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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恐轻骑兵-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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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南下销毒剿恐
15。1
基地前有三道防弹墙;高2~4米,厚1米,头两道相距1000米,
后两道只隔200米;防弹墙外有铁丝网
元月下旬,我连忽然接到命令,前往机场护送重要人物——后来知道,是卡尔扎伊总统秘密访问伊朗,而这消息居然少有新闻单位予以播报。
这一天我营出动10架直升飞机,一架作总统专机,一架给他的随行,另有二架坐满了总统的保镖,其余六架载着我营的空中骑兵一路护航,而地面警戒由我连负责。
赫拉特机场戒备森严,飞机一降落,几百名保镖跳下舱门,匆匆忙忙奔向自己的位置,在外人眼里,他们慌乱一团,好似一群无头苍蝇,只有内行人才看得出,这一批人受过专门的训练。
我们的悍马车安排在附近,以防武装袭击。战术是早已训练好的,根据方案,战车各据战位,部份人员下车成360度警戒,机器不熄火,电台不关机。
而机坪外面,就是阿富汗政府军在防卫了。
这次我们总共出动了一个地面侦察连和一个空中侦察连,还有几架运输直升机;阿富汗政府军则出动了五百多人;再加上黑水公司的几十名保镖;场面颇为壮观。
寒风呼啸。天气够冷的,但看到这么多陌生的面孔晃来晃去,忙个不亦乐乎,我还是觉得挺有趣,单纯的巡逻真太乏味了!
过了几天,我排又随几名爆破专家去销毁弹药。
照例,我们在引爆现场前几百米处布好警戒。接着,爆破专家将信号接收器上的数据调试好,把它安放到弹药堆里边。
一切准备就绪,爆破专家却将遥控器递给我,当场教我如何操作。原来,他要拍摄引爆现场。
如此好玩的事,我当然不会拒绝,接过遥控器,揿动了按钮。
一二百米以外的引爆现场上突然一片火光闪耀,浓烟腾起,接着,一声巨响传入耳鼓,只见大量弹药被炸飞;并朝我们的方向飞来,我只觉得头盔上“卟”的受到一击,有块乒乓球大小的砾石落到脚前。原来引爆时炸起的碎石竟飞出了数百米外。
这时,只听有人大叫一声”快隐蔽”;大家便纷纷躲藏到车下。过了好一会儿;觉得应该没事了,我们才从车底下钻了出来。
硝烟弥漫,经久不散。两个爆破专家收起相机钻入车内。他们要去引爆现场取回接收器。
车子开走了,钻入烟雾中。意想不到的是,这时忽然间轰隆隆几声爆炸,虽不像刚才那么震耳欲聋,却令人心惊肉跳。烟雾迷漫,也不知那两个正进入现场的爆破专家怎么样了。
正在焦急,身边的车载电台里忽传出他们的对话,一个说:“算了算了,那接收器不要了!”另一个说:“好吧,我们马上回去。”
片刻以后,看到逐渐稀薄的烟雾中;那辆车转了一个弯;向我们驶来。
临近月底,我们下一步的去向确定了:全营的战斗部队近几天内开赴坎大哈;只有我排另行部署;要在本周内前往东南部一个驻扎着绿色贝雷帽部队的前线进攻基地。
2月初;刚刚从外面巡逻回来;排长就命令我开车去加油;准备第二天出发。
天色已黑;我驾着悍马车与中士一起前往加油站。
前苏联军队撤出阿富汗以后;这个军用机场也冷清了一阵子;我营进驻这里以后;恢复了一部分设施;时间一久;服务区修建得像模像样。路过商店门口时;中士下车想买些东西带去。我停了车正等着他时;忽听大道上人声嘈杂,一群人直奔对面的急救站。
原来;晚饭后机械连和后勤连的两名士兵在玩游戏光碟时伴起嘴;你一言我一语;将屏幕上的游戏对抗变作了口舌之争。不过两人这时都还懂得军规;一会儿后就握手言和;双双走出屋外抽起烟。
