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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立国传-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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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的意思是现在跋提可汗领大军南下会猎,这北方就要我三部多加照看一些,以免出了什么乱子到时不好向跋提可汗交待。”屋引末看来已经把自己等人当成了敕勒部的当家人了,跋提可汗的贴心人,“敕勒部就我们乙旃氏、屋引氏、泣伏利氏三部强
。;;么算恐怕都靠不住。这大局还需要乙旃大人带着我们屋引氏来主持呀!”
乙旃须知道屋引末是客气,这是表示希望这事由乙旃和屋引部干就行了,当即点点头说道:“不如这样,这五月快到了,我不如以草原盛会的名义请副伏罗、达簿干等部氏首领大人过来,当面看看有什么问题。如果他们不敢来,就说明他们心中有鬼。那我们可以带兵去请他们来。”
“乙旃大人的智谋就像太阳一样照耀草原,让所有地丑恶都无所遁形!”屋引末不由地赞叹道。
“客气了。客气了!”被捧得高兴地乙旃须连连摆手谦虚道,然后转头传令给珲黑川,好生安排一席欢宴,并叫他去后帐叫几个小妾过来。
屋引末一听就乐了,看来今天又有乐子。这乙旃须太好客了,总是叫自己地侍妾来招待自己,不过他乙旃须每次去屋引部做客的时候自己也没少这样招待。
珲黑川很快就安排好了。屋引末在乙旃须引领下。满面春风地向后帐走去,很快就一起消失在乙旃须众多的后帐中。
“应远,长锐。你看这里是多么的美丽!”骑在风火轮上的曾华指着前面说道。
在蔚蓝如洗的天空下,前面的草原就像一块巨大地翠玉,而天上的白云和地上的羊群互相映托,只不过一个在蓝海中飘荡,一个在绿原中移动。春天的风就像情人的温柔,而红色的太阳就像是亲人的温暖。不管是牛羊还是骑马的牧羊人,都在如歌地沉醉中深深地陶醉着,充分享受着这难得地漠北春夏。
“的确是让人如醉,不管是漠北还是江南,春夏的安详和平和都是这么让人沉迷如醉!”深有感触地邓遐也不由地跟着感叹道。
“这空气中有一股味道,应该是我们在西敕勒喝得马酥奶香味。”张深吸一口气,眯着眼睛慢慢回味道。
曾华转过头看笑了笑,随即说道:“好了,该干活了!”
张闻言一愣,连忙睁开眼睛,望向曾华道:“大将军,真的要杀下去,这么美好的东西真的有点不忍心让它沾上血腥!”
“你个长锐,杀他莫孤部不见你手软,这会在这里给我装起斯文起来了。”曾华取笑道。张现在在西敕勒算是有名气了,他领着五千铁骑剿灭他莫孤部时,一人杀了数百口子。左手长马刀,右手大瓜锤,只是那么一挥,就能让左边的他莫孤傀侄子被劈成两半,让右边的他莫孤傀的弟弟脑袋被打爆了。杀到后来,有两个他莫孤傀的远房族人被满身红白黑色的张给吓住,还没挨近就活活“自断经脉”而死,其实就是惊恐过度而死。从此张的名字就在西敕勒传开了,估计以后会传得更远,更恐怖。
张摸摸自己的头,嘿嘿地笑了笑,不好作声。
“的确是天堂,但是现在还是敌人的天堂。”曾华转过头来眯着眼睛看着远处悠悠地说道。
“我明白了大将军,我们会把这里变成我们的天堂!”邓遐一边郑重地说道,一边凝神地拔出他的重剑来,而张听到这里,也不由地明白了,神情变得异常肃穆,手里长马刀和瓜锤也悄悄地握在了手里。
“好了,出发!”曾华也不再感叹了,拔出了自己的菊纹马刀,高高地举起,顿时,整个额根河草原立即响起了一阵悠远而低沉的牛角号声,就像是洪荒时代传过来的一样,接着震天的马蹄声如同是被唤醒的洪荒古兽,从四方八方向乙旃部营地涌去。
最外面的几十名马奴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惊人的变化,看着无数的骑兵呐喊着从远处冲了过来,他们沉重的马蹄踏在草原上,就如同上万个鼓槌击打在一面巨大的战鼓上一样。手里的马刀闪着寒光,就像夏天阳光下的北海一样,波光荡漾。
随着声音越来越近,一个生硬的声音传了过来:“弃马跪下不杀!”
