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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飘三国-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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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这个东西,是有原因的,与袁绍大战在即,您是必胜的。为了能够养活更多的俘虏,我才会给您留这个东西。”
“你说什么?”
“您不会以为,您与袁绍,会长时间的相安无事吧。袁绍不会坐视您在壮大自己的势力,所以,至迟明年,袁绍就会与您开战。郭奉孝已经有了细致的分析,所以,我认定这场战争将会是您胜利。我唯一的希望,是您胜利之后,不要坑杀俘虏。”
历史记载很清楚,这场战争胜利后,曹操坑杀了七万俘虏。我很难忍受这个数字。当然,如果曹操有了足够的粮食,那历史就有可能改变。
曹操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你如此肯定我会胜利?”
我淡淡地一笑:“我相信。但是我不想陈述理由。”不是不想陈述理由,尽管我有一大堆理由;而是不能够陈述理由。
“你想做隐士,却又如此关心着民生。你不觉得自己很好笑吗?”
“是很好笑。但是,这就是真实的自我。我希望能够做真实的自己。”
“你让我很矛盾。”曹操叹息说。
“如果我是你,也会很矛盾。”
“你在说空话。”
“不是空话,而是真话。”
“你既然关心着民生,那就应该投身到乱世中来,尽自己的力量结束这个乱世。”曹操的目光变地有些急切,“如果你认为我还是一个可以辅佐的人,那么为什么不愿意来帮助我?”
我注视着曹操。无疑,这时候的曹操,还是一个大汉的纯臣;他急切地希望凭借自己的力量结束这个乱世,还世界一个清平。他的神态很让我感动。可是很可惜,我不是有雄心壮志的人物。
“我说过,我只想做我自己,按照自己的本性生活。”我的目光越过监狱的墙壁,叹息说:“我希望做真实的自己。”
“按照大汉的律法,你将被判处劳役。终身劳役。你还愿意接受吗?”
“我会逃走。”
“这很危险。”
“天底下有许多地方是您的势力所不能够到达的。比如说,江东。”
曹操的眼睛眯缝起来,目光凌厉:“你在激怒我。”
“您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吗?”
“连我也不能够任用的人,孙策也没有能力将他说动。”曹操看着我,“这信心,我还是有的。”
“那么也就是说,您将默许我逃走?”
“也许吧。也许,我明日就会下令将你处死。你如果逃跑,说不定要付出极大的代价。”曹操笑吟吟地看着我,“那样的话,还会有你所希望的平静生活吗?”
我的心一下子被打乱了。
※※※
'许楮的回忆'
那天晚上,月亮很亮。我奉命来到监狱。重重的铁门在身后落地上锁,发出很刺耳的声音。我带了一壶酒,奉命来为他送行。
“我来为你送行。”我将酒放下,趺坐在他的前面,“曹公为了安慰刘皇叔,已经公示天下,明日将你正法。”
“我已经听说了。”他很平静,竟然好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
我真是不能够理解:“为什么不愿意为曹公效力?你的能力,肯定在我之上!立下战功,封个爵位,有什么难事!为什么一定要触怒曹公?曹公就这么不值得效力吗?”我的声音渐渐激愤起来。这个人将武功练地如此之好,头脑却如此固执!真是不可理喻!
他突然微笑起来。“谢谢你。”他说得很真诚。拿起酒爵,反客为主,给我满了一爵。
我看着他,第一次感觉到这个人居然离我很遥远。
“你的生活太简单了,许大哥。”他第一次叫我,声音里竟然有一种莫名的感动,“很多人的想法与你是不同的。比如我,绝对不能够接受依靠杀人来换取功名利禄的生活。”
我说不出话。这么好的武功,却说不想杀人!真是非常奇怪。那他学武功干什么?
“我想我在许都几个月,最大的收获就是认识了你,还有曹公。你让我知道天底下也有人如此真诚坦率,而曹公,却让我真正知道,什么叫做肚量。”
我真的瞪大了眼睛:“你……竟然猜出了曹公的意思,并不是真正要杀你?”
“是你告诉我,许大哥。你刚才说的话里,有许多责备,却并没有真正着急。你是天底下最真诚坦率的人,你都没有真正着急起来,却只是在装样子。那么我还不明白么?”他轻轻笑起来,“曹公让你今天晚上放我走,明天他怎么向许都人交代?怎么向刘皇叔交代?”
