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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乱-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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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高搭建了一座高大的木制平台,李元霸与众宾客就端坐在平台之上。
见到这阵势,众宾客中略微知情的心中不免疑惑:这难道就是冀州新出的攻城利器?看样子,除了抛射的是铁弹以外,其它的与普通抛石机没有什么区别嘛!
而一些熟知内情的宾客则充满了期待:这难道就是用黑石火药制成的铁弹?它真有震天动地的威力吗?
看看时辰已到,李元霸站起身来,朗声说道:“各位,今日本王邀请诸位前来,只为请得各位为本王评鉴一下冀州造的一件事物,还请大伙儿小心看好了!”言罢,李元霸拿起一面红绸小旗轻轻一挥。抛石机旁的指挥将官见到远处高台上信号传来,立即一声令下。只见抛石机旁的众士兵齐力挽动绞盘,另有一名士兵抱起铁球放入抛石机上的挂囊。待得绞盘绞紧,旁边手举火把的士兵将铁球上的引火索点燃,随着指挥将官再一声令下,就听得“呼呼”声响中,五十枚铁弹齐齐射向了三百步外的石山!
因为事先经过了无数次的演练,铁球投掷极为准确,十有八九都命中了目标。而为了达到震撼的效果,李元霸故意命令将火索留的长了一些。
许久,石山上毫无动静。而就在众宾客或是不知何谓,或是大感失望之际,“轰隆”巨响之声接踵而来,十座石山在瞬间就被炸得粉碎,碎石块犹如天女散花一般漫天乱飞。虽然相隔甚远,但众宾客仍能清晰地感觉到大地的剧烈抖动,想来,天崩地裂也不过如此罢!
看到在座之人俱被吓得魂飞魄散的模样,李元霸感到非常满意。待得碎石落地,硝烟散尽,李元霸又举起红绸小旗接连挥动两下,士兵们迅速将抛石机拉下,随即又有十台车弩被推了上来。
“各位!”李元霸朗声说道:“刚才是冀州新近制作的引火球,本王已将其装备到了冀州各大军区的每一支部队,而这些……”右手指向平原上的车弩,李元霸接着说道:“这些是经过冀州制造局军器监改良的车弩,也是我冀州军的常备武器。各位平常见的车弩至多一次可射五支铁羽箭,及三百二十步远,而我冀州所造的车弩一次可发铁羽箭九支,于三百八十步外可洞穿城墙……各位请看!”
远处的石山在引火球的威力下已经荡然无存,此时该处已然立起了数十个约三人高的巨大木制靶标,靶离车弩约四百步。随着指挥将官一声令下,车弩旁的众士兵迅速用绞车将弩弦张紧,另有士兵将九支长约三米的铁羽箭依次装入,而车弩后方的三名士兵则根据在弩机望山上刻出的射击标尺调整着射击诸元。一切准备完毕,随着指挥将官令下,九十支三米长的铁羽箭齐齐射出!立时,有如喀秋莎火炮发射一般,漫天的铁羽箭齐齐飞向木靶。“夺夺”声中,绝大多数的铁羽箭准确击中了木靶,并将其射穿。余势未歇,洞穿而过的羽箭仍飞出约二十步开外才坠落地上。
虽然车弩发射不如引火球爆炸一般震天动地,可它带给内行人的震撼却不亚于先前。抛石机发射的引火球虽然威力巨大,可是因为它的射程只有三百步左右,所以在攻城发射之际,操作抛石机的士兵就处在敌人守城强弩的射程之内。即使操作士兵有盾牌手掩护,可由于守城强弩的有效射程最高可达三百二十步,其势足可穿透铁皮包裹的木制盾牌,因此操作士兵的安全还是没有保障。而车弩则不同,它不但是在对方射程之外操作,更可一次发射九支铁羽长箭。试想,若有几十台车弩往城前放置,几百支铁羽长箭一轮齐射下来,敌方城头还能剩下几人?……再,若将此车弩与发射引火球的抛石机相辅使用,使车弩齐射击溃敌方城头防守,解除守军对抛石机的威胁,随即以抛石机发射引火球炸毁其城墙……如此威猛、完美的攻势,天下何城能守,又有谁人能与之相抗!
