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效应之再造山河-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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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儒一声冷笑：“宋仪方璇破除汉朝体制，反意昭然若揭。其言辞之中更对丞相有讽刺威胁之意，还说什么无意与丞相作对？丞相想想，他宋仪手中才几百人便敢对丞相叫板，如果放他回牧马，以牧马的实力与财力，他什么事做不出来？”
皇甫嵩怒喝李儒道：“李尚书所言差矣。宋郡守乃朝庭钦封的雁门郡守，也曾是董相的直隶下属，这数年来，宋郡守并没做出任何违反朝庭律法之行为。丞相此番无理加害，全是你在从中作梗。如今若要治罪，你李儒首当其冲。依嵩见，丞相应立即向牧马国道歉，罢免李儒尚书一职，送宋郡守回雁门郡以息众怒才是。”
李儒冷冷一笑：“看来皇甫将军和牧马国交情非浅嘛！今次大概也是皇甫将军特意放宋仪一马吧。”
皇甫嵩面色铁青，道：“我行伍多年，自认从未玩忽职守过，有无故意通敌，天下人自会有公论。宋郡守的话我已带到，心意已了，至于丞相愿不愿意就此罢手，我无意知道。此次军败，我自会了断。”说罢拔出腰间宝剑，自刎当场。
董卓大惊，欲救时，为时已晚。董卓见皇甫嵩一世英雄，居然如此下场，不由得心生感慨。叹道：“朝庭又失一栋梁也。”
李儒却微微笑道：“丞相，皇甫将军死得好啊。”
董卓一怔。
李儒阴险地一笑：“我们不是一直苦于找不到攻击宋仪的借口吗？这不就是现成的借口？宋仪偷偷潜入洛阳，不知所图为何，丞相派左将军前去迎接，却被其设计埋伏，老将军以寡敌众，宁死不屈，最终被反贼杀死，部下三百余人，全军覆没。皇甫将军海内人望，如果这个消息传出，看各路诸侯还有谁敢收留他！”
董卓大喜：“文生（李儒字）真是才思敏捷啊！我得文生，天下不足为惧也。”
李儒一鞠到底：“儒受董相知遇之恩，不敢不涌泉相报。只不过现在要加紧作伪证，另派人通知并州的李傕、郭汜二位将军，令其务必严守各路关口，绝不能让宋仪活着回到牧马国。”
董卓心情舒畅：“这些就都交给文生去办吧。”
第十八章　夺关
　　　　牧马城市政府会议室里。
方璇也不知道是发第几次火了，只觉得身体一阵虚弱，连站起来都有点困难，这才叹了口气，坐了下来。
下面的官员们一个个噤若寒蝉，低着头惟恐方璇把眼光扫向自己。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张飞被贬为城门守，汲羽被罢免官职，华歆更是被逐出牧马国国藉，还下了悬赏通缉令，原因无它，他们在这次宋仪出走事件上犯下的过失。
虽然自己与宋仪出事无关，可谁也不想在这当口触方璇的霉头。于是整个会议除了方璇粗重的呼吸声，静得让人窒息。
最后还是方璇一拍桌子，打碎了沉默：“晏飞、赵云，散会后马上集全黑色枪骑兵，及风师、雷师、电师三部，三个小时后出发。我要亲自去救宋仪。”
糜竺大惊而起：“国君不可！兵法有云‘大军未动，粮草先行’，国君若要开战，理应先准备好补给才行。冒然进军，只怕会有粮草不济之危啊！”
方璇冷冷地盯着糜竺：“那你说怎么办？”