我真的不能够相信有人竟然如此聪明。听了几句话就猜到了事实的真相。我简直说不出话了:“我们自然会做出你越狱逃跑的假象。至于刘皇叔他们的怀疑责备,那就顾不得了。曹公说,他承受的怀疑已经够多了,再多一条也没有关系;可是风飘絮,天下却只有一个。”
风飘絮突然端正了面容,长揖到地,说:“为我多谢曹公,只此一恩,我必要重报。”
风飘絮走出了监狱,突然又回头道:“为我转告曹公:刘备不可轻信,皇室不可轻杀。”
……
这句话,我并不明白。刘备不可轻信还可以理解,那皇室不可轻杀,到底什么意思?
直到好几个月之后。
第八章 徐州
    '《初刻拍案惊奇》之《风飘絮》'
风飘絮者,不知何许人也。汉末游于许都,犯法当杀。时魏武为汉相,爱其才,私自纵放。风许云:必定有报于公。魏武一笑,未予置信。
时袁术称帝,魏武将讨之。有皇叔刘备,有自立之心,借机自请曰:“术当过徐州。请五千兵马,往徐州击之。”魏武未察其异,许之。
时徐州刺史名车胄,一武人耳。性粗豪少计。然最怜贫苦。一家老少,以抚恤贫民为乐,故徐州人都爱之。曾于门外见一少年,衣衫蓝缕,面目黎黑,昏睡不醒。路人告曰:“此乞儿也。至徐州已五六日。然讷于言语,所得无多,即将冻饿而死。”车悯之,令扶持回家。给予衣食。自言名“无根”。从此以车府佣仆自居不去。车怜其孤苦,亦任其滞留,委以小事。车有幼女,年方五岁,性惧犬。邻舍有一黄犬,重达百余斤,不啻于狼,一日从女吠。女大啼。无根见,立纵跃上前,提犬耳投掷去之,达三十于丈。人方知其有大力。然亦不觉有他异。
刘备来日,车大吹大擂,将其迎接入城。徐州大小事务,皆不隐匿。备见车粗疏少备,阴有夺取徐州自立之心。然急切未可行。不久袁术兵败而死,魏武催促刘备返回许都。备见事急,与徐州主簿陈登密谋计议,决意行险。阴于夹壁之间埋伏刀斧手,却往告车曰:“承蒙数月照拂。如今备即返都,聊备水酒,以谢盛情。望勿要推脱。”车不疑有他,欣然答应。无根知此事,告车妻曰:“备枭雄也,不可不防。请予随行。”车妻许之。
至宴,从人俱于下桌喝酒。无根不饮,持刀立于车后。酒酣微醉,车遂却酒。备作色曰:“某如此殷勤;刺史却不以为意!如此不给情面焉?”掷酒杯于地。先,备与刀斧手有约,以碎杯声为号;此声一出,刀斧手即出,斩杀车胄。
眼见杯已投掷出,却见刀光闪烁,原来竟是无根刀已挥出。刀光过处,却见酒杯平立与刀面之上;滴酒未洒。此时人人变色。无根一手持刀,一手持杯,就刘备曰:“皇叔火气何其太盛!我主人已醉;请代为辞别。”斥其余从人:“还不速速服侍主人回家?”又告刘备道:“吾素不爱饮;今为主人故,愿代主人与皇叔对饮;皇叔如不以在下身份低贱,则为万幸。”强与刘备斟酒。刘备亦不敢不饮。时备部将关羽、张飞亦都在座;然亦不敢轻动。
无根与备对饮三杯,放下杯道:“今日好快意!皇叔既不以吾为卑贱,请送吾至大门,则吾脸面有光彩。皇叔勿辞为上。”强挽备手出门,大笑而去。关张愤恨,欲予追逐;备曰:“此人既有防备,还是勿追为上。”
备等返回,阴谋计较。关羽曰:“某有一策,可杀车胄。明日主公且与辞行,至五十里外驻扎;某与张飞,引数百轻骑,趁夜返回徐州。伪称张文远奉丞相钧令前来,要车胄出城迎接。车胄不疑,必开城门;伪称是袁术残部,将其一刀斩杀,暮夜逃走。主公明日引兵返回,大行围剿袁术残部,为车胄复仇。如此,车胄可杀,徐州可占,而且不必与曹操立即决裂;此诚上策。”备从其言。
明日夜,关羽果至城门下,大声叫门。车果然欲开门。无根止之曰:“须防有诈。刘备狼子之心,定然不甚甘心。”车笑曰:“汝疑人太甚。刘皇叔不过醉酒失言,今日已经道歉远行。丞相素来爱重皇叔,皇叔岂能有他意?”无根笑曰:“既如此,请借与盔甲,热无根冒主人城外一行。如果然是张文远,主人可将责任推究到小人身上。”遂着车胄甲胄,领数百兵士出城,大呼曰:“文远何在?”声音亦颇类车胄。从人皆笑。
