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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明-第2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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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俭站在一边看着房玄龄脸上的急切之色,忍不住摇了摇头道:“乔松,不若我来指挥?”
房玄龄心里早就慌得忘了唐俭才是正经军务出身,听到他说话这才醒悟一把拉着唐俭的手说道:“如此甚好!你带兵挡住禁军,我这就进城去劝秦王立刻撤走。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返回东都大营天下依然可取!”
唐俭点了点头道:“你且自管去,以我的本事最多挡得住一个时辰,若是一个时辰之内你不能劝动秦王,那就……那就让亲兵将秦王绑了带走!”
“绑了?”
房玄龄一怔,随即使劲点了点头重复道:“绑了!”
右领军卫将军新文礼将李世民放进城门之后心里就一直忐忑难安,秦王在城下问他太子何在的时候,他躲在城垛后面只敢露出来半张脸回答。虽然城墙高大距离也不是很近,但新文礼分明感觉到了秦王殿下看向自己脸上那鄙视不屑的眼神。这眼神就如刀子一样戳在他的心口上,又好像被当众狠狠扇了一个耳光。
秦王殿下进城之前,扬起下颌对新文礼说道:“孤不怪你临阵退缩,孤要做的事太大,并不是随意一人便有胆量陪着孤去做,也不是随意一人便有资格陪着孤去做的。你且安心躲在城墙上,躲到厮杀之后再出来就是了。若是孤赢了,念你没有挡着孤进城的门孤不杀你。若是孤败了,陛下念及你没有随孤一同上阵想来也不会杀你。”
李世民当时豪迈一笑道:“乌龟永远以为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它背上的壳,又怎么会知道神龙飞上天空的时候卷起的巨浪能开山裂石?”
一想到这句话,新文礼的脸上就火辣辣的烫。
乌龟……秦王竟是如此看自己的。
就在他懊恼而又惴惴不安的时候,纳言裴寂带着一众禁军将军自永安宫那边杀了过来,瞬间,新文礼就知道秦王这次定然是败了。想起那句乌龟永远以为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它背上的壳,新文礼脑子里一热猛的带着手下人马冲了过去。
他可不是去为秦王抵挡裴寂率领的禁军的,而是冲到裴寂面前咬牙切齿的表示自己愿为先锋剿灭叛军。裴寂当时看他的眼神中那种鄙视竟是和李世民一模一样,这让新文礼羞愧难当。可到了这个时候自己必须选择站在哪个队伍里了,脸面自尊这些东西和保住前程性命相比连个屁都不算。
裴寂点了点头,允他率军攻打房玄龄所部叛军。
恰在这个时候一个宦官急匆匆带着圣旨赶到,旨意是给右领军卫将军新文礼的。
只有八个字。
无需问罪,力斩不赦!
新文礼大惊失色,刚要站起来申辩,自裴寂身后出来一员大将,抽出横刀闪电一般一刀斩落。可怜新文礼刀法精奇,那拖刀计如今更是只有他一人使的出来,却根本来不及去抓自己亲兵抬着的那柄沉重锋利的青龙偃月刀。
那大将出刀如电,新文礼只来得及啊的叫了一声,刀锋就从他的脖颈里斩了过去,刀光匹练一般划过,一个大好头颅便被卸了下来咕噜噜滚出去挺远。说起来这一刀胜在突兀,新文礼根本就来不及反抗。
斩杀新文礼的大将冷冷笑了笑,一脚踩着那颗人头讽刺道:“不忠于主,不忠于君,两面三刀的小人陛下留你何用?”