糜竺被方璇毒蛇般冰冷的目光盯得心里直发毛，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道：“我们只要在边境处作出姿态，同时派出使者去洛阳与朝庭协商，相信董卓会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不敢为难军师的。”
“屁话！”方璇冷冷地道：“宋军师为什么不惜在洛阳与董卓一战？不就是想告诉我们一个信号，说他情势已经非常危险了吗？这时候还要我相信董卓？那董卓要是不理会我们的威胁呢？那不是把宋仪往死路上推吗？亏你讲得出来！粮草不济？我要你干嘛？”
糜竺满头大汗，被方璇尖锐的讽刺下连大气都不敢喘。
“各位还有什么像样一点的意见吗？”方璇言语中带着寒意，眼睛狠狠地盯着下面。群臣哪里还敢再多嘴？会议厅里顿时寂静得像个坟场。
“那就这样决定了。”方璇起身开始离席了：“三军由我总指挥，晏飞、赵云、太史慈为三军统领，庞统、徐庶为正副军师，糜竺、崔州平负责粮草，于冰负责大军联络，诸葛亮、周旦留守牧马，行军方案边走边商量……”
望着方璇远去的背影，诸葛亮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刚才在方璇暴雨般的怒火倾泻中感觉实在是难受之极。现在总算雨过天晴了。旁边新上任的秘书于冰无奈地看着会议记录本：“这是什么会议记录啊？”
诸葛亮把头凑了过去，只见这次的会议记录写了四大张乱七八糟的骂人话，只有最后一两行才是攻打并州的记录。诸葛亮笑了笑，指着会议记录上的“攻打并州”四个字说：“有这四个字还不够吗？”
庞统叹了口气，起身道：“这次宋老师麻烦了喽，他真不应该杀皇甫嵩的。”徐庶忧郁地点点头。
…
宋仪猛地打了个喷嚏，自我解嘲地笑了笑：“看来最近想我的人挺多的嘛。”这还真是一句大废话，现在全天下，被人惦记得最多的人大概就是他宋仪了。
现在宋仪的处境已经是相当地不妙了。舍弃了韩英立即北上的意见，宋仪等人在深山老林里等了三天才等到洛阳城开放救出宋歌。而此时京畿附近的各处关口，都已布满了精锐士兵。现在每个通向京畿以外的关口都是一个个沉默的陷阱，静静地等待着宋仪去上钩。
“景玉。”一个温柔的声音从身边传来，打断了宋仪的
“怎么了？”宋仪微微一笑。
“我们……是不是陷入绝境了？”宋歌黯然地道：“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宋仪笑了笑：“别傻了。所有主意都是我出的，跟你有什么关系？再说了，算来方璇那边也该出兵了。事情还大有转圜余地，哪能称得上是绝境呢？”
宋歌这才放下心来甜甜一笑，仿佛雨过天晴一般份外怡人。
宋仪却在心底暗暗叹息了一声。
…
冲侯董闯在官邸睡觉，突然手下来报，一支三百人的商队，想要通过桐关。
董闯一怔，猛然间一跃而起：“好哇宋仪！你总算是沉不住气了。想从我这儿混出关去？你也太小看我了！快，给我准备好披挂，集合部队！”
董闯是董卓未出五服的亲戚，算起来也是董卓的侄子辈。董卓进京后大肆封赏，所有宗族皆封为列侯，董闯也因此沾了光受封为冲侯。
董闯可是个心有大志的人。他老觉得董卓重用李儒和王允这种外姓人是个错误。但很可惜，董卓就是不肯将他委以重会，这让他很伤自尊。不过这种压抑的日子就要过去了。只要能抓住了宋仪，他就可以证明，他比吕布还要有能力。然后便可以顺顺利利的从董卓那里接过总监并州战事的任命；待把牧马城的军队远远地赶到关外去；便是顺理承章的封王，然后……董闯不怀好意地想，董卓也活得够久了吧……
