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效应之再造山河-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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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荀大人他们怎么会不知道诗是他人所做？”杜忠更不明白了。
宋仪笑了笑，荀谌要知道这些诗的出处那玩笑就开得比较大了。不过这可不容易说得明白，宋仪轻叹了一口气道：“你可知道，在冀州的东面，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杜忠土生土长于冀州，岂会不明白？他点了点头。
“在这片大海的彼岸，有一个非常神秘的国度，他们建立过高度发达的文明，发展出许多你想都无法想象的高科技；那里还曾经有过很多很多诗人，他们在诗词上的成就可以说是空前绝后——我抄的这些，就是他们创作的成果。我希望这些诗能流传下来，不至于被历史的潮流所淹没。”宋仪道。
杜忠一脸迷茫：“为什么？这些诗都已经失传了吗？”
宋仪叹道：“是啊，在十几年前，那个海上的国度突然发起了剧烈的地震，整个岛都沉了下去，所有的文明都在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这对人类来说，不可不谓是一种巨大的灾难，所以我才想把这些诗都墨写下来，看能挽回多少就挽回多少吧。”宋仪明显是在仿照古亚特兰蒂斯大陆兴衰的故事。
杜忠惊讶地道：“难道先生就是那个国度的人？”
宋仪假装很惊讶地看了杜忠一眼，然后用一种充满沧桑感的表情叹道：“是啊，我是那片大陆里唯一一个活下来的人，机缘巧合，让我来到了这里。细细想来，若非那场大灾难，你我也不会相见了。”
杜忠若有所思，突然道：“也许先生并不是那个国度里唯一活下来的人呢？”
“啊？”宋仪一愣。
“我认识一个老伯伯，他说话跟你很像哦！当时我还小，一直以为他是神仙爷爷，现在想起来，他也许和你是一个地方出来的人哦。”杜忠道。
“什么？！”宋仪如被雷击！难道这个世上除了他和方璇，还有人……
“你说的那个老伯伯，他现在在哪儿？”宋仪急切地道。
杜忠同情地看了宋仪一眼，说：“看，我都差点把我的差使忘了。韩州牧让你赶快去他的官邸一趟呢，先生先去吧，回来我再跟你慢慢说。”
宋仪失落地点点头，“我也算到韩州牧该找我谈话了。那好，我一从韩州府上回来，你马上带我去见你说的那位老伯伯。”
“嗯。”杜忠点了点头。
黛雅打开门，将一脸疲倦的方璇请进了家。
“朝中有什么大事吗？”黛雅轻轻地问道。
“没有，”方璇笑了笑：“一切都很好。军工厂总算造出了真正的火炮，相比之下，我们从前的炮那都跟小孩玩的弹珠一样渺小；并州那边又传来捷报了，晏飞大败了纪灵，杀了联军一万多人，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进行呢。”
“乌桓向我们宣战了，不是吗？”黛雅道。
方璇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为什么不答应他？”黛雅问道。
“什么话？”方璇气道：“我怎么可能答应阎柔这种无理的要求？我……”方璇语气转柔：“我是不可能让你受任何委屈的。”
“我愿意。”黛雅道。
“少跟我废话！”方璇不耐烦地道：“你最近不是到牧马城第一医院上班去了吗？多替病人操心吧，牧马国的事我都可以应付，你不用管。”
“牧马国已经病了。”黛雅忧郁地道：“如果用我一个人能给牧马国争取三到五年的时间的话，我愿意这样做。”
“你不懂就不要乱说话！”方璇火了：“牧马国六师实力尚存，晏飞的部队即日便可到达，庞统也快回来了。像阎柔这种跳梁小丑，有多少个一起来还不是一样对付？什么叫作‘牧马国病了’？”
“陈宫的部队被困在西河回不来了，庞统那边也已经有半个多月没有联系上了，不是吗？”黛雅轻轻地道。
