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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国-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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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还是不要报太大的期望才好!宁远这几天脑子极不清爽,衙门里的事情操劳得多了,睡也睡不踏实!最近老做梦,爱说梦话。平日里接触的,也多是哪里出了飞贼,哪里进了流民。再加上一些鸡毛蒜皮之类的小事,远文雅之风久矣。文才大减不说,而且。”
第249章,琼林宴8
“朕不要听这些!好不好的,作出来再说。WwW、”赵普一摆手,再次打断了苏三的话,眼睛早就在桌上寻找合适的菜式。赵普是有意要难倒苏三的,因此选择起来,便颇为慎重。
苏三见事情到了这个份上,也只好任命了!只咬着不肯与无名氏争风的借口,这一场过后,于自己的才名固然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但皇上心中却多少会有些不太高兴!
毕竟自己没有作出更好的诗来让他尽兴,他心里多少会有些芥蒂,怪自己违逆他的意思。从这个角度来说,自己失之甚多啊!
“唔!”赵普看来看去,眼光便落在最后上来的那道‘梅花烙’上,心想梅花诗尽多,跳出常思自然也最难。若是无名氏的诗,已然跳脱了出去,再跳,只怕是更艰难的,便一指梅花烙道:“这道‘梅花烙’是面食做的甜点,看起来有些梅花的冰清玉洁的意味,吃在嘴里,也是清凉爽口,丝丝回甜!宁远便以这道菜为题,作一首来。在作之前,且听听无名氏地原作!”说罢看向虞凤。
虞凤还生着刚才皇帝跳过评价那一段的气,见皇帝看向她,却不好摆脸色,只好附和地道:“这里头,倒是一首词!说得便是梅花。全词是:驿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这梅花烙取了梅花冰清玉洁的含义,还取了这最后一‘香如故’的内含!品起来,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虞凤细语温声,解说起来也很动人。苏三翻了翻眼,心道:皇帝选哪道菜不好,偏偏选了这道!自己这运气,还真是好到了极点。
皇帝一边听了虞凤的解说,一边忍不住又品了一口梅花烙,不由赞了一口,却看见苏三怔怔地坐在那里发呆。以为苏三正在紧张地构想。
赵普也知道,要想在自己的原作基础上,再进一步,就像是自己与自己下棋一样,是很困难。不过,他的玩心已起,再不会给苏三安心思想的机会,笑道:“不着急想嘛!你静静地想你的,朕也听听,其他人就这道菜,可有什么好词?”
苏三苦笑,若真是此起彼伏的作诗之声,他如何能静心思想?却不言声,只做苦思状!
皇帝便把目光看向众人。众人却把头一低,都不敢应声!
这首梅花词词意幽远,意境孤傲,大家都是文人的性子,不免受了这词风的影响,短时间内,要想跳出这词风,只怕是不容易的。
若是照着这词风来作,只怕远不如这首!想来想去,没有把握,只好低了头。
赵普见了这情形,不由气结!不过他自己也想不出什么好的来,也不好深责众人,只好把眼睛看向苏三道:“看来,众人对九泉之下的无名氏,比你还要敬仰!你来吧,拣好的做上来。”
这说话,含着些许无奈与期望的意味!无奈,是因为这词想超越比较困难;期望,是希望苏三不要扫了大家兴头。
“哎,这下要贻笑大方之家了!但愿九泉之下的无名氏先生,不要怪末学后进不长进罢了。不管结果如何,今天这一首之后,身为晚辈的宁远再不敢如此攀比前贤了。”
“行了,不要再卖关子了!只管咏来。”赵普此时几乎已经认定苏三已有佳作了,不禁稍稍有些‘恨’了。却又在心里感叹,就知道试了也是白试,又何必多此一举啊。
苏三也在心里道:这也就是皇帝当前,以后任谁要激他作诗,他都退避三舍罢了。这便是自己滥用前人成果的报应。
因开口道:“全词如下:咏梅。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苏三缓缓咏罢,便看赵普脸色。
却见赵普紧绷着脸,眼光扫过苏三的脸,只对着许多人一摆手道:“吃菜吃菜!大家都吃,不准说话。虞掌柜,还有什么好菜,再端些进来。”
众人全都一愣,闷着笑,却真不敢说一句话。一番挤到喉咙里的叫好声,生生地吞了下去。只能强压着要评论一番的意思,低头吃饭。
可没过一会儿,赵普自己先忍不住,突突地大笑了起来。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早知道便是这么个结果!好你个宁远,今日须放不过你。你既然开了口,出了这个风头,那朕命你再作几首上来助兴。”
苏三苦着脸。
赵普却瞪着苏三道:“听说你在武陵时,还做过什么打油诗?今天也不要你正紧地来,打油诗也不要你做,打油词做几首来听听?”
