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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明-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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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着你们大当家有点意思,但是也没觉着他是个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可是抓了你之后,我对你们大当家的看法就又有所改变,连你这样一个小人物都如此让人刮目相看,那么你们大当家必然是有些真本事的,想来,你这样的也只是小喽啰,他自然比你要强过百倍。我要了解的,便是你们那个让人好奇的大当家。”
“多谢赞美。”
路秀儿严肃的说道。
“我只是在理智的推测你们大当家,不是在赞美你。”
“不对啊……”
路秀儿说道:“我一直认为,和我家将军相比,他如皓月,我却连萤火虫都算不上。你说将军强我百倍,自然是在夸我,因为我自己认为,将军强我不知道多少多少倍。”
“理解了。”
方小舟点了点头真诚的说道:“看来我设定的计划都要推翻,想杀这样的一个人,我想的太过简单了些,好吧,从现在开始我要逼问你了,有关你们燕云寨中的一切,我都想知道。”
“如果我不说呢?”
路秀儿问。
方小舟笑了笑道:“这样吧,我先让你看看,我们是如何审问犯人的,你看完了再决定说不说好不好?”
他也用的是商量的口气,很和善。
只是他却不等路秀儿回答,拍了拍手,随即两个红袍暗侍卫架着一个人快步走了进来,然后扑通一声将那人丢在地上。两个红袍暗侍卫按刀站在那里,冷冷的看着丢在地上的人。
……
地上的人是个还有半条命的老人,看样子五十岁左右,头发花白,穿一身蓝色衣衫,看样子也是个阉人,路秀儿对阉人官服不是很了解,不过看他衣服的款式,应该是个身份不低的。
“郑宝成,抬起头来看着我。”
方小舟看着那老阉人微笑着说道。
“大人饶命,大人恕罪,大人啊,我不过是个浣衣房的管事,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没做错事,大人您放了我吧。”
老阉人郑宝成趴着磕了几个响头,哀求连连。
方小舟微微皱眉,看了那两个红袍暗侍卫一眼。那两个人立刻明白过来,其中一人一把抓住郑宝成的头发,上前抽了十三四个耳光,直打得血珠子都往外飞溅。那红袍侍卫一边打一边训斥道:“大人让你抬起头,你便抬起头,哪里那么多废话?”
郑宝成被打的鬼哭狼嚎,不敢再低下下头。只是才看到方小舟,他啊的惊叫了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怎么是你?!”
方小舟摇了摇头,微笑着说道:“郑管事,怎么,你认得本督?”
“你……你怎么穿了这么一身衣服,你……你到底是谁。”
老阉人惊恐说道。
“下午你打了我三皮鞭。”
方小舟温和笑道:“现在还很疼。”
不等郑宝成说什么,一个红袍暗侍卫抓着他的右臂,另一个上来攥着他一根手指,好像折断木棍那样来回折着,扭了十几次,终于在一声轻微的咔嚓声中,硬生生将一根手指折断下来,郑宝成疼的死去活来,哀嚎着求饶。那红袍暗侍卫根本就不理会他,接连折断扯下来三根手指丢在地上。
路秀儿平静的看着那老阉人痛苦哀嚎的模样,脸色没有一丝变化。
“下午你骂我是贱人,还记得吗?”
方小舟问。
听到这句话,还在哀嚎的郑宝成忽然明白了什么,立刻闭上嘴,紧紧的咬住牙关。那红袍暗侍卫面无表情的伸出两只手,用力的将他的下颌掰开,然后将手探进郑宝成嘴里,在嘴里来回抠着,终于被他逮住了舌头,如扭断手指一样,那暗侍卫抓着舌头硬往外拽,来回拽了七八次,哧的一声将舌头从他嘴里拽了出来,血一下子瀑布一样涌出来,喷了那暗侍卫一身。
看着那血腥场面,方小舟微笑温和的解释道:“我最讨厌用刀子,太血腥了些。”
路秀儿点了点头:“是啊,用刀太血腥了些。”
方小舟听他附和自己,变得更加开心起来:“上天赐给咱们每个人一双手,就是要让咱们靠着双手做事。凡事都太依赖工具,这不好。”
路秀儿问道:“你可以杀了他了吗?”
