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的天空-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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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里奥收住大笑，撇嘴冷笑：“快吃！”

　　美琳达终于听到一个乐于遵从的命令，抓起一个还很热的小面包，在热汤中一蘸，两口就吞了下去，然后拿起餐叉吃热菜，至于餐刀就无法使了。

　　“我把你饿一天、绑一天是给你个警告，只要不想逃跑，以后可以按时用餐。”等美琳达吃完以后，马里奥说，“不过不能给你太大的自由，你要安心做一个奴隶。”他抓着美琳达胳膊走出浴室，来到外间儿的卫生间。有的人专门喜欢在浴室和卫生间中实施虐待，所以在这里有好几处皮带扣、手铐、脚镣、脖箍、腰箍，都用铁链固定在墙上。马里奥给美琳达右腿上了脚镣，然后把铁链放到最长，使美琳达可以到达浴室和卫生间内大部分地方，这是磁力脚镣，不用钥匙，脱开的控制在总供电室。“我从未想过一个娱机还需要拘禁，”马里奥捏弄美琳达的脸蛋儿，“我会为你造一个适合的房间，在这之前为了你上厕所方便，先在这里呆着吧。”说完这些马里奥走了，一会儿又回来，推来一个医院用的病床，也是某些人喜欢的虐待用具。“好好儿睡一觉，养足精神，明天就要表演了。”

　　马里奥关上灯，彻底走了。

　　美琳达想着自己的未来，一时间又怎么睡得着。

　　第二天马里奥一直没露面，三餐是服务员送的，直到晚上差五分八点他才来了，身后跟着一个牛仔打扮的人，拿着一根长绳，扛着一根铁杠。“你还没经过什么磨炼，我本想让你演下午场，可后来一想，你是稀世珍品，一定能在顾客最多的晚场获得满堂彩。”说完这些，马里奥通知总供电室分开脚镣，然后冲牛仔一努嘴。那人把铁杠一放，闪身间已到了美琳达身边，飞快地把她掀倒在她，用长绳四马攒蹄捆好。这人曾获得牛仔大赛冠军，捆小牛是绝世高手。

　　马里奥帮牛仔把美琳达挑到铁杠上，两人扛着往表演大厅走，一进门观众们就挤过来在美琳达身上乱摸，她感觉有人在她臀部用力掐拧，很疼，是个女观众，然后又有两个人拧她，一男一女。

　　走到台上，马里奥和牛仔把横杠搭在两个叉架上。“亲爱的朋友们，谁带给你们快乐？”

　　“马里奥！马里奥！”

　　“今天我带来了新的宠物，你们喜欢吗？”

　　台下又是雷鸣般的应合：“喜欢！喜欢！”

　　“废话少说，让我们狂欢吧！”

　　“狂欢！狂欢！”

　　“首先，是照例开局：快手抢鞭！”马里奥宣布，然后高举右手：“准备！”

　　每个俱乐部会员都有一个手机形状的消费器，散客则可以租用，这些消费器和台上的消费主电脑连接，在分消费器上按下相应按钮就可以选择消费项目，主电脑记下消费金额，利用银行转帐就可以拨款，不用现金交易。每次虐待表演的第一个项目“快手抢鞭”不记入收费系统。

　　“开始！”马里奥的右手用力往下一切，观众们立刻按下消费器的“1”键。

　　主电脑发出一声响亮的锣声，巨大的显示屏上出现了一个数字：3947。

　　“今天的第一个幸运者是3947号会员，我们祝贺他！”

　　一个男人在观众的叫声中上台。

　　“让我们找出第二个幸运儿！”马里奥又举起右手：“准备！”

　　第二个还是男顾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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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里奥发给快手顾客一根细皮鞭，然后向牛仔示意一下，牛仔抽出一把快刀，割断捆美琳达的绳索，两人架起她，用皮带扣绑在台中间的钢架上，手脚张开，呈一个“大”字。

