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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明-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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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黑闼可猜不到那店小二的龌龊心思,若是他能猜到说不定会暴揍那小二一顿。
进了院门,嘉儿迎出来笑道:“刘大哥回来了。”
刘黑闼连忙道:“嘉儿姑娘千万别这可客气,将军让我帮二档头做事,就是二档头的手下,再说,你总这么客气,倒好像显得咱们是外人似的。”
叶怀袖笑着从屋子里走出来道:“这二档头应该是牛大哥的,三档头是刘大哥你,将军把牛大哥调去水军给陈大档头做副手,本来陈大档头也是要把你要去的,是我求了将军让你先留下来帮我,倒是耽误了刘大哥一个好去处。”
刘黑闼连忙摆手道:“都是为将军做事,二档头别说这见外的话。”
他挠了挠头发憨厚的笑了笑道:“不过我这性子在密谍中做事确实不怎么适合,要我说还是在疆场上厮杀来的痛快。不能沙场厮杀,就算去水军也是好的。等咱们这趟事情做完,我就赶去找大档头报到!”
他愣了一下又改口说道:“到时候,应该叶大家已经做了大档头才对。”
叶怀袖抿嘴笑了笑道:“就像你说的,都是为将军做事。”
刘黑闼释然笑道:“要说,将军确实看的准确,我们这等粗糙之辈领兵恰好,密谍的事,还是叶大家你来管着的合适。您这才接管了密谍几天,他们做事跟原来真就不是一个样子!那帮小兔崽子,现在做事一个个精的好像鬼一样,原来本事都有,以前就会特娘的糊弄我!”
嘉儿捂着嘴轻笑,做了个请的手势。
刘黑闼往屋子里走,忽然醒悟将怀里的东西交给嘉儿道:“这是密谍今日得来的东西,还有这是二档头用的胭脂水粉。”
嘉儿看着最上面那一盒胭脂惊讶道:“咦……刘大哥怎么知道我家小姐喜欢用孙锦记的胭脂?”
刘黑闼脸一红,讪讪道:“我哪里知道,是出泽的时候将军告诉我的……”
嘉儿一怔,下意识看向叶怀袖。后者假装没有听到看到,抬起头看着天空中一朵白云恰好到了头顶,云淡风轻。
“朱一石和朱不仕还以为咱们想要的是龙舟样图,小心翼翼的过了头!”
嘉儿岔开话题道:“昨日我去朱不仕的宅子里,他居然小心到将龙舟的样图藏在床下的秘洞里!不过说起来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发现那些东西。”
她笑了笑道:“一个造船的,竟然在床底下修了个秘洞来藏东西,由此可见就不是个什么简单的人,他大哥朱一石将龙舟的样图交给他,恐怕才是真的做错了!”
三个人一边说着一边进了屋,刘黑闼道:“正因为有昨日嘉儿姑娘的发现,我带着人查了朱不仕管着的几个商船行,发现这家伙确实不老实!今日收集来的情报就这些,待过几日查的仔细了,肯定有所收获。”
嘉儿笑道:“还不是我家小姐厉害,早就猜到朱不仕没那么简单了。”
叶怀袖淡然一笑道:“没你们说的那么厉害,只是对大户人家兄弟间的关系看得比较多,这么多年,凡事家有巨富,我就没见过一个兄弟和睦的,所以才想到查一查。”
她对嘉儿说道:“你取那些书信的时候,没留下什么痕迹吧?”
嘉儿点头道:“小姐放心,火盆中没烧着的书信我都取出来了,怕朱不仕看出什么不妥,我又往里面添了些纸张烧掉。只是没能顺手将龙舟的样图偷出来,倒是可惜了。”
原来,在朱不仕书房中潜伏着的那叹息一声的黑衣人,就是嘉儿。
“要那东西有什么用?”
叶怀袖笑道:“如果你真拿着那朱家人当成传家宝的龙舟样图送回巨野泽去,那个家伙……他或许就真敢用那价值连城的样图擦屁股!”
她说的是玩笑话,可是无论是嘉儿还是刘黑闼,都知道叶怀袖说的基本上就是事实,巨野泽中现在的那个大当家,他们的那个李将军,还真是一个能做出这种事的人。所以,这玩笑话听起来带着几分认真,以至于嘉儿听了之后非但没有笑出来,而是极认真严肃的问:“那……他用那么厚那么硬的羊皮纸擦……那里,难道不会觉得硌得慌?”
