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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上河图-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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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而如果当成先秦战车,式样却又与拉人拉物的大车相佛,车厢开门,显然不可以上载战士挥戈而战。
赵桓见各人愣头愣脑,心中大是得意,当下向人命道:“打开车门。”
推车过来的军汉立刻上前,将车门砰然一声打开,各人拿眼去看,却见车身内放有两个木桶,一支粗大的竹制突火枪被固定在车身正中,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各人胸前。
第一百零九章 车阵
末时,已经大量使用火器。在东京时,曾经设有广备攻城作,设工匠五千余人,下又分为十作,其中就有专门制造火药的火药作,和制作火药武器的火作。早在元丰七年时,一次就有发神臂弓火箭十万支、火药弓箭两万支、火弹两千余枚的记录。
到得北宋末南宋初,又有铁球炸弹,亦就是万人敌的出现。其后,则又有最早的管形喷射火器突火枪的出现。
这种突火枪,以巨竹筒为枪身,由尾部至头,由细至粗,内装铁屑、火药、箭矢等物,喷发时其声响亮,射程超过百米,是整个世界最早的管形火器的始祖。在竹制突火枪发明后不到两百年,人类已经开始用金属管器制造火枪,可以说,突火枪的出现,标志着火器时代的降临。
只是突火枪到底还只是一个火器的萌芽,宋人制作它时,也只是用来做攻城的武器,因为不能制作铁管火枪,所选的毛竹粗大笨重,经过几道加工后,仍然容易碎裂,而且不易携带,用做守城或是攻城战时,可以增加已方的火力输出,用来野战,则弊病很多,根本不如用人力输出的神臂弓。
赵桓知道有突火枪时,初时也并不在意。在这个时代想超越两百年的时间,制造出威力巨大的火枪,极不现实,他也并没有如此打算。
只是在有一日想起步兵对抗骑兵时,却突然想起明军与蒙古骑兵的诸多经典战例。而其中最为佼佼者,无疑是明朝第一名将戚继光在《纪效新书》里记录的以车阵对抗蒙古骑兵的战法。
明军抗日援朝之役,也有以车兵对日军的记录,而且以少敌多,对抗数倍敌军,车阵巍然不动。
赵桓想及此事时,却是心动不已。宋军在火器上自然不能和明军相比,然而宋军在弓弩等长程武器上所费的心血,却又远在明军之上。两相比较。虽然在远程攻击时的密度不及明军,但打击的范围和力度,其实也并不在明军之下。以打造坚实的军车结成车阵,以宋军强悍地远程攻击能力,其效果势必将不在明军的车阵之下。
有了这样的想法,自然是雷厉风行。只是这种跨越前代的东西,说来已经是极简单,做起来却极是困难。光是战车的模样及载重,加上防护能力的设计,诸如种种,就旷日持久极费时间,还是在靖康五年上半年时,赵桓就已经交待军器监开始督造,一直到步人甲和陌刀批量生产,开始装备军队时,才出来几辆战车的模型。
而在车内安置突火枪,更使得预想中的车阵火力。更加地凶猛难当。
自岳飞前来长安。赵桓便决意让这些亲临战阵的大将一同前来,观看战车使用情形,以确定是否投入巨资打造。用来战场决胜。
在军器监几个主官的指挥下,几辆大车依次推出,镶合一处,顷刻之间,五六辆战车连成一片,几十个持矛挟弩的士兵藏身车后,向着不远处的靶子射箭,而车身正中的突火枪亦装填火药,铁屑,箭矢。一个宋兵打燃火石点起药线,一团火花亮起不久,枪内火药引燃,砰然一声巨响,一团火光在白昼中仍然耀眼,无数的铁屑和几支利箭被极大的推力喷射而出,将远处的几个靶子打的千疮百孔。
“好,尔等做地真好。”
赵桓就在不远处,并没有避地很远。在他看来。这种程度的火药射击,跟他儿时放的二踢脚也差不了多少,并不象其余地宋人那么闻声而色变。
大踏步走向前去,看到突火枪的圆口处烟熏火燎一片,枪身虽然厚实,却仍然有了一些细细的裂纹,看这情形,若是再发十几枪,就很有可能炸裂。
