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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明-第2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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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主公自己的,你明白吗?”
她想了想说道:“换句话说,军稽处再庞大,也不是一件国器,而是主公的私器。所以军稽处的地位有些特殊,在燕云寨,军稽处和军方有着密切的联系,因为军方所需要的一切消息都靠着军稽处来提供,甚至还有武器装备。但军方和军稽处属于合作,没有隶属关系,甚至有些不对头‖样,文官对于军稽处来说,虽然有些制约力,但你根本就不需要去的什么。”
她一字一句的说道:“只要军稽处保证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主公服务,那么就可以无视除了主公之外的任何人,军方也好,文官也好,这些都不需要你去考虑如何讨好他们,咱们军稽处没义务替那些人考虑。”
“我现在终于明白……”
谢映登叹了口气道:“为什么瓦岗寨的哨探营从来都斗不过燕云寨的军稽处了。”
叶怀袖笑了笑道:“军稽处在燕云寨是个特殊的存在,不管是军方还是文官都对咱们又爱又恨,这没什么,就算把那个爱字去掉,他们对军稽处只有恨都没有任何关系,因为军稽处不必对他们负责,只对主公负责。”
谢映登点了点头道:“现在我理解,为什么主公说军稽处的大档头在燕云寨,就算是比起宰相来也没有什么不如。”
“所以你应该骄傲自豪。”
叶怀袖温和道:“主公既然把军稽处交给你,就是对你的信任为你的前任,我已经将军稽处存在的意义告诉了你,其他的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如果你要我给你建议的话,那我可以打一个比方。”
她看着窗外飘落的黄叶淡淡道:“军稽处就是主公的脸面,所以不能输,因为输了,就是主公被打了脸。”
谢映登苦笑道:“我现在已经在的,我会不会累死,就算不累死,会不会未老先衰?”
叶怀袖笑道:“你会不会我不知道,但是我肯定不会。”
她站起来,有些得意的说道:“因为我是个女人啊,怎么能未老先衰呢?”
……
军稽处便是燕王李闲的脸,军稽处不是国器是李闲手里的私器,军稽处不必在意军方文官系统的任何人任何事,军稽处的存在只有一个意义。
这些,就是谢映登从叶怀袖手里接过来的整个军稽处。
李闲对他的信任让他感动,可这么繁琐沉重的涤压在他肩膀上,他还是觉得有些惶恐不安,李闲出了一份试卷,他来答题,能不能答好就看接下来他要做的这件事了,这是第一题,如果做不好的话或许后面的题根本就无需去做了。
他手上的这张纸便是试题,还是令人头疼的问答题。
“长安使者到幽州,宣旨封罗艺为郡王,幽州大总管,罗艺欲投李唐,士信不依,父子争执,士信被囚于地牢,一同被囚者,薛万均,薛万彻。”
纸上提供的信息就这么多,谢映登看着这张纸有些发呆。
“真他娘的头疼啊……”
他揉了揉眉角,转身看了看站在门口身子站得笔直的冷亦。后者站在门口,眼神飘向门外也不知道是在看什么还是在愣神。
“咱们是不是需要走一趟幽州?”
谢映登问了冷亦一句。
冷亦微微一怔,想起之前叶怀袖的回答方式,于是他很不负责任也很畅快的回答了一句:“您是大档头,自然是您说了算的。”
虽然他没有笑,可谢映登总觉得他笑得很爽似的。
在李闲的房里,叶怀袖把弄着一对做工极精美的玉麒麟,忽然忍不住笑了起来,李闲见她笑的得意忍不住问:“想起什么好事了?”
“我在想……”
“谢映登是不是愁得想薅头发。”
李闲摇头笑道:“他只是还没适应军稽处大档头的位子,也不了解罗艺这个人。如果说这是我给他出的第一道题,那完全就是在送分给他么简单轻易的题目他若是再做不出来,那我还怎么敢把军稽处交给他?答案就已经在题目里写着呢,送给他的分啊……”
“如果他想不出来,他就是个白痴!”
谢映登真的在薅头发,纸上说罗艺和罗士信父子争执,罗士信被拿下关入地牢,可他毕竟是罗艺的独子,罗艺怎么可能真的对他怎么样?罗艺既然已经打算投靠李唐,那就算是绑着也要带罗士信一块走。要想在戒备森严的罗艺府里救走罗艺的儿子,这简直与从沸腾的油锅中用手抓起一颗沉底的石子一样难。
想到这里,愁苦的谢映登忽然眼神一亮。
他啪的一声将纸拍在桌子上,随即轻松的笑了笑后自语道:“谢映登……如果连这么简单的题都看不出来,你就真是个白痴了。”
“简单……哈哈!太简单了!”