聊着天时他们开起玩笑;不知是谁又提到游戏中的战斗情节;机械连技师随手拿了枪比划起来;万万料不到这枪里子弹没退出去;枪一走火,恰恰就击中了后勤连士兵的脖子。他一下子傻了眼,因为他确信自己的枪里没有上子弹。后来才知道,他当时是错拿了别人的枪,并且偏偏那枪里就有子弹。
驻地里的急救机制是高效的,伤员被送进急救中心,医生作了紧急处理,半夜过后,再由飞机送往喀布尔市的大型军队医院。
由于抢救及时,伤员已没有生命危险,而走火的技师则被宪兵带走了。回来的路上,中士摇摇头说:“开玩笑开成这样子,那家伙也够倒运的,看来得去军队监牢坐几年了。”
加满了油回去,再整理装备,这个晚上也只躺了四五个钟,次日天亮后,我们开车南下。
一路上只觉得视野宽广,地面上残留着不少冰块冰渣,车轮辗压上去后全变成了水。起伏的丘陵坡坪看不见一片绿,偶尔会看到枯枝上垂挂了尖细的冰棱。有时候;我们将车驶进了浅水河里;碎冰浮动;水花四溅;这儿最不会遇上地雷爆炸了。
驶过了几百公里后,天气已不那么寒冷了。眼前是一条大河;纵穿阿富汗南北的赫尔曼德河;我们的车队从横跨河面的大桥通过。太阳落山后,我们穿过一座小城市,由于电力紧张,那些低矮的房屋中难得见到几点灯火。出城后半个多钟头,我们进入了格罗斯克(Gereshk)的前线进攻基地,一路行程少说也有六七百公里。
这个基地确实不大,核心地带方圆不过一英里,驻扎着十几个特种兵,再加上我排士兵,所有战斗人员只三十出头,其他的都是后勤工作人员。基地前有三道防弹墙;高2~4米,厚1米,头两道相距1000米,后两道只隔200米;防弹墙外有铁丝网。周围则由政府军士兵设置两道警戒线,防止恐怖分子的偷袭。这个基地的核心比较安全,二三公里外连着阿富汗特种部队的一个基地,而基地外七八百米处又驻扎着一支阿富汗的政府军。
这地区一直是塔利班活动的重灾区,人们常处于高度戒备之中。一周前的1月27日,阿富汗特种部队基地里一名士兵突然端起枪朝他的战友狂射,打死了5人,打伤了6人。事后调查分析,他是由于整天精神高度紧张,一时失控,产生幻觉,做出反常举动。
这结论似乎有点离谱,但我们并不怀疑。我排也有几个人经常显得精神紧张,好些回,听到帐篷外响起爆炸声,明明知道是我们的爆破专家在销毁炸弹,但还是会神经质似的一跃而起,奔出帐篷外去看个究竟。有时,随手将包装防震用的塑料泡泡捏破,“啪”的一声轻响,居然也会有人惊跳起来,满脸紧张。不过,毕竟我们都是过来人,虽然紧张,还不至于失了方寸,特别是在战斗中,大家都显得那么勇敢沉静。
15。2
特种兵的战车更轻便灵活,还配有一挺非常先进的六管机枪,
一分钟内可发射3300发子弹,采用的应急战术更富有攻击性
我很快就和这些绿色贝雷帽混熟了。聊起在阿富汗近一年来的情况,他们说,其实我们侦察兵面对面地与敌人真枪实弹地干的经历可能比他们更多,也更惊险。听了这话,我心中多少有点自豪,而没有因为他们待遇高而感到不平衡。这些绿色贝雷帽战士多已年过而立,经过多年的专门训练,进过各类军事院校,作战技能十分全面,譬如说空降,他们必须学会从飞行高度不低于一万英尺的机舱内跳出,直到离地500英尺左右才打开降落伞,因为太早打开降落伞容易暴露目标,而低于500英尺的低空开伞又会造成跌伤甚至是摔死的惨剧。所以,他们训练时经历的艰苦和惊险并不比战斗逊色。
这一段时间,他们也出去搜缴武器。听说我是中国人,就问我认不认得汉字,沙利在一旁笑了,说:“他中文水平比英语还强呢!”他们便告诉我,前些天,搜缴到的一堆手榴弹上标着汉字,只因不懂得这些手榴弹是属于即时引爆型的或是延时引爆型的,只好把它们全都销毁。原来,特种兵每人都必须掌握一门外语,但这十几个人精通的是阿拉伯语,看不懂汉字,他们便提出,如果以后遇上类似情况,就要请我辨认,分类后用来装备阿富汗政府军。
春寒料峭,白天里稍微暖和,但一到夜晚,气温就下降了好几度,我们住的是用木架子搭起来的帐篷,不挡寒,又遇上下雨,角落边一处地方还漏水。我们都是能动手的,第二天几个人打个招呼,去找根管子,忙了大半个上午,装上暖气,又把漏雨的地方补好。