“当然不可以啊。”
方小舟认真道:“因为你还没害怕。”
第三百八十二章一点也不好玩
方小舟看着路秀儿说道:“什么事,都要亲自动手才能体会出其中的乐趣。只有亲自动手,才会了解过程中的辛劳。也只有亲自动手,才会珍惜取得的成就。”
他缓缓站起来走到已经疼的在地上抽搐的郑宝成身前,后者躺在地上挣扎着嘴里还发出呜呜的声音,确切的说是嗓子里发出的声音很怪异,就好像野狗受到惊吓缩起来尾巴时候发出的那种声音。郑宝成的眼神惊慌恐惧,看着方小舟就好像看着一只魔鬼。方小舟在他身边蹲下来,郑宝成吓得不断往后缩着身子。
“你看,马贼劫匪在吓唬人的时候,他们总说你不给钱我就割了你的耳朵!”
方小舟轻笑道:“可是那些不入流的马贼劫匪又怎么知道,刀子割耳朵有什么乐趣?还是用手撕的比较爽快刺激些。”
他探出左手捏着郑宝成的一只耳朵,然后很慢很慢的往一边撕。因为动作慢,所以没有一点声音,郑宝成的耳朵就被他直接从脸上撕了下来。同样,因为动作慢,所以血不是喷出来而是缓慢流下来的。他的手法很娴熟,没有一滴血溅在他还略显浮肿的手上。方小舟站起来,捏着那只耳朵走到路秀儿身边蹲下来,仔细的观察着那只血糊糊的耳朵说道:“你看,撕下来的东西虽然不整齐,但是断口却很美,对吗?”
路秀儿不说话,只是用厌恶的眼神看着方小舟。
“你中午没吃饭,晚上也没吃饭,而且下午还吐了许多东西出来,现在是不是饿了?”
方小舟真诚的说道:“如果你饿了,那么就吃了这个好不好?虽然少了些,可也是鲜肉啊,而且你不知道,人的耳朵吃起来比猪耳朵要好吃,我敢保证。”
“你吃过?”
路秀儿问。
“当然啊,我说过,很多事我都喜欢亲力亲为,这样才知道其中滋味。”
他捏着那只耳朵仔细看了看,皱眉道:“脏了些,也不知道几天没有洗过了。”
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一方洁白的緤布手帕,认认真真的将那只血糊糊的耳朵仔仔细细的擦了擦,然后捏着那只耳朵缓缓放进嘴里,咔嚓一声咬下来一小块,他慢慢的咀嚼,然后吐出来说道:“人老了,肉都不好吃。”
他探出右手捏着路秀儿的下颌,将大半只耳朵塞进他嘴里。路秀儿被强迫着咀嚼起来,血顺着他的嘴角往下流。一开始还是方小舟强制按着他的下颌来回动,后来路秀儿索性自己主动嚼起来,然后咕噜一声咽进了喉咙里。咽进去之后他竟然还舒服的叹了口气道:“果然比猪耳朵好吃一些。”
方小舟似乎对这样硬气的犯人很感兴趣,他开心的笑起来说道:“我很喜欢你的态度,很久没有遇到你这样可爱的犯人了。既然你觉得好吃,那么再吃一个好不好?”