董闯从城墙外探出头去，只见清晨的溥雾中一群“商人”正焦躁不安地等侯他放行。
董闯自认为奸诈地笑了笑，他的三千精锐现在已经悄悄地埋伏在城中要害部位，只要自己下令，便会从四面八方涌出，围歼宋仪的“商队”。
“放行。”董闯下令道。看着宋仪一行人毫无察觉地进城，董闯心中暖洋洋的，仿佛看到的是一堆活动的金子。
突然间的惨叫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也惊醒了董闯的暇想。董闯走下城墙看时，吓了一跳。只见商队正在恶狠狠地围杀城门口守卫。
“快关城门！把他们困死在里面！”董闯慌张地下令，随即想到，现在城门可是在宋仪的手里，哪里还由他控制？
“可恶！”董闯恨恨地骂了一句，道：“快备马！我要亲自指挥巷战！看宋仪三百人如何打过我三千人马。”
没人回答。董闯恶狠狠地别过头去，刚要骂那帮不懂事的下属，却突然愣住了。
原来他身后是一地的尸体，诡异的是，后面死了这么多人，他这个主子居然毫无察觉！
董闯从心底涌起一种恐惧，大喊一声，掉头就跑。
董闯只跑出一步便跑不下去了，一把刀残酷地架在他的脖子上。
一滴豆大的汗珠从他的脸上划过。
彭宫把董闯压到宋仪面前时，董闯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兵符。”宋仪微笑着伸出手来。
“别作梦……”董闯的话便彭宫顶在脖子上的刀掐断了。董闯硬生生把下面骂人的话咽进了肚子里，面色铁青。
…
脚步声响起，桐关将领们全都站了起来。见从内堂出来的不是董闯，众将领脸色一变。
“你是……宋仪？！”一个将领认出了宋仪，一脸的惊讶。
宋仪无奈地拿起一张海捕文书，他不得不承认，上面的画像与他本人确实很像。
“冲侯大人呢？”为首一个长相粗旷的将领上前一步，喝道。
侍立在一旁的彭宫眼光冷冷地盯着那个人。那人在他有如实质的目光下难受异常，他挺了挺胸，傲然而立，却也不敢再跨出第二步。
“冲侯现在在府上静养，此处的军务由我来负责。”宋仪轻松地道。
“凭什么？”众将领纷纷表示不忿。若非现在府衙大堂内外全是宋仪的人，而宋仪身边两员大将明显不是善类，宋仪早被这群将领撕碎了。
宋仪取出大印与兵符，道：“凭这个，不够吗？”
为首的将领脸色难看之极：“当然不够，没有朝庭正式的任命，这大印不过是你强抢来的，怎么能算数？”
宋仪笑了笑：“无条件服从是军人的原则，你准备放弃你的原则吗？”
那将领傲慢地道：“我还没有蠢到认令不认人的地步。”
宋仪一笑：“那将军又为何解散了所有埋伏在城里的士兵，孤身前来呢？”
那将领脸色通红：“那是中了你的诡计！你这小人！”
宋仪脸上一寒，冷道：“桓翼将军！请你分清楚是非黑白！董闯是什么东西？不过仗着是奸相董卓的亲戚，挤走了皇甫坚将军，才坐上了这个位子。董卓残暴不仁，天人共忿，你们不听我这朝庭钦封的雁门郡守，难道反要助纣为虐不成？”
桓翼听得宋仪清楚地叫出他的名字，不由得一怔。随即怒道：“你杀害了左将军，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宋仪叹气道：“皇甫老将军海内共仰，在下岂会加害于他。那日在下的确是被迫设伏击败过老将军，但并未将其杀害，而是恭恭敬敬放他回了洛阳。当日洛阳城许多人也曾亲眼目睹皇甫将军兵败后回到洛阳城，但自进了丞相府后便再也没出来。第二日才传出皇甫将军兵败被害之事。各位都是聪明人，动动脑筋便知道这董卓打的是什么主意！”