第五百五十七章万一
李闲说幽州那边的事简单之极,为了表示确实很简单,他还打了个比方,这比方让谢映登颇为无语。
“比如你和一个良家少女私下里定下终身,而这个少女早已经和一个世家大户的少爷有了婚约,少女的老爹知道你们的事以后自然大发雷霆,老爹又抓不着你打不着你,只好一怒之下将闺女关了起来,然后迅速与世家大户定下了婚期,只等着花轿过来将闺女抬走。可是这个时候……”
李闲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这个时候,老爹忽然发现那世家公子哥是个不行的。”
“哪儿不行?”
谢映登追问了一句。
李闲瞪了他一眼道:“反正是不行,你管他哪儿不行?”
“呃……您继续,您继续。”
谢映登微微脸红。
李闲继续说道:“老爹发现了世家公子哥不行,如果闺女嫁过去便会误了终身,他便念起你的好来,可他又不能拉下脸自己找你,如果这样做的话,一来被人笑话,二来让世家大户知道了肯定会没完。他不敢得罪大户,又不想误了闺女……怎么办?”
谢映登嘿嘿笑了起来道:“所以臣想明白了之后,立刻就觉得这办法妙极了。”
“妙?”
李闲笑道:“只怕罗艺愁白了胡子才想出这么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来,若是听到你说妙,只怕会恨不得薅光了你的头发出气。本来我还想,如果这么简单轻易的事你还做不到,想不通,那我是不是在大伾山建个马场,让你去当马夫。”
叶怀袖抿嘴笑道:“罗艺这确实也是没办法的事,他本是雄心壮志的,可局面发展到了今日他已经没能力再掺和进来,所以他只能趁着现在还有机会赶紧选择站队,他又怕站错了队,怎么办?”
“两边都站,这是很简单的事。”
谢映登自然而然的答道。
叶怀袖嗯了一声道:“可李唐实力太强,他现在得罪不起了。虽然在草原上的时候李世民杀了他的爱将陆十三,罗艺却已经没能力找回面子。在生死存亡,在家族兴衰面前,陆十三的事就这么揭过去两边都当做没发生过,也就成了理所当然的事。”
“既然要两边站队,罗艺和罗士信就必须分开来站。罗士信和主公乃是过命的交情,早就相识。既然要分开站,那罗艺肯定是要站在李唐那边,罗士信自然要站到主公这边来。)就好像主公刚才打的比方,他若是放任罗士信来投主公,他对李渊那边怎么交代?所以他只好自己将罗士信关起来,然后想办法让主公知道。当然,也得想办法让李渊知道……主公在罗艺身边安插了人手,李渊自然也安插了人手,据说罗艺和罗士信父子争执起来,是在院子里,院子里……自然会有很多人看到暴怒的罗艺下令将罗士信捆绑拿下。”
叶怀袖理了理额前发丝微笑道:“罗士信被扣在地牢里,忽然有一天被人救了出去,这就不是罗艺的问题了,李渊即便发怒,也没道理发在他罗艺身上,而是谁抢了人找谁评理去。”
李闲站起来,走到谢映登身边说道:“所以,你这个已经和人家少女私定终身的家伙,就要立刻抓紧赶快麻利的把人救出来。世家大户那边怎么办,闺女的老爹肯定是不管了。就算大户人家说你们是奸夫吟妇,和他也没有关系。”
奸夫吟妇……
谢映登在心里重复了一遍,然后幽怨的看了李闲一眼。
明明奸夫是你……明明是你的。
可惜,这话他绝对不敢说出来。想明白了幽州那边其实并不艰难,谢映登也就没必要亲自往幽州走这一趟。燕云寨军稽处里的密谍要什么样的人才有什么样的人才,去偷一个时刻准备着被偷走的人,几乎没有什么难度可言。
但为了稳妥起见,谢映登还是选了冷亦带上四部的一百名精锐密谍,再加上幽州密谍的支援去将罗士信“救”出来。谢映登留下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幽州的事不过是小考,长安那边的大军动向才是大考。
谢映登出去安排人手,李闲看着叶怀袖忽然笑了笑。
“怎么笑得那么得意?”
叶怀袖问。
李闲辩解道:“怎么会是得意,这笑分明是满足……”
叶怀袖叹道:“原来你也有满足的时候。”
“怎么能不满足呢?”