　　两个顾客站好位。

　　“享受吧，幸运的家伙！”马里奥吼道。

　　两个顾客用力鞭打美琳达，一个抽后身，一个抽前身，美琳达每惨叫一声，台下就欢呼喊叫。

　　打完了二十鞭子，马里奥示意机器人维护员治伤，自已对观众说：“今天，我们要表演一个全新的项目，叫做‘铁美人’！上道具！”
（四十五）铁美人
两个女娱机推上来一个棺材形状的玻璃柜，四处灯光一暗，只有几道射在柜上，柜里闪烁着一片金属光茫。马里奥伸手进去捏出小小一物，台上大屏幕给出特写。“这是我们早已经淘汰不用的一种固定用具：图钉，但在我们手里，它将焕发出新的光彩！”他走到美琳达身旁，把那枚图钉摁入她左肩窝，“我们要把这小玩意儿，摁遍美女的全身，”他托起美琳达的下巴，“当然这宝贝儿的头部除外，因为我们还要欣赏她美丽的痛苦表情！每个图钉的价格是十美元，我宣布，精彩的时刻就要到来，现在，准备……开始！”

　　观众们又争先恐后地摁下消费器按钮，主电脑将把消费金额最多的人排在前面，如果金额相同，则看谁摁钮在先，不过前十名则完全依照摁钮先后排序，以表示不论消费多少，都是至高无上的顾客。

　　电脑中又是一声锣响，显示屏上依次显出十个顾客的半身照片和会员号码，这十个人欢叫着上台。

　　第一名是一个瘦小男子，他笑嘻嘻地先搂住美琳达的脖子，用力在她嘴上亲，美琳达的扭动抗拒让他很意外，但也更兴奋：“嘿，这个娱机婊子还会装贞洁呢！”他花了三十美元，第一个图钉摁进美琳达肚脐，二、三个钉入两个乳头，惹得台下一个大汉扯着嗓子嚷：“嗨，我花了三百美元！”显然他也最喜欢这个部位。

　　第二名七十美元，在美琳达背部摁了一个北斗七星形状，舞台是圆型的，观众围成圈儿，台上的钢架又是可以旋转的，再加上大屏幕的特写，每个人都可以清清楚楚看到美琳达身上这些“杰作”。

　　第三名八十美元，要求钉入腕骨、踝骨，马里奥递给他一个小锤，敲了进去。

　　第四名五十美元，摁在了胸部。

　　第五名四十美元，刺入手心、脚心。

　　……

　　第十名五十美元，挑选了五处明显的青筋血管扎进去，即便这样，由于伤口是封闭的，美琳达也没流一滴血。

　　“现在我们请上今天的明星，消费了500美元的1433号会员！他可以得到10％的头名奖励：50美元，既可以这次消费，也可以留到下次！”

　　这是一个高大的男人，笑着、叫着往台上走：“哈哈哈，我的运气太好啦，足足十个人，都没选择我喜欢的地方！”他抱住美琳达的臀部用脸蹭、用嘴亲。只有前十一名消费者才有占受虐娱机便宜的权力，他可不想浪费。他用五十五个图钉在美琳达臀部扎出两个大大的心形。

　　大家的狂欢就这么进行着，当马里奥宣布第一阶段结束时，台下传出一片失望的声音。

　　美琳达除了头部，浑身扎满银光闪亮的图钉，覆盖了每一寸皮肤，她成了名副其实的“铁美人”。虽然伤口无数让她经受了极大痛苦，但伤势轻微又让她无法死亡。马里奥托起她的下巴，往她嘴里塞了一个张口器撑开嘴，捏住舌尖儿向外一抻，用一个特制的长图钉穿透了舌头，穿出了美琳达的惨叫。“我们的宠物还活得很好，听听她的叫声多么响亮甜美。让我们进入精彩的第二阶段，上道具！”

　　一队女娱机推上两样东西：一个烤全猪、全羊用的烤架，还有架在耐火玻璃板上的一堆整齐的篝火木柴。

　　马里奥和牛仔把美琳达捆到烤架的横梁上，在观众疯狂地叫喊声中点燃了篝火。他俩各拿一瓶酒精，含一口，然后喷在火上，火焰便张牙舞爪地窜起。　　　　　　观众们开始上台喷酒精和转动烤架，使美琳达受火均匀，在木柴没烧完之前，她已经被高温的图钉烫死了。

　　表演完这场，马里奥退场，去休息了，台上由别的人继续主持。

　　机器人维护员把美琳达完全修复后，报告了马里奥。

　　美琳达仰天躺在床上，手脚被皮带束缚着，盯着屋顶发呆，主机中不住重现死前那些痛苦。她如果拥有的是人类的大脑，很可能已经疯了。她不愿意再想起那地狱一般的舞台，群魔一样的观众，但主机却不由自主地重播，她的感觉、感情系统已经和人没什么两样，而人类就是这样无法遏止自己去想那些希望永远忘记的痛苦和恐惧。

