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门前是非多-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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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义叔，向这边来！”杨平向大义招了招手。
“杨平？！”大义吃惊地望着他，“你怎么在这里？”
“别多说了，姐姐，你把大义叔领到我们那里去……我去把他们引开。”说着，杨平就沿着街道向远处跑去……
第125章　刮骨疗伤
　　　　“神燕会不会帮我？她会不会把大义叔抓起来？”杨平在胡同里飞快地奔跑着，追捕的人离他越来越远，终于完全看不见了。
杨平从另一条胡同里又偷偷地溜回了医院，特护病房的门紧闭着，电灯也没有开。“咚——咚——”杨平轻轻地敲了一下门。
“谁？”
“是我。”
“杨平！”神燕拉开门，露出一张灿烂的笑脸，“快进来，可担心死我了。”
杨平踅进房间，大义正坐在凳子上：“大义叔，你伤到哪了？不要紧吧？“
“没……没事。“大义似乎非常激动，“平子，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个闺女是谁啊？”
“说来话长。”杨平把他来县城的经过简单地一说，“这个姐姐就是神县长的妹妹神燕。”大义恍然大悟：“哦，对，我以前跟神县长的时候，怎么没有见过你？”
“那时我正上学嘛。”
“大义叔，让我看看你的伤？”大义伸出右臂，只见他的右臂小臂中弹，衣袖已经被鲜血染红，“神燕，你能不能想办法给大义叔包扎一下？”
“包扎是没有问题。”神燕说，“就怕子弹还在里面，不好处理。他是生人，最好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找医生做手术恐怕不行……”
“嗯，是啊，”大义说，“这里是神派的核心地带，一切都得小心从事。”
“那怎么办？”杨平问，“神燕，你帮忙想想办法吧？！”
“好！我跟张护士是铁哥们。我让她过来帮忙。”神燕走了出去。
“她会不会去找人来逮我？”大义说，“她可是我们的死对头神县长的妹妹呀……”
“不会。”杨平说，“你放心好了。大义叔，你……疼吗？”杨平坐在大义的身边，抚摸着大义的胳膊轻轻地问。此时，在杨平的心目中，大义不是那个坏事做绝的地痞无赖，而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是的，大义是杨平的生身父亲！尽管杨平从心里排斥着他，但这却是一个不争的事实，永远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平子，”大义抚摸了一下他的头，“好孩子，大义叔不疼，不用担心，不过被蚊子咬了一口，一点小伤！”大义的眼角渗出了浑浊的泪，“平子，哎……你原谅我，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娘！”
“哼……”杨平冷哼一声，站了起来。是啊，我是怎么了，我怎么就这么轻易地忘记了他给我的伤害？忘不了运粪的时候那鞭鞭见血的印记，忘不了那天夜晚他对自己的殴打，忘不了他对娘的轻薄，忘不了他那一句句恶毒的话！……朦胧中，杨平似乎看到大义的两鬓出现了白发，是啊，他老了，因为那段孽情，他一辈子过得都不痛快，这已经是对他的最大的惩罚了！
门，轻轻的开了，神燕领着张护士走了进来。明亮的电灯下，张护士查看了一下大义小臂上的伤口：“万幸，子弹正好打在两根骨头的中间，没有伤到骨头。只要把子弹取出来，几天就可以恢复了。可是，神连长，我只是一个护士，我不会动手术。”
“不要紧，”大义说，“你把我的胳膊割开，把子弹头钳出来就是了。你要是害怕，拿刀子过来，我自己来……”
“呵呵，看这位大叔说的。”护士说，“我是说，我没有做过主刀，我的药箱里没有手术工具，也没有麻醉药……”
“你能不能去药房准备一下？”神燕问。
“我只是个小护士，没有权利要这些东西。”张护士说，“现在天已经很晚了，没有很严重的病号，药房的人也一定早就睡觉了。你看怎么办？”