此人正是郡王李孝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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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二章双枪将终究已老如枯木
李世民依然端坐在照夜玉狮子上,只是看向城墙上的目光越来越迷惑,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眼神中的迷惑之意渐渐的被愤怒所取代。〖59文学〗因为愤怒,他握着马鞭的手越来越用力,手背上的青筋一条一条凸显出来显得格外狰狞。他的眼神变得凌厉,或许是因为怒极,嘴角上反而勾起了一抹笑意,只是那笑意冷的就好像天山上万年不化的寒冰。
城墙上的某人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眼神中变化,脸色随即变得痛苦起来。隔着这么远她自然无法看到李世民的表情,但她却似乎能清晰的感受到李世民的心情一般。只是她依然没有动,或许是因为风太寒冷了些,所以她的肩膀微微颤抖起来。
李世民的视线逐渐放弃盯着城墙上某处,而是将注意力放在独孤怀恩身上。
带着李世民身边三十名精锐卫士的独孤怀恩嘴里叼着横刀,动作迅疾的顺着云梯爬上了玄武门。此时登上城墙的叛军已经有三十几个人,他们结正了一个圆阵,肩膀挨着肩膀守护着身后的两架云梯。
已经死了这么多人才好不容易在城墙上站住这么一小片区域,如果他们退缩的话那么之前战没的同袍也就全都白死了。而叛军士兵的每一个人都知道自己今后的人生全在今天来决定,如果败了他们都将坠入地狱经历万劫而不复。这个时候他们都已经发了狠,一个个如同露出了獠牙的野狼一般,将冲过来的守军一个接着一个砍翻在地。
独孤怀恩登上城墙,将嘴里的横刀取下来扫视了一眼,立刻就看到左侧有一员朝廷大将带着数十名精锐甲士朝着这边冲了过来。独孤怀恩不认识那人,但从那人一身的杀意和彪悍气息就知道此人不简单,只有经历百战而不死的人才有那种浓烈到化不开的杀气。
“秦王在看着咱们!”
独孤怀恩喊道:“秦王胜则你我皆是大功之臣,秦王若败你我都死无葬身之地。弟兄们,为了家中老娘阿爷拼了!守住这里,后面的兄弟们就能上来更多人,只要拿下玄武门后面就是太极宫!”
后面的话他无需再说的明白,城墙上的叛军谁都知道攻入太极宫意味着什么。
李世民为了牵制太极宫布置的兵力,也为了太极宫中那个高坐在龙椅上的人不会离开宫殿,所以分了一大半人马绕向南面攻打皇城,一旦皇城攻破非但堵住了皇帝的退路,也能形成前后夹击之势。在败势中寻求胜机,他知道该如何做。
玄武门地域太狭小了些,数万大军根本就列不开阵势。与其将兵力一点点都在这里耗尽,不如拼一把将皇城攻破。皇城若破顺着承天门就成直接杀入太极宫,这样一来太极宫中的守军也就不得不分兵以抗。
虽然做出了这样的安排,但李世民却深知自己的父亲绝不会逃走。如果换了自己坐在那个位子上的话,也绝不会逃。
因为在李世民看来,这个世界上所有人的尊严加在一起也不如皇帝一个人的尊严。他虽然不是在李渊身边长大的,但他却觉着自己是最了解父亲的人。李渊的子女中,他确信自己和李渊是最相似的那个。因为相似,所以他知道李渊是如何打算的。
他看着独孤怀恩登上了城墙,脸色变得稍微缓和下来一些。
屈突通指挥着弓箭手还在不断的策应着登上城墙的同袍,但是玄武门上的守军同样不缺弓箭手,箭雨激荡中,两边的士兵一层一层的死去。城墙上的地域更狭小,所以战死的士兵尸体来不及运下去的都被当做投石推了下去。这一刻莫说人命不值钱,便是尸体都贱如野草。
看到有机会突破防御的殷开山引兵猛攻另一侧,为独孤怀恩分担压力。
每个人都知道必须拼尽权利,不为功名利禄只为了活着。
恰在此时,李世民忽然发现在自己队伍一侧站着几个人,为首的是一个穿着四品文官服饰的老者,在他身边站着几个战战兢兢被吓白了脸的护卫。那几个人被十几个叛军士兵看押着,兵器已经被缴了过来。可不知道为什么,那老者竟是丝毫都不害怕一般。
“宇文恺?”
