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效应之再造山河-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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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大事便就这样定了下来。何太后、少帝和唐妃被凄凄惨惨地赶出了宫庭，不久后便被李儒给逼死了。少帝的弟弟陈留王刘辩被扶上了龙椅，是为献帝。
华歆可真为难了。这拥护大将军诛杀十常侍的表刚刚呈上去，何进便被十常侍给杀了；恭喜十常侍洗刷污名的表还没构思好呢，十常侍又完蛋了；董卓进京，风云一变再变，华歆写的三份分别拥护卢植、丁原和董卓的表，卢植那封刚送出去，卢植便被董卓罢了；丁原那份还在写，丁原死了；支持董卓留京辅佐少帝的书还没送出去两天，居然少帝被废了！唉呀，这份差事还真不好做啊！
华歆的，支持少帝下台，新皇继位的表呈到董卓那里，把董卓都给逗乐了。他拿着那份表对李儒笑着说，这华歆还真有趣，我想赏他。
李儒皱着眉头说，华歆怎么想倒是无所谓，关键是华歆背后的镇北将军、关外侯方璇的想法才是重要的。京都眼下风云莫测，方璇不可能能随时得到最新的情报以指示华歆写什么样的表，想必是早给予了华歆某方面的自主权，让他见机行事。照目前华歆前后的四道折子来看，方璇似乎并没有染指洛阳的意思。
董卓笑了：方璇这人很识时务嘛，我喜欢。
李儒眼皮子一跳，说，丞相或许太低估方璇这个人了。方璇与我们作了这么多年的邻居，他有多大野心，想必丞相心里也有个数。今日一事，要么说明方璇心无大志，只想割据一方，要么，则说明他另有后招。李儒不无担心的道，牧马国国富民强，更兼深重附近匈奴部落的支持，而丞相又在洛阳，万一此时开战，只怕是并州难保啊！
董卓吸了口凉气，问李儒说该怎么办？
李儒胸有成竹地说，目前最要紧的是先稳住方璇，有一个人，是解决问题的关键。
是谁？董卓问道。
“华歆。”李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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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华歆府上来了位尊贵的客人，那就是相国董卓的心腹，官至尚书的李儒。
华歆认出是李儒，顿时大吃一惊，忙道稀客稀客，请进请进。
李儒也不客气，进客厅与华歆两人分宾主坐了。喝退下人后，李儒从容地问华歆道，君可识天下大势否？
华歆不知其意，拱手道还请尚书赐教。
李儒昂然道，天下之尊莫过天子，天下之贵莫过朝堂。今相国大人受天子之托打点天下之事，凡事无不以天子之名而行，天下生杀予夺大权尽握于相国一人之手。且相国大人海内人望，文有蔡伯喈，武有吕奉先，皆天下之俊才，更兼西凉，雍并一带莫不以相国马首是瞻。放眼天下，复有何人可与之抗衡？
华歆心中暗自琢磨，口中只是不住敷衍。
李儒道子鱼（华歆表字）天下奇才，岂不知良禽择木而栖之理？牧马国地处蛮荒，国小民弱，更非正统汉族文化，种种不足，又岂能与相国大人相比？董相国赏识子鱼大才久矣，若能诚心归顺，则前途不可限量，又岂是屈身蛮夷之国做一个小小言官可比的？
华歆心中微微一动。说实话，牧马城种种做法华歆并不能一一接受，新政对传统文化的摒弃也让华歆非常不舒服，然每次与宋仪辩论，却从没能辩得过他。此次方、宋下令他必要时行贿高官，这一点也让华歆十分反感。在他感觉中，新朝庭就应该有新气象，怎么可以首长带头做这么无耻之事（他可不知道，牧马城平平安平地混今天这样的成绩，全是靠方璇、宋仪上下打点朝庭命官所至）？可是……
华歆想了又想，还是推辞道：歆本驽才，不期受董相国如此厚爱，实在愧不敢当。歆受关外侯大恩，弃之不忍也。
李儒哼道，当年子鱼赶走邴原时可曾想过关外侯的大恩？
华歆大吃一惊，不知道李儒从何而知。
原来邴原当日宣布与华歆断交，使华歆颜面尽丧，却暗自不悦。时华歆升职为文化部部长，经常要与邴原在职务上打交道，邴原屡次恶言相向，华歆忍无可忍，便暗地里以职权压制邴原。邴原耿直之人，哪里受得了华歆的气？便主动提出辞去牧马城教育司司长之职，只在国立大学堂任教授，每日只负责教书育人，不再理政事。