“那就用我的刀！”大义从腰里摸出一把匕首，锃明发亮，“麻药也不用打。当年关公刮骨还面不改色呢，我大义虽然比不上关公，但这点疼说什么也能忍受得了！”
“能行吗？”张护士带着询问的目光看看大义，又看了看神燕。
“大义叔，”杨平担心地说，“要不，等你回去后再找医生做？”
“这子弹夹在胳膊里的滋味真的不好受，”大义笑了笑，“没关心，我撑得住，快帮我把子弹割出来吧。”
神燕关紧了房门。大义从容不迫地端坐在凳子上。张护士把匕首消了消毒，然后放到了托盘里，其他的还准备了一些研碎的止疼药、消炎药，一些棉球、纱布等东西。
“开始吧。”大义笑着对护士说。
病房里，什么声音都没有，只听到护士“哧啦——哧啦——”割肉的声音……神燕机灵地用棉球、纱布擦拭着从伤口流出来的血，擦拭着张护士因紧张而不断流出的汗水。
大义口里紧紧地咬着一块新毛巾，两眼圆瞪，两手紧紧地抓着床单，全身大汗淋漓：可是，他一直没有吭声！
终于，只听到“叮当——”一声，一颗子弹被张护士剜了出来！大家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接着，在伤口位置，洒上了一层消炎止疼的药粉，然后用纱布一层层地把伤口包扎了起来。
手术结束了，大义的衣裤已经全部湿透，指甲深深地嵌入了皮肤，手上渗出了一股股的血。大义大汗淋漓的脸上挤出了一丝微笑，“好了，小同志，你灵巧的小手割了我整整三十刀！”
“英雄！大叔，你真是个英雄！”张护士呵呵地笑着，“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么坚强的人！您一定是个不简单的人吧？”
“呵呵，啥英雄！俺不过是一条狗熊！！”大义自嘲地说，“我连自己的老婆孩子都救不出来！”
“哦——”神燕诧异地看看大义，又看看杨平，很是奇怪他们两个人的关系。杨平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只羞得把头扭到了一边。
护士倒了一杯水递给了大义：“您失血不少，先喝杯水吧，我去看看那边的重病号还有没有剩下的消炎针，我去给你拿两瓶。”今天，和杨平一个房间的重病号由于伤重，终于救治无效而死亡。
“真是太谢谢你了！”大义说，“吊瓶就免了吧，这里是神派的医院，我不能耽搁太久，我还是早点离开的好。”
“不急，”杨平说；“大义叔，你再喝杯水吧……”
“平子，在这里毕竟不安全，我看你跟我一起走吧。”
“不，我不走，我呆在这里有事……”
“那——趁着天黑，我赶紧走！”大义拉开门，走了出去。
忽然，大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有很多手电的光束在晃来晃去。
“血迹到医院的门口就不见了！”
“大义那小子一定是混进了医院！”
“走，进去搜查！”一群人人马上冲进了院子……
第126章搜寻大义
　　　　不好，他们搜进来了！情况非常危机。“快回来！“神燕拉着大义退回了病房。
杨平奇怪地说：“听声音很熟，大义叔，刚才是谁说话？”
“张德！”
“啊——不好！”杨平说，“我也得藏起来，他也认识我！”可是，藏到哪里去呢？整间病房空空如也，只有一张床，一个小橱子，哪里有地方藏起两个大活人？
正在这个时候，张护士拿着吊瓶走了进来……杨平灵机一动：有了！
院子里，原来的帐篷已经撤下，显得空荡荡的，那些负轻伤的红卫兵早已经离开了，只有几十个重伤员还在病房里医护着。张德正带领着一队红卫兵一间间地搜查过来。
神燕迎了出去：“哦，张连长，找什么人呀？这三更半夜的，不让人睡觉了？”
“嘿嘿，对不起，神连长，”张德陪笑说，“上头有命令，搜查叛徒杨思义！”
“哦，是不是晚上向楼上叫喊的那个人啊？”
“是啊，神连长见过？”
“人家不是来找媳妇的吗？奇怪，他媳妇怎么会在这里？他又怎么成了叛徒？”神燕说，“记得杨思义以前曾经跟我哥哥干过一段时间……“
“呵呵，”张德陪着笑脸，“神连长你不知道。那杨思义是杨庄的牛鬼蛇神，他是混进革命队伍中的反动派、大叛徒、黑五类！他是杨庄臭名昭著的大坏蛋！”
“哦，那该抓，该抓！”神燕说，“刚才他不是从医院门口跑过去了吗？你们不去追，干嘛半夜三更地来医院里穷折腾？”
