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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瓷映朱砂-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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聒噪!”
解玄哈哈大笑:“是很聒噪。”
唐赛儿敛了敛心神,又转为笑脸:“公子,这山上能与我一起品茗之人实在是不多,公子若是想达成什么心愿,需要我帮忙,小女子定当竭尽全力。”
解玄笑笑,看了看天,说道:“我倒也没什么太多的心愿,就是想给我爹烫壶酒。”
唐赛儿执起紫砂壶,继续下一道程序,正是“凤凰三点头”。
解玄道:“谢过唐姑娘。”
“现在不必谢。救你的法子不能再用一次,你只要留在山上,诏狱那里我们自会见机行事,等救出解大人,你再谢我吧。”
说完展颜一笑:“解公子,茶好了。”
解玄拿过闻香杯,深吸一口气:“绿香满路,永日忘归。好!”
接着又拿起品茗杯,朗声吟道:“休对故人思故国,且将新火试新茶,诗酒趁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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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玄没有想到,和传说中的妖女唐赛儿第一次见面就这样结束,她不提要解玄交出瓶子的事儿,倒像是在和解玄话家常。唐赛儿身上丝毫没有妖媚之气,真是奇怪,这样的女人怎么会是红衣教的教主?
解玄心里明白,唐赛儿虽不问瓶子,还把自己当作上宾,想必是攻心为上,自己又怎会不知?
唐赛儿看似温婉谦和,其实野心勃勃;对自己表面上礼让,其实是一直忍着,给那乌鸦的一记石子,实际上是在警告自己。她说红衣教是申张正义,恐怕是打着替天行道的幌子满足一己私欲,“佛母”岂是随便叫的?不是邪教是什么?
赵神勇倒是来了,现在的他没了那跋扈的气焰,解玄也懒得耍戏他,只是要他陪着自己在火凤宫闲逛。火凤宫处在山顶,四处绝壁,唯一一条下山的路被守得死死的,看来自己想要从这里逃脱,恐怕没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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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七夕,情人节快乐!
六十六 难测帝王心
不知不觉,解玄在山中已经呆了数月,因为唐赛儿答应了帮他救出父亲,他也只有答应唐赛儿的条件,不离开火凤宫。
这一天,他心里烦躁,总觉得心神不宁的,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叶倾霜以前总是没事儿就往他的偏殿跑,不是问瓶子,就是刁难他,可这些天却没了踪影。
雨霏见了他也老是低着头沉着脸,每次问到诏狱的事儿,她就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要她泡壶茶,她刚弄好就逃也似的借故走开。解玄皱着眉头抿了口茶,心里一凛,莫非是。。。。。。。。。
“雨霏。”
雨霏垂着头走了进来,执起茶壶又倒上一杯,小声问:“公子有何吩咐?”
解玄道:“直说吧,我爹出了什么事?”
雨霏一惊,手中的茶壶差一点儿掉到地上,她稳了稳心神,这才说道:“这几天不敢告诉你,是怕你着急,解大人在诏狱里受了大刑。”
“叮”的一声,解玄手中的杯子捏得粉碎,雨霏惊叫一声:“流血了!”
她刚想拿药帮他止血,解玄摆摆手,慢慢站起身:“你先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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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玄独自一人站在山顶的一棵古树下,天青色的背影显得那样寂寥,斜阳泣血,落日的余晖映照着雪峰,勾勒出他落寞的轮廓。他不让别人跟着,雨霏也就由着他自己出去,反正这山上的人都认识解玄,他走不到哪儿去,就让他一个人静一静吧。
解玄眺望着远处的群山,长叹了一口气,想爹爹当年编撰《永乐大典》之时,三千多文人无不俯首听命。然而宦海沉浮,世事难料,爹爹因为忠言直谏竟落得如此下场。
这朝堂之上,岂是个能说真话的地方?不要说当今天子,就算是平民百姓,又有几个可以闻过则喜?谁说言者无罪?这世道小人谄媚,贤者远避,贪婪者得计,廉洁者受刑,吏部无贤否之分,刑部无枉直之判…。。。
官场如戏场。解玄清楚地记得,皇上让爹爹说说对众位朝臣的看法,爹爹认为一定要说真话,才能对得起皇上的信任。于是对同僚大臣都如实品评。张某人趋炎附势,虽然才华横溢却行为不端;李某人诚实重诺,可以算得上是君子,却腹中空空,毫无才干;赵某人是不学无术,为人市侩;王某人乐善好施,为人仗义,在大臣中颇有德望,但是他从不疏远小人,如此以来,便是存了结党之心。
然而这些人,恰恰都是一二品大员。他们辗转听到爹爹的评论,能不嫉恨么?