方璇一怔，脸上顿时不自然起来：“谁说的，我昨天还接到庞统得胜的消息……”
“为什么要瞒着我？为什么不同意让我为宋仪的事业作出一点我应该做的贡献？”黛雅悲伤地问方璇道。
“当年我和宋仪就发誓说，永远不让我们的子女因为和亲而远嫁他乡，所以，这种事你就别管了。”方璇轻轻地拍了拍黛雅的肩膀，转身而去：“好好地作女人去吧。”
黛雅佇立在窗户口，看着方璇的背影渐渐模糊，耳边回响起方璇那充满霸气，大男子主义十足的话，脸上一阵苍白。
第八章　生死成败　上
　　　　慕容云心事重重地返回自己的营帐，耳中一直回响着庞统悔恨的痛哭声。“一代名将就这样葬送了。”慕容云暗暗叹道。
一个月前，庞统的雷师大军沿着沙浑河一路追赶於羅夫部落到这个当地人称“乌兰鄂博”的地区。在当地人的有心指引下，部队被带到了一个巨大的荒漠中。庞统当机立断欲从原路返回时，却骇然发现原来的那条沙浑河早已干枯，连河床都找不到了。庞统带领军队四处寻路，却越走越糊涂，至此，早已不知道身在何处了。
补给线路的中断，饥饿、寒冷的威胁尤其是於羅夫不怀好意地突然袭击和误导方向已经将雷师这支当年名震西域的军队陷入了绝境。眼见天气日益寒冷，庞统心急如焚，终于在三日前染上风寒，一病不起。
庞统是牧马国与晏飞齐名的杰出的年青将领，也是除晏飞和陈宫外唯一一位至今为止保持全胜战绩的统军大将——陈宫成名不久，自然还无法与他相提并论。在这次对於羅夫的战争中，由于庞统精密得超乎普通人想象的计算，让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的於羅夫也吃尽了苦头。但庞统错在一时心急，以为沿着沙浑河走便不会有事，结果正中於羅夫之计，被困在这渺无人烟的鬼地方，进不能进，退不能退，断送了一世的英名。
“应该还是有办法的。”慕容云用单手支着头苦苦地思索，既然於羅夫至今还在不遗余力地对他们进行骚扰，那么，他给出的另外一个信号就是雷师尚未完全陷入死地，或者是离於羅夫老家较近，对於羅夫还有威胁。问题是，怎么才能找到回去的路，或是於羅夫的老窝呢？
一阵寒风吹来，帐中火光稍稍一暗。慕容云抬头看时，却发现他的眼前站着一个人。“夏团长！”慕容云认清来人，惊叫道。
原来眼前这人，正是慕容云所属团的原团长——夏江。
慕容云出战前只是一个小小的团参谋。在进入乌兰鄂博后的一场反伏击战中，虽然在庞统冷静的指挥和张飞、赵云出色的攻击力下完败於羅夫的伏兵，但雷师本身也死伤惨重，慕容云的上司——黑色枪骑兵第四团团长夏江也在追击於羅夫逃军时下落不明。面对军方高级将领损失惨重，庞统也就顾不得对慕容云身份的顾虑直接将他升为了黑色枪骑兵整编后的第三团团。没想到夏江并没死，而是活着回来了，这真让慕容云一时喜出望外，如坠梦中。
“你能活着回来真是太好了！”慕容云激动地握着夏江的手：“到庞士元那里报到了没有？统领大人现在病得很重，心情也很沮丧，他如果知道你活着回来时一定会受到很大的鼓励的。”
夏江摇摇头，道：“我投降於羅夫了。”
“什么？！”慕容云大惊失色，第一反应便是摸身上的护身短剑。
“你打不过我的。”夏江伸手按住了慕容云。
慕容云颓然坐倒：“你想干什么？”
“雷师就要完蛋了，庞统、张飞、赵云……他们都要完蛋了，牧马国也不行了，难道你不为自己想想退路吗？”夏江沉声道。
“你什么意思？！”慕容云面色铁青，心里“呯呯”直跳。
“你可知道我原名叫什么吗？我叫慕容江！”夏江盯着慕容云，一字一顿地道。
“什么？！”慕容云又是大吃一惊。
“我是你伯父莫邪单于的亲兵，也是那次战争中投降的八百莫容士兵中的一名。在宋仪的政策排挤下，我们莫容遗族过着悲惨的生活。别人立下军功便能升官，我们却永远只能当排头兵！这几年下来，和我一起投降的莫容族士兵已经几乎都在各种各样的战斗中死绝了。若非我机灵，在战场上装死后化名为夏江以流民的身份再次混进牧马城，我也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个战场上，更别提当上黑色枪骑兵的团长了。当年我扮成乞丐混进牧马城的时候，我就发誓，有朝一日一定要宋仪得到他应有的下场！”
