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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国-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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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意思,在坐的诸人也都是一想便能明白!在他们看来,其实这根本没有什么阻碍,天香虽然是武陵城里的花魁,但毕竟是青楼女子。就算是搏了一个妾室,能跟着状元公,那也是极美的一件事情,再无不允的道理。
因此众人根本不担心王宇的顾虑,嘻笑着:“若是天香姑娘得了少游高中的信,只怕一心一念地便要等着少游兄的眷念呢!若是少游兄不及早下手,我们可不客气了哟。”
王宇倒没有想到过这些,现在被众人提起来了,也是诸多心动!心里面盘想了一回,毕竟还是有些犹豫,只好暂时放下。
一时之间,酒菜布了上来!
都是一些没有见到过的菜式,与别的酒楼大相径庭!菜品的色泽不仅鲜艳一些,摆放的也更为讲究,只看一看这些丰富的颜色,就知道是很好吃的!众人不由食指大动,再不说话,一齐吃了起来。
“嗯……这菜不错!”
“妙,这鸡肉能做出这般滋味,当真是没有吃过!”
“这普普通通的一道葱爆蛋,也能炒出,怎么说呢,这么好吃的味道,果然是不俗的。”
一时之间议论纷起,虞凤只是轻笑,心中也暗自放下了心!却有人问道:“凤姐儿给介绍介绍啊,这些菜都是些什么菜,可有些什么讲究?为什么与咱们以往吃得大不相同?”
“自然是有讲究的!”虞凤呵呵地笑道:“就拿这道满城尽带黄金甲来说吧……”
“且慢?凤姐儿管这葱爆蛋叫什么来着?满城尽带黄金甲?”
“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一众大才子们俱都喷笑起来!再没有听说过这样的菜名,用诗句来做菜谱名,而且还用得这么形象,还真是少见。
“这诗句是从哪里摘出来的?怎就没有听说过呢?”
有人提出疑问,众人便安静下来冥想了一回,还真是不记得有那哪首诗里有这么一句!大家都是新科的进士,自恃文采非凡,再不可能会放过这一句的。何况这句来得大气,诗意颇为狂傲,一时也激起了众人好奇。“这句子,可有什么出处?”
“唔!”虞凤见大家都很认真地看着她,不以为然地笑道:“没有听过这首诗吗?是写菊花的,记得武陵城外济老有处菊园吗?便是那时的旧诗,全诗为: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武陵,满城尽带黄金甲!菊花以黄色为主,这道葱抱蛋,经过后厨精心调制,炒出来的色泽金黄烂烂,便胡乱地取了这个菜名儿而已!”
所有人都感受到了诗意中的那股狂傲之情,不由俱都暗赞了一声,心下有些疑惑,武陵府里是谁做下了这等旧诗,怎么没有听过?
“醉仙楼里的菜式,可是都有这样的菜名吗?”众人皆有这样的疑问!若每道菜都拿诗句来取名,而且都是这样的诗句,那这醉仙楼可了不得了。
“哪里能都这样取菜名的?不过是有些形象的便直取其意罢了。”虞凤微微地笑着,见众人倒似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却又道:“倒是都含着诗意,是真的!”
众人一愣!都含着诗意?这也不得了了。便不肯信,要知道光这桌上的菜式,少说也有十几二十道!怎么可能都有那么中意的诗意衬着?就算有,也只能是勉强应个景,再没有这道满城尽带黄金甲贴切的。
“不信?”虞凤呵呵一笑道:“便拿这盘普通的凤爪来说吧!在醉仙楼里,这叫做‘雪泥鸿爪’!有诗曰:‘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泥上偶然留鸿爪,鸿飞那复计东西。’吃这道菜时,品味着旧日的回忆,便可尝出各种不同的味道!若是在吃这道‘雪泥鸿爪’时,再配上这道‘红莲醉白鸟’,便更是有滋味了!”
