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如月-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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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睡了好不好？”
“月儿，你就真的一点机会都不肯给我吗？在你的心里就真的没有我的位置吗？”
我索性坐了起来，看着他的眼睛，“不是我不给你机会，而是你的心已经给了兰妃，不可能再容下其他人了。你现在只是看见兰妃怀了皇上的孩子，心里难受，所以才会看不清自己的感情。我建议你今天晚上躺在床上，好好地想想，想想你和兰妃一起度过的那些快乐时光，这样你就会发现你自己到底有多爱她！”
他走之后，我躺在床上，露出了笑容，我就是要逼他，逼他在我和如兰之间选，我要让他看清楚，现在在他的心里到底是谁的分量重，我要让他彻底地忘了如兰。否则，只要他对如兰还有一丝的感情，难保他将来不反戈一击，帮助如兰来对付我。我和如兰之间的争夺已经没有平息的可能，而且我很清楚那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斗争，我必须小心再小心。谨慎再谨慎，不能出一死的差错。如兰身后还有那个老狐狸——冷云，我稍不留神就有可能粉身碎骨。
第二天，我罕见地起了个大早，吩咐下人把锅，炭和其他的一些烹饪用品给放到马车上。我正在哪儿忙着，就听见有人说，“哎，六王嫂，今儿个你可是罕见地起得早。”
我转回头去微微一笑，“礼亲王还不是一样，这么一大早就跑了过来，还不定是什么时候起的呢。”正说着，敬亲王也走了出来，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失眠的痕迹。他的答案到底会是什么呢？他到底选择了谁呢？我们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打了招呼，简单地用过了早点就上路了。
我坐在马车里，看着他们两个在外面赶着马车，不禁心里痒痒地。于是我也钻了出来，吵着要赶马车。他们两个拗不过我，只好答应。但是那马就是不听我的指挥，让它慢它偏快，叫它左它偏右，把他们两个给逗得哈哈大笑，我无奈之下只好放弃。
“六王嫂，唱首歌吧，好久没有听你唱歌了呢。”
“唱什么呢？”我今天的心情也不错，好久都没有出来到郊外散心了。
“随便，只要是你唱的，我和六哥都爱听。是不是，六哥？”敬亲王回过头来望着我笑着点点头。
“那我就唱个乡间的小唱吧。”说完，我轻轻地哼唱起来。“又是一年春来到，柳絮满天飘，桃花红来杏花俏，榆钱笑弯了腰。是谁打碎了翡翠桥，染绿了小村庄，…”他们两个也跟着轻轻地哼了起来，这一刻，我真的忘了兰妃和冷云，满眼只有他们的笑脸。
看着眼前的青山绿水，我不由得深深地吸了口气。刚抽出嫩黄小芽的垂柳轻轻地拂着小河，仿佛是在看自己在河中的倒影。河岸边，草地上开着许多不知名的小花，红的，白的，黄的，紫的，粉的，热热闹闹，漂漂亮亮。勤劳的蜜蜂，轻巧的蝴蝶正围着哪些花儿忙碌地飞个不停。初春的阳光撒在河面上，泛着点点金光。我一下就躺到了草地上，伸开四肢，尽情地享受着这和熙的春风。我随手摘过一朵小花，放到嘴里吃了起来。
“哎，六王嫂，你怎么敢随便吃这些东西，还不快吐出来啊！”又是礼亲王那只多嘴的乌鸦，讨厌！
“你别理她，她就爱吃花，我们府上花园里的花几乎被她给吃了个遍。我看那些花也没有毒，没事的。”
“哎，你们两个人要是那么闲着没有事情来干，就去钓鱼，咱们今天中午来吃烤鱼。别在哪儿管我的闲事。还不快去！？”他们两个互相看了一眼，笑了笑，知趣地拿上鱼杆到河边去钓鱼了。少了那两只吵人的乌鸦，我终于又可以安安静静地享受我的春天了！
“月儿，月儿，你快醒醒，这地上凉，你要是累了就到车上去睡。”我睁眼一看，是敬亲王。
“你们钓到鱼没有？”
“已经钓了几条了。”
“那好，那我去弄点野菜来，呆会儿给你们打点汤喝。”
