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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南向西-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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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住,应该先敬蒋委员长或龙主席。”吴崇礼看清刀昭罕面色,忙妥协,“呃,其实他们都没亲自抡锄头,今晚庆祝只限出了苦力的可好?这碗酒敬段纬段叔叔。说来要不是段叔叔收留我,我且不能来摆夷,也不能在这里偷酒给你喝啊,敬他,就敬他!”
吴少爷一撒娇刀头人就没法,于是点头:“好,敬段处长。”
“我干了,你随意。”吴崇礼吱溜灌下酒,再自己倒满碗,“这碗谢干崖土司、勐达土司及所有支持我们修路的土司。”
“好,”刀昭罕再抿一口,“下一碗你敬谁?”
“敬我们支队的总工。”吴崇礼前段时间体弱,自己给自己下了禁酒令,如今有机会喝酒,敬这位那位都是由头,只图找个名目先干几碗。
他干一碗,刀昭罕只抿两口,不知不觉地后者也灌了两碗下去。
一圈酒敬下来,实在找不出人来敬了,吴崇礼哈口酒气,端起碗笑意盈盈:“这碗,敬你。一敬大头人忠肝义胆勉力修路,二敬刀昭罕胸襟开阔不计前嫌,三谢昭罕兄言而有信照顾小弟。三敬,我干三碗。”
“那我得陪一碗。”刀昭罕忍住笑,一口气干了。
“爽快!”吴崇礼拍手大笑,忽然警醒,忙捂住嘴做个“嘘”,然后殷勤地斟酒。
刀昭罕嚼两颗绿心豆,等着酒劲慢慢晕开。
不知不觉天色已暗,吴崇礼点亮油灯,小心端到窗下,以免灯光把人影投到竹帘上。
看着小媳妇般忙碌的吴公子,刀头人心底柔情满怀。有知心的太太,有听话的姑娘,这家啊,比任何贵族家都不差。
人生得意,夫复何求?
刀头人看着灯光暗自得意,吴崇礼也在灯光中浮思联翩。
说好不伤感,想想那条穿梭于怒水高岭密林中的宽敞大路,莫名的就要落泪。那条用手指抠出来的路,是吴公子二十一年生命里,参与过的最实在的事,值得铭记一辈子,值得浮一大白,值得大醉一场。
惜无劲酒,无劲酒!

虽然康朗依杰对吴崇礼要文身的请求以微笑拒绝,然则吴少爷可不轻易死心,逮个浓情蜜意的机会跟刀昭罕念叨。
“踩龙虎威风,我要;有刺虎也不错,我要;孔雀莲花也要,红色绿色这样子搭配太鲜艳了,漂亮。” 他细细抚摸着刀昭罕的文身,一点一点舔过去,爱慕不住,“还有什么漂亮的纹样?花头虎方头方脑的,我可不爱;巴利文符咒也算了,看不懂。”
刀昭罕才云消雨歇静养休息,又被他撩得雄姿英发,抓过人含糊应一句“想文就去文咯”,一个挺身再掀风雨。
管家听了吴少爷的文身要求,嘟囔几声面有难色,“吴少爷是头人伴侣,伴侣……文身……”
刀昭罕到无所谓“太太不该文身”之类的规制,责成管家去安排。
一番物件置办起来,吴少爷才晓得不是随便谁躺面前,文身师就能下刀的。
先要送文身者的八字帖,文身师按生辰推演命理,然后再观血色辨脉相,并了解文身者的性格经历,综合以上三者最后推演计算出纹刺图案和符咒。
吴公子听着这些繁琐严格的规程,晓得自己跟有刺虎、踩龙虎无缘了。
到康朗依杰选定的文身日子,吴崇礼一早就被要求净身、禁食,换上一身干净摆夷服饰等待,到时辰才能去八角亭。
康朗依杰已等在亭中,收下他的八对腊条和一碗米一碗谷,然后带他祭拜文身祖师爷。
仪式庄严肃穆,吴崇礼只觉脚底蹿起丝丝凉意,他有些后悔不该拒绝岩吞他们要跟来的要求,多几个人多份温暖的呼吸也好啊。
康朗依杰遍历缅甸暹罗国,文身工具也兼收并蓄,摆出来满当当一桌。各种长针短针空心针勾头针,有的单独一根,有的四五根并为一束,还有一种据说是缅甸传来的文身针,由铜针、握手管柱和压重铅块组成,约四十公分长,铜针还有分类,二针、四针、六针八针十针到十二针,齐整整六套,看得吴崇礼冷汗直冒。
(注:文身相关规程、仪式及文身针类型等均采自《肌肤上的文化符号》,刘军著)
白森森的骨碗里盛着调好的颜料,半碗锅烟黑、半碗苦胆青,吴少爷最喜欢的红色和绿色却只碗底上一点点。
“康朗依杰,这是我的图案?”吴崇礼不敢看那些铜针,转而端详旁边白布上勾画的纹样。
“吴少爷聪明伶俐,腰腹可文猴子‘令’;吴少爷腰细臀翘,臀上最适合文猪大王‘叭牟’,可避百兽。”
(注:文身图案的含义,见《肌肤上的文化符号》,刘军著,P238。)
“就、就文猴子和野猪?”