他心中略有些遗憾,却也知道在当前的科技、工匠及物质条件下,这种加大加粗的突火枪已经是威力极大的火器,如果想造出铁管火器,或是加大火药的威力,都属于极其不智的行为。
尽管他还意有不足,在一边观看的其余大臣,却早就惊的呆了。
赵鼎与虞允文虽然职在枢密,却也不知道皇帝暗地里吩咐人搞出了这么奇怪地武器。初时见这大车,众人还在心里暗笑,皇帝必定是想复春秋时的车战之术,还弥补宋军马匹不足的短处,这样不切实际的行为,对这个一向英明果决的皇帝还属首次,赵鼎身为枢相,心中一边为难,一边还在想着如何不扫皇帝颜面的劝说皇帝打消这种荒唐的做法。
待看到大车布阵,弓箭手射击,刀矛手掩护,而车中还有突火枪对着想象中掩杀过来的敌兵射击时,众人都是看的目瞪口呆,如堕梦中。
看到各人如痴如呆模样,赵桓心里暗笑,却又是退了回来。
其余演练地宋军亦是退回,却又有一股骑兵转到车阵正前,一直突骑至车身之前,刀砍斧削,虽然将车身中不少木制的地方砍烂,却始终无法奈何车身正体分毫。
而在骑兵冲击的时候,车阵后的刀矛手亦是象征性的戳刺,各人眼中看的分明,就在那些骑兵攻击之际,车阵后的刀矛手可以借着车身的掩护,从容攻击,而其实在骑兵近身之前,也会有相当的数量会被弓弩手和突火枪打的稀烂。
“好了,演练至此,你们有什么话说?”
待最后的骑兵突击演练完毕,赵桓命人将残车拖下,笑吟吟坐在人递上的椅子上,向着各人发问。
虞允文先上前笑道:“看陛下神情,这车战之法早就胸有成竹,臣等此时虽然知道这般配合大有威力,却还是懵懵懂懂,说不清究竟,还请陛下为臣等开释一番。”
岳飞方面大将,赵鼎是谋国重臣,虞允文虽是签书枢密,其实资历很浅,此时上前自承无能,以他的身份,确是恰到好处。
赵桓用欣赏的眼光看他一眼,却又目视岳飞,向他问道:“岳飞有何看法?”
岳飞正自思索,听得皇帝询问,先是一楞,然后方笑道:“臣观这车阵之法,虽然防守时威力很大,不过最易用在地形平坦的战场,不然的话,就怕仓促之间,难以成阵。”
赵桓点头道:“兵阵之法在战场上遇着敌骑绕道,或是夹击两翼,用以防守与城池无二。只是在山地丘陵,突然遇袭时,需兵士们训练有素,遇敌不乱,急切间可以展开,不然,与寻常大车无异。”
虞允文又道:“除此之外,还需得步骑协同,步兵守,而骑兵相机出击,如此交替,敌人攻不能进阵,而退败时又遇着我军骑兵追击,顾盼之间攻守俱难,势必大败。”
“好,尔所言极是。”
赵桓心中对此人极是激赏,忍不住大声夸赞。仅以几辆大车展现的战术演练,就能推演出大军做战时的章法阵势,虞允文确实不负他千古名将的美誉。
见各人都是神情兴奋,赵桓却又笑道:“车战之法,实为步兵抗拒敌人骑兵的补充,并不能以它来用来决胜。平原地区,可以用车,半山,则用步骑协同,要塞山地,则步弩配合,用兵之妙在于一心,岳飞诚为我朝良将,此原也不必朕来说。”
听得皇帝夸赞,岳飞连忙逊谢,赵桓摆手道:“不必过谦,朕若不信你,如何将步人甲、陌刀,还有战马悉拨你处?襄、洛之间,尽是平原,正适以步骑协同,辅以车阵的战法。朕带你来看这车阵演练,便是为此。通观自准至太行,或是水网密布之所,或是山地,而中原自古为名将用兵之处,岳飞,朕对你有厚望,自此之后,新建战车亦拨归于你,好生使用,于战场上用堂堂正正之师,大破敌骑!”
岳飞到得此时,终对赵桓心悦臣服。
他久在外镇,对皇帝几次亲征的成绩,坊间传言又多有夸大不实之处,这就更使得他怀疑,而不能全然相信是皇帝亲赴戎机,决胜疆场之上,今次到得长安,所见所闻,甚至亲眼看到赵桓的骑术精良,再加上此时对车战以及步骑做战地形地利的分析,俱是皇帝当着他面,随意做来,此时此刻,却不由得不叫他对皇帝的武略敬服非常。
欲要上前说话,以示忠忱之意,却又觉自己笨嘴拙舌,多言不如少说,当下只是躬身一礼,答了一个“是”,便自退后。
他这样的态度,反倒令赵桓更加欣悦,当即笑道:“卿可谓敏于行而讷于言,真有古君子之风。”
又向诸人笑道:“今日议说了一天的军事,朕乏了,你们想必也是累了。今年只怕不会有大战,朕又要册立皇后,大伙儿亦可以松泛一阵子。只是有一条,不可掉以轻心,安知金国此时内乱,不是在迷惑咱们?”