此言一出,刘黑闼强忍着没有笑出来,一张脸憋成了猪肝色。
叶怀袖用一种异样的眼神似笑非笑的看着嘉儿,看得嘉儿心慌脸红。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不是说羊皮纸不好……”
恰在此时,千里之外的巨野泽,平时在人面前威严十足的某人忽然觉得肚子里一痛,随即挑了一卷古本竹简兵书拿在手里飞一般的钻进了茅厕中。蹲坑看书,果然是天下第一等惬意之事,过了一会儿某人舒服的呻吟了一声,要擦屁股的时候忽然想起居然忘记带草纸!
某人看着手里古本竹简,咬了咬牙还是没用。原因有二,第一,是那竹简擦屁股确实糟蹋了,第二,擦起来还不如砖头好用……
他很纠结,非常的纠结。
第二百零二章挟持
朱不仕从自己的宅子里出来然后上了一辆马车,本来有六七个家丁跟在他后面,只是还没出巷子,马车忽然停下来,朱不仕掀开车窗的帘子探出头来吩咐那些家丁都回去,一个人也不要跟着。想起大哥朱一石的低调,朱不仕微微笑了笑,在心中告诉自己,这个时候也绝不能太显眼了些。
马车在大街上走的很缓慢,看起来漫无目的,穿大街过小巷,其间朱不仕还下车在一间玉器铺子选了一块成色不错的玉佩,又到一家酒肆买了三斤老酒,最后马车在一座茶楼门口停了下来,朱不仕缓步走进茶楼。
只是没过多久,他又从这家茶楼的后门出来上了另一辆早就等候在这里的马车,这辆马车绕了一个大圈子最后到了江都城东,在一片大宅子的后门停了下来。朱不仕下了车之后挥了挥手,示意车夫离开。然后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拎着一个看起来很沉重的包裹进了那大宅子的后门。
一个仆从早就候在这里,见朱不仕到了立刻引着他到了前院。
朱不仕表现的很谦卑,即便和那个仆从说话的时候也十分客气。当那仆从打算帮他拎那个包裹的时候,他微笑着拒绝小心翼翼似乎那包裹里是价值连城的宝物一般。一路到了前院书房,那仆从说了句大人就在书房中等你,你可自己进去然后便走了。朱不仕再次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缓步走到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头发有些凌乱的小侍女,看到朱不仕之后匆匆行了一礼然后快步走了。虽然只是不经意的看了一眼,但朱不仕注意到,这小侍女双颊酡红,而且,她自己或许都没注意到,她的后面裙角没有整理好还掖在腰际以至于露出一双白生生的美腿。
进了门之后,朱不仕也不抬头去看而是深深的一揖到地。
“草民朱不仕,拜见府君大人。”
紧接着,朱不仕便听到了几声爽朗其中却透着些许尴尬的笑声。
“孝昌,老夫已经等你很久了。”
朱不仕没抬头,依然弯着腰有些惶恐道:“劳烦大人久候,草民惶恐。”
一个穿着锦衣常服,两鬓上已经有不少白发的老人缓步走到朱不仕身前,抬手虚拖了一下朱不仕的胳膊笑道:“我与你们朱家老家主乃是莫逆之交,你用这晚辈之礼相见倒也不算错了。行了,过来坐吧。”
说完,那老者转身走回去在主位上坐下来。朱不仕微微前倾着身子欠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来,顺手将那个包裹放在旁边的矮几上。那老者没问,他想了想一会儿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说。就这么略有些尴尬的坐了会儿,那老人眉宇间闪过一丝不快却笑呵呵的问道:“你托散骑常侍孙大人找我,到底是什么事?陛下再过一两日便要到江都了,我还有很多事要筹备。”
这老人正是江都郡守虞士洪,说完之后,他眯着眼睛看了朱不仕一眼。
听出他言下之意,朱不仕心里一慌,第一次和这般大人物打交道他还很不适应,索性一咬牙站起来往前走了几步后扑通一声跪倒:“求大人助我!”
“哦?”
虞士洪笑了笑,淡淡道:“我助你?你倒是说说,助你何事啊?”
朱不仕猛的抬起头,咬着牙说道:“草民举报,家兄与反贼杨玄感有所勾结,用我朱家的船只帮杨玄感运粮!”
虞士洪脸色一变,站起来往前走了两步,微微弯腰问朱不仕道:“你可要说清楚,这可是谋逆的大罪!若是坐实了的话,说不得要株连九族,灭你们朱家满门!”