“红莲醉白鸟?可有诗证?”众人看着那道红藕炖的白肉复问道。
虞凤也是出过场面的,这时自然是应答如流:“这是摘自一首词里的意思,其中两句却是:红莲相倚浑如醉,白鸟无言定自愁!。这里取做菜名,其实是有些曲解,只取了其中的醉意与忧愁;无非是无伤大雅的玩笑之举,不当众才子一笑。”
众人皆不言语,任谁都能品出这几句诗中的美意!心中有些不服气,再不肯放过桌上这些菜式了。一个个指着,问虞凤道:“这道菜有什么讲究?其它的菜都很好看,偏这道菜胡里胡涂的,看不出这其中的主料。味道却是极好。”
“这菜叫庐山寻珍!用得都是山珍野味,摆在盘子里便像是连绵的山峦。也是有诗为证的,却是: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举坐再惊,又指着一菜道:“这道干笋烧鸭何解?”
“这不是干笋烧鸭,而是:春江水暖。有诗为证: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蒌蒿满地芦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时。这道菜,正是此时当吃的时节。”
击节叫好之余,大家也顾不得许多了,纷纷要听这些菜里的故事!席间说个不休,也不知道谁问了一句:“这些,怎么一首都未曾听过,倒底是何人所作?”
这话,问到了所有人的心坎之上。首首好诗,当真是一首也未曾听过的。若是没有这个疑问,众也不当不起这个才子。
有人猜测道:“似乎是专为这些菜式而做下的。”
“专为菜式而作?老兄这一句话,可是把咱们这满屋子的人全都比了下去啊。为菜式,能做出这样诗词的人,就不是诗仙诗圣,也是诗丛大家的境界。试问有谁听说过,当今世上,谁能有这个本事?”
“凤姐儿,你就给我们交个底儿吧。”
虞凤只笑着不言声!
王宇却一拍桌子道:“倒是有这么一个人!”
众人便都去看他。王宇兴奋地道:“适才凤姐儿在介绍这道‘春色满园’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有人记性好,便忆道:“好像是:应怜屐齿印苍苔,小扣柴扉久不开。”边上亦有人忆了起来,一齐应道:“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对,大家不觉着这句‘一支红杏出墙来’,有些耳熟吗?”
“是有些耳熟,似乎是听过。好像是那一次,恩师在听雨楼里对诗的时候,说过这么一句!”
“对!对对!好像是有这么一句。”
王宇也跟着点头!语气极不相信地道:“说是无名氏做下的?那这些菜式,只怕也是这位无名氏做下的。”
众人刚想起听雨楼里的那一茬,再一听王少游怪腔怪调的这么一说,先是一静,继而又都笑了起来!哪里有无名氏?别路里的人不明白,他们这些世居武陵府的人,谁心里不清楚?
无名氏根本就是莫须有的存在。
第236章,以菜为诗2
这些诗断然与苏三逃不出联系!再想到苏三与任记的关系,又推想出这醉仙楼就在任记的后院,而且大家又都是苏三介绍来的,心中便猜着苏三与醉仙楼是很有关系的。WwW、
想是想到了这一层!可是继而众人便又是倒吸一口凉气,若这些诗作都是苏三的旧作,那苏三之才,又岂是大家眼前所看到的这些?只怕也只是冰山的一角吧?
一时之间,席间完全静了下来!原本大家都是春风得意的架式,可是一想到苏三之才,众人也不由的自持起来。与苏三比起来,他们确实相差甚远!
虞凤见众人已然猜出定下这些菜名的人便是苏三,又见大家一时颇有感触,却并不希望大家这么沉闷:“妾身给大家准备了一道汤,给诸君佐酒!”
“先把汤名报上来!”
“此汤名为:门泊东吴万里船!”一边说着,一边叫人上汤来,摆到桌上大家一看,却是两只蛋壳飘在汤面上。众人不待细看,早就喷笑起来。清水煮蛋壳,还美其名曰:门泊东吴万里船。这船也太花哨了吧?
知道是虞凤与众人开的玩笑,倒有好事的人去尝那汤!不想却吃出极佳的味道来。玩笑之余,倒也大赞起来,尽皆道:醉仙楼果然醉仙啊!连这么一道淡汤,都有这样的美味,果然是仙人来了,都是要吃醉的。名副其实啊。
被这汤打了个窜,众人的情绪又都高涨起来,也纷纷效仿着,一边品尝一边做着诗词。免不了也要拿各种菜式都细细地品评一番,议论一遍!
