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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门前是非多-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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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憨学”长得高大敦实,身体雄壮,虽生性耿直,反应缓慢,但他的为人在光棍汉中却是最厚道的。他看到鳏寡孤独的人,总是毫不犹豫地伸出手帮帮忙,得到了大家的称赞。
小季也过来凑热闹了,对小女孩说:“换香,大义是你爹爹!快叫爹爹啊!快叫,不叫爹爹,他是不会跟你去的!”
小姑娘两手抓着大义的衣襟,红红的脸,两眼泪汪汪的,嘴巴嗫嚅着,张张嘴巴,还是没有叫出来。
大义掰开她的小手,看也不看一眼:“快滚,臭丫头!老子今天不去了!”
大义愤愤不平地赶回了他的“家”。三间草房,里面一无所有,只有一座土炕横在东北角上。没有女人的家,哪里算个家啊,只是空洞洞的三间房子,冷冷的饭灶,冷冷的床铺,寂寥得让人心神俱碎!
谁能知道光棍汉的苦啊?干上一天活,累个臭死,也没有人心疼,没有人烧火做饭,没有人知寒问暖,更没有人铺床设被搂着睡觉……也好,大义苦笑着,我宁愿接受这种寂寞和孤独也不再到梅花嫂家去!我是一个光棍汉,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做事无牵无挂,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多么痛快,多么自由自在啊。
一进房门,大义把自己扔到炕上就再也不想动了。今天,他狠狠地整治了杨平,觉得和整治杨思成一样畅快无比!郁闷在心底的一口怨气终于可以吐出来了!
可是,也因此惹得他心中的女神——孔祥甜恼怒不止,大义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怎么也无法快乐起来!哪里还有什么好心情呢!他心潮翻滚,思绪烦乱,哪里也不想去,就躺在炕上好好地疗伤吧!这心中的伤,也许这一生一世永远也无法医好了!
平子这孩子真是倔强,好强的个性!我真的有点喜欢他了!大义心里想。
忽然,大义头脑中浮出一个难解的问题:奇怪!平子这孩子怎么长得一点也不像杨思成呢?瞧瞧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嘴……岂不是有点像我?蓦地,大义心里一颤——啊,莫非平子不是杨思成的儿子?而是……这个念头突然跳进了他的脑海,使他心狂跳不已!……大义再也躺不下去了!
我要到平子家看看,我要去问问孔祥甜!怎么去?我该怎么问?他娘的,管她呢,杨思成死了,我还有什么可怕的?反正我的名声不好了,还顾及别的什么呢?!
第38章 父子敌人
放工回到家,平子已经累得疲惫不堪了,但是他还是坚持着帮娘烧火做饭……
“平子,乍干活累得慌,你歇一会吧,让娘自己做就行了!”
“娘,你也累了,身体又不好,还是让我干吧,我都长大了!”
每当这时,香甜总是从嘴角流露出一丝舒心的微笑。是啊,有这么懂事、能干的孩子,娘可就省心了,杨思成泉下有知也可以瞑目了。
吃过晚饭,当娘忙着喂小文的时候,平子便收拾着喂猪、喂羊了;喂完猪羊,接着就洗刷碗筷,收拾收拾房子、打扫一下院子……
当做完家务,终于可以躺到床上休息的时候,平子已经累得一动也不想动了,他毕竟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
晚饭后,总有一些人到杨平家来串门。沉船事故发生后,杨庄忽然出现了这么多寡妇,不少光棍汉蠢蠢欲动了。大义、小季、小学、牛蛋儿、大罐、树根等等经常到寡妇们的家里去坐一坐、聊一聊。最初的本意当然是去帮忙和安慰她们,但时间长了,味道可就变了。在这十二个家庭中,他们最经常去的当然是平子家了,有时一晚上去三四个人;有时是这个走了,那个又来了。平子家简直成了一个乱人场,成了他们聚会的地方……
不过有一个人是不敢去也不能去的,那就是大义!多少年来,由于他和梅花嫂的事,他已经无脸再面对孔祥甜了!虽然他心里比谁都想到平子家去坐一坐,但是内心的矛盾时时在折磨着这个豪气冲天的山东大汉,他觉得再也无法改变自己在别人心目中的形象了……
可是,今天,大义在简单地吃过晚饭后,就再也坐不住了。心里的那个谜团在不断地翻滚着:不,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要到小香甜家里去看看,我要与她好好地聊一聊,我要清清除楚地问问她:平子到底是不是我的儿子!是的,我要问问她,我要她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一想到这,大义就再也管不住自己了,就那么急匆匆地走出了家门!