“嘿嘿，”张德冷笑一声，“可是，据我们排查，杨思义已经趁乱混进了医院！这么一个危险分子呆在这里，对神连长、病号以及医务人员都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哼，这里是神派的腹地，杨思义再了不起能掀起什么风浪？”
“凭他当然掀不起什么风浪，”张德冷笑着，“可是就怕有人有意袒护着他，让他在我们医院里治疗枪伤……”
“哼，谁敢护着牛鬼蛇神？谁敢给阶级敌人治疗？”神燕冷冷地说，“张连长发现了吗？”
“至今还没发现。”
“那杨思义搜到了没有？”
“没，还有最后几个房间。”
“那好，你就继续搜呗。”神燕冷笑着，“如果搜不出来，我再找你的好看。”
张德走进了特护病房。和别的病房一样，病床上躺着一个重伤员，一个身穿白大褂、头戴护士帽、捂着口罩的小护士正在床前忙忙碌碌地给伤员挂吊瓶。奇怪，这护士的白大褂衣袖太长了！咋这么不合身呢？这护士的身个又瘦又小，张德当然不会怀疑他是那个又高又大的大义。
“护士，见有外人进来过吗？”张德一边打量，一边问。
“没……”护士摇了摇手，奇怪的是她的手黑乎乎的，不像个小女孩的手。护士低着头，聚精会神地给病人收拾着。
病床上的重伤员，显然是头部负伤，整个头脸用纱布一层层地包裹着，纱布上的血已经结痂，显然不是刚刚负的伤。可是，整个房间里洋溢着一股难闻的血腥气……
凭直觉，张德感到病房里怪怪的，但一时又找不出什么破绽来，查看了一番，便走出了房间……
搜查的人一离开，护士摘下口罩，长长地吁了口气，原来，他竟然是机灵鬼杨平！
“张连长，没有找到人，你可得给我一个说法！”院子里，神燕正在和张德交涉着；“听你刚才的语气，好像我窝藏了人似的。”
“呵呵，对不起啊神连长，打扰你休息了！”
“哼哼，说声对不起就完了？……”
张德率领着红卫兵走了，神燕笑眯眯地走进了病房。病床上的重伤员坐在那里，将头上的纱布一圈圈地解下来，原来他就是大义！
“神燕同志，这次多亏了你！”大义急急地说，“我得走了！神燕同志，杨进礼张德都是美蒋特务，请转告你哥哥！如果他不信，至少不要再当他们的枪使了！两派红卫兵一开战，死伤那么多的人，太残酷了！大家都是爹娘生养的，谁家不难过？……”
“谢谢你，杨同志，你放心，我会告诉我哥哥的。”
“杨平，你跟我走吧？”
“不，我不走。”杨平说，“我是来找娘的……”
“那你小心点。”大义说，“神燕同志，还请你多照顾一下杨平，他还是个孩子……”
“我会的，”神燕说，“大叔，你放心吧，我会一直和杨平在一起的。”
大义离开了医院，躲躲闪闪地走在黑黑的胡同里。忽然，从阴影里窜出一个黑影。。“哈哈哈……果然不出所料！”张德手里黑洞洞的枪口直指着大义的脑袋，“大义，举起手来！”
“张德，你这个狗特务！”
“嘿嘿，大义啊，说，你是想挨颗子弹呢，还是乖乖地跟我走一趟？”话音未落，张德的神情就是一滞，因为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已经顶在了他的腰眼。
“张老师，小心走火啊。”杨平的声音响了起来，“您知道，我的手小，一不小心就会抠动扳机……”杨平本来是想出来偷偷地送送大义的，大义毕竟是自己的生身爹爹啊，路上出点事可怎么办……没想到大义竟然真的碰上了危险！情急之下顺手从地上捡起了一块尖尖的石头，顶在了张德的腰眼上，没想到还真把这家伙给镇住了！
“嘿嘿，”张德笑嘻嘻地说，“原来是杨平。我明白了，特护病房里，那个手黑黑的护士就是你！那个重病号就是大义。对不对？”
“呵呵，是啊。你现在才明白过来？”
“我当时就觉得别扭，纱布上的血已经结痂了，为什么还要为伤员裹着头？为什么房间里还有那么浓的血腥味？小护士的手怎么会黑乎乎的？很多护士打针可是不戴口罩的……”
“呵呵，”杨平笑了，“张老师您现在明白过来已经晚了！”
“不晚不晚！”张德笑着说，“你们爷俩能凑到一起真不容易。可是，要是死在一起岂不是太可惜了？这周围都是神派的红卫兵，只要你一开枪，你们就是扎上翅膀也跑不了了！”话音未落，张德一个闪身，躲过身后的硬物，一个回肘就击在杨平手里的“短枪”上——“哎吆！”不想那重重的一肘正击在杨平手里的石头上，只疼得他龇牙咧嘴！