虞凤倒是有头脑,连忙叫人在边上把众人做好的诗词,择好的录下来!以后便存在此厅之中,供前来用餐的客人赏玩!便是以后来此园中用餐的名人,也要择出特优的诗作,装裱出来。
说话间,众人便想起给这个小园子取名字的事情。议论了一番,便有人道:“这醉仙楼既然是武陵人所开,而今日又是武陵人得中状元的大好日子。此园,便叫‘状园’如何!”
状园与状元诣音,果然是很有意思的名字。众皆称善,说笑之间便把这名字给定了下来。这个名字,倒喜坏了虞凤。这个名字一用上去,那以后科举之时,只怕此园千金一席都是难求的。
众人谈文论诗,品菜议酒,这一顿午饭,倒也吃到了半下午!酒意醺然地散了席,因往醉仙楼侧的园子里消酒,却见天香正独自一人坐在醉仙楼外的凉亭里观景!一伙人大喜,便拉着王宇近前高声道:“天香姑娘且看这是何人?”
凉亭之中坐着的正是天香!
知道武陵府里的一众才子们在楼内吃酒,她是有意在避这里的。楼内的姑娘都是出身青楼,虽然凤姐儿请了许多伙计跑堂,极力地与原先的青楼的风格区别开!但今天来的这些才子,都是武陵府里的风流才子,两下里见面,其实还是有些尴尬!只能远远地避开为妙。
却不想,还是被他们撞见。
都是旧时的相识,两下里,异地相见,免不了要说上几句话儿!虽然他们也都知道醉仙楼不是青风楼,这里也只做酒楼的生意,不做皮肉的生意,但总让人感觉心里头怪怪的,不太舒坦。
自己是武陵府的花魁,以前便有些扯不清的情节在里头!就算此前自己都是逢场作戏居多,可在没有遇见宁远之前,自己的心也像似风中的落叶,很有些没有头没绪的。若是其中让人误会了些什么,再来纠缠,多少有些妨碍。
关键是:这些风声若传到了宁远的耳朵里,怕是不好去解释的。如今,自己一心一意里,就只有宁远公子,对其他人再不会,也不能有其他的想法。如今的自己平时只好与凤儿姐做个伴儿,于外人能不见面,最好不要见面!
听到有人唤她,而且一开口便扯出王宇来,天香自然是没来由的一阵心烦,却也只好勉强地转过身来,就立在亭中,看着这一众新科进士们!
“还真是天香姑娘,都说这里风景好,绕了路过来走一遭,不料却有这样的巧遇。风姐儿说得含糊,敢情天香姑娘也是从了良的。真是可惜!”
天香与众人正行礼,见这样的说话,便生气地道:“如今天香已是民籍,这位公子所言之‘可惜’,是说天香应该呆在青风楼内吗?”
那人一愕,被天香这一顶,脸红了红,有些讪讪。
“诸位公子请自便,天香告辞!”放下这话,天香便急步隐去。
看着天香离去的背影,便有人道:“都怪天泽兄话说得孟浪!把天香姑娘给气着了。”
“还别说,此地再见,天香姑娘竟比青风楼中更觉动人!”
“确实是添了许多风骨,不似之前一意要捧人开心!当真是更吸引人了。”
“似乎有意要回避我们的样子,连少游兄也没有打正眼看一下呢!”
王宇心中若有所失,正看着天香离去的身影,听到这话,连忙辩道:“你们就是瞎猜!大家都是一样的情形,要回避也自然是一体的。咱们还是早点回去休息才对,明日天不亮便要去应名,等候传胪。再不要误了正事才对。”
这边说罢,总归还是要回去休息的!而今日的金陵城中,也总是失意的比得意的人多。
各个酒楼里,也多是借酒浇愁的人!或形单影只的自叹自艾;或三两好友一道,自顾自地吐槽。间或两声痛哭传到街上,倒平添了许多忧愁。
只是这些声响,在外人听来,大抵也只是一笑!路人既没有什么切肤之痛,也没有什么感同身受的感触。看见了在街头发呆呓语的举子,听见了某人痛哭失声,也只是当做热闹来看。
多数人热衷谈及的却是一些离奇的高中传言,无非是:这个进士下生的时候,天有七彩;那个进士入试之前,在城外的灵云寺烧过香;又有传说开试的第二天,晴空一道闷雷,却没有**,想来是文曲星下凡的先兆。
这些传言也并不是空穴的来风,其实应该算做人们对科考的憧憬!毕竟就算增加了录取的名额,也才三百人而已!整个封朝从乡试会试一路走来,还不知道要淘汰多少!就便是这最后一道关卡,直接参与的举子,也接近七千人!
