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效应之再造山河-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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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璇一天派一拨手下四处搜寻宋仪父女，连汲羽赵云在内前后共派出了三拨人马，都毫无音讯。正当方璇急都叫人备马要自己出城寻找宋仪时，手下报到，宋军师和宋小姐从东门回来了。
宋仪压根儿没想到这次出走早闹得牧马城人仰马翻，还想偷偷溜回办公室办公，却被方璇领着一大帮子官员在办公室门口抓了个正着。方璇看见宋仪，劈头就是一顿臭骂。糜竺身为牧马城三巨头之一，身份与宋仪平起平坐，自然也说了许多与身份相符的话。宋仪理亏，只得苦笑着低头认错。
宋歌一脸地平静，仿佛他们所说的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方璇本想好好教育教育她，看见她那一副漠然得好象跟别人不在一个世上的表情，顿时涌起一种无力感，只得转过头来叮嘱宋仪千万别惯坏了孩子，对孩子将来的成长不好。宋仪连连点头，一副虚心受教，宁死不改的典型中国式学生的表情。方璇不由得又泄了气，摆摆手：既然回来了，那就算了吧。
宋仪一面派人出城把汲羽他们找回来，一面恶补这两天他和汲羽不在堆积下来的事务，这次失踪风波总算有惊无险地渡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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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月后，《周易新解·；大众普及版》正式面世了。这套书共分为《物理分册（上）、（下）》、《化学分册》、《世界观与哲学分册》、《生物分册》、《数学分册（上）、（下）》，《逻辑学分册》、《医学与心理学分册》、《地球科学分册》九册。其中物理、数学、生物、逻辑、哲学分册成为牧马城各国立大学堂的指定教材。
采用了改进的铅版活字印刷术，《周易新解·；大众普及版》一次就印了十多万册，其中绝大部分作为教材和参考书给牧马市民们使用，小部分则由行商人带往全国各地作宣传、出售用。
《周易新解》在当时引起了极大的轰动。由于它的理论解释与当时流行的周易解法及世界观大相径庭（……这不废话吗？），一时被当世许多大儒、学者（包括名盛一时的孔融、蔡邕、陈群等人）骂得狗血淋头，却同时也有许多人对此大为称赞，极感兴趣。不管怎么样，《周易新解》一夜成名，由于带出去的《新解》极少，在中原，家里拥有一套《新解》成为藏书家们的无尚光荣。许多学者甚至不异千里迢迢赶到牧马城以求《新解》一观，其中最著名的便是历史上人称“一条龙”的华歆、管宁、邴原。
方璇、宋仪并不知道这三人大名，对三人的到来不以为然。但糜竺等人却闻其名久矣。糜竺特在国立图书馆内拨出三间上房供三人读书之用，并极力邀请这三人入仕牧马。
管宁、邴原性情淡薄，当即拒绝了糜竺的邀请。糜竺大为惋惜，当时诸葛亮在一旁，笑道，我有办法让他们留在牧马。
诸葛亮举管宁为牧马城国立图书馆馆长兼国立大学堂教授，邴原则为牧马城教育司司长兼国立大学堂教授。两人虽不喜功名，却不免带有古代书生沽名钓誉的毛病。见牧马城当局对他们如此看重不由大为感动，而且这些职务都有政治无关，管宁、邴原当即大喜，接下了聘书，了却了糜竺的心愿。糜竺从此对诸葛亮也格外器重。
至于华歆，在来牧马城的第二天即来拜访糜竺，让商人出身的糜竺大有受宠若惊之感。恰巧方璇要遣人去朝庭进贡，糜竺顺水推舟地让华歆当任大使。
华歆学识渊博，兼之本就名扬天下，当其以牧马城外交大使的身份出现在洛阳城时，顿时引起了极大的轰动。华歆留在洛阳的期间，天天与当地名士谈古论今，宣扬牧马城的各种政策，为提高牧马城声望起到了相当大的作用。当时河东太守董卓亦在洛阳，见到华歆仪表不凡，大为喜欢，欲留其为已用，华歆寻思良久，还是婉拒了董卓，让董卓大为叹息。