这地上的野菜还真不少，马齿苋，灰灰菜，野荠菜，我忘了拿东西来装，只好把裙子给兜起来，把摘了的野菜给放进来。不一会儿，我就采了很多，看看也够了，就往回走。一看，他们正在那里生火呢。这两个笨蛋，弄得都是烟就是升不起火来。我把他们叫开，拨了拨，吹了吹，火苗一下就蹿了上来。礼亲王用敬佩的眼神看着我，“六王嫂，你可真厉害。”
我白了他一眼，“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们一样笨啊。你们负责在这里烤鱼，顺便从车上把锅拿下来，作上水，我给你们打点野菜汤喝。”
等我从河边把野菜洗好后，水也开了，我把野菜放下去，再加上从家里带出来的腌好的薄薄的鹿肉，盐，姜等调料，一下子就散发出了阵阵香味，谗得一边的礼亲王不行。我又拿出碗来，从锅里盛出三碗汤，让他们就着我让厨房今早刚做好的烙饼吃。礼亲王不顾烫，一下就喝完了一碗汤，吃了一大块烙饼。敬亲王虽然没有他那么狼狈，但是看出来也是十分喜欢我准备的菜。不一会儿，鱼也好了。我们就就着这些东西，吃了个肚皮溜圆。
“六王嫂，给我们跳个舞吧，”这个家伙，刚吃饱就想来使唤我。
“行啊，只要你们能对出我的对联，我就跳给你们看。听着：黄鹂鸣翠柳。”我笑着看着他们，不料敬亲王看了看远处，“紫燕剪春风。”我一看，远处一群燕子正在天空翱翔。我一笑，站起身来，“愿赌服输，不过，你们是不是也该给我伴下奏呢？”
就这样，敬亲王吹箫，礼亲王弹琴，我就在这明媚的春光下翩翩起舞。“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需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就在我翩翩起舞的时候，飞来了一群五彩斑斓的蝴蝶，围着我飞舞，敬亲王他们后来说，那一刻的我美的就象天上的仙子，让人不敢直视。想来古人说的沉鱼落雁、羞花闭月也不过如此而已。
第七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晚上，我刚想就寝，敬亲王就来了。我想他如果不把昨天想好的东西告诉我，他今天是睡不着的。
“你知道我昨天晚上想了一个晚上，想的是什么吗？”他走到桌前坐下，“我满脑子想的不是我和兰儿的事情，我满脑子想的都是你，你的颦、你的笑、你的恼、你的歌、你的舞，你的一切。月儿，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的心砰砰直跳，我呆呆地望着他。我终于等到了我要的答案，不是吗？“那兰妃呢，你忍心这样对她吗？”
“兰儿有皇上，而你是我的。”
“那假如有朝一日我和如兰为敌，你怎么办？”
“我不会让她伤害你的，我保证！”
我望着他，甜甜地一笑，把头轻轻地靠在他胸前，“那我今晚不走了，好吗？”他轻轻地在我耳边问到。我抬起头来看着他，“你说呢，你是该走还是不该走呢？”他身子一僵，看着我，忽然笑了起来，回过头去，他轻轻地吹灭了蜡烛。感觉到我的紧张，他轻轻地在我耳边说，“别怕，别怕，我会温柔点的。”我伸出双手圈住他的脖子，轻轻地吻上了他的嘴唇，该来的总会来的，不是吗？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他的怀里，我一抬头，正好对上他满是笑意的眼神，回想起昨天的一切，我的脸一红，赶紧把头给低了下来。他轻轻地吻着我的青丝，“还疼吗？”我的脸更红了，用手狠狠地在他的胳膊上掐了下。他嘶的一下吸了口冷气，“怎么，现在就想谋杀亲夫了？”我瞪了他一眼，什么时候他也变得和那个礼亲王一样油嘴滑舌了？他轻轻地一笑，俯下身来，把我压在身下，“我还想要，可以吗？”
我的脸红得简直要流血了，“现在是白天。”我压低了声音说。
他嘿嘿一乐，翻身起床，“我逗你玩的，这次放过你，下次可不会这么轻饶了你。”我一听拿起床上的枕头就扔了过去。
接下来的几天他一直都缠着我，弄得我几乎每天晚上都睡不了觉，真不知道他那来的那么多精力，白天要去朝里议政，晚上还不休息，这个人难道是铁打的？
“怎么了？”我看着他的脸，自打今天早上进宫去见了太后之后，他的脸色就有点不太好。他看了看我，“你知道吗？兰妃小产了！”
“什么？！”我几乎跳了起来，“这怎么可能呢？不是说她的身子一直都是好好的吗？”
