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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国-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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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文才,发挥失常的尽有;就算发挥的好,不对主考胃口,刷下来的也尽有。其实,这其中的变数还是很大的,运气有时候,还是很重要的。
耐着性子正候着的时候,便陆陆续续地听到身边的消息在传来。都是在说某某中在第几名,第几名。
一时之间楼里楼外都在沸腾着!
“哎呀,这小子居然中了!昨个晚上还喝得烂醉,说临交卷的时候洒了墨汁在卷子里头,再不可能得中的,没想到啊,没想到啊。我得赶紧找他去,这家伙只怕还窝在宿处睡大觉呢!这运气,祖坟上冒青烟了。”
便有人上前去问详细!这才知道主考大人连脏卷也细看了。
第230章,文人的盛典4
叶金林挤得满头大汗跑进来,一边跑一边喊:“大捷大捷啊,三榜里头,光武陵府的就有三十二个!清松,你小子中在第一百五十名。wWw;恩师就不补那五十个名额,你也是高中的。”
何采臣听说自己高中了,不禁大喜,却一收笑脸埋怨道:“才一百五十名啊!清松还以为怎么着,也要挤在二榜里头呢!这才三榜啊!”
“你小子就得意吧。”
“对了,认识的人,还有谁在三榜里头?叶兄刚才说‘恩师’,莫不是叶兄也高中了?”
“哎!”
“什么意思?叹什么气啊?”何采臣忙问道:“到底中没中?”
叶金林为难地摇了摇头,仰脸再叹道:“中,倒是中了,只是位置不是很理想啊!”
“得了,能中就是天大的运势!还叹什么气啊?还以为你没中呢?到底录在第几了?要论起来,你小子的文章和清松可是有得一拼地。”
“不理想啊,名次比你的名次,要小上一些!”叶金林呵呵地笑着。何采臣一愣,才听到叶金林板着脸道:“才第一百十七名!只比清松老弟高了那么一丁点而已。”
“好啊,你小子!比我呢?”
两人便哈哈大笑起来。赵一白见叶金林没有说到自己,不由也有些紧张了起来。按道理连何采臣都中了,自己再不可能会落榜的。可是就只剩下前一百名了!万一自己的文章哪里做得不对,真被刷下来,那叫他如何自处啊。
“宏德兄还在那里守榜吗?他不在三榜上吗?”赵一白问道。
“没在三榜上,所以守着看二榜呢,让我先来报个信。”
“我去给他做个伴!”赵一白说完就跑。
王宇直翻白眼,这小子刚才还一脸老神在在的样子,这会功夫倒首先沉不住气了。
楼里闹了一阵,突听到锣声再次响起,贡院里又出来一只报喜队,却是榜眼的喜报出来了。只听锣声过后,街面上一静,沿街人都停了步子,包括街两边茶楼酒楼里的人,都伸长着脖子,竖起耳朵来听报。
“放二榜了!新科的榜眼是京西路的梅进!”
‘咣咣!’
众人听到这个传报,不禁都起了疑问:“梅进是谁?”
“谁是梅进?”
“怎么没有听过这个人物?”
“好像不是很有名气嘛?怎么就拿了榜眼了,是不是弄错了。”
满街的疑问,随后便有知底细的人跳了出来道:“梅进啊!那可是号人物,在京西路里那可是比大才子还要大的才子,只是最近两年不知道上哪里去了,不想也在此次恩科之中!此人没拿状元,那算是可惜了的。”
叶金林在人群里找见了宗楚,拉了过来道:“你不是京西路的吗?这梅进到底是什么来头?”
宗楚挠了挠头:“论起来,梅进倒是我的师兄,是一个学堂里出来的。梅师兄比我大上一岁!文章写得极好,就是诗才上差了一些。但这差比起宗楚来,却又好了一倍不止!傍眼被他收了,那也算是实至名归,梅师兄确实有这个能力。”
大家正议论之间,吴子坤与赵一白双双地跑了进来。
众人见两人的脸色不好看,都拿眼睛来看两人,不知道二榜里放下来,到底是个什么情形。叶金林见两人过来后也不说话,不由急问道:“你们俩怎么了,难道,难道二榜里一个武陵人也没有?”