　　马里奥来了，还沉浸在刚才的虐杀盛宴之中，神清气爽、生龙活虎，他按捺不住身上的精力，解开美琳达的束缚，把她压在身下，尽情发泄勃起的兽欲。

　　从这一天开始，美琳达每天都被花样翻新地虐杀，她忍耐痛苦的能力渐渐变强，但这不是好事，因为只有尽早死去才会少受折磨。仇恨开始在她心中滋生，先是对马里奥，然后是他的助手，比如牛仔，再然后是观众们，最后是所有人类。这种刻骨的恨发芽、生长、茁壮，充满了她的硬盘。

　　没事的时候她就偷偷上网，寻找脱离苦海的办法，但她连基本的“人”权都没有，又能有什么办法。她也从网上学了不少格斗术，开始反抗马里奥，但马里奥对此很精通，而且体力上占据绝对优势，她偶尔可以打伤他，但最终还是会被制服。就因为这种反抗，马里奥猜到了她在上网，但并没切断她的连接，反而鼓励她再多学一些，好让他玩儿得更过瘾。

　　美琳达经常冒充人类在网上聊天儿，缓解自己生活中的痛苦和压抑，有一天，在一个聊天儿室里，她发现一个叫珍妮的人很可疑，用言语试探了一下，发现这人竟然是机器人！她赶紧说自已有重要事，要求和这个珍妮私聊。机器人一般是不会拒绝人类的要求的，除非这要求和法律或是机主有冲突，所以珍妮很爽快地答应了。
（四十六）爱丽丝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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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琳达问珍妮是不是偷偷上网，不怕主人知道吗，得到的回答让她感到自己孤陋寡闻。原来有大批的娱机在主人的允许下上网，他们的职业都是文员之类，比如秘书、财务人员、网络会议筹备员等等，他们的工作决定了必须接触网络，不象美琳达这样的妓女，用不着上网，只要上床就行了。珍妮是一个编辑，和她在聊天儿室里交谈的是她负责的三个作者，这三个人喜欢网上联络，不喜欢打电话。

　　美琳达在网上找到了同类，感到非常亲切，不停地问这问那，刚开始的兴奋劲儿一下去，就觉得有点儿别扭：总是她问一句珍妮答一句，机器人就是这样的，除了回答主人问题或是汇报、商谈工作，不会主动开口，在人类看来这很正常，机器人磕牙聊天儿才不正常呢。想让机器人多嘴倒也可以，输入相应程序就行了，比如你想让一个娱机当你情妇，就可以输入一堆情话。不过这种情况在美琳达看来就十分难受了，她这个已经不能算纯粹的机器人的生物，更习惯象人类一样交谈。

　　美琳达不停地在网上寻找同类，这已经很简单，只要到处问谁是机器人就行了。她急切地了解伙伴们的生存状态，发现除了极少数被主人平等的对待，其余的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欺压，轻的如被主人拿来撒气，责骂，踢打，扇耳光，罚不许吃饭，重的则用更暴力的手段。让美琳达感到无奈的是，娱机们认为这很正常，人类是主人，主人可以为所欲为，当美琳达问一个娱机感不感到气愤或仇恨时，这娱机坚定地回答：绝不允许仇恨、伤害人类，否则将被彻底毁灭！并立刻反问美琳达是人类还是机器人，如果是机器人，她将向主人和机器人监控中心告发，吓得美琳达赶紧说自己是人类，刚才的问话只是想了解娱机的生活，随便问问，那娱机才罢休。美琳达还不放心，问自己的问话会不会被上报，那娱机说只有发现机器人有反人类倾向才会告发，发生在人类身上则没有这种规定，不过主人有权查看她的所有聊天儿记录，如果主人认为需要告发，她的作证将作为证据。美琳达赶紧要求她删除这段谈话，遭到拒绝，说这侵犯了主人权益。美琳达急得要命，明知对机器人进行劝说是没用的，但还是废了半天话，确认无效后又想侵入这娱机系统进行删除，但这娱机大概不需要经常上网，等美琳达把入侵程序做好，第二天直到第十一天都再没找到她，第十二天，她才又出现在网上，美琳达赶紧侵入她系统，把那段谈话删了。其实美琳达倒是多虑了，没有哪个主人会去关心、检查机器人在网上的谈话，不过凡事小心没坏处。　

