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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明-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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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柄弯刀,一柄匕首,几乎同时下了杀手。
但是一刹那之后,李闲和摩会全都震惊了。
阿史那去鹄的身子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侧向弯了下去,闪开了匕首躲过了弯刀,同一时间手中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柄短刀精准的刺到了李闲的心口上!
一股剧痛从心口传来,李闲禁不住闷哼了一声。他将匕首横扫,然后快速的退后了两步。低头去看,只见自己心口上的衣服已经破开了一个口子,衣服裂开,露出里面黑金色的软甲。
“咦?”
阿史那去鹄用短刀磕开摩会的第二刀,侧身一脚将摩会踹得连着退后三四步才站稳。
“居然身上还有宝贝?”
阿史那去鹄皱了皱眉,似乎对自己一刀没有杀死那少年颇不满意。
李闲暗道一声好险,若不是贴身穿了红佛姑姑送的软猬甲,只怕今天就会稀里糊涂的死在这里!
好强的身手!
这是李闲对阿史那去鹄的第一印象。
“宝贝有的是!”
李闲抬起左手连续扣动机括,腕弩噗噗声中迅疾射出四支短弩箭。阿史那去鹄手里的短刀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在身前连续变换角度挡了四次,将四支短弩箭尽数磕飞。他脚下一点,顿地有声。一点之下,他的身子好像一颗炮弹一样撞向李闲。而李闲则在同一时间向一侧闪开,顺手将右手的腕弩射空了弩匣。
阿史那去鹄猛的弯腰,上半身和下半身呈九十度俯身躲过所有的短弩箭,然后探臂向前,手里的短刀精准的切开了李闲小腹上的衣服。短刀割在软猬甲上发出一种令人牙酸的声音,李闲的全身上下的毛孔瞬间张大!
两招!
阿史那去鹄反击只是两招,却几乎两次杀死李闲!
快!
不可思议的快!
阿史那去鹄再次挡住摩会的弯刀,然后身子往后一仰反九十度向后探臂刺出短刀,嗤的一声将摩会的前襟割开,同时在他身上留下了一道很深的伤痕,若不是摩会反应快,阿史那去鹄这不合常理的一刀已经要了他的命!
“契丹第一勇士,见面不如闻名。”
阿史那去鹄摇了摇头,看向李闲缓缓开口道:“倒是你这汉家的少年郎,反应不错。”
李闲怒叱一声:“不错你妈逼啊!”
两次被刀刺中让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他先是抬手打出两颗铁莲子然后从怀里将石灰粉包掏了出来,劈头盖脸朝着阿史那去鹄砸了过去。
“走!”
李闲拉了摩会一把就想往外冲。
砰地一声石灰包被阿史那去鹄用刀身挡住,几乎同时他已经闭上了眼睛闭住了呼吸。左手的衣袖挡住口鼻,然后短刀再次刺出去将准备偷袭的摩会刺破了左臂。
白烟飘洒,李闲已经退出去四五步远。
“卑鄙!”
阿史那去鹄的表情终于变了,变得有些愤怒。
他向前一冲,短刀横扫镰刀割草一样扫向李闲的咽喉,而此时李闲终于将负于背后的黑色直刀抽了出来。短刀和黑刀撞在一起,火星四溅。也不知道阿史那去鹄的短刀怎么会如此坚韧,竟然没有被黑刀斩断!
李闲将黑刀竖在身前当了一刀,却又再次退了至少三步。
就在这时,忽然外面传来一声暴怒的呼喊:“谁他妈的在我帐篷里!给我滚出来!”
话音还没落,一只手已经拉开帘子身子探了进来。
李闲心中一喜,暗叫一声白痴来的好!
阿史那去鹄却皱眉低声狠狠骂了一句:“蠢货!”