“听母后说，是那个叫荷儿的宫女不小心碰了她一下，导致她摔倒小产的。”怎么会这样呢？依以前的事情来看。荷儿应该是她的心腹啊，怎么会碰她导致她小产呢？难道这其中有什么蹊跷？难道是有人在里面做了手脚？
“那那个荷儿现在怎么样了？”
“已经被凌迟处死了。”我的手脚一下全都冰凉了，这么残酷的死法，不知道她临死前到底是怎么想的？她怨不怨自己的主子呢？兰妃能对自己的心腹下这么样的狠手，那对我又会怎么样呢？
“别害怕，”他把我轻轻地搂入怀中，“有我在呢，我不是说过吗？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转眼间就过去了一个月，再也没有人提起兰妃小产的事情了，一切仿佛都随着那个叫荷儿的宫女的死而结束了。
那天晚上，我们正在吃晚饭，宫里的太监来传话，说是皇上让我们明晚一起进宫。具体是为什么，他也没有说，只说到时候皇上自然会告诉我们的。
晚上，我躺在他的怀里，感觉到他有些心神恍惚，“怎么了，还在想明天晚上进宫的事情吗？是不是近来朝里又发生了什么大事啊？”
“没有，我只是担心皇上？”
“你担心皇上干什么啊？”
“月儿，你不知道，我从小和皇上一起长大，我很清楚他的心思，只要是他认定了的东西，他就绝不会轻易放弃。”
“那又怎么了？”
“皇上对你的情感我很清楚，他从来没有用那样的眼神看过人，只有对你，月儿，我真的有点害怕。我怕明天进宫只不过是皇上想见你的一个借口而已。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真不知道皇上下一步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你呀，就是瞎担心，”我用手轻轻地点了点他的鼻子，“我是你的王妃，是皇上的弟媳妇，难道皇上还能不管天下人的议论，把我给抢了去？”
他笑了笑，“那到不会。”
“那不就成了。别想那么多了，睡觉！”我刚一说完，他的身子就压了上来，我一把顶住他的胸膛，“别急，今天换我来。”说完，我把身子轻轻地压到他的身上，嘴唇轻轻地吻着他的嘴唇，他的脸颊，脖子，胸膛，一路往下，他的身子一紧，呼吸变得沉重起来，“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但是我忽然就在最关键的部位停了下来，把被子往自己身上一裹，“我累了，睡觉！”他一下子还没有醒悟过来，等他回过神来，一下就压到了我的身上，“你这个小妖精，你以为你能够跑得了吗？”结果是我一直到第二天凌晨才得睡觉。以后我可再也不敢玩这种游戏了，累死我了！
我穿上了件粉红的衣裳，这件衣服还是上次踏青回来后，敬王爷特意去帮我做的，衣裳上绣满了翩翩欲飞的蝴蝶，衣裳的外面又罩了件透明的银色纱衣，头上我没戴太多的首饰，只戴了对镶有各色宝石的蝴蝶金发簪，周围还插了点各色宝石做的小的花型发簪，敬亲王在一边看着，“你打扮成这样，我就更不放心让你进宫了。”我转过身，“那我去拿灰把脸涂黑？”他笑了笑，把我拥入怀中，“月儿，答应我，永远都不离开我。”我用手轻轻地点了下他的鼻子，“你呀，就爱瞎琢磨。好了，到时候走了，迟到了可不好。”
进了宫之后我才知道，皇上原来是在办一个家宴，就我们和礼亲王一家。我们到的时候，太后和皇上、礼亲王他们都已经到了。我们赶紧施礼，一番寒暄之后坐了下来。这时候我才发现，在皇上旁边坐的哪个女的不是兰妃，而是另一个不知名的妃子，只是我看着这个妃子总觉得有几分眼熟，可是又不知道在哪儿见过。礼亲王偷偷地告诉我，那是淑妃娘娘，是新入宫的，近两个月来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是吗，那就是说兰妃已经不得宠了吗？无情最是天家人，从来只见新人笑，那管旧人痴与疯。虽然我和兰妃是敌人，但是大家同样是女人，我还是难免对她存有一丝同情。礼王妃看见礼王爷和我在说话，脸色不免有些难看。唉，缘分一事真是磨人！任你如何聪明冷静会算计，终究还是逃脱不了一个缘字。眼前的又是一对有分无缘之人，只是不知道礼亲王的有缘人在哪儿？