华歆圆满完成任务回来，方璇、宋仪对其出色的外交能力大为赞赏，再加上糜竺的大力支持，华歆立刻就接替了方璇原来牧马城外交部长（相当于朝庭的礼部尚书。因为牧马城名义上还隶属汉朝，为避免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方璇在设置官位的时候特地引入了现在的官名，以免和汉朝官名发生冲突，被人“误会”为心存反意。）的职务。
华歆春风得意，行事不免就有些自大。一日朋友聚会，华歆坐官轿赴会，会席中俨然以长官自居，邴原当即退席，并宣布从此与华歆绝交，华歆不以为意，谈笑自若。
当时诸葛亮亦在场，回去后把这件事告诉了宋仪，并暗示此人不可用。宋仪只是笑了笑，说：“Whatever；　who　care？（那又怎么样？）”
宋仪解释道，用人，不能光靠品德。无能的人品德再好也是废物；有才的人，只要他能办事，不管他品德如何，他都是有用之人。
科学的用人观，宋仪耐心地教导诸葛亮，就是大胆地利用人材，然后让别人去制约他，使他不至于走入歧途。就拿华歆来说，除了他有点小人得意的丑恶嘴脸外，目前还没看出他有什么问题。既然谁当外交部长也不如他做得好，为什么不让他当？怕他日后出事吗？牧马城刑法在上，只要他人品倾斜到违反刑法的地步，自会受到法律的制裁。法，就是所有官员头上的“金箍”。
宋仪咳了一下，他想起这时候还不知道孙悟空长啥模样，也就停止了继续比喻，总结性地道，小人到底能不能用，该怎么用，归根到底就一句话：能用，但同时要给他限制。
诸葛亮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宋仪语重心长地道，牧马城人才济济，张飞、太史慈勇冠三军但谋略欠佳；赵云、徐庶文武双全，统兵灵活，但有时英雄主义气息太重，统率三军有点勉强；晏飞、庞统一个善于用兵，一个善于用谋，两人配合几可当世无敌，但有时考虑欠周全；糜竺只懂经济对政治形势的估计却不擅长；汲羽内政本事一流，为人也肯吃苦，但处事优柔寡断，患得患失，真正称得上全才大才者，惟你诸葛亮一人而已。我希望将来你执政为国时，能从多方面考虑问题，如此，江山幸甚，百姓幸甚。
诸葛亮感动得热泪盈眶，连连磕头：“老师学究天人，亮与老师相比，直如荧火之比皓月。亮必以一生竭力辅佐方、宋二位老师成就大业。”
宋仪微微一笑，说：“牧马城乃朝庭之城，孔明此言大逆不道啊。”
诸葛亮坚定地说：“牧马体制若能推广，乃全天下子民之大幸。若是牺牲刘氏一姓能换取天下幸福，学生认为值得。”
宋仪说：“那你说说看，我们目前该怎么办呢？公然造反吗？”
诸葛亮摇头：“公然造反，以一城之力抗一国之力，乃下策也。汉朝如今安分守己专政，朝纲混乱，百姓流离失所，甚至于易子而食，此及天将大变之相。学生认为我们应该静修内政以待天下大变。”
宋仪沉呤道：“难道除了发展生产就不用做别的事情干等你说的那个不知道何时才会出现的‘天下大变’吗？”
诸葛亮自信地道：“青、幽等地乱相已起，不出三年，必有大乱。三年，并不太长。”
宋仪继续暗示道：“你刚才不是说以一城之力抗一国之力是下策吗？三年后就算乱起，你不觉得要有作为仍然很困难吗？”
诸葛亮一愣，陷入了沉思。
“你慢慢想，想好了写份研究报告给我。”宋仪笑道，起身准备下班。
“我想到了。”诸葛亮眼光一闪：“牧马以北，三年内大有可为。”
宋仪赞赏地点点头：“回去写研究报告吧。写完了送我这里审批。审批合格就算你博士生毕业了。”
诸葛亮虽不懂什么是“博士生毕业”，但因为宋仪时常说些摸不着边际的话，也不以为奇。大致意思诸葛亮还是明白的，不由得兴奋地朝宋仪鞠了个躬，先行告退。
“军事机密，你可别拿到牧马广场去念了啊！”宋仪半开玩笑地朝着诸葛亮离去的方向大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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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回预告：
方璇有些同情地看着脸色发白的宋仪，轻声道：“钱若不够，我帮你垫点。”
