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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乱-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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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义。李元霸甚至想到,若是此次稍稍察觉罗艺有异像,那么不管付出多大代价也要迅速灭了罗家势力。
与此同时,大唐与东突厥之间也展开了几次大型的战役。其中双方各有胜负,但是总的说来还是东突厥胜的多些。
……
又是一年春来到,贞观二年二月,魏征率着由一百宿卫军组成的卫队出了汴州,来到东都洛阳停留了两天,继而渡过黄河,入了冀州境。
一踏上冀州,魏征便有了与身处在其它州县不同的感觉。这里见不到战争过后的痕迹,没有残墟败瓦,也没有流民乞丐。这里的百姓个个满面红光,笑容满面……好一派盛世景象!
暖暖的春风徐徐吹来,吹绿了山,吹皱了水,将冬日的萧索俱都吹得没了踪影。适逢昨夜又下了一场春雨,叠锦披翠的千枝万树上还承着夜雨残滴,不时更有淡淡清新的泥土气息涌来,直沁人心脾。雨在昨夜早已消停,今晨又是明媚春光。徐徐春风从河面吹过,熨暖了河水,将大自然的清爽气息送入了魏征胸中。
感受着春天的气息,魏征同苏定方骑了马儿缓步行进在滑溜的道上。魏征微笑着观望道旁田野里漫天漫野奔跑的孩子们,他们或在欢笑、或在打闹、又或在追赶……春耕已经开始,百姓们将肥沃的土地翻开并撒上了种籽。不时有大人们停下手中的农活,呵斥着在田土中嬉闹的孩子们,不让孩子们踩乱了他们播下的种籽。湿润的土地是松软的,孩子们的小脚丫不时被埋了进去,虽然又有大人们的呵斥响在耳边,可他们仍然欢乐地跑动着,并不因此而停下。
魏征情不自禁地感慨道:“好一个桃源胜地!”
“魏大人既然喜欢这里,不若就留在冀州好了。”看到魏征的感慨模样,苏定方笑道。魏征一行人刚进入冀州就由苏定方迎接并一路护送到了洺州,两人在路途上相处了半个月,或许是性情相投,二人彼此之间竟是相当投缘,因此言语之间并无太多顾忌。
“我到是想啊!”魏征取出身边携带的酒袋,拔开木塞浅嘬一口说道:“若是皇上能答应,我是真的想辞去官职寄隐山林,忘情于江湖。”言罢将酒袋向苏定方一扬,问道:“定方,你可要来两口?”
苏定方微微一笑,伸手接过魏征手中的酒袋,痛饮了一大口,说道:“两口怎够?……饮酒当饮个痛快,不如今天由我作东为魏大人接风洗尘,咱们就去城中的‘止步斋’坐坐?”
魏征大喜,止步斋是赵王的恩人、华氏医馆的掌柜华清流所开。其中酒菜花样繁多,味道鲜美,是天下所有饕餮食客们梦中常到的地方,甚至连京师中的众多大臣对此地也是无限向往。可这样的好地方却有一个缺点:那就是价格太高了!就算对此时已经身为宰相的魏征而言,穷尽一年的俸禄;恐怕也只好能在这里吃上个十几二十顿。
“定方,你当真请客?”魏征心喜之间笑容灿烂。
苏定方笑着答道:“当然!昨日我刚领取了这一季的军饷,我又没有妻小拖累,留着这些许银子干什么?”
魏征听得直摇头:“惭愧;惭愧!……些许银子?你可知冀州一个中级军官的收入就快要顶上我这个宰相的俸禄,更别说你这个统领级的将军了!赵王真是有能耐……虽说窦建德把底子打得厚,但是在短短一年时间里就能把冀州整治得犹如桃花源一般,而且治下百姓丰衣足食,确实是了不起啊!”
听得魏征此言;苏定方微微一笑;却不接过话题;只是催促道:“魏大人;已将到午时了;咱们还得赶快些进城;不然可就没有座位了冀州现今的有钱人可是不少呢!”两人匆匆赶回了城中。还算及时;在止步斋客满之前两人占到了最后一张空桌。
“哟!苏统领;你也来了!昨儿可是发了饷银吧?……这两天程统领可是天天在这里吃着呢!”店小二热情地招呼着苏定方。
“哦?咬金已经回来了吗?……烦劳你将他请过来;大家一起吃着热闹嘛!”苏定方道。
店小二摆好碗筷应声而去。
魏征翻看着手中制作精美的菜谱;赞叹道:“要说这止步斋和别处就是不一样;这店小二统一穿着;打扮的干干净净精精神神;这菜谱也做的漂漂亮亮;让前来品食的人看着也清爽;自然就有了食欲!只是;定方;来这里品食的人可都认得字?都能看得懂这菜谱?”