“啊!”苏三又呆了!“这个,怕是。”
“怕什么怕啊。吞吞吐吐可不是你苏宁远的风格吧!你可舌战金陵的大才子啊。只管作来,半截的词作也行,且记着,还得与这桌上的菜式有关。作吧,若是不能引得众人一笑,你就等着罚酒吧!”
“那还是罚酒吧!”
“认罚?好啊,虞掌柜,先摆三坛子来。”
苏三一吐舌头,三坛?半坛子都得乱了性。可是君无戏言,真要是罚下去,那三坛可真是会死人的。
“哎呀,打油词是吧?宁远应该,似乎,也许可以做出几个。”
“那还等什么?”赵普看着表情夸张的苏三,不由嬉怒道。
苏三摆正脸色,目光在桌上扫来扫去,手一指饺子道:“春悄悄,夜迢迢,玉带凤眼饺!”
“卟”,有人先喷了口酒!
苏三却不去理会,而是又一指牛肉,道:“哇,手撕卤牛肉,有暗香盈袖!”
“卟,卟”席间隐笑甚烈!只不敢笑出声来。
“春未透,花枝瘦,脆贝干煸四季豆。”
“哈哈,嘿嘿!”终于有人没忍住,笑出了声响。既有人笑开了头,随后便自然有越来越多的人笑了起来。
苏三却不理睬这些间或的笑声,而是东一指西一指,再不停歇,极有节奏地边演边道:“小园香径独徘徊,鲜菇伴了大头菜!吾欲乘风归去,又恐寒舍香干;争渡,争渡,惊起两行白鹭;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猪手,右擎黄汤;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庐山寻珍。借问酒家何处有,雪泥鸿爪吃不够!”
二楼里早就笑翻,更有甚者笑趴到桌子底下。苏三说得那些固然可笑,但苏三为了不喝罚酒,要引众人大笑,又加上了一些动作。正是这些动作,让人着实忍俊不住。
亦庄亦谐,语调与神态都表现到极致时,也由不得众人不笑了。
赵普差点笑叉了气,拍着桌子,眼泪都笑了出来!一迭声地笑道:“打,打住,打住。哎哟,哎哟,哈哈,哈哈。”
苏三倒是打住了,但是众人却止不住,又是一番大笑。
楼里说的话,院子外头自然也是能听到的!但众人一笑起来,外头便听不真切了。等大家陆陆续续地从别人那里听到苏三所说的话时,二楼里的笑声才渐渐平息了下去。
可是这回该着楼下发笑了!
口口相传之下,欢笑渐渐地多了起来。虽然这笑声不能与楼上的酣笑相比,但下头的议论声却比楼上来得更多。
“能把桌面上的菜,调侃成这样,苏三就算是没有文采,也有歪才的。”
“啧啧,左牵猪手,右擎黄汤,也不知道苏大才子,哪里来得这些奇巧的心思!”
“还‘老夫聊发少年狂’是说我们吧?吃个卤牛肉,还能扯出‘有暗香盈袖’,当真是一雅百绝。”
诸如此类的议论自然不绝于耳。不过,这也算是酒席间的小过场而已,毕竟这酒菜才上齐,宴席才起了一个头而已。
“好了,罚酒就免了你的!”赵普想想还想笑:“且坐下安心吃你的酒菜!”
苏三便往席下伴在胜老的身边坐下。胜老小声地道:“竟不知,宁远还有此等歪才!”