李闲认真的说道:“罗艺够意思了,不但把罗士信嫁过来,还带着薛万均,薛万彻俩陪嫁的丫头,抢一送二啊。”
……
其实李闲怎么会不理解罗艺这样安排后面的深意?
罗艺是要投向长安李唐王朝的,把罗士信关起来再让李闲救走,这和掩耳盗铃其实没有多大区别,等李闲把人抢回来之后,李渊立刻就会明白是怎么回事。不能带着罗士信一块投李唐,在李渊面前罗艺就得解释下。所以就更别指望罗士信从幽州带出些兵马来投燕云寨,那样的话李渊那边就更不好交代。可罗士信一个兵都不带着,罗艺又担心李闲不满意,以至于不重用他儿子,儿子变成了受气的小媳妇也是罗艺不愿看到的,所以只好给儿子带上薛万均,薛万彻这俩陪嫁丫头。
说起来,罗艺这次是真的用心良苦。
想到幽州那五千虎贲重甲,李闲心里不免为之可惜。可是转念一想,如果自己的计划顺利实行,那五千虎贲终究是自己的,而且绝不会有虎贲重甲和燕云精骑两败俱伤的场面,他又将惋惜随手抛到了脑后。
没有人知道李闲是如何计划的,他绝不会告诉任何人。这其中包括达溪长儒,张仲坚,包括叶怀袖,欧思青青,甚至包括张小狄,他都不会告诉。他偶尔会喝醉,但绝不会说醉话。他也不会说梦话,所以这个计划死死的埋藏在他心里。
叶怀袖或许会猜到一些,但绝不会猜的透彻。
或许会引起一些人的误解,但李闲不会惋惜因此而离开的人。计划已经开始实施,从长孙无忌第一次到燕云寨的时候就开始实施,只要开始绝不会停下来。
这计划即便顺利实施,也会死不少人。
但相对于战场上厮杀死的人要少得多的多,相比之下甚至可以忽略不计。
冷亦带着一百精挑细选出来的密谍赶往幽州,谢映登忙着熟悉军稽处。李闲则又在钓鱼,而且钓的很欺负鱼……
那条有着淡金色鱼鳞的锦鲤被他放在一个大水桶里,先是饿了一天,然后他让人将大水桶抬着放在院子里,他坐在躺椅上,在鱼钩上挂好鱼饵放进水桶里,饿坏了的锦鲤不多时就来咬钩,李闲把它钓起来然后丢回水桶里,再钓起来再丢回水桶里,直到那锦鲤被玩的筋疲力尽,憋屈的死在水桶里他才停下来。
“经过反复论证,钓鱼钓到死,只要鱼是饿着的,只要鱼没有别的选择,它还是会咬钩。”
他论证出来的事有些无聊,可其中包含的深意只怕也没几个人看得出来。
钓鱼钓到鱼死,鱼死是结果,钓是过程。
幽州城算是大隋北方门户,从幽州往北走不了多久就是燕山山脉,出了燕山,便是一望无际的草原。草原上有的是狼,幽州城里也有的是打狼的好猎人。曾经罗艺是大隋北方门户的那一道铁闸,狼爪子狼牙再锋利,也休想撼动这铁闸分毫。相反,一不小心就会被这铁闸砸死碾烂。
大隋已经完了,江山等着新的主人来主宰。曾经罗艺以为自己有机会成为这个新主人,可几年拼争之后他才发现,原来这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看起来美的一塌糊涂,真要去争取的时候才会发现根本就拿不到。
在幽州大总管府邸后院有地牢,这是幽州军中人尽皆知的事。那些触犯了大将军军律的将领,往往都是先被拿入地牢审问,然后定罪,该关的关该杀的杀。
可如今这偌大的地牢中,只关着三个人。
这地牢虽然阴暗却并不潮湿,而且极干净,显然不久前刚刚打扫过,本来潮湿的地方洒上了白灰又扫掉。最大的那间地牢里地上的稻草和发霉的被褥早就丢了出去,靠墙的位置上摆着一张床,简单的家具也全都齐备。被褥是新的,每天都会有专人拿出去晒。从来没有打开过的天窗也开着,有一缕阳光洒进来。
罗士信坐在椅子上,看着那只有一条缝隙的窗户怔怔出神。
“士信,在想什么?”
身穿锦衣王袍的罗艺放下酒杯问道。
罗士信摇了摇头,收回思绪苦笑着说道:“如果安之猜不透父亲您的苦心安排,他根本就不派人来救我出去,那怎么办?”
罗艺摆了摆手道:“你以为那小子是个白痴?”