宋仪脸上浮起了他那招牌式的阴险笑容：“……糜子仲想跟我斗，还嫩着呢！”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副笑容，”慕蓉黛雅白了宋仪一眼：“你一笑，整间屋子马上变得阴森森的充满鬼气。”
声乐四起，大型歌舞开始了！
——————————————————————第十八回　《同化》
（PS：第一卷　《牧马的崛起》快结束了，希望大家多多投票支持我，假期过后，以后会比较忙，更新速度可能会慢下来，也希望大家能谅解我，不要将这本书下架，有空我就会更新的。）
第十八章　同化
　　　　九月中旬过后，牧马城的新旧城区的改造工程已总算完毕。
这里的九月，并非指古代的阴历，由于阴历的计算太过繁杂，早在牧马城建立不久，方璇便在全城改用了一年365天，每四年增加一天的牧马历。因为牧马历是方璇通过参考阴历得来的，所以与现在阳历的时间并不相同却也大体一致。九月下旬的牧马城，天气已经开始凉了下来。
宋仪抓住时机，抛售了牧马广场附近的第一批土地。
令宋仪大感尴尬的是，当时人们对“黄金地段”的价值并没有太大的概念，包括卫弘、张世平等大商人在内，都公开表示不愿意再中宋仪的圈套帮他添补国库亏空。土地拍卖会的第一天，虽然观看者不少，却鲜有竞价者，汲羽、华歆等人虽有意参与竞拍，奈何资金不够，跟糜竺竞了两次价后便心有不甘地退出了竞标。
糜竺得意地朝观众席里的宋仪看了一眼。以接近底价的价格收购土地本就在他的意料之中。当公证人问到第三遍：“有没有人加价？”时，宋仪真有些急了，他举起了右手，加价，翻一倍。
全场哗然。包括糜竺在内的绝大多数观众认为，宋仪在故意哄抬地价，哗众取宠，为的就是让人往高了出钱买地帮他还债。糜竺故作高深地一笑，表示放弃竞标。
方璇有些同情地看着脸色发白的宋仪，轻声道：“钱若是不够我帮你垫点。”
宋仪感激地朝方璇点点头，朝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糜竺瞅了一眼，心想：好你个糜子仲！想看我笑话是不是？告诉你，老子两千年的知识可不是白学的，我手中还有王牌没甩出来呢！糜子仲，等着后悔去吧你！
拍卖会毕，方璇笑着对宋仪道：“怎么办？别人学乖了不再帮你买单了，这得笔国债银子你找谁要去？”
宋仪脸上浮起了他那招牌式的阴险笑容：“那是五年国债吧？要还离现在还早着呢！到了明后年，我要让这帮奸商们哭着跪着求我给他们批地！糜子仲想跟我斗，还嫩着呢！”
方璇惊讶地看着宋仪道：“我就喜欢你那副自信满满的样子，都这个份上了，你还有什么鬼点子？”
宋仪笑了笑：“这样吧，一会儿我们先去吃饭，吃完饭，我们去一趟土地管理局，我让你见识见识官僚资本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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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计划当天下午举行的第二块土地的拍卖会在那天中午牧马城土地局局长宋仪的紧急批示下取消了。而且，宋仪下文，取消今年一切待批的牧马广场附近土地，所有拍卖计划全部作废。也就是说，今年只拍卖出一块土地，所有者即土地局局长，宋仪。
准备参加第二轮拍卖的糜竺听到这个消息时大吃一惊：这不是耍赖么？糜竺此时已隐隐约约嗅到了一丝阴谋的气息，却又百思不得其解：宋仪要人帮忙还国债，可是土地卖不出去，不就没人帮他还了么？其实糜竺参加拍卖时只是想把原本属于他的土地买回来，盖个毫宅自己用，跟本没考虑这块土地可能带来的商机和利润，难怪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这个宋仪到底是什么打算，只得狐疑地看着宋仪在那块土地上乒乒乓乓地打地基盖房子，看他究竟能翻出什么花样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一年一度的牧马城大典——十一国庆节（*^_^*，不知道这是巧合呢？还是方璇故意凑出来的？）终于来临了。
