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的力量-南海扬帆-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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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捕蛇者说（三）
　　　　（三）
“防红外线侦察野战帐篷、高倍军用红外望远镜、俄罗斯产微光夜视仪。妈的，比我们特种兵的装备都好。”检查着一天前在距离机场1。5公里的丛林中抓获的那个所谓的“战地女记者”的装备，康伟和他的部下们不由得啧啧称奇起来。
“结果出来了。”一个情报科的中尉推开机密室的房门，看了一眼满脸期待的特种兵们，面无表情的说道：“戴佩玲、马来西亚华裔、23岁、现为新加坡《联合早报》特邀战地记者。1年前曾和人合作出版了反映越南内战的摄影集《2005战争印象》。”看着多少有些失望的众人，那个中尉微笑说道：“虽然不能刑讯，但是提审还是可以的。”
“戴小姐，我个人对你是怎么潜入岛上的很感兴趣！”坐在一脸无所谓自在的嚼着口香糖的戴佩玲面前，康伟不得不拿出点绅士风度来。“这并不很苦难，500美金便可以租用一条渔船，然后在岛上任何一个没有你们的人的地方潜水上岸，再利用GPS穿越丛林，就怎么简单。”
戴佩玲轻松的笑了笑，反问道：“我倒想知道你们是怎么发现我的？能让我见见哪个目光明锐的狙击手吗？”看到戴佩玲单薄的穿着，康伟中尉不禁脸上一阵燥热起来，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答。
“这个似乎并不符合我军的一贯作风吧。”坐在康伟身边的那个情报科的中尉替他回答道。“那太可惜了，我曾许诺要将我的初夜献给能在丛林中捕获的那个男人。”戴佩玲伸了个懒腰，轻松的回答道。刹那间康伟感觉口干舌燥起来。而在紫翎机场的跑道上隶属于中国人民国防军第二炮兵第199旅的32辆DF…11型近程地对地导弹发射车正秘密的进入发射阵地。
随着第171陆军航空突击师主力部队抵达战场，中国远征军在爪哇地区的机动兵力达到1。5万人，基本上稳固了已有的战线。而在中越两国海军联合护航下由40艘运输舰和临时征用的民用滚装船所组成中国陆军南线快速反应师259机械化步兵师运输船队在现有形式也没有必要舍近求远直接在三宝垄地区实施登陆，中国军队地面战的铁拳正逐渐握紧。
而负责护航的对地支援舰队及南海混成第2海空攻击集群的抵达，更使中国远征军原有的海空优势得以进一步的加强。“今天子夜12点准时发起进攻，各部队应发扬我军的光荣传统，连续突击、直捣雅加达。”中国人民国防军东南亚战区司令钱萧上将在发起总攻的命令上签字的同时，战区内海陆空三军各部队也已经进入预定攻击位置。而具体战场指挥将由设在“上海号”核动力航母上的前敌指挥部的任令羽中将全权负责。
第一波攻击依然由我军的长剑第二炮兵部队首先发起。进入勿里洞岛密林中展开了DF…11型地地导弹在中国海军陆战队士兵的保护下，逐次起竖，剑指长空。而在“上海号”核动力航母的甲板上，中国海军的J…10H、J…11H型舰载机群也已正装待发。在庞大的护航舰队的保护下，已经无须估计敌人可能会发起的任何袭击，全舰队打开所有照明系统，远远望去海面上仿佛漂浮着一座灯火阑珊的不夜之城。而在北加海岸市郊，中国海军陆战队、中国陆军空降兵的各尖刀部队也早已秘密渗透到阵地前沿，在他们身后是强大的装甲集群。
“今夜是决定胜负的关键，我们惟有顶住中国人的第一轮猛攻，才能乞求见到明天的黎明。”站在雅加达日本自卫队南洋派遣军指挥部的大厅内，上杉陆将同样知道决战已经迫在眉睫了。日本航空自卫队的所有战机已经集结完毕，部署在雅加达城外的各防空导弹部队更是进入一级戒备。“拜托了各位。”上杉陆将对着集合在指挥室内的所有日本自卫队军官深深的鞠了一躬。