自从爹爹上疏劝阻汉王高照言行不检,便不再受皇上宠爱,被贬江西。最是难测帝王心,爹爹空有满腹经纶,却落得如此境地!
人要有在花繁柳密之处毅然脱身的洒脱,又要有在风雨飘摇之时站稳脚跟的坚定。即是帝王无情,人心凉薄,那这次救出爹爹之后,一定全家遁世,再不理这世间纷争!
“公子。”
解玄回头,身后站着一个女子,一看便知是红衣教中的人。
那女子怯怯地看着他,问道:“公子可还认得我?”
“云衣。”
云衣的脸上现出惊喜的神色:“公子还记得?”
解玄点点头,问道:“你的伤好了?”
云衣道:“那天多亏公子仗义相救,云衣才捡了条命回来。”
解玄淡淡地说:“这是小事,不必放在心上。”
云衣低着头,又突然抬起,像是下定了决心:“公子,我是偷偷到这里来的。我一定要告诉公子一件事,她们。。。。。。。。。她们怕你再不肯说出瓶子的下落,都瞒了你,其实。。。。。。。其实解大人已经。。。。。。。。。。”
解玄猛地上前一步,盯着云衣大声问道:“我爹怎么了?!”
云衣急道:“公子小声些,不要让她们发现啊!”接着她又说道:“您听我慢慢说。天下人都知道了,那一天皇上要看诏狱犯人的名单,锦衣卫都指挥佥事纪纲就拿了去,皇上看到解大人的名字,就问了一句话‘解缙还活着啊。’当晚纪纲回到诏狱,就把解大人灌醉,脱光了衣服扔在雪地里。。。。。。。。。”
解玄脑子轰地一声,血气上涌,几乎站立不住,他扶住树干,慢慢背过身去,竭尽全力地隐忍。
纪纲无疑是对皇上的话心领神会,他们。。。。。。。。好狠!
云衣见了他的样子,急急说道:“公子节哀。”
一句话,更加证实了心中所恐惧的结果,解玄死死地扶住古树,手上青筋暴起,手指深深地嵌在树干里,他的背,不住地颤抖,云衣看见,有液体滴在他脚下的落雪里。
云衣鼓足勇气说:“佛母已经下了禁令,不许告诉你这件事,可我不能眼见着她们把你囚在山上。公子,我就是死了,也要帮公子逃出去。”
好半天,才听解玄颤声说:“云衣,谢谢。你。。。。。。。。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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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七 久禁生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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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霏看着解玄,不由得叹了口气。这些日子,他茶不思饭不想,不和任何人说话,也不出房门一步,这样子真让人担心。
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他的想法是不会说给任何人的。可是如果是那位予诺姑娘,就可以分享他的重重心事吧?而自己即便是问,也不会有任何答案。
解大人的事,确实是不该瞒他,可佛母的命令又怎能不听?如果他知道了真相,那情况会不会比现在更糟?
“雨霏。”他竟然说话了,雨霏心里不由得激动,连忙应道:“公子,我在。”
解玄道:“告诉我,怎样才能下山?”
雨霏心里一颤,是真的萌生去意了吗?只听解玄又说:“如果肯帮我,就告诉我,不然就去告诉你的佛母吧。”
雨霏鼻子一酸,他一直都认为自己只是佛母派来监视他的吗?她重重地放下手中的东西,沉着脸说:“下山的路只有一条,没有佛母的命令,你不可能出得去。”
解玄慢慢说道:“知道了。劳烦雨霏姑娘通报一声,我要去见唐赛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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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帐之中,唐赛儿慵懒地侧卧在榻上,一只手托着下巴,一双美目眼波流转,笑盈盈地看着解玄。
“怎么,我这里招呼不周吗?解公子这就要走了?”
“唐姑娘救解玄一命,又有如此礼遇,解玄感激不尽。不过红衣教中女子居多,我又无事可做,如能放我下山,解玄他日定当报答唐姑娘大恩。”
唐赛儿笑着看看解玄:“解公子想要下山,也并不是不可以,只是有一件东西是我日思夜想的,却一直看都没看到。那东西是什么,公子心里应该清楚吧?”
解玄微微一笑,说道:“唐姑娘想的是那个青花瓷瓶吧?解玄如果知晓它的下落,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可惜到现在为止,我也只是听说而已。”
瓶子里的秘密,必定是关系重大,真要让唐赛儿拿了瓶子去,以她的野心,一定会为祸天下。
唐赛儿扑哧一笑,说道:“既然公子真的不知道,我又怎么可以放公子下山?”