李世民微微皱眉,他知道宇文恺正在督造永安宫,这人在建筑上的本事算得上天下无双,恰在李渊想要修建新皇宫的时候他到了长安不得不说是皇帝的好运气。
“把那几个人带过来。”
李世民指了指宇文恺说道。
几个亲卫连忙过去,将宇文恺和已经吓坏了的几个护卫带了过来。
“见过秦王。”
宇文恺似乎一点也不害怕,行了一礼后便站直了身子。李世民看着这个今日显得很落魄的老者,笑了笑问道:“你一个督造永安宫的大匠不好好去监工,跑来这里做什么?难道你也想上阵杀人夺功名?”
宇文恺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我只是来不及跑而已。”
李世民竟是还有心情哈哈大笑,觉着这老头是个有意思的妙人,又看到宇文恺几个手下抬着的东西问道:“那是什么?”
“图卷”
“什么图卷?”
李世民的视线重新回到独孤怀恩那边,只是随口问了一句。
宇文恺俯身将最大的那张图卷拿起来,足有三米长,两个人拉着在李世民面前呈现出来。李世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本不在意的眼神却立刻被吸引住。
“这是什么?”
李世民难掩震撼的问道。
“这是我用了数月才绘制出来的宫殿全图,本来是要呈递给陛下过目的。”
看着那绘于纸上依然难掩恢弘之气的宫殿,李世民心有所感的问道:“这就是永安宫?”
宇文恺点了点头道:“这不是陛下要建的永安宫,而是我理想中的永安宫。”
李世民嗯了一声,若有所思道:“永安这两个字配不上这恢弘的宫殿,大唐威震四方,明正天下,永安这两个字太小气了些,应该换一个。”
“可惜……”
宇文恺叹道:“陛下还来不及看到就要毁于兵祸,为了绘制此图我已心力交瘁,只怕再也绘制不出来另一份,不管是什么宫都不可能再建起来。”
“这是瑰宝,孤不会让它毁了。”
沉思了一会儿,李世民忽然俯下身子用极低的声音对宇文恺道:“孤会派人护着这些图卷,若是……孤败了,你将这图卷呈递给父皇的时候,记得劝谏说永安宫这名字属实不好,不能彰显我大唐之威仪……孤以为,大明宫三个字更适合它!”
宇文恺一怔,若有所思的喃喃重复了一遍:“大明宫!”
……
独孤怀恩一刀将一个守军的半边肩膀卸了下去,抬脚将那尸首踹开后抹了一把脸上的血,他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的同袍正在奋力登城,嘴角挑了挑吼道:“只需上来三百精兵,咱们就能将这城门夺了!秦王殿下说,今日登城之人皆升别将,封县男!”
“杀过去啊!”
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叛军们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疯狂的往前顶了出去。守城的士兵虽然远多于登城的叛军,竟是被压得连连后退。
“废物!”
李建成愤怒的骂了一句,看到定彦平带着数十东宫精锐甲士竟是不能将那些叛军杀退眼神中的寒意越来越浓:“夏逢春,你去将那叛将诛了!”
“喏!”
守在李建成身边的夏逢春应了一声,他善用一柄两米多长的斩马刀,怕误伤了太子之前一直未用,此时得了军令立刻将那斩马刀从亲兵手里接了过来,也不招呼其他人阔步朝着独孤怀恩所在走了过去。
定彦平本是隋朝大将,善用双枪,曾经在大隋统一天下的战争中屡立战功,他手中双枪出神入化少有人敌。罗艺年少时初从军便在他麾下,后来才被杨素看重带到塞北杀敌。以青年时罗艺之勇也不是定彦平的对手,可见此人的武艺有多强。可岁月不饶人,他虽然看起来身材魁梧高大如四十岁壮汉一般,但却已经是七旬老人了,气力不足无法久战。
他带着数十东宫精锐冲杀了一阵,双枪如毒龙般戳死十三人,奈何体力不支终究不复年轻时勇武,连冲数次也没有将叛军压退。
就在他以双枪支撑着身子打算歇一口气的时候,叛军那个疯子一样的将军竟是带着人笔直的朝他冲了过来。一边杀人那叛将一边嘶吼道:“对面那老贼过来受死!”