可以说,这七千人就算没有把封朝的年轻文人一网打尽,只怕也相差不远了!而三百人脱颖而出,也并不是说这三百人的文才就如何如何出众了。或者是一时发挥的好;或者是对了考官的文风;或者是撞了大运;总之是运气的成份居多一些,也无怪乎民间有这样那样的传闻。
于是那些把店名改成‘状元楼’‘联升楼’‘金鸡楼’来迎合举子们想要高中的心态,也算是情有可原的。
第237章,京人或将南下?
拒绝了一众京西路举子们同乐的邀请,梅进独自一人返回徐府!
如今他贵为傍眼,有徐侍郎做靠山,又坐在太子爷这条船上,自然没有必要去应酬这些新进的进士们!有两年未曾走动,不如淡淡地处置,也免得这些人来走自己的门路,麻烦。WWw。
急急地回到徐府,却没有想到,吴相正在府中!
“今日放榜,听说你得了个榜眼?这可是大喜事啊!可见是有真才实学的。”吴台铭坐了首席,下首坐了徐江锦。吴台铭看见梅进闷着头进来,便微笑地对着梅进笑道。
“后学惶恐!相爷过奖了。一时侥幸罢了,年轻一辈中胜过后学的人,多矣!”梅进忙低身谦逊地道。
“有此心态,也算难得!不过你也不必过于谦虚,有才学便是有才学的,傍眼就是傍眼,尽可多些底气。只是这以后的路,还是要靠你自己去走。文章的好坏,只是一个方面!做官的学问还多着呢。”
“谢相爷提点!”
吴台铭便笑了笑不再说话。徐江锦却问道:“怎么没有与京西路的一帮进士们去吃些酒来?”
梅进一愣,正没理会处,便又听徐江锦道:“还是要多接触一些才好!以后这些老乡都是要做官的,能拢在一起便是一股不俗的力量。你应该想法子把大家尽可能地拢在一起,不合群算是怎么回事?读书的时候,可以做独行客;做了官还做独行官,只怕是做不下去官的。下去好好想想吧。”
梅进被徐江锦这一说,头上的冷汗都冒出来了。他原本的心意,只是防着那些同乡求到他的头上。现在想来,自己竟然完完全全地想差了。
稍稍有些慌乱地退了出来,想着徐江锦的话,心中多少有些悔意。看来,自己之前那些独行侠的作风,是要改一改才行的。
徐江锦看到梅进走了出去后,才对吴台铭摇头笑道:“还是有些稚嫩,没有大的格局!”
“慢慢来,这些事情急不得!”吴台铭略略有些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见吴相的心思还在刚才说起的话题上,徐江锦便接着刚才的话问问道:“那适才吴相所说?”
“唔,总该有个人去提点他一番!秦佩松的事情他就绕过了我们,直接捅到了皇帝那儿。而且诸多事情也没有个商量。这样绝对是不行的。”
“只是不好公然去找他!明面上,他算是赵允的人。他不给我们递消息,甚至对付太子的人,只怕是想取信于赵允?”
“他若真是这么个用意,那舍了秦佩松也没什么大不了。可这么大的事情,没有点商量,你能知道他心中的真实想法吗?这段时日,台铭观察此人,并不是简单两上字可以形容的。就算是用‘深不可测’来形容,也不为过!所以我们对他不能放任,更不能听之任之。给他一些暗示,不用担心他不明白,若是他有意装不明白,便是另有想法的。能作出‘沁园春雪’那样词句的人,也只有皇上会不清楚此人的狼子野心!若不能控制在手中,此人必是太子的最大祸害。”
从来还没有听吴台铭这么清楚明白的评价一个人!徐江锦不由全身一紧,心知吴台铭说得这般清楚,便已经是走到分叉路口了。若是不能收服苏三,那便是一棍子下去要把苏三打死的:“或许可以让苏一写封信?相爷不是说,我们手里有苏一的一些把柄吗?”