桓翼一脸疑云：“果真如此？”
“千真万确。”宋仪斩钉截铁地道。其实事实真相如何他也不大清楚。但却深知老百姓对于权威消息的盲从。果然，消息自他这样的郡守级人物口中传出，再加上“许多人曾亲眼目睹”这几个字后，可信度仿佛便大大提升，众将领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宋仪摆出一副白日不照吾精诚的样子叹道：“我并没有证据，也难怪你们不信。但你们可曾想过，当时朝野中最有可能成事者是谁？不是他董卓，而是左将军。虽然老将军不愿参与朝庭纷争自愿放弃了兵权，但老将军在朝野中势力之下，以董卓奸诈阴险的个性，可能会放过与他素有怨隙的皇甫将军吗？相反，我与皇甫将军无怨无仇，我又怎么会去冒天下之大不韪杀一个与我一点关系也没有的人呢？”
桓翼浑身一颤，陷入沉思。
宋仪心想既然董卓想拿皇甫嵩来陷害我，就不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狠狠地坑他一把。于是语重心长地道：“董卓凶狠残暴天下闻名。他第一步便是架空皇甫坚将军，第二步是借我之名杀害老将军，这第三步，只怕就是皇甫将军的门人弟子以及手下亲信了。”
醒翼眼皮一跳，他可是皇甫嵩之子皇甫坚的心腹，本身又是皇甫嵩的学生，若果真如宋仪如言，那董卓下一步，岂不是要向自己开刀？
宋仪向彭宫使了个眼色，彭宫会意，上前抽刀大声喝道：“董卓不仁，陷害忠良，早该群起而攻之。大丈夫生在世间便要快意恩仇，难道学得一生的本事，是用来混淆是非，明哲保身的么？”堂外士兵见彭宫拔刀，纷纷抢进来，拿枪对准堂内诸将。
桓翼就是再傻，到了这个地步也知道该怎么办了，于是单膝跪下，慷慨陈辞道：“桓翼愿听从大人调遣。”其余诸将见桓翼都表态了，本身对董卓和他的冲侯侄子又没什么好感，遂纷纷表示愿跟从宋仪。
宋仪吐了一口长气，满意地笑了笑。一番辛苦总算没有白费，手中有了这支部队，北上一事成功的概率便大得多了。
宋仪微微一笑：“那各位以为，冲侯董闯该怎么处置呢？”
众将热血沸腾地喊道：“杀！杀光他全家！”听得桓翼打了个哆嗦。
果然不出所料，宋仪看自己的眼神中充满了诡异的笑意，让他觉得好象被赤裸裸地丢进蛇窟里一样难受。桓翼上前一步：“请大人准许末将杀光董闯一家，好为左将军报仇。”
宋仪灿烂地笑了：“既然桓将军这么痛恨董闯，那就麻烦桓将军带领你的这帮北兄们去办这件事好了。”宋仪有手指了指桓翼身后的诸将。
桓翼沉重地点点头，从心底长叹了一口气。好狠毒的宋仪！
宋仪给身旁的韩英使了上眼色。韩英会意，领着士兵和桓翼他们往冲侯府去了。宋仪满意地舒了口气，回头对彭宫道：“彭将军，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彭宫义无反顾地点点头。
…
成功不但需要强大的实力，有时，好的机遇比实力更为重要。再有才能的人，若无让他发挥他才能的机会，他也永远无法成功。
马钦就是这样的人。
马钦从小便与众不同，别人背一天才能背下来的书，他看个几遍便能熟记；别人花半天才能掌握的剑招，他看上两眼便能耍得有模有样。可是自幼便有“神童”之称的他，却连个茂才也没能考上。只能憋屈在乡里面当个团练。
黄巾乱起，他自认为天大的机会来临，便前去投靠当时的大贼头臧霸。臧霸倒也对他十分重用，却又在幽州碰上了宋仪。在宋仪的连环妙计与关羽的绝世武艺下，臧霸黄巾军败得一塌糊涂，好不容易逃到幽州，又被宋仪派来的徐庶、张飞狠狠截杀，五万大军最后只剩下五百不到，凄凄惨惨，委委屈屈地投降了董卓。
