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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上河图-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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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怎么看也是个老兵油子,听说他下了战扬,树叶掉了都怕砸头,从不管事的一个人,滑头啊。这样的人偏生讨喜,枢府那帮子大佬们放心么。”
见姚端摇头不语,张宪又道:“他是一心想学郭子仪,不过未必有人家的能耐就是。”
姚端想起郭浩的平素模样,确实也如张宪所说,不禁摇头微笑。
看到两人身边的亲兵们也露出笑意,不禁收起笑容,正色喝道:“我和张将军的话。不怕死的只管拿出去说。”
“将军说地是什么话,这太小瞧了人。”姚端话音一落,众亲兵便七嘴八舌反驳,皆道:“咱们是卖主求荣地人么。”
这两人都是直筒子爆脾气,身边的亲兵也尽是如此挑选。是以两人能这么直言不讳讨论,姚端也不过是平白嘱咐,见各人如此,也是无话。
一时加快马力,不多会追赶到郭浩等人身后,待到了大营门前,却是才不少士兵正在营中摔跤提石为乐,又有三五成群的击剑斗刀,或是小股队列演习阵法,远远看去。营内沙石飞扬。热气腾腾。
见郭浩面露满意之色,姚张二人也自得意。他们皆以擅长突阵猛击闻名,其实带兵也自有一套,野战演练日夜不缀,张俊在历史上以部下能野战闻名,姚端能练兵就是首功。而张宪更是岳飞麾下第一战将,汉有虎賁,唐有玄甲,宋有岳家军,又岂能是等闲之辈。
“花腿军果然是军中精锐。”
郭浩忍不住称赞一声。却又向姚端低声道:“陛下不喜给军汉刺绣,现下刺了就罢了,日后不要再刺。”
姚端一征,络军汉刺绣是军中传统,张俊部下一律在腿部刺花,以方便辨认,怎么现在就成了忌讳。
见他楞征,郭浩也难得苦着脸道:“这事的端底我也不知。只是听说陛下训斥。各部从今住后,严令给军汉刺青。若有自刺者听随其便。”
“好,这也不是了不得地大事,依命照办就是。”
两人稍耽搁一会,等众人到齐,便一起到得中军大帐之外,下马鱼贯而入。
郭浩在中间主座坐定,张俊左首相陪,其余众将见礼之后,也依着军阶一一坐下。
张宪脾气爽直,先忍耐不住,当先问道:“总管见过我军防线,又略探了敌人虚实,未知可有成算,何时攻城,如何攻城?”
他连珠炮一般的讯问,虽然貌似恭谨,其实这样对着主帅一迭声的发问,很是不将郭浩看在眼里。
论起礼节,张宪自然不会与郭浩为难,毕竟对方是军中长辈,名声又好,不会没来由和对方为难。只是今日哨战孟浪,让众人如坠云中雾里,总要问个请楚明白才是。
郭浩军将世家出身,一落娘胎就在军营长大,年纪稍长更在宫中做班直侍卫,军中这种勾心斗角相互争斗,如何能不明白。
心里原是颇有怒气,又见张宪脸色如常,坦然大方,知道这青年将军别无用心纯粹是者自己是否有本事掌握内军,因而怒气梢懈,正容答道:“今日一看,敌我虚实已经尽知。”
“请总管示下。”
郭浩目视诸将,先问姚端道:“城中我汉人百姓,尚有多少,城内存粮如何,所藏弓箭炮石又是如何?”
姚端一楞,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又问起这些细务,凝种细思片刻后,便答道:“上次金兵围城,太原久攻不下,破城之后,军士全数战死,军将官吏近百人除少数被迫降外,均被惨杀。城中百姓,也被屠杀干净,罕有存者。这两年来为着太原要紧,敌人修缮城池,迁来百姓,不过当日太过惨烈,现城中百姓不足万户,已经是极少的了。而存粮更少,太原城池狄小,无有大仓,存粮最多可支三四个月,弓箭炮石一类,他们仓促被围,料想也不是多。”
郭浩面露微笑,只道:“这么说来,城中已经断粮?”