听到这洪亮而陌生的敕勒语,当即有机灵的马奴慌忙翻身下马。在他们下马的过程中,他们的眼角看到前面还愣愣地坐在马上的监工和同伴被一道白光划过,然后像秋天的枯草一样悄然地从马上飞落下来,然后消失在无数的马蹄中。
下马的马奴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任由绵绵无绝的春雷从自己头上滚过去,不远处马蹄翻出的青草泥土味让他们感一种鼻痒,只想打喷嚏。但是他们不敢,只是死死地趴在地上。马蹄声在他们头边远去,就像一阵飓风一样,刮得他们头皮一阵刺痛。有两个胆大的马奴趴在草地上,悄悄转过头,从草丛中偷偷地看向营地。
这时整个营地已经被如海的白光和无数的铁骑淹没,但是眼尖的他们可以清楚地看到许多拿着兵器冲出来的部众被直冲过去的铁骑迎面就是一刀,立即倒在地上,甚至有许多人刚掀开帘布从帐篷里闻声走出来的部众也被策马过来的铁骑劈身一刀,连情况都没有看清就倒在了帐篷门口。
这些人应该都是贵族和他们的属民,在草原上只有贵族子弟和他们的部属才有资格拥有武器,普通的牧民只能拥有非常简陋的弯弓骨箭,而马奴更不用说。
不一会,营地里血腥弥漫,尸横遍野。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生硬的声音在还趴在地上的马奴们头上响起:“起来!”
马奴们迟疑地扬起头,这才发现是数名骑兵策马站在他们跟前,手里的马刀似乎还在滴血。
好像是叫自己跟着回营地。马奴们牵着马,跟在身后向营地走去,失散的牛羊暂时不去管它了。
走进营地,才发现营地里一片狼藉,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有数千具,流在地上的鲜血已经变成了黑色。劫后余生的部众正在数百骑兵的监视下清理营地,归拢尸体,收拾残具。而那造成这一切的上万骑兵却已经消失地无影无踪,好像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万马度阴山(六)
更新时间:2009…1…7 0:14:48 本章字数:6376
位就是乙旃须和屋引末?”翻身下马的曾华将缰绳甩后大步走向两个“粽子”。这两人被用麻绳捆得结结实实,看上去非常狼狈。
也许是曾华走近后带来的血腥味惊醒了他们,也或许是曾华到来后引起全场一片肃穆让他们感到不对,
“怎么抓到这两个的?”曾华眯着看了一阵子,然后转头问姜楠。按照计划,曾华带领一万骑兵突击乙旃和屋引部北营地,那里虽然不是两部首领的驻地,但是部众众多,起码占据了一半之数。而姜楠带领一万骑兵突袭乙旃须的驻地,斛律协率本部突袭相对较弱的屋引伏驻地。
“回大都护,我们杀进乙旃须营地,先直扑中帐。我们在一堆的后帐里找到了这两人,当时他们喝得烂醉,赤身裸体地躺在十几名女子当中。”姜楠如实回答道。
小样的,这两人居然开起SexParty,真是领先时代潮流,谁说偏远地方的领导不好当,你看这两个土皇帝,这小日子过得多么舒坦,就是封做江左的大司马估计也不愿意换。
听完姜楠的话,邓遐和张等人都神情暧昧地笑了起来,难怪这两个人身上衣着看上去很狼狈,感情是被胡乱套上去的。
“斛律协他们呢?”曾华又戏谑地看了两人一会,然后转过头来问姜楠道。
“回大都护,他们估计正在路上了。算算时间应该快到了。”姜楠答道。
“好,等等他们。姜楠,这里清理干净了吗?”