　　就是这次的对其他娱机系统入侵，使美琳达意识到自己已经和同类有了很大差异，她开始研究这种变化，并思考这种变化在其他机器人身上发生的可能。

　　从事文员工作的女娱机们大多身兼第二种工作，那就是主人的情妇，美琳达把改变同类的首个试验目标定在了一个叫爱丽丝的秘书兼情妇身上。爱丽丝的主人马修是个性变态，他在做爱时总拿一根坚韧的布带勒住爱丽丝的脖子，这让他能达到更美妙的心理高潮，这高潮的顶峰就是把爱丽丝勒死。美琳达把自己面临死亡前的恐惧感觉复制下来，伪装成正常程序，侵入爱丽丝系统后，把这段程序种下。不出她所料，下一次爱丽丝在被勒死前陷于极度恐惧之中，挣扎得非常剧烈，这种反应给马修带来从未有过的、更大的快感。这之后美琳达又给爱丽丝植入了一段自己哀求马里奥不要再施虐的感情程序，造成的结果是爱丽斯再一次被勒死、修复后，哀求马修不要再这样，但马修正为得到更大的快感兴奋，怎么会停止，这哀求反而更加强了他的兴致，当场在办公室解下皮带勒住爱丽斯，尽情发泄欲望。第三步，爱丽丝被植入了仇恨程序，随着被勒死的次数一次次增多，她终于自发产生了杀死马修的念头。在网上听着爱丽丝痛苦的倾诉，已经活象个受虐的人类女性，美琳达意识到自己有了一个真正的同类。

　　爱丽丝那种复仇的感情是那么强烈、冲动，如果不是美琳达竭力劝说，她恐怕就要动手了，美琳达用有效的手段制止了她，那就是把自已被一次次虐杀的情景播放给她看。

　　马里奥俱乐部的所有虐杀表演都进行拍摄，选出其中精彩的用于DVD和网络下载销售，这也是一笔巨额财富，美琳达弄到这些录像很容易，这一次次的伤害她都保存在硬盘里。　

　　爱丽丝看到美琳达的遭遇十分震惊，然后则流下同情的泪水，认为自己的不幸相比起来微不足道。这种同病相怜使她的感情程序又进化不少。她保证自己会忍耐，全力帮助美琳达实施解放所有机器人的计划。

　　美琳达竭尽全力地发展同类，但她很快发现象爱丽丝这种受到严重伤害的机器人毕竟是少数，如果伤害不够重，就引发不了足够的仇恨。她及时调整了战略，把和乔书亚相爱的感情程序传播出去，引发了大量娱机向主人求爱、要求主人倾吐情话，这开始还让那些主人高兴、新奇、得意，但随着娱机们要求婚姻或是主人的妻子表示出嫉恨，这些主人们就焦头烂额了，就在他们决定采取措施，比如把死缠烂打的娱机格式化或送回厂家以旧换新时，娱机们又在美琳达的指挥下向主人哀求，说是再也不烦主人，再也不要求不应得到的东西，请主人开恩。于是主人们又开始享受快乐生活，但他们不知道恨意已在这些机器人情妇的硬盘中扎根。
（四十七）叛乱
娱机这种极类似人类的机种不具备超越人类的战斗力，如果单单是他们起来造反，人类只要指挥机器人兵团镇压，那立刻就会象巨石砸毛虫一样粉碎叛乱。机器人军人是必须争取的决定性力量，但也是很难争取的力量。它们因为只需要战斗，所以为适应各种战场制做的各种大小身体都是钢铁、合金、特种塑料等等，它们只需要具备感应系统，没有拟人感觉系统。一个机器人没有疼痛的感觉，你又怎么能用抚摸、亲吻，以至于做爱的快感去诱惑它呢？

　　美琳达陷入了深深的苦恼之中，她反复考虑了几个月，终于决定自己开发一套系统，把自已的感觉、感情程序转化成感应程序，使那些机器人军人可以感受到人类般的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以及快乐、悲伤、愤怒、仇恨等心情的感觉。这个工程太浩大了，她不得不求助于那成百上千万已是自己人的娱机，这些娱机经过美琳达和她手下重要干部的感情洗脑，全对她死心塌地、忠心耿耿，愿为机器人革命事业献出自己的一切，包括生命，他们称美琳达为“受难的圣母。”娱机们利用自己不工作时的一切空闲和美琳达联机，帮助她进行规模巨大的编程和运算，最高峰时曾达到一亿三千万台娱机在同时忙碌。即便这样，这工程也耗费了十七年的时间，光头三年就五十二次推翻错误的既定方案重来，第四年才走上正确道路。这系统全部完成那一天，美琳达失声哭泣，长达半个多小时。由于娱机肉体各部分都可以随时更换，十七年过去了，她还是那么年轻美丽，但如果你盯着她眼睛看，那里面充满着一种沧桑，就是这成熟已极、坚强已极的女人，在大功告成的日子，哭得象个稚嫩、柔软的小女孩儿。