“不错,过年时城中已经断粮,百姓并无吃食,而士兵也只能一日两餐,份量不足,年后,汉兵们已经开始在城下煮食皮甲充饥了,那味道传的极广,咱们都可闻到,断没有假。”
郭浩大笑,环顽众人道:“如此,我胸有成竹矣。”
第八十八章 兵临城下
见众人不解,郭浩洒然一笑,这一瞬间,原本的唯唯诺诺的老兵风度,荡然无存。他站起身来,目视众人,笑道:“三日之内,城池可破。”
张宪心中犹自不服,拱手问道:“请总管明示。”
“城中断粮,军心已经不稳。城内守将看似有章法,其实不过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让老弱残兵在城头,精兵强将躲在城下休息,遇着敌情再上城,这样可以节省力气。这只是他因军粮不够,不敢浪费士卒力气精神罢了,并不是他军法森严调度有章。适才我命杨志冲他一下,结果对方所有精兵全数上城,乱打一通,各位看的猜楚明白,这就是说主将对士兵约束不够,对敌情判断不明,反应过当。而反观之,我军攻城器械很足,粮草不断士气高昂,彼消我长,城池安能固守?其实若不是太原冬天太冷,姚将军年前就把城池攻破,哪里需要等到今天。”
他这一番话完,众人已经全是敬服。
这些条理由,各人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没有人如他这么有各不紊,层次分明,将敌我情形剖析的头头是道。
姚端张宪对视一眼,均觉得自己身为主将,只知道太原可以攻下,但究竟如何,却终究不如这郭浩这么清楚明白,两人心中佩服,都站起身来,行礼道:“总管说的极是,末将等敬服。”
郭浩心中得意,却是将这两个青年将军扶起,微笑道:“郭某老行伍,不过是轻验比两位将军多些,姚将军强于骑战,临阵指挥营中训练。都非常人可比,张将军强于奋击,领几百强兵如锥刺敌,当者无不辟易,千军万马中尽可杀个三进三出。郭某老兵一个,陛下用我,不过取我谨慎,而太原一下,将来或取京畿,收复东京,或翻越太行直插河北,谋真定、大名,这些都非得两位将军不可,郭某就不成啦。”
他身为主帅。却如此谦逊卖好。不惜大赞麾下统制,一则是生性谨慎,从不愿开罪别人,二则也是深知皇帝心理,此番攻太原用不到奇谋巧计,姚张二人级别相同,又都是桀骜不驯性格强直的青年将领,只怕这两人协通不好,万一攻城时起了生份,反而是得不偿失。是以派他前来,不过是协调张宪与姚端关系,一同协力攻城耶可。
此人一生恭谨顺从,心里虽不很服气,到底还是本着皇帝安排为主,不敢违背。
将姚端张宪二人安抚一通,见两人再无别话,其余各级将佐或是老成晓事。或是资历太浅。都并无说话资格,便转头向张俊笑道:“张使相可有什么话要说?”
他当真也面面俱到。不肯平白得罪。
张俊略想一想,皇帝差遣前来,总不能一事不做,当下木着脸答道:“朝廷为太原一战,费了诺大力气,从去年至今,花费了三百多万贯在此事上,诸将军一定要竭忠效力,拼死奋战,不可使陛下及两府失望。”
他这话说的汤水不漏,忠义凛然,其实等若废话,眼见各人都面露不屑之色,心中大怒,一时忍不住将当日张孝纯派李显忠来与他谈判一事说出,见各人听的郑重,不禁洋洋得意,轻咳一声,道:“今大军压境,情形与当日不同,不如想办法联络城内,里应外合,则攻城时必定还能诚小我大军损失。”
虽然语尽不实,不过各人都是掐尖儿的人物,如何听不出,当日张俊为了保存实力和姚瑞抢功劳,坐失迅速收复太原良机,又柜绝张孝纯李显忠等人的归降,使得忠臣义士陷于城内,此人心地智谋,当真是卑劣低级,令人不耻。
郭浩眼见各人脸色难看,只得打岔道:“李显忠一事,交由张将军去办。听张使相转述,城内汉军不过一干余人,当不得大用,只是能在攻城时相肋一下,能省咱们一些力气就好。”
说罢,起身笑道:“枢密计议官吕用中大人亦在此处,此番两府为了太原,花费了多大功夫。吕大人尚亲临戎机,我是老军汉一个,当真佩服。”
他若是不提,众人还不将生在张俊下首地那官员放在眼里,郭浩一说,各人连忙站起身来,向着吕用中致意问好。
吕用中官位虽然不高,却是枢府中负责拨划粮饷物资军械的要员,兵部早失其职,不过掌握兵籍图册而已,一切调配,皆在枢院,而计议官则又是枢府里直接调配物资的官员,其职责重要,比一般的签书枢密,还要受军将们的重视。