歪才是有一些,不过苏三并不想通过这种方式来表现而已。
酒过三巡之后,席间的气氛渐入佳境。今日皇帝的心情甚好,加之这里酒菜尽好,所以皇帝进膳也进得多,吃得自然是高兴。
太子在下头走了一圈,回到首席,与赵允面对面在赵普的下首坐下。适才他已经错过了楼上的好戏,如今又看赵允正恭谨地回答着皇帝的问话,心中自然是不太舒坦。
皇帝问赵允的话,无非是一些诗书文章上的话题。而赵允显然是准备充分,借着桌上的菜式,似乎很是做了几首好诗。因此,赵广坐下的时候,赵普与赵允的言谈,倒是很融洽的。
许文臣在侧席陪坐,看着太子回到首席。又看了一眼同在侧席的吴台铭,才缓缓地站起身来。
吴台铭一见许文臣站起,便息了声响,要听许文臣说话。其他人也跟着稍息了一些声响,多拿目光来看许文臣。
赵普也注意到许文臣站了起来,便止了想与太子说话的势头,拿眼微笑地看着许文臣。
许家在朝廷里还是很有影响的,对许文臣的举荐,他向来是比较重视的。这种场合,许文臣要说话,他自然不会漠视,该给的脸面,还是要给的。当然,他也明白,今天这种场合,许文臣是不会说出什么扫兴的话。
“皇上!”许文臣见自己一站起来,便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心中不免有些得意。
第250章,琼林宴9
“许爱卿免礼!。wWW;”
许文臣微笑地道:“如今圣道昌明,鹤舞升平;先有原人结盟在前,紧接着又是眼前这人材济济的景象。百姓久沐圣化,群臣也是相合以谐。此正是皇上福瑞泽被,大化天下的气运。依臣看来,不用数年,皇上便能威服四海,德化八方。”
“哈哈,许爱卿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朕并不爱听这些。”
“皇上文修武备,早有圣贤之风,这些自然是一眼便知!是臣多嘴了。今日是翰林宴,是文坛盛会,又是皇上施恩的大典。臣这是讨恩来了。”
赵普稍稍有些诧异,讨恩?讨什么恩?难道是为他儿子要官吗?就算是他的儿子今科录在头榜第三名,这种场合,他许文臣也不会这么没轻重吧?须知许伟这个探花,还是他想了又想才定下来的,无非是给许家一点脸面罢了。
正转着这心思,便听到许文臣接着道:“民间有谚: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臣想替臣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向皇上求亲呢?”
原来是求亲啊!赵普心中轻轻一笑。这倒是一个大好事。皇家与许家结亲,既可施恩于许家,又给皇家选了一个有才气的附马,还解决了一位公主的婚姻大事,于太后那里也是一件喜事。想到这里,赵普便笑了笑,心里头自然是乐意的。
皇家从新科进士中挑选驸马向来是有先例的。只要有适龄的公主待嫁,而新榜中又有公主合意的人选,皇家例来是乐见成事的。于私,是为公主找了一个好的丈夫;于公,也算是彰显出皇家对人才的重视。只一点,这附马也不能太次,最少也得中在头榜前三名里头的才行。
往年里,只要状元的长相不是太出格,年纪不是很大,家中又没有妻室,大抵是要从状元往下排的。当然了,这也要两厢情愿才行。
因此,翰林宴前,赵普倒是想把和怡公主带来。只是和怡公主偶感了风寒,正在病中,所以错过了今天。倒没有想到,许家主动提出了这个要求。
许伟嘛,虽然是探花,而且还是自己刻意的关照,但不可否认的是,许伟还是有才的。年纪与和怡正是相配,长相也很讨喜,想必太后见了,也是欢喜的。又加上他是许家的儿子,既然许文臣亲自开口,便应下了,和怡也只是高兴的吧?
许文臣一说完,便偷偷地看了一眼吴台铭。
而吴台铭的眼睛却盯在皇上的脸上,见皇上眉头一松,脸上一笑,心知皇上心里是同意了许文臣的请求的。便呵呵一笑,站起身道:“恭喜皇上啊!这可是大喜事啊。台铭也凑个热闹,愿为探花郎保下这个媒。如今宫中待嫁的公主,和怡公主正是待嫁的年纪,臣也斗胆,请替和怡公主保了这个媒。”
两人一唱一和,便要把这件事情给定下来。
赵允听到吴台铭与许文臣一唱一和,立刻便知道两人私底下已经有了约定,心中不由大骂。苏一还没有获罪之前,这许文臣算是脚踩两只船。虽然明面上更靠自己这边,但从来也没有真正地靠过来,只是两头乞好。
原本以为,就算东府里自己的势力下降了不少,这许文臣仍然会脚踩两只船,不会明显地偏向哪一边。可现在,许文臣与吴台铭一唱一和,显然许文臣是已经靠到太子那边去了!了。
这如何不让他生气?