而“上海号”航母的舰桥上，一幕著名歌剧的旋律正在回响《今夜无人入睡》。所有人的手表指针正滴答滴答的指向午夜12点。“开始吧！”随着任令羽中将的一声令下，整个爪哇海上同时闪亮起无数夺目的火光。
雅加达是中国军队第一轮远程攻击的中心，32枚携带800公斤高爆弹头的DF…11型战术地对地导弹呼啸着划过夜空，扑向日本自卫队各主要军事设施。而与此同时由爪哇海上的中国舰队和远程轰炸机群所发射的近百枚巡航导弹则由低空进入敌方防区。而早在攻击开始前便全部起飞的日本自卫队的战机，此刻只能看着己方的主要空军基地…雅加达国际机场接二连三的被导弹击中，化为一片火海。
“返航的时候只能前往各地的小型野战机场了，希望届时还能看到各位。”代替阵亡的高坂助大佐指挥整个日本南洋派遣军空中力量的松冈英昌中佐，坐为日本自卫队仅存的3架E…2C型空中预警机上向全体日本自卫队飞行员说道。
接下来庞大的日本战机群将分别投入到空中拦截和对中国海军的冒死突击中去。在中国军队发起的第一轮远程打击中，日本自卫队所部署的26部“爱国者”导弹防御系统几乎是流尽了最后一滴血。虽然拦截了超过40％的来袭导弹，但远程预警雷达系统在饱和攻击全部被中国军队摧毁。雅加达上空的巨大保护伞被无情的撕裂了。
而在北加海岸市郊，中日两军大规模的炮战也拉开了地面战的序幕。日本自卫队第16师团所防御的北加海岸南翼阵地上一片鬼哭狼嚎，被中国军队无情的炮火打的抬不起头来的日本预备役士兵们捂着双耳一个个龟缩在战壕里，声嘶力竭的残叫着。双方的炮兵在数量和质量上都存在着明显的差异。一开始的炮战很快便变成了中国炮兵的单方面发言。
在延伸火力的支援下，中国军队的装甲集群开始发起突击，主攻方向正是日本自卫队第16师团所防御的南翼。”和中国人拼了。”被骨子里残留的武士道精神所鼓舞，日本自卫队的士兵们钻出掩体，以各式反坦克武器来对抗隆隆驶来的中国坦克。而集结于北加海岸的日本自卫队特遣战车旅团也赶来支援。夜空下中日两国的装甲部队展开了殊死的搏斗。
第九章：捕蛇者说（四）
　　　　（四）
随着撕裂耳膜般的巨响，又一辆日本自卫队的90改式主战坦克就在距离堂本20米处被中国陆军88C型坦克的125毫米主炮无情的洞穿了。炸裂开来的装甲碎片四处飞溅，整辆战车也笼罩在一片熊熊的火光中。在堂本的眼中整条战线此刻似乎都在燃烧着，“我还有老婆和孩子，我不能死在这里。”堂本抱着89式自动步枪萎缩在战壕的一角，瑟瑟发抖。
“懦夫。”一个准尉跑到堂本的面前狠狠的抽了他一个耳光，然后塞给他一支手持式无后坐力炮。“进攻、进攻！知道吗？”那个准尉歇斯底里的怒吼着，但转瞬间便消失在一片混乱的战场上了。”堂本刹那间觉得整条战线上此刻只剩下他一个人在孤独的守侯着。“我为什么要来这里？”堂本挣扎着站起身来，鼓起勇气向着中国军队的装甲洪流冲去。
“军神畀沙门天庇佑！前进！”黑暗的坦克炮塔里中内田三郎指挥着曾经不可一视的日本自卫队特遣战车旅团旅部直属坦克连的15辆90改式主战坦克组成楔型阵列迎着中国军队的攻击正面发起反击。实际上战场上的中日两军坦克数量仍基本保持着1：1的均势。某些局部战场日方的坦克还占据了相当的优势，但是显然对于这样的夜间作战中国军队更有准备。
90改型坦克在性能上虽然略为领先于中国远征军所大量使用的88C，但是在这样的夜间作战中，坦克手的心理素质和战术水平往往成为了决定胜负的首要因素。很快投入作战的日本自卫队特遣战车旅团各序列装甲部队的坦克一辆辆的消失在内田的指挥平台上，而夜空中12架漆黑色涂装的俄制卡…52型重型武装攻击直升机借助地形的掩护扑向战场中央，他们隶属于第171陆军航空突击师第310“中国港鳄”的独立飞行大队。
在卡…52强大的火力面前，90改式坦克的复合装甲就象纸糊的一样脆弱不堪。散布在整条战线上的日本自卫队87式自行高炮此刻也无力保护己方众多的地面目标，一开火便引来中国远程火炮的一阵猛烈的压制火力。