一般计议只是留驻枢府内,并不亲临前线,是以一时无人关注,并不知道眼前座上竟是枢府计议。
见各人乱哄哄行礼,吕用中急忙起身,一一还礼,只笑道:“我只是奉上命而来,并不是诸位将军说地亲临戎机,下官当不得的。”
见各人愕然,又笑道:“此次发大炮五十门,洞屋、鹅车数百、车梯、云梯过千、而弓箭床弩则不可胜数,其中不少都是改良款式,陛下命造箭院、弓弩院、军械院及计议官一起前来,亲看亲用,而后计算经费,取其物美价廉者批量制造,是以吕某这一次必须得亲至方可,各位将军只管用心打仗,不必在意。”
“吕大人过谦了。”郭浩却知道此人利害,皇帝不但重视军队,更加重视财政和武器的改良,计议官的任命是千挑万选,与参知政事转运使赵开一起桃选,都是财赋能臣,尚且要略通军事,枢府的几个计议,都是一时之选,如何能怠慢得。
营中诸将自然也知厉害,好在军议已过,尽可从容闲话,好话成车送上,哄的那吕用中大乐。待用饭时间一到,营中虽不能饮酒,好厨子却有几个,姚端亲自发下令去,命厨子好生伺候,张俊与郭浩等人,都是拼命赶路前来,这几天虽不是餐风饮露,也是受尽辛苦,此时大鱼大肉上好菜肴流水般端将上来,各人都是吃的鼓腹而坐,心中甚是高兴。
一顿饭直吃到晚间,郭浩等人营帐已径安排妥帖,自有亲兵护卫着离去,一时帐内再无旁人,张宪原要告辞回营,却又想起一事,向着姚端苦着脸道:“城池围的铁桶一般,而且汉军受制于金兵,总管分派我去联络张孝纯和李显忠等人,这却如何着手?难不成我派人到城下,喊话一通,让他们打开城门放咱们进去?”
姚端原本也满腹心事,此战来了么这多大人物,足见皇帝重视太原一战,可见不仅是攻下一个战略要地,还要图河北与京西两路,更要试练武器,其中又关涉到一战而震慑西夏的大局,却也难怪不但郭浩奉命前来,张俊、吕用中及各部官员都前临前敌。
听得张宪述苦,一想其中尴尬处,不禁哈哈大笑。
张宪怒道:“不帮我想法子也罢了,还嘲笑我么?”
姚端忍住笑意,摇头道:“不知道城中把守严不严,若是城内知道咱们就要攻城,必定会再次派人前来接洽,否则,咱们也无法可想。总管交待一句,不过是向那张使相交待,不使他太过难堪,你也不必太放在心上。”
张宪若有所悟,点头一笑,向着姚端道:“估摸着过一两天,总管就会下令攻城,我的奉圣军虽是新建,这一次却要和你别别苗头不可。”
“嘿,战场上说话。”
两人都是争强好强,对视一眼,哈哈一笑之后,张宪赶身做别,赶回营中自去安排军务不提。
这一夜无好,众人都只道郭浩刚至,总要再了解营务布置,然后从容攻城,谁知第二天天明时分,郭浩却是升帐点将,立刻下令出兵向前,除了少量留驻围城和哨探敌人援兵地部队外,全部主力悉数赶往城下,预备强攻。
持到得城下不远,众将皆戎装列于郭浩身后,眼见远方天空中旭日初升,阳光照映,满长蜿蜒地汾水之北,近六万宋军列阵于城下,红色的甲青与金黄色的阳光相映成辉,铁甲耀眼,矛戈生辉,自宋金开战以来,宋朝以绝对优势围住敌兵,使得敌人龟缩而不敢战,更是稳吃对方,以强盛兵力威压至城下,恍若是宋金刚开战时局势,只不过是角色互易。时光不过匆匆数年,守战之势已经转换至此,想到得太原后敌人越发捉襟见肘,各人更是心荡神驰,振奋之至。
而城内金兵也已经知道宋兵这一次是主力来袭,城头的战鼓早就没命般的敲响,只是敲鼓的士兵好象力气不足,一声声沉闷单调,乏味无力,不但不能提升士气,反而使人觉得城池耶将失陷。
宋兵列阵完毕之后,郭浩连声下令,先将大炮推往阵前,谁备先以炮石打击敌兵。
当时所谓大炮,其实不过是投石机的别称,一直到蒙元灭宋,所谓的回回饱,也不过是改良后的超大型投石机而已,只是当世之时,火药很少用于战争,火饱的原型突火枪也不过是偶有应用,投石机做为大型地远程武器,用于守城或是攻城,皆是最利害的利器。
第八十九章 中伏
随着炮位摆好,主帅一声令下,赤旗招展,炮位上的炮手们装填炮弹,拉下弹索后又猛然弹开,一颗颗黝黑的炮弹飞向城头,准确的落在城头各处。
“砰……”
一声声巨响轰然响起,飞沙裂石,山河变色。
不但是城头金兵被这巨响吓的面无人色,就是在炮路后头的宋兵,也都是脸上变色。
姚瑞等人亦是不明就里,急忙赶到郭浩身前,张口问道:“总管,这是何物?”