朱不仕慌张道:“正是知道这乃是不可恕的死罪,所以草民才会斗胆来求大人相救。与反贼杨玄感勾结的乃是家兄朱一石,我朱家其他人并不知情。求大人念在草民为陛下建造龙舟的份上,饶过草民和朱家一门。”
虞士洪看着朱不仕,嘴角挑了挑说道:“孝昌啊,你也知道,这谋逆乃是大罪没有证据光凭你一张嘴,我也不能随便冤枉了好人。”
“我有证据!”
朱不仕抬起头说道。
“证据何在?”
虞士洪忽然抬高了声音问道。
朱不仕起身,走到矮几前将那包裹拿起来,然后缓缓的打开,一边打他的手还在抑制不住的颤抖着,也不知道是因为兴奋还是恐惧。一个活节,他解了很久都没有解开。虞士洪也不着急,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终于,朱不仕颤抖着手解开那包裹从里面取出一沓纸张,十分不舍的看了几眼随即咬牙转身双手递给虞士洪道:“这便是家兄与反贼杨玄感勾结的罪证!”
虞士洪接过来看了看,随即脸色一变:“孝昌,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故意寒着脸说道。
朱不仕再次跪倒,以头触地道:“大人,这是草民手中朱家产业的地契和商行的票据,只要大人帮我坐上朱家家主,草民愿意再将朱家所有产业的三成孝敬大人您!”
“孝昌……你呀,想做朱家的家主这事我可帮不了你,这是你们朱家的家事,我虽然是江都的父母官,可也不能平白无故的插手你们的家事。我看,你倒是不如召集你们朱家的族中故老帮你说话。”
虞士洪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一边,坐下后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朱不仕见虞士洪有送客的意思,连忙站起来说道:“大人,我还有证据!”
他将那包裹抱起来走到虞士洪身前道:“大人你看,这便是龙舟的样图!朱一石他打算将这样图送到杨玄感那里!他本是要派我前去做这件事的,可没想到的是初一反贼杨玄感就在皇天原战败身死了。这样图我还没有还给他,这便是证据!大人,我们朱家有家规,如此机密之物除了家主之外其他人根本拿不到,若不是朱一石亲手给我,怎么会在我手里?”
“这……”
虞士洪叹了口气道:“看来,朱一石还真是有谋逆之心!孝昌啊……你放心,你有此大义灭亲之举,日后若是查实了朱一石勾结反贼杨玄感,陛下面前我会替你说几句好话的。毕竟你们朱家为大隋立过不少功劳,前阵子又建造了龙舟,陛下到了江都见着龙舟一高兴,说不定就赦了你朱家的大罪。”
他看着朱不仕说道:“未来的朱家家主,你且安心,龙舟不可能只建造一艘,以后陛下还有用你们朱家的地方,陛下向来仁善,只诛首恶,你先回去等着,待有了消息我自然会找你的。”
“多谢大人!”
朱不仕又是深深一揖。
……
朱一石今天没来由的很烦躁,而且右眼皮从早晨起来就跳个不停。龙舟已经造好,过一两日陛下就要到江都了,虽然他心里烦着却不得不赶去江边船厂最后在检查一遍龙舟有没有什么欠妥的地方,这是涉及他们朱家荣辱的大事,陛下若是满意,说不定朱家自此之后飞黄腾达,为了朱家的未来,朱一石甚至已经在打算违背其父定下的家规了,若是陛下封他什么官职,他并不打算如他父亲那个时候那样婉拒。
妻子孙氏将他的衣衫整理了一遍,临出门的时候对朱一石说道:“千万小心些,也不知道怎么了,今日忽然心神不宁的总觉得要出什么大事。早去早回,莫在江边呆的久了。”
“能有什么事!”
朱一石心里正烦着,说话也没好气:“晚上多加几个菜,我叫孝昌过来喝酒。前些日子我将龙舟的样图给了他,早则明日最迟后日陛下就要到了,到时候我还要将样图带着给陛下过目。”
“你就不应该交给他!”
孙氏叹道:“我总觉得你那个兄弟,是个心里有鬼主意的人。”
“闭嘴!”
朱一石叱了一声道:“再胡乱挑拨我们兄弟的关系,有你好看!”
孙氏吓了一跳,不敢再言语。
朱一石一出门,还没上马车忽然听到后面有人叫他。他回身看了看,见是一个络腮胡须的汉子,想了想却没什么印象,并不认识此人。那大汉笑呵呵的走到朱一石身前,抱了抱拳道:“见过朱大家。”
“你是何人?”
朱一石皱眉问道。
那络腮胡须的汉子正是刘黑闼,他微笑着对朱一石说道:“我是叶家草庐的人,家主派我来请您过去一趟,我们家主说,明日就要离开江都返回草庐,所以特意置了一桌水酒与您道别。”
“叶大家要走?”