“皇上，臣妾听说敬王妃能歌善舞，可是臣妾却从未有幸目睹，不知道敬王妃今天能不能赏脸为臣妾歌舞一番呢？”说话的是哪个正得宠的淑妃娘娘。我能从她的话里听出一股浓浓的敌意，宫里那么多的歌舞表演你不看，却偏偏要看我跳舞，只怕是没安好心呢。我刚想开口拒绝。皇上却开口了，“爱妃说的对，朕也很久没有看到敬王妃的歌舞了。今晚正好有这个机会。敬王妃，你就不要推辞了。”我一看皇上都这么说了，也只好遵命了。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春天的风微微拂过，吹动我的衣衫，烛光下的我又平添了几分柔媚，此刻翩翩起舞的我，竟象是神话中飞天一般，仿佛只要歌舞一停，我就会起身飞去一样。等我歌舞停了，我能够感觉到各人眼中的惊艳、赞叹和嫉恨。
“敬王妃的歌舞还真是绝妙呢。臣妾有个不情之请，想把敬王妃请到宫中来教臣妾歌舞，不知道皇上允许不允许呢？”淑妃偎依在皇上的怀里，娇滴滴地说。
皇上笑着用手轻轻地摸着她的青丝，眼睛却望向我，“敬王妃，你说呢？”
“臣妾才疏学浅，怎么敢当淑妃娘娘的老师呢？还请娘娘另请高明。”笑话，我要是真的进宫来教她，还不知道要让她怎么折磨我呢？我跟这个女人还是越少见面越好。
“哎，敬王妃不必过谦，朕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就这么定了。以后敬王妃有空就到宫里来教淑妃歌舞吧。”
哪天晚上，敬王爷显得比平日里要狂野，把我弄得有些疼，“月儿，你有没有觉得淑妃娘娘有些眼熟？”
我靠在他的胸前，用手有一下没有一下地抚摩着他的胸膛，“是啊，我看着她是有些眼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她。”
敬王爷抬身从我的梳妆台上取过一面铜镜，递到我的手里，“你自己看看。”我有些疑惑地接过镜子，一照才恍然大悟，原来淑妃和我长得竟有几分相似，难怪我看着她觉得眼熟。
“你知道么，你今天跳舞的时候，我差点以为你就是那月中的嫦娥，而皇上的眼睛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你。”话里带着浓浓的醋意。
我用手掐了一下他的胳膊，“这就是你刚才为什么那样对我的原因了，以后再敢弄疼我，就自己一个人睡。”他望着我笑了，转身又把我压到了身下，室内一片春光无限。
第八章　骤风起
　　　　过了两天，淑妃娘娘就派人来叫我进宫去教歌舞了。我到了哪儿一看，不仅是淑妃娘娘，好几位娘娘都在哪儿等着我呢。
“敬王妃，你的架子还真大呢？如果不是本宫派人去请，只怕你是不会来的吧。”一看口就没有好话，你那是来跟我学歌舞的，分明就是来找茬的。
“娘娘恕罪，最近府中事务繁忙，所以才没进宫来给娘娘请安，还望娘娘见谅。”你就先得意吧，你以为天子的恩宠是一世的吗？兰妃娘娘以前比你还得宠，可现在呢？哎，为什么那么多的人还是看不透呢。
话说回来，这几个娘娘的话虽然听起来都很刺耳，但是学起歌舞来到是十分认真，看来为了能得到圣恩，她们还真是费尽心思呢。
“来，娘娘们看我再跳一遍，要特别注意自己的手型和脚步，不要错了。”我就这样领着一群花枝招展的娘娘们在御花园里翩翩起舞，转身，抬手，抬脚，下腰。接下来的几天里，我都是这样领着她们练习，每天这样折腾，我都有些腰酸背痛了，而这些平日里娇滴滴的娘娘们此刻到是都不敢喊苦喊累，哎，也是一群可怜的人儿。只有哪个淑妃，数她最罗嗦，一会儿嫌我快了，一会儿又说我慢了，弄得我的头都大了，反观其他的娘娘们到是一声不吭，看来这得宠和不得宠的区别还真是大呢。
这不，今天才刚开始一会儿，她就又喊累了，我只好让她在一边休息，自己领着其他的妃嫔在一边先练着。过了一会儿，她才又慢悠悠地进入队伍里，“淑妃娘娘还真是娇贵呢，这才练了一会儿就累了。”说这话的是惠妃，她是二皇子的娘，平日里也有些母凭子贵，不把别人给放在眼里，谁料来了个比自己还骄横的淑妃，她那能咽下这口气呢？
“哎哟，姐姐哪里知道皇上晚上有多磨人呢？敢情姐姐是没有尝过一连好几天都伺候皇上的滋味吧，要是你知道了，说不定比妹妹还累呢。”