第四十九章步步踩血
苏啜新弥很郁闷,他骂骂咧咧的才进门就发现自己咽喉上多了一柄黑色的直刀。那刀好大好长好锋利,只轻轻在他颈边放着,刀锋上的寒气却好像已经割裂了他的肌肤一样深入骨髓。他不敢低头,不敢张嘴,因为他知道若是自己稍微动作大一点的话,那直刀就能轻而易举的切开自己的喉咙。
而让他莫名其妙的是,直刀的主人黑色面罩下露出的明亮眼眸微微弯起,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而且还用很真诚的语气说了声谢谢。
“谢谢?”
苏啜新弥下意识的问了一句:“谢谢什么?”
摩会走到苏啜新弥身边,弯刀毫不客气的将苏啜新弥的一只耳朵卸了下来。那只耳朵在半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抛物线,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谢谢你自己送上门来。”
摩会的伤口还在流血,却根本就不在意。他用弯刀盯着苏啜新弥的心口,后者将惨嚎声硬生生的忍住。
“你想用这个蠢货威胁我?”
阿史那去鹄将短刀顺在背后负手而立:“是不是想得太简单了?”
李闲笑了笑道:“没,真没打算威胁你。”
说完,他猛的抢过苏啜新弥手里拎着的那颗血淋淋的人头掷向阿史那去鹄,而摩会几乎同时勒住苏啜新弥的脖子冲出了帐篷。李闲和他两个人没有任何交流,却默契的好像商量好了一样。
两个人冲出帐篷,李闲的直刀泼开一条血路,将三名来不及反应的霫人武士砍死,也不向后看,挥刀向后横扫恰好将阿史那去鹄刺过来的短刀拦住。
到了帐篷外面,空间豁然开朗。
因为当值的霫人武士都往营门方向追去,大帐外的人并不多。十几个武士拦在前面,看清了摩会制住了他们的埃斤后谁都不敢靠前。阿史那去鹄缓步走到李闲身前三米外站住,眯着眼睛看妖怪一样看着那个蒙着面的少年郎。
“汉人多豪杰,尤其是年轻俊杰层出不穷,这一点我很妒忌。”
阿史那去鹄淡淡的说道。
“我们草原上被风沙和弯刀磨砺出来的男人也没几个让我瞧得上眼的,反而是去年冬天到大兴城一路上遇到好几个青年才俊令人为之侧目。到了大兴城之后更是满目俊彦,尤其是那个叫宇文士及的年轻人更是令我钦佩。我本以为大隋国许多优秀人物都在国都,谁想到草莽中也有你这等冷静果断的少年人。”
他歪着头仔细想了想:“过涿郡的时候见过一个少年,也就十几岁年纪却将一条长槊用的出神入化。十几个大汉被他轻而易举的放倒,当真是英姿勃勃,好像是叫……罗士信,应该是这个名字。”
他顿了一下,认真的问道:“少年郎,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李闲想了想说道:“若是不告诉你显得我小家子气了,不过告诉你又有什么意义?”
阿史那去鹄肃然道:“我向来尊敬英杰,若你肯投入我麾下效力,今日之罪我既往不咎,甚至……我可以放了摩会。”
李闲撇了撇嘴:“很不入流的离间小计,你以为我会信你,还是摩会信你?”
阿史那去鹄没掩饰自己的惊讶,他笑了笑说道:“出手果断,心思敏捷,不错,真的不错。”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吧,我好给你立一块木碑”
他一本正经的说道:“你不答应我,我只好杀了你。大隋的人才太多了,杀一个少一个。”
李闲将黑刀竖在胸前,皱眉道:“你这么文绉绉的说话我很厌烦,而且你把胡子刮得那么干净更令人讨厌!我甚至敢打赌,你穿的是红色底他妈的裤。”
阿史那去鹄皱眉,脸色逐渐阴沉下来:“不识抬举!”
他向前跨了一大步,直视着李闲的眼睛说道:“我本起爱才之心,奈何你自寻死路?最讨厌你们汉人的虚伪,少年郎,你信不信他日我必率狼骑踏破中原?到时候也不知道有多少你这样自以为是的少年会死在我铁骑蹄下,我真想不通你们汉人为什么都坚持这没来由的骄傲?”
