站起身来，往外走去。玉陌轩也站起身来。跟在后面，平淡无奇的说：“我也跟你去。右相的事情该收尾了。”
锦儿点了点头。两个人一个骑马，一个坐车。往皇宫的方向奔驰而去。
锦儿闭上了眼睛，在马车上小眯了一会。她知道，有场硬仗要打了。她必须养精蓄锐，保存自己的实力。
到了皇宫，锦儿紧紧的跟在玉陌轩的后面，玉陌轩也放慢了脚步，不知道是为什么，可是锦儿无暇去想，她的身子比以前弱了好多，不能够再像以前一样，至少陌轩放慢了脚步，让她不至于那么累。不管原因如何，她都不想知道。
御书房内，右相的狡辩，玉陌轩胸有成竹，运筹帷幄之中的笑容，以及星锦儿漠然的眼神，在作证时，清冷的嗓音。
一切都显得脱离了轨道，但有时那么合情合理。
然后，如同想象的一样，右相败了，玉陌轩得到他想要的，离光脸色铁青，却又不能不让锦儿带走华儿，然后三个人一起走出了御书房。
南院书房前是石板路，青丝的花纹布满了这条路。
有时候成群结队的飞鸟会从这里的上空飞过，飞过湖水，飞过假山，这个时刻，是夏天最繁盛的时刻，路过这个庭院时，总会留下一些痕迹。
那时候，我们抬起头，看向这飞走的飞鸟，这些鸟漫无目的的飞行，飞行了不知道多少年。
我只知道，这天，天是灰色的，地也是灰色的。我目送他们远去。
宛如，我和玉陌轩互相目送对方远去一样。却不知道到底留下什么。
忽然，锦儿停下了脚步，但是并没有回头，没有人看见她的表情，包括在她身后，离她不过一两步的华儿。
“如果真的有来世的话，我依旧不会后悔自己的决定，我依旧希望在自己如今世骄狂，我依旧，会涉足江湖。”锦儿的声音有些轻，又因为嗓音有些清冷，让人不寒而栗。
玉陌轩不是不懂她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他还是迟疑了一下，停下的脚步又往前走，走的和锦儿是相反的方向。“我也如是，不过我也希望，来日，能在天涯之巅，拿回明珠。”
锦儿听他如此说，愣了一下，然后轻笑道：“来日，定当还君明珠。”
陌轩无奈的苦笑，不知道她是否明白了自己话的意义。
殊不知，这一别，便是咫尺天涯。
她，去了南蛮，为的就是这个赌约，她知道，她没有权利动用兵马夷平南蛮，但是她有足够的自信，落日阁在，她就能够赌赢。
“华儿，呆会叫念风把新调教出来的美人，给南蛮朝廷中的大臣送过去。”锦儿躺在软榻上吩咐道。
华儿呆呆的点了点头。仿佛毫无意识。锦儿连叫了几声才回过神来。
锦儿看到她这个样子也明白了。无奈的叹了口气：“华儿，后悔跟姐姐离开皇宫吗？”
华儿连忙摇了摇头，急切的解释道：“没有，姐姐真的，我没有。”
她这么急切的解释，到让锦儿明白了。锦儿谅解的一笑，万分感慨的说：“当初送你进皇宫真是个错误，我正在想，是不是该把你还给皇上了。”
华儿一愣，一时间不能消化掉她的话。
锦儿笑着看向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脸，站起身来，伸了伸懒腰，往出走。“华儿，还不跟上来。陪我回趟皇城。”
离光听说他们回来了，赶忙过来。
锦儿看到他急急忙忙的闯进了落日阁的药行，一脸笑意。
笑吟吟的起身，拉起裙摆，低声说道：“皇上万福。”
离光尴尬的笑了笑，走到正位上坐了下来。眼睛却左顾右盼的。
锦儿故作无知的问：“我才刚回来，皇上就也到这里来。您，有何贵干呀？”
离光脸上有些潮红，傻傻的笑着。“我听说你回来了，来看看你。陌轩已经向南蛮进兵，我想替他，来看看你是否安好。”
“哦——？”锦儿拉长音说：“我和皇上好像还没有这份交情吧！不过还是多谢皇上抬爱，现在你看到我安好，小女子就不能耽误皇上办理国家大事了，皇上请回吧！”
离光一看不说实话是不行了，就一咬牙，厚着脸皮问道：“九小姐，我就不跟你兜圈子了，华儿到底在那里呀？”
锦儿不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反问道：“难道你就对我的到来一点疑问都没有吗？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回来吗？”
离光烦躁的说：“你会不会来？是什么原因？关我什么事情？你到底把华儿弄那去了？”
锦儿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爱怎么发火怎么发火，反正不管自己的事情。