“回大都护,这里四千余具尸首已经掩埋好了,”姜楠禀告道,这四千余尸首包括刚刚才全部杀死的两千余乙旃部伤兵,飞羽骑军没有能力也没有心思去医治这些伤员,还不如趁打扫战场时处理一下。和真正战死地尸首一起掩埋掉。
“回大都护。现在有个大问题。乙旃须的后帐里有妻妾四十余人,还有三十余名据说都是被抢来的女子。”姜楠的这个问题的确有些棘手。
“那些妻妾和有子女的女子算作乙旃须的亲属,到时一并处理,其余抢来的女子按照各自地意愿处理,可放还回家,也可自主择人嫁人。”曾华斟酌一下说道。
“是地大都护。”
“还有,速速将缴获地部众、牛羊、马匹和乙旃须大帐中的财物清点一下。”曾华又想了想说道。
“是的。大都护!”姜楠领命后立即转身嘱咐部下去执行。
过了一个多时辰,远处想起了马蹄声,不一会,斛律协的声音响了起来,应该是他们回来了。
“大将军,我们大败屋引部大帐,杀死了屋引伏族人爪牙三千余人,这是屋引伏的首级。而奇斤部的奇斤序赖已经臣服于大将军的神威之下。”律协兴高采烈地说道。而手里那颗血肉模糊地人头在那里一荡一荡的。身后的人除了窦邻、乌洛兰托、副伏罗牟父子、达簿干舒等熟人外。还有一个陌生人,应该是他口中所说的奇斤序赖。
还不等顾原翻译过来,屋引末已经听明白了斛律协的话。顿时跳了起来,对着斛律协大喊大叫,一通大骂。
律协听到屋引末的骂声,只是转过头去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不当他存在一样,继续向曾华走来,最后停住脚步弯腰行礼。
屋引末看自己的骂声对斛律协丝毫没有影响力,继而转向曾华一通大骂。屋引末这顿大骂却把律协骂得脸色通红,几乎要暴怒发作了,而旁边的窦邻、乌洛兰托更是气得哇哇直叫,准备上去一巴掌拍死这鸟人。
曾华看着顾原即愤怒又有些尴尬地神情,知道面向自己狂喷口水地屋引末肯定没有好话出口,但是自己又听不懂,无知者无畏嘛。曾华笑嘻嘻地看着屋引末,好像他在骂另外一个人,时不时的在欣赏之余还递上一个鼓励的眼神。
最后姜楠忍不住了,上前说道:“大将军!”
曾华摆摆手道:“人家地性命都要丧在你的手里,让他骂骂人解解气都不行吗?无妨无妨!”
众人一听都心中一凛,不再多说了。而站在身后的奇斤序赖却闪过一道阴色,随即低下头,和众人一起默然不语。
“好了,乙旃须和屋引末和他们的族人亲信全部处死,清理以后该泣伏利部了,要不是我们只有三万人马,这次连泣伏利部也一起扫了,免得还要劳师动众。”曾华下令道。
至此,三万骑兵对毫无准备的乙旃氏、屋引氏发起的突袭,杀了两天两夜后终于有了结果,共有三万余人死与非命,这其中包括乙旃须、屋引伏、屋引末和他们的一万三千余族人亲信。
“姜楠,你们说这草原为什么会如此富饶美丽?”曾华指着前面的草原说道。在蓝天白云下,营地里的帐篷就如同是草原上的蘑菇一样,而白云一样的羊群又开始慢慢地飘动在远处。那里的十几万原乙旃和屋引部众在一阵血雨腥风之后都被吓破了胆,心惊胆战地继续放羊过日子。许多老牧人不是没有经历过换主人,但是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血腥的换法。
“回大人,末将不清楚。”姜楠有一千个理由夸草原是如何的美丽,但是他知道大都护的问话不会那么简单,所以谨慎地答道。
而其余的众人也不敢乱说,都默然骑马站在一边。
“因为我们是胜利者的身
这片草原,所以它非常美丽。”曾华也默然了许久,“这草原上不知流了多少血,掩埋了多少死者,当血肉都已经变成了泥土时,它蕴育的草原就变得天堂一般美丽。”
众人听到这里。想起前两日死去地三万余人,顿时心里一种说不清的味道泛起,是啊,这美丽的草原天堂,却只是胜利者的天堂。
“但是这胜利者和失败者都一样,最后还不是都化成了草原里的泥土。冒顿单于,檀石槐都在这里烟消云散,最后留下的只有这蔚蓝的天。洁白的云。绿郁地草原。朵朵地毡包,无边无际地牛羊,还有这风中流动的牧歌声。”
牧歌声?正当大家疑惑地努力去倾听这风里的牧歌时,曾华却大声地唱了起来:“敕勒川,天山(也是燕然山,即现在杭爱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地现牛羊。”