“是猪大王。”
吴崇礼不指望文踩龙虎、有刺虎,毕竟虎纹和龙纹是贵族才能文的,但要他文个野猪?再联想刀昭罕是打猎好手,专挑野猪,他简直有点怀疑康朗依杰是故意整自己了。
“那别的图案呢?我看刀昭罕身上还有些装饰的花纹……”
“脱痂后再文腿部,腿部图案还没绘完,得看吴少爷这次文身后有否不适。”康朗依杰取出鸦片,打量吴崇礼身形体格后,小心地切下一小块,“吴少爷,可斋戒三日?”
“啊?什么?”
“我已请管家转告,文身前后半个月内不能同房,吴少爷的日子定得急,至少要戒三日。文身后切记不能吃鱼、狗肉、羊肉,不能经过竹楼楼板下面,不能吃别人吃过的东西,不能从桥下过,不能……”
(注:《肌肤上的文化符号》,刘军著,P209。)
“且住,康朗依杰请停口。我、我没斋戒。”
“嗯?”
“这个,今天我就来看看,看看,下次再说。哈哈,这些针硬是重。”他毛手毛脚去搬弄文身针管。
康朗依杰古井无波地把东西拿走,一样一样收回箱子里。
吴崇礼搓搓手,涎着脸搭讪:“这些颜料可惜了,能留到下次用吗?”
“都是草木灰,不值几个钱。”
“那个,管家说一个符咒5角新滇币,我该给……”
“文身后再给吧。你且没文身,我若先收了钱,头人的管家可不好相与。”康朗依杰眨了眨眼。
吴崇礼晓得这位大贤其实什么都明白,自己也装得累,干脆直言:“那些工具委实叫人害怕。”
“吴少爷毕竟不是摆夷人。”
“其实啊,你也不愿给我文吧?”吴崇礼脸皮也厚,非得拉个同盟。
康朗依杰见惯他无赖,只笑。
“我知道你们心思,管家也不愿我文身。当我是女人。”
康朗依杰看他隐约有些愤然,聪明地含糊一句:“我们都当吴少爷是班宇的当家人。”
“什么当家人!那个婚礼是个闹剧,连你也看不透?”
康朗依杰看着他,一向温和的眼神忽然犀利起来,吓得他一愣。
“吴少爷,头人可没把自己的婚事当玩笑,班宇九个寨子的摆夷人也不认为它是个笑话。”
“问题是,关键是……”吴崇礼词穷,“我与他,对,我与刀昭罕就像你想的那样,我喜欢他的身体,他也喜欢我的。就这样。”
饶是康朗依杰是医生,听到吴崇礼这露骨话也闪了闪神,问:“吴少爷真这么想?”
“我们就这样相处。”
“头人可知?”
“我来班宇前已与他议定。”
康朗依杰摇摇头,转而又点点头,长叹一声:“昭罕无妻运啊!”