李闲叹了口气,看着阿史那去鹄的眼睛很认真语气轻缓斯文的骂了一句:“我操你妈”
很令人厌恶甚至恶心的一句骂人的话,李闲偏偏骂的那么有艺术。第一个字声音拉长,后面三个字语气平淡连贯。
“走!”
趁着阿史那去鹄微微愕然随即愤怒的时机,李闲猛地大喝一声。
他快如闪电的劈出三刀,封死了阿史那去鹄的向前路线然后猛地转身就走。
“向正西,那里有人接应!”
他追上摩会低低的说了一句。
“好!”
摩会应了一声,一刀劈死一个欺过来的霫人武士,再两刀削断了苏啜新弥的双手,拽着他的衣领往正西冲去。
李闲一边跑,翻身洒出去一篷粉末。
他一刀切开一名拦路霫人的咽喉,再一刀卸掉了一条握着弯刀的手臂,直刀回旋,切豆腐一样切开一名霫人的胸前皮甲,那人胸口骤然崩开,血瀑布一样喷出来。闪身避开一柄弯刀,李闲矮身横扫也不知扫断了几条大腿,他紧紧的跟着摩会的脚步,直刀在月色下泼出一片血光。
猛的,他心里骤然升起一股危机感,下意识的侧身闪避,却还是慢了半分。
一柄短刀好像撕开空间一样从侧面骤然出现,将李闲左臂划开了深深的一道口子。血一瞬间就涌了出来,将他的衣衫浸透。
李闲直刀斜劈将阿史那去鹄逼退,皱眉看着左臂上的伤口。软猬甲没有衣袖,这让李闲有些气苦。
“慢!”
阿史那去鹄以短刀遥指李闲:“太慢了。”
李闲一刀劈向他的肩膀,阿史那去鹄双脚一错步闪开,手里的短刀迅疾如电的切向李闲的咽喉。李闲向后弯腰闪过,直刀横扫斩向阿史那去鹄的双腿。阿史那去鹄跃起,从半空一刀刺向李闲的面门。
两个人快如闪电的交手四次,李闲虽然没有再受伤却也有些忙乱。
一刀将李闲逼退,阿史那去鹄抬眼看了看,见摩会带着苏啜新弥在前面狂奔,那些霫人武士忌惮而不敢出手。他微微皱眉,伸手指了指李闲,十几名红披风立刻扑了上去,他接过手下递过来的硬弓,抽出一支狼牙箭搭在弓上。
嗖!
狼牙箭迅疾而出,直直的飞出去精准的射在摩会的后背上。他没有停顿,再一箭直接将苏啜新弥的后颈射穿。
李闲的直刀切开一个红披风的咽喉,侧身挥肘直接砸塌了一个狼骑的面门。鼻梁骨被砸碎,血喷泉一样涌出来。直刀翻飞间,下一个冲过来的红披风被李闲一刀削掉了半边肩膀。
“起火了!”
远处传来一声惊慌的呼喊,李闲一刀将一名狼骑拦腰斩断,抽空朝远处看了一眼,只见大营后面的火光已经冒了起来。
李闲来不及多想,再一刀直接刺穿了一个狼骑的前额,一脚踹在那人的小腹上,巨大的力度直接将那人踹飞砸向阿史那去鹄。阿史那去鹄闪身,然后追向李闲。
因为苏啜新弥身死,那些霫人武士疯了一般的冲过来。
李闲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嘴角微微抽动。
“杀!”