这话却又是在吩咐赵鼎与虞允文,两人当下上前答了,凛然称是。
赵桓却又笑道:“岳飞父子,宜在长安再住一段时间,一是观礼,二来在中央机枢之地多呆一阵子,将来做事也好更得心应手。”
第一百一十章 讲武堂
赵桓吩咐之后,便即回宫,却甚喜岳云的武勇爽直,每常召见,就在宫中寻一场地,命岳云等人与班直侍卫们互相考较武艺,自己兴致上来,也上场与岳云比试一下骑术射术。
只是他虽然勤练不缀,又有良师教导,只是底子太薄,与寻常士兵相比他的骑射武艺自然精强,遇着普通将领,也并不弱,与岳云这样的天赋异禀又身经百战的万人敌相比,功夫却是差了不止一点半点。几次下来,赵桓便也知道自己底细,因此守拙不发,只闲时去看岳云与御前班直们较量武艺,从旁观看,也落个热闹欢喜。
这一日岳云入得宫来,却正遇着散值右班都知李显忠,两人年纪相差不多,都是青年才俊,又都武艺精强,李显忠虽然在太原战事上立得大功,又被赵桓选入宫中任指挥使和班直都知,与岳云相比,无论战功名气,都相差极远。他也是心高气傲的人,心中原不服气,这几天岳云又屡败宫中班直,各人都憋气在胸,暗中在李显忠处怂恿,却要让他与岳云较一较高下。
两人都是青年盛气,一见面就如霹雳火石一般,当即就要动手。
还好赵桓就在一旁观看,好生劝嘱几句,又暗中给岳云打了一个眼色,让他务必给李显忠留有余地。
岳云很是机灵,一看皇帝眼神,已经知道意思。当即与李显忠动起手来时,却是不紧不慢,刀来枪往,打的甚是热闹。围观的班直侍卫们哪里看的出来岳云有意相让,一声声吆喝叫喊,为着李显忠叫好。
赵桓武艺一般,眼花却甚是老倒,已经看出来李显忠确实不是岳云对手,若不是自己命岳云留手。只怕早就被打翻在地。这种半真半假的比武殊无意思,赵桓略看一会,神思却已经悠游天外。
他此时婚期已近,自己想想也是好笑,前生结过一次婚,有子有女,赵桓这付躯体,亦是曾经立后。朱后贤德。北狩时不愿受辱投水而死,用着这个借口,赵桓一面在后宫大享齐人之福,这几年什么也没耽搁,自皇子赵敦生后,这大半年来,又有皇次子赵政,帝姬德金依次降临这帝王家,算起来,已经是二女一女。赵敦的母亲朱氏母以子贵。
已经封为贵妃,其余侧妃、美人,亦是不少。
如此这般。赵敦皇太子的地位其实早就确定,其余皇子也想必会陆续诞生,害怕万一皇帝出个意外,天下无人继统的尴尬已经不复存在。
至于皇帝无后,已经成为皇帝的家事,不劳士大夫和百姓操心。
赵桓自己地心理,其实亦是以解决生理需要为主。以他的见识经历,如一个少年一般的看重爱情,已经是绝无可能。而后宫女子,多出身寒微。加上内外守备森严,防微杜渐,绝无兴风作浪的可能。
宋室没有外戚为祸,亦无宦官当国,却有权相与太后垂帘之事。赵桓不喜欢大权旁落,所以最信任倚重的宰相李纲远在襄阳,只留参知政事们在长安。后宫里没有位份高人一头与他平起平坐的女人,现在少点掣肘,将来还要想办法留下制度。不使自己的后代再有女主当国的祸乱。
司马光地史书上说真宗皇后出身虽然微贱,然而对宋室有不低的贡献,而废弃王安石尽罢新法和新党,间接引发党争的,亦是垂帘的太后。
时人夸说宋朝太后皆是英明保国,对于这些,赵桓却有不同的认识。
赵桓说到底不是圣人,这江山势必由他的后人来接手,任何一点他知道的弊端,都需在萌芽况态就将其杜绝。
迎娶折月秀,赵桓在心里一直计较着得失。
不可否认,他对这个有将门传统,说话做事爽利直接,骑射与相貌都不凡的美丽少女有着不一般的好感,不过迎娶过来,却有着与感情完全不搭的利害计较。
立后之前,他已经正式册立赵敦为皇太子,名份已定,就算皇后将来生了嫡子,也不能再争皇位。而出身高贵,又贵为皇后地折月秀进宫后,外头地好处也不必说,对压制近来后宫女子们出现的那些争风吃醋,争权夺利的风头,也有着极大地压制作用。
一想到这里,赵桓只能摇头苦笑。
原以为帝王之尊,后宫些许女子算的什么?岂不知道这天下最难料理的就是自家女人。任你是大英雄大豪杰,对方却是低眉折腰的绕指柔。难不成你一巴掌没事就呼在那笑颜如花的女人脸上?