离光终于露出了挫败的眼神，恶狠狠的说：“如果不是陌轩那么护着你，我才不会就这么放过你呢！”
锦儿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还把头转向了别的方向。淡淡的说：“就算他玉陌轩护着我，你是皇上，怕什么？小女子任凭处置，再说了，小女子一介平民，又是商贾之女，没听说过吗，商女无情。如今就是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都不会说的。”
离光捏紧的拳头又松开了，无精打采的问道：“说吧！你为什么回来。”
锦儿神秘的笑了笑，说道：“如同你心里所想，猜猜，四个字。很容易猜到的。”
离光一脸紧张的问：“你是不是告诉我，让我以后不许再见华儿，你不能这样做。”
这回，倒是锦儿一脸挫败的表情了，摆了摆手，锦儿脸上尽是无奈。“好啦！好啦！我告诉你。我这次回来，是想跟你说四个字。”
离光一脸严肃和紧张的看向锦儿。
锦儿朱唇轻启，一字一句的说：“还—君—明—珠—。”
离光听到她说的话，一脸不可置信。然后高兴的叫道：“真的？天啊！这竟然是真的。”
锦儿看向他高兴的表情，伸出手摸了摸自己颈部的那颗黑色夜明珠。
苦笑道：“我可真幸运，拿走了两个为高权重的男人的明珠。”
离光笑意满面，却在听到她说出这样的话时，敛起了脸上的表情，一脸严肃的问：“锦儿，是不是陌轩跟你说了什么？”
锦儿抿了抿嘴说：“他说，希望来日能在天涯之巅，拿回明珠。我也正准备把这颗黑色夜明珠还给他，不过是在这场赌约已分胜负之后。”
离光笑了笑，却没有点明。
锦儿转身离开，摇了摇自己手上的锦帕，声音飘了过来：“希望南蛮之战后，我们还能够见面。好好照顾华儿。她幸福是我现在唯一的希望。”
离光站起身来，冲的她的背影说道：“你当一个姐姐是合格的，因为你三个弟弟妹妹都获得了美满姻缘，但是你自己呢？”
锦儿的背影有些颤抖，但是她没有停下来她的脚步。因为她不知道她到底能不能回来。她把命都赌在这里了。
锦儿没有回头，却高声喊道：“华儿，在后面的小院里，我已还君明珠，希望不要让我失望。”
离光看到她远去的背影，看向天边，喃喃自语道：“他所说的明珠，和你理解的明珠，不是一个明珠呀！”
再次与玉陌轩相见，是在南蛮之地已大片被他扫荡后。那是一个她生辰前的十几天。
她，站在寸草不生的南蛮地上，黄沙漫天。
她给南蛮王送去的女人，正在跟着南蛮王逃亡，她相信用不了多久，南蛮王就会对那个美人有足够的信任，因为他身旁只有这么一个女子陪着了。
男人就是这样，在最后留下来陪他们的人，他们才最信任。然后那个美女就会用匕首深深的刺向南蛮王的心脏。她就完成了使命。
黄沙吹的她的脸庞有些疼痛，玉陌轩在她的面前下马，走到离她不远的地方。准确的来说，是她独自走在回到南蛮落日阁的根据地上，她让所有人都先回去，自己从这里静静的走着，她需要安静，保持自己头脑不会被打扰，她要想一些事情。然后看到大军黑压压的一片向这里开来，她，定住了脚步，等着他们的到来。
玉陌轩一身劲装，依旧是白袍，但是没有了外面的纱衣。依旧是翠绿的扇子，却没有闪烁杀气。她跟以前一样，一袭红妆，白色的衣裙，罗裙的袖口，外面还夹着一个貂皮小袄。
玉陌轩，打破了这份宁静。开口问道：“依旧一袭女装，过的可好？”
锦儿笑了笑：“一切还好。凌王爷果然用兵如神，锦儿佩服。不知你过的可好？”
玉陌轩点了点头，又问道：“怎么就自己一个人，在这南蛮地上的人，不似中原，很可怕的。”
锦儿嘴角勾出笑容：“承蒙王爷关心。锦儿如若没有些本事，当年，也不敢在江湖上千里走单骑，如今，不过是个南蛮之地，锦儿又有何惧？”
玉陌轩不知道何时来到了锦儿的面前，对着后面的大军喝令道：“你们先回去吧！”
燕儿点了点头，往前一摆手，黑压压的大军就往前开去。
留下的只有陌轩，和一匹宝马。
玉陌轩走到马的跟前，利落的上马，轻轻的驾着马来到锦儿的身旁。轻声说道：“我送你回去吧！”说着低身，伸出了手。
锦儿点了点头，低声说：“有劳了。”
伸出手放到玉陌轩的手上。玉陌轩一使劲，锦儿就上来了。坐在玉陌轩的怀里。
她头一次接受玉陌轩的这种要求。在她离开问情山庄后。
玉陌轩调转马头，绝尘而去。南蛮的风大，刮起了一些风沙，锦儿把脸靠向玉陌轩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