许文臣一靠过去了,许伟再成了皇家的附马,那太子党不是坐看势大吗?赵允想到这些,不由恼怒起来。他真想立刻开口阻挠这桩婚事,但是他又有些犹豫。
宁拆十座庙,不损一家亲!自己在这个场合,真要是开了这个口,那就算是与许文臣结下了化解不开的梁子了。谁知道许文臣与吴台铭私底下是什么约定,真要把许文臣这么完完全全地推向太子党,他如何能甘心?
说又不能说,又不甘心吴台铭这么便宜就与许文臣联系在一起,赵允一时之间,急得眼珠子乱转。他现在真希望杜如悔就在身边,好向他问计,可是这事来得太突然,时间根本来不及啊。估计,这也是许文臣早就算计好的。
可气,可恼,可恨!
正当赵允无计可施,皇上又还没有应话的时候!突如其来的一个声音传来,让赵允心中一喜。
“且慢!”苏三早已猜到,许文臣是打了和怡的主意。虽然许文臣只是想与皇家结亲,而不拘是哪个公主;但眼下就只有和怡公主年纪相若,这可是一刀扎在他的心间。
因此,苏三一听吴台铭说到和怡两个字,哪里坐得住?就在吴台铭的话音刚一落下去,苏三想也不想,便开了口。
苏三这一开口不要紧,原本还有些声响的二楼,瞬间便安静了下来。所有的人,都拿眼光来看苏三,不明白苏三发了什么疯。明摆着皇上一脸的情愿,他却蹦出来这么一句,显显的是有阻挠的意思,这不由让人惊讶。
难道是喝多了?
苏三自然是滴酒未沾!事实上他现在的脑子,正在极速地运转着,想着应对的办法。
苏三不能娶赵倩,心中已经是抱憾!自然是不可能坐视赵倩嫁给许伟的。就算许伟是一个谦谦君子,夫婿的上佳选择,苏三都不会看到这种事情发生,更何况许伟他还不是。
再说这桩婚姻,绝不单纯!许家不过是借机与皇家攀亲而已。虽然成亲之后,许伟对赵倩不可能太坏,但两人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是不幸福的。
赵倩心里有自己不说,许伟也不会甘心臣服在赵倩的身边!两个同床异梦的人呆在一起,终归是会出问题的。许家并不是别样的人家,久而久之,受委屈的人必然是赵倩。
不管从哪个方面去想,苏三都不会容忍这件事情变成现实。可冲口而出,说出‘且慢’两个字后,苏三才意识到,阻挠这件事情,后果很严重。而且以他的身份,在这件事情上,是不好提出什么反对说词的。
自己公然阻挠,先不说皇帝的心里怎么想。首先便把许文臣给得罪死了;其次,在明知道吴台铭是持赞成态度的同时,也把太子党给得罪狠了。
刚刚示了弱,希望可以淡化一下吴台铭想对付自己的心思。今天再一反对,回头吴台铭这一壶酒自己可是有得喝了。
可是,这事来得突然,他也没有想到许文臣会在这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提出这个要求。而且吴台铭也公然提出附合,还要保媒。
管他呢!赵倩绝不能就这样在自己的眼前嫁给了别人。苏三默默地定下心思,暗道:就算是无法改变,也要尽可能地去阻止了。
第251章,琼林宴10
转过这些念头,苏三看了皇上一眼。wWw;却见皇上并不生气,而是一副好整以瑕的样子要听自己说话。苏三见了这情形,不由稍松了一口气。
这便是玩心作崇了!赵普一定是以为自己又要弄什么好玩的花样。不过赵普有这个心态倒是一件好事,至少不会认为自己是有意阻挠。不会怀疑自己与赵倩已经有了一腿。
苏三收回目光,正要说话,却看见赵允对他眨了眨眼睛。他立刻反应过来,赵允是现场最不希望看到许家与皇家结亲的人。因为,这个保媒的人,不是他,而是吴台铭。
坐视着许家倒向太子党,此刻只怕赵允比自己还要急吧!这么看来,自己至少有个支持的‘盟友’!
赵普见苏三说了‘且慢’两个字后,便有些发愣,不由问道:“苏爱卿有话说吗?”