“嗯?你且说说,他没妻运是什么意思?”吴崇礼最烦人阴阳怪气,“可是我挡了他娶妻?”
“吴少爷可晓得玉蒽阿妈为何而死?”
“难产。”
“她的心,先死去。”
“心先死?”
头人辜负了玉蒽阿妈的一颗真心,头人的真心,又任谁糟践?




☆、12。还情

要说吴公子,偶尔还是会调动下大头做番考量的。那日大张旗鼓去文身,却完好而返,旁人眼神里的内容他懒得理会,刀昭罕的态度却着实叫他郁闷。
“崇礼,不喜欢就不文,嗯?这样更好。”刀昭罕啃咬着他光滑的腹部,把肚脐眼嘬出声,“这么漂亮的皮肤,文了可惜了。”
吴崇礼撩起右腿搭上刀昭罕肩膀,慢慢将人顶开。刀昭罕歪头用脸颊摩挲他的光脚,一脸迷醉。他也配合,用脚趾轻点着男人硬朗的下巴,腻声问:“我这身皮囊,可比女人好?”
“玉蒽阿妈是勐达之花,且不如你。”
吴崇礼恶向胆边生,一脚把人蹬开。
刀昭罕正柔情蜜意,不期然吃他一脚,还是蹬在脸上,身子后倾卸掉冲力,立马翻身骑上,一只手压住他,一只手就去摸腰刀。
“哈,哈哈!”吴崇礼狂笑,笑得全身发抖。
刀昭罕也清醒过来,滚落一边有些尴尬,想说点什么,却发现对方一脸讥讽,他终觉气闷,披上衣服咚咚下楼。
听着刀昭罕充满气恼的脚步声,吴崇礼翻身坐起,也有点奇怪自己怎么会在床第间挑起这么败气氛的话题,难道是对刀昭罕腻味了?
他抚摸自己,只当做是刀昭罕的双手,从喉结摸到胸到臀到脚尖……
腻味了吗?
连着两天没见刀昭罕,管家说他上其他寨子的奘房听讲经去了。吴崇礼暗里好笑,刀昭罕这厮打猎打久了,也学着些兽性,有点不顺心就寻个藏身地躲起来,难怪玉蒽阿妈郁郁。
闲下来开动大头思考,吴少爷有点体味到康朗依杰那句话的意思了。
“吴少爷,头人可没把自己的婚事当玩笑,班宇九个寨子的摆夷人也不认为它是个笑话。”
头人不在家,管家只能找“太太”,每日晨起请示一日安排,晚上则汇报一日用度。两天后轮到头人府邸给奘房送供养,管家拟定的单子又拿来了,曲曲拐拐的摆夷文,看得吴崇礼两眼蚯蚓爬。
管家的事务其实还轻省,最难撑是老幸也来找吴少爷汇报农情。寨北的稻田该放水寨东稻田该打苗了……吴公子谷子稗子且分不清的,哪里晓得这般那般是为哪般?
他只怨摆夷人对土司、佛爷盲目信任,把个闹剧婚姻也当成正经事对待,却不想想若不是他上次负气出走,刀昭罕特别吩咐了要敬他如太太,管家、老幸们何尝愿意与他这只“外面林子的孔雀”打交道?
他大事小事操劳几日,晚上对着水盆,忽觉水中倒影满脸暮气,颓败不堪。
罢罢罢!且不管伴侣还是太太,更难得理会刀昭罕如何想摆夷人如何看,吴公子,再不能当你班宇的管家婆了!
吴崇礼自己算计小九九,也不敢在摆夷人地盘上摆脸色,商贾之家的家教最重你来我往,吴公子也谋着既然在班宇白吃白住这么多日,总要找个法子偿还了才好离开。
几日后刀昭罕终于回来了,听了几天经文,神清气爽的样子。
吴崇礼眨眨眼:“你可回来了,快去传老幸来,他这几天可把我烦死了。”
“寨门口遇着了,他是例行请示,你何须费脑?” 刀昭罕喝口茶随意坐下,没有几天不见的生分,到像是上午看着天晴开了出去走动走动,路上碰着人谈几句,看看时候到了,于是转回家来吃午饭。
两人且说且笑,一副和乐融融。
夜里铺好被褥,刀昭罕侧身躺下却无动作。
吴崇礼主动爬人身上,轻声呢喃:“听几日经文把气性磨没了么?”