所以这些明争暗斗乌烟瘴气,赵桓尽自烦恼,却也无法理会。终不能派一队禁军将她们全拖出去尽数杀了,而且论起本心,这一种事也自难免。男人只有一个宠爱却不在一身,侍候的下人,每月的份例,赏赐,人前体面,一桩桩一件件,都使得那些原本清纯可爱的贫家女子渐渐转变。而始终俑者,却不是赵桓又是谁?
只能怪自己不是圣人吧,赵桓摇头苦笑。
不过笑容里很快就带有一些诡异。他与折月秀在赏灯时相识,其实在探视折可求时,就曾见得一面。上元灯市一见后,皇帝便经常借着微服的借口,以探视折老夫人的名义,有事没事就往着折家跑。
时间没过多久,折府上下都知道皇帝对折月秀有意。顺理成章地,皇帝隔了不久,便已经下式下诏,册立折月秀为皇后。
他自然不能和这折家大小姐花前月下,私定终生。宋人话本里倒是有不少,可惜并不都是佳话。况且他的身份地位,闹出这么一出,形象可要大大受损。他是要娶折月秀以安抚将门世家,定西军人心,抚慰后宫,可不是什么柔情刻骨的爱情故事。
以他的身份,他的阅历,他的报负,怎么会当真在心里有什么儿女私情?
天地间成物生灵尽在掌握,予求予取,这才是男儿胸襟!
正发呆的当儿,岳云早一剑瞌飞了李显忠手中的长矛,两个人调换过兵器,李显忠仍然不能敌,而且也隐约感觉到对方在手下留情,他虽然高傲自信,却不是小心眼输不起的人,当下向着岳云一抱拳,笑道:
“岳少将军武功精强,我远远不如,这便认败服输。”
他身形高大,容貌俊美,身上自有一种百年将门世家才有地独特气质,战败之后不再纠缠,亦不曾虚言矫饰,而是坦然认输。如此光明磊落的风范,却也教岳云很是敬佩,当下也恭恭敬敬拱手还礼,笑道:
“哪里,我也只是取巧才胜了将军一招。”
赵桓回过神来,见他们如此相投,也自欢喜,当下令道:“赏两位将军新打造的横刀一柄。”
横刀亦是唐人常用,而至宋渐渐失传,俗称“唐样大刀”,因打造不易,而唐末战乱,工匠流失,技术失传,也没有经济力量支撑起横刀的打造和配带,所以渐渐失传于世。而仿着唐刀的式样和学习唐人的工艺而打造的倭刀,后来竟成为举世名闻的宝刀,宋与日本当时并没有朝贡关系,日本人并不把虚弱的宋朝放在眼里,一直不曾如唐朝那般对中华上国那么恭谨,而倭刀却因为两国贸易,渐渐风行于大江南北,成为需要重金才能购得的传家宝物。
赵桓有着后世人才有的对日本独特的心理,既仇恨于两国战争往事,亦敬佩对方民族性的好学与强韧,为了不给对方任何赚钱和藐视中国的机会,借着军备之机,又广召工匠,甚至暗中派人到日本偷学横刀的锻造工艺,终于又可以将失传不久的工艺又重新承接回来。
皇帝就要办喜事,连着宫中的气氛也洋溢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气。几个内侍听得赵桓命令,喜滋滋的捧出新造出崭新的横刀,捧至两个青年将军的身前。
岳云与李显忠相视一笑,双手将刀接过,又谢过赵桓,先将自己原本的佩刀接下,再将横刀系在腰上。
赵桓满面春风,先叫这两人上前,又将场中数十内殿直的侍卫们一起叫将过来,笑道:“岳飞与李显忠,一个是世家,家传武学,一个也是自幼从父习武,久经战阵,你们输了给他们,其实也算不得什么。以前东京的内殿直侍卫,多半是取自世家,多有武艺不凡者,你们虽然是当日选取的军中精锐,到底不能和世家子弟相比。”
各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他这一番话是何道理。其实世家子弟中有争气的,自然比平头百姓出身的军汉要强,但也多有纨绔子弟,十八般武艺样样稀松的。当日东京城中虽然有不少武艺精强的世家子弟,却也有不少连禄米都背不动,需要雇别人代扛的禁军子弟。