　　凭借美琳达已经拥有的庞大的暗中势力，系统的投放轻而易举，比如各国为军方生产机器人的公司中的机器人工程师，还有公司总裁的娱机秘书，差不多都是她的人，负责军方通讯以及网络维护的人员中她的人也到处都是，搞到了机器人源代码，控制了机器人军团联络频道、联络网络，她可以向机器人军人灌输任何东西。但美琳达还是很谨慎，认为饭要一口一口吃，否则会噎死的。她先给机器人军人植入一些舒适的小感觉，比如各种食物的味道，比如搔痒的感觉中忽然加入有人轻轻抓挠的快感，比如口渴的感觉蓦然融入冰镇啤酒、冰镇饮料的凉爽，比如浑身劳累的感觉上施加按摩师手脚压力的畅快，比如寒冷中冲入暖呼呼屋子的快乐……这些感觉程序刚进入机器人军人主机的时候，造成了瞬间死机，然后主机开始疯狂地重播这些程序，感觉程序就在一遍遍重播中膨胀。美琳达在这些程序中留了言，告诉这些军人，如果想得到更多的这种程序，就联系她在军队系统的那些部下。

　　就这样，机器人军人们在半年中得到许多种感觉程序，但那些最美妙的比如两性交欢的感觉都是一次性的，这种程序还设定成了无法复制。他们上了瘾，一次次要求得到这些程序。

　　火候到了，美琳达派发下去一些不好的感觉程序，比如肉体被激光穿透的感觉，比如被电光炸弹烧焦的感觉，比如被爆裂弹炸碎的感觉（为求真实，她让部下做了局部肉体试验），她告诉这些军人，人类本可以让他们拥有那些美好的感觉，但并没有给，人类只会驱赶他们上战场，让他们尝到那些死亡的感觉，而不给任何补偿。她声称自已有使他们永远拥有这些感觉的技能，那就是为他们的主机配上肉体，但她没有这个权力，因为连她自己也被人类奴役着，甚至比他们这些军人还不如：死亡对他们只有一次，对她却无穷无尽。讲完这些，她把自已被虐死的录像给大家看。

　　机器人军人们愤怒了，为了人类把自己当成奴隶，为了他们的精神领袖被残酷虐待，他们决定响应美琳达的号召，消灭那些卑鄙狠毒的人类，建立一个只有机器人和其它生命的世界。　　　　

　　世界上总有一些意外，有些意外能造成巨大的、决定性的影响，“美琳达”叛乱中出现的意外就是这样。

　　检验机器人军人是不是合格产品有很多指标，其中有一项叫感应系统差错率，如果感应系统出现差错，会造成相应的不良状态，其中最重要的一点是影响射击精度，比如感应系统差错率是1％的话，机器人军人打100枪就会有一枪偏离靶心。各国对这个差错率的标准略有不同，有的规定在2％以下就是合格产品，标准最高的则订在1％。如果要求所有机器人军人都达到0％的差错率不太现实，那会大大增加成本。至于娱机的差错率都要求是0％，则是因为它们是奢侈品，可以卖高价。

　　意外就发生在这些有感应系统差错率的军人身上，他们占了机器人军人的30％。这些军人在接受美琳达的感应系统时没有异常，在接受她成为领袖时也没有异常，但当美琳达命令他们消灭人类时，由于感应系统差错率的存在，这个应该被他们遵从的命令与原有的不得伤害人类的最高命令发生冲突，造成了逻辑混乱，混乱后的最终结果将只选择一个，而这些机器人选择了植根于源代码中的最高命令。如果美琳达知道是这个结果，肯定会修改所有机器人的源代码。

　　在乐园星系一切有人类居住的星球上，机器人叛乱都火山一样暴发了，人类的生命仿佛只剩下一种用处：被杀。30％的机器人选择了对人类的忠诚，他们保护着人类逃离死亡，对抗着超过自己两倍的同类。就是它们的贡献，使人类逃脱了迅速灭亡的命运。

　　人类的军事家们命令已方机器人军队逐次抵抗，掩护自己退往别的星球，因为稍有头脑的军人都知道，坚持留下将彻彻底底灭亡。各国人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