十月一日并非牧马城的建成日，而是朝庭正式承认牧马城自治权的圣旨传到牧马城，由方璇当众宣读的日子。从这一日往后七天，都是牧马城的法定休息日。在牧马城中心牧马广场，还会举行隆重的国庆文艺演出活动，这些活动的规模在宋仪上台执政后更为壮观，不但全牧马的城民都会在这几天尽情狂欢，牧马城独特的民族风情及节日的喜庆气氛也吸引了众多的外地游客前来游览观光。牧马城旅游业在宋仪的手中大放异彩，国庆七天牧马城来交易额及政府的收入比临近城镇一年生产的财富还多，成为牧马城名副其实的“无烟工业”。
今年的国庆节较往年相比更加隆重、壮观，因为今年的牧马城来了许多尊贵的客人，他们就是今年春天被晏飞庞统大军征服的草原上的各部落首领。他们为了生存，不得己向牧马城臣服，答应年年进贡，岁岁来朝，今年的国庆节便是他们第一次前来牧马道喜。
方璇大为高兴，亲自陪同众位嘉宾上牧马广场观看演出。整个行程由糜竺统一安排，晏飞负责牧马城的安全保卫，华歆则负责一切外交礼仪方面的工作。
至于宋仪……
宋仪拉开窗帘，从办公室大楼四层静静地俯视着下面的歌舞盛会，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副笑容。”慕蓉黛雅白了宋仪一眼：“你一笑，整个房子都变得阴森森的，充满了鬼气。”
宋仪尴尬地收了笑容，挠挠头道：“有那么可怕吗？”
黛雅道：“连方太守都说怕看到你笑，你说呢？”
宋仪干咳两声将尴尬掩盖过去，正色道：“黛雅，昨天你答应我的话，还记得吧？”
黛雅看着宋仪的眼睛，平静地道：“那昨天你答应我的话，你还记得吗？”
宋仪一怔，含含糊糊地道：“呃……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
“宋仪。”黛雅盯着宋仪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道：“你也是个大人物了，牧马城上下都把当神仙看待。你凭良心说，我昨晚的要求很过份吗？”
宋仪避开黛雅的目光：“……并不过份……”
“那你为什么支支吾吾一直不肯答应我？好不容易勉强同意却又想反悔？”黛雅愤怒地叫道：“为什么天底下这么多人你就会欺负我？”
“黛雅……”宋仪无力地解释：“我……”
“行，算我没说过。”黛雅擦干眼泪，痛快地道：“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就算这样会伤害我从前的叔叔伯伯们也一样。出尔反尔的事，我还没脸去做！”头也不回就往外走。
“黛雅！”
黛雅停住了。
宋仪虚弱地笑了笑，轻声道：“出尔反尔的事，我也没脸去做。我答应你了。”
黛雅自失地一笑：“我是不是该感激涕零？”
“黛……黛雅。”宋仪挥挥手：“……算了，你先下去准备吧。”
黛雅微微地叹了口气，声音小得只有她自己能听得到。伸手打开门，只见诸葛亮一脸尴尬地站在外面。
“……师娘好。”诸葛亮怯生生地行礼道。
“一个德性！”黛雅白了诸葛亮一眼，径自离去。
诸葛亮狼狈地走进办公室：“老师，都准备好了。”
“你刚才都听见了？”宋仪看上去如同大病了一场。
“嗯……啊，不！”诸葛亮忙摇头道：“我……刚到，什么也没听见。”
“听见就听见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宋仪无力地道：“家事而已……我累了，想歇一会儿，下面的事你看着办吧，不用向我请示了。”
诸葛亮吐了吐舌头，“哦”地应了声，乖巧地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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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马广场的大型歌舞正在精彩阶段，一道倩影从主席台下姗姗而来。方璇看时，却是宋夫人，慕蓉黛雅。
方璇忙离席迎接：“黛雅来得有点晚啊！都已经演完一半了。不过更精彩的应该还在后头。来，坐我的位子上吧，这儿位置好，包你看得满意——对了，宋仪他人呢？”
“见鬼去了。”黛雅轻轻地吐出四个字。方璇一愣，大是尴尬。
“太守您请坐，我来并不是为看戏，只为看望看望大草原上的叔叔伯伯们，我和他们打个招呼就走。”
“哦哦……是这样的啊……”方璇傻傻地点头：“那……你去吧。”