朱一石愣了一下,随即叹了口气释然道:“走了也好,既然如此,我便随你去一趟,只是稍后我还有公事要办,与叶大家道一声别还要赶去处理。”
他看了刘黑闼一眼问道:“叶大家现在何处?”
“就在客栈相候。”
“那好,咱们走吧。”
朱一石摆了摆手道。
刘黑闼上前一步拦着朱一石道:“今日既然是我们家主相请,朱大家还是坐我的马车吧。一会儿我直接把您送到要去的地方。”
朱一石想了想便没有拒绝,上了刘黑闼的马车。
车轮碾过砖道上发出有节奏的声响,马车走起来很平稳一点都不颠簸,虽然这辆马车从外面看起来平常无奇,里面却装饰的颇为华丽而且还有一种淡淡的馨香,而朱一石此时却没有心思在意这个。因为,他才一上车,立刻就有一柄长剑架在了他肩膀上。
第二百零三章本来就是两个人
“为什么?”
朱一石在马车车厢中挨着窗子的位置上坐下来,这不是他主动选择的位置,而是被那个清秀可人的叶大家的侍女用剑逼着坐在那里。他问了一句为什么,也不知道问的是为什么要骗他,还是为什么要挟持他,又或者是为什么非得逼他?嘉儿根本就没去想他问的为什么到底是什么,只是用手里的长剑轻轻压了压朱一石的肩膀示意他老老实实的坐着。
“为什么?”
见持剑的侍女并不打算回答自己,朱一石的脸色却逐渐从惊愕中平复了下来。他垂头看了一眼距离自己脖子非常近的锋利长剑,然后视线缓缓的注视在嘉儿的眼睛上再次问了一遍。
嘉儿还是没回答,只是摇了摇头示意朱一石不要再说话。
朱一石没打算闭嘴,嘉儿不回答他就自言自语一般的说道:“我不知道叶怀袖想要龙舟的样图做什么,是绿林道上哪位大豪杰想要,又或是朝中哪位大人物生出了不臣之心,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龙舟的样图我绝对不会交给你们。叶怀袖打算买我是铁定不会卖的,如今换了刀剑架在我的脖子上我还是不会给。而且你可以放心,就算杀了我再翻遍了整个朱家的宅子,你也找不到龙舟样图在什么地方。我已经把它藏在一个很稳妥的地方,你们不会得逞的。”
“闭嘴!白痴!”
嘉儿鄙视蔑视而且眼珠斜视的瞪了朱一石一眼,自然而然的将某人的口头语说了出来。
白痴,她说。
“我家小姐没打算要你的龙舟样图,今日来请你只是让你去看一出戏。”
“看戏?”
朱一石诧异了一下,却下意识的忽略了白痴那两个字。
“叶怀袖不是说要与我道别吗?”
他虽然佯装很平静,但他一连串的惊慌透过他的话表露无遗。他不是不害怕,也不是不担心,他只是不想在一个看起来比他还要小几岁的侍女面前丢了颜面。毕竟他是朱家的家主,他身上还有一个乡侯的爵位。
“确实是道别,不过不是你与我家小姐道别,而是与这江都城道别。”
嘉儿淡淡的说道。
“你要挟持我!”
朱一石总算反应了过来,他压制不住激动想要站起来,却被肩膀上的长剑再次压着坐了下去,只是他眸子里的怒意已经开始沸腾,从他攥紧的拳头就能看得出来,或许此时他心里正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是暂时忍耐,还是跟面前这个看起来有些娇弱女子拼了。好歹他从小也练过些武艺,寻常两三个大汉也不是他的对手。只是嘉儿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放弃了搏斗的想法,并且安安静静的坐着等待着接下来要发生的戏码。
“你说对了一半,挟持你不是要挟持你离开江都,因为在不久之后就算没人挟持你,你也在江都呆不下去了。挟持你,仅仅是带你去看看,你所谓的将龙舟样图藏在了一个稳妥的地方是一个多么白痴的决定。现在你可以掀开车窗的帘子往外看,当然,你千万不要将整张脸都露出去,如果被那人看到了你,戏也就不好看了。”
因为这番话,朱一石决定看看之后再说。
他撩开了车窗的帘子,从缝隙中向马车外面看去。
马车正巧经过朱不仕的宅子所在的小巷口,于是朱一石看到了朱不仕拎着一个沉重的包裹上了马车,看到他挥手将跟随的家丁都赶了回去。刘黑闼赶着马车没有停下来,从前面路口转了弯停在一边,然后朱一石看到了朱不仕下车进了一家玉器铺子,大约十几分钟后走了出来。然后刘黑闼赶着马车继续往前走,转过一条街后又停了下来,这次等了很久才看到朱不仕从一家茶楼的后门出来,迅速的上了一辆停在那里的马车。
“你到底想让我看什么?”