他将酒杯端起来一饮而尽,有些感慨的说道:“我不担心他猜不到,我担心的是他和李渊谁先猜到。李老妪可不是省油的灯,他心中的城府深不见底。如果李老妪先猜出来立刻派人来将你保出来,那才无计可施。”
“父亲……”
罗士信顿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为什么是安之?窦建德,杜伏威,王世充您都不选,为什么选的是李闲?他和李家的关系您也清楚,为什么偏偏让我去找他?我投了他,和投了长安归根结底也没有什么区别。投来投去,还不是一个李家?”
“窦建德,杜伏威,王世充……根本不值一提。涿郡连年战祸太疲敝,养活五千虎贲重甲已经捉襟见肘,八万劲卒却要分守各处,能用之兵不足三万,若是为父手里有十万人马就能平了窦建德!至于王世充,杜伏威,一个实力不济,一个没有世家支持,不必放在眼里。”
“李闲……”
罗艺如老狐狸一般笑了笑,得意的说道:“万一……我是说万一他不认命,李家岂不是要被他折腾的翻了天?你投李闲……为父赌的就是那个万一。”
第五百五十八章不称的根本理由
自从李闲占了黎阳夺了十万大军,一座大粮仓,一个战略要地,东平郡巨野泽内的演武院便多了一个议题。学员们每次说起这个都会争论的面红耳赤,甚至还有赤膊上阵大打出手的时候。就燕王殿下这次奇袭成功,他们展开了激烈的讨论。观点有四种,每种观点好像都有些道理。
第一个观点,燕王之所以能奇袭黎阳得手,没有任何其他的因素,只因为他是燕王,换了天下任何一人都绝做不到这点。当今天下那些名将,包括已经名噪天下的大唐皇帝次子李世民,还有李世民手下的李靖,韩世鄂这些名将都算上,谁也做不到。这个观点得到了很多人的支持,甚至可以说是大部分人的支持。
第二个观点,燕王之所以能奇袭黎阳得手,是因为前期的准备已经很充分了,密谍和燕王的亲卫青衫刀客秘密进了城,以那五百人的战力,再加上张亮做内应,杀王伯当并不难。所以,只要准备充分,奇袭黎阳也不是什么难如登天的事。换做别的名将,未必就做不到。持这个观点的学员被人驳斥的体无完肤,只一点就让他们哑口无言。
如果不是燕王,哪里来的军稽处,哪里来的青衫刀客,哪里来的燕云精骑,哪里来的内应张亮?
还准备齐全,如果不是燕王,换做其他人能准备出这些人?
第三个观点比较偏激,有人说奇袭黎阳之所以得手,是因为王伯当太蠢,毫无防备,黎阳那么一座重镇怎么能轻易放进去那么多密谍?如果他将黎阳城防御的如铁桶一般,不管是谁也别想奇袭黎阳城。只要足够小心,足够稳妥,燕王根本没机会。
持这个观点的学员直接被教员铁獠狼一拳打歪了鼻子,他流着血懊恼问为什么打我。铁獠狼一本正经的说道:“如果你防御的铁桶一样,我怎么可能打的到你?”
那学员道:“您这是突然袭击,完全毫无征兆!如果您给我防御的时间,我绝对能防得住这一拳!”
铁獠狼讥讽道:“什么叫奇袭?给你准备时间,告诉你我要打你,甚至告诉你我要打歪了你的鼻子,还叫奇袭?老子真他娘的想不明白你这样的白痴是怎么考进演武院的,既然老子想不明白,所以你就立刻给我滚蛋!”
