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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明-第2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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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一路无言,一直走出太守府的院子也没有一句交谈。出了大门之后裴矩停顿了一下,王薄也下意识的站住。裴矩的马车在左边,王薄的马车在右边。两个人的仆从见到主人出门,都打起精神来准备着。
裴矩停了一会儿,忽然笑了笑道:“我实在没有想到,还能有与楚王您同朝为臣的时候。”
这句话如果深究的话,并没有什么和气之意。王薄虽然屡次兵败但却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笨蛋白痴,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所以立刻就有些恼火,他不冷不热的回答道:“是啊,我起兵反隋的时候,裴大人还在尽心尽力的伺候杨广。换句裴大人爱听的话,我为反贼,你为朝臣。”
“楚王何必如此尖锐刻薄?”
裴矩笑了笑道:“我只是想说,既然有缘分同朝为臣,那么希望你我之间的缘分不要尽的太快,我可是想和楚王您一直在一个朝廷里做事的。”
一个朝廷,这四个字裴矩加重了语气。
裴矩这番话说完,王薄立刻愣了一下。
不等他说什么,裴矩忽然抱拳用一种武人的礼节说道:“陛下将宫廷宿卫之责也交给了我,但想必楚王您也知道,我一个文人哪里会掌兵?这如何布置城防,如何设定巡逻,如何分派人马我都是一窍不通,如果楚王不介意,是否有空指点一二?”
他看着王薄,嘴角上的笑意耐人寻味。
到了此时,如果王薄再不明白什么意思也就真是白痴了,他立刻哈哈大笑道:“我与裴大人也极为投缘,你我之间的缘分想必一辈子也断不了,同朝为臣,哈哈……自然是要同朝为臣的!”
“既然裴大人不耻下问,那我这个武夫就陪着裴大人走一走,顺便说说,哪里应该驻兵,哪里……不需要驻兵!”
……
在大许国都城魏州皇宫里面,有一个半个小时就能走两圈的后园,这就是所谓的御花园,而曾经尊崇之极的大隋皇后萧怡甄就住在这个小园子里。在院子有个方圆不过几十米宽阔的小池塘,池子虽然小,却种了不少荷花,虽然未开,但看着令人心旷神怡。自从到了魏州之后,萧怡甄从没有出过所谓的皇宫,甚至连后园都没有出去过,每天的绝大部分时间她都在这荷花池边坐着。
池边有一座小小的凉亭,也不知道已经多少年没收拾过,亭子上刷的漆已经剥落,斑斑驳驳的看起来有些悲凉。
萧怡甄从中午就一直在这亭子里坐着,看着池子里几朵含苞欲放的荷花怔怔出神。这一出神就是整整半日,她连地方都没有挪动过。傍晚时候侍女过来请她去吃饭,她起身走了几步却毫无食欲,于是又返回亭子里继续坐着,一直到了掌灯时候还是盯着那几朵未开的荷花发呆。
“娘娘”
贴身侍女小荷低声叫了她一声:“天色已经晚了,夜风也凉,您就算不想吃东西,在这坐了大半日也累了,要不要回去休息?”
萧怡甄缓缓摇了摇头,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那沾满了半边池子的荷叶,还有翠绿圆叶中那几支挺拔的未开莲花。
“小荷”
萧怡甄声音极轻的说话,倒像是自顾自呢喃一般:“你还记得你名字的由来么?”
“奴婢自然记得,奴婢才进宫的时候就在莲池边伺候陛下和您,那个时候不懂规矩,陛下问奴婢姓名,奴婢一慌竟然忘了回答,陛下说,算了,以前叫什么名字不重要,看你模样清秀,就好像池子里的荷花一样,又这般小,就叫小荷。”
“是啊……”
萧怡甄喃喃道:“你的名字都是陛下赐给的,当时连妃子们都嫉妒着你,若不是我护着,说不得她们会想办法把你赶出皇宫去。”
“奴婢一直感念陛下和娘娘的恩德,永世不敢忘记。”
小荷诚挚的说道。
“我记得,那是我和陛下第一次坐大龙舟到江都的时候。”
她有些失神的说道。
她和小荷嘴里的陛下,自然不是此时正在前面乾正大殿里唉声叹气的宇文化及。
“那一年还是早春新绿的时候,陛下的龙舟刚刚建成,陛下带我从东都出发,到了河边便登船一路往东南,等到了江都,荷花都要开了。那一路上我被沿途的风景所迷,直说走的慢些再慢些,陛下就让龙舟缓行,有一次我见一只不知名的水鸟儿落在船头,那鸟儿生的好美,我怕行船惊飞了它,就与陛下说,陛下便下令停船,和我肩并肩站在船头看着那鸟儿,一直到它飞走了才继续上路。”
“我不喜长安,陛下便带我去东都,可在东都住的久了,我便又不喜东都,陛下就让人造大龙舟,说要带我去江南巡游。因为我不想一个人寂寞,陛下便去何处都带着我,后来我喜爱江都风景,陛下便下旨在江都久居。”
“我想要的东西,想做的事,陛下从来没有拒绝过。”
她抬起头,有一串晶莹无暇的水珠儿顺着她的下颌滴落。
“陛下知我怕寂寞孤独,时刻带着我,便是东征高句丽,陛下也没将我一个人留在宫里。”
“可是……”
萧怡甄的泪水无声的滑落,滴在凉亭的青石板地面上。
“陛下现在却一个人冰冷寂寞的在那边,他一定在怪我,为什么不跟他一块走?”