等待日本自卫队的只有崩溃这一个结果，越来越多的中国坦克碾过日本自卫队第16师团的一线防御工事，由东而西顷刻间将日本自卫队的纵深防御体系撕裂，虽然还有为数不少的日本步兵仍依托着残存的工事在抵抗着，但他们独自的努力显然已经无法遏止中国陆军的汹涌的装甲洪流了。很快这些孤立的据点也会被无情的拔除掉。
随着自己指挥车周遭的最后几辆旅部直属连的90改型坦克接二连三的被中国陆军的炮射导弹击中，内田三郎这条所谓的“土佐斗犬”就象一条被打断了脊柱的癞皮狗一样，瘫在座位上面如死灰般的等待着命运的审判，耳边的对讲机里不断传来仍在抵抗的坦克手的咨询和指责。
“内田君觉悟吧。”炮长宇都宫穰一中尉转过身来，掏出一把短刀猛的刺入内田的小腹，然后将内田的对讲机放到嘴边向全旅广播道：“内田中佐已经承担了战败的责任，刨腹谢罪了。现在我接替他的指挥权，我命令全旅脱离与敌接触。”从此刻起宇都宫穰一这个名字正式走入中日两国漫长的战争史，这个名字后来频繁的出现在中国坦克兵的战争回忆录中。
与地面战同样惨烈的空战也在爪哇岛的上空进行着，中国空军第一批进入雅加达上空的战机遭到了日本自卫队拼死的拦截。15架F…15J型战机面对着超过60架中国空军的J…11C型和J…10D/E型的庞大的护航机群，他们所能作的只有用被击落来诠释日本空中自卫队的顽强而已。
几分钟之后，雅加达的天空便只剩下红星和八一的军徽在飞翔，JH…7型战斗轰炸机所投下的各式指导炸弹灵敏令雅加达的成为了一片血与火的海洋，残存的日本自卫队的防空火力仍在拼死抵抗着，但换回的只有自我的毁灭而已。站在一栋建筑物的楼顶，上杉淳独自凝望着这座日本卵翼下所保护过的城市。
“今天是雅加达，明天就会是大坂、东京。”一种凄凉的感觉令他全身战栗，火光中他似乎看见了一条翱翔于天际的巨龙，是吗？东方的巨龙已经醒了吗？他的利爪迟早会捏碎日本列岛的。一种从未有过的绝望感令上杉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或许我们已经输了，但死也要拉上中国的航母作垫背。”日本空中自卫队残存的68架F…1和F…2型多用途战机紧贴着海面飞向中国海军舰队的所在地。但这样庞大的机群根本无法达到突袭的目的，很快他们便遭遇到了中国舰载机群和舰队防空导弹的拦截。还未进入攻击区域已有1/2的战机被无情的击落了。“可以发射了，锁定中国人的航母。”终于日本战机挂载的ASM…1/2反舰导弹进入了有效攻击的区域了，在被击落之前所有日本飞行员都试图将中国海军的两艘航空母舰锁定为攻击目标，集群的反舰导弹划破夜空向目标飞去……。
而在远离主战场的南部战线，中国陆军第171航空突击师主力部队则以大规模的直升机机群跨越双方故有战线，向西高速挺进着。他们的目的地是印尼的内陆重镇…万隆。日本自卫队一度将万隆视为后备基地，将大量的军用物质囤积于该地，以备雅加达遭大规模空袭后起用万隆作为第二战略支撑点。所以当中国空中突击师出现在万隆市郊的消息传来时，日本自卫队第4混成旅团的残余直升机部队马上赶来救援。
由于深处内陆双方的武装直升机在不受其他空中力量的支援，展开了大规模的武装直升机空战。显然象AH…64“阿帕奇”这样的重型攻击型直升机在直升机对直升机的空战中并不占优势，而日本自卫队所装备的OH…1“忍者”轻型武装侦察直升机却在空战中显得的相当的活跃，在设计之初，OH…1所能配备的武器系统便偏重于空战，其短翼下的4个挂架上，外侧的2个都是被用于挂载两联装91式空空格斗导弹的。在空战中火力相当的强劲。虽然不是直升机空战的专用机型但是依然给中国远征军造成了相当的损失，如果不是数量较少，中国陆军第171航空突击师很可能将被挡在万隆城下了。
而在一片火海的雅加达郊外，印尼军政府首脑萨维托。达布拉基少将则独自驱车来到了一座戒备森严的荷兰古堡前，柔美的钢琴旋律正从古堡的一个靠窗的房间内悠扬的传来，与从雅加达市中心传来的那此起彼落的爆炸声遥相呼应。“好一朵爪哇之花。”达布拉基少将暗自赞叹道，这美妙的琴声正出自自政变之初便被叛军囚禁的新一任印尼总统林光昭的夫人刘如佳女士之手。