李元霸笑看处于震惊中的众人,“各位!上面大家看到的只是冀州军器监制造的两件攻城利器,另有一些供士卒使用的单兵武器就不在此一一示演了……”顿了顿,李元霸提高声音说道:“今天,本王还有一个消息要公告天下……因东突厥侵扰我冀州北平边境,本王已令北平守军还击!……”
引火球、车弩,以及冀州对东突厥开战,李元霸给予了前来观摩的各国大臣巨大的震撼。当天,各国大臣就纷纷借故离开了洺州,火速赶回本国。李元霸没有作丝毫阻拦,他邀约各方人士前来观摩的目的就是要让他们知道:冀州有威力巨大的武器和强势的军力,奉劝他们不要妄想趁火打劫、各自好自为之!
……
***************
纵观世界回望历史,不难发现,只有那些在地理上拥有着漫长海岸线的大国,才能在更朝换代、获取生存资源的残酷博杀中生存下来。而一些曾经的内陆文明大国都必将在这种博杀中退出大国历史舞台,最终只能在历史上残留下一点民族文化的痕迹。由此可见,拥有制海权对于一个国家而言确实是个生死尤关的大事。
冀州远洋舰队此行除发展商务以外,它还有另一个重要的任务,就是要强占海岸线、争得制海权!
远洋舰队按照赵王与薛道衡制定的路线,在过了昆仑岛之后,不再继续沿着海岸线前行,而是略过暹罗湾直接驶向了此行的一个重要目的地————马来半岛。
眼见前方就要到达航海图上标志的淡马锡地区,薛道衡知会魏征召集了此行的主要官员,薛师要在旗舰“镇远“号的船楼舱里向众官员宣布密令。
出兵侵占淡马锡的密令只有薛道衡和此次护航军队的最高统领程咬金知晓,此时经薛道衡出示赵王密令,众人、甚至包括此行的最高指挥官魏征才知道,原来此次远洋不单是做生意外带旅游,此行最重要的行动是为冀州开发那个什么“海外殖民地”!
一时之间楼舱里的诸人吃惊不小,其中此行的水军统领将军雷动更是眉头紧锁,似有所虑。薛道衡无意间瞥见雷动的模样,不由觉得有些奇怪:“怎的这雷动不带一丝惊异,反是若有所思?”不待薛道衡想下去,魏征在震惊之后已是作出反应。
“薛公,可否借一步谈?”
薛道衡点头应诺,与魏征一道步出舱外。两人在楼舱外凭栏而倚,魏征面色沉下,道:“薛公,赵王此举究竟是何意图?”
薛道衡面带微笑,极目眺望前方的陆地。“前面就是马来半岛了!……魏大人,你可是恼赵王没有事先告知与你?”
魏征面色阴沉,摇头道:“非也!如今冀州正与大唐对抗,如此大事自当隐秘为好。我只是不知,好好的商务之行何故要掺入侵掠之举?”
薛道衡收回远眺的目光,“魏大人,你在地图上已经见到了,冀州若要通过海路与天竺、女国、戒日这些大唐的主要商务贸易国家进行商务活动,就必须要途经马来半岛。而且,若日后我冀州将商务发展到了波斯、吐火罗、东罗马这些国家,就必须要通过半岛前的马六甲海峡往来。而位于半岛东南端的淡马锡更是扼守着马六甲海峡这条航运要道的出入口……魏大人,你说冀州应不应该占据淡马锡呢?”
要让这时代的人懂得制海权的重要性相对有些困难,毕竟他们的眼界见识还不够宽广,不若告知其与自身利益相关的重要性,如此更能让他们认同开辟殖民地的重要。
果然,魏征听罢点头认同,面色业已缓和。薛道衡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一页文书交予魏征。“魏大人,这是赵王的一道令谕,你且读读。”
魏征接过详阅。
阅罢,魏征显得有些激动,大声道:“赵王令谕我远洋舰队‘务商之余,宣教化于海外诸番国;导以礼仪;变其夷习’,这很好啊!以商务之便,将我中原博大精深的文化礼仪传播四海,让那些蛮夷也领略我中原无上风范!……走,走,”魏征迫不及待地拉起薛道衡的手,“咱们进舱去议议攻占淡马锡之事!”