“好啊”
路秀儿愉快的回答道。
嗤的一声轻响,方小舟将路秀儿的左耳撕了下来,然后微笑着说道:“来,我请客,多吃些,别客气。”
这一下撕的极为突兀,路秀儿毫无反应。只眼前一花,然后脸侧突然一阵生疼。才觉得疼的时候,他的耳朵已经被方小舟撕了下来。即便路秀儿是经过苦训的飞虎密谍,可这种突然的疼他还是没能忍住。
啊的叫了一声,路秀儿脸色立刻变的惨白。鲜红色的血液顺着惨白的脸流下来,就好像雪地上落下一枝残梅。
“不吃?”
方小舟皱眉说道:“主人请客,客人怎么能拒绝?”
“我说过不吃吗?”
路秀儿轻蔑的看了方小舟一眼,然后伸嘴钓住自己的耳朵,张大嘴直接吞了进去,然后咔嚓咔嚓的嚼了起来。一边嚼,血沫子一边飞溅出来。还有一缕血液,顺着他嘴角流下来,滴答滴答的往下掉。
方小舟微微皱眉,收起笑容问道:“你还真能吃的下去?”
路秀儿点了点头:“人耳朵味道不错,尤其是自己的耳朵,吃起来很脆很香很鲜,我敢打赌比我早晨吃的牛肉灌汤包要好吃的多。你说的没错,人总要亲力亲为才对,不亲口品尝过,自然不知道其中美妙滋味。不过说起来……你标榜凡事都自己尝试,可是我也敢打赌,你肯定没吃过自己耳朵。”
方小舟一怔,然后点了点头道:“我不及你。”
路秀儿笑了笑道:“你看,我只是一个燕云寨的小喽啰,你却不及我。”
方小舟懊恼的说道:“我不及你,是因为我还没到不得不吃下自己耳朵的时候。真的到了那一天,你以为我会傻到宁死不吃?”
路秀儿忽然笑了笑,笑得格外开心。
他看着方小舟的眼睛认真的说道:“你终究是不及我的,比如说,在同等的情况下,咱们必须吃自己身上的东西,我吃了耳朵,你也敢吃,我吃鼻子,你也敢吃,我吃了舌头,你也敢吃,可我若是吃了自己的鸡…巴,你吃什么?”
……
方小舟叹了口气,站起来说道:“今天总算碰到一个真心让我敬佩的人,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轻易杀死你的,你让我很开心,很兴奋。如果你们燕云寨都是你这样的人,那么我会更开心,因为我会有很多人慢慢玩死,很慢很慢。我杀过很多人,且不说最快杀死的,我记得我杀的最慢的一个,杀了十三天,那人也是一条硬汉,可是第四天的时候就怂了。希望你可以多坚持几天,最少不要少于十三天,不然我会对你失望的。”
路秀儿点头道:“你放心,如果少于十三天,我自己都会对自己失望的。”
“为什么?”
方小舟问道:“你不想快点死?”
“不想啊”
路秀儿认真说道:“多活一天是一天,哪怕活的痛苦,我也是有知有觉的,知道自己存在。可是死了呢,我无知无觉,多没趣?连疼都感觉不到,想想就没意思。”
“嗯,你说的很有有道理。”
他转过身子吩咐那两个红袍暗侍卫道:“把郑宝成剥了吧,仔细些,别坏了皮子,我已经攒了二十几张人皮,再凑几张就能糊一面人皮战鼓,敲起来一定很响亮。”
“执行使大人,死剥还是活剥?”
红袍暗侍卫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没听到刚才这位壮士说吗?”
方小舟指着路秀儿不悦的说道:“活着是美好的,因为有知有觉,哪怕是疼也是一种证明存在的享受,死了,还享受什么?”