定彦平虽然年迈,但怎么能受得了如此侮辱?他怒吼一声,挺双枪杀向独孤怀恩。
两个人快速接近对方,拦在他们两个身前的人都被放翻在地。各自杀出一条血路之后终于直面彼此,定彦平恼于独孤怀恩那声老贼,一枪戳向独孤怀恩的咽喉,独孤怀恩挥刀将那枪拨开,刚要近身却见另一条抢已经到了自己心口。
独孤怀恩脸色大变,眼神中随即闪过一丝决绝。他冷笑了一声身子猛地往下一沉,将那枪尖让过心脏位置硬是以肩膀主动撞了上去。噗的一声,铁枪穿破了他的肩膀刺了个对穿,独孤怀恩却反而大笑一声左手一把攥着枪杆,一刀斩向定彦平的咽喉。
定彦平没想到这叛将竟是真的疯狂如野兽般不躲不闪,心里一震的刹那间,独孤怀恩的横刀刷的一声在他咽喉上一扫而过,随即,他的脖子上边出现了一条红线。片刻之后那红线猛然崩开,血如瀑布一样喷了出来。
可怜老将定彦平一世威名最后竟是被独孤怀恩杀了,死的如此窝囊憋屈。
临死前,定彦平脑子里没有恐慌惧怕,只是遗憾……换做二十年前,老夫一人能杀你十个!
可人生哪有倒退二十年?枯木怎么可能再逢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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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三章三千六百刀再加一个阉人
独孤怀恩拼着挨了一枪劈手抢攻将老将定彦平一刀斩之,他登城之前将甲胄都卸了,这一枪前后贯通那短枪此时还插在他肩膀上,只是他此时脸上的狰狞之色太浓烈了些哪里分辨的出来是兴奋还是疼痛所致?
老将军定彦平他虽然不认得,但不代表所有人不认得。当那脖子里喷着血的尸体被他一脚踹翻的时候,叛军中有人欢呼起来:“独孤将军杀了定彦平!”
“他是定彦平?”
独孤怀恩视线触及那两条铁枪,顿时明白过来随即狂傲大笑道:“杀一老匹夫而已,莫说他老了,便是盛年时我也照样一刀斩之!”
这话虽然说的大了些,但极鼓舞士气,叛军已经杀上了城墙本来就士气大振,此时见曾经天下闻名的勇将定彦平被斩更是鼓舞,他们紧跟着独孤怀恩的脚步继续向前扩从占领的区域,而在他们控制的这段城墙上,第三架云梯已经竖了起来。越来越多的叛军顺着梯子往上攀爬,夺下城墙似乎从不可能变成了可能。
独孤怀恩让人自背后将铁枪抽了出去,喷出来的血溅了那抽抢的士兵一脸。此时的独孤怀恩处于一种极度亢奋的状态下,竟是没有觉着有多疼痛。一个士兵撕下来衣衫为他包裹伤口,才缠绕了几下没来得及裹好一条极雄武的大汉就已经杀到了身前。
独孤怀恩一把推开身边的士兵,举刀迎了过去。在他身侧的一个裂虎营校尉抢先一步冲过去,手持硬槊大喊道:“将军少歇片刻,我来杀他!”
这话还没有落下,一柄刀锋足有六尺的硕大斩马刀从天而落,那刀来势快得惊人,那校尉只来得及将硬槊往上一举那刀就已经到了他头顶。
“螳臂当车!”