“支扭——”,大义推开房门,走进了平子的家。多少年来他从没有到过平子家,这还是第一次。平子在外间的小炕上躺着,香甜正哄着小雪和小文玩。
“平子……你……你们娘几个吃过了吗?”大义不知道说什么好。
“哼……”平子气愤地说,“你这个坏蛋,怎么敢到俺家来了?小老爷(指杨进礼)不是不让你来吗?”
“那是以前!现在不同了!我哪里不能去?”
“你怎么还有脸到俺家来?”香甜两眼噙满了泪水,“你这个没人性的,是你害死了思成,是你欺负平子,你……你……还是不是人啊?”
“香甜,天地良心,思成他们不是我害的!”大义轻声细语。
“不是你会是谁?”平子问。
正说着,“吱扭——”一声,又一个人跨进房门,原来是小季。他阴阴地笑着,接过话茬说:“是啊,这样的坏事不是你大义,谁又能做得出来?”
“小季,你少他娘的在一边瞎哄哄,我认识你,我的拳头可不认识你!”大义向小季大吼。
“别发火,别发火!”小季见风使舵,“杨同志,大义哥,我是给你帮忙呢,你是该对嫂子好好解释一下了!”
“哦,是是。”大义转过脸,温和地说,“香甜,一直以来,我喜欢的人都是你……”
“我不听,我不听……别说了,你别说了!”
“我要说!当年,是我对不起你,你该恨我……”大义动情地说,“可是,那都是被梅花嫂两口子害得……”
“哎,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那一切我早就忘记了!”
“可是我没有忘!”大义说,“就是因为你恨我,你才赌气嫁给了思成哥!是不是?”
“那些都过去了!”香甜说,“梅花嫂很需要你,你要对她好一点……”
“可是,我心里喜欢的一直都是你!”
“晚了,”香甜一声长叹,“我们已经不可能了!”
“怎么不可能?思成哥已经走了!”
“可是在我心里,他一直还活着,永远活着!”
……
正说话间,又一个人闯了进来。他叫功名,大号杨思功,是杨思成的弟弟。老头早亡,老太太已经六十多岁了,没有闺女,膝下就还这么一个儿子。功名从小体弱多病,长得矮矮的,瘦瘦的,今年二十五岁了,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对象。
大哥杨思成死了,功名非常难过,他成了这个家庭里唯一的大男人,他决定担起抚养孩子们的重任。因此,嫂子和侄子到生产队里干活,他一直强烈反对。
“嫂子,大哥走了,还有我呢,我劳动着也能供得起你们娘几个吃饭!”
“功名,你要好好干,争取早天娶房媳妇。总是顾我们娘几个怎么行!我能干的,你放心好了!”
“平子不能下学,让他上学去!”
“哎,那是平子自己拿的主意!”
“叔,我不上了,我要在家里帮娘干活!”
……
功名一直怀疑“沉船事故”是大义和木匠张大平两个人一起做的手脚;今天,又听说大义欺负了平子……这些已经使他怒火万丈!现在,大义竟然出现在嫂子家里,显然又是不怀好意,在打嫂子的主意。
第39章 房内武斗
功名一进门便爆发了!
“大义,你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你这个畜生!你怎么有脸到我哥哥家里来!你做的那些不要脸的事,怎么还有脸见我嫂子?”
“我就是不要脸了,你能怎么样?”大义阴阴地笑着。
“你这个王八孙子,竟敢自己送上门来了,”功名对着大义大吼,“你当了官,别人怕你,我不怕你!今天我弄死你给俺哥偿命!”
“嘻嘻,功名,你成吗?你打得过我吗?”
“我就是鸡蛋也要碰碰你这块烂石头!”功名骂着,“平子只不过是个孩子,你为什么也要给他过不去?有什么事,你朝我来啊,为什么要难为孩子?!……”
“骂得好!”大义一点也没有感到惭愧,他那痞子的劲儿上来了,“杨平是我的亲生儿子!你哥哥替我养了这么大,我要多谢谢他呢!呵呵……我多摔打摔打他,可以让他长得结实!呵呵,你管得着吗?”没等向小香甜询问这个问题,大义吧自己的心里话就当作结论说了出来。
香甜痛苦地瘫软在地上,幽怨地闭上了眼睛,两股清流从脸颊上悄悄地滑落下来……
“你说什么?”平子从床上爬了起来,“你这个龟孙子!你敢骂俺娘?你敢骂我?今天我与你拼了!”跳下床,小拳头雨点般地落到大义的身上!