“既然我不知道,留在山上又有何用?”
唐赛儿的目光闪动,打量着解玄,笑着说道:“解公子说得也是,不过就这样放你走了,我又觉得说不过去。这样吧,如果公子能做到三件事,我就放公子下山。”
“好。”解玄没有任何表情,“唐姑娘要我做什么,但说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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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是一处断崖绝壁,对面数十丈远的山上有一块平台,好像这两座山本是连着的,不知是谁在中间劈了一刀,又把另一座山推远。两座山中间,连着一道铁链,看上去十分凶险。
唐赛儿对身后的叶倾霜道:“霜霜,大殿里有一只花瓶还空着吧?对面崖上的梅花开得好,插上一定很好看。”
“啊?”叶倾霜看了看解玄,“佛母是要他去?”
唐赛儿笑着点头,问道:“公子,此行极为凶险,如果害怕的话,还是回火凤宫吧。”
解玄看着两处悬崖,若是轻功极高之人,倒是可以一跃而上,普通功力的人可以踏着铁链过去,而此时唐赛儿知道自己功力尽失,莫非是想进一步试探?
他微微一笑:“唐姑娘想要,解玄定当效劳。区区一枝梅花罢了,怎能让姑娘失望?”
叶倾霜急道:“可是,你要怎么过去?”
解玄道:“即是没了武功,自然是用最笨的法子。听说倾霜有一把削铁如泥的小刀,可否借我一用?”叶倾霜把小刀递给他,他接过刀后别在腰间,接着俯下身,小心地握住铁链,因为大雪封山,铁链上覆着薄薄的冰雪。他既没有飞身越过,也没有踏链而行,只是把身体吊在空中,紧紧抓住铁链,双手交替前行。
雨霏不禁大声喊:“公子,小心啊!”
解玄的身影渐渐远去,雨霏不禁全身绷紧,铁链那么滑,又那么冰冷,万一他失手怎么办?今天不管会受到什么样的责罚,自己都一定救他回来。她看看旁边,叶倾霜竟也是和自己一样,握紧了拳头蓄势待发,像是准备好随时冲出去。
唐赛儿轻笑:“你们两个,倒是挺心疼他。”
远处,解玄已经攀着铁链到了中间,铁链寒意彻骨,手掌已经冻得僵硬;身下是行云幽谷,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他咬咬牙,无论如何自己也不能退缩!
天青色的身影终于到了对面,雨霏松了一口气,只见解玄手脚并用地攀爬,终于折下一枝梅花,用嘴叼着又来到铁链边儿上。
只见解玄抽出小刀,小心地搭在铁链上方,双手握紧刀鞘,身体用力一荡,顺着铁链快速地滑行,他早就观察过,这一侧的铁链比来的那头高,过来会很费力,但回去用这个法子再好不过。
这一处的几个女人全都目瞪口呆,想不到解玄即便是没了武功,也会想出这种方法。
唐赛儿冷冷一笑:“这个解玄,果然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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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八 凌寒独自开
解玄把梅花交到雨霏手里,对唐赛儿说道:“唐姑娘,这一枝梅花可还中意?”
唐赛儿笑道:“公子果然聪慧过人,小女子佩服之极。”
解玄轻轻笑笑:“唐姑娘,请问第二件事是做什么?”
唐赛儿道:“公子好心急,这第二件么,是想求公子的墨宝。”
解玄道:“姑娘想要我的字画,随时都可以。”
唐赛儿微微一笑,说道:“公子,只怕这张画没那么容易。雨霏,叫她们从冰室里抬块儿冰出来。”
只一会儿,一大块冰就被抬了来。唐赛儿笑道:“解公子,这火凤宫里有一间冰室,是我平日里练功的地方,里面寒冷之极,寒冰万年不化。我总是觉得这间冰室不够雅致,一直想在壁上挂一幅画,公子可否在这块冰上为我作画?”
解玄看着那块儿冰,说道:“这冰太厚,挂在壁上恐怕不够美观。”
“这有何难!”唐赛儿说着,对着寒冰劈手就是一掌,掀起上面的一层,剩下的冰块儿厚薄适度,晶莹剔透。唐赛儿道:“解公子,这样应该可以了。“
叶倾霜忍不住插嘴:“在这上面画,墨汁和毛笔都会被冻住,还是用刻的吧,那把小刀还可以用用。”
唐赛儿瞪她一眼:“死丫头,你心里可真是偏向他。”她对解玄笑着说道:“如果不用任何利器,在这块冰上画一幅画,公子可否做得到?”