马来半岛为太平洋和印度洋的分界线,就在马来半岛与苏门答腊岛之间,有一条细长的水道,那就是马六甲海峡。
马六甲海峡有悠久的历史,约在冀州远洋舰队到达马来半岛的两百年前,阿拉伯人就开辟了从印度洋穿过马六甲海峡、再经过南海到达中国的航线。他们把中国的丝绸、瓷器,马鲁古群岛的香料,运往罗马等欧洲国家获取利益。其时,中国、印度和阿拉伯国家海上贸易船只,都要经过马六甲海峡。不过,他们进行的都是小型商务贸易,更重要的是,他们并没有想到要开辟殖民地,更没有想到要占据马六甲的门户重地————淡马锡群岛。
关于淡马锡,事实上,李元霸和薛师在凭借前生记忆绘制航海图的时候犯下了一个错误。
淡马锡,也就是后世的新加坡,它在公元十三世纪以后才被称为淡马锡,其时它名为蒲罗中,意为“半岛末端的岛屿”。不过,李元霸在发现这一错误之后并没有去纠正,用他的话说:“那些地方迟早都是冀州的殖民地,叫什么名字还不是由咱们来定。能用它后世的曾用名已经是给足面子了,本王还没有为它取一个毫不相干的名字呢!……就叫淡马锡!”李元霸这番话本是无心之语,但听在某些有心人耳朵里再加以联想发挥可就大有意思了。本不愿远洋的薛道衡当下就用“拒绝远行”要胁赵王,一举拿下了未来所有殖民地的命名权。此时,薛师才好似发现了上天让自己魂归隋唐的用意。同时,不求上进的薛师仿佛也找到了自己存在的意义。
淡马锡南面濒临海峡,是南海、爪哇海与马六甲海峡间的咽喉。由五十几个岛和九个礁滩组成。这里被海洋环抱,气温高而不炎热,有着茂密的树林。此时它属于马来半岛上羯荼国的领地。
就在冀州远洋舰队逼近淡马锡群岛的时候,在近海捕渔的羯荼人发现了这支庞大的舰队。虽然此地不时有波斯商人驾船经过,但羯荼人还从未有见过如此庞大的舰队。当头四艘六百尺长的千吨级巨舰乘风破浪而来,紧随其后多达几十艘的六百吨级舰船更是显得蔚为壮观。羯荼人已经看的目瞪口呆,皇帝陛下的座舰与那舰队中的最小战舰也没得比,而渔民们最大的一艘渔船还不如这舰队中往来传讯联络的通讯艇大。
魏征与薛道衡并肩站立在镇远号的船楼之上,扑面而来的海风吹得二人衣襟飘扬。舟车监制造的新式长橹在水手们的摇摆下,在水下以半旋转的动作运转着,犹如后世的螺旋桨推动着巨舰迎风快速航行。
舰队中的十艘战船已经行驶在了最前面,而所有的坐船、商船、马船和粮船都已经统统靠后。眼看已近海岸,镇远号上的旗手打起旗语,停船备战的信号从相近的舰船上一艘接一艘地传达了下去。战船上,所有的士兵均已到位,经过改造后的水陆通用大型床弩已经从船舱中推出,并且固定在了船头的预留位置。小型的登陆艇也已经放下了水,训练有素的士兵们陆续登上了小艇。
看到远处舰队停下,并从巨舰上放下无数小艇,羯荼人迷惑地观望着。待得冀州士兵下得艇中,见到那些士兵手中持有的长刀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羯荼人立时惊惶起来,他们慌乱无措地高呼着,并迅速将渔船向岸边划去。
相对与羯荼人的惊惶失措,冀州远洋水军的将士们有条不紊地按照预定计划向陆地靠拢,准备实施登陆。
第七章 经济侵略(7)
冀州远洋舰队是一支规模庞大的船队,由于其担负着为冀州开辟海外殖民地的重任,因此它完全是按照以军事行动为主的思路组建,堪称当今世上实力最为雄厚的一支海上武装舰队。
远洋舰队根据海上航行所需和其担负的任务,采用军事组织形式组建。舰队全体人员大体分为五个部分:负责指挥中枢的官员,有魏征、薛道衡和程咬金三人;负责外交贸易的民部、政务部官员和随行商人,以及一百名冀州政学馆学士、学子;负责后勤保障的医务、供应人员;负责护航的冀州远洋水军和进行特别军事行动的风旅狼卫军;负责航海的水手和维修舰船的工匠。
此时,负责护航的冀州远洋水军正在淡马锡群岛的中心岛实施强行登陆。
淡马锡地区位于马来半岛最南端,而其领国羯荼王国的重要城市都在马来半岛北部,因此王国对其地并不重视。在那里从来都没有军队驻扎过,只有一些依靠捕渔为生的部落在群岛的中心岛屿上居住。于是,远洋水军没有遭遇到任何阻击,顺利登上了陆地。