苏三微微地伏身,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心中已经有了主意,微笑地对皇上说:“宁远是想让吴相且慢保媒!因为,这其中有一件重大的事情,尚未解决。”
许文臣此时已经是气极了的,他已经可以猜到,吴台铭的话一落,皇上必然是一口应诺的。当着这许多人的面,只要皇上金口一开,那这门亲事,就算是定死了的事情。
可是,半路杀出苏三这么个拦路鬼,这可不在他的料想之中啊!今天的场合,若是赵允出言反对,他都心里有数,可是他万想不到苏三会蹦出来。
心想着他刚吃进去大通银庄那么多好处,只怕不会公然得罪自己。说不定,他开口只是为了凑趣,许文臣的心里才稍稍好受一些,可是接下来,他才发现自己不仅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
苏三那架式,简直是不把这门亲事全拆干净,那是不会罢手的。
“重大的事情?”赵普有些摸不着头脑。
吴台铭也不明白苏三怎么就跳了出来,担心苏三胡乱开口,坏了好事。吴台铭便对苏三道:“宁远可须仔细!文臣必然是看着两厢里合宜,这才开口求亲的,会有甚么重大的事情没有解决呢?”
这话说得很平稳,甚至是用了微笑语态来说,但言语中却只有一个意思:不要多管闲事!
“哈哈,许侍郎忽略了这事,难道吴相也这么跟风?”苏三微微地笑着。既然得罪已经不可避免,那他也不用给两人留什么面子了。
吴台铭微微一愣!再没想到苏三会如此应话,心中一阵火起,却只微笑着脸,再不说话。
赵允心中暗喜,恨不能上前抱着苏三亲上一口,不愧是马前卒,有胆色,好样的。倒是赵普的好奇心被苏三给引了起来,再问道:“朕倒是要仔细听听。”
“是,皇上!”苏三再不看吴台铭,而是一边想着把自己的意思说清楚,一边开始忽悠起赵普来:“皇上可知,人一生,有四大喜?”
“唔!哪四大喜?”
“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题题名时!为什么不是八大喜,十六*大喜,偏偏是四大喜?盖因,这四大喜最为特别,最为意外。而这四大喜之中,依宁远看来,最可喜的,便是这洞房花烛夜。(封人成亲前,男方是看不到女子的,洞房花烛之夜,掀开盖头,若是极美娇*娘,自然是人生一大惊喜。)”
众人听了苏三这调侃的语气,自然是笑了起来。
“这四大喜之所以特别,是因为每一喜,都是惊喜,都存乎于心,应乎于天,不可强求!”苏三说完,稍稍地停顿了一下,观看赵普的神色。
赵普倒是连连点头,感觉苏三说的颇有道理。
“故!婚姻之事首要的第一点,便是要应乎于天。父母之命,媒说之言,都得排在天命之后。这便是民间娶亲,必须先排了八字,而后再说婚姻之事的道理所在。皇上号称天子,此等大事,想必也是会慎重的。宁远因此阻拦吴相保媒,其意便在此处。”
赵普‘唔’了一声,倒也想起了这回事。确实应该先核了八字,看两人的命理是否相合,再做打算。赵普心里明白,苏三虽没有说透,但自己贵为天子,自然要顺天而行。万一两人命中不合,于皇家气数,多少是有些影响的。果然是一心事君的忠臣。
许文臣想杀了苏三!苏三这一阻,虽然皇帝并没有表示不同意这门亲事的意思,但事情一拖,变数可就大了。
远得不说,就是眼前的赵允,只要等他缓过神去,只怕千方百计地要把这门亲事给搅黄了。心中急思了一会儿,突然灵光一闪,带着笑脸上前笑道:“苏大才子说得极是。依臣想来,今日金榜题名已是一喜,若是能喜上加喜,这四大喜,便占了两个,是谓双喜,所以才有贸然提出这个想法。既然苏大才子提及了,臣也有个解决之道。臣闻金陵城中新近出了个‘刘神仙’,卦算最灵。不若现在就招了来,于圣上面前把两边的八字排一排?”
苏三一听许文臣出了这个主意,心知要糟!原本是想拖一拖,必然就有变数的,却不料许文臣也是豁出去了。要知道皇上最是爱玩的性子,这种建议必然是会接受的。竟是拦也拦不住了。
赵允却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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