话音未落,又一轮炮击开始,巨响过后,各人都觉得耳朵轰隆隆做响,再也听不请话语。
郭浩摆手命各人退下,只是凝神看着城头情形,在他身后的吕用中等人,也是专注城头,还有人手持本簿,飞速记录。
良久过后,大炮方停击轰击,各人再看城头,却只见浓烟滚滚,看将不请。
姚瑞耳朵被震的嗡嗡做响,这会子缓过劲来,急忙到得郭浩身前,又问道:“总管,怎么这炮打的如此大的动静?”
郭浩事先亦不知道此炮咸力,此时也不好过,勉强镇定心神,向着姚端答道:“说出来也是简单,大炮原本是抛石,陛下前一阵子灵机一动,命工匠将万人敌略作改动,计算好引线时间,然后以大炮击发万人敌,这样一来,万人敌原本只能做守城利器,现下却可以转守为攻!”
姚瑞等人瞠目结舌。以万人敌为炮弹的想法当真是匪夷所思,也亏皇帝如何想到。
其实宋朝火器已经开始使用.万人敌、突火炮、火箭,都属于最初始地火器应用。在距此一百多年后,明初的军队己经有了神机营的配置,开始大量使用火枪。只是当得此时,火器的开发利用耗时耗力,又并不能凸显利害,所以发展不快,用守城地万人敌来用做炮弹只是一个很简单的思维方式,除了赵桓之外,竟是无人想到。
各人待尘埃落定,打眼去看城头。却只见稀稀拉拉站了一排金兵。有不少城碟损毁,而城楼各处己经有了软木稻草放置于上,虽然万人敌抛发过去声势骇人,看起来损毁并不很大。
吕用中眉头紧皱,也不等郭浩等人同意,自行召了炮队的将军前来,询问道:“击发多少,前方损毁如何?”
“回大人,共打了一百五十余个,末将目测。炸死炸伤的人有数十,打坏城碟十余个,城头角楼稍有破损.情形并不严重。”
吕用中摇头苦笑,这一百多个万人敌,耗时半年,还重新设计了火药成份配给,结果造成的损伤。想怕还不如纯抛石块。
想到临行之际皇帝嘱托。只觉得满嘴苦涩。
郭浩略知端底,上前安慰道:“敌人守将经验丰富。在角楼城头上各处都覆盖糠布袋,万人敌不成,抛石也是不成。”
吕用中点头道:“不错,确是此理。”
其余诸将不明两人意思,也都接口道:“虽破坏不大,杀伤不多,不过声势骇人,若是一直不停的打下去,敌人不死也吓破了胆。”
郭浩却知这一百多万人敌,就耗了半年之功,现下哪有成千上万的炮弹可用,当即令道:“命鹅车向前,步队在后,两军协力,一同攻城。”
陡着他将令一下,先是效死营的敢死战士上前,用木块沙包,去填平城外的护城河,他们在巨盾和上万床弩的掩护下,拼死向前,将一袋袋沙包和木条急促地丢堆在护城河内,城头地金兵缓过神来,开始用强攻劲箭射杀着填河的宋军。
箭如雨下,不停的有宋兵闷哼倒地,不过宋军人多势众,又有十余架床弩掩护,重箭之下,任是城头有重盾遮扯,只要射中目标,则当者辟易。余兵一面要躲避重箭,一面再去射杀宋军将士,就显的有些力不从心。
待城壕堪堪被填平,宋军阵内鼓声大作,一队队宋军如墙而进,以洞车和鹅车在前,刀牌手弓弩手在后,数万人如同一股红色的海洋,向着太原城单薄矮小的城墙迅猛扑去。
陡着宋军越来越近,城头的金兵和汉军也全数上城,号角声声,箭矢如雨,宋军离的越近,城头的箭雨则越发绵密,伴随着一声声号令,嗡嗡的箭矢破空声不绝于耳,箭矢密处,竟令人觉得遮天弊日。
箭矢之下,发出吱呀响声地洞车和鹅车越来越近,一个是装载着宋军弩手和刀牌手的大型战车,因其洞藏多人,以洞车命名,木制四轮外包轶皮,最是坚硬不过,一车载十余人,推车的人也被车上木板遮住,纵然箭如雨下,也并不能伤害车内宋兵分毫。