根据安排,连长要指挥我们排执行任务,但他休假还没来,所以这三四天我们除早晨进行锻炼,白天擦拭枪支、整理装备外,就显得很清闲。记得今天是2月8日,恰逢中国的大年三十,下午4时多,我给家里打了个电话。爸爸妈妈已吃完了年夜饭,刚刚打开电视机,观看晚间八时开始播放的中央电视台春节联欢晚会。他们知道我喜欢看春节晚会,每年都会为我购买春节晚会的光盘,今年也不会例外。
远在异邦,与亲人有聊不完的话,特别是在这新春佳节。这一次我们通话近一个钟头。
第二天,连长来了,开始布置任务。
根据情报,这一带还有三百多名塔利班武装分子,其中包括六七个高级头目。近段时间,他们积极参与当地的毒品走私。前不久,我军的一支特种兵部队开展缉毒活动,在基地大门前的那条高速公路上不断巡视,严厉打击,毒品走私活动一时有所收敛,但这支特种兵部队一撤离,走私活动又猖獗起来。
所以,我们目前的任务就是消剿塔利班,打击毒品走私。
种种迹象表明,我们所在的格罗斯克地区已成为此次大型行动的重点目标。单是这两天,我就看到有三组绿色贝雷的特种兵也来到这里,分别驻到附近的基地里。
这些特种兵的战斗编制和我们差不多,每组十几个人4辆战车,只是他们的战车不加装甲,显得更轻便、更灵活,车上除配有重型机枪和中型机枪外,还有一挺非常先进的六管机枪,这家伙只二十几公斤重,但火力特强,一分钟内可发射3300发子弹,因此在遭遇敌人时采用的应急战术更富有攻击性。
2月10日,记得是中国的正月初二。照常例,这一天我那些同学会在暖烘烘的饭店里聚会,欢声笑语度佳节,而此时,我却在万里之外与战友们迎着寒风冷雨,冒着随时可能出现的武装袭击的危险,驱车前往坎大哈市。
这里的公路还是坑坑洼洼,这里的野地里还埋着数不清的地雷。我们小心翼翼驾着车,行驶了3个多钟头,进入坎大哈城外的大军营。
故地重游,老天爷也凑起热闹来,噼噼啪啪下起了冰雹,拇指头大小的雹珠子在地上滚动着,煞是好玩!
我们把战车开到军械场里,忙了好一阵子,完成了工作,休息时,大家冒着冰雹跑向商店。几个月来,三餐大多吃的罐装食品,肚子是填饱了,而嘴却吃腻了,小伙子们都急着想尝尝鲜解解馋呢!而叫我们惊喜的是,这儿不久前刚刚来了美式食品厨师,加工了不少地道的面包糕饼,楞是把大伙儿的口水引出了嘴角。
这里的比萨喷喷香,这里的汉堡真诱人,这里还有许多谗人的零食!大伙儿纷纷掏钱,满载而归。
当天的晚餐,我们就为后勤部省了不少食品。这些人的肠胃都有很强的战斗力,大家用微波炉将比萨、汉堡热一热,津津有味地啃了起来,每一个人都吃掉三四个汉堡或一大块比萨,手指头上的奶油果酱舔得比往日更干净,足可令“麦当劳”们惊叹市场潜力之大。
15。3
路面上一只塑料袋,里头装有一枚炸弹和一块引爆装置。
也许偷袭者此刻正躲在暗处准备遥控引爆呢!我们几个人赶紧跑离
两天后的一大早,天刚蒙蒙亮,我排十几个人4辆悍马战车就出发了,对所辖地区进行实地侦察。
这一带地势比较平旷;沙漠多山地少。沿着设定的路线;我们在高速路上行驶了没多长时间就拐入了小公路;驶过村庄和原野;对鸦片栽种地和囤积点;以及所有的可疑之处进行拍摄;输入数据;为今后的清剿行动搜集情报。
虽然近段时间塔利班的武装袭击活动少了;但我们还是戒心十足;因为这里村庄较大;也较多,武装分子容易混入当地群众中;此外一些公路旁边不远就有土房子;是设伏袭击的好地方,恐怖分子可以躲到墙后或屋顶上用火箭弹袭击过往车辆。前几个月,特种兵一个小组经过一座小山下时,忽然山顶小屋子里有十几个人向他们开火。由于措不及防,一名特种兵中弹身亡,其他的战士纷纷跳下车,猛烈反击,消灭了那伙袭击者。到小屋子里一看,原来那儿是个吸毒场所。包括这次袭击在内,两年来,在这一地区,特种兵已阵亡了三个人,另有多人受伤。
这里大多数人都吸鸦片烟,就连一些地方警察也不例外,他们胸前挎着政府发给的冲锋枪,腰里还别有一杆三尺来长的烟枪,瘾头一上,便是大庭广众之中,也毫不顾忌地点上火,吞云吐雾起来。在这样的环境中,禁毒谈何容易!