华歆却恼他下了野之后依旧口无遮拦到处说他坏话，于是瞅准了一个机会，把邴原调到雁门郡北“匈奴自治区”去“支教”去了。方璇并不知道此事缘由，只道是邴原自愿要去，还特地下文“褒奖”了邴原一番。
这事被华歆认为是他一生中最大的污点，曾因为内疚数次寄书信与邴原，无奈邴原对其恨之入骨，每次都把信原封不动地又寄了回去。此事华歆虽自认为做得隐秘，但明眼人像诸葛亮、管宁等人（方璇、宋仪高高在上自然是看不到了）哪里还有看不透的？心中早对华歆的为人充满了鄙视，只不过表面上不说而已。李儒从前也曾在牧马城内当过一段时间的小官，故而知道这件事。李儒在牧马里时日不多，又有点时缘不济，没人看得上他，加上牧马城法律又严，捞不到半点好处，干了两年还是穷光蛋一个，索性离开牧马城投了董卓，却喜得到了董卓的重用。
华歆见老底被揭，一时羞得面红耳赤。李儒看看窗外，见玻璃窗上不知被谁划了个圈，于是笑了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牧马城苛令酷刑天下有名，子鱼自己好好想想罢。起身便走。
华歆送完李儒，心神不宁地在客厅里来回走动。李儒的话显然深深地打动了他的心。投靠董卓的话，他倒一定会重用自己。不过董卓残暴，又岂是能久事之主？况且牧马城实力深不可测，方、宋二人更是天下难得一见的奇才，这样的人不投，难道反而要去投一个暴发户诸侯？
家丁报道门外又有一人求见。华歆不耐烦地想这李儒有完没完了，出门一看，认出来者，顿时傻了。
只见灯光下面，是一张完美无瑕的脸，那人看见华歆出来，俊脸微微一笑。
“宋军师！”华歆心中有鬼，一时吓得连站都站不稳了。
他怎么会在这儿？！
（PS：华歆这个人我不知道为什么罗贯中大大会这么讨厌他，把他写成这么一个小人。我虽然喜欢YY，但我不喜欢扭曲历史人物的性格，所以我会尽量把他写得跟历史上的华歆相似。如有不同意见欢迎给出宝贵的意见。还请众位大大多多投票支持我~~谢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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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回预告：
雁门郡幕僚陈宫，欺凌百姓，鱼肉乡民，境内凡是稍有家产者无不被其设计迫害抄家。短短三个月内使数百户人家妻离子散，家破人亡。陈宫之恶，罄竹难书！特着雁门郡守宋仪押其幕僚陈宫至京城问罪。
———————————————————————————第三十二回　洛阳风云之慕僚陈宫
第十三　貂蝉与貂蝉（上）
　　　　他怎么会来洛阳？莫非他发现我已经怀有异心了？华歆忐忑不安地想。
宋仪看华歆脸上阴晴不定，笑问道，怎么了？
华歆吓了一跳，正色道，军师乃牧马国支柱，怎可轻赴洛阳险地？
宋仪叹了口气，歉然地道，拜托你一件事。
华歆奇道，何事需要军师亲自过来吩咐？
宋仪脸上微微一红，说，帮我找一个人。
华歆一怔说，谁呀？
宋歌，我女儿。宋仪有点不好意思。
哦……华歆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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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仪在家里等了一天一夜宋歌都没回来，宋仪都快崩溃了。
黛雅看不下去了，对宋仪说，别等了，她早走了，你还是快去找她回来吧。
宋仪一怔，莫非你知道什么？
黛雅忍了忍，还是忍不住爆发道，你是不是一遇到铃儿的事脑子有问题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又出走了嘛，怪我干什么？我要知道什么的话，会让她走吗？宋仪你太过份了？！
宋仪头都麻了。连忙起身向黛雅赔不是。连哄带骗地把黛雅送回房，回头便吩咐翠儿备马，他要去郡守办公室一趟。
黛雅不理他，自个儿躺在床上，睁大着眼睛看着床顶，眼睛里满是泪水。
