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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海争锋之极地征伐-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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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根本没注意到这样的事。”帕尔莫敏锐地说,从细密的睫毛下射出怀疑的目光。
“但我注意到了,”杰克说,“而且看来,帕尔莫舰长,我们的人员之间敌对状态非常严重。我们就像拿着明火坐在弹药库上一样,最小的事情都会引起爆炸,所以我必须恳求你下达非常严格的命令,要求这一类危险的嬉闹决不能再次重复了。顺便说一句,我得要回我的截圆锯。我不认为真的有人想抢走它。”
帐篷稍微鼓了进来,显然帕尔莫和外面的什么人保持着联系,要么通过耳语,要么通过触碰。“你会拿到截圆锯的。”他说,“不过我得告诉你,奥布雷舰长,我正准备传唤你……”
“传唤我?”杰克大笑着说,“噢,不对,不对,不对。荒唐。指挥军舰的舰长们是不可以相互传唤的,我亲爱的阁下。而且就算他们确实忘乎所以了,我还得提醒你,至少在法律上,你是我的俘虏。”
“那么就说,我正希望你来,这样我就可以正式通告你,根据首先发现者的所有权,这个岛屿是属于美国领土的,并且命令你转移到北暗礁的另一头,这样你的人员就不至于妨碍‘诺尔福克’号上木料和食物储备的收复。”
“我暂时不能接受你关于主权的争议。”杰克说。“不管怎么说,这是个政治问题,它在我的能力之外。但我完全同意你的想法,确实要让我们之间的人员保持更大的距离。你肯定已经留意到了,我们正在加长小艇。一旦完成,我就带上我的人远远离开,这样就很少有可能再出麻烦了。可是为此我也得要回我的工具。”
“会把工具还给你的。”帕尔莫说,接着他发出一声呼喊,喊声开始很响,不过却是在非常可怜的颤抖中结束的。“会把工具还给你的。”他用手揉揉眼睛,又嘟嚷着说。工具是红头发的候补生送进来的,包在一块帆布里,里面有一些长钉,有钳子和截圆锯。杰克正在礼貌地表示他的满意,帕尔莫突然大声说:“最后,奥布雷舰长,既然你声称战争状态仍在继续,你就必须准备好接受你断言的逻辑结论。”
“我不明白你的话,阁下。”杰克说。然而帕尔莫显然身体欠佳,他仅仅喉咙哽噎地告了辞,就匆匆离开了帐篷。杰克在门口站了一会儿,随后对候补生说,要是布切先生想要咨询马图林大夫,就请他帮忙传话,然后又把工具交给了邦敦,就告辞离开了。
从帐篷到小河的小路两边,都围着茂密的灰白水龙骨,在深沉的树影里两边各站着十多个人,杰克猜想在那些树干后面还藏着更多。杰克走近时,他们默不作声,等他经过之后,他可以听见他们压低的、急迫的声音——英国的口音——他们在争论着什么。“快勒死这个家伙。”其中一个叫道,一块石头击中了杰克的肩膀。而几乎马上,候补生响亮的、金属般的波士顿口音在树林里回荡了起来。杰克继续走着,在惯常的地方越过了小河。
“兰姆先生,”他走近拆散了架的游艇说,“你的工具在这儿,像个英雄一样使劲用吧,我看我们还是可能在我计划的那天下水。你可以要随便哪个水兵来帮你抬木板、削木钉。”
这天晚上和第二天,游艇开始重新成型了,而在星期三,游艇上差不多站满了水兵,在他们舰长的直接指挥下,装配着,接合着,上着榫,锉着,锤着,这是因为,现在食物储备已经照原来的计划完成了。一包包的椰子在等着装载;气味强烈的鲨鱼干包装成平整的帆布大包;只有那些水桶还放在一旁,仍然漏得厉害。游艇用随意遮盖的帆布挡着,避开公众的目光,而且杰克认为“诺尔福克”人不太可能知道他们进展到什么地步。他告诉马丁虽然游艇可能星期五晚些时候就会完工,由于普通水兵的迷信,他要等到第二天才把它送下水;而这些事情马丁完全信以为真地传达给了布切。即使撇开这件事不谈,杰克也差不多相信,就算他们确实有企图的话,最少到星期五的凌晨,他们不会来夺取游艇;而到那个时候,游艇早就在泻湖里浮了几个小时了。不过出于谨慎的考虑,他把梭镖存放在了手边,他还随意地用手枪开了一两枪,以显示他们有足够的弹药。
自从他远远看见美国捕鲸船以来,这整个时期大家一直非常紧迫匆忙,然而这个星期三比其他任何一天都更忙。虽然为了欺骗,游艇的所有桅杆都没有竖在桅座上,但很多索具却是可以预先准备的,所以那天下午所有有技术的水兵都在苦干——船匠们、装配索具的人们、缝帆的人们、用麻丝堵缝的人们、制索的人们,全都光着膀子,在椰子树的树阴底下专心地干活,几乎没有人说话。
在这种意义下,教士和医生都不能算熟练水兵,于是他们被派去用网包收集山芋。他们非常尽职地塞满了所有网包,不过他们甚至花了更多的时间去摧残一只秧鸡,他们跟着它爬过灌木丛,追得它冲过碎石堆的开阔地带,跑得像鹧鸪一样快,然后绝望地叫了一声,跳下了十英尺高的悬崖。现在,在下山去访问布切,询问帕尔莫舰长的病情之前,他们正在那个高平台上休息,头枕山芋躺着,仰望着岛屿上空的云。云不断被撕扯到背风的方向,又不断有东南方的云彩补充进来。
“格美林说西伯利亚秧鸡是埋在雪里睡觉的。”马丁说。
“你在哪儿看到的?”