关羽、张飞着黑甲,蓦地拔马窜出,直取无根。无根于马上跃起,厉声呵斥:“汝非张文远,吾亦非车将军。且看谁人手段高明!”与关张大战数百回合,余人皆心惊肉颤、目眩神驰。
车胄见此情形,遂亦引兵出。关张逃窜。车胄恐声东击西之计,亦未加追赶。刘备见事不成,遂引兵攻占小沛,以为立足之地。
车胄次日摆设酒宴,为无根庆功,欲与重用。却见无根房中,已是人迹杳杳。车府物事,一介不取。墙上留句:“受人一饭,保人一命;受人一命,保人一城。乱世浮萍,漂泊无根。”
后车胄面见魏武,提及当日之事。魏武讶曰:“此莫非风飘絮呼?”盖飘絮无根也。又,风字雨萍,“乱世浮萍,漂泊无根”之句,已暗合其名字。
王渔洋评曰:风飘絮者,民间多有传说,然而不见于正史。盖好事者杜撰也。就此篇而言,关张已于酒席之上见无根本事,知己阴谋败露,焉敢再行诡计?再言无根,“杯已投掷出,却见刀光闪烁,原来竟是无根刀已挥出。刀光过处,却见酒杯平立与刀面之上;滴酒未洒。”天下焉有如是武艺?
天下大事,成王败寇。刘备其人,也不见卑鄙如此,不过其人图谋霸业未成,好事者便以言语编排故事而已。一笑。
※※※
'车环佩的回忆'
今日,新房帐影摇红。无根哥哥,你说过,当我成亲的时候,你会回来的;但是,现在,你在哪里?或者,像曹公与父亲说的,你已经去世?
不,我不能相信!你这么大的本事,谁又能伤害你?
无根哥哥,你知道吗?自从你帮我赶走大黄狗的那一天起,你就是我心中的英雄,就是我心中崇拜的偶像;十多年来,我时时想起你!
我还记得,很明确地记得,因为那是我一生中最难忘的一段记忆!
那天,我正要找你玩,你却一脸凝重与他人说话,理也不理我;我急得简直要大哭,拼命地扯你的裤腿;你这才注意到了我,弯腰将我抱起来,说:“小姐,你是大人了,是也不是?”我非常欣喜地点头;你又说:“你父亲有危险,我要告诉他;你带我上城楼去好不好?”
上城楼?我迷迷糊糊知道,城楼是重地,父亲每天都要去巡视;我也只去过两次,那还是赖皮着上去的。无根哥哥要上城楼去找我父亲说什么话?我弯着眼睛看着他:“叫阿王传话上去好不好?”
无根哥哥看着我:“可是,小姐,阿王传话,车大人不一定信。车大人不相信我的话,他就会上人家大当;上了人家大当,小姐就没有阿爹了!”
莫名其妙地,我就信了他的话。尽管那时五岁的我已经非常懂事,却还是相信了他的话。我哭闹着要上城楼,而且要无根哥哥上城楼,找着了父亲。
我不记得无根哥哥与父亲说了什么话;却记得父亲一脸凝重,似乎是不愿意答应无根哥哥的请求。
就在那一瞬间,无根哥哥动了。只一拳头,闪电一般的一拳头,他就将我父亲,强壮地像山一样的父亲,打倒在地上。我大叫起来。父亲的亲兵卫士都拿剑指向了无根哥哥。无根哥哥理也不理,只是伸手捂住我的嘴巴,对我说:你在这里等着。等城下面喊杀的声音响起,你和阿王就拿水将你阿爹泼醒。你要相信我,我是想去救你阿爹。对其他亲兵说道:你们如果忠于车将军的话,就分一半人跟我出城。他拿起父亲的盔甲穿上,又拿过父亲的兵符和配剑,大踏步走出去,大声呼喊:“奉刺史命令:甲组第一队四百骑兵随我出城!”
城下果然响起了喊杀声。阿王出门张望,很快就回来告诉我:“城下来的是袁术残部,要来占据徐州!无根说的果然不错!果然不是张文远将军的军队!”他手忙脚乱地将父亲救醒。
父亲很快就带着亲兵上了城墙。城楼里只剩我和阿王。我心又是紧张又是兴奋。阿王不停出门进门,告诉我:无根一个人与对方两员大将对战,不落下风!两员大将其中一个已经被人认了出来,是关羽,是无根刚才要父亲小心的人物!不是袁术残部!