苏定方面带微笑;说道:“多数人都应该认得吧?……自打赵王于年前颁下了众多条例法规之后,这读书识字可就成了风气,现今冀州百姓不论男女老少,多少都认得几个字的。”
魏征面上露出思索状。就在此时,一个粗狂的声音传来:“嗨!定方,今个儿请客啊?怎么不把哥几个都叫上?”脚步踢踏声中,原来是程咬金到了。
苏定方连忙招呼程咬金坐下,“咬金,这位是京师来的巡察使魏征,魏大人!”
程咬金拖过高背靠椅大咧咧地坐下,毫不在意地随口说道:“嗯,有礼了!”说罢竟自顾将小二刚送上的酒壶拿在手中,就着酒壶一阵狂饮。
苏定方望望魏征,苦笑着摇摇头,无奈之下又叫得小二送上一壶酒来。
面对咬金的无礼,魏征只是一笑。不知怎地,他一到冀州就仿似换了个人似的,再也没有平日里的拘谨严肃……也许,在京师里终日都听着、看着纷乱的战事和臣子间的倾轧,心早已疲倦了。待来到了这片祥和的土地上,魏征也就放松了下来,在不自觉间竭力要溶入到这祥和之中。
咬金与薛道衡有一个相同的地方,都是几口酒下肚话就多。咬金抬头饮尽壶中最后一口酒,开口道:“小二,再来两壶!……咦!老苏,怎地没把你家小娇娘带上?”
“呸!”苏定方啐了程咬金一口,“八字还没一撇呢,胡叫唤干什么!”
魏征闻言大感兴趣,急忙问道:“定方,你可是要成亲了?”
苏定方面色尴尬,支吾着说道:“哪里有……”
咬金放声大笑:“害什么羞,你可是看不上人家?这可是王爷亲自上你家门提的亲啊!”
苏定方心知与这个痞子纠缠只会害自己丢尽面子,当下连忙转移话题道:“噫!说到王爷,这几天怎么少有见到他?”
正好小二送酒过来,程狂徒接过酒,又拿起菜谱熟练地点了十几个菜。随手扔下菜谱,狂徒道:“你这两天不是陪着魏大人嘛,那见得到王爷?……不过,昨日我不是刚从北平回来么,薛夫子定要为我洗尘。听薛夫子说王爷这几天也确实事多,一会儿是冀东那边的船坞出了问题,一会儿又是制造局那边搞出了什么攻城利器……哎呀!”突然感觉到桌下的脚背被人重重踩了一脚,巨痛之间,狂徒猛然站立而起,大叫出声。
狂徒是狂,可也不是笨蛋,他立刻就反应过来,苏定方在阻止自己说出制造局造的攻城利器。当下咬金痛往心头忍,火从胆边生!
魏征也知道这是苏定方在阻止咬金吐露机密,当下也不多言,只将头扭向一边,装作无事发生。程狂徒一边坐下,一边揉着脚背说道:“他***!好大一只马蜂蛰我!”擦擦额头痛出的冷汗,狂徒随即拿出一脸的诚挚形象,恳切地对魏征说道:“魏大人,你是朝廷大员,又与定方谈得来,你可得好好劝劝他。作为男人虽然不能那个,可他毕竟身为近卫军的统领大将军,还是得娶门亲事装点一下门面,是吧?……就算不为自己也得为风旅近卫军的面子着想啊!”狂徒语气中透露出无尽的关怀,就好象苏定方是他的嫡亲兄弟一样,……只是,狂徒的语声也太过响亮,以至于引得周围的食客都转头向白面无须的苏定方望来。
苏定方面色铁青,可也不好当着魏征的面发作,只将愤怒化作了食欲。而魏征更是不会放过如此的美食机会,也是自顾埋头狂吃。咬金虽然身负“重伤”,可这并不影响他的食欲,默默无声中,一桌上好的酒席一会儿工夫竟被三人消灭得干干净净……
第五章 阴谋(4)
夜已经深了,魏征在酒醒后觉得头疼异常,醉后的感觉可真难受啊!魏征想起得床来坐坐,可是微微一动就头痛欲裂,于是他索性闭目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午间在酒楼中听得程咬金刚护送凌敬从北平郡回来,那凌敬究竟去北平做什么?恐怕不是商榷政务这么简单吧?还有,冀州竟然完全废除了朝廷的官职建制,用了自己的一套建制,李元霸明显已经做好了与朝廷相抗的准备。看来果真如皇上所说,赵王已在蓄意谋反!……唉!只可惜了冀州这太平盛世!”