赵一白摇了摇头,却不说话。何采臣便拉着吴子坤道:“再不说,人都要急出病来的,你们倒是说啊。”
吴子坤便叹了一口气道:“二榜里,武陵府考上去的按比例来说,也算是多得。”
“都有谁?我们这些人里头都中了吗?”
“一白补在了第七十八!宏德录在了第四十七。”
叶金林一愣,这不是大喜吗?敢情刚才两人故意做出愁眉苦脸的样子,是想让大家心里发急啊。便怒道:“差点被你们俩吓死。明明是高中的不能再高了,你们两个却摆这副样子来吓人。”
作势要打两人,却看到两人还是一脸闷闷的样子,只是拿眼来看王宇。
叶金林瞬间反应过来出了什么事情!二榜里居然没有王宇?
何采臣也回过劲来,忙道:“你们俩没有看错?”
“总共也就是那么几十个人名,我们俩反反复复地看了三遍,确实是没有。”赵一白苦恼地道。
叶金林忙宽慰王宇道:“不是还有头名状元没有报吗?说不定……”叶金林见众人的脸色不善,王宇更是一脸的绝望,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其实大家也都明白,王宇虽然在武陵府里勉强可以做个领头的才子,但文才并不是非常的出众!诗词少了一些灵性不说;文章也过于实在了一些,一时不逮,没有拿捏好文意的时候,也不是没有的。
比起许伟的名头,王宇是不如的;被宗楚一脸自愧不如的神色说出来的梅进,王宇只怕更是及不上的。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说不定王宇这次还真就是栽了。
这种事情哪一届科举都是常事,几乎是见怪不怪的。众人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其他桌上都喧闹非凡,只武陵人这几桌,有些冷清,便是高中了的人,也只好压着性子,不好张扬。
“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会!”王宇一口把茶喝干,闷着头站了起来。
赵一白与吴宏德哪里放心王宇独自出去,连忙跟了上去。王宇却一转头,就好像畏光一样,头也不抬地道:“都不要跟着我!放心吧,少游不会想不开的,只是,只是。”
只是受不了大家可怜他的眼神罢了!
这一点大家都能理解,因此也都收住了脚步,默默地看着王宇孤寂的离开。
几家欢喜几家愁啊!寒窗苦读十载,贡院苦捱三日,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便是没有才学的举子,也要痛哭失声的。更何况那些平时翘楚一方的才子们呢?虽说能走到金陵贡院这一步的人,多少便都是有些才学的,但应试的几千人中,又有几人可以榜上有名呢?
王宇闷着头在街上走过,一应的相识打着招呼,他也充耳不闻!众人看他那失魂落魄的样子,自然明白发生了什么。这才半上午的时节,楼酒里已经有举子开始借酒浇愁,毕竟还是失意的人多,得意的人少。只不过,这样的事情发生在王宇这种知名人物的身上,更让人叹息而已。
王宇专挑人少的巷子走,希望可以找到一片安静的所在,可是可是今天全城谈论最多的,便是这件大事,哪里还有安静的地方?就算是原国使团离京这样的事情,去看热闹的人都是极少,都要来打听放榜这桩新闻。
有资格入闱的举子们,自己要关心十年苦读的结果,这里便有近万人;没资格入闱的,则幸灾乐祸地要看满街失意举子们的笑话,这部份人也不在少数。
再加上,金陵城各书院的学子们,也都涌上街头。这些人,怀着观摩的心思要看朝廷恩科取士的盛况,心里多少也想看看今科举子们的所得所失。
另有,家中有举子在试的,自然要进城来打听榜单;但凡是家族中有些联系的子侄辈,有参加本次恩科的,也少不得上心去街上探问几回。还有一些富豪乡申们,想趁那些刚跃进龙门的进士们,春风得意最的时候,访一二个品貌俱佳的回去做女婿的。
形形色色的人,怀着各种不同的目的,都在关注着鲜出炉的榜单!这所有人加起来,数量没有全城人,也有半城人!全城之中,不论男女老幼,谁不在说有关榜单的话题?
金榜题名,便是跃进了龙门,从此可做人上之人,这于平民百姓而言,是最兴奋的时刻。中了榜的人家,立刻大翻身,从此光宗耀祖,光耀门楣!便是同村同族,乡间邻里也要扬眉吐气。这样的大事,所有人津津乐道,自然是再自然不过的。
因此,哪里还有什么安静的地方?