小荷也被她感染的不住落泪,抱着萧怡甄的胳膊陪着她哭。
“我为什么不跟着陛下一起走?”
萧怡甄喃喃的重复着这句话,似乎是在向自己要着答案。
正在这个时候,宇文化及在几个侍卫的保护下快步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大笑着,一反之前的颓丧悲哀之气。他一边走一边大笑道:“皇后,皇后你在哪儿?好消息,朕有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诉你!”
小荷连忙用手帕将萧怡甄脸色的泪痕擦去,自己也用袖口抹了抹泪水扶着萧怡甄站了起来,萧怡甄缓缓的舒了口气,挤出一个笑脸问道:“什么事让陛下如此开心?”
“大好事!天大的好事!”
宇文化及快步走过来,一把拉着萧怡甄的手说道:“朕就说,朕天命所归,虽然在东郡被李贼所败,但却遇着了王薄。朕封他为楚王,他也没辜负朕。今日上午他还说要出去联络旧部来投靠朕,刚才他急匆匆的进来告诉朕,说他在济北郡时候的一支旧部刚巧找了来,有两万人!”
他哈哈大笑道:“朕麾下本来还有三万精兵,王薄在魏州原本有兵一万,再加上这马上就来投靠的两万人马,朕麾下就有六万精锐,王薄说魏州人尚武,百姓彪悍,给他们一柄刀子就能打仗,如果在魏州附近征兵的话,一个月就能招募最少五万人!到时候朕就又有十几万大军,打回长安去也不是不可能!”
他兴奋的说着,忽然看见萧怡甄表情有些不对。
“你哭过?”
宇文化及随即脸色一沉的问道。
“没……只是看着这荷花,想起江都那片莲池了。”
“想那个破池子干嘛!”
宇文化及大手一挥道:“朕打回长安之后,就在长安城里给你挖一个大池子出来,你说要多大,朕就给你挖多大!”
第五百三十八章恶人动善念
宇文化及之所以如此惊喜开心,甚至对王薄的话没有丝毫质疑,其实也是人之常情,就比如一个乞丐掉进了水里本来已经筋疲力尽只能认命的时候,忽然从上游飘过来一艘花船,落水乞丐拼尽全力爬上去狗一样喘息的时候,忽然发现这船上竟然还有个如花似玉的美人,而且对他这个浑身散发着腥臭的乞丐一见钟情非要以身相许不可,这种情况下他哪里还有别的想法,赶紧先把美人儿揽在怀里再说。
至于这美人是不是幻化人形的九尾狐妖,是不是舌头能舔进人肚子摘心的千年树妖,他还有什么心思去分辨,本来就是个乞儿,忽然得了这么大好处乐还来不及。
这比喻似乎并不应景,但宇文化及此时的心情便与那落水的乞丐一般无二。
他在落水将死的时候,王薄的魏州城便是那艘自己漂过来的花船,虽然不算太大,但好歹是个安身之处。而才到了魏州没多久,就有一支两万多人的王薄旧部来投,这就是那个如花似玉的娇美人儿。
他现在是满心欢喜,哪里有什么提防?
他被喜悦迷了心窍,萧怡甄却没有。这个女人可不仅仅是貌美那么简单,她本来就是萧氏皇族出身,虽然自幼由被叔父抚养长大,可世家之人的教育也一点没有丢下。她又极聪慧,跟着杨广之后她看的多了,经历的多了,极少有事能瞒得过她。甚至杨广有许多无法判断的事,都会向她问计。在辽东的时候,杨广甚至让她批阅奏折。
宇文化及才说完,出于女子的敏感和心思细腻,她立刻就察觉出有什么不妥。
这世间哪有如此巧合的事?