朱一石皱眉问嘉儿,嘉儿摇了摇头道:“你只管自己看就是了,有时候,亲耳听到的往往都是谎言,亲眼看到的才是事情的真相。所以我不会告诉你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你还是睁大了眼睛看清楚的好。”
朱一石不再说话,而是盯着朱不仕上了那辆马车,他注意到,朱不仕的手里一直拎着那个厚重的包裹。
朱不仕的马车离开之后,刘黑闼没有赶着马车跟上去而是走了另一条路。他转过几条街之后停下来,然后将马车栓在路边的一颗大树上。嘉儿手里的宝剑已经放了下来,她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朱一石疑惑的看了嘉儿一眼,随即从马车上下来。
嘉儿在前面引路,朱一石走在中间,刘黑闼则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慢慢跟在后面。三个人进了一家酒楼,直接上了二楼进了一个临窗的雅间。桌子上已经摆着几样精致的小菜,还有一壶江都最有名的临江老酒。
朱一石自觉的在临窗的位子上坐下来,然后看向窗外。
从最初的惊愕惶恐迷茫中渐渐安静下来之后,忽然,他发现窗外的风景有些熟悉,仔细思索了一会儿才醒悟,原来这家酒楼后窗竟然正对着江都郡守虞士洪的后宅。他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下意识的回头看了嘉儿一眼。
“叶大家呢?”
他问。
嘉儿挨着窗边站着,看着外面淡淡的说道:“我们来救你,我家小姐去救你的家人。”
“救我?救我的家人?”
朱一石脸色骤然一变,猛的站起来看向外面。果然,一辆马车在江都郡守虞士洪的后院门口停了下来,然后朱不仕拎着那个包裹走了进去。从这家酒楼的后窗能看到,朱不仕在一个仆从的引领下一直走向了前院。再之后,便什么都看不到了。
“想不想知道,你最信任的弟弟手里拎着的那个包裹里面是什么?”
刘黑闼笑着问道。
“你们到底想干嘛!”
朱一石怒目相向,近乎于嘶吼着问道。
刘黑闼耸了耸肩膀,不再言语。
“走吧。”
嘉儿淡淡道:“再不走,你便出不去江都城门了。桌子上的酒你可以带着解愁,已经付过账了。”
“我明白了!”
朱一石忽然尖叫道:“你们从最初就不是想要龙舟的样图,你们是想要我这个人!这一切都是你们算计好了的,是你们逼着孝昌去找虞士洪的对不对!肯定是这样,你们逼我不成,又去逼孝昌,他没办法只好去求虞士洪!孝昌拿着的就是龙舟样图,他要将样图交给虞士洪,然后求虞士洪保护我们朱家!”
“你又猜对了一半。”
嘉儿叹了口气道:“我们的确没打算要你的龙舟样图,的确要带走的就是你这个人。朱不仕拿着的东西应该就是龙舟样图,但却是他用了三天两夜临摹下来的,真的样图还藏在他的家里,他去见虞士洪,确实是求助,但我们没有逼你,也没有逼朱不仕,他去求助也绝不是让虞士洪保护你。”
刘黑闼微笑着打开背后的包裹,取出十几封书信递给朱一石道:“抓紧时间看,咱们还要急着出城,不然一会儿官兵封锁了城门,咱们谁都出不去。”
朱一石颤抖着手将那些书信接过来,只看了其中一封脸色就变得惨白如纸。
“这是假的!”
他怒道:“这是你们伪造的,孝昌绝不会瞒着我和杨玄感有来往!”
嘉儿用可怜的眼神看了朱一石一眼:“这些信是不是伪造的,其实你一眼就能看得出来。而朱不仕和杨玄感有没有联络,其实也不是很难查的事,你只需过问一下黄河上你们朱家船行上个月船队都去过什么地方,自然就明白,虽然你一直在刻意断绝和杨玄感的关系,但不可否认的是,你们朱家的船队一直在为反贼运粮。”
“而这,是株连满门的死罪。”
刘黑闼冷笑道:“你信任你那个兄弟,却没想到过,他其实最想做的就是取代你成为朱家的家主吧?你是嫡长子,继承家族产业顺理成章。所以你从不曾想到过,你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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