“打架吗?与你这只猴子打有什么意思!?”大义笑了笑说:“乖儿子,你不相信就问问你娘啊!”一抬手就将平子推倒在地。与此同时,功名也扑了上来,大义抓住他的衣领,一个别腿,将他撂倒在地。
“娘,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香甜闭口不答,只是怒目含嗔,梨花带雨:“大义,今天你是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来的?”
“我怎么会欺负你们呢?”大义说,“我疼你们娘几个还来不及呢!”
平子又扑了上来:“你这只披着人皮的狼!你还有什么好心?”趁大义分心,功名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
“别上火,儿子!”大义满不在乎,他的话里似乎底气十足,“我早与你娘睡过了,我本来就是你爹爹!哈哈哈……”说话间,又将平子推了个仰八叉!身体一转,将功名摔倒在地。
“你……你这个流氓……无赖!”平子气得不知说什么好,从地上爬起来,随手拿起一个板凳,就向大义的身上砸去!功名也从门后抄起一条木棍冲了过去!
一直站在一旁的小季发话了:“打架是打架,还要拼命吗?快放下家伙!”伸手一拦,抓住了功名手里的木棍。
功名怒目圆睁:“小季,快放手!你要拉偏架吗?”
“怎么会?都是兄弟爷们,谁打着谁都不好看!”
那边,大义早已经抓住了平子扔过来的板凳,一抬手将扑上来的平子扔到了床上。
“你闪开!小季!冤有头,债有主,我不打你!”功名说,“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大义这个该死的东西欺负嫂子和侄子!”……
大义呵呵大笑:“杨思成是你哥,我也是你哥啊,况且,平子还是我儿子!我想到这里来就到这里来,你管得着吗?”
“你……你……”功名气得浑身发抖,“你这个畜生!”他奋不顾身地冲了过去,一把抓住了大义的棉袄大襟,两个人又撕打在一起……弱小的功名哪是大义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又被大义摔倒在地。大义按着功名,碗口大小的拳头就向功名身上打落下来!
“大义,你敢打?”小香甜说,“快住手!你还是多积点阴德吧!”
“怎么?你心疼了吗?是不是你和功名早就有一腿了?”大义嘴里酸溜溜的,“你让我多积阴德干什么?给平子吗?”
“大义,你这个不要脸的!”小香甜骂道,“你坏得头顶上长疮,脚底下流浓!……”直骂得大义呵呵大笑,哪里会理会呢。
香甜愤怒了,她从门后抽出棒槌,向大义劈头盖脸地打过来,口里不断地骂着:“你这个不要脸的,你这个混蛋,快给我滚!快滚!……”
大义背上胳膊上接连挨了几下,他只是笑着:“别打!媳妇,别打!你这是给我挠痒痒啊,呵呵,我走,我走,我走就是了!”但是,他口里说着走,行动上却一点也没有要走的样子,一把将香甜手里的棒槌夺了过来。接着伸出他长长的胳膊,将香甜拦腰抱住,臭烘烘的嘴巴就向她的脸上乱啃起来,那手也开始不老实……只惊得香甜“哇——”地一声大叫……
小季站在一旁拊掌大笑起来:“好精彩,好精彩!大家快来看啊,快来看啊!”
香甜不断地挣扎着,脸红脖子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干什么啊,我又不是没抱过你!”大义淫笑着,“你越是挣扎越是有趣!抱着你的感觉真的很好!和十五年前一模一样……”
平子疯了一样冲过来,一口咬住了大义的手,只疼得大义“嗷嗷”大叫,香甜趁机挣脱开来。
“儿子,你想咬死你亲爹吗?我可真是你爹爹!”一抬手,又将平子扔回床上。
香甜瘫软在一旁,有气无力地叹息说:“大义,你……你……别说了,你放过俺娘们吧!……”
功名已经爬起来,从身旁悄悄地抄起木棍向大义的背上抡了下来——一棍、两棍……
“哎吆——哎吆——”大义一声大吼,“功名,你真是给脸不要!我让着你,你敢偷偷打我?”大义用手护着脑袋,不断地躲闪着。
“谁要你让!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平子也抡起棍子劈头盖脑地向大义打了过来。大义胳膊上、腿上、身上不断中棍,他恼羞成怒,回身从门后抄起了一个棍子——眼看着就要发生一件大事了……
也许又一个惨案即将发生——
第40章 高手拉架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候,支书杨进礼走了进来!