微微愣神了片刻,李闲被近乎无望的绝境将身体里的暴戾彻底催发了出来。他如同一个疯魔,直刀乱舞,在他四周立刻刮起一阵血腥旋风,残肢断臂飞舞。血花一朵一朵的在半空中绽放,然后迅速枯萎。
一名狼骑被李闲切开了肚子,血糊糊的内脏连着肠子一股脑从破开的口子挤出来,哗啦一下子掉在地上,他因为收不住脚步还一脚踩在上面,腻糊糊的内脏立刻被踩的粥一样往四周挤,踩着了自己的肠子,然后他就这样被自己绊倒。扑倒在一地的内脏上,他却还没有来得及咽气。
黑刀之锋利天下无双,李闲也不知道自己已经杀了几个人。他的双眼逐渐变得赤红,理智正在被疯魔杀意取代。
管他是生是死,放手大杀一场吧!
一个声音在李闲的脑海里反复的吼着。
活着那么累,还不如杀个痛快然后战死了之。
这个声音在他脑海里越来越响,而他的眼睛则越来越浑浊迷茫。他看不到那些冲过来的敌人长什么样子,他只看到自己挥刀将对方杀死。杀一个也是杀,杀十个亦然,杀一个血流遍地又能如何?
后背上挨了一刀,虽然没有破开软猬甲,但痛楚同样没有让他清醒过来。
大腿上挨了一刀,血流如注,但他却感觉不到哪怕一丝的疼。
如虎雏怒咆,带着凛凛威风滔滔杀气。
他头发被劈散,在夜色中翩然飞舞。
他嘴角流血,染红了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
若不是有软猬甲,他已经死了。但他没死,所以围着他的敌人一个一个的死去。
阿史那去鹄冷冷的看着那状若疯癫的少年,冷冷的看着自己麾下十几个红披风被他斩杀。冷冷的看着那少年疯虎一样主动寻找着敌人,冷冷的看着他冲向自己。
阿史那去鹄将短刀平举,脚下爆发出一股冲击力。他的身形奇快,一刀直刺李闲的咽喉!
李闲的视线早已模糊,他杀人,完全是没了理智。
他没看到,死神已经朝他招手。
吱的一声尖锐的响动在李闲身边响起,那是靴子碾动摩擦地面发出的刺耳声音。紧接着,一道彪悍的身影骤然出现在李闲身边,突兀而来,那人身子如猎豹迅疾,一脚侧踢正中阿史那去鹄的肋部!
嘭!
阿史那去鹄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被一脚踹飞了出去,砸倒了两个红披风,砸穿了一座帐篷。
那壮硕的身影皱着眉闪开李闲疯狂一刀,单手抓着李闲的手腕一扭将黑色直刀夺了下来。他刀交右手顺势劈死一名狼骑,左臂猿展将李闲拦腰抱起来夹在腋下。他持刀前行,一刀将拦路的霫人直接从额头中间劈开两片,从碎尸中举步而过,刀锋冷冽,挥洒杀人,一步一残尸。
再远处,两名契丹武士架着昏迷的摩会向远处撤离。
在一束火把下,有一身红色莲花战裙在飞扬飘舞。
她左手持弓右手拉弦,连珠箭出,箭箭杀人。
那壮硕汉子夹着李闲大步而行,直刀破开血路。而那女子则以羽箭为他将两侧敌人射杀,刀箭和鸣,步步踩血。
第五十章领悟另一个世界
李闲被重重的抛在地上,随即那柄黑色的直刀也被那壮硕的汉子随意插在他身边。两米高的汉子抱着肩站在那里,垂着头看怪物一样看着李闲,他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不解甚至还有一点迷茫,似乎想看清面前这个浑身是血的少年郎是什么还没有现出原形的妖孽。
杀出营地李闲在他腋下被夹着的时候已经恢复了神智,对于救了自己的这个壮硕男人李闲却没有多少好感,看不惯他那种清清淡淡的样子,也看不惯他行事过于冷静的方式。虽然大部分时候李闲就是一个这样的人,但他也有头脑发热的时候做些令人不可思议的癫狂事。他连自己这种冷静都很讨厌,更何况另外一个比他还要冷静的人?