摆了摆手,吴台铭并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聊起今科进士中,一些新晋进士的安排。这些新晋的进士,都是太子党挑中的人。
说起这些的时候,自然以吴台铭的议见为主!所以,吴台铭只是转达一下自己的想法,徐江锦提出一些力所能及的补充而已。将来这些人,都是自己的人,吴台铭与他讨论这些,无非是让徐江锦心中也有个数而已!
随后又谈及京人最近似乎有些异动,边境有传来京人正在集结的消息!
徐江锦听到吴台铭也这么说,不由大吃了一惊:“不会是真的吧?”
“不好说啊!京人一向视咱们为草芥,如今封、原同盟已然形成,表面上的情形看来,就人不敢轻举妄动!可京人会坐以待毙吗?当所有人都以为京人会就此蛰伏的时候,只怕真正的危险就要来了。我们不能不做些准备。”
徐江锦点了点头,心里却拿不准吴台铭是确实听到了风声,还是臆测!总之连吴台铭都有这样的担心,那只怕并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事:“那需要准备些什么?”
京人真若有什么动作,必然是南下!
那时,朝个封朝都会在京人雷霆万钧之势的攻击之下。原人虽然不会坐视封朝灭亡,但未必会出全力!只但愿,京人的胆子并没有这么大才好!
“文打官司,武打架!无非是准备人,准备打架的家伙而已。就是缺战马!早年,从了人那里得来的马匹,这些年也消耗的七七八八了!如今南地不便养马,各地也少有牧监,一旦战事烽起,只靠手里的那些骑兵,只怕是不济事的。京人的‘拐子马’历害啊。”
“这些事,毕竟是西府那边操心的!相爷为他们操劳多了,枢密院那些老头子们,反而会是一嘴的杂碎!”
“靠他们?枢密院里哪一个上过真正的战场?”
吴台铭自然是一句话点在了要害上。枢密院不能打仗,这在朝廷官员的心中,是不争的事实。
这是积年的旧弊,根子是在上头!多少年下来,都是这样沿袭着,文人当了武人家,才显得上头更重视文治啊!没有战事,所有人也就习惯了这样,谁也不会想着去改,也改不动!真有了战事,一时半会儿也改不了,只能这么拖着。
“哎!真有了战事,枢密院才会风光热闹起来,他们怕得是没有战事。而且真要是打起来了,他们只怕是不会让其他人往他们的饭碗子里伸手的。”
“这些人怕得是没有机会捞钱!军中的那些猫腻,谁还不知道啊?关键是他们要打得赢。拿了钱,老打败仗,咱们封朝还有退路吗?”
听到吴台铭声色有些俱历,徐江锦心中不由有些惴惴!“今时不同往日,我朝军力已达五十万人!又有原人前后夹击京人,京人未必能占到便宜。”
“你也如此想,那西府里的老家伙更会如此大意!”
吴台铭微微叹了一口气,稍稍露出一些疲态,才又重新振作起来。呆呆地想了一小会儿才道:“今个就说到这儿吧!其他的事情都去府里说吧,府里头见面的机会也多。苏三的事情,你这里安排一下吧!他要真是不明白,那也不必留着他了。趁他根基尚浅,寻个机会就发落了他。”
“这都午时了,用过了饭再走吧!”
摆了摆手,吴台铭急急地走了出去!
“这走路的架式与心性倒是截然不同!”徐江锦送到门下,看着吴台铭急急地上了轿,飞也似地去了,不由低低地说了一句。想起吴台铭的嘱咐,心中暗自惴测了一番,总觉得吴台铭对京人南下的事情,有些过于操心;而且苏三的事情,也看得太重了一些。苏三年纪青,这第一次做官,就做了二品大员,自然是有些不周致的地方。就算是不知轻重,调教调教也就是了,不至于严重到那般的地步!
不过这事情,还是要办的!
探口风的事情,自己自然是不好出面的,因对门下道:“去,叫梅进到内书房里来!”
让梅进去探探口风,既不显得着相,不容易引起苏三的逆反;也可以敲山震虎般地表达太子这边的意图!苏三能明白,自然是最好;若是苏三连这点悟性也没有,那就算傍在了皇上的身边,又有什么用处?到时不用自己这边动手,苏三自己便就是要跨掉的。
一个人窜起的太快,终究不是什么好事!纵使不会自迷其中,也必然会遭人忌恨。被人忌恨的多了,自然就会有许多应付不来的场面,错误也自然犯得多!
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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