“这些年来我一直在默默地培养自己的势力，你以为为什么我愿意要你这样一个身份尴尬的人作参谋？那是因为你是我的亲人啊，孩子！”夏江沉痛地抚摸着慕容云的头，慕容云头脑中一片空白。
“我本以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是宋仪死得实在太快——老天真是有眼，宋仪死得这么惨，居然他的尸体也早已找不到了。但是，宋仪一手建立起来的牧马国还在，每当我看见牧马城的繁华景象，想到这些都是建立在我们族人的鲜血之上，我的心情便久久不能平静，总有一日，我要将这个罪恶的城市连根拔起，夷为平地。”
“以我现在的实力而言，还还远不足以动摇牧马国。本来我认为最少十年内我无法奈何牧马，可是正在我为此辗转反侧夜不能眠之时，我苦苦等待的机会居然就平空来到了我的眼前！现在全天下人都在对牧马城群起而攻之，牧马城军力捉襟见肘，如果我能把牧马城最尖锐的雷师拖死，杀掉雷师的庞统、赵云和张飞这三位正副统领，牧马国就不可能还组织得起有效的防御，等待方璇和牧马国的，就是上神给他们的末日审判！”
“是你将我们引到这里来的？！”慕容云灵光一闪，惊叫道。其实他很早就纳闷，牧马城与於羅夫是老对头了，双方打了无数的仗，从来都是以於羅夫抱头鼠窜从牧马国的边境远远消失为结局。这次虽然是远征到西北腹地作战，但於羅夫也不可能一夜之间在作战水平上变化这么大——他甚至还懂得故意输给他们，从而将他们不动声色地引入死地，这对平时只知道一打仗便向前冲的於羅夫来说，几乎是不可理解的。更让他不解的是，他们始终没找到於羅夫的军队，於羅夫却对他们的行动了如指掌，如今看来，这全是拜这位“夏团长”所赐。
“没错！这一切都是我教给他的，只是没想到庞统有如此厉害，就算我处心积虑地要害他，他也经常能看穿的我计谋——不管怎样，云儿，你是我们族人中地位最高的人，你的使命，就是为死去我们千千万万的族人报仇血恨啊！怎么样？”
慕容云傻了，看着眼前这位神情激动的“亲人”，梦呓一般道：“你想要我怎么样？”
“於羅夫答应如果灭了牧马国，他将会从牧马国最好的土地中拨出一块给我们重建家园。只要你点头，今晚於羅夫王便会带军队偷袭这里——你也知道，雷师是一支很精锐的队伍，就算是饥寒交迫，他们也能在最快的时间自发组织起来给偷袭者造成很大伤害，你要做的，就是让士兵在军中捣乱，破坏他们的组织系统，如果可能的话，突入中军，将庞统杀死，我们就大功告成了——不用担心士兵会不听话，我刚才到军中审察了一下，现在的三团绝大部分还是我四团的老班底，他们不会不听你我的命令的。”夏江神色陶醉地为慕容云描绘出一幅美丽的画卷。
“我……我不能答应你！”慕容云叹道：“黛雅还在牧马国，我不能容忍让她受到伤害的任何事情。何况，莫容部落已经亡了，我更不想复什么国，现在的生活，我十分满足，你走吧，我不会告发你的。”
夏江自信地笑了笑，露出一口亮丽的白牙：“黛雅不是借口，你可以在破城后派人保护她。问题是，你真的不想，重建父辈们的家园，重新回归草原，作莫容匈奴的一代中兴之王？”
慕容云神情复杂，不知道在想什么。他伸出手来，轻轻拨弄着灯油上那缕艰难维持的火花。火花在慕容云的拨弄下闪烁不停，照在慕容云的脸上阴晴不定，忽暗忽明。
宋仪在杜忠的带领下来到韩府。虽然宋仪出于习惯并不叫韩馥为“主公”，但性情温和的韩馥似乎也并不在意这种语言上的小小“不恭”。见宋仪来，韩馥大为高兴，吩咐家人备饭，要和宋仪一起进餐。
宋仪点头称谢。令宋仪惊奇的是，韩馥府上居然备了许多牧马国的特产菜。原来韩馥虽然为人处事上比较随和，对吃这方面却相当讲究，牧马国菜肴天下闻名，韩馥当然会想方设法弄到自己府里来。宋仪一边吃，一边与韩馥讲一些菜肴方面的知识，菜谱的由来，以及一些奇闻异事，听得韩馥如痴如醉，大呼过瘾。
宋仪嫌韩府的菜做得太油腻，但浅尝辄止。韩馥看出来宋仪对菜的挑剔，大为诧异：“为何都不见先生怎么进食，莫非先生家里有更好的厨子，看不上这里的菜么？”
宋仪忙笑着说非也，只不过自己平素吃淡惯了，不太吃油腻之物罢了。
韩馥开玩笑地说，先生这样可不行，必须要什么都能吃，身体方能健康长寿啊。
宋仪微微一笑，跟他谈养生之道，韩馥还嫩了点。