冷静,有的时候也代表着不近人情。
冷静,有的时候也代表着六亲不认。
李闲在大部分时间不得不做一个冷静的人,但他真心讨厌这种感觉。无可奈何的是,他过去现在将来都不得不冷静且不得不越来越冷静。
回想起自己之前险些在霫人的营地丧命他就觉得自己很白痴,真的很白痴。如果这样莫名其妙的死了,他对得起谁?对不起张仲坚,对不起红佛,对不起小狄,对不起铁浮屠的兄长们,也对不起达溪长儒和血骑。
最对不起的,还是自己。
他坐在地上,看着远处血骑的骑兵逐渐收拢,领队的黑甲骑士推上去面甲露出那张熟悉的狰狞伤疤脸,李闲终于咧嘴笑了笑,笑扯动了全身上下所有的伤势,咧着嘴的笑容看起来真的一点也不漂亮。
血骑最终还是来了,出现在最应该出现的时候。
李闲垂头看了下肩膀和腿上的伤口,抬起头微微皱眉对那壮汉说道:“你就不能轻手轻脚些?”
他往后躺下来,头枕青青草惬意的呻吟了一声,脑子里却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草青青。也不知道那个白痴的伤重不重,要是死了自己跟谁要报酬去?是让她以身相许自己勉强的答应还是故作潇洒的说一声何足挂齿?李闲觉得真的有点白痴二的英雄范儿了。无论如何,她来了,在她需要自己的时候,无论如何,自己来了,在她需要自己的时候。
“就算你不心存感激,也应该一本正经的说声谢谢吧?”
李闲躺在草地上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这是一位英雄。”
“屁!”
那壮硕汉子白了他一眼。
李闲也不生气,笑了笑道:“答朗长虹,给我一个屁的理由。”
答朗长虹挨着李闲坐下来,盯着李闲的脸问:“你真的觉得自己像个英雄?在我看来不过是个莽撞的蠢货罢了。”
他伸出第一根手指:“第一,你救回来的人现在生死不明,没什么值得称道的。”
第二根手指更尖锐刻毒:“第二,没有计策完全凭着头脑一热就钻进霫人大营救人,你以为自己是神仙还是妖怪吹口气就能灭一营敌人?若不是我把霫人的辎重放火烧了,若不是你的同伴及时出现杀退霫人追兵,你以为你还能活着躺在这里自以为是充英雄?”
第三根手指简直把李闲贬的一文不值:“第三,如果不是你胡乱闯营打乱我救人的计划,撤离的时候又怎么会如此狼狈?”
第四根手指宣判了李闲的死刑:“第四,若不是我救你及时,你早已经被血迷了心窍疯掉了,实在没想到你连这样的小场面都应付不了,若是失心疯了就算活下来也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还英雄?”
他缓缓的握拢拳头总结:“所以,从头至尾你的营救行动都很失败,失败的一塌糊涂!”
他说话的样子很严肃,很认真。
李闲平静的听答朗长虹将话说完,然后同样认真的问:“真的很失败?”
答朗长虹点了点头道:“彻头彻尾的失败,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不过……你确实很出色。”
他笑了,如冰雪初融如春日暖阳:“我在你这个年纪,绝对做的比你还要白痴。”
李闲笑了笑:“你这么说我就心里也就平衡了,不过有件事我想知道,希望你不要骗我,实事求是的说。”
“你问。”
答朗长虹道。
李闲深深吸了口气,直视着答朗长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道:“如果不是因为已经救了摩会,你会不会来救我?”