这座名为查雅加尔达的荷兰古堡始建于17世纪中叶，自政变以来一直被用于关押印尼华人复兴党的骨干和支持林光昭的印尼新政府高级官员。走廊幽暗的灯光下，达布拉基缓缓走向刘如佳的房间。一扇扇冰冷的铁窗下，他看见昔日趾高气扬的政客们用各种各样的眼神望着他，或绝望、或企求、或忿怒，密集的轰炸已经预示着雅加达很快就会陷落，而在撤退之前叛军会如何对待他们这些阶下囚，相信大多数人对自己的前途已经不抱希望了。
走到刘如佳的房间门口，达布拉基不忘礼节性的敲了敲门，在得到了囚室主人的允许后才让看守打开了房门。“请等一下，让我弹完这首曲子。”近2个月的囚禁丝毫没有改变刘如佳，淡淡的憔悴反而令这位昔日丰韵的少妇显出另一种清馨可人。“相信你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林夫人。”站在刘如佳的身后看着她洁白的手指熟练的按动每一个琴键，达布拉基低声问道。“能将这首曲子献给一个印尼的明天，我此生已经没有遗憾了。请动手吧！”最后一个音符从指间流过。刘如佳微笑的答道。
第九章：捕蛇者说（五）
　　　　（五）
黎明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在爪哇的红土上，整片大地便宛如流尽了鲜血的伤口一样。经过一夜的激战后，中国远征军北线越过了北加海岸控制了雅加达的门户…井里汶市，南线部队则抵达了万隆，基本完成了对大雅加达市地区的钳型包围。
抵达攻击前沿中国远征军和印尼华人救国军各部队已经开始作向雅加达发起总攻的准备。而在北加海岸的市区内，残存的日本自卫队的士兵们仍却在复隅顽抗着。
街中央几辆隶属于日本自卫队南洋派遣军司令部直属第18加强坦克团的05式坦克已经停止燃烧了，而街区的另一边不远处则是被击毁的中国空降兵的98…S型伞兵战车的残骸。提着一支89式自动步枪穿越过一座座被炮火摧毁的建筑物，失去了坦克的楠木治行再次回到了自己所在部队的指挥部。
“左翼B区的防线已经垮了，中国人很快就会包抄上来。”点燃一支香烟，楠木对着自己的部下们…一支临时拼凑起来的数百人守备队说道。“嘿，你们的人打的不错。”楠木转过脸用英语对着昨夜被俘虏的那名中国舰载机飞行员说道，并丢给他一支烟。
“还不够好！”那个飞行员同样用英语回答道。“战斗还没结束呢！刘庆征中校。”掏出火机为对方点上烟的同时，楠木苦笑着说道。这个中国飞行员是在昨夜中国人的攻击发起之前在北加海岸的北郊被楠木的坦克部队俘虏的，他应该是在2天前的那场小规模坦克战中被击落的两架J…11H型战机的飞行员之一，被俘前他已经独自穿越了40多公里的战线，差一点就可以逃回己方的阵地了。
“其实爪哇离中国和日本都很远，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彼此仇杀呢？”也许战斗下一刻就会打响，此刻楠木真的很想和这个中国人好好的聊聊。“因为我们都是军人啊！”刘庆征轻松的吐了烟圈回答道。
整个北加海岸市内的防御体系已经在昨夜的攻击中完全崩溃了，敌我双方的战线现成犬牙交错的态势。糟糕的通讯条件令困守各防御支撑点的日本士兵无法了解到底还有多少人和他们一样仍在固守着防线。而中国人似乎也不急于夺取这座已经被完全孤立和包围的城市，毕竟巷战便意味着巨大的伤亡。
“应该可以在这里支持到天黑吧！”楠木蹲在临时构建的机枪掩体内，回味着黎明前的那场死斗，他所指挥的4辆05式中型坦克击毁了接近10辆中国伞兵的轮式装甲车后，终于也变成了燃烧着的废铁，从灼热的炮塔里爬出来时楠木的炮手已经死了，步兵们抢救出来的驾驶员被装甲破片打穿了颈部大动脉，只哼了不到半分钟左右便也停止了呼吸。
“坦克，我们的坦克。”由左侧的一栋2层楼的西餐馆内传来了日本士兵兴奋的欢呼。隆隆的履带声中2辆第16师团的90式坦克和3辆89式步兵战车掩护着50多名日本自卫队的步兵进入了楠木的防区。
“有120毫米穿甲弹吗？”一个准尉跳下坦克，冲着楠木很不客气的问道。“有；但都炸没了。”此刻的楠木也懒的和他计较，指了指自己被击毁的坦克说道。