州牧大人现在可有感觉到身体发热？宋仪微笑着问道。
是啊，韩馥说，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是。宋仪问，您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韩馥一怔，他倒是从没考虑过这些。说起来，眼见这个年青人倒是经常问一些奇怪的问题，“莫非军师知道是为什么？”韩馥问道。
这是食物的“特殊动力效应”。宋仪笑着回答。
所谓食物特殊动力效应，指的是人在吃完饭后身体自然发热的一种正常现象。众所周知的，我们在吃完食物后，我们的胃和肠会将食物分解为我们的需要的物质，这一过程称为“同化现象”，其结果就是我们可以借其他生物的身体来维持自己的生命。
上过生物课的人会有一种印象，便是人体的消化机能是那么的完美。比如我们的细胞内的高尔基体将分解脂肪分解成甘油和脂肪酸，线粒体再通过有氧呼吸将脂肪酸和葡萄糖分解为“能量货币”ATP，看看那个有氧呼吸的达尔文循环，几乎是100％地转化，一点能量没浪费——事实上，早期（早至20世纪左右）的科学家们都是这样认为的——但事实上看过葡萄糖和脂肪的生成公式就可以知道，生成一分子葡萄或脂肪所需要的ATP要远远大于分解一分子葡萄或脂肪身体所得到的ATP，中间的差额到哪里去了？答案就是，变成了无法利用的热能，一部分用于维持身体恒温，并因为在吃饭后的一段时间内体内对食物的转化非常活跃，产生了更高的热能，便是所谓的“食物特殊动力效应”；一部分则毫无用处的浪费了。
事实上，说“毫无用处”，还是不确切的。这部分无法利用的能量很大一部分成为对人体有害的活性氧自由基，对细胞产生可积累的伤害，以至于现在有一种十分“流行”——我的意思是在科研界流行——的说法，便是活性氧自由基的伤害积累，便是造成人体衰老的主要原因“之一”。
大量实验都在表明，节食对动物（当然无法对人体做实验了，不人道也……说实话，没有哪个科学家的寿命长到能给普通的人做寿限实验……）的寿命有着明显的延长作用，原因便是减少了产生活性养自由基的来源，延缓了人体的衰老。
所以，养生之道，并不在于能吃，而在于能少吃（这可不是一件很容易办得到的事。女孩子寿命普遍高于男生，很可能便是女孩子因为要减肥，吃得比男孩子要少很多的缘故）。宋仪说了一大通后，总结道。
哦。韩馥听得连连点头——虽然他听得不是很懂，但宋仪要表达的观点他还是明白的，而且还“似乎”非常有理——这就够了。
（PS：关于“食物特殊动力效应”确有其事，大家可自己做做实验——我的专业就是生物科学，对衰限之类的也略有研究。以上的观点并非到网站上胡乱粘贴，连对错都不知道，而是按自己的理解写的，都是事实。我写这段也只是想让大家了解一点衰老生物学知识，免受一些虚假广告的欺骗，并由衷希望大家都生活得健健康康，快快乐乐——节约既是美德又能延长生命，大家何乐而不为呢？）
“对了，您对我任命颜良、文丑为大军统帅有什么看法？”韩馥好半天才想到这次请他来的用意。
宋仪微微一笑，他之所以一直不表示自己的意思，就是算准在他任命为首席军师之后，荀谌、辛评和邓机他们一定会在韩馥耳边喋喋不休地说辞，这样反而更会让韩馥更加看重他的意思。如今，机会果然来了。
第八章　生死成败　下
　　　　宋仪看着韩馥，笑了笑：“我们打个小小的比方好吗？”
“嗯？”韩馥一怔。
“假如有一天，大人有事要横渡一片沼泽。在大人面前有两条路：第一条，是离大人一里以外的一条青石小路，附近的居民都是通过这条路来过沼泽的；而另外一条，则是就在大人眼前，一条表面上虽然与普通的沼泽地一模一样，踩上去不会陷下去的暗道。而第二条路，您朋友对您说，您只要按他告诉您的方法，先走几步，再转左走几步，再后退两步后向右走几十步，接着转身笔直走就能到达彼岸。请问大人，您会选择走哪条路呢？”
韩馥想也不想地说：“当然是选第一条路了。”
“为什么是第一条路呢，大人？”宋仪微微一躬身，问道：“只要按您的朋友给您指示的路，您就可以少走一里多的路，轻而易举地到达彼岸啊。”