香甜正吓得小脸煞白,她急急地说:“小叔,你快制止他们!”仿佛杨进礼来了就像来了一个救星。
杨进礼轻声细语地说,“大义啊,你怎么跟孩子一般见识呢?打人可是不对的!”
“不是我打他们!”大义气急败坏地说,“是他们要打我啊,你看看我身上!”功名和平子都住了手。大义也放下了手里的木棒。
杨进礼猛然向前,一把抓住了大义的棉袄领子,一使劲就将大义抓离了地面;顺手一甩,就将他甩出了门外——只听“扑通”一声,大义踉踉跄跄地跌倒在地,老大一会儿也没有爬起来。
“大义,你胆子不小啊!你作案的嫌疑还没有解除呢!……”忽然杨进礼神色一凛,冷冷地说,那声音、那气派仿佛在训一个小孩子,“别以为你成了县里的人,就有什么了不起!听说你今天欺负平子了?”
“我错了,小叔。”大义唯唯诺诺。
“晚上你竟然还敢来骚扰孔祥甜,胆子不小!以前你对杨思成和大队下的保证你难道忘记了吗?”
“没有忘!”
“以后不许到平子家来!”
“哦,是,是,我听你的,小叔!”大义爬起来,不停地答应着、点着头,拍拍屁股上的土,灰溜溜地走了。他心里不断想:小叔四十多岁了竟然还这么厉害!侦察兵出身的就是了不起!
小季赶紧过来吹捧道:“好功夫!小叔,还是你厉害!大义三个五个也不是您老人家的对手!”
“放屁!”杨进礼心里一惊,说,“我是族长,大义只不过是不敢还手罢了!哪像你那么没用?”小季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脸上略显尴尬,看看无话可说,也只好灰溜溜地离开了。
杨进礼再次跨进房门,他已经成了这个家庭的常客。
平子和功名对他一向侧目而视,满眼敌意。可是,经过今天这件事,他们俩对杨进礼的敌意仿佛比以前小多了。
“大义、小季都不是好东西!”杨进礼拍拍手说,“有空我得好好收拾收拾他们,让他们滚得远远的!不许他们再来这儿骚扰你们!”
“小叔,幸亏你来得及时!”香甜激动地说,“要不,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功名和平子可打不过那个‘癔症头’!”
“是啊,小叔,这事亏了你!”功名已经平静下来,由衷地说。
平子只是默默不语。他搬过来一个小板凳放到了杨进礼的身旁。杨进礼坐了下来,高大健壮的身体窝在矮矮的板凳上很不舒服。在杨进礼自己的家里,有高大的太师椅,有高高的凳子,也有稀罕至极的沙发,他哪里坐过这种矮凳子?到哪家去,谁会给支书坐这种凳子呢?但是杨进礼端坐在小凳子上,仿佛一点儿也没有放在心上。
“小叔,案件调查得怎么样了?”功名问杨进礼,“是不是大义那个狗东西的事?”
“不是大义!大义虽然可恶,但借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做这种事!”
“那是谁干的?”功名问,他对杨进礼是又敬又怕。
“‘黄母鸡’张大平啊!”
“啊?真的是他?”香甜说,“他为什么要杀这么多的人啊?”
“咱们村张家和杨家祖祖辈辈都有仇……”杨进礼说,“最初因为儿女亲家产生矛盾,双双打仗各有死伤,后来张家混不下去了,在一九五八年玉泉水库建成后的移民中大多数都迁走了,只留下了张大平他一大家子……”
“这些事我听老人们说过!”功名说。
“你杀我,我杀你的,何苦啊?”香甜叹息道,“看看张大平一家子,也真够惨的!”
“那是他自作自受!”杨进礼严肃地说,“他杀了人,就该抵命!”
“话是不错,可是他的孩子也实在可怜!”
“香甜,你真是太善良了!”杨进礼动情地说,“思成有你真是他的福气!”