我也下楼上了城墙。无数火把闪烁,喊杀的声音震动平野。随着大家的指点,我看见了与两员大将对决的无根哥哥。那只是三团小小的影子,但是我一眼就认出了其中的无根哥哥。
朦胧的月色里,那英姿飒爽,我终身难忘。
后来,我看见两员战将拔马逃跑了,无根哥哥纵马追上。父亲也带了人出城追杀。敌人逃跑了。我欢呼雀跃。
随后不久,我看见无根哥哥纵马回来了。只是很远的一个小点,我就看见了。我对阿王说:那是无根哥哥!阿王还不相信,直到无根哥哥的面容出现在火把的照耀之下。
那一夜,我一直没有睡觉。乳母已经睡着了,我溜出房门。想去找无根哥哥,让他教授我本事;开了房门,却看见了从楼下廊经过的无根哥哥。
他对我说:我的行迹已经暴露,我就要远行。
我泪眼朦胧。无根哥哥,不要走。我要给你做媳妇。
他笑着说:不要哭,等你成亲的时候,我一定来给你送一份贺礼。
说完,他就纵身远去,只留我一个人在这冰冷的月色里。
今天,我成亲了。你会来吗?
※※※
'风飘絮的日记'
我手握着宝剑。剑尖在滴血。
我杀了多少人?
我不知道!
我根本不知道,我有一天也会疯狂地杀人;就像关羽,就像张飞!
打倒车胄,下了城楼之时,我还没有杀人的打算!我只是想借这个机会,截住关羽,问清楚自己的身世而已!
在徐州蛰伏这么久,我仅仅是想找一个明白自己身世的机会!
可是,我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刘备已经成为了惊弓之鸟;连带关张住处,也是守卫重重!我即使想冒险,也找不到冒险的有利时机!
仅有这一次机会了!从书上知道关羽将要夜赚徐州;我抓住机会冒充车胄出了城门!成功与关羽对上!没有想到,来赚徐州的,不仅有关羽,还有张飞!
虽然与两人决战,我也还有取胜之机;关张转身出逃之际,我拍马追上!
这时候,关羽转身说话了!
他的话,却是一个平地惊雷,震地我两耳嗡嗡作响!
他说:“你的身世,哼,你的身世!你不过是黄巾余孽而已!你是张宝的孩子;我何必爱惜你的人才,为你隐晦!”
黄巾余孽!
张宝的孩子!
我并不重视我的父母出身地位;即使最终查明我是皇室贵胄,我也不会欣喜;查明是鄙夫之子,我也不会有所惘然。但是,我没有料到,我会是黄巾叛贼之后,这个时代人人鄙弃的黄巾叛贼之后!
但是,这仅仅只是震惊。让我几乎要疯狂的是关张那时候的态度!他们笑地如此嚣张,如此疯狂!仿佛我反复追寻自己身世,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黄巾之后又如何?
我发疯地追杀上去。关羽大笑:“风飘絮,如果你还有一点明智的话,就应该赶紧将我们杀了。不然的话,明日你的身世就会传遍整个徐州土地!到时候,没有人会看得起你!”
我终于平静下来。立定,眼望着疯狂大笑的关羽:“你又用激将之法吗?放心,我不会以自己身世为辱;我不会杀你,谢谢你终于说出了我的来历!”
正说话之时,身后却突然起了一阵杀气!那阵杀气想笼罩住我;可是我及时有了反应!侧身一避,一根长矛刺中了我的右肩!
疼痛突然让我觉醒!
这是乱世!
这是乱世!!
这是乱世!!!
回头,却看见张飞疯狂大笑!
数百骑兵掩杀上来!我看见张飞拔马退开,却有无数骑兵,面容上带着嗜血的笑,掩杀上来!
这让我联想起在电视里看到过的狼群!狼群遇到猎物时候,就是这种情形!
如果不把我撕成碎片,这群狼不会罢休!
我的剑,终于扬了起来!
我明确了一个概念:如果我不杀人,我就要死在这里!
第九章 山居
    '路小四的回忆'南方的春天来的比北方早。这是风哥哥说的。我睁大的眼睛问:“为什么?你怎么知道?”
风哥哥笑着告诉我:“我刚从北方来。”
“北方?北方在哪里?很远吗?在打仗吗?”我一口气问了好多问题。
风哥哥抚摩着我的头,眼睛里似乎有着一种深远的悲伤:“北方,过了长江就是北方。北方也是满天空的狼烟啊。”
“狼烟?什么是狼烟?狼会放烟雾吗?”