曾华的歌正是用敕勒人平时爱唱的牧歌调子唱出来的,只不过做了一些变动,显得更加粗犷雄放,刚劲有力。雄壮的音调加上这境界开阔、明朗豪爽地歌词,立即让众人都沉迷在眼前的草原美境之中了。而其中的奇斤序赖却表现得非常奇怪,他听完这歌声之后。眼睛死死地盯着曾华。脸上的表情是异常的惊异,只是他隐在人群最后,加上大家都被曾华的歌声配上这美景所陶醉。也无暇顾及他,所以在奇斤序赖收起与众不同的表情前大家都没有发现他的异常。
“好了,大家不用太陶醉了。”曾华唤醒了大家,“今天我是感叹几句而已,我只是希望你们,希望你们这些草原地新主人,让这个地方能永远成为天堂。”
众人听到曾华地话,一并拱手肃然地回答:“谨遵大将军教诲。”
而张探过头悄悄问邓遐道:“老哥,大将军的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那些人征服草原,而大将军则要征服这些草原英雄。”邓遐轻轻地说道。
“哦!”张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这时,一匹快马疾驰而来,奔到跟前,一名传令官满头是汗的翻身下马,对着曾华弯腰禀告道:“回大将军,前锋都督姜楠大人传信,泣伏利部大人泣伏利多宝已经求降,正在回大营地路上。”
这个泣伏利多宝不是一般人,听说数万铁骑突然从西杀来,瞬间就灭了乙旃、屋引两部,马上知道大事不妙,也知道这草原该变天了。正在盘算时听说有万余骑兵逼近自己部族范围,立即伏于大军马前求降。
四月二十九日夜,额根水下游草原上,原乙旃部大帐营地,曾华举行隆重的篝火晚会,庆祝中敕勒部尽数归服。
一堆巨大的篝火冲天而起,带着一种噼里啪啦的声音飘散着无数的火星,就一朵巨大而无比灿烂的花儿在夜幕中怒放,它的光彩映得清朗夜空中的星星都有些羞愧了。
在盛会开始时曾华宣布,原乙旃氏、屋引氏两部剩余的十七万部众,七万余分给随军立功的副伏罗部和达簿干部,其余十万余分给斛律协,让他重新立起斛律氏部的大旗。迷途知返的奇斤部和泣伏利部由于没有立有战功,暂时没有封赏,待今后立有功劳再说。
曾华的话刚落音,周围一片欢呼声,副伏罗牟父子、达簿干舒激动地热泪盈眶。七万余部众,分下来一部氏要多上三万多部众,比原来的部众还要多,而且按照曾华的命令,这部众是按照随行骑兵的功劳高低来分配的,这让在场的两部骑兵顿时乐得有点找不到北了。
窦邻和乌洛兰托也是兴高采烈,即为自己的战友斛律协“咸鱼大翻身”而感到高兴,也为自己美好的未来而感到高兴。他们俩的部众都还在柔然控制区,所以目前还是低调做事,但是他们非常清楚,一旦大军南下,这俘获的部众怎么能少得了他们的呢?
而最大的收获者-斛律协却脸色平静,全然不顾旁边泣伏利多宝那几乎要喷出火来的嫉妒目光。他淡淡地对曾华施礼说道:“属下现在只是想着如何为父亲族人报仇。而这个愿望实现后,属下会继续为大将军驱使,以报大恩,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好,好一个有忠有义的好汉子!”姜楠的遭遇和斛律协相似,只是比他更惨。所以姜楠对律协非常认同。听完他的一番肺腑之言,当即赞了一声好,端起一碗好酒就向斛律敬来。
于是,热闹地庆功宴会就拉开了序幕,众人围坐在篝火前,吃着烤羊肉,喝着乙旃须和屋引伏珍藏的北府好酒。欢声笑语顿时弥漫在额根河水畔,而浓浓的夜色里也开始飘荡着一股醇香。
这时。琴鼓声起。一个火红的身影闪了进来。一下子就吸引住了众人的目光。
她上面穿了一件北府棉布紧衫,下面穿一件红色的北府绸缎裾裙,轻轻一转能散出一个伞形来。
只见她柔美而轻盈地抖动着双翼般的手臂,通过这从肩部经手臂到指尖水波式的“揉臂”,让人看到了一只优美地北海天鹅荡洋水中,泛起层层涟漪;又象这只天鹅迎着和煦地春风在翱翔。优美地身形在快速而有节奏地转动着,而在转动中有节奏扭动的肩、腰和胯。在柔美中透出一种英武,再配上那双清澈如北海的眼睛,动态美、意境美和神韵美浑然天成,而在静止的同时
折的手腕,却时时都画龙点睛般地突出了这女子特有韵。