刀昭罕抱紧他,双手粘他身上就离不开,在光滑的背臀上爱抚着,良久才问:“崇礼,你要我如何待你?”
吴崇礼喘息着挤出两个字:“干我!”

为着答谢这些日子对班宇的打扰,也为着还刀昭罕温柔相待的人情,更为着摆脱“锅台灶台大太太”的角色,吴崇礼决定,开办“班宇汽车司机培训班”。
首批学员名单是班宇寺大佛爷拟的,说这几名娃娃文化、体能上佳,吴少爷教着不费劲。
吴崇礼做事是认真的,寻摸着这些娃娃光会开车还不行,这摆夷地没有修车行,开车的且要自力更生,于是让刀昭罕不管如何先从缅甸提辆车来,就着说明书从轮胎花纹开始讲起。
吴崇礼来班宇多时苦于找不到一起玩的人,如今有这么帮少年围在自己左右,很是高兴,培训班开业的第一次训话,开场白就是“你们要忘掉我是谁”。
少年们面面相觑不明白头人伴侣是什么意思。
岩吞解释:“吴少爷是要你们认真学习,学车时行礼、磕头什么的暂时省了。你们可以靠前听讲,也可以围在吴少爷旁边,不要躲得远远的……”
吴崇礼好涵养地没当众翻白眼,晚上回去跟刀昭罕抱怨:“说好培训娃娃们,岩吞他们去做什么?”
“大佛爷说岩吞能写能听,让他给你当书记,你轻省些。娃娃们是开货车的,我的轿车却还要岩吞他们来开。”
有六武士在,吴崇礼“与学员打成一片”的愿望也破灭了,少了嘻哈玩闹,教学质量却出奇好,且风雨无阻,很快,第一批娃娃就毕业了。
第二轮培训开班,就有老幸、富户来走人情了,刀昭罕先还要岩吞甄别下人选,吴崇礼大手一挥:“开个车子,容易,想学的都来。”
人多了车子却供不上,培训班只有一辆“三吨雪佛兰”,每个娃娃操作半小时,一天就轮完了。
娃娃们没事干只能说闲话,吴崇礼听了几日,渐渐听出个味来。
刀昭罕,要纳妾了!
候选人有三,其中两位是旁边寨子的老幸家姑娘,另一位可尊贵,是龚属官家二小姐,为着勐达第一勇士,二小姐且不介意做小。
岩吞正侍候吴崇礼喝茶用点心,听到竹丛那边有人嘀咕。
“你说,吴少爷可会选我姐姐?”
“不是三位都娶吗?”
“说是吴少爷不容,只能留一个。”
“那吴少爷定会选个听话、贤淑的。”
“我姐姐就听话贤淑,一天能织一匹布,绣的花比真花还好看。她整日要我跟吴少爷搭个话,我哪里好说?”
“要不请岩吞武士帮忙?”
岩吞看看吴崇礼面色,绕过去把两娃娃提一边训话。
那日剩下的时光,吴崇礼不晓得是怎么过的,晚饭时,也心不在焉。刀昭罕已从岩吞处晓得经过,待他吃完饭打发走玉蒽,才低声解释。
“我只有玉蒽一个姑娘实在不像样,刀属官一直在催纳妾,人也是他选的,自然要你先过目,待出瓦期的开门节,她们都会来,你且看哪个中意。”
吴崇礼扑哧笑出声,眼神却清冷嘲讽:“你娶亲纳妾干我什么事?”
“你是大……你是我的伴侣。”
“我吴公子虽然爱男人,但从不跟有家室的男人搅合。” 
“你才是我的家室,她们只是妾,一切都要听你的。”
吴崇礼只是笑,笑得不见一丝热度。吴公子啊吴公子,从来只有男人贴你舍不得你,最放浪时几个男人捏手心里且不局促,如今竟要与女人“共事一夫”么?
