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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门前是非多-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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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神之后,大义开始观察所在的这间房子。铁门、铁窗,几个窗口很小很高,防盗窗棂焊接得严严实实;厚厚的石砌的墙体,墙皮已经斑驳陆离,一些地方已经被岁月的风尘熏得发黑;室内的地面低洼潮湿,还有一些坑坑洼洼,一些地上,铺了一些麦秸和稻草,还有几个人或坐或卧呆在稻草上……
室内的几个人一个个胡子邋遢,衣服很脏,还有几个人的身上依然血迹斑斑,显然已经很久没有和外界联系了,连衣服都没的换……
大义坐起身,活动了一下身子,还好,没有受什么大伤,仅仅是皮肉之伤罢了。
忽然,大义的目光集中到了一个人的身上。那个人脏兮兮地坐在那里,看上去面熟的很。
“您……您是谢县长?”大义惊诧了,我竟然关进了谢县长的小黑屋子了。
“哦,是,是的。”声音有些低沉,“你……你是?”谢本来看着这个面熟的大汉,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我是杨思义!”大义说,“我是青山公社杨庄大队的。年前,你曾去杨庄调查过沉船事故的案子,我见过您!”
“哦,想起来了!”谢本来笑着说,“是大义啊,我们还怀疑是你做的案子呢!你怎么也进来了?”谢本来的声音很低,,大义仔细地观察着这个年前的一县之长,他除了衣服特别脏之外,身体已经遭到了很大程度的摧残:他坐在那里,腰向前呈九十度地弓着,脖子向前长长地伸着。大义知道,那是因为谢本来没有向革命群众鞠躬,没有向革命群众低头认罪,红卫兵小将们非常愤怒,在他的脖子上挂上了一块几十斤重的大石头,天天挂,活活地压弯的……
谢本来两只手使劲地按着地,身体向一侧移动着,他的腿拖在了后面。“谢县长,你的腿?”大义惊讶地问。
“嘿嘿,是被小兔崽子们打断了!”谢本来神情落寞,其中的凄凉之情溢于言表,“老子没有死在日本鬼子的刺刀下,没有死在蒋介石的枪下,也没有死在美国鬼子枪下,竟然毁在了这帮娃娃们的手里!真是冤孽!哎,世事弄人啊!”
“这帮娃娃就是心狠手辣!他们是往死里整我们啊!”另一个老同志无可奈何而又凄凉地说。
大义站起身来,仔细地看着周围的墙壁。他是这个小黑屋里最强壮的人了。“不行,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大义说,“我们得想办法出去!绝不能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
李小凡呆在家里,等着大义把谢本来保释出来。可是,左等右等,总也等不到。
李小凡的心在不断地滴血。那天批斗大会,她亲眼看到谢本来被批斗,被毒打……他头上戴着高高的帽子,脖子上还挂着一个大大的石头。哎呀,老谢可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人了,他能禁得起这样的折腾吗?很多次,她想去谢本来关押的地方去看看他,可是,远远地就被红卫兵拦住了。孩子李自强在杨庄身陷重围,时时都有生命的危险;丈夫更是身陷囹圄,李小凡的心里受到了无与伦比的压力,似乎就要崩溃了!
大义他们几个人的到来,尤其是大义的大包大揽,给李小凡带来的希望:也许,大义能帮谢本来度过这一关吧!
可是,三五天过去了,还是没有动静!
忽然有一天,有人传出小道消息:大义也被抓进了牛棚,和谢本来关押在一起!李小凡的心一下子降到了冰点。
第88章 狂风暴雨
    杨平到生产队劳动已经十多天了,虽然比放猪累些苦些,但毕竟还是坚持下来了。
说好由光棍汉牛蛋儿去放猪的,可是牛蛋嫌放猪公分低,又太无聊:整天对着那群不会说话的畜生有什么意思,哪里比得上在生产队啊,可以和那些小媳妇、大姑娘们打闹嬉戏,多开心啊。因此,小猪倌的人选并没有确定,一直由放牛的王广海兼任着。
王广海老人六十多岁了,猪牛一般不合群,老人家跑过来赶赶猪,再跑回去赶赶牛,一天下来,只累得他疲惫不堪……他向队长杨思源诉苦,请求快点再找个小猪倌。
杨思源答应着:“好好好,马上就找,马上就找!”接下来,他当然要去二叔家找杨进礼请示请示去了。
香甜心里非常矛盾:她不忍心儿子到生产队去和大人们一起劳动吃苦受累,她更想去执行自己那一项伟大的计划,但是她明白,那会毁了自己的一生的声誉,从此,可能自己再也无法正常地做人了……
不知不觉中,天气炎热起来。
香甜家的茅棚里,非常拥挤,两张床紧紧靠在一起,仅有的一张蚊帐撑着,也阻挡不了蚊虫的侵袭。白天黑夜,苍蝇、蚊子到处嗡嗡乱飞。一家人被叮得遍体鳞伤,小雪和小文只咬得嗷嗷哭叫个不停。
“嫂子,你们还是搬到老宅子上去吧。”平子的二叔功名再次来请嫂子,“你看看,孩子们多遭罪啊。”
“不行,不行,我们去了你那里不是也很拥挤吗?”香甜怔怔地望着远处,“你也老大不小了,该相亲娶媳妇了!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我们会好起来的,你放心!”