答朗长虹摇了摇头:“如果我认为救你会有危险,我不会救你。”
他语气平淡的说道:“如果不是阿史那去鹄太大意刚巧被我看到机会,如果不是你的同伴已经冲进营地切断了后面的霫人追兵,我不会救你。”
李闲点了点头:“了解,谢谢你。”
他笑得很平和:“虽然我知道事实肯定是这个样子,但不问清楚我心里不舒服,当然,问清楚之后心里更不舒服了。无论如何还是要谢谢你,我小心翼翼了十三年难得不冷静一次,若是一次就送命我对不起太多人,更对不起自己。”
他坐起来看着迎面走过来达溪长儒说道:“我该走了。”
答朗长虹点头,不语。
李闲挣扎着站了起来,将黑色直刀抽出来抗在肩膀迎着达溪长儒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伸出手做了个很傻逼的胜利手势,食指中指伸直分开,好标准的一个二。
“刀不错”
身后传来答朗长虹淡淡的声音,李闲撇嘴,胜利的手势随即改变,食指收回,中指孤零零的伸着对答朗长虹晃了晃。
“不许骂我,我现在心情很失落。”
李闲走到达溪长儒面前,挠了挠头发说道。
达溪长儒伸手在他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点点头轻声道:“回家。”
李闲仰起脸看着达溪长儒,使劲点头:“回家!”
昨夜,答朗长虹夺了李闲的黑色直刀杀开血路,而那个穿着一身红色莲花战裙为他以箭开路的女子,正是欧思青青的母亲陈婉容。李闲在答朗长虹腋下恢复神智之后,隐隐间看到那女子连珠箭发的飒爽英姿,夜色灯火摇晃中看不清她的脸,只感觉那个女人站在那里弯弓射敌的样子真他妈的好看。
然后他就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答朗长虹用刀上,他有些自卑的发现那柄黑刀在答朗长虹手里仿似有了生命一般。他的动作挥洒自如,没有一刀劳而无功。黑色直刀在他手里欢快的好像一条腾云而起的黑龙,每一次舞动都会卷走一条生命。他的步伐很大,径直往前走而不理会自己的两侧,甚至有霫人对他扬起弯刀他也不在意,然后那个霫人注定会在挥刀之前被箭射死,他相信陈婉容,就好像他相信自己的刀法。
但是追击的敌人还是太多了,苏啜新弥的死,阿史那去鹄的受伤让霫人和那些红披风短暂的慌乱了一会儿,但是很快那些人就更加凶狠的扑了上来。尤其是那些红披风似乎是得到了受伤未死的阿史那去鹄的命令,不要命的冲上来要将答朗长虹和李闲留下。
陈婉容的箭法是超凡的,但她不是万能的。
答朗长虹带着李闲行动难免受到影响,所以上百名红披风很快就从后面追了上来。就在最前面的那个红披风弯刀举起准备砍向答朗长虹后背的时候,十几支羽箭从侧面激射而来,跑在最前面的四五个红披风立刻扑倒了下去,攒射的羽箭将红披风的追击队列整齐的切下来一截,那些中箭的突厥狼骑就好像被镰刀放倒的麦子一样倒下去。
再然后,李闲看到了他终生都难以忘记的画面。
血骑来了。
一队百十人的黑甲骑兵组成一个锋利的锥形冲击阵型,踏着轰隆隆的战歌自夜空中而来,在最前面担任箭头的铁甲骑士端着一柄槊锋长达四尺的马槊,放下来的黑色面甲上绘着狰狞的獠牙,就好像来自幽冥地府的夜叉,天神下凡。
战马高高跃起落地时撞飞了拦路者,那个倒霉的红披风飞出去的时候胸腔已经完全塌了下来。
那将军平端长槊将挡在前面的红披风刺穿,复合材料的长槊弹性极好,在撞击之后槊杆弯曲出一条漂亮的弧线,然后猛然弹直将挂在槊锋上的突厥狼骑挑飞。将军再次放低长槊,将第二个敌人挑上了半空。第三个红披风试图用弯刀砍断战马马腿,他还没有来得及挥刀就被那毒蛇一样刺过来的马槊刺穿了咽喉,槊锋横扫又将下一个敌人的胸膛破开,再下一秒又卸掉了一只手臂。
后面的黑甲骑兵紧紧的跟在将军后面,他们手里的马槊平伸将一个又一个敌人挑飞刺死。锥形阵锋利无匹的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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