“是吗，那怎么就没有见你有喜啊？哼，说了半天，说不定还是个下不了蛋的母鸡呢。”这话可是真的戳在淑妃的痛处上，宫里的人谁不知道为皇上生下个龙子才是最重要的，俗话说的好，母凭子贵。可是这淑妃也进宫两个多月了，夜夜承恩，偏就是一点消息也没有，她自己的心里也急得火烧火燎的，现在惠妃一下把她的疮疤给揭了，她又羞又气，一巴掌就打在了惠妃的脸上，那惠妃又岂是省油的灯，两个人你来我往地就打在了一起。我怎么喊她们都不住手，其他的妃嫔乐得看好戏，都只是假意相劝，我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好冲上前去试图把她们拉开。结果倒弄得我平白无故地给她们抓了好几下，正在乱成一团的时候，传来了一个声音，“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是皇上，两个人连忙松手，她们这一松手不打紧，我正在拼命地拉着她们的胳膊想把她们拉开，她们猛一松手，我收不住劲，立刻往后栽了过去。眼看就要摔个四脚朝天，一双有力的胳膊一把揽住我的腰，把我整个人给带了起来。是皇上！我刚一站稳，就赶忙跪下给皇上行礼，可我刚跪到一半就让他给拦住了，“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情？”我，凭什么是我啊？这两个人都不是好得罪的，我正在犹豫怎么说呢。一个身影就冲了过来，“皇上，你可要给臣妾做主啊！淑妃娘娘把臣妾往死里打呢。”是惠妃娘娘，她这么一来到是解了我的围，只是她自己怕是要倒霉了。再看哪个淑妃娘娘，只是在一边捂着脸抽泣，却并不开口说话，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明显比惠妃高明多了。果然，皇上看着眼前的惠妃，眉头紧锁，“你们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那还有点娘娘的尊贵，简直就是一群乡村野妇！来人啊，都给拉下去打二十大板，也好让你们长长记性！”我一听愣住了，打二十大板，那可是要死人的！我赶紧跪了下去，“皇上息怒，臣妾想两位娘娘可能是闹着玩，不小心才恼了的。皇上要是也跟着当了真，岂不是不这件事情给闹得更大了。再说，这件事情原就是因为跟臣妾学舞所引起的，所以归根结底臣妾也有不对，皇上要是真的要罚，就连臣妾也一起罚了吧。”其他的几个妃子一看也赶紧跪了下来为她们求情，皇上看看我们，这才算消了气，摆了摆手，“罢了，今天这件事情看在你们的面子上就算了。但是如果再有下次，那就休怪朕不客气了！”说完便气冲冲地走了。我看着皇上走了，这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再看看其他的妃嫔们，脸色也都好不到哪里去。特别是淑妃，本以为皇上会对自己格外眷顾，谁知道皇上盛怒之下，竟然要连她一起打。本以为可以教训一下惠妃，谁料竟然在其他的妃嫔面前出了丑，她满肚子的气没处撒，就把我当成了出气筒，认为是我害的她，从哪儿以后就在心里恨上了我。
今天这么一闹，也没有办法再练下去了，只好早早地散了。我正在出宫的路上，突然被皇上身边的小太监得禄给拦住了，“敬王妃，皇上请您过去一趟。”
什么，难道今天的事情还没有完吗？我跟着得禄到了皇上的寝宫——乾清宫，心里还在纳闷皇上为什么叫我到这里来。
“敬王妃，你来了。”我干吗弯腰行礼，却被他给拦住了。“好了，这就咱们两个人，不用那些个繁文缛节。”我一看，真的四周一个人都没有，就连平时跟在皇上跟前伺候的小太监也不见了踪影。我的心里不免有些慌。
“不知皇上叫臣妾来有什么事？”
“敬王妃，近来大臣们都在力主朕立后，就你看来，谁来坐这个后位最合适呢？”
我一下愣住了，立后，这个关我什么事情啊？干吗问我的意见啊？我能有什么意见啊？“立后之事是皇上的家事，臣妾一介女流，怎么会有什么想法呢？而且皇上的妃嫔臣妾也不认识几个，怎么给皇上意见呢？”
“那你不打算举荐你的妹妹兰妃吗？”我身上一冷，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看来你们姐妹之间的感情并不好啊。还是你在欲擒故纵？”我的额头上不禁渗出了冷汗，他到底想说什么，干脆点可不可以。都说天意难测，我这回可是真的领教了。平时看着皇上都是满面笑意，而今我只觉得浑身发冷。“臣妾不知道皇上是什么意思？臣妾愚钝，请皇上明示。”
“你和兰妃是亲姐妹吗？”这么说皇上早就知道我的身世了。
“回皇上的话，臣妾的确是冷宰相之女，只不过我和兰妃同父不同母。”
“这就对了，难怪朕看你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