“笨蛋。”黛雅临睡前轻轻吐出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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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歌来洛阳已经有两天了。洛阳城大得让她有点吃惊，不过她并不担心宋仪会找不到她。在她心中，宋仪是无所不能的，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尽情地去感受洛阳城不一样的风俗民情，痛痛快快地玩一玩，等宋仪找到她后跟他讲自己的所见所闻。宋仪太累了，既然这样的话，就由她帮宋仪游玩天下美景，然后回去讲给他听。
这一日，她在城中闲逛，正巧碰见董卓新收的义子吕布带着部将纵马在大街上横冲直撞而来。行人们纷纷让出一条路来。一个老头儿躲闪不及，被吕布的赤兔马一带，顿时带出老远，摔在宋歌身旁。
宋歌眉头一皱，正要叫住吕布，突然听得旁边有一个姑娘拍掌笑道：“好！有个性，我喜欢。”
宋歌诧异地朝那姑娘看去。只见她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身材高挑，俊眼修眉，妖艳异常，却是个绝色佳人，不由得一愣。就这么一愣的功夫，吕布的赤兔马从她身边飞驰而过。
旁人纷纷向那姑娘投去鄙视的目光。要知道，这个时代，一个女孩子家家的，随随便便说出这种话来，那叫没家教；而且还向着臭名远扬的吕布说，那简直是风骚浪荡不知羞耻了。
那少女微微一笑，脸都不红一红地迎着大家的目光，挑衅地道：“怎么了？不服，那你们也去长温侯（吕布）那么俊给我看看哪！”
众人一脸的鄙夷，像碰见毒蛇一样纷纷走开。那少女见戏耍众人的目的达到，更是开心，正要拍手走开，只听旁边一人突然清脆地道：“管这样的男人也叫‘俊’么？”语气虽淡，却自有一股凌驾于他人之上的感觉，让人听了极不舒服。
这话，毫无疑问，正是宋歌发出来的。
那少女果然沉不住气，回头正欲反唇相讥，一见宋歌的脸，却顿时怔住了。
天底下竟有这样的美女！那少女一瞬间呼吸都停止了。饶是她自负貌美，见了宋歌这样的人物也不由得自叹不如，疑为天人。
“哇噻！姐姐太漂亮了！我姓王，姐姐叫我情儿好了——不知姐姐怎么称呼？”
宋歌没理她。却走向在地上哀号的老人，蹲下来拿出一锭金子道：“对不起，我不会治病。您把这些钱拿去，到城里面找大夫看看去吧。”
老人大喜过望，接过钱爬起来便走了。
情儿鄙夷地看了那老头一眼：“哈……居然能爬起来啊……姐姐好大方！早知道，我也让马儿撞一下好了。”
宋歌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走开。
不理我？情儿自信地笑了笑：看谁耗得过谁？
“哎！姐姐，你怎么生得这么漂亮？有什么诀窍没有？”情儿赶上去，拉住宋歌大声道。
宋歌看了看大街上的人，脸上立时挂不住，又不好说什么，只得又狠狠地瞪了情儿一眼，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姐姐……”情儿不依不挠地拉住宋歌大声撒娇，惟恐周围的人听不到。
“放手！……我又不认识你……”宋歌一甩手。
情儿见到宋歌的狼狈相，心里别提有多乐了：“别这样嘛~~告诉我撒~~姐姐好漂亮啊~~我看了都怦然心动呢！”
宋歌算是服了情儿了，轻声道：“闭嘴！我……父母生我下来就这样，我有什么办法？”
情儿心里一阵奸笑：小样儿的，总算肯开口说话了吧？装作很天真无邪地道：“那姐姐总该有什么美白技巧吧？用的是哪家的胭脂？给我参考参考嘛！”
宋歌这回真算遇见克星了。满面通红地道：“害不害臊啊。你已经很漂亮了，不用再化妆了。”
“不如这样，姐姐。”情儿拉着宋歌天真浪漫地笑道。
“你又想干什么？”宋歌一脸的无辜，她的脾气早被情儿的伶牙俐齿给磨没了。
“这儿附近就有一家牧马商人开的胭脂铺，叫什么‘化妆品店’。我们去那里逛逛，你再帮我挑几样好的胭脂水粉好吗？”
宋歌无奈地点点头，突然想起不对来：“我又不认识你，干嘛要陪你去？”
情儿甜甜一笑：“怎么可以说出这么冷酷的话来呢？谁说我们不认识了？我们不是好姐妹吗？走啦！快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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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儿抱了一大堆胭脂水粉回家，一进家门便往自己房里奔去。穿过客厅时，一眼瞥见养父王允坐在那里长吁短叹，不由奇道：“大人何故如此？”