且放下王宇心中的悲苦不提,只说与放榜同时进行的另一件事情。这件事情,便是北城门外朝廷辞送原人使团的事情。
朝廷并不是单纯地把原人使团送走了事的,为了更好的完成盟约,在辞送原人使团的同一时间,朝廷派出了一支迎亲团。
迎亲团的规格并不高,翰林院与礼部各抽出了十五人,另抽调两百名精悍禁卫军随团护送!估计朝廷也算计到了,原人不会那么痛快地把娜仁格日乐嫁过来。
好在朝廷从一开始,就只想要和亲这么个名头而已!至于娜仁格日乐究竟会在什么时候嫁过来,皇帝和朝臣们,一个比一个更沉得住气。
护送原人使团出城的任务是九门的事情!只是一个护送出城而已,在这种皆大欢喜的情形之下,根本不需要费什么事情。因此并不需要苏三亲自出面,只需随便找个营头带一队兵丁,夹道欢送一下便好!
只是苏三对这件事,却非常的热心!一大早进衙门口,连放榜的事情都不过问,便问起护送安排的细节,并且表示要亲自带队执行了这项任务。
“先派两队人,把原人辕所到北城门之间的道理全部清理一遍!多调人手,每个巷口都要有人把守。原人使团过来的时候,要把人流控制住。都精神一点,这次护送的规格要高!不要在原人面前,丢了本大人的脸面。”
第231章,文人的盛典5
史玉还以为朝廷对原人使团特别关照,所以大人才对这些事情特别上心!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史玉又完全弄不明白了。Www!
苏大人只是在原人的辕所外头,略迎了迎了原人的使团,与原国的公主问了个好,又与原使苏克察哈寒喧了几句,便把所有的事情又交回给自己,背着手不管不问地便走了。
史玉自然是不知道,苏三之所以这么上心地,又是安排这个,又是安排那个,无非是想找个借口在原人辕所门前露一下面而已。
而露面的目的:一来是为了安娜仁的心,明明白白地告诉娜仁,自己没有死;不仅没有死,而且还好好的,没有缺胳膊少腿,消除娜仁心中可能会存在的担心疑虑;
眼见为实!就算娜仁已经猜到自己还活着,确证一下,也是应该的。
其二,自然是要确证一下,袭击自己的人,是不是思图哥。
这两个目的,对史玉而言,是不可能知晓的!而对苏三而言,也不过是用来欺骗自己的借口而已。因为,这两个目的,其实都没有什么一定非要确证的必要。
思图哥袭击自己的事情,虽然看起来很难猜测,可在苏三一步一步的推理之下,确定是思图哥已经是个必然!刺杀事情,就算不是思图哥本人亲自动手,那也是出自于思图哥的安排,苏三完全没有必要再多此一举再来确证!
在娜仁面前露个面,其实也略显多余!若是依娜仁的观察能力和掌控能力,还不能得出自己安然无恙的结论,那娜仁也就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而已!根本不值得苏三这么上心。
既然这两个让苏三亲自出现的理由,不过是苏三自己拿来安慰自己的借口!那苏三巴巴地亲自跑来,又是所为何来呢?
其实很好猜!苏三之所以出现在原人辕所门前,不过是他有些不舍得娜仁就这样离开自己而已。可是他向来并不拖泥带水,因此才找许多理由把自己也骗在里头。
另一个很隐晦的用意,就稍稍难猜一些!说起来,其实有些小气。无非是想通过露面,向某人示威的意思。
苏三认为自己并不是那种夺人所爱之后,还沾沾自喜,到处夸耀的人。可就算自己没有示威的意思,只要自己出现了,那就必然会在实际中产生这样的示威效果。
小气便小气吧!别人爱怎么想,便由他去想好了。他不过是想让娜仁看到自己,并且进一步明白:就算娜仁格日乐离开得再远,她也是他苏三的女人。
就两人的关系而言,苏三唯一感到歉疚的就是:一切发生地太突然!分离又来得太急!以至于他真正表达爱意的时间严重缺乏;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在漫长的思念之中如果有些值得回忆的美好穿插其间,他才会觉得心中更为安定一些。
在原人辕所前送完行后,苏三心里盘桓着这些淡淡地离思,若有所思地走过街头。街上的举子尽多,苏三不便张扬,只与冯天元从小巷子里,往九门衙门回去。
行到一处幽深所在,却看见王宇苦闷闷地一个人坐在巷子里一块石头上。神情若痴,目光如滞,整个人死气沉沉的样子,哪里还有半点生气。
苏三心中转过几道念头,便想明白了王宇独自一人苦坐在此处的原因。看来科举在封朝文人心中的重要性还是无法替代的,便是王宇这等平时极豪爽的人,碰到落榜的时节,也心灰如死。
不免叹息了一声!见王宇根本没有看到自己在看他,便轻轻地唤了王宇一声:“少游!”