马钦这辈子自负甚高，惟一不忿的便是数次败在牧马城军师宋仪的手上。所以，当听说宋仪在夺桐关时，毫不犹豫地领上了几乎所有的士兵前去支援，只望能一雪当年之耻。
马钦一时冲动带兵出关，跑了一段路，热血慢慢冷静下来，越想越觉得不对。以宋仪的智商，应该不会蠢到硬闯关卡的地步，满打满算他也就三百来人，又哪有攻关实力？难道……马钦陡然间打了个冷颤，悄悄拔出了手中的宝剑，对准骑马在前的“信使”。
宋仪啊宋仪，你也太小瞧我了。我今天就要杀这个信使立威！好让你瞧瞧我马钦不是好欺负的！
马钦嘴角泛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容。
第十九章　苍天无眼
　　　　正当马钦悄悄靠过来想一刀解决掉一马当先的桐关“信使”时，路口两边突然传来杀声，埋伏在一旁的桓翼率部杀了出来。
马钦郁闷地看着周围混乱的部队，没脾气了。他真的不得不承认，每次和宋仪较量时，他的运气总是非常的不好。
那信使调过马头向自己冲来，三个冲上去抵挡的卫兵在那信使惊心动魄的刀法下一眨眼功夫便从马上栽了下去。
马钦汗了一下，他可没这份实力。当即毫不犹豫地挥剑喊道：“兄弟们别慌！给我上前挡住！”然后拨马便往回走。幸好那信使武功虽高，马上功夫却不怎么了得，一时被小兵围得动弹不得，只得眼睁睁看着马钦从容逃去。
马钦执剑左突右冲，挑死两个小将，总算救得一批士兵。马钦手中有兵，心中大定，沉着地指挥着手下四处转战。马钦专挑埋兵的薄弱处进行攻击，故一时倒也杀气腾腾，所向披靡。
领军大将桓翼见势不妙，带三军包抄过来。马钦虽然借敏锐的判断力挽回了不少局面，但大军中伏，形势混乱，败局已是大势所趋，又岂是他所能挽回的？马钦带兵且战且走，但桓翼一路锲而不舍地追来，后面又有伏兵拦路，马钦无奈，只得咬牙迎战桓翼。
两个大战十多回合，马钦惶恐地发现，身边竟然没有一个自己的部下了。原来在马钦和桓翼作战的时候，桓翼的部队三面夹击，早把他辛辛苦苦收拢的部队全打散了。马钦心中一虚，不再恋战，朝桓翼狠狠劈了一剑，拨马便逃。
马钦一路打打逃逃，乱军中救出的一点点部下在林间道上又被截杀了一阵，等回到孟津城下时，手上中剩下十多人了。
马钦大喊开门。城门倒是乖乖地开了，不过一个熟悉的身影让他身体冰凉。只见宋仪坐在马上，从容地看着他。
“马钦，你肯降否？”宋仪微笑着道。
城中鼓声响起，早已埋伏在四周的韩英带着黑色枪骑兵精锐从后面包围了马钦。
马钦叹了口气：“这仗我不应该输的。宋先生神机妙算我非常佩服，不过先生尚且自身难保，又凭什么让我投降于你？”
宋仪笑道：“你认为这区区司、并两地能困得住我吗？”
马钦叹了口气：“先生虽有机智，奈何大势不明。先生三天前就该夺关，我见先生没来，以为先生另走他路。没想到先生居然在原地等了三天，一时糊涂才中了先生计谋。先生此计虽能得逞，但拖的时间太长，对先生只有害处。此地离牧马国路途遥远，就算先生能过得了黄河，也未必便能安全回国。告诉先生一则消息，温候已经奉命前往新兴、常山一带抵抗牧马军，尚书李儒也已经离开洛阳布署封锁先生回国的路线，温候骁勇善战，李儒诡计多端，先生丧尽天时地利，能否回国，尚属未知。如果先生果有本事活着回去，在下必定赶至牧马投靠先生。”说罢策马全速冲向城内的宋仪。
韩英脸色一变。宋仪手中虽有亲兵护驾，却无大将在旁，万一马钦目标是宋仪的话，宋仪根本逃不出他的手掌。急忙带兵追杀过来。谁知马钦只是做一个姿态，等冲到城门口时突然调转马头沿城边逃了。韩英追之莫及。