因为对此地的情况并不熟悉,虽然在没有遭到抵抗的情况下,雷动还是指挥士兵们按照正规登陆作战的方式推进。最先上岸的五百水军迅速以五十人的小队分散开,在约一里范围的海岸布下防御阵。随后,一千名水军士兵乘坐登陆艇陆续上岸巩固阵地。而后大约又耗去半个时辰,由登陆运输舰运送而来的车弩、抛石机,以及一些马匹也被送上了陆地。一切就绪,雷动留下了两百士兵在海岸边布防,雷动自己则亲率五百骑兵在前方开道,另有八百轻装步兵押后。
冀州远洋军一路挺进深入,就此开始了第一次海外殖民侵略。
按照薛道衡和魏征制定的策略,雷动部队并没有大肆杀戮当地居民。远洋水军只是突袭了岛上几个部落的集居地,并将岛上三个大部落的首领请到了停泊在近海的镇远号上。
冀州侵略者与部落首领们的沟通并不顺利,随行的翻译和几名曾经从事过远洋商贸的商人都听不懂他们的语言。一干冀州官员绞尽脑汁,画图、比手势等方法均告无效。就在众人积极寻求有效的沟通方式时,有士兵来报,瞭望哨发现正北方有三艘不明身份的大型舰船相互追逐,并且正在向远洋舰队方向驶来。魏征闻讯急忙命雷动速回战船做好战备,而他与薛道衡、程咬金亦迅速来到船楼最高层观望。
今日已经是冀州远洋军登陆后的第五天,此时正值午时,烈日高挂。
两艘羯荼战船正在追逐着一艘拒绝交税的外国商船。自从国王拜里纳米尔宣布所有在王国海域通行的商船都必须缴纳一成税收之后,羯荼王国仅有的四艘大型战船便终日在羯荼海域拦截商船收取货税。原本向商船收取关税也是正常,可拜里纳米尔的诏谕到了战船指挥官那里就完全变了样。不但税收从国王定下的一成提高到了三成,而且若发现船上有大量的金银珠宝,羯荼战船立刻就会变成海盗船。从半年前羯荼国王颁布税令至今,已不知多少商船被其劫掠。时间长了,因为利润降低,而且生命也受到了极大威胁,许多波斯商人无奈之下只得放弃了远东商务。这也是冀州远洋舰队一路上少有遇上商船的原因。
沈逸之见到前方有一支庞大的舰队拦截,他彻底绝望了。
“难道真是天要亡我沈氏一族吗?我已经是四十好几的人了,就算死去也不足惜,可这一船货物却是家族最后的希望啊!”沈逸之回头看看越来越近的追兵,再望望前方逐渐变得清晰的庞大舰队,“妈的!大不了同归于尽!”
沈逸之咬牙切齿,就要吩咐家族子弟们驾船撞向前方拦路的舰船,忽然,当头那几艘舰船上飘扬的旗帜引起了他的注意。一时间沈逸之的心有若电击,怦怦乱跳个不停。“三儿!三儿!快看看那船上挂的可是金龙旗!”
素以眼力好著称的沈三儿运足目力看去,“是啊,二叔,是黄底金线绣的龙旗!”
沈逸之大喜过望,他高声叫道:“有救了!咱们有救了!三儿,快,快叫他们减速!”
沈三儿虽然不明就里,但他还是飞快地跑去传达沈逸之的号令。
两艘羯荼战船也发现了冀州远洋舰队,但由于他们看到的只是冀州舰队的商船和粮船,羯荼人在这些船上看不到任何威胁。此时在所有的羯荼将士眼中,这庞大的商队就是无数的钱财。羯荼人欣喜若狂,沈逸之那三百吨级的商船在他们眼中已不重要,两艘同是三百吨级的羯荼战船扯足了风帆向冀州远洋舰队驶来。
魏征在逐渐接近的商船上看到了红白相间的大唐旗帜,他毫不犹豫地下达了阻击羯荼战船的命令。
羯荼人的欣喜没有保持多久,随着远洋舰队的战船从舰队中驶出,羯荼人方才霍然发现,对方并不是那些老实的商船,对方拥有比自己不知强大多少的武力!
羯荼战船指挥官当机立断,立即命令战舰掉头逃逸。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镇远号上旗手打出的旗语已将魏征的进攻命令传达!
四艘冀州战船让过迎面而来的大唐商船,全速驶向正在掉头中的羯荼战船。
大型舰只掉头实在缓慢,羯荼战船刚把头掉过,冀州战船就已经来到其身后。慌乱之中,羯荼人开始用强弓攻击紧咬着自己的敌舰。
“夺!”一支羽箭从雷动耳边擦过,钉在了他身后的舱板上。雷动摸了摸耳垂,火辣辣的。
“妈的!”雷动勃然大怒,“来人,传令下去!命床弩齐射,着盾牌手掩护!”