“可是，照你所说，这条暗道表面上与普通沼泽一模一样，那我怎么敢迈步呢？万一我的朋友记错了，或是我踩错了一步，那不就要陷在沼泽里了吗？”韩馥理所当然地道。
“可是您的朋友是忠厚老实之人，按他说的话去做的话，应该就不会有问题啊。”宋仪再次劝道。
“不管怎么样，这种关乎生命的事，怎么能这么草率地去冒险呢？何况多走几步路也并不是一件太难的事啊。”韩馥道。
宋仪微微一笑：“大人是否明白了？”
“啊？”韩馥如坠雾中。
“您现在把军队交给颜良、文丑的行为，就是在按照您朋友的话在走第二条道路啊。”宋仪耐心地解释道。
“啊，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韩馥恍然大悟：“你是说这种大事，不能把自己的命运让别人来操控，是吗？”
宋仪微微一笑道：“如果您把您的部下交给忠心耽耽的属下们去办，虽然可能没有颜良、文丑他们那样高的效率，换句话来说，虽然这条青石小道要多花点时间来走，可是是值得的啊，因为您自己的命运，都掌握在您自己的手中。”
韩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突然道：“可是军师把这件事比喻为过沼泽地，是否有过？我是袁氏门生，与袁本初（袁绍字）又情如手足，他怎么会加害于我？”
“如果，”宋仪道：“如果邟乡侯（袁绍）真想谋你的基业呢？我说如果。那么您把军权交出去后还有可能翻身吗？”
韩馥浑身一颤，并不言语。
“邟乡侯和您的交情再深，过的也是个万劫不覆的沼泽，只不过是那暗道的安全系数大一点。大人请想想，这条暗道的安全系数有大到可以大人放心一试的程度吗？”
韩馥长叹一口气，起身对着宋仪恭恭敬敬地鞠了个躬：“先生真是高明。我从来没有人对我说过这么有见地的话，先生真是神人也。”
宋仪忙起身还礼，连说不敢，为大人效力，是他应尽的本份。
韩馥起身，脸上仍然戴着一丝忧色。宋仪心中一琢磨，已经明白了大概，微笑地问道，大人还有何事不决？
韩馥叹道，不瞒先生说，我是不好拒绝本初啊！我本就是袁氏门生，这次袁绍又这么热心地要来帮我，我怎么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万一他真是为我好，我岂非枉作小人？
宋仪早知道韩馥会有此一问，笑道：“是骡子是马，何不拉出来溜溜？”
韩馥一怔，抬起头用一种异样的神色看着宋仪。
原黑色枪骑兵四团的叛变，对于身处绝境的雷师全体将士来说，几乎是致命的。於羅夫在那晚的偷袭，取得了对战牧马国以来前所未有的胜利。虽然大病在身的庞统在副统领张飞、赵云的死战下得以逃脱，但有近半数的雷师将士们，将他们年轻的生命永远地留在了这个广袤无边的荒原上；和他们一起留下的，还有雷师所有剩余的粮草。
在匈奴族人的庆功典礼上，匈奴的勇士们热烈狂欢，来庆祝这个前所未有的大好日子。这次胜利的主人公南匈奴王於羅夫和莫容匈奴的新继位者慕容云更是被人看作草原的英雄，新一代匈奴世界的王者。虽然庞统还活着，但没有任何粮草的一支残军在这种寒风刺骨的死地是什么样的下场，谁也没有匈奴人了解的清楚——名震西域的庞统完了！压在匈奴、鲜卑头上的一座沉重大山从此被勇敢无畏的匈奴人搬开了！这真是一个值得每一个匈奴人和鲜卑人欢欣鼓舞的日子！
慕容云一脸落陌地缩在露天篝火晚会的角落里，丝毫没有莫容匈奴中兴的喜悦。夏江知道他的心情，也没说什么，只是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切都会过去的。”夏江如是说道。
“是啊，一切都会过去的……”慕容云微微苦笑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多么熟悉的匈奴人特有的典礼狂欢会！自己有多少个年头没看过这样的场合了？再看一眼吧，也许，以后永远都看不到了。
“怎么老弟？不去和族里美貌的姑娘一起跳舞吗？”一个长相豪迈的匈奴人使劲拍着慕容云的肩膀，用匈奴语哈哈大笑道。
慕容云勉强地笑了笑，揉了揉被拍得发痛的肩膀，用他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