黛雅谈笑风生地走到部落首领们的贵宾席上，挨个儿敬酒述旧。莫容部族曾盛极一时，在座的首领们大多曾附属于莫容单于，黛雅的艳名更是草原上无人不知。如今事过境迁，莫容部被灭，“草原之花”也已改嫁为牧马城宋军师的妾，而自己，也要大老远从草原深处前来进贡，想及此，各族首领不由得感触良多。
一曲舞毕，方璇带着醉意问各位来宾：“不知我牧马城歌舞如何？”
各首领纷纷夸赞不已，在一旁的诸葛亮乘机道：“我牧马城最可贵之处还在于它的国富民强啊。”
各首领都深有同感，点头称是。
“不知草原上部族居民生活得怎么样？”诸葛亮佯醉问道。
各首领一阵迟疑。黛雅在一旁笑道：“各位叔叔伯伯何不以实情相告？方太守仁慈之名天下皆知，说不定会提供大家物资援助呢！”
方璇心中得意，道：“各位贵宾若有什么难处，请尽管开口，我必会尽力相助。”
各首领闻言大喜，乘机大倒苦水，说自己部落生活如何如何贫困，还请方太守多发资助之类。
黛雅在一旁频频点头，说她从小在草原上长大，大草原上生活的困苦她最清楚，各位首领的言辞并无不实夸大之处。
诸葛亮学着宋仪那样笑了笑，黛雅和方璇齐齐打了个哆嗦。
“宋军师和我，和方太守早商量过了，考虑到大家生活这么疾苦，我们提出了一个长期物资援助的计划。”
黛雅看了方璇一眼，方璇忙悄悄摊开双手以示无辜。
各首领喜出望外，一齐向方璇称谢。方璇忙一边还礼一边暗骂宋仪，事先也不说一声，不知道又想搞什么鬼。
诸葛亮一招手，汲羽把一张表单呈了上来。
这是一张物资援助表，上面列了大量粮食、衣物、日用品及建筑材料、生产材料，援助数字大得惊人。
诸葛亮解释说，只要各部落首领承诺从此依附牧马城，服从牧马牧的领导，不再外出游猎、洗劫别的城镇，就能每年都获取清单上所示的物资，另外还可以通过交易从商人团那里交换到大量生活、生产物资，但如果不承诺以上几条……
诸葛亮顿了一下，很有礼貌地请宋师娘黛雅下台歇息一会儿。
各部族首领被诸葛亮赤裸裸得威胁吓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忙起身看那张援助清单。
每个人都被清单上丰厚的援助计划震惊了（包括方璇：靠！宋仪这小子又在乱花钱了！都当我能变钱出来啊！搞这么的援助，万一国库钱不够，我从你工资里扣！）。有的部落首领甚至感动得当场泪流满面：早知道这样，瞎起什么哄去抢汉人的东西啊！他们每年送的比我们每年能抢到的还要多啊！
但这个惊喜实在是太大了。许多首领都不敢相信。有人小心翼翼地问方璇，条款上援助都能按时兑现吗？
方璇心想我还想问宋仪这小子呢！诸葛亮忙接过话道，结盟靠的是信誉，牧马需要的只是诸位的口头承诺，如果牧马城不能按时给予援助，诸位大不了再回到从前的生活就是，并没有什么损失。首领们齐齐点头。
至于清单上的建材。诸葛亮说，考虑到援助不可能一次性提供，所以各部落都需要有个固定的居住点以便接收这些物资，以及与商人团进行交易。至于盖房子的事，牧民城自会派出最好的泥水匠帮大家盖，请大家不用担心。
总算到了核心问题。一位首领沉吟道，游牧民族之所以游牧，是因为牧草总有吃光的一日。万一定居下来，将如何放牧养马？失去了自己的经济支柱，部落又拿什么和牧马城商人团交易？
诸葛亮胸有成竹地说，可以在定居点开设养殖场，进行统一规划养殖以节省草场资源，这一点牧马城愿意派专门的人员协助建立养殖场。另外，也可以由男子外出游牧，只把家留在定居点，女子在家学汉人纺织、耕作，孩子替父母做家务或干脆送到牧马城里来学习文化知识。同时，更欢迎草原上的朋友在牧马城里安家立业。相信不出数年，汉人匈奴人将不分彼此亲如一家，匈奴人也可以像汉人一样勤劳致富，共享文明。如果实在无法适应这种新的生活，也可以向牧马城申请，在牧马城派人确认这种生活方式的不可行后，便可重新回归原来的生活。
诸葛亮的话非常中肯、合理，但要让众首领舍弃先辈们过的生活方式，各首领又有些犹豫了。黛雅恰到好处地出来为首领们倒酒，献上牧马城的特产——月饼（不用说这又是方璇剽窃了先人文化成果得来的）。众首领嘴里嚼着甜甜的月饼，看着清单上令人激动的援助物资列表，再看看黛雅如花的笑靥，有种想哭的冲动。
华歆拿着契约书一个个找过去请首领们签字。各首领愁眉苦脸地划了押。看着周围热情洋溢的笑容，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