“好呀，杨平你这个臭小子！”张德恶狠狠地说，“今天，你们爷俩就死在这里吧！”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杨平，那手枪的机头已经张开了嘴……
“别动！张连长！你的如意算盘打的不错啊！”忽然一侧响起了神燕的声音，一只黑洞洞的枪口正指着张德的脑袋，“可是，该死的不是他们，应该是你！”
张德浑身一震！全身紧张起来，“哦，是神连长啊，你开什么玩笑？”张德笑着说，“你可是神县长的妹妹，神连长怎么会帮助李派的坏蛋来对付自己人呢？”
“坏蛋？我看你们那一伙才是真正的坏蛋！”神燕冷笑着，“我哥哥怎么会交上了你们这样的朋友？”
“神连长，你不要受了他们的蛊惑！”张德说，“没有我们，你们神派早就被李派消灭了！神连长，收起枪来吧，别走了火！”
“别动，杨平，下了他的枪！”
“好。”
“我缴枪，我缴枪。”忽然，张德的手枪一转方向，竟指向了神燕，扳机接着被抠响了，“啪——”“啪——”
一颗子弹贴着神燕的脸飞过，张德一头栽到地上……
第127章　乱世英雄
　　　　近来，杨进礼非常烦恼。
在杨进礼的眼里，毛泽东领导的革命斗争，和历史上的农民起义没什么两样，一旦建立了政权，很快就走向了反动和没落。当前的文化大革命，就是具体的体现：多少功臣、大将被抹杀，这条路岂不是和当年朱元璋的一模一样吗？
杨进礼的后台就是近在南韩的艾丽丝。杨进礼向艾丽丝发报：起义在即，请求支援！艾丽丝回报：停泊在公海的航空母舰马上出发，美国海军陆战队很快就可以逼近青岛，支援杨进礼的起义！一旦杨进礼起事，美国空军将给他以强大的空中支援，为他输送枪支弹药、药品、食品等等战争必需品。就是起义失败也不用担心，她可以派飞机去接杨进礼……总之，杨进礼已经没有什么后顾之忧，可以放手大胆地干了。
杨进礼原来以为：现在局势混乱，只要他走出杨庄，振臂一呼，就会有很多人响应。拉起一支反政府的队伍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只要发展顺利，甚至可以轻松地控制全县、全市乃至全省！形成与中央分庭抗礼、割据一方局势！到那时，还可以与南方渡海登陆作战的蒋介石集团，与海外的美国远征舰队遥相呼应……嘿嘿，我杨进礼就可以和毛泽东、蒋介石一样载入中国史册了！有了权，有了钱，就可以逍遥自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过起神仙般的日子……
可是，现在的形势远远没有想象的那么乐观！那一群头脑发热的红卫兵大多是被完全赤化了的疯子，盲目崇拜毛泽东、共产党，他们坚决“跟党走，听毛主席的话”，要他们反党、反毛泽东，比让他们杀了自己的亲生父母还要难！
在那天与李派的冲突中，杨进礼的得力部下积极地参与了进去，想一次把李派消灭，占领真个清源县。没想到损失惨重，一百多名的精干力量竟然死伤过半！不是他看看不妙抽回来，恐怕还会全军覆没在那里！那红卫兵“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真是可怕！
经过这一仗，神派力量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挫伤，更严重的是神派红卫兵士气低沉，很多红卫兵不愿再打仗，厌恶拼拼杀杀……尤其是，曾经加入过自己组织的县长神文革，也有了停战妥协的念头。
神文革在杨进礼的支持下当上了县长之后，逐渐羽翼丰满，已经不是那么容易驾驭的人了。看来，如果向他明确提出反对共产党，拉杆子起义，他也绝不会、也不敢干！
杨进礼一声叹息：看来，只能利用冠冕堂皇的借口，引导两派斗争，从中获利……
“报告！”
“进来！”杨进礼的侍卫官小黑走进来。
“什么事？”
“有守卫报告，在胡同里发现了张连长的尸体！”
“什么？张德死了？”
“是的！”
杨进礼知道，张德昨天率人去追赶大义去了，大义手无寸铁，并且已经被杨进礼开枪打伤了，他怎么能伤得了机智灵活的张德呢？不好，神派里一定出了叛徒！杨进礼感到面临着一个空前的危机……