可是,没等她们的日子好起来,灾难的天气就来临了。
一天深夜,忽然间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刹那间就是大雨倾盆,让你连思考的余地都没有。
香甜家的小茅棚在风雨里摇摇晃晃,住在里面跟住在外面简直没有什么两样。篱笆的墙壁,简单的支架,怎么能够遮风挡雨呢?一家人紧拥在一起,小雪、小文吓得哇哇直哭。肆虐的风刮着凄冷的雨,吹打在一家人的身上,她们很快便成了落汤鸡。香甜左手搂着小文,右手搂着小雪,把平子也拉到了中间,一家人坐在床上,就那么挨着时间……
阴冷的风吹在他们单薄的衣服上,顿感一阵阵凉意。看看被子已湿,杨平抱过被子,裹在了娘和弟弟妹妹的身上,自己坐在床头,在凄风冷雨中怔怔地出神……
“老天爷,你就可怜可怜吧!”香甜辛酸的泪水扑簌簌地滚落下来,“别再下了,别再下了!”小雪、小文像小鸡一样躲藏在娘的腋下,惊得小眼睛圆溜溜的,听听娘的声音不对,又“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平子!婶子!快到俺家来避雨!”忽然,后面传来了杨生的声音。是啊,为什么没想到去杨生家避雨呢?可是,外面狂风暴雨,伸手不见五指,“咔嚓——”一声,震耳欲聋,一道刺眼的闪电划过,可以看到外面到处都是水的世界。这个时候冲出去找避雨的地方还有什么意义?
“婶子,平子,快来呀!”
杨平看了看娘,香甜摇了摇头。“不去了,雨下得太大了!”
雷声震天,电闪刺眼,一条条水道扯天扯地地垂落,地上到处都是汪洋,仿佛整个天河的水全都倾泻了下来。
风,一阵儿大,一阵儿小。时而嗷嗷地叫着,像发狂了的野兽,随身挟着雨水扑进茅棚,恶狠狠地击打在香甜一家人的身上、脸上,火辣辣地疼……
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雨,还是没有停歇的意思。
“阿嚏——”“阿嚏——”一家人不住地打着喷嚏,香甜感到自己忍不住地发冷,小文、小雪似乎也在发抖。
不一会儿,小雪轻轻地说:“娘,我热……热……”
香甜摸了摸小雪的额头,哎呀,滚烫!又摸了摸自己和小文的额头对比了一下,不好,小雪一定是伤风感冒了!这可怎么办?
外面狂风依然肆虐,暴雨不知疲倦。茅棚里连点吃的都没有了,哪里有什么药啊。就这深更半夜的,找医生,拿药打针?怎么去?就是去了,人家可会冒着风雨去药铺吗?即使是人家去药铺,自己也没有钱啊……
香甜紧搂着孩子,禁不住泪流成河。在这样的日子里,谁能来帮助她们这一家子啊?
一个闪电划过,泪眼中,香甜忽然发现街上走着一个人,他身穿雨衣,正顶风冒雨蹒跚而行。这人会是谁呢?这么大的雨出来干什么呀。正沉思间,又是一个闪电,那个人已经来到了茅棚前。啊,是他!杨进礼!
“香甜,平子!孩子们,你们怎么样了?”杨进礼急急地问候着,三步并作两步,跨进了茅棚。电闪中,可以看出,杨进礼的脸上、身上,已经湿漉漉的,这么大的雨,穿着雨衣也没有起多大的作用。
“我们不要紧,就是小雪有点发烧!”香甜从湿漉漉的被子低下钻出来,“小叔,这样的天,你怎么来了?”香甜的心里忽然漾起了一阵温暖,在这凄风冷雨中能得到别人的关心和爱护,不管是谁,他也会感动的,不管对方是什么人,怀有什么企图。
“哎呀,我担心你们呀!”杨进礼满脸的焦急,“这么大的雨,你们住在这样的茅棚里怎么行!我到处找雨衣,要不,我早就过来了!来,快穿上!”