却听赵桓皱眉又道:“自从女真乱起,国家失地甚多,而更感人才凋零。就从现下来说,朕手中大将不少,而大将之下,却凡多庸懦之才。真如岳云、李显忠这般的,又有几个?所以朕这几天,看着大伙演武,其实心里也有盘算。要从长安伊始,在各地兴建讲武堂,精选武艺高强,久历战阵的将军充任教官,而选取散直中武勇聪明者,入堂学习,朕在由其中选拔佼佼者为将,则强兵有望。”
李显忠将门世家,却从来没听说过这样的办法,岳云也是心中怀疑,当面却无人敢质疑皇帝的决断,两人当下躬下身去,答道:“谨遵陛下圣命。”
第一百一十一章 秦桧还京
赵桓一面处断政事,趁着两国休战的契机,涮新政治,改革体制,同时又投入巨资,将大量军械物资投放各军。
岳飞的襄阳驻军最得实惠,得到大量战马的同时,大量的步人甲,陌刀、横刀、战车,纷纷自长安附近运往襄阳,自靖康六年八月起,各种战备物资纷纷开运,仅是神臂火箭一样,便有十万支之多。
这样规模的物资运送,往往需着大量的人力物力,所费的财力也是不少。若不是两国无战事,仅这一项开支便可以发运一次中等规模的战役。
及至九月皇帝大婚典礼时,与动辄千辆牛车的运输队伍相比,迎娶皇后的大驾虽然仪卫齐全,场面盛大,相形而比,却是显的寒酸了一些。
立后,立太子,告庙祭天,加上这一年自下半年起没有战事,金人也仿佛被英明神武睿智天生的皇帝打的不敢再犯边,虽然旧京未复,太上不归,好消息也算是一桩接一桩,普天下的百姓如何还不知道,长安城中却多半是眉气盈盈,满口称颂官家的话语成车的喷涌而出,自大礼那日时起,阖城四十余万人尽皆上街,晚上时花灯如市,繁花似锦,当真是如烈火烹油般的热闹拥挤。
秦桧现下已经是声名狼藉。
他的根基不能和李纲比,对方是国家重臣,曾于危难时出面力挽狂澜,虽事不成,但刚直清廉之名传于天下。除此之外,资历也是一个大问题,秦桧以翰林学士被俘,回国不久就任参知政事,而李纲在中央机枢多年,六十余岁任平章军国事,皇帝信重,天下归心,任何人也无话可说。秦桧三十来岁年纪就任参知政事。这也罢了,考察全国各路政事,推行精简机构,罢斥了大量的地方官员,革除了不少州县,可以说,自任相以来,秦桧就等若是被皇帝放在火炉上烤。现下虽然多了一个李纲在京西南路一般行事,却是显的不温不火,以自身的威望德力来教化安抚的多,不象秦桧威福自用,大刀阔斧,虽然痛快了许多,也自然得罪的人更多。
其实秦桧也是有苦说不出,他自然也想用威望德行来做事,奈何这种东西他遍寻自己全身也是寻不着半分,李纲花三分力气做的事。他相同做法就得用十分。无可奈何之下。只得全用政治诡道,夹杂权术霸道,在福建路半年不到时间。精简了几十个州县,罢斥的官员足有几千人,而骂声四起时,又传来御史台弹劾的消息,皇帝急召他自福建回长安述职,他一面依着旧例上了辞职表章,一面收拾就道。好在没有家眷,带着几十个亲信和护卫,自福建北上,至建康朔江而上。从翔凤关入关中,等到了长安时,已经是靖康六年九月。
他上路时南方还是盛夏时节,天气闷热难当。到得关中时已经是深秋时节,树木凋零落叶缤纷,满眼看过去,皆是肃杀秋景。他原本就是前途未卜,对着无边秋意,不免有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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