“刀昭罕,去年你去昆明,可是去退亲?”
“嗯?”
“那我来班宇就为了告诉你,我准了。我俩就此散伙。你头人面子大,就说是你休了我也可以。”吴崇礼做出副好商量的姿态,“我现在身无分文,补偿你的待我回昆明后再置办。”
“崇礼,你可是不愿我纳妾?”
“说了你娶亲干我什么事?”吴崇礼莫名心烦,“你爱娶谁娶谁爱生儿子生儿子,别扯上我可好?早就说过我不当什么太太,我欢喜你健硕威猛,欢喜被你干被你顶。然则床上的事情床上了,扯什么大太太正室家室?还说什么我只能容一个,我TM管你捞几个?”
“与你一起,我哪应付得了那么多?且人人晓得,我们当年成亲……”
“退了,我们现在就说定你我的亲事无效。真TM啰嗦,上个床还整这么多麻烦事。不能随便玩,就别出来玩,平白让人烦扰。”
“我们的亲事怎么是玩?那是土司指定、勐达大佛爷做主……”
“土司是你摆夷的土司,大佛爷是你摆夷的大佛爷,我生前不吃土司的米,死后也不求大佛爷超度,他们管得着我?”
刀昭罕变了色,咬唇几次才说出话:“吴崇礼吴少爷,莫再让我听到这种话。”
“我也不想听什么土司指定大佛爷做主!”
“我纳妾知会你一声是礼节,你也不必真想着挑担子。且我俩的亲事,不是你说退就能退,班宇也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能走。”
“我就来了就走了又如何?我是来修路的,如今路修通了,我们工程队且撤了,我要走又如何?”
“你走试试。”
吴崇礼怒向胆边生,跳起来就往外冲。
刀昭罕早有准备,长臂一伸就把人捞回来,箍在怀里好一通揉捏。
吴崇礼先还挣扎,渐渐就气息不定了。当刀昭罕探进他裤子,抠挠他命根时,他已舒服得带出哭腔。
“啊,嗯,快点,快点!”
刀昭罕却放开手,把他推到一边,然后慢条斯理脱衣服。火红的莲花、艳丽的孔雀、威风的踩龙虎、柔劲的菩提树叶一一显出来,勾得他猛吞口水。
他欲爬近了触摸,刀昭罕却往后退,他急了,狗抢屎般扑过去,一口含住莲花托起的壮硕胸肌,贪婪地吮吸起来。
刀昭罕终于笑开,一手把两人的物什握一处揉搓,一手探到他后面,哑声问:“现在可还想走?”
怎么走得了!
自那晚后,谁也不再提纳妾的事,但两人关系还是有了点变化。
刀昭罕越发浓情蜜意,要锁死吴崇礼般夜夜求欢。吴崇礼也可着性子放|浪,只当这是最后的晚宴,每夜必抓着刀昭罕那套物什入睡。

1938年8月30日,20万劳工经过8、9个月劳作,付出了死亡近万的代价,比蒋委员长给的期限提前9个月,贯通了滇缅公路。
9月2日,《云南日报》发表社论,题目是《滇缅公路修完了》。
举世震惊!
英国《泰晤士报》连续三天发表文章和照片,称滇缅公路“可同巴拿马运河相媲美”。美国总统罗斯福特命驻华大使詹森前往滇缅公路考察。詹森实地考察后,感叹这条公路“为世界之奇迹”。
一寸公路一寸血,20万滇西劳工蚂蚁啃骨头般硬啃出来的、这条959公里长的“血线”,能跑汽车了!