杨进礼先把自己身上的雨衣脱下,给香甜披上了。然后,从腋下取出一个大包裹,又掏出一件雨衣,递给了杨平。杨平稍作迟疑,最后也接了过来。杨进礼又拿出几块塑料布,自己披上了一块,其他的就用来包上了孩子。
“走,到我家里去吧!”杨进礼提议。
“不,不能去你家!”杨平倔强地扬起了头。
“哎呀,小雪在发烧!”杨进礼着急起来,“平子你这孩子哪个地方都好,就是脾气太倔!到我那里去又咋了?看看,小雪烧得滚烫!必须马上看病!不能再耽搁了!”看看没有人接话,杨进礼只好说:“这样吧,不行我先送你们去大队院,然后,我去找医生,给小雪儿看病!……”香甜轻轻地点了点头。
杨进礼二话没说,用塑料布裹紧小雪,就冲进了雨幕中。香甜看了看平子,也抱起小文跟了出去。杨平也只好穿好雨衣,冲了出去。
第89章 雨夜冷暖
    大队办公室里,窗明几净,风雨雷电全都隔在了门外。杨进礼和香甜一家子,大大小小五口人,全都湿漉漉的,没有一点干燥的地方。虽然是六月,但这凄冷的半夜时分,仍然让人瑟瑟发抖,大家比赛似的,一个个牙关“得得”地咬……
“里间有床,有被子,你们可以进去暖和一会,”杨进礼说,“我去叫医生来,顺便给你们每人找一身干衣服。”说罢,就冲进了狂风暴雨中。
窗外,狂风在呜呜地嚎叫着,暴雨在噼里啪啦使劲地击打着玻璃窗。香甜的心里跟门外的风雨一样不得平静。哎,接受他的帮助,真的不知道是对还是错,不管怎么样,就这样默许吧,顺其自然地走下去好了!
小文爬上爬下咯咯地笑着。杨平脱下湿衣服拧着衣服上的水,他那淡薄的身体,似乎有杨思成的影子。小雪烧得两颊通红,紧闭着双眼,似乎已经昏迷不醒。香甜抚摸着女儿的脸,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在一边暗暗垂泪。
“咣当——”一声,一阵风雨扑面而来,随着风雨,冲进来了两个人。一个当然是杨进礼,他怀里揣着一个包裹,里面显然是衣服。另一个人是杨庄的赤脚医生——杨思源的老婆王青云。由于她的孩子小,夜晚一般是不出诊的。在这雷电交加的深夜,能请她出来看病,也只有支书有这个面子了。
“香甜,给你衣服!快到里间去换上,小心,别和小雪一样着了凉。”杨进礼温和地说,“你们每人一身,全是崭新的!”这些衣服,是杨进礼早就准备好的,只是苦于没有合适的机会,一直没有送给他们罢了。今天送给他们,可真是雪中送炭啊。
“我就不用了吧。平子,你给弟弟换身衣服。”香甜笑了笑说,“我给小雪换上。换好了,让你二婶给小雪看病。”
王青云,看上去有二十八九岁的样子,初中毕业后培训了一段时间,回到杨庄就成了赤脚医生。她,可是方圆几十里远近闻名的女大夫。王大夫望闻问切,看病一看就准,王大夫用药适当准确,头疼发热拿上两顿药,吃一吃就好了;如果不行,打个小针就解决了。一般小病小灾社员们根本不去公社医院——去了也花不起那个钱啊,社员们就是喜欢到这个女大夫开的药铺里看病!
王青云进门来,先摸了摸孩子的额头。香甜盯着青云的眼睛:“他二婶,孩子不碍事吧?”
“没事,只是重型感冒!打一针吃点药就好了!”
王青云打开药箱,开始配药,“小叔,这里有开水吗?”
“啊?没有。”
“那怎么办?打针要用滚开的热水烫烫针头杀菌……”
“我懂……”杨进礼披上了雨衣,“稍等,我去提壶茶!”说罢,又冲进了雨幕中。
望着杨进礼的背影,香甜的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说清的情愫:他是我的什么人?他身为支书,凭什么要这样关心和帮助我们?可以看得出,他……他……他是真心喜欢……我的,如果没有水难这件事,如果他不是那个恶魔,香甜再找这么一个知冷知热、能够真心呵护自己的人,也该知足了!