王允一怔。抬头看见情儿手中的名贵化妆品，怒道：“怎么又乱花钱去买这些没用的东西去了？”
“这东西可是好东西呢！怎么能说没用？”情儿一笑：“瞧给大人心疼得，实话告诉您吧，今天我交了个姐姐，叫……叫……哎哟，光顾着让她帮我买东西，居然忘记问她的名字了。总之都是别人送的，没花您一分钱就是了。”
王允烦恼道：“最近外面乱着呢！没事别出去乱晃！”
情儿耸耸肩，转移话题道：“大人刚才在烦恼什么？”
王允不耐烦地挥挥手：“一个女孩子家，管这么多事干什么？”
情儿一耸肩，一副随你的便的神气，进自己屋去试那些化妆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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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回预告：
“‘情儿’这个名字太难听，不如我帮你取个学名，就叫‘貂蝉’。你看如何？”
“我才不要你取名字咧！我有自己的学名。从此以后我姓琴名情，字雨卿。琴情，琴雨卿……嗯，好名字。”
—————————————————————————————第三十三回　《貂蝉与貂蝉（下）》
第十三章　貂蝉与貂蝉（下）
　　　　情儿正对着镜子粉刷自己的脸蛋呢，王允推门进来了。
咳。王允见情儿不理他，干咳了一声。
说吧，今天发生什么事了？情儿一边化妆一边道。
王允叹了口气，虽然不想说，但他知道他这养女素有智谋，如今也只能和她商量商量了。
原来今天下午，也就是情儿出去“调戏”宋歌的时候，骁骑校尉曹操求见，说董卓欺天废主，罪恶滔天，他愿意前去暗杀他，但恨无把好刀。传闻王大人有牧马城秦康亲制的七宝刀一口，故来借宝刀以杀贼。
王允痛苦地思考了半天，曹操见王允犹豫不决，遂拿大帽子扣他道，王司徒姿董卓之跋扈，如充耳不闻，岂忠臣之道哉？
王允一想起灵帝之大恩，想起孔夫子的明训，豪气顿生，慷慨激昂地把拿出来赠与曹操。
情儿描完眉，放下眉笔道，你都“慷慨激昂”地把刀给人家了，还急个啥？等消息呗。
王允愁眉苦脸地问，你说曹公此去，会有几分把握？
情儿拿起粉底，说，我又不认识什么曹公曹母，我哪里知道？
王允连碰两个大钉子，灰溜溜地好生没趣，又舍不行就这样算了，只得站着等情儿化妆。
情儿抹完口红，满意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不到那个傻“姐姐”对牧马城的化妆品了解很深嘛，下次要再碰见她，可不能像今天这样便宜地放过她——放下口红，叹了口气，对王允道，大人请坐下吧。
王允这才想起，自己怎么说也是她的养父，一直站着等她也不像话，忙找了张凳子坐下。
你在这件事上是怎么想的吧？情儿道。
王允忙坐直了，大义凛然地说，我只想除掉董贼，匡扶汉室而已。
情儿哂笑一声，笑得王允差点儿脸红——情儿道，大人有自信杀掉董卓后就可以取而代之吗？
王允非常不满情儿那种赤裸裸地言辞，提醒道他这么做只是想为皇上铲除奸臣而已，至于自己能得到什么好处，都无关紧要。
得了吧，情儿把头一别，这里又没别人。
王允老脸微红，起身把房门关上了。
这无非生命与生存资源的一种赌博，情儿道，至于这赌博合不合算，就得看大人给自己这条性命标的是什么价了。
王允恼道，什么“标价”？我又不是货物。
情儿一耸肩，大人不就是在把自己的命当货物去打赌吗？赢了，朝庭必乱，大人可可乘机捞得点好处，最不济也可以把董相越职侵的权赚回来。至于输了嘛……
王允得意地笑了笑，我不过就是损失一把刀而已，让曹操死去吧。
什么呀。情儿一哂，大人身怀秦康七宝刀朝庭上下无人不知，你当董卓是白痴不会怀疑到大人头上去啊！
王允如被雷击！脸上的笑容顿时僵硬。
后悔吧？大人和那个曹操都把自己的命标价太低了。曹操大概是准备把自己的脑袋拿去换好名声去了，可大人又没这个意思，去凑个什么劲？曹操倒不傻，自己死不说还去拿一个垫背的，听听他的借口，没好刀，杀个把子人，用什么刀不行？难道镶满宝石的刀杀人会更快吗？大人却偏偏相信了，真不知道大人在想些什么！