“思成有福气吗?……”一说到杨思成,香甜心中隐隐的伤痕依然阵阵做痛,她长长地叹了口气,声音有些哽咽,眼眶又要红了。
“香甜,别难过。”杨进礼说,“忘掉思成吧,再找个人家好好地活下去!”功名和平子的脸上又浮现出不自然的样子……
“不!我不会再找了。”香甜坚定地说,“十几年啊,我和思成十几年的夫妻,怎么能够说忘就忘?我天天做梦梦到他!思成啊,他怎么忍心舍得死呢?他怎么忍心舍得抛下我、抛下俺娘卅?!呜呜呜……”说着说着,香甜就痛哭了起来。
“哦,天!”杨进礼如痴如醉,钢铁一样的心肠中涌起一股暖流,“我死了哪个女人会对我这样好啊?如果真的有,哪怕死了也心甘情愿!”
第41章 表露心迹
杨进礼走到香甜跟前,轻轻拍拍她的香肩以示安慰。
“别再难过了,有什么困难,给我说,我一定会帮你的!”他恨不得把小香甜拦到怀里,好好地亲亲她、爱抚她……可是不能,那样只能把事情弄糟。他知道,一切都需要时间,时间长了,还怕你飞了?我要让你自动投入我的怀抱!
“小香甜”无声地流着泪。这是世上最真的情、最悲的痛……
“以后的日子还长呢,一个家庭没有男人,拉扯好几个孩子,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我已经长大了!”平子忽然接过话茬说,“俺家的生活不敢麻烦您老人家操心!”口气里明显地流露出敌意。
“俺哥死了,还有我呢!我会照顾他们娘几个的!”功名也接着说,叔侄俩仿佛已经同仇敌忾。
“你能照顾?”杨进礼嗤之以鼻,“就像刚才一样?”
功名气得涨红了脸,却一时不好发作。
“你们别争吵了!小叔,我能吃苦,我会守着三个孩子好好地生活下去!”香甜说,“思成才刚走了一个月,我怎么能考虑改嫁呢?那会让人笑掉大牙的!”
是啊,在当时的农村,“从一而终”的封建贞洁思想还十分严重。男人死了,常年守寡,寡妇的口碑就好,可以赢得全村男女老少的赞叹,甚至有的村子里还有树立“贞洁牌坊”的风俗。男人前头一死,后面寡妇就改嫁的,会受到人们的唾弃和咒骂:这样的女人好不要脸!一时一刻也离不开男人!真是个“骚货”、“贱货”、“狐狸精”!她的男人一定是被她克死的!要不就是她和现在的男人合伙杀死了自己的男人,另寻新欢了……那样,岂不是众人的口水也淹没了寡妇的门槛?因此,不到万不得已,寡妇们是不会走改嫁这条道的。
不少人劝过这些守寡:
“你们都才三十多岁,趁着年轻,快些找个人家吧!”
“在生产队里,没有劳力就是没有工分。没有工分你怎么养活一大家子人啊?”
“那日子太难了!”
……
于是,有的女人动了心。可是,男人们一听说要带着那么多的孩子,很多人都止步不前了。不带孩子改嫁,那怎么行?没人管,没人问,岂不饿死了?就是带着孩子,后爸不疼怎么办?结果十二家中只有一个妇女试图改嫁,可是没过几天,因担心家里的孩子吃不上饭,便又回来了。于是,改嫁成了女人们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哎——”杨进礼一声叹息,“是啊,现在的风俗习惯对女人们都不利!走改嫁这条路也很难!”
“是啊,小叔。”
功名无话可说,他越听脸色越难看,他站起身拍拍屁股说:“天晚了,嫂子,我要走了!”是啊,天已经晚了,你杨进礼是不是也该走了?明显是在下逐客令了。
“等一会吧,功名!”香甜说,“一会和小叔一起走!”意思是:小叔你现在还不走吗?
“我这就走了!”杨进礼说,可是端坐在那里,一点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小叔,您坐,我走了!”功名还是走了出去,平子起身把叔叔送出了家门。
院子里。
“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功名对平子说,“一个色鬼!”
“是啊,可怎么赶他走啊?他一坐就是半夜,烦死了!”
“你这样……”叔侄俩一阵的叽叽咕咕。
这两个活宝出去了!好的很啊,杨进礼心里一阵窃喜赶紧向心中的女人表白吧!“香甜,什么时候我能找一个像你这样的女人,就心满意足了。哪怕让我世世代给她当牛做马,我也心甘情愿!”多么直接的表白!仿佛在背台词一样。
“小叔……”香甜的脸红了起来,“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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