“明白了”
红袍暗侍卫点了点头。
“就在他面前剥。”
方小舟指着路秀儿:“让他看得仔细些,每一刀都要让他看清楚。如果你们手抖弄坏了我的皮子,我就亲手剥了你们。”
就在石室中上演一幕血腥惨烈的时候,沈记粮店的老掌柜换了一身黑色夜行服,带着五个得力的密谍在夜色中悄然到了行宫的高墙外面,老掌柜平时佝偻着的身子此刻挺的笔直,整个人显得高大了许多。他回身看了一眼,然后比划了几个手势。他身后的密谍点了点头,随即猫着身子往浣衣房的宫门方向潜行过去。
浣衣房出宫有一道小门,和送香房出宫处理粪便走的是同一道小门。这里的防卫是最薄弱,宫墙上来回巡视的兵丁最少。五个密谍到了小门附近停下来,然后动作迅速干净的开始叠罗汉。最下面的人是个身高足有一米九的壮汉,其他四个依次站在同伴的肩膀上。等五个人贴着墙站好,老掌柜提了一口气往上爬了起来,只四五下,就到了最高处。
他从怀里取出一根套索,甩了三次才挂在墙垛上。拽了拽,确认已经套的结实,老掌柜迅速的爬了上去,下面的密谍逐个顺着绳子上了宫墙。最后上来的壮汉将绳索挂在宫墙另一边,然后自发的找了一个隐秘的地方躲了起来。
老掌柜带着其他四个人顺着绳子滑下去,很快就进了宫墙内。
……
在浣衣房最低矮的那间房子里,有一条通往红袍暗侍卫营地的密道。老掌柜找到这条密道并不难,因为他发现自己人留下的记号。这让他有些心酸,他不知道,路秀儿是在什么情况下还能留下这些记号的。他知道的是,路秀儿当时的状况肯定很不好。
记号很简单,也不是什么约定好的记号。但老掌柜一眼就能认出来,那一定是路秀儿留下的。路秀儿当时双臂被摘掉,两条小腿被捏断,但他双腿膝盖以上的部分还是能动的,所以在进密道之前他忍着剧痛蹬了几下,将架着胳膊的一个红袍暗侍卫撞得在密道口踉跄了一下。
密道口有些狭小,撞上墙壁的暗侍卫衣服被蹭破了一块,在墙上留下了一条印记,微红,但仔细看能看到。
或许是一种直觉,老掌柜笃定的认为密道口就在这里。于是他试着将这间房子墙壁附近所有能动的东西都动了一遍,果不其然,一个花盆转动之后,露出来一个黑黝黝的洞口。他留下一个人在此接应,然后带着三个人进了密道。
出了一道门之后便是一条小路,老掌柜一路小心谨慎的往里面走。然后他就看到了一扇门,这个时候,他闻到了空气中似乎有些不一样的味道。他停下来仔细闻了闻,脑子里猛的灵光一闪。他知道这是什么味道了,很熟悉。
他悄悄推开门,然后带着人摸了进去。只是才到了院子里,灯火忽然一下子明亮起来。数不清的身穿红袍的暗侍卫将他们团团围住,一个首领模样的人缓步从石室中走了出来微笑道:“执行使猜的没错,欢迎你们的到来。”
“走!在江边。”
老掌柜低声喊了一句,他身后的三个人立刻掉头就跑。老掌柜却没有跑,他拦在了门口。他没打算走,所以他将自己刚才的发现告诉了另外三个人。
三个密谍转身就走,冲出密道汇合同伴,冲出浣衣房,冲到宫墙下,然后顺着绳子爬上去,才到了城墙上面,他们就看到了一具尸体。那个留在这里接应的壮硕密谍已经死了,几十个红袍暗侍卫正在宫墙上面冷冷的看着他们。
“走!”