杨平为小文换上了新衣服,自己也换了身。衣服做得非常合身,就像是专门量过一样。一向视杨进礼为敌人的杨平,心里也热乎乎的,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就是大家怀疑的杀人恶魔杨进礼吗?杀人恶魔仅仅是怀疑,至今没有找到丝毫的证据。而这么周到、温和地关心爱护他们一家的小老爷支书,却是实实在在的。是不是大家怀疑错了?想想自己以前曾经对他的态度是那么恶劣,心里不仅有些自责了……
不一会儿,杨进礼提着一壶开水回来了。杨进礼全身上下全湿透了,嘴唇开始冻得发紫。
“小叔,你……你也换件衣服去吧。”香甜怯怯地说。
杨进礼心里一震,诧异地望着香甜,奇怪,香甜什么时候关心起我来了?望着香甜那黑豆豆的大眼睛,他立刻迷失了自己。在杨进礼的耳朵里,香甜的声音是比世上最动听最悦耳的乐曲还要好听!
杨进礼兴奋地笑起来:“不要紧,不要紧,我一个大老爷们,身体又棒,我能抗得住!”
给小雪打了一针,灌了些药后,王青云交代着:“天亮后看看小雪的情况,只要退烧了,在吃点感冒药就好了。”
天亮了。风雨完全停了下来。
小雪、小文躺在办公室里间的床上发起阵阵的鼾声。香甜和杨平趴在床沿上睡意正酣。杨进礼坐在内室门口的一把椅子上,激灵一下苏醒了过来。他望着室内祥和的气氛嘴角流露出惬意的微笑。老天爷也帮助我杨进礼啊!经过这件事,香甜的心终于走近我了!香甜,我的香甜,你很快就会是我的女人了!
杨进礼看着香甜那白皙的皮肤,双眼皮,长长的睫毛,红润润的嘴唇……心里不禁一动,真想俯身过去亲一亲!
杨进礼真的俯下身去——
香甜的睫毛扑闪了几下,忽然睁开了眼。猛然间,发现杨进礼的脸笑眯眯的,离自己越来越近了,惊得她瞪大了黑豆豆的大眼睛:“小叔……”
“我看看小雪还热不热。”杨进礼身子继续前倾,用额头和小雪的额头抵了抵,“哎呀,不好!”
“怎么了?”香甜大吃一惊,睡意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小雪还是滚烫!”
“啊,那可怎么办?”香甜惊慌起来。
“如果是感冒,那一针就应该止热退烧了!”杨进礼担心地说,“坏了,就怕不是感冒!”
“不是感冒,会是什么病啊?”香甜急急地问。
“使人发烧的病可就多了。我也说不准。”杨进礼故作深沉,“我看咱们还是趁早去公社医院吧?”
“上公社医院?”香甜担忧地说,“俺哪里有钱啊。”
“钱的事我去想办法!”杨进礼说。
“那怎么行,我们怎么可以用小叔您的钱呢!?”
“哎呀,孩子的病耽搁不得!你看看猪生,那就是个例子!”杨进礼说,“万一耽搁了,误了治疗,那可就误了孩子一辈子!”
香甜想了想:“行,小叔,我听你的,又要麻烦您了!”
“说哪里话,我喜欢为香甜做事。”杨进礼温柔地望着香甜,幽幽地说。
第90章 医院交心
    “我去弄点吃的来,我们吃了去医院。”
不一会儿,杨进礼就提了一壶开水,夹着一小包煎饼回到了办公室。香甜一家自失火以来,天天吃着百家饭过日子,因此,大家拿来就吃毫不客气。
小雪热得口干舌燥,只是喝了一些水,并没有吃东西。小文饿了,张着大大的小嘴,像只嗷嗷待哺的燕子,给什么就吃什么,只吃的小肚子滚圆滚圆的。看得杨进礼哈哈大笑不止。
杨平吃了一点就不吃了,只是冷眼观望着。昨晚以前,谁也想不到,他们一家人会和杨进礼在一起吃饭,并且是如此地融洽和暧昧……虽然对杨进礼减少了一些敌意,但是杨平心里依然抗争着,让他从心里接受这个坏蛋,简直是不可能的。
“平子,吃过饭,你就去放猪吧!”杨进礼说,“我已经给思源打过招呼了,丢猪的事情不能怪你!”
“哼,当然不怪我!”杨平恨恨地说,“那猪被人吃了,还能怪我吗?”
“哈哈,什么事也瞒不了你这个精明的臭小子!”杨进礼哈哈大笑着说,“这个问题早就是我们大队公开的秘密了。那肉还有一些,回来后,我拿些过来给雪儿好好地补一补身体!”