想不到这漠北草原上的美女也是如此美艳动人,真是让人心动。
女子在众人地目瞪口呆中跳完了舞,过了许久大家才如梦中醒来一样,拼命地拍手鼓掌。
“妹妹。过来见过大将军!”律协挥挥手。向女子招呼道。
待女子走近来,曾华才看清这女子的面目,洁白的脸上有如温玉无暇。弯弯的眉毛如同是手描笔绘的一样,眼睛就如同那弯弯的月亮让人不忍亵视,翘翘的鼻子,两角有点上挑的嘴唇在红色篝火中越发显得红艳。一身北府棉绸衫裙仿佛就是量身定做地,勾勒出她高挑而完美地身材。
“这就是你的妹妹,真是不敢认了。”曾华感叹道。
的确不敢认了,这位女子就是那个差点被乙旃须糟蹋地阿窝夺坎家的女儿。因为乙旃须热情待客抽不出身来而被单独丢在后帐之中幸免一劫。当姜楠冲进乙旃部大营,也顺带把她救了出来。正准备放还回家的时候,却意外地看到了斛律协,于是一场兄妹相认就此上演了。
原来斛律协逆袭敌营的时候,将自己妹妹斛律托付给一名老部属。但是战乱族灭之后却失去了信讯,原来这名老部属拼死把斛律带到乙旃部,交给了老友阿窝夺坎,没多久就伤重而死。阿窝夺坎也非常厚待律,当成自己女儿一样对待,一直到乙旃须无意中碰见。
阿窝夺坎拼死也不愿把斛律献给乙旃须,于是大骂了珲黑川。珲黑川回去以后添油加醋,于是就上演了一出乙旃老虎抢亲记。斛律在养父阿窝夺坎被打断腿昏死过去之后,为了救养父一家人的性命就挺身而自投狼窝。
听完这段奇遇,曾华甚是感叹,对斛律的刚烈和阿窝夺坎的仁义所打动,在让斛律认亲之后下令将乙旃须一半的财物赏赐给了阿窝夺坎一家。这可是一笔巨大的财富,顿时,曾华的名字又开始在漠北草原上传颂了。
不过现在的斛律完全不一样了,当时见到的斛律虽然看上去非常秀丽,但是让人映象更深的是她身上的困苦和恐惧。现在的斛律就像一颗除去污垢的珍珠,散发出的光芒让曾华快晃花了眼。
“斛律多谢大将军救命之恩,也多谢大将军为我斛律氏报仇雪恨,小女子恭敬大将军一杯!”斛律扬着头举着酒杯向曾华轻声说道。
“好!”曾华愣了一下,很快就接了过来,幸亏家里的几个老婆都是美女,基本上已经有免疫能力了,要不然又要出丑了。
曾华一饮而尽,旁边的张却高声叫了起来:“好事要成双,男女要成对,敬酒要敬两杯!”
听懂了张的话,斛律顿时脸一红,刚才还扬起的头顿时低了下去,不过手里还是又举起了酒杯。
曾华狠狠地瞪了一眼,张却回了一句:“大将军平时不总是这么灌我酒的吗?”
曾华只好嘿嘿干笑一声,接过斛律的酒杯,又是一饮而尽。
气氛越发得热闹起来,爱喝酒的张开始和副伏罗牟父子、达簿干舒、泣伏利多宝称兄道弟,煞是亲热。
一通胡吹之后,张通过翻译对这四人说道:“我们大将军文武双全,带兵打仗,我十个张也得老实败在大人手下。文,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那是样样精通,尤其是一手好二弦琴,听过的没有不入迷,我家主母就是被一曲《凤求凰》所折服倾倒的,现在还被北府文人传为佳话!”
说完之后,张转过身来向曾华求证道:“大将军,我没有胡说八道吧!”
你没有胡说八道,你简直就是胡说十道,曾华恨不得上去堵住张借酒撒野的大嘴巴。
“大将军你既然承认了,那就给我们来上一曲吧!你的二弦琴我可是随身替你带着,可有好多日子没听你拉了。”张接着说道。
无奈,被张“算计”的曾华只好现场表演一把,不过他这次用的琴和以前用的二弦琴有些不一样,是根据库里奚琴改造的马头琴,曾华一向是到了哪个山头就唱那里的歌,到了漠北草原上就一定要用上马头琴。张是搞不懂这两者的区别。
悠扬的琴声很快就传了出来,慢慢地,众人仿佛看到了那熟悉的坦荡辽远的草原,白云般飘逸的羊群,还有那桀骜不逊的追风骏马。那琴声纯美甘润,时而低沉,时而明亮、时而清丽。琴声就像无形的手,慢慢地牵动着每一个人的心,让他们看到了梦魂萦绕的故乡,看了那些已经离去的亲人。
突然琴声一变,大家如同看到一轮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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