“在达尔文的书里。在谈到早春开花的珊瑚藓的时候,他说,
白色群峰上,融雪的急流涌下,
草地变绿,紫色的是朵朵鲜花;
秧鸡迟钝的翅膀尝试着欢跃,
骑上柔和的大风,在天空嬉闹——
为了证明自己的正确性,他在一条注释里引用了约翰·乔治·格美林的话作为根据。”
“当然,我尊敬格美林,可有关秧鸡的某些东西常常激起人们的轻信。在爱尔兰我长大的那个地方,大家说陆秧鸡在初秋会变成水秧鸡,然后在春天重新变回来。我觉得达尔文博士并不真正相信这种避寒方式,他是个体面的人。”
“你读过他的《动物生理学》吗?”
“我没有读过。可我确实记得他《种族起源》中的几行诗,我一个下流的表弟过去经常背诵的:
看啊!他叫,海洋!大地!辽阔的天幕!
让我们向性爱的两位神祉欢呼!
所有形态的生命都让这一对天神欢喜,
他们把情投意合的世界用性紧紧联系。
你觉得,马丁,他们正在下面做这件事吗,在岸滩上?我的意思是说,向那两个神祉欢呼。根据我的经验,航海的人非常崇拜他们。”
“他们的叫喊声很大,这一点很肯定。”
“听起来很欢乐。”
“癫狂。”
“我要从崖边朝下面看看,”斯蒂芬说着站起身来,“噢,我的上帝。”他叫道,这是因为,在他的左边,在离岸不到两英里的地方,有一艘美国捕鲸船。它已经绕过了南面的海岬,从岸上完全可以看得很清楚。岸上挤满了“诺尔福克”人,吼叫着,欢呼着,如痴如狂。红头发的候补生和另一个年轻人一起,已经沿着暗礁以难以置信的速度飞奔过去,去警告它留心被沉船堵塞的危险水路。一些人毫无目的地来回奔走着,吼叫着,挥舞着手臂,但另外二十来个人,组成紧密、迫切的一帮,正追逐着穿红格子衬衫的海恩斯。海恩斯在琵琶桶之间,在柴火堆里,在食物储备中东躲西藏;从树林的掩蔽中,他被赶开,从游艇旁边,他被赶开,现在正沿着海边被紧紧追赶。他们在小河边把他打翻在地,把他开肠剖肚,然后把他扔进了水里。但绝大多数人却蜂拥在游艇周围,而“惊奇”人正拼命试图把游艇推下去,推到坚实的沙地上去,推到海里去。有些人抢走了游艇上的滑动炮架,另一些人把它宝贵的食物储备扔了下去,或者用大石头疯狂地砸着水桶,还有一些人,完全不怕梭镖或别的武器,正勾脚绊倒那些推着游艇的人,或者朝他们扔东西——随便什么在高水线上可以找到的东西,海藻、浮木、珊瑚块——或者甚至从另外的方向推游艇。有些人的行动被终止了——杰克握军刀的那只胳膊红到了臂弯,不过这没起到任何效果,现在游艇毫无希望地深陷在干沙里。等情况变成这样,等游艇的逃离不再可能,攻击者们就退了回去,沿着海边站着,朝他们盼望已久的捕鲸船欢呼起来。所有的“惊奇”人都躲进了小艇,小艇的四周伸出密密麻麻的梭镖,它目前还是个无法攻陷的堡垒。可是还能坚持多久呢?
斯蒂芬心里涨满了强烈的忧伤,到了进裂的程度。即使在他心神不定左右环视的时候,他的头脑还是在告诉他,有什么东西不对劲,这主要是因为现在欢呼声已经几乎完全平息了。捕鲸船扯起了非常多的风帆,风帆多到让它不可能进入泻湖。它顶着巨大的船头波疾驶,快速驶过了更远处那个水道的入口。在过了人口一锚链距离的地方,它的主桅杆和前桅杆的上桅都断成了两截,就像被一炮打中那样。它马上抢风驶船,同时降下它的旗帜。它的追击者从南端的海岬后面出现在视野中,上上下下的翼帆在两舷张开着,飞快地驶来——山下的“诺尔福克”人一动不动、毫无声息——它朝背风的方向,慷慨地偏舷各炮齐发,降下一只小艇,并开始降帆,同时发出了一片欢呼,就好像一艘因为喜悦而发狂的军舰那样。“它是‘惊奇’号,”斯蒂芬说,他又低声说,“快乐的‘惊奇’号,愿上帝和玛丽与它同在。”
【全书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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