再说了，杀什么董卓啊，要杀也杀李儒了。董卓现在很依赖李儒，杀了他的话没准大人便能得到董卓的重用，到那个时候再想想怎么杀董卓倒情有可原。可是现在，就算董卓死了，最大的受益者该是李儒和吕布两人吧，跟您有什么关系？您瞎起哄什么？要升官，要权力，不会去巴结董卓啊，干嘛拿老命去开玩笑？大人把自己这条命看得太轻了吧？
听情儿分析完，王允肠子都悔青了，忙问情儿现在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等呗。情儿说，如果曹操能顺利杀了董卓，董卓的部下忙着争权说不定就忘了您这回事呢！
王允欲哭无泪。情儿看不下去了，心想再怎么样他也算是自己的养父吧，还得安慰安慰他。
情儿说，大人也不必太担心，我看曹操这人，也未必就有刺杀的胆子。
如果他真要刺杀董卓换好名声的话，早在当时董卓废帝的时候就该动手了，像当时的伍孚和丁管。可是他没有，说明他不是那种一时冲动说干就干的蠢人。至于他今天会来说要杀董卓，我想可能有几个原因。
一是他今天受到什么打击了，一时冲动便找您要刀，连您有可能会通知董相的概率都忘记算在里面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有可能出了王府，被风一吹脑袋就清醒了。没不会有什么刺杀的事了，只不过大人那把刀可是给他骗走了。
王允摇头道董相一向很信任他，今天早朝时还加封他为骁骑校尉呢。
那就是了，情儿道，曹操也许看得更远呢？他料到董相必败，不想成为他的亲信，一时情急便想出刺杀董相的事来。要是这样的话，以他的才智，肯定不久便会想通，我猜他现在一定已经出逃了，那大人就没事了。
还有一种情况是曹操是真想杀董相，不过因为当时没有受董卓信任，所以不敢动手罢了。如今董相提拔他做骁骑校尉，摆明是要把他当亲信了，他见时机已到，又看大人您平素和董相不是很和，便找你同谋刺杀董相。要是那样的话，曹操应该属于先谋后动之人，不能一击命中他是不会出手的，如果出手，那董相就死了一半了。
如果是第二种情况，大人目前要做的就是赶快巴结董卓死后最有可能当权的吕布和李儒。东窗事发时，大人大可以推说刀是曹操借的，他事先又没说要干什么，限于同事关系，大人您不好拒绝所以才借给了他。没想到他竟然会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罪大恶极之事来，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之类的话。到时董卓早死了，谁会真替他着想？你又是李儒吕布的好友，谁敢对您开刀？
王允大喜，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情儿见王允不住打量自己，微嗔道，干嘛？想让我做你小妾啊？告诉你我可不干啊。
王允忙否认道，哪里哪里，我王允再怎么也不会做出这种无耻之事。不过，我还有一事想请情儿帮我的忙。
啥事说吧。情儿道。
王允不答，叩头便拜。
情儿先是一惊，随即明白王允一定在打自己的什么主意，于是哼了一声。
王允好不尴尬，收拾了一下心情，大声叫道：“情儿呀——”然后泪如泉涌道：“我平日里待你如何，你心里也有数，今日我有难，社稷有难，国家有难，还请情儿救救则个！”
情儿皱眉道，有话好好说，别叽叽哇哇地搞得跟唱戏一样。还把自己跟社稷国家摆在一块儿呢，别笑死人了。
王允老脸一红，干咳一声，收泪正容答道：“我想把你嫁给吕布。”
哦，搞了半天你就打的这个主意啊。情儿心里想，口中道，干嘛？
王允哭丧着脸道，李儒爱钱，这倒好办，可这吕布除了美人外只爱名剑宝马，偏偏我那把七宝刀又给曹操骗去了。思前想后，除了你之外，我实在没别的可送了。
洛阳城里那帮大官们一个个长得都跟歪瓜劣枣似的，也就吕布还像个人样，嫁给他……也不错嘛！情儿心里这样琢磨口中去不依道：“凭什么让我去嫁一个我认都不认识的人啊！大人怎么可以做出这样为自己前途去毁情儿一生幸福的事呢？”
王允跪着求道，姑奶奶，就当救我一命，行不？当初若不是我把你从涿县带回来，你也没今天啊。再说，你若不嫁，我倒霉了，你不是一样也要跟着受累吗？
情儿顺风旗扯足了，才道，那……唉，看在大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