三个密谍自发留下阻挡,一个密谍快速的顺着城墙滑了下去。他一次都没有回头,城墙上的搏斗似乎和他没有一点关系。他脚步飞快,脸色平静,但心里疼的要命,因为他知道,同伴们谁也不会活着回来了。
方小舟盘膝坐在一座房顶上,看着那黑影快速的穿梭在巷子里。
他笑了笑,喃喃道:“有些无趣,就这么将燕云寨的秘密据点挖出来,太轻易了些,一点也不好玩。”
第三百八十三章总得做点什么
方小舟从房顶上站起来,然后轻轻跃下,大红色的锦衣摆动,披风随风而舞,看起来,就如同暗夜中一团深邃的火焰在悄然升腾。他的速度奇快,却看不见脚下的动作如何迅疾,远远的跟在那密谍后面,他脸上始终带着温和的笑意。
那密谍奔跑的也很快,但是他已经开始大口喘气。从行宫一口气跑回长街,他习惯性的拐进一条小巷子里,没有直接返回沈记米店,而是开始在江都东城的巷子里来回穿越。方小舟看起来轻松自在的在后面跟着,对燕云寨的人越发的感兴趣起来。
当汗水将衣服全部湿透的时候,那个密谍忽然在前面停了下来。他站在长街上,缓缓的转过身子。
“你怎么会发现我呢?”
方小舟紧了紧披风,将两只手习惯性的缩进披风中。
“我没发现你。”
那密谍冷冷的看着方小舟道:“你有没有被狗盯上过,如果你有,就会知道我为什么知道你跟着我了。”
方小舟的笑容冷了一下:“你们燕云寨的人,是不是都很白痴?”
密谍缓缓的将缚在背后的横刀抽出来,缓步走向方小舟,一边走一边说道:“某些跟在别人屁股后面还自以为是很得意的家伙,才是真的白痴。”
“我越来越对李闲感兴趣了。”
方小舟说道。
“你还没这个资格。”
密谍说完这句话之后,猛的跃起一刀斩向方小舟的头顶。三部的密谍身手都不俗,尤其是专门负责营救刺杀的人,每个人都是实打实的高手。这一刀蓄势而发,速度已经快的令人咋舌。方小舟却只是侧身让开,然后微笑着说道:“太慢!”
密谍刀锋一转,旋想方小舟的咽喉。方小舟的右手突然从披风中探出来,捏住那横刀用力往自己身前一拽。密谍控制不住身形,被方小舟拉的靠了过来。方小舟松开手指,握拳,狠狠的轰在密谍的胸口上。嘭的一声,密谍的身子便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后倒飞了出去。直飞出去四五米,密谍砰然落地。
方小舟跨步上前,一脚踩在那密谍的胸口上。
“菜市,哪家?”
他问道。
“你…妈家。”
密谍回答。
方小舟怔住,随即脚上用力,咔嚓一声,密谍的肋骨便被踏碎了两根。剧痛从胸腹间传来,那密谍眉头不禁皱起,却强硬忍住没有呼喊出来。他动作迅速的从小腿的绑带上抽出一柄匕首,刺向方小舟的小腿。方小舟腿抬起,再落下,狠狠的踩在密谍握着匕首的手上,几声轻响,手骨被他踩得碎裂了不少。
“你可以不说,大不了我将菜市那些门店一股脑都清理一遍。”
“说了,我可以保你不死。”
方小舟认真的说道。
“我却知道你一定会死!”