解玄沉吟片刻,微笑着对雨霏说:“麻烦姑娘帮我拿些盐来。”
雨霏心里有些奇怪,但还是按照他的要求拿来了盐罐,只见解玄伸手捏了一些出来,轻轻地洒在冰面上,旁边的人只能看见他的手在动,却不知他倒底在做什么。
太阳的光辉倾泻在冰面上,有盐末的地方渐渐消融,慢慢显出一株梅花的图案,在冰块儿上方写着四句诗:“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隽秀的书法,给这幅画增添了别样的意境。
解玄淡然一笑:“唐姑娘喜欢梅花,就画一幅梅花好了。”
唐赛儿哈哈大笑:“解公子的画固然是好,只可惜这梅花没有颜色啊。”
解玄道:“这首诗中说的是白梅,弄上颜色恐怕就破坏了意境。”
唐赛儿道:“这个无妨,我就是想看红的梅花。”
解玄不语,抽出叶倾霜的小刀,在手指上割了一刀,鲜血渗了出来,解玄抬起手,让血液准确地滴在花瓣上,瞬间凝固。只见冰上的梅花仿佛顷刻绽放,那血红的颜色,妖艳而又绝美。
雨霏看得有些痴了,叶倾霜更是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就连唐赛儿也呆住,解玄,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这样的男人,岂是世间凡俗之人可比?唐赛儿看看解玄,他正由着雨霏帮他包上指上的伤口,一旁的叶倾霜静静地看着,难掩满脸的关切。
唐赛儿冷笑,倾霜现在有些过于关心解玄,雨霏那丫头更是一颗心都在他身上。倾霜几次都没试出解玄的虚实,他吃了迷心丹,面对催眠术,都不曾吐露一个字,足见这男子的意志坚定非常。今日两次试探,他聪慧机敏而又才智过人,这样的男子,万万不能要他下山,一定要留在身边!
解玄问道:“唐姑娘可还满意?”
唐赛儿微微一笑,吩咐道:“把这冰画搬进冰室里去。”
解玄看着那块冰,摇摇头说:“可惜了。”
“可惜什么?”唐赛儿问道,“是可惜我非要弄上颜色,暴殄天物吗?
解玄笑笑:“画是唐姑娘的,姑娘想要什么样的,解玄自然就要画什么样的。即便是焚琴煮鹤,那东西也不会挂在我家墙上。”
唐赛儿哼了一声,冷冷说道:“还有最后一件,做得到你便可以下山,都随我进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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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殿中,唐赛儿坐下,问道:“解公子,难道你不想知道,在我的面纱之后是什么样的面容吗?”
一听这话,雨霏和叶倾霜都是一惊,只见解玄摇摇头:“不想。”
“这又为何?”
解玄道:“初见姑娘时,惊为天人。可今日非要把白梅改成红梅,就难免觉得姑娘霸道任性了。”
唐赛儿奇道:“这和我的面容有什么关系?”
“如果不喜欢女子的性情,她长成什么样我都没兴趣。”
“哼,听说你那位予诺姑娘,不也是动不动就打你吗?”
解玄脸上突然露出幸福的笑意:“我喜欢招惹她,他打我的样子很可爱。”
唐赛儿气结,她忍下这口气说道:“公子,恐怕今天这面纱后的容颜,你是非看不可了!”
她的手一挥,面纱便摘下,解玄立刻呆住。那本该是一张绝美的脸,皮肤吹弹得破,五官无可挑剔,可因为左脸上一道弯弯曲曲的疤痕,使得这张脸变得有些狰狞。
解玄收回目光,这样的女子,内心一定很害怕别人怪异的眼光。只听唐赛儿笑道:“这第三件,是问问公子有没有法子将我的脸变得好看。”
解玄仔细看了看那张脸,沉声说:“雨霏,拿笔来。”
没一会儿,桌上就摆满了各色颜料,解玄执起笔,沾了颜色,唰唰几笔,唐赛儿脸上出现了一只浴火的金色凤凰。
解玄道:“这里取名为火凤宫,想必姑娘喜欢凤凰,画上这个,谁敢说姑娘不是貌若天仙?以后也不用带着面纱了。三件事都办到了,唐姑娘该放我下山了吧?”
“哈哈哈哈——”唐赛儿大笑:“霜霜,你把我的规矩说给公子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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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 红烛不成双
叶倾霜脸色惨白:“佛母以前许下了诺言,哪个男子看到她的面容,便是这火凤宫的男主人。”
解玄猛地抬头,目光凌厉:“唐姑娘,莫非你想说了不算?”