“梆、梆、梆”,冀州特有的夜间报时人员————更夫敲响了手中的报时竹筒。三更了,但冀州刺史府中仍然灯火通明。冀州三部的凌总管、徐总管在此与赵王商议政务已经好几个时辰了,可赵王李元霸仍然没有结束商议的意思。
“……冀东郡船坞的沉船事故就按照凌总管的意见处理!……今天要辛苦两位了,咱们还有几件事情要议议!”
“凌总管,你来对徐总管说说与罗艺会面的情况吧!”
凌敬闻言开口道:“从我与罗将军接触的情况看,罗将军十分乐意在北平实施义务兵役制和两税法,并且,罗将军还派了儿子罗成随我来到冀州参加演武堂的将官轮训……”凌敬此言一出,徐世勣已明白罗艺的立场:在此微妙局势下将儿子送来冀州,名为轮训,实际也就是作人质,罗艺是在向赵王表明自己的忠心。“……罗将军明确表示在冀州遭到任何攻击的时候,北平作为冀州的一部分决不会袖手旁观,更不会叛乱作反。”
凌敬早就将这些内容向李元霸禀报过,而李元霸与凌敬也仔细分析了罗艺为何会面对大唐的强势却选择了追随冀州。二人一致认为,冀州的日趋强大和冀州正确有效的政务措施应该是罗艺看好冀州的主要原因。
只听凌敬说道:“罗将军同时也提供了一些情报。李靖的十万大军在年前与驻守太原的李道宗部联合平定刘黑闼后便投入了与东突厥的战斗,但是在一个月前东突厥处罗可汗身染重疾病死在了军营中,处罗的弟弟咄絆在军中继承了汗位,称颉利可汗。颉利可汗惟恐自己初登汗位朝中生变,于是匆匆与李世民宣布了停战便率领三十万大军急急赶回了东突厥。此时朝廷外敌暂时消除,李靖所部却没有回师休整,反而有东进的迹象。据罗将军所言,李靖所部的前锋部队已经出发了!”
徐世勣一惊:李靖的部队在北平郡以西与东突厥作战,若其部东进,那它的目标岂不就是北平!……看来王爷派遣凌总管前往北平郡实在是及时啊!
李元霸示意凌敬坐下,道:“本王与凌总管就李靖部东进合议过。我们认为李靖部东进的目标肯定是北平,但是,朝廷是否出兵北平,还在于此次的巡察使,谏议大夫魏征!……昨日魏征刚刚来到洺州,就通过苏定方将军向本王提出要去巡察与多国相邻的北平郡。这说明朝廷也想探探罗艺的态度,而李靖部东进可以说是对罗艺的一个胁迫!若罗艺投降朝廷,那么李靖大军将会与之配合进攻冀州;若罗艺靠向了冀州,那么,北平就将是李靖所部首先攻击的对象。朝廷虽然已经决定了攻取冀州,但他们还在等待罗艺的抉择,既然如此……本王倒有一个计划……”
天色将明,冀州民部总管徐世勣和政务部总管凌敬满脸倦容从刺史府离开。
两日后,大唐巡察使魏征在与赵王李元霸作了一次简单的会面后便在风旅近卫军的护卫下一路北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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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快看,他们又来了!”一个扎这冲天辫,圆脸大眼睛的小男孩站在小院前兴奋的高声叫着。大约有两百名身着黑色军服的士兵从院前的小道上列队跑过。昨夜刚下过雨,春天的雨水量并不大,只好把这小道表面的一层泥土润湿,虽然免去了尘土飞扬,却在平日被踏得无比坚实的路面上形成了一层浮泥,让人一踩上去就极易摔倒。
“扑通!”有士兵摔倒在地。
看到士兵浑身烂泥的狼狈模样,大眼睛小孩笑了起来,双手把巴掌拍得直响,口中还叫道:“真傻!…妈妈!快来看啊!”在孩子的嬉笑声中,摔倒的士兵已经爬了起来。士兵顾不得擦擦脸上的稀泥,只弯腰紧了紧腿上绑着的沙袋,起身又随着队列继续向前跑着。