宋仪静静地看着马钦绝尘而去的方向，慨然长叹。
老天真是不长眼睛啊！马钦伏在马鞍上喘着粗气，伤心地想。
他却不知道，与此同时，在新兴郡，还有一个人与他怀着一样的想法。他就是董卓爱将李傕的手下，都骑校尉杨奉。
想自己一世英明，居然在此地受这种鸟气，这贼老天真是不生眼睛啊！杨奉看着在他眼前耀武扬威的女人，从心底哀叹道。
雨卿调皮地将脸凑到杨奉的跟前，微笑道：“杨将军架子好大啊！见了督察大人也不理不睬的。”
杨奉面无表情。看样子是不准备把雨卿当督察看待了。
“好吧，”雨卿叹了口气，道：“丞相问你，为何屡战屡败？”
杨奉瞪了雨卿一眼，不答。
帐下大将徐晃看不下去了，起身道：“督察大人，胜负乃兵家常事，何况牧马城兵精将勇，实在非杨将军之过。”
“哟！瞧您这话说的。”雨卿轻描淡写地道：“您的意思是，朝庭军就没有精兵良将了？您是说，朝庭输给牧马国是很正常的事情喽？”
徐晃脸涨得通红，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公明下去！”杨奉哼道。徐晃轻叹了一口气，下去了。
雨卿轻松地跳起来坐在桌案上，上下打量着杨奉。
杨奉被雨卿瞅得心里发毛，喝道：“你这个婆娘，不回家照看孩子去，在这里胡闹干嘛？我警告你，这里可是不你撒野的地方！”
雨卿轻轻一笑，用一种充满诱惑的声音道：“可是……我现在还没有孩子啊，要么，你帮我生一个？”
杨奉狂汗了一下，雨卿这么漂亮的女人，要说不动心那是不可能的，但他很清楚她老公吕布的实力，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去碰吕布的女人。杨奉艰难地道：“你怎么这么不知廉耻？温侯有你这种老婆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雨卿小脸一板，冷冷地道：“你怎么说话呢？于公，我是你的上司，节制并州战事的吕布将军亲封的督察御使，于私，我是你上司的老婆，更是王允王司徒的女儿，你说我没家教不知廉耻，是在说谁呢？”
杨奉的脸上抽搐了一下，他被眼前这女子忽冷忽热的态度彻底弄晕乎了。
“拿来。”雨卿小手往杨奉脸前一伸。
“拿什么？”杨奉一怔。
“兵符，将军大印。鉴于你在对抗牧马国战事上的屡屡失败，特收回给你的兵权，你交完大印，便回李傕将军那里听侯调遣吧。”雨卿面无表情地道。
杨奉一怔，怒道：“凭什么？我是李将军的人，又不是吕布的部下，你凭什么夺我的兵权？”
雨卿一哂：“别笑死人了！奉先奉了丞相之命总理并州战事，李傕也受他的节制。只要我愿意，就算是李催的兵权我也能夺，你算什么东西？！”
杨奉恼羞成怒：“总理并州战事的是温侯大人，你又算什么东西！”
雨卿诡异地一笑，道：“我不是什么东西，但我是奉先的女人！我来这里，事先奉先也是知道的。杨将军这么舍不得手上的兵权，难道是心存反意吗？”
杨奉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呸了一口，道：“我不管你是谁，兵权在我手上，我绝不交出！要我交兵权，先杀了我再说！”
雨卿微微一笑，事情的发展显然都早在她的预料之中。雨卿轻轻一拍巴掌。
宋宪和魏续两人听得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