张德是跟他多年的嫡系亲随，张德死了，就等于毁掉了杨进礼的一只胳膊！杨进礼心里一片凄凉。近来，他经常没有来由地感到孤独，常常没来由地发火、暴躁不安！他知道，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香甜虽然被他抓来了，但是并没有给杨进礼带来安慰，反给他带来了更多的烦恼！香甜就像是一只泥鳅，让他明明看得着，却抓不住、摸不着。他不想在香甜面前暴露出粗暴、狰狞的面孔，他不想给香甜一个恶劣的印象，他想从心里征服她，让香甜从心里爱上自己！
可是，没想到，无论杨进礼使用什么手段，都无法哄得香甜开心！
“香甜，我是爱你的，我真的想对你好！”杨进礼不止一次地对香甜笑着说，“告诉我，你要我怎么样你才能真正开心？你才能接受我？”
“杨进礼，你放我和孩子回去吧！求求你……”
“不，我不放你走，我爱你！我真心对你好，你跟着我一起享福不好吗？”
“我不跟你这个杀人犯过！”
“嘿嘿，杀人犯？！”杨进礼冷笑一声说，“哪个干大事的人没有杀过人？蒋介石、毛泽东、斯大林？越伟大的人杀得人越多！……”
“你……你怎么能和那些伟人相比？！”
“嘿嘿，我为什么不能和他们相比？我要做些事情给你看看，我一样可以做许多轰轰烈烈的大事！不信，你走着瞧！”
杨进礼忽然抓住香甜的手，温柔地抚摸着，“宝贝，爱我吧，只要你真地待我好，我会给你一切的！”
香甜挣扎着：“我什么都不要，我现在只想自由。”
“香甜，你在这里不自由吗？你想要什么吃的就有什么吃的，你想要什么穿的就有什么穿的。你想到哪里玩，我就派车带你到哪里玩！”
“不，我只想领着孩子回家。”
“香甜，这里就是你的家啊。这里不比家里好一万倍吗？你看看，我们住在全县唯一的楼房里，使用着各种电器……”
“这些我都不稀罕！”香甜拉着小文就向外走。
杨进礼一把抱住香甜，温柔的脸色忽然变得面目狰狞：“香甜，你不要逼我，我爱你，我不想对你动武！”
“哼，你这个杀人犯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别再假惺惺了！”
杨进礼恶狠狠地抓住了小文的衣领，一把将他从香甜身前扯了起来，“香甜，你不要逼我，逼急了我，我就把这小子从楼上扔下去！”
“不，不！我的孩子！”香甜大叫了一声，“杨进礼，快还我的孩子！”杨进礼只是不理，抓起小文向外走去。
香甜破口大骂：“杨进礼，你这个畜生！你不得好死！”
杨进礼把小文教给一个侍卫，又回转来。“呵呵，我不得好死，你呢？你会怎么死？”杨进礼一声奸笑，“你如果不从我，我不但要把这小子扔下楼，我还要强奸了你，然后把你扔到兵营里，让士兵们轮奸你……”
香甜浑身发抖：“杨进礼，你把我杀了吧，看在我们好过的份上，求你不要伤了小文……”
“嘿嘿，怎么又求起我来了？”杨进礼一声冷笑，“你这个臭娘们，敬酒不吃吃罚酒！想死？那还不容易，可是，你死了，我就活吃了那个小子！我要一刀一刀地零割了他！……”
“呜呜呜……”香甜呜咽着，此生遇到这样一个瘟神，有什么办法呢？……看看香甜温顺起来，杨进礼走过来：
“香甜，对不起，我是真的爱你的，你是我的宝贝，你的孩子也是我们的宝贝，我怎么忍心伤害你呢！”杨进礼看看时机差不多了，忽然软了起来，“宝贝，请你千万原谅我，我是嫉妒大义，我恨大义，因为我爱你，所以我才在乎你……”
“杨进礼，告诉我，你把大义怎么样了？”
“嘿嘿，那小子命大，由于你拉扯我，没有一枪打死他。”杨进礼恨恨地说，“让他给跑了！”
香甜一喜，说：“真的？”
“我骗你作甚？他不但跑了，还把张德给打死了！”
“那就好，谢天谢地！”香甜闭上眼双掌合十，默默地念起了经文。
第128章　特种部队
　　　　三楼办公室。杨进礼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说：“神县长，我们要抓紧时间整顿队伍，准备战事，向李派红卫兵进攻！”是啊，连一个小小的县城都不能控制，我还能干什么大事？
神文革端正地立在那里，诚惶诚恐。不知是什么原因，他一个堂堂的一县之长，在这个秘密的组织头儿面前，竟然有很大的压力。每当看到杨进礼那摄人的眼神，那雄浑的气势，神文革就不由地心惊肉跳，心里不自然地产生了一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