如果说,王薄来迎接宇文化及到魏州,是因为王薄是个投机钻营的小人,以为在危难时刻救宇文化及一次能换来以后一个美好前程,这还勉强说的过去。可这王薄的旧部来的就太过蹊跷了些,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宇文化及才到魏州没多久来了?就算是勉强可以解释为巧合,那么再往根本处想一想,王薄若是有如此多的旧部,他何至于要投靠宇文化及?他甚至没必要投靠窦建德!
她几乎是一瞬间就想到了这些,脑子里电光火石之间只有两个字闪出来。
陷阱!
这根本就是王薄想出来的阴谋,不……现在看来分明是窦建德想吞掉宇文化及的阴谋,李密率领大军在东郡将宇文化及击败,这是一种手段。王薄假装投靠然后设计将宇文化及铲除,这又是一种手段。毫无疑问,王薄的这种手段更加阴损也好用一些。
李密是靠兵威以胜之,王薄是靠诡计以骗之。
想到这里的萧怡甄脸色一白,本想出言提醒宇文化及。可是一想到被缢死在江都宫城里的大业皇帝,想着杨广被勒紧脖子时候长长吐出来的那条舌头,想着杨广临死前几乎从眼眶里挤出来的眼睛,想着那眼睛里临死前看向自己的不舍,又想起宇文化及这个无耻之人索求时候那些的龌龊手段,萧怡甄的心里就猛的一冷。
“恭喜陛下,又得一强援。”
她微笑着说道,抿着嘴笑的样子美到了极致。
人都说灯下看美人多一番别有风情,月下看美人更比灯下要惬意美好的多。虽然萧怡甄已经不再年轻,但她的皮肤依然如少女般光滑,除了在她眼角最细微处能寻找到几条极细小的纹线,脸上竟是看不出岁月留下的痕迹。她虽然已经生过几个孩子,可她的腰身依然很纤细,身材比起来青涩少女更是要不知道美好多少。
月下人之美,竟是动人心魄。
宇文化及心神为之一荡,将萧怡甄揽进怀里大笑道:“王薄乃是朕之福将,而皇后你则是朕之福星。有王薄在,朕江山可期,而若是和你比起来,便是让朕弃了江山也未尝不可!”
听到这句话,萧怡甄心中一震。
恍惚中,她记起在大业皇帝杨广还是晋王在扬州的时候,他也曾说过类似的话。
“我既然生在皇家,哪里还要管什么尊卑长次,既然有机会自然要争一争的,争到手,我便是这天下间的主宰,世间百姓皆是我的臣民,山河大地便是我的花园。那把椅子不是谁早一些生出来便是谁的,而是能者居之。谁叫我生在帝王家?谁叫我心怀天下?”
说完这段话之后,杨广揽着萧怡甄的肩头微笑温柔道:“可这些,我要与你商议。你若是不喜我做那些事,我便不做。莫说什么帝王霸业,便是你喜欢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我也陪你。”
话犹在耳,物是人非。
……
天还没亮的时候下起了小雨,或是昨夜太疯狂了些,宇文化及一直睡到近中午才起来,昨夜开始春雨打窗他竟是一点也不知道。相比于房间里的风雨,外面的风雨就算再大也算不得什么。
宇文化及伸了个懒腰,忽然发现枕边有一根极长的头发,想来是昨天夜里萧怡甄翻转的时候碰落了的,他捏起来看了看,心中不无得意的想着,人生际遇之变实在妙不可言,谁能想到,当日因为在雁门贩卖军粮给突厥人而被贬为奴隶的自己,竟然有一天能出口称朕?更是连大隋皇帝的女人也占为己有,夜夜笙歌。
人生能如此,便是即可死了也没什么遗憾事了。
他准备起身的时候,忽然发现萧怡甄的贴身侍女小荷趴在门口桌子边上睡着,想来昨夜是她当值,所以困的急了就在案边睡了。他心里想着萧怡甄定然是又去了那小池子边看荷花,也不知道那几朵单调乏味的东西有什么可看的。想到这里,他忽然又想起昨夜萧怡甄说是想起了江都宫城里的莲池,他忽然明白了什么,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朕难道还比不得那个已经神志迷糊了的白痴?
他懊恼的坐起来,看着门外熟睡中的小荷心里顿时更气。刚想辱骂,忽然发现这少女竟然是个身材极好的,模样也周正清秀,此时她趴在桌案上睡着,却将身姿勾勒出来的淋漓尽致。少女的腰身足够细,而且坐着的时候,连不怎么丰满的臀也显得圆润了许多。
宇文化及冷冷笑了笑,喃喃道:“朕睡了你的妻子,还要将你宫里的女子挨个都睡了,你能怎么样?朕早晚还要将你的江山尽数夺过来,你又能怎么样?”