这一天,我们行车好几百公里,半路上忽然有命令传来,说是直升机空中侦察发现离我们10公里处有一座帐篷,怀疑里边藏匿着恐怖分子或是弹药。于是排长带领我们直奔可疑目标。但是经搜查后才从当地人口中了解到,这只不过是赶骆驼的人临时搭起的帐篷,我们是虚惊一场白跑一趟。
有人正开玩笑说直升机飞行员草木皆兵,楞是把甲虫当坦克,上头又来了命令,说离基地外6公里处发现有火箭弹发射器,要我们抽调两辆车配合特种兵的两辆车前去处理。这情报又是来自于直升机飞行员。开玩笑归开玩笑,接到命令后,排长还是亲自带了二辆战车赶去与特种兵会合。
这一次却不落空。我们扑向目标时,有一个不明身分的人已垒好了石头,架起了发射筒,装上12枚火箭弹,用一个滴水装备要进行定时发射,只要小盆里的水滴完,便会触动点火器,射出炮弹,而炮筒口正好就对准我们驻扎的基地。就在那家伙想逃离时,我们几个人冲上前逮住了他,带回基地去审讯。
接连侦察了两天,第三天一早,上头给我们传看了一幅照片,告诉说此人是活跃在这地区的恐怖分子头目,有可靠情报说这家伙今天驾驶一辆黑色轿车进城购物,一旦发现,立即拘捕。大家仔细地辨认了一番,然后出发。
为保证行动成功,这次出动了两个特种兵小组,还有我们两个排。来到城区,我们荷枪实弹,拦截所有的可疑车辆和人,然后将他们带到路边,进行检查。
中午刚过,城东那头传来消息,说是目标出现。我们立即驱车前往。
那一组特种兵已经逮住了嫌疑犯。于是我们一道将他押送回基地。
第二天,我们奉命进城巡逻。
格罗斯克城区虽不大,但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我们的车在街道当中缓缓行驶,除了炮塔上的机枪手,另两个人下车巡视,大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注意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在这里,带武器的人不少。不过对于佩带手枪一类短武器的,我们一般都不过问;而遇上携带冲锋枪等远距离杀伤武器的人,就要详细盘查。有时发现了带违禁武器的人,一查证件,才知道竟是警察。原来当地很多警察没有制服,他们的穿着和群众一样。
也就在这一天;另一组特种兵采取突袭行动;在小山谷那边逮住了4个伺机进行武装袭击的塔利班分子;押回基地审问。
晚上轮到我站岗。由于人手紧张;我单个人要值两个钟头的班;到位于基地中央的十几米高的岗楼上;一站一个小时;半夜一次;凌晨一次;交班时还得绕道去临时牢房前;查看被关押的俘虏。好在明天没有什么任务;我可以补睡一个好觉。
爬到岗楼上站直了身子;不由得心尖儿一紧,天哪;这也太高了吧;一阵风吹过;这塔就会抖动。在这上面一站;方圆几里;尽收眼底。楼上备有一挺机枪和俩磂弹枪;还有大量弹药;再加上这基地强大的防御体系和周围的友军;若真有谁胆敢袭击;那他可真的是不想活了。
一个人孤零零地站着,便不免要胡思乱想,不知怎的,我竟会想到,要是受到炮弹袭击的话;我在这么高的地方可是无处躲藏啊;而如果塔底被击中倒塌的话;我又能怎么办!这时;我不由自主地感到后脊上一阵发凉,但又无可奈何。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许多事就得硬着头皮做下去。
过后的一天,我问起其他人的感觉;大家居然都异口同声表示有同感。
2月22日,一辆悍马车出了故障,必须送往坎大哈的联军基地里修理,我全排人马上路,拖曳着故障车向东驶去。
这里距坎大哈有3个多钟头的车程。此时已近傍晚,我们上了所谓的高速路。
轻骑兵惯于在野地里开车,所以上路后虽还拖着车,但行进速度不慢。我和排长在第一辆车上开路,估计离坎大哈市只有七八十公里路了,忽然发现路边有两个人拼命向我们招手,示意我们停车。
天色已昏黑。排长通过车载电台告诉全排人做好战斗准备,然后放慢速度,靠近那两个人,待看清他们胸前虽挎着冲锋枪,手却没按在枪把子上时,才下了车,向他们走去。
这是两名当地警察,告诉我们前方路上发现炸弹。