一个身着灰色布衣的年轻妇人端着盛满豆子的簸箕来到了小院门口。“欢颜!说别人傻,你才傻呢!”妇人一边将豆子摊放在院门前的大簸盖上,一边笑着教训儿子。这几个月来,妇人已经适应了士兵们每天清晨从自家小院前跑过。刚开始的时候她也挺害怕的,方圆十里就她一户人家,而且丈夫出外谋生活至今未归,家中就只有她母子二人,怎能不怕?可时间长了妇人却发现,这些士兵每日里就只清晨才从自家门口跑过一次,其余时候都是在南边山坳接近马家村的军营里练兵,而且他们跑过院门时连看都不会多看这小院一眼。于是妇人没有了顾虑,就连她五岁的儿子现在都敢站在小院门口看着士兵们经过,小男孩还不时同士兵们打打招呼,即使……这些士兵并不理会他。
一整天的满负荷训练让屈不归这个有着一身高强武功的人也感到了疲累。躺在自制的木床上,屈不归回想起来到这里的几个月,脸上禁不住流露出淡淡笑容。对屈不归来说,这几个月里可以说是既爽快之极,又痛苦无比。爽快是因为将有一支战斗力超强的部队从自己手中出世;痛苦却是因为赵王李元霸将两百名精锐中的精锐交给了他之后,同他研讨了一下训练方法。什么“生存”、“躲避”、“打击”、“抵抗”和“逃逸”,一套一套的,可是……说得的确很好,实际上却只有一个空架子,具体要练些什么还得要屈不归来制定。用赵王的话说,特战队的士兵就好比刺客,只不过他们要做的不只是暗杀,他们还要进行探察敌情和突然攻击敌方,以及保护己方重要目标的安全。这就要求特种兵得比任何人都要冷静、冷静更冷静!而且,因为多数时候执行的任务都比较特殊,所以特种兵一出手,一招就要致敌死命。而这些正是一个刺客应该具备的,所以由屈不归这位职业刺客来制定训练方法正是理所当然。经过几个月痛并快乐着的摸索,屈不归将赵王的建议结合了自身所学,逐步制定出了一套行之有效的训练方法,并且也取得了一些成效。如今屈不归敢断言:只要再给他半年时间,他一定能将这两百名士兵造就成为天下最具战斗力、最勇猛、最有头脑的战士!
此时,屋外传来迅疾的脚步声,转瞬来人已到了门外。“禀统领,有一支约一百骑,不明身份的骑队下了官道向马家村驰来!”木屋外响起值夜士兵的通报声。屈不归连忙批上外衣,起身来到了屋外,“立即通令全队集结!”
短短一会儿工夫,除去布哨的二十名士兵,一百八十名特战队士兵全都装备整齐。
“有一支百人骑队向马家村去了……还是老规矩,若他们在马家村补给咱们就旁观,若是有异动就剿灭他们!”
这里是距马家村不足两里地的一处山坳,属于华阴地界,等同是在李世民的眼皮之下。当初李元霸选定此处作为特战队的训练基地,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李元霸在长安时搜刮的大批军需物资都藏匿在马家村,特战队在此既可利用这些物资训练,又可以看守这些东西。而且,李元霸也希望在李世民的眼皮底下埋下一支伏兵以备不时之需。李元霸并不担心特战队在此训练会被唐军发现……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试问,李世民能否想得到有一支冀州的军队在自己的眼皮下活动?况且,马家村虽然距离官道只有两里开外,可这个只有几十户人家的小村子却并不起眼,人们从官道上经过时若不留意根本就不会注意到这个小村。虽然特战队自从来到这里训练以后,也曾遇到几次小队兵马接近此处,但是这些兵马不是朝廷军队就是劫匪,其目的都是到马家村补充一些水和食物,并没有谁会去留意两里外的山坳。
马家祠堂外,几十名唐军高举火把,把这里照得亮如白昼。
孟波狠狠盯着马公谨,“这老头怕不有八十岁了吧?俗话说‘年老成精’,可得小心些,不要被他糊弄了!”
“族长,老实说吧!……究竟有没有见到我说的那个女人?”
马公谨面色平淡,面对着这些犹如凶神恶煞般的官兵,他一点都没有害怕的感觉。而这也是孟波最为困惑的地方:自己连哄带吓,可这一村子两百来口人就是不开口!而且,这不开口还罢了,怪的就是不论已过古稀的老头、老太,还是尚为垂髫之年的幼童全都面无惧色。间中只有一个尚在母亲怀抱的幼儿被自己的狠样吓哭,算是为自己捧了个人场。
“老头,快说那女人在哪里!……不要逼我叫人去搜!”