王宇浑身一震!
急抬头时与苏三的目光一接触,先是一惊,紧接着便低下头,全身的不自在。苏三也不支声,只是静静地看着王宇。
低头坐着总不是个办法,王宇想了又想才得站了起来,并不回应苏三的叫声,只是略略地偏关头,静静地站立,不敢与苏三对视。
“何苦这么烦恼!做大者当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遇事时当宠辱不惊,喜怒勿常;少游受此小小的打击,便如此垂头丧气,岂是男人本色?就算是名落孙山,难道人生就只有科举一条路可以走的吗?天将将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行拂乱其所为。从古到今的大贤大能者,也不全是科举里考出来的。就不说今科之后,还有恩科;便是没有了恩科,是金子总会发出光彩。你或许不知道,前个收到家兄的来信,说武陵大学里那许多穷苦的学子到了成都府,干得就很好,比那些正正经经当差的官员们强了不知道多少倍。你啊,功名心太重,久后必为所误,受这下打击也是好事。”
王宇只是静静地听着!神色虽有所动,可一时之间哪里是说放便可以放得下的。
“走吧!别在这里坐着了,我是碰巧看见了你,万一要是有人来找你,找不着那可该急了。”
“少游还是不要被他们找到的好!”
“有些事情,越想就会越钻牛角尖儿的!车到山前自然有路,船到桥头自然便直。该是你的,终究会是你的,多想无益。跟我来。”
王宇见苏三用了命令的语气,也只好无奈地跟在了苏三的后头,与冯天元走了一个平齐。
冯天元便安慰道:“一路过来,听说二榜都已经放完了,有的没有的,便都见了底了。往年倒有,把同名同姓的看成了自己名字的笑话;也有没仔细看榜单的举子,都走到了回家的路上,才被人给追了回来,差点误了传胪,答录!”
“虽没有亲眼去看榜单,可再不可能有错的。”
冯天元自然是提醒王宇,不要因为误看了榜单而伤心难受。见王宇已经注意到这一点,便转而劝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天元是靖元四年实打实考出来的进士,其实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风光。先是翰林院里混了几年,走了些关系,才挤去做了近十年的驿丞。若不是家中有些门路,到如今也只在驿馆里受气。承苏大人重用,才有如今这个样子。这做官啊与读书,那是两码子事,考不中也不要难过,考中了,也不见得就是什么好事。”
这是交心之言。王宇听了,也只能是苦苦地笑了一声,他倒是没什么官心。只是,心中却有郁气,却无论如何消散不去。他把这次恩科看做是一次检验的方式,可结果却发现,自己一无是处。这种打击,才是他真正难受的地方。
特别是知道,自己曾在心中讥笑过的人都榜上有名,他便更难保持心底的平静。
“积年的老举子也尽有,不甘心下回再考也就是了!”冯天元见劝不回王宇的心思,只好用了这刺心之语,意图惊醒王宇。他可以看得出来,苏三对王宇还是很重视,换一个人,他才懒得说这个话。
苏三听了冯天元的话,边走边回头说了一句:“三年又三年,哪里有那么多时间去挥霍!”
冯天元呵呵地笑道:“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苏大人的惊世之材,普通的读书人不科举,想为国效力也没得路子。”
摆了摆手,苏三回过了头去,却没有往下去说。而是换了个话题道:“少游!”