若严格按龙主席的军令状,这条路是晚了5个月修成的,但没有人为此问责云南政府。前文说过,当前中国的国际运输线有三条,一为香港路线,二为西北路线,三为滇越铁路。巧的是8月底滇缅公路贯通,10月武汉、广州相继失守,日本占领粤汉铁路两端,香港路线宣告中断,当然,这是后话。
再说看到滇缅公路修通的新闻,日本人才知道自己封锁了中国的大门,中国却在后墙上开辟了一扇窗。
一直小瞧中国人,不信滇缅公路能修成的日本人愤怒了。9月28日上午,日军出动9架飞机经广西到达昆明上空,投弹114枚,轰炸巫家坝、潘家湾、凤翥街、师校几地,昆明死伤甚重,炸死119人,伤83人,毁屋65间,震倒130间。
(注:《抗战时期的云南社会》,云南省档案馆编,P33)
刀昭罕得到这个消息且瞒着,待到晚上就寝时,才拿报纸给吴崇礼看。
吴崇礼丝丝吸气,差点把报纸揉烂:“我家马店就在凤翥街,难道他们晓得我来修公路?准,炸得真TM准!”
“也不一定就炸着吴家马店。”
“狗|日的小日本,老子与他们没完。”
待吴崇礼粗口秽语发泄得差不多,刀昭罕才把他拉怀里宽解:“过几日去保山发个电报问问,就能晓得吴家马店可被炸。”
“我要回去。”吴崇礼斩钉截铁。
刀昭罕不料他惦记这个,愣了愣,“日本人在轰炸昆明,你这时回去?”
“我回昆明,我白刃长枪跟他们拼了。”
“好好,跟他们拼了。待出了瓦期,我们且去缅甸把车提了,开车去昆明,可好!”
刀昭罕温言宽慰,听着怀里人喘顺气了,才为他宽衣解带就寝。
刀昭罕只想抱着人好好歇息,吴崇礼也没多的心思,习惯地抓着男人那套物什闭上眼。闭上眼却怎么也睡不着,手下无意识搓动,竟把男人撩起火来。
刀大头人只得拔开他,往侧边滚开以消火。
“啊呀!狗|日的小日本。”吴崇礼烦躁地坐起来,“我们来做吧。”
刀大头人简直跟不上吴公子的变脸速度,见他烦躁不安,想着或许做一次耗点精神也好,于是又滚回来:“怎么做?”
“我上。”
吴崇礼跨过去,一屁股坐下,把刀昭罕坐得呲牙咧嘴。吴崇礼且不管人角度可对,自顾自动起来。
刀昭罕一面捧着吴崇礼的双臀控制其起落,一面忍痛调整姿势,总算弄舒坦了,才扶定吴崇礼的腰任其做主。
吴崇礼爱玩也会玩,气性一过,人就妩媚了,口里低吟浅喘,在朦朦胧胧的橙红色油灯下,原本白皙的皮肤泛着金光,蛊惑着撩拨着,带人直堕魔道。
刀昭罕越发是情动,坐起来吸吮那诱人的茱萸和锁骨,“崇礼,崇礼!”他忘情地勾住吴崇礼脖颈亲吻过去,不料吴崇礼忽然停下动作,僵硬地转开头。
刀昭罕正在兴头上,遭此拒绝只觉比上次面门上挨一脚还难堪,一把将人掀开。
吴崇礼被推得滚翻在楼板上,大腿且张着,那处兀自淫|靡的一张一合。他就那样躺着,一开口却庄重严肃:“我从不与人亲嘴。”
刀昭罕一思量,怒极反笑:“吴公子规矩真多。不跟有家室的厮混、不跟人亲嘴,还有什么旁的禁忌?下面那张嘴随便人进,上面那张嘴倒讲贞节?”
吴崇礼冷眉冷眼未做辩解,国仇家恨的怨气涌上来,他不屑于为床弟之事吵嘴,于是爬起来揉揉屁股,走出卧室。
头人与伴侣分居了,头人府邸的侍从晓得、管家晓得,玉蒽却不晓得,忽然听到“吴少爷可能马上要走”的传言,她哧溜一错神,竟把绣花针扎进手指。
吴崇礼晚饭时见她手指包得像饵块,扑哧笑道:“玉蒽你可是拜了康朗依杰为师?不在布上绣花,在手上绣。姑娘家又不能当文身师,你学他做什么?”
玉蒽偷看阿爸几眼,终于忍不住小声问:“吴叔叔,你要走了么?”
吴崇礼这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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