密谍猛的一扭身子,左手并指成刀斩向方小舟的腿骨。方小舟的动作却比他快的不是一分两分,一脚踢在他的小腹上,那密谍被踢的佝偻着身子在地上横搓出去,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就在方小舟踏步上前准备继续逼问的时候,忽然从路边的房顶上射过来两支弩箭,一支射向方小舟的心口,一支射向那密谍的心口。方小舟一挥披风将弩箭挡开,却挡不住另一支。那密谍被一箭射穿了心脏,他抽搐了几下随即死去,只是临死前嘴角却勾出一抹笑意,耐人寻味。
方小舟知道弩箭射出的地方,只看到一支连弩。夜色中看不到有人逃走,他侧耳倾听也没有听到脚步声。方小舟的脸色随即变得阴沉起来,从房顶上跃下,将这间民居中熟睡着的一家四口全部捏死。
就在方小舟跃进小院的时候,那个船厂中的壮硕汉子出现在已死的密谍身边,他蹲下来仔细看了看,只见地上,那密谍临死之前写了一个“江”字。后面还有一个字没有写完,看不出是什么。这人用脚将字迹抹去,然后转身遁入黑暗中。
……
在老掌柜离开之后一个时辰,坐在窗边的嘉儿叹了口气,眉宇间闪过一丝悲伤,她起身走向窗边,将已经整理好的包裹缚在背后,然后下了楼对正在楼下坐着等待消息的六七个密谍点了点头,密谍们站起来,每个人脸上都透出些许伤心的神色。他们知道,老掌柜只怕再也不会回到这家米店了。
就在嘉儿带着密谍们离开后不到半个小时,大队身穿红袍的暗侍卫蜂拥而至。他们押着一个身上多处负伤,却终究忍受不住酷刑的密谍到了这里。那密谍羞愧的看了一眼沈记米店的招牌,然后艰难的抬起手指了指。
方小舟点了点头,大批红袍暗侍卫破门而入。
将沈记米店搜了遍,却没能找到一个人。方小舟脸色微寒,时常挂在脸上的微笑渐渐冻结。
“烧了”
他冷冷的说了两个字。
“房屋相连,若是放火,其他店铺中的人只怕也会活活烧死,这样江都府恐怕会查,到时候……”
正在说话的暗侍卫旅率忽然停了下来,方小舟将手里一条血糊糊的舌头丢在地上,然后用脚将其碾成了一小滩肉泥:“多嘴。”
他淡淡的说了两个字。
后面的暗侍卫不敢再说话,取出火折子,钻进米店四处点火,不多时火苗便升腾起来。方小舟看着沈记米店变成一个大火团之后缓缓转身,然后举步往行宫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他一边吩咐道:“自今日起暗侍卫将不再只生存于黑暗中,我要让红袍如烈火烧遍江都。你们回去将浣衣房的人都杀了,一个都不要留。人死了,宫里不久就会派人补过来。陛下那边,我自然会去交待。”
“喏!”
上百名暗侍卫整齐的应了一声,然后迅速的往行宫方向跑去。黑夜中,火光下,他们如一片红云席卷而过。
暗侍卫走了之后,不少百姓因为烈火而惊醒。人们呼喊着逃出来,不时有人哀嚎着,自己的家人还在房中。在人群中,壮硕的船厂工匠紧了紧拳头,然后转身缓步离开。他一边走脑子里一边在思索,江,是什么意思?
就在他转身离开的同时,换了一身衣衫的嘉儿也在人群中转身离去。她眉头紧锁,心中想着那个红袍妖邪男子的话。
暗侍卫?
她微微皱眉,心中不禁有些担忧。
……
裴矩得知自己最信任的管家华山不见了之后,立刻派人去知会江都郡守王久山。裴矩大人府里的管家失踪,王久山自然不敢耽搁,立刻连夜将江都府的衙役们都召集起来,下令他们即刻去寻找。半夜里被叫起来,衙役们在心里将王久山八十辈祖宗都骂了一个体无完肤。只是他们却也不敢怠慢推诿,毕竟那是裴矩大人府里的管家。
四散出去的衙役还没有发现什么,却看到了菜市那边有火光出现。几个捕头带着徒弟帮闲连忙赶过去,到了的时候沈记米店已经被烧成了灰烬。米店中倒是没有一具尸体,可相邻的房子里却有不少百姓被活活烧死。
不多时,江都郡守王久山亲自赶来。安抚了百姓后刚要回府休息,忽然有一个帮闲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说找到了华山,只不过找到的是一具尸体。王久山连忙带着人赶去发现尸体的地方,原来就在裴府后门那条小巷子中一个废弃无人居住的院子里。华山显然是被人殴打过,浑身上下到处都是伤痕,致命处在脖子,被人一刀割破了喉管。
华山身上的衣服被撕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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