夏逢春冷哼一声,双臂上的肌肉条条暴起。当的一声,巨大锋利的斩马刀竟是直接将槊杆劈开,刀锋丝毫没有影响般顺势落下,噗的一声斩马刀自那裂虎营校尉的头顶切了进去,轻而易举的破开了他的铁盔,自额头眉心鼻梁笔直斩了下去,如切开一块豆腐般将那校尉从正中劈为两片。
刀锋从那校尉胯下劈了出去,两片尸体摇晃着缓缓倒向两边。呼啦一下子,心肝脾肺肾这些内脏还有一大团血糊糊的肠子掉在了地上,看起来那恶心的样子就好像一大团黏糊糊混合了猪粪的烂泥。腥臭气味顿时弥漫开来,钻进人的鼻子里顷刻间就上了脑袋久久不会散去。
夏逢春丝毫也不在意,一脚踩在那堆内脏上继续向前。战靴将一团内脏踩碎,一截肠子如挤泥巴一样从靴子底下往外钻。
这一刀杀人将独孤怀恩吓了一跳,也让他从刚才的亢奋狂热中冷静了下来。这一冷静,肩膀上的疼痛就开始被无限度的放大。心中的恐惧也犹如在平滑如镜的水面上投进一块大石般逐渐荡漾开来。人心里的恐惧之心一旦产生,再想控制住就会变得极难。
他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看了看对方手中那柄足有九尺多长的斩马刀,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相比之下要单薄许多的横刀,独孤怀恩心中惊惧更甚。
“便是你杀了定彦平?”
夏逢春踏前一步不屑的看了一眼独孤怀恩道:“杀一个年迈老者亏你还有脸吹嘘,有本事胜了我手中长刀,不需你来杀我,我自己将脑袋揪下来送你!”
“杀你有何难!”
独孤怀恩被夏逢春逼人的气势震慑住,但怎么可能服软?他暴喝一声,一刀捅向夏逢春的小腹。
夏逢春巨刀向上一撩,当的一声,独孤怀恩手里的横刀便如烈风中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他只觉得手腕上一阵剧痛,不敢低头查看猛的向后撤了回去。只是他的脚步再快,又如何快得过一柄苦练二十年的斩马刀?
夏逢春正值壮年,手中一条大刀到了今日也不曾有人能胜得了。不管是对阵何人,这一柄大斩马刀只需一刀斩落从不曾落空。到了如今,也只有王伯超能与他打一个旗鼓相当。夏逢春本就骄傲狂躁,怎么会看得起面前这个比自己矮了半头的叛军将领?之前他就已经看的清楚,独孤怀恩的刀法只是拼命之下的一味狠辣,哪里有什么精妙招式可言。对付这种对手夏逢春完全没有什么忌惮,比起狂暴狠辣来他又何曾见过比自己更凶的人?
在娘子军中时候他便说过,闻听世间勇将之名,某家看来大部分都是浪得虚名之辈,我所重者,一为罗士信,二为雄阔海,除此两人之外再无一人能让我正眼相看。有人说燕王李闲黑刀无双,夏逢春讥讽道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说起来只是因为他身为燕王便有无数人替他吹嘘而已。
有人提及秦琼,程知节,裴行俨等勇将,夏逢春也只摇头道这些人虽然称得上武将,但配不上勇将的称谓。
其人自视之高可见一斑。
……
夏逢春一刀磕飞了独孤怀恩手里的横刀,眼神中蔑视之意更浓。眼见独孤怀恩向后逃走,他将两米多长的斩马刀自上而下猛然劈落。噗的一声,独孤怀恩背后被斩出来一道自脖颈至腰际的巨大伤口。
这一刀太凶狠了些,直接将独孤怀恩的后背剖开。森白的脊椎骨在血肉中翻了出来,一刀之下竟是没有一块骨头完好!