唐赛儿笑道:“三件事公子都完成了,我当然会说话算话。不过今日公子也看到了我的面容,我总不能违背自己的诺言。等你做了我的夫君,自然是想什么时候下山,便什么时候下山。”
说完,她绝美的脸庞笑望着解玄:“我唐赛儿从不把任何男子看在眼里,如今总算如愿以偿,况且这火凤宫也不至于辱没了你。我的这张脸以后还要靠你天天来画,你说是不是,我的夫君?”
解玄霍地站起身,一言不发地向外走,唐赛儿在身后不急不缓的说道:“你别想着逃走,因为你根本没有机会;你也不要妄想拒绝,出海的大船还有两个月就回到太仓刘家港,你也不想那位予诺姑娘一下船就没命吧?”
解玄的拳头握紧,大步走出门,雨霏匆匆跟了上去,“公子!公子!”解玄仍然没有回头,到了偏殿,雨霏追过来,关紧了殿门。
她喘着气,压住心里的恐慌,平复一下狂乱的心跳,一字一字地说:“公子,我有事要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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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唐赛儿一直很满意,解玄再没说过什么违逆的话,也不再提下山的事。每天他都准时来为她画脸上的那只金凤,而且对于两个人完婚的事,好像也逐渐接受了。
红衣教最喜庆的日子终于来临,那天虽然下了大雪,但也难掩红衣教众的喜悦。山上山下,全都披红挂彩,悠扬的鼓乐,震天的鞭炮,让好些姑娘绽放了笑脸。
几大堂主都到了,意外的是一下子出现了两个叶倾风,弄得叶倾霜看着这两个人,不知道该叫谁姐姐,原来是在锦衣卫诏狱里隐藏的东篱,扮成叶倾风回来博大家一笑,解玄不禁暗叹一声,自己还是没能看见东篱的真面目。
拜了天地,进了洞房,唐赛儿在红盖头下窃喜,解玄虽没了武功,可是心思敏捷,日后和朝廷抗衡的日子还长着呢,他一定是对抗官兵的人才,更何况,他人又那样俊朗。。。。。。。。
只是,她心里也清楚,解玄绝不是诚心归顺,恐怕是为了不让自己加害那位予诺姑娘。哼!一切过了今晚再说,那个予诺还不好办,只要船一回来,想要她的性命,她就绝不会活着上岸!
透过红盖头的边缘,只能看见地面的部分,只见一双男人的脚在自己面前停了下来,他衣服的下摆是红色的,哼!解玄,你不是不穿红的吗?今天还不是得乖乖听话!
只听解玄的声音响起:“唐姑娘,我们把交杯酒喝了吧。”说完扬声喊道:“赵神勇!把酒端过来。”
唐赛儿不悦地说道:“怎么还叫唐姑娘?好好的,怎么叫赵神勇端酒,一听他的名字就没了胃口。”
解玄笑道:“你即是不喜欢,那一会儿就叫他出去!”
唐赛儿端起酒杯,这解玄果然懂得讨人喜欢,如果以后每日都这样百依百顺,对自己百般温柔,那还真是不错。她心里一喜,举起杯子就要缠上解玄的手臂。
突然,唐赛儿腰间一紧,全身僵住。她心里大惊,好个解玄!我们都被你骗了,刚才这点穴手法若没有深厚的功力,怎能使得出来?怪不得他会答应自己完婚,原来是想趁着自己最不防备之时动手!
唐赛儿不由得大急,心里暗叫上当,她刚想冲开穴道,却不料解玄抬手又封住几处穴道,她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隔着红盖头,她什么都看不到,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被扶住,然后被平放在床上。
接着,房间里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只听解玄说道:“唐姑娘,这穴道你是冲不开的,不用费力气了,明天一早自然会解。下山的令牌解玄拿走了,你的救命之恩只有日后再报。告辞了!”
唐赛儿又气又急,堂堂红衣教的佛母,竟然在新婚之夜被点了穴道,新郎居然连夜逃婚!自己一时疏忽连还手之力都没有,这岂不是让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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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雪停了,阳光钻进红帐里,显得春意融融。唐赛儿微微睁开眼睛,发觉自己能动了,她一把拉下一直蒙在脸上的红盖头,气呼呼地坐起来,解玄早已经不见了踪影,地上只躺着一个傻子般的赵神勇!
她是个极要面子的人,这样的事传出去,自己还怎么做这一教之主?思来想去,只好给赵神勇下了毒,让他的脸肿得看不出本来面目。对教众只称是夫君生了病,不便见旁人,有好心的属下请人来给解玄看病,她就把赵神勇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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