“你见过狼吗?见过狼粪吗?”
“见过。它们来我们村子好多次了。前几天,你帮我们村子赶狼的那一次,我也在门缝里看见过。狼的眼睛是绿的。”
“将狼粪便晒干,燃烧起来,烟雾很浓很粗,很远的地方也能够看到。所以以前人们都用它来报警。烽火台上士兵看见了敌兵,就立即燃烧狼粪,这样,其他地方的人就知道了。”
“对啊,知道了就会赶紧逃了,像我们一样逃进山里头。”
风哥哥又笑了:“小四,你们什么时候逃进山里的?”
我皱眉:“我不知道。姐姐说,是在她三岁的那一年。那时候我还没有出生呢。”
说了一阵闲话,我们又站起身来砍柴。我砍柴是为了家用,但是风哥哥砍柴,却是为了卖钱买米。家里人原先也不允许我进山砍柴的,因为我实在太小了,山里野物又很多;直到风哥哥说:“我带着他,不会出事的。”他们才允许。
风哥哥来我们村子已经有几个月了。那天,月亮很亮。我们村子里来了一群狼,用火把火堆也赶不走。我们,十三个孩子,都被锁在最牢实的石家院子里;最强壮的大人则点起火堆,拿着猎刀与锄头驱赶狼群。可是狼的声音一直在号叫,经常听见猪崽和鸡凄厉的叫声。狗也不起作用。我们躲在一间房间的两张床上,相互依偎在一起,用被子蒙住头;可是被子实在太窄了,总是将我们某个人露在外边;等到了下半夜,狼叫声还没有轻下去,我胆子也渐渐大了,就不与阿德他们抢被子了;点了火把,走到院子里,从门缝往外张望。
刚开始时候,我什么也没有看见;连一只狼影也没有。我重重打了一个哈欠,准备回房间里去;这时候,我听见纷沓的脚步声。
跑在最前面的是阿德家的黑狗,它的一条腿已经瘸了,一拐一拐地跑着;后面跟着一群黑影。肯定是狼!没有想到,他们竟然将我们最强壮的黑狗也咬伤了!我很着急,却又不敢开门。后面好象有许多大人的脚步声,但是没有用,他们来不及救大黑了!
就在这时候,我看见一个人,似乎就从前面的屋檐上落下;落在了狼群的中央。我几乎要大叫;可是很快就看见那个人挥舞着手中的剑(那时我还以为那是刀!后来才知道,刀和剑是不一样的。)几下子就杀死了三四头狼!
我简直整个都呆住了。一下子,他的周围就已经散落了一地的死狼;许多狼就围在他周围,不敢进攻,却也不甘心后退。巷子两头来了许多大人,他们手里都有武器,火把明晃晃的,照地与白天也似。阿德他们也都醒了,都围到门缝附近来,其中七八个强壮的,将我挤到一边,我什么也看不到了。
阿德他们开始兴奋地数数:“五头,六头!又两头!……十一头了!别推我,我看不见了……十四头!啊错了,有十七头!……”接着,我听到了许多狼的嚎叫声,起码有几十头;阿德他们全都闭上嘴,没有说话;我想再挤进去,他们却文风不动;我气愤地嚷起来,阿德回头,对我“嘘”了一声,又将脑袋转回去了。此后他们再也没有人说话,都只是专心致志地看,不时有一声整齐的、兴奋的呼喊。我心里很生气,左右寻觅;终于在院子里看见了一截竹竿,我将它支撑在院墙上,爬了上去。居高临下,我将情形看得清清楚楚:许多大人都在打狼;其中有一个外乡人,就是刚才落在狼群中的那一个,还在狼群中;他挥着剑,杀死了一头又一头的狼,身上却没有半点狼血。
再过了小半个时辰,天已经蒙蒙亮的时候,最后一头狼也被杀死了。阿德他们不约而同,发出兴奋的欢呼,在院子里疯狂跳跃追逐。
我却坐在院墙上没有动。那个外乡人实在是太厉害了;他那威风,简直是战阵上的大将军!我要向他学本事!
大人们七手八脚就来收拾狼尸体;终于有人想起我们,将我们放了出来。我随着大家一拥出门,找到那个外乡人,却看见他正对我父亲说话:“村长,我是一个流浪的人;我想居住在这里,不知您是否允许?”
父亲自然满口答应了;我们就一拥上前:“这位大哥哥,我们要跟你学本事!”
风哥哥就这样在我们村子里留了下来。后来大家经过点数,才知道,那天风哥哥一个人就杀了三百十四头狼!我们村子里已经有七个壮年被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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