独孤怀恩啊的大叫了一声,脊椎骨尽断哪里还站得住。扑通一声跌翻在地,两臂使不上力气根本就站不起来。夏逢春大步上前,斩马刀横着一扫将涌过来的三四个裂虎营士兵劈死,一脚踏在独孤怀恩的后颈上将斩马刀反转,竟是以刀柄用作铁棍狠狠的戳了下去,砸夯一样重重的戳在独孤怀恩的后脑上,噗的一声,那颗脑袋便如被砸碎了的西瓜一样激荡四散。
红色的血液混合着白色的脑浆飞的到处都是,溅到了不少人的身上。
“其弱如羊还敢大言不惭!”
夏逢春冷哼一声,挥舞斩马刀凶神一样往前杀了出去。在他面前无人可挡得住那巨刀一斩,血肉纷飞中他一人便将数十名叛军精锐逼得连连后退。那刀太霸气,无论拦在前面的是人还是兵器,只是一刀斩之。
他踏着一条血糊糊的道路前行,一步一杀人。
本来登上城墙的叛军已经有近百人,组成了一个圆阵护住云梯,独孤怀恩带着人逼退守军扩大地盘,再用不了一炷香的功夫就能将占领的区域扩大到半个玄武门。但独孤怀恩战死之后,叛军士气顿时萎靡了下去。夏逢春一人一刀跨步向前,走十三步斩十六人。余下叛军不敢交锋,竟是有人吓得直接从城墙上跃了下去。
李世民看着城墙上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局面顷刻间土崩瓦解,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
“殿下,我去!”
在他身边,尉迟恭两眼冒火。他盯着城墙上那持斩马刀的壮汉怒道:“臣愿上城诛杀此人!”
李世民摆了摆手道:“孤说过,你要留在孤身边寸步不许离开!”
尉迟恭一怔,重重的一跺脚。
就在这个时候,急匆匆赶来的房玄龄冲到李世民马前急切道:“主公,禁军自永安宫那边杀了出来,唐俭带兵正与之相抗。臣请殿下速速撤离,只要出了城凭着裂虎营骑兵的战力,朝廷的人马再多也拦不住殿下!留的青山……”
“山就在面前,离去便没了山。”
李世民摆了摆手打断房玄龄的话道:“再等等。”
“等?”
房玄龄急的恨不得拉了李世民的战马就走:“殿下,已经到了这个时候,还要等什么?”
“等她做选择!”
李世民的视线再次看向城墙上,满眼都是期待。
“今日看起来败局已定,但只要她肯出手便是转机。若是那人死了,父皇除了我之外还能选谁?即便我今日有叛逆之举动,父皇也只能接受这结局。她一人可左右全局,所以孤必须再等等。”
……
御书房中,李渊看着跪伏在地的吴英海冷冷笑了笑。他走到桌案边上将几份奏折拿起来,劈手摔在吴英海的后脑上。
“你自己看看!”
李渊嗓子有些沙哑道:“这几份都是纳言裴寂上的奏折,一份是参右武卫将军刘弘基的,一份是参右领军卫将军新文礼的,一份是参左卫将军裴成春的。杀两个赦一个,朕的朱笔虽然才写了上去,但这奏折已经在朕案子上摆了几天了!若是你胆子大一些偷看奏折的话便会知道,你们之间那些龌龊事难道有一样能瞒得住朕?”
“朕故意将奏折放在桌案上,你却没有胆子去看一眼。如此胆小怕事的一个人,也想逆弑杀君?真亏了世民想到这办法,竟然看得起你这样一个卑贱阉人!”
李渊暴怒的时候,似乎没注意到门外来了人。当听到房间里传出来李渊的怒喝之后那人脸色微微一变,知道吴英海已经暴露随即嘴角挑了挑对身后的大内侍卫摆了摆手。这人身材修长,面貌俊朗,看起来有三十几岁的年纪,穿了一身禁卫统领的锦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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