去医院的路上,小雪依然昏昏沉沉,杨进礼抱着她那滚烫的身体,大步流星地向前走着,香甜要一溜小跑才能跟得上。
朦朦胧胧中,小雪感到自己似乎正睡在爹爹温暖的怀抱中,宽厚、健壮的身躯,结实、有力的臂膀,慈爱的双手……在孩子的心目中,爹爹就是她遮风挡雨的大山。
“爹——爹——,爹——爹——……”小雪低低地叫着。
“哎——哎——”杨进礼美滋滋地答应着,“乖女儿,再叫一声!”
“爹——爹——”……
杨进礼答应着,回头痴痴地盯着香甜看,幸福得两眼发亮……香甜也听到了,白白的小脸上,飞起两朵红云。
杨进礼马上就要四十岁了。看看和自己一样年纪的伙伴们,已经老婆孩子一大家子人了,可是自己依然还是光杆司令一个,杨进礼的内心深处常常泛起一股难以表述的凄凉和孤独。他知道,由于美式的训练,他可能已经丧失了生育能力,可是他多么渴望有自己的孩子啊。
医院终于到了。
医生不断地埋怨怎么到这个时候才来!重感冒,孩子发烧40度,严重缺水!点滴马上就挂上了……
缴费、住院各种手续办妥后,杨进礼和香甜一起守在了孩子面前,一时无话可说。
“香甜!”
“嗯。”
“孩子好了之后,你就别住在……住在那个草棚里了!”
“哎,不住在那里,我能住到哪里去?”
“住到……住到……你们就住到大队院里吧!”本来,杨进礼是想说,你们一家就住到我家里吧,我家里宽敞、明亮。可是,他怕香甜会义正严词地拒绝。杨进礼也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那么担心香甜的拒绝?为什么会这么在乎香甜的感觉呢?他对别的女人可是从来没有过的……
人,一旦对一个异性产生了温柔的感情,连自己也会惊诧自己的变化。
“哦,行!”香甜出乎意料地答应了,“小叔,我们就搬到大队院去住。就是给小叔您添麻烦了!”香甜的干脆让杨进礼不敢相信是真的。是啊,她不答应去大队院住还能到哪里去住呢?大队院可是她唯一的选择了。
“不麻烦,不麻烦!”杨进礼兴奋地说,“香甜啊,以后你就不要再叫我小叔了吧……”
“嗯。”香甜垂下了头,“那叫您什么啊。”
“叫我进礼就行。”杨进礼说,说出来感到有些突兀,赶忙说,“要不就和大家一样就叫支书也好,小叔小叔,仿佛我比你大多少岁似是。其实,我就比你大三岁吧。”
“嗯,好,香甜就叫您支书吧。”
“香甜啊,你一个女人家,自己拉扯着三个孩子过日子,实在是太难了!”
“哦,是啊,真难,昨晚如果不是你,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了!”
“还是有个男人好啊。”杨进礼乘机说,“我这么大岁数了,连个孩子也没有。哎!……看到村里的伙伴们都有那么多的孩子,我真的好难过!香甜,我真的好希望自己有个孩子,甜甜地叫我爹爹!”
“那——小叔,支书您就快点再找个女人吧!凭着您这么好的身体,生孩子还不是简单的很?”
“呵呵,哪有那么简单。”杨进礼笑着说,“可能我这一辈子也不能有孩子了!”神情很是落寞。
“不会的,小叔,你还年轻!”
“香甜,你是知道我的心的。”杨进礼郑重其事地说,“路上,小雪叫我爹爹,我真的好幸福!我真的希望能够成为她的爹爹!香甜,让我成为小雪的爹爹吧,我会好好疼你们娘卅的!香甜……”
“不,小叔!你是支书,你也是思成和我的小叔,你还是我们杨姓的族长啊……你是不能娶我的,那可是乱伦呀。”香甜急急地说,“您娶了我,会害得你名声扫地,会害得你被人看不起!害得你当不成族长,当不成支书,害得你什么也不是……”
“香甜,你是为我担心?”杨进礼兴奋得一把抓住了香甜的手!“香甜,你真是太好了!你总是为我着想,可我总是怀疑你怀疑孩子……”
香甜稍稍挣扎了一下,小手任由杨进礼抓着,脸羞得通红,长长的睫毛垂了下去,不敢看人。杨进礼幸福地握着香甜的手,心猿意马起来。“香甜,以前我很担心你,担心平子,现在我知道了,你心里是有我的,我好幸福!”杨进礼语无伦次起来,“从今天开始,我要用我的全部身心好好对待你和孩子们,我要让你和孩子们成为世上最幸福的人!……”
“小叔……支书……”香甜的话低的仿佛只有自己才能听得见。
“香甜,你还是随我住进我的家吧,让我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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