王宇便紧走两步,将将与苏三齐肩才停住。
“宁远听说,有举子做了词,说贡院考号环境太差,你听过这事没有?说来听听?”
其实苏三并不是想听这些,而是想让王宇发散发散心思罢了。
王宇便硬着头皮接着苏三的话头:“是有的!说号舍太小,接连三天呆在里头,连躺一躺的地方都没有,比坐牢还要难受。事实上,号舍也确实是破旧了一些,若是平时没有吃惯苦的人,还真是没有办法安心写文章的。有人写词调侃道:号舍年久失修,阴森湿冷破旧,蚊蝇乱飞虫乱走,心惊肉抖。忽闻头顶生风!救命,毒蛇正张大口。”
“哈哈,恁夸张了一些!宁远也进去看过的,收拾的还算干净,有些蚁虫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举子们才呆三天,蚁虫们却呆了三年。不是它们骚扰了你们,反倒是你们打乱了它们的生活。不过,历年贡院的官员们,把申请下来的修缮银子挪用了,也是实情!再肥的衙门,都不修衙舍,就更别说贡院了。近万间号舍,一间只花一两银子,也不是一笔小数目!不漏风漏雨,便是好的。想富贵荣华,也要吃得下这个苦才成。”
“确实也是夸张了一些!”
王宇的心事被苏三给扯开了,三人便一路走,一路说了些其他的话,及至走到九门时,却发现这里已经挤满了高中的举子们,一见苏三回衙,便一齐跪在院子里,跪谢恩师。
外头还有源源不断的人得了信,正往这里赶着举子!
苏三微笑地看着众人跪地,并不见局促,反倒很沉得住气:“天子开恩科取士,宁远只是替朝廷办好这个差使而已!恩师是不敢当的,要说起来,你们应该自称天子门生,就算有恩师也是皇上。与谁是主考并无多大关系!都起来吧,咱们到偏厅里说话去!”
第232章,文人的盛典6
候着一众进士们起来了,苏三便看向王宇:“你也不要到处乱走了,万一呆会找不着你人,却又麻烦!跟着我们一起进来聊聊!”
王宇不想去,到时满屋子里都是志得意满的同龄人,独独自己格格不入,那叫什么事呢?可是苏三却并没有听他的答复,在新科进士们的簇拥下,往偏厅里走去了。WwW。
冯天元见王宇不愿意,便拉着王宇走进了偏厅!他对苏三的命令,可是会不折不扣执行的。
等所有人在偏厅里坐定,便听前边的院子里传来一阵喧哗,人声伴随着锣声敲得天响!
几声高叫传来:“状元公呢,状元公呢?”
随后,一大伙人围着一支报喜队走进了偏厅边的院子里。
偏厅里大家站得站,坐得坐,都在与苏三递话儿!被这一闹腾,都站在门边朝外头张望。
“哎,报喜的!这里可都是已经有了名次的进士,你们报喜的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都寻了半天了,四处找不着状元公!街上有人说,走到这里头来了,我们这才追了进来的。”
众人尽皆吃了一惊,不及细问,便见武陵府的几个举子冲了进来,边进来还边叫道:“有看见武陵府的王宇,王少游的吗?”
“有,有,有!刚才还在这儿呢?”
“少游兄!少游兄!”一伙人正东张西望的找寻,却见王宇缩在一边的墙根底下,正在发呆。
赵一白与吴子坤,还有一大帮武陵府治下的举子们,都冲了过去,把木头人一样的王宇架了过来。
“大喜啊!少游兄,状元公是你啊!”
“这实在是武陵府中的大幸事啊!”
“少游兄给家乡父老们长脸了。”
大家都围着王宇,七嘴八舌的说话,王宇一句也没有听到,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突如其来的消息让他有些无法适从。想信,却不敢信,半天才突然一挣,跑进偏厅里拉着苏三问道:“这,是不是真的?”
递上去的十份卷子里,自然是有王宇的一张!这一点苏三早就知道。王宇若是没有录在头榜里,那二榜前七名里头,必然有王宇之名!既然二榜里没有王宇,而探花,榜眼也不是王宇,可见得皇帝是选中了王宇的卷子拟做了头名。
苏三没有很明白地对王宇说,也只是想让他多受些磨砺!只到王宇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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