他站起来快步往门外走去,哪里管什么怜香惜玉,一把抓着小荷的头发将其直接提了起来,在小荷惊惧的呼声中将其摔在床上,小荷见是宇文化及,只是下意识的拼命哀求哭喊,可哪里阻挡得住?
只片刻的功夫,少女的衣衫便被宇文化及撕碎扯尽。将少女翻转过来,看她大哭,宇文化及一个耳光打过去怒道:“朕要宠幸你,你怎么还不乐意?”
这耳光太重,将小荷打的有些迷糊。趁着她被吓傻了的这工夫,宇文化及两手抓着小荷的修长双腿扯到自己身前,野蛮的分开那两条雪白的腿,也不做什么抚慰,也不管少女的紧窄干涩,竟是一口气塞了进去。
一声惨呼传出,惊飞了屋檐下几只避雨的雀儿。
此时,萧怡甄坐在小亭子里看着雨幕中的几支才露尖尖角的小荷,哪里还有心思想到此时屋子里,另一朵小荷正在受着折磨煎熬?在那几朵花苞之中,竟是有一朵全开了,格外的引人注目。
“昨夜里还是紧紧抱做一团的,今儿一早就开了……”
萧怡甄看着莲池中最中间那朵在雨中提前开放的荷花,喃喃自语道:“是你也想我了么?所以遣了这花儿提前睁开眼看我?陛下……昨夜里臣妾瞒了宇文化及一件事,他的死期只怕要到了,陛下……如果这荷花是你的眼睛,那么臣妾便陪着陛下一块看那恶贼如何死无葬身之地。”
……
王薄所说的援军来的快到了极致,昨日早晨的时候,王薄才向宇文化及提起自己在济北郡的很多被打散了的旧部都要来投靠,若是能将这些人收拢回来,最少不下四五万人。可宇文化及并没有在意,他只当时只当是王薄在表忠心而已。可到了晚上,他正在房中愁苦的时候,忽然王薄兴冲冲的赶来,说他有一支足有两万人的旧部已经快到了魏州!
这消息着实让宇文化及兴奋了,那不是几百人,不是几千人,是足足两万大军,在这个时候这两万多人马赶来,已经算不得雪中送炭,简直是送了一座温暖的房子来。所以他才会急着去找萧怡甄分享自己的快乐,以往的时候,杨广有什么高兴事也是这般兴冲冲去找萧怡甄说的。
他本以为这上天掉下来的馅饼已经来的很及时了,可他哪里想到会来的如雨幕中撕开苍穹的闪电一样快。就在他还咬着牙狂风暴雨一样摧残小荷的时候,屋子外面忽然传来侍从有些急切惊慌的声音:“陛下,陛下可是起来了?城外来了一支大军,说是楚王的旧部,楚王和裴矩大人下令将城门打开,那支人马已经进城了。”
“这么快?”
宇文化及停止了动作,看了一眼满脸泪痕的小荷自语了一声。
“没死就起来给朕更衣!”
他大笑起来,向后退了一步自豪得意道:“朕的援兵到了!”
小荷忍着疼起身,想帮宇文化及将衣服穿好,只是她疼的厉害手上的动作慢了些,宇文化及不耐的推开她道:“没用的东西,杨广只会养些废物。”
他自己飞快的将衣服穿好,临出门想了想,又回去将龙冠戴好,对着铜镜正了正便快步了出了房门,他一边走一边问那侍从道:“怎么来的这般快,王薄和裴矩为什么没有来告诉朕一声!”
他走了几步,没听到那小侍从回答,回头去看却见那脸上才长了几颗痘子的侍从脸色发白,似乎是被什么吓倒了。他心里没来由的一紧,猛然间醒悟了什么。
“进城的人马奔哪儿去了?”
“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只是刚才……裴大人来过,将守在外面的禁卫都撤走了。”
不好!
宇文化及猛然一惊,立刻就变了脸色。他快步往屋子里面跑去,一边跑一边吩咐道:“你快去校场,让司马林立刻整顿军马准备迎战,朕封你万户侯!”
他跑进房间里,手忙脚乱的要把铠甲穿戴起来,可因为紧张惊惧,几次都扣不好袢甲绦。小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爬过来将袢甲绦帮他扣好。宇文化及回身将架子上的长戟抓了起来,转身就往外走,忽然看见小荷光着身子楚楚可怜的样子,他心里没来由的软了一下。
“赶紧穿好衣服,朕护着你和皇后杀出城去!王薄和裴矩那两个肮脏货,以为这就能困住了朕?朕倒是要看看,谁能胜得了朕手中画戟!”