洞车之后,又有鹅车,除了下半部份与洞车相同外,鹅车上部还接有云梯,一面行进,下面的铁皮洞内的弩手不停的向上射箭,而登城将士紧随车后,准备在车上云梯搭上城头的一瞬间,迅速攀城而上。
到得这个时候,不但城下攻城的宋兵,就是远在阵后观看敌情地诸多大将,也都觉得城破在即。
如果可以鸟瞰地下,才会咸受到这是一个何等壮观的影像。
刀牌枪矛,如林如海,人头攒动衣甲鲜明,铁流一般的宋军步阵,几乎没有受到任何损失,就直接越过壕沟而推到了城下。
洞车,鹅车,刀牌成墙,虽箭如雨下,杀伤却极少,而在城下宋兵地打击下,城头的金兵明显士气不足,箭雨稀疏,渐渐绵软无力,甚至连城头肋威的鼓声也沉闷削弱了许多。
“我军必可登城而胜了!”
吕用中虽然是枢密计议,不过毕竟是身在枢府,平时也经常亲临战阵,一看城头情形,再看到数十架鹅车己经逼近城墙,这么多的鹅车一旦逼到城下,车上的云梯搭到城头,其中的数千将士将会迅速攀城而上,以城头金兵和汉军的数量,对付城下洞车和鹅车内的射手尚且吃力,又如何能抵挡的住蜂拥而上的宋兵。
“未必。我觉得有些不妥。“
吕用中话音刚落,张俊便摇头接口,只道:“情形有些不对。”
话音一落,张宪不禁大怒,刚要指斥他动摇军心,却听郭浩也道:“昨日一试,敌人虽然反应过激,其实很有章法,那是主将之功。今日攻城如此顺当,只怕有些不对。”
他沉吟着又道:“且看他的后手再说。”
城下的宋军自然不知道主将们在讨论情形不对,城下指挥的最高级军官不过是统领三千人的正将一级,各将眼见登城在即,都是大喜,军令频下,红旗招展,鼓声越发密集起来,城下的几万宋兵一起呐喊,其声震天,直令城内的金兵们大惊失色。
营指挥使扬志原本是所谓的巨寇,跟随宋江纵横京畿京东一带,三十六人就横行一时,官兵毫无办法,后来败于海州太守张叔夜,投降招安,到西军中任小校后,勇敢善战积功而致指挥使一职。
扬志自然不知道,在后世有人用自己的故事略做改动,以扬志之名写出了一个梁山好汉青面兽的故事,此时此刻只知道破城有望,他悍勇惯了,率部突到城下后,眼见城墙外头还有一人多高的尖头木栅,洞车和鹅车一时竟不能再往前去,心中不觉焦燥,见部下有些迟疑,不由横刀怒道:“砍,则,推,都是死人么,上去把这些木栅弄倒。”
在他的严令下,不少士兵从车中下来,开始刀劈手推,拼命去弄开那些挡在城墙下方的木栅,正当此时,突然听闻身后宋兵不停惊呼大叫,扬志虽然只是一个普通的中层军官,此时也知道事情有变,急忙回头一看,却见身后百米之远的护城河上,一股股浓烟扶摇而起,将源源不断赶上来的宋兵驱散开来,只不过眨眼功夫,原来的护城河内到处都有火光冒起,宋兵填沟用的木条稻草,却不知怎地被人点燃烧起。
“速退!”
在许多同样亲临城下的军官不同,扬志经脸十足,知道是敌人在护城壕沟下挖通了地道,然后将填沟的木条稻草点燃,将宋兵的后续隔开,而这时真正攻到城下的宋兵多半是洞车和鹅车,还有少量的步卒肩扛云梯以做后备,这时候城内金兵必有下一步的举措.无站如何后撤是最好的选择。
扬志所部最先后退,看他如此,其余各级指挥却是迟疑,大阵并没有传来后撤命令,此时后撤有违军令,各人虽知后撤为佳,却并不敢如杨志这么果断行事。
这么一会功夫,城头景像已经与适才不同.刚刚还丧魂落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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