“好吧，还能喘气的跟着我来。我们要穿越D区突围，到雅加达去。那里有充足的弹药和食物，足够我们支撑到援军抵达。”那个准尉冲着掩体内的日本自卫队的士兵用力的挥了挥手，便准备回到自己的战车上去，“等一等，我们4点50分的时候刚刚和中国人在D区交过手，那里已经被中国人控制了。”楠木忙拉住对方说道。
“你如果没兴趣的话可以继续留在这里。”那个准尉冷笑着对楠木说道。
“日本真是一个相当危险的民族啊！”黎明的曙光同样映照着爪哇海上游弋的中国“上海号”核动力航母战斗群。飞行甲板上忙碌了一夜的水兵正忙着换班，威武的上海号的左舷升降机旁那密密麻麻的弹片伤口似乎已经足以证明徐杰大校此刻的说法。
昨夜日本空中自卫队破釜沉舟式的突袭，虽然没有击沉中国海军的骄傲…上海号，但最具威胁的2枚导弹直到逼近航母100多米处才被侥幸拦截了下来，倒着实惊出了徐杰和马澜一身的冷汗。好在战舰受损并不严重。
但舰队中的其他舰支就没那么幸运了，“旅海”级驱逐舰“厦门号”被3枚导弹ASM…1/2反舰导弹连续命中，舰上的官兵和烈炎搏斗了45分钟，终于不得不宣布弃舰。“无畏2”型多用途驱逐舰的常州号舰尾被一枚导弹击中，也同样遭遇重创不得不退出战列，其他还有多艘战舰不同程度的受创。
“战区司令部现在命令我舰退出战斗，是不是太……”马澜舰长站在巨大的岛型舰桥下对着同样一脸严肃的舰队指挥官徐杰大校说道。“我们的对手不仅仅是日本，此刻上海号更需要的返回母港调整状态，相信我，马澜。我们重返这片海洋的日子并不遥远。”虽然拥有5艘航空母舰，号称世界第二，但是中国海军中真正能驰骋远洋的却只有“北京号”、“上海号”和“江苏号”这三个航母编队而已，而隶属于北海舰队的“北京号”在海军中又被称为“海上御林军”常年只游弋于渤海与黄海海域。
所以面对即将到来的下一场战争，中国迫切需要“上海号”迅速恢复最佳状态，来自西面的压力正越来越强烈的表现出来。
中国北部山东省威海市的列岛郊外，初冬凛冽的寒风中中华人民联邦共和国副总理、外交部长李翰文满脸微笑的接过日本政府特使副外相川口政太郎手中的《中日威海协定》的最终修改本。
后世的日本史学家将《中日威海协定》称为“21世纪的《马关条约》”，《协定》规定：日本承认中国在爪哇海的势力范围，非中国允许不得派遣任何形式的军事力量进入；日本以50年无息贷款的形式向中国支付250亿美圆的战争赔款，首期必须支付190亿美圆，以后5年内每年再支付10亿美圆，尾数则可以在后10年内视日本的财政收支情况伏清；日本承认尖阁列岛（钓鱼岛）及其附属海域为中国主权领土；日本撤消农产品、家电、石油化工产品等15项日本国内原有非关税壁垒保护产业；而日本所获得的只是爪哇岛地区5天的停火时间，使日本自卫队南洋派遣军残余部队得以撤出，以及中国对日本10年内石油出口的承诺而已。
消息传回日本国内，朝野自然一片哗然。日本政界元老纷纷斥责春日内阁无能，自民党干事泷上一雄甚至发出了“日本自卫队宁可全体玉碎，也不应该接受这样屈辱的撤退。”、“条约上如果再加上中国在冲绳有驻兵权就可以媲美《太平洋战争终战协定》”的激烈言论。但是这些右翼政客的声音很快便被日本国内升斗小民的欢呼所掩盖了。已经成为经济动物的日本市民更多的是停火协定的签署将使日本股指回升的利好消息而已。
而在中国国内《中日威海协定》的签定却遭来了热血青年的一片漫骂之声，“玩敌纵寇”的声音在网路上更是一浪高过一浪。但实际上爪哇岛的争夺已经牵扯了中国太多的精力了，攻占雅加达、全歼日本自卫队南洋派遣军并不是难事，但却无法将国家利益最大化，而且会直接影响到中国对下一场更大规模战争的准备。
“解决日本的威胁，应该是一个长远的国家战略。并不是一两场决定性的战役。”中华人民联邦共和国主席胡建华在中南海举行的中央军委扩大会议上说道。无论历史怎么评价，显然在围绕着爪哇海的中日两国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