马公谨无视孟波的凶相,只是微微一笑摇摇头。马公谨可不会害怕,因为他知道特战队的士兵就在旁边暗暗监视着呢!上次有两百多个比眼前官兵更狠的劫匪要动手屠村,还不是被特战队一下子就灭了?
孟波发火了,“老头,你好歹还是开口说句话啊!娘的!这半天就看见你摇头了!”瞥见马公谨似是嘲笑的神色,孟波恼羞成怒,“唰”抽出战刀:“老头,再不开口我就劈了你!”
马公谨还是微笑着不语,他对特战队弩箭的强劲和准头特别有信心。
孟波举起战刀刚要劈下,却又将刀收回来。他叫过身旁一名士兵,在他耳边小声吩咐道:“去,吓吓他……老子是龙武军中堂堂的一个校尉,去吓唬一个老头也太丢人了!”
士兵抽出自己的佩刀,冲着马公谨大叫道:“老头,不说我就劈了你!”叫罢作势就要劈下!
就在此时,两支弩箭破空而来,一箭射中士兵握刀的手腕,另一箭则正中士兵额头眉心!士兵连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倒地死去。孟波大惊失色,连忙命令部下散开应战。可是来不及了,特战队藏匿在敌境,这就决定了他们要是一展开战斗就必须要全歼对手,不留活口。就在弩箭纷飞中,马家村中人不论老幼都非常有经验地趴伏在地上……这已经是他们第三次遇上此等状况了,而就在第一次之后特战队就传授了村中之人在此紧急情况下如何避免伤亡的诸多方法。
短短一会儿工夫,九十多骑唐军官兵已经被特战队消灭。屈不归来到已经气绝的孟波身前,一把扯下了他系于腰间的一面腰牌,只见腰牌上刻着“龙武”二字。“哦!原来这就是李世民北衙七营中的龙武军啊!”屈不归摆摆头,“差的太远,那当得起中原第一军的称号!……不过,骑的都算是好马!”
屈不归抬手拾起一把唐兵使用的单弓弩,“嗯,这弩和咱们的好像不一样啊!”搭箭发射,“好!”夜色中隐约见到射出的弩箭钉在了远处的一株树上。屈不归赞道:“强劲!估计怕不有二百步远……这可比咱们的单弓弩强!”仔细看着手中的弩弓,屈不归吩咐道:“将所有的尸体都焚毁,但是把他们的衣服和腰牌都要留下……咱们特战队任务特殊,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上呢!这些战马和武器也全都带回军营去!……来人!”一名特战队士兵应声而到,“明日一早遣快骑将唐军的单弓弩送两把回冀州,让制造局的人看看!”
屈不归随手拉过一匹战马跨上,“哦!差点忘了……全体注意,马上给我搜索全村,看看是否有唐军所说的那个女人……”屈不归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
第六章 阴谋(5)
“你们……你们是赵王的属下吧?”一个蓬头垢面的女子从祠堂的供桌下爬了出来,冲着正在祠堂门口发号施令的屈不归大声问道。
“你怎么知道?”屈不归面不改色,挥手止住了部下上前抓捕女子的举动。
“天下只有赵王的军队才穿黑色军服!”
屈不归仔细打量着那女子,“你是谁?”
“哼!”女子伸手拢拢乱发,略带自豪地说道:“我吗?我就是赵王府上最受欢迎的晓蓉小姐……的丫鬟,心悦!”
屈不归有些吃惊:赵王府?应该是赵王在京师的府邸吧!要是这丫头真是王府的丫鬟,那么她被官兵追捕不就意味着京师有变!……
屈不归快步走上前去,道:“你真是赵王府中的丫鬟?”
心悦点点头。
“那你为何流落到此?”屈不归厉声问道,双眼也盯视心悦观察她的反应。
刚才还处于正常状态的心悦听得屈不归如此一问,脸色一黯,眼圈一红。“你们究竟是不是王爷的部下?”
屈不归见心悦的神色不似伪装,当下亮出冀州军牌,点头道:“我们正是赵王部下!”
心悦一把抓住屈不归的胳膊嚎啕大哭,“将军!你可要救…呜呜…救小姐啊……呜呜……”
此时,远在千里的冀州演武堂的营地里一片寂静。夜已深,月色晦暗,不论是教官还是前来参加轮训的将官都已经熟睡。可就在这时候,一个矫健的身影提着一杆长枪从轮训将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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