床弩有别于冀州在军演中展示的车弩。床弩比车弩笨重,体积相对更大一些,但其威力也比车弩大,有效射程比车弩多出二十步,高达四百步。
床弩在昨日登陆时就已安置好,雷动的旗舰“迅雷”号船头、船尾就各装有三台。此时三台床弩齐发,二十七支十尺长的铁羽箭破空而去,铁箭撕裂空气发出的尖锐啸声让人心悸,落在后面的那艘羯荼战船已被铁羽箭锁定!
羯荼战船上的羯荼士兵何曾见过如此骇人的利器?无数羯荼士兵手中的盾牌被铁羽箭洞穿,而那些手臂粗的铁箭余势不歇,在将他们的头颅射碎之后又穿透后面士兵的身体,将他们牢牢钉在舱板上!……这铁羽长箭根本就不是血肉之躯可以承受的!
二十七支铁箭至少射杀了五、六十名羯荼士兵!
在遭受几轮射击之后,幸存的羯荼士兵全都吓得趴伏在了甲板上。他们没有躲进船舱,因为他们发现有不少铁箭甚至穿透了舱板将里面的士兵射杀。
这艘羯荼战船已经停了下来,船上的羯荼士兵完全放弃了抵抗。雷动从船楼上快步来到甲板,他边走边吩咐亲卫:“传令泰和号、击鹰号继续追击前方逃逸的敌舰!”来到舰首,雷动撤出横刀,“靠上前去!登舰时若遇抵抗格杀勿论!”
……
两个时辰后,另一艘羯荼战船逃逸。那艘羯荼战船本驶在投降的战船之后,但两船在掉头逃跑时,远远落后的一艘反而变为了遥遥领先。而泰和号与击鹰号受到命令约束不敢追击太远,因此在眼看短程追击敌舰无望后,泰和号与击鹰号无功而返。
四艘冀州战船押送着羯荼战船返回舰阵,而沈逸之的商船则在舰队通讯艇的引领下缓缓向镇远号靠拢。沈逸之在商船甲板上仰望着冀州战舰,心中不由感慨万分。此次是他、也是沈氏家族第一次进行海外贸易,全族人都指望这船货物能在波斯卖个好价钱,使得濒危的家族起死回生。“好险!幸亏在此遇上了冀州军队。”沈逸之想象着被羯荼人将货物截留的后果,背心再一次被汗水湿透。
三百吨级的商船与千吨级的战舰相比实在显得太过渺小,双方甲板的落差就有一丈,当下魏征命令士兵放下绳梯将沈逸之领上了镇远号。
一见之下,“逸之!”魏征惊喜交加,“怎会是你?”
见到魏征,同是惊喜交加的沈逸之已然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第八章 经济侵略(8)
“逸之,你怎会离乡背井来到这万里之外?”魏征激动之中上前把住沈逸之的肩膀。
沈逸之鼻子一酸,眼睛一红,差点就要流出泪来。“魏大哥,唉!……一言难尽啊!”
魏征并没注意到沈逸之的失常,他只把这当作了人在他乡骤遇故交的正常表现。“逸之,来,咱们进舱坐下再谈!”
一旁薛道衡走上前来:“魏大人,离乡万里能得遇故交,此实乃人生一大快事啊!”言罢薛道衡向着沈逸之拱手一礼,“这位兄弟,贵姓啊?”
不待沈逸之答话,魏征高兴的说道:“薛公,逸之乃我挚交,他是柳州沈家人,世代经商。”沈逸之连忙向着薛道衡深深施了一礼。
沈逸之对薛道衡如此恭敬自有他的道理。沈逸之在商人世家长大,从魏征对薛道衡的态度,他如何看不出面前这位貌似落拓的书生地位颇高?为了自己一船货物的安全,沈逸之一定要与这位冀州舰队的高层人物结交。
“逸之?嗯,不错,好名字……”听到沈逸之乃是商人,薛道衡随口敷衍着,一片心思却飞到了老沈的商船上。“不知道那沈逸之的船上可有美酒?老夫怕有四日没有沾过酒了吧?”心思一动,薛道衡一把将身后的程咬金拉到面前。“逸之,”薛道衡亲切叫道:“这位是此次护航的大将军,程咬金程将军!”
这可是手握兵权之人,沈逸之更要结交,他连忙恭敬见礼。此时就听薛道衡似在自言自语:“今日魏大人他乡遇到故知,老夫与咬金也结识了一个好朋友,真是一大乐事啊,只可惜…无酒助兴,唉!”
不出薛师所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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