排长立即安排后三辆车上的人保持警戒,然后带上我和另二名士兵前去查勘。走了一百米远,果然看到路面上一只塑料袋,里头装有一枚炸弹和一块引爆装置。
也许偷袭者此刻正躲在暗处准备遥控引爆呢!我们几个人赶紧跑离。到了安全地带,排长立即用无线电召唤引爆专家前来排除险情。
接着,排长命令其余人留在原地警戒,我们四人继续前行,迎候从坎大哈军事基地出发的二名引爆专家。为防踩上地雷,我细细辨认,尽可能踩着车轮辗压过的辙痕前进。走出七八百米外时,选好地方停下等候。
夜幕降临了,我们巴不得身边的夜色越浓黑越好,因为我们每个人都戴着夜视仪。大家瞪圆了双眼,在这无遮无拦的陌生的野地里,警惕地注视四方,防患突如其来的袭击。
此外,我们还得在凛冽的夜风中忍受砭人肌骨的寒冷。大家只盼着时间过得快一点。
15。4
我们似乎能感觉得到死神就懒洋洋躺在地上,
你不知道这一脚踩下去会不会惊动他老人家的酣梦,
从而招来一阵血肉纷飞的爆炸
直等了4个钟头,才看到4辆轻型装甲车姗姗来迟。车上下来二名引爆专家,他们搬出排爆机器人进行临场调试,可机器人就是傻愣愣的一动也不动。小个子专家懊恼地说:“这活宝,关键时刻又出故障!”他们将机器人丢进车里,由我们带路,前去现场。
炮火将这一块大地轰击得坑坑洼洼,战争在这儿留下了数不清的地雷,已是子夜时分,我们戴着夜视仪,看什么都是绿色的,所以有时连排雷人员做下的记号也辨不清,但没人敢打亮灯火。
四周一片寂静,连最不甘寂寞的宵虫似乎也被吓呆了,没发出半声鸣叫。我们似乎能感觉得到死神就懒洋洋躺在地上,你不知道这一脚踩下去会不会惊动他老人家的酣梦,从而招来一阵血肉纷飞的爆炸。
行进了不远,小个子专家不知凭什么觉察出了异样,突然立定,问走在他前面的排长:“你踩着石头了吗?”排长愣了一下,答道:“好……好像碰着了——”那个敏感的专家干脆打开手电筒往地上一照,果然排长刚才踩到了石头,而石头下就埋有地雷。不知何方神灵保佑,地雷竟然没爆炸,但我们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
引爆专家判断出这是一片雷区,考虑到单凭夜视仪来判断地面状况,恐怕触雷的概率比遭袭击更高,于是索性让大家都打开手电筒。六个人拉开距离,仿佛在跟死神打赌似的,加快了脚步,而一颗心却提到了嗓子眼上。
来到离路边炸弹百余米处,两个引爆专家一商量,留下一个和我们呆在原地,另一个独自带了一小包炸药和引爆接收器向目标走去。他们笑着对我们说,只能一人去现场操作,万一殉职了,还有另一个人可以继续处理。
又是一阵寂静中的等待,我们只希望企图用遥控炸弹制造流血事件的袭击者此时看不到我们的士兵正走近炸弹。
终于看到引爆专家回来了,“轰”地一声巨响;他遥控引爆了那枚炸弹。
当排长带我们三个人回到自己的悍马车那边时,只见那两个警察还和我的那些战友在一块儿,他们手里抱着我们送给的一包糖果,口里嚼着牛肉干,兴致满高的样子。知道我们完全排除了炸弹后,他们也如同完成了任务一般,高高兴兴地回去了。
经过这么一折腾,我们到达坎大哈时已是下半夜二时多了,我疲惫得浑身酥软,但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轻松和亢奋,这就是与死神擦肩而过之后的特殊感觉。
一忙完事又返回前线基地。半路上我们听说,就是昨天;我们排除炸弹的那段路上,美军炮兵的一支车队正行驶间,对面一辆小卡车飞驰而来;车上两个人端着枪猛烈扫射。美军士兵当即反击;交火一阵子后,击毙一人,活捉一人。而美军中有一人脖上受了重伤。
第二天,我排士兵前往位于城外的原塔利班军事训练基地执行任务,路程并不远,不上一个小时就到了。战争爆发时,美军飞行员曾对这里进行了破坏性轰炸,此刻我们只见到训练场地上布满了弹坑,废弃的木片铁丝随处可见,几只野狗在游荡,人踪人迹却是一丝儿也见不着。
训练营里还有8座破旧的房子,我们要对这些房子进行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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