那学员一怔,羞愧的无地自容。羞愧也没用,他成了演武院第一个被开除的学员,不但开除出演武院,甚至剥了军籍,发了一笔银子爱去哪儿去哪儿。对于这样的白痴,燕云寨的人甚至不担心他会去投燕云寨的敌人。
至于有个学员战战兢兢的将第四个观点说出来的时候,即便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即便他已经做出了防御的姿势,但还是被险些吐沫淹死。
他说,燕王突袭黎阳城之所以成功,还有一个很大成功因素……运气。
运气你他娘的,吐沫如滔天洪水吐过来。
演武院是个公平的,开放的,自由的,可以随便阐述自己观点的地方,无论你说的对与错都不会有人讥讽你,耻笑你,更不会因为你说错了而驱赶你。演武院的教员们,包括院长达溪长儒都是温文尔雅的人,他们会耐心的和你讲道理,绝不会用粗暴的方式来解决问题。嗯,是的,演武院就是这样让人向往的地方,处处绽放着光明。
李闲在黎阳并不知道演武院中有这么热闹的事,如果他知道一定会笑的很开心。他带兵在黎阳驻扎,就好像一柄在王世充和李渊身边的出了鞘的锋利刀子,谁也不知道他打算砍谁一刀。
李渊就因为李闲屯兵黎阳,迟迟没有下决心发兵攻打王世充。长孙无忌还没有回来,他不确定李闲到底是什么态度。虽然他手里掌握着一张他觉得能控制李闲的牌,但不到最关键的时候,他不想摊牌。所以,现在他需要李闲表态,只要李闲接下来那张圣旨,他就能安心发兵剿灭王世充。
他在等消息,所以东征的领兵之人也迟迟没有选定。他一时不定下来,李建成,李世民,李元吉三兄弟就都有些不踏实。
长安,是李建成打下来的。
如果东都洛阳再是太子打下来的,那么某些人也就要死心了。再大的军功,也比不过打下大隋的两座都城。再拼命,杀敌再多,也比不得这两座雄城的分量重。所以,李家人都很急。
李闲不急。
他从不认为先下手为强是唯一的制胜手段,后下手的人……往往是因为准备更充分。
在黎阳的第二个月才开头,李闲就等来了一个好消息。过了三天,李闲等来了第二个好消息。
……
在黎阳太守府后院有一片特意开出来的平整空地,土地已经夯实,方圆大概三十米上下,这是一个小小的演武场。从杨玄感据黎阳反叛之后,第一任黎阳太守是元务本,这个县城小吏虽然是个不折不扣的文人,可要领着黎阳三万多守军,无论如何他也得表现出些武将的气概来,虽然他手无缚鸡之力,但样子还是做的极到位。
元务本出则穿甲佩刀,扮雄武装豪迈每天好不辛苦,最辛苦的却是他在太守府的后园开出块平地,每天都要抽空在这练几下,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元务本之后,黎阳几易其主。但不管是谁住进这宅子里,都喜欢后园那活水池子,也喜欢这块平整的小演武场。
在演武场靠北面一侧,一拉溜立着九个靶子。靶子有磨盘大小,最中间位置上是个拳头大小的红心。
李闲在七十步外站住,舒展了几下筋骨,然后将箭壶挂在腰畔触手可及的位置上,将那张看着就让人有些眼晕的铁胎弓抓起来。七十步距离,射固定的靶子对于李闲来说没有一点难度可言。
他缓缓吸了口气,然后抽出第一支破甲锥。
双臂较力,那铁胎弓渐渐的被他拉着弯了下去。弓弦绷直,随着他猛的松开手指,那破甲锥电一样激射而出。在半空中划出一道笔直的轨迹,破甲锥噗的一声正中第一个靶子的红心中央。随着第一箭出手,李闲开始向后大步倒退,一边向后跳跃奔跑一边发箭,破甲锥连珠而出,噗噗噗的声音不绝于耳。
李闲向后退了三十步,一共射出了十八箭。
每个靶子的红心处,都有两支羽箭。
“好!燕王射艺,神乎其技!”
就在他收起铁胎弓的时候,有人在不远处大声赞叹了一句。
听声音就知道是谁来了,李闲随手将铁胎弓和箭壶抛给身边的亲卫,接过来毛巾擦了擦手笑道:“辅机今日怎么得空到孤这来,莫不是又馋了酒?”
长孙无忌笑道:“这天下间没几个我这样厚脸皮的宣旨钦差,殿下不肯接旨,我就不走在这耗着,说起来已经丢进了我大唐皇帝陛下的脸。可我若是无功而返,只怕陛下会下旨让人用大棒横刀迎接我。燕王您一时不给我这个做臣子的一个回去不挨骂不挨打的答复,我也只能隔三差五的来您府上蹭酒喝。”
“别提你那宣旨钦差的身份。”
李闲瞪了他一眼道:“就因为大唐皇帝陛下那张圣旨,你知道孤手下那些人一个个什么态度?他们对大唐皇帝不敬,便是对孤不敬,可也有句话说法不责众,孤总不能将所有将领都拉出去砍了脑袋,谁替孤去征战啊?”
“燕王殿下何必装糊涂……”
长孙无忌说话也没有什么顾忌,他见李闲挥手示意亲兵们离开,索性直截了当的说道:“陛下派人来向我问责了,问为什么还没有回去复旨。我大慈大悲的燕王殿下,您就不能普渡一回众生?徐元朗接了旨,罗艺也接了旨,王须拔也接了旨,就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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