宇文化及极少有善念一动的时候,恶人动善念,往往只是在某一个特定的时候才有的事,只是……晚了些。
第五百三十九章夫复何求?
宇文化及绝对说不上长相有多英俊,便是连普通相貌也算不上,只是此人身高足有一米九,虎背猿腰,面目凶恶,看起来倒是极魁梧的一个大汉。在宇文述的嫡子中,他的武艺是最好的一个。宇文士及武艺也极好,只是此人多谋而少武,所以给人的印象有些生气,宇文智及是个不学无术的,文不成武不就,游手好闲的世家纨绔子弟。
宇文化及武艺展现大发神威是在不久前,在东郡与瓦岗寨大军死战之际。李密挥师二十万将宇文化及的人马分割包围,眼看着就要全军覆没,正是靠着他手里一条长戟,带着千余禁军精骑硬生生的将瓦岗军的包围一个个撕开,救出不少人马。
这时人们才发现,原来宇文化及竟然有万夫不当之勇。
其实,在几年前宇文化及的武艺便曾展现出来过,大隋第二次东征之际,宇文述为行军大元帅,势如破竹杀入高句丽境内,眼看着就要打到平壤,奉了杨广旨意在黎阳督粮的杨玄感造反,贼势浩大,竟然几月间就蔓延到了东都,大军不得不回撤平叛。
在武贲郎将陈棱和宇文士及联手收复黎阳,击败韩世鄂之后,宇文述也率领大军赶到,在合围杨玄感叛军那一战中,宇文化及便仗着一条长戟在万军中往来冲杀如入无人之境,那一战,也不知道有多少杨玄感部下叛将死于那一手梅花五转的戟法之下。这一次本来该宇文化及扬名天下的血战之功,却不知道为什么被宇文述硬生生的压了下来。
世家高官,压下来寒门子弟的功劳这是如吃饭喝水一样简单轻易的事,可极少有这种压下自己嫡长子功劳的事。
其实仔细想想这也不是什么太令人不解的事,宇文化及之勇当日有无数人亲见,可宇文述并不想让长子有个勇冠三军的名头,能拼能杀有勇无谋,这样的印象如果落在皇帝陛下眼里可不是什么好事。勇者只可为将,不可为帅。
况且,别人不知道,宇文述却是知道大业皇帝还想着第三次征伐辽东的,若是宇文化及无人可挡的事让皇帝知道了,第三次征辽东说不得要以宇文化及为先锋,穷山恶水的辽东高句丽蛮子,他们才不管宇文化及是谁儿子,能杀一个隋朝大将对于高句丽人来说绝对是天大的诱惑。如麦铁杖和辛世雄这样的大将军都折在了辽水东边,一个先锋将军死了岂不再正常不过?
他次子宇文士及第一次征辽的时候险些丧在高句丽人手里,这件事让宇文述铭记于心。说什么他也不会让嫡长子,宇文家未来的掌舵人出什么差池。所以他硬是将宇文化及杀敌将十几人的事压了下来,自此之后宇文化及也再也没有上阵厮杀过,所以他的勇武也就渐渐被人所淡忘。
人们熟悉宇文化及,还是他与宇文智及两个蠢货,为了发财竟然在被困雁门的时候,偷偷将城中军粮卖给围城的突厥人。如此重罪,杨广只是将其贬为奴隶竟然未杀,由此可见宇文述在他心中的分量有多重。
但不展露不代表他不行。
宇文化及的武艺,即便是放在大隋虎将如云的最鼎盛时期只怕也能有他的位置。
他穿戴好了盔甲,大声的吼了几声,院子里的护卫只有几十个跑了过来,外面的禁军竟然全都被裴矩调走。宇文化及大怒,一手拉了小荷快步往后园荷池处去寻萧怡甄,他步子跨的极大,而小荷身子又太娇小了些,刚刚才受了折磨疼的厉害,完全是他拖着走一样。
“陛下,行太急,缓一缓,缓一缓可好?”
小荷一边跟着走一边哀求。
“想活命就闭嘴,带了皇后咱们就走!”
“出了……出了什么事?”
小荷疼的直流眼泪,声音颤抖着问道。
“哪里那么多废话!”
宇文化及嫌小荷走的慢,一把将其拦腰抱起来放在自己肩头大声道:“王薄和裴矩那两个无耻之徒,假借援兵之名打开城门引来了朕的敌人,只怕此时敌军已经杀入大营了,朕麾下人马毫无准备,想来也没什么胜算。不过没关系,只要朕手里还有画戟,杀出魏州如探囊取物般轻易。你们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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