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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上河图-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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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蒙古人杀的浑身是血,离的沈拓老远,身上的血腥气已经熏的人难受,他却是浑然不觉,只用双眼看着战场上的情形。
    沈拓看他眼神,却唯有享受二字。
    是的,这蒙古人在享受杀戮,享受血腥,享受别人的死亡。无论他装的如何文明,如何的雄才大略,潜伏在他体力的残暴基因,却将他叛卖的清清楚楚。
    “国虽大,好战必亡。”
    想到蒙古人最终纵横欧亚大陆,沈拓心中百感交集。有时候,先贤圣哲的话,也未必全是至理名言。以战养战,以战富我而弱敌,那么又怎么会亡于战!
    这一场中等规模的战事不到一个时辰便已临近结束,五千多当先追来的金兵轻骑已经大半被杀,唯有几百名临时集结成阵,退缩在一个小谷上的金兵,在一个将领的带领下,还在苦守。
    合不勒皱眉,对沈拓道:“咱们过去看看。”
    说罢,策马向前,一边行,一边叫道:“还不快些处置了这些人,耽搁时间久了,又会有追兵到来。”——
    今天晚上坐火车出发,去北京参加唐家三少的婚礼,周日前更新稍慢一些的话,请原谅。
    下周三江,必定发力,请大家到时多支持。
第一卷 蒙尘北国(20)
    大汗有命,各人立时策马上前,刀砍箭射,砍瓜切菜一般,将那几百顽抗的女真人杀了个干净。
    沈拓远远看了,却见那带队的金兵将领正是胡沙虎,有心为他求情,却是自失一笑。
    有的时候,他还是情不自禁站在普通人的立场来想事情,与这胡沙虎不过是短短几天,也说不上什么交情,只是看着相认的人死在刀剑之下,仍有不忍之意罢了。
    待金兵被杀尽,合不勒连声发令,换过折损的刀剑,牵来更好的战马,稍事调整,便即上路。
    那些死掉的伤势过重的蒙兵,合不勒等人却也没有办法带走,只得抛弃不顾。
    算来这一场战事,除了少数金兵见机的快,抢了马逃走外,其余大部全然被杀,而点算蒙兵损失,亦有四五百人的损失。
    若不是金兵完全没有有组织的抵抗,就算是以逸待劳,伏击敌人,胜负竟还是难料。
    因着如此,一路上合不勒脸色阴沉,很是难看。
    可想而知,他杀出上京,当面讥讽金太祖嫡孙合刺,杀伤了几千金兵,金国上下必定极是愤恨,他纵回草原,也是别想安生了。
    随之而来的,必定是金国的精锐讨伐大军。
    沈拓此时与他并肩而骑,看他神情,自然知道此人在为了什么烦忧。
    其实以合不勒之勇,蒙古乞颜部骑兵之精锐,虽不足以攻入金国,然而在草原上与敌相抗,却也并不会怎么吃亏。
    只是敌人大举来犯,纵算是打的胜也必定会死伤惨重,合不勒之所以忧心,便是因此。
    沈拓略一沉吟,便知端底。
    只是此时与他去说,却是为时尚早,沈拓微微一笑,只做未见。
    他们这一仗却是打的极是威风。女真人自建国以来,以往就算折损人手,也是因为敌人背倚坚城与金兵相抗,在这样的野战战事中,女真人自完颜阿骨打时起,便从来没有过如此惨重的失败。
    金太祖起兵攻辽时,不过区区两千人。就算是面对天祚帝所谓的百万大军,也不过两万余人。而追击合不勒一阵,便折损了五千多精锐士兵。
    虽然并不俱是女真,其中也有相当的契丹和汉军,却也教金国上下,颜面顿失。
    吴乞买连下严旨,诏令各路大军合围堵截,必力不使合不勒跑掉。只是一场惨败之后,金兵各路将领却绝不敢孤军冒进,唯恐再中埋伏,于是斥候遍布,侦骑处处。一遇危险地形,便宁愿耽搁时辰,也不敢轻率进军。
    而如此一来,却也正是中了合不勒之算。
    若是他们一意奔逃,不管怎样都会被金兵追到。到时候蒙古人士气低落,边战边逃,到不了边境,便会全数被杀。而这一漂亮的伏击战后,蒙古军士气大振,金军却畏首畏尾,不敢贪功冒进,等若是跟在蒙古人屁股后头送行罢了。
    两边追追停停,合不勒在过肇州时,竟又与当地守卫打了一仗,将那些乌合之众尽数歼灭后,顺带着在肇州城外绕了几圈,直吓的那当地守城的猛安魂不附体。
    当城头叮叮当当响成一片,阖城百姓被尽数驱赶上城头,准备死守的时候。两千多蒙古兵马头一调,却在城池附近烧杀抢掠一番,半天过后,每个人的矛尖都挑着或多或少的人头,耀武扬武阅兵一般,在城池边上呼啸而过。
    如此这般,却教追击而来的金兵将领跳脚,需得担心蒙古人杀回马枪,还得安抚城内人心,宽慰受苦害的各处百姓,等他们动身再追时,蒙古人却不知道走的多远。
    如此的奔袭,拖动,烧杀抢掠,原就是蒙古人的拿手好戏,百多年后,正是凭着这一手征服了欧亚大陆,此时用在金国,却也算是女真人倒了霉。
    待过了肇州地界,到东北路招讨司地界时,却已经是到了草原边缘。蒙古人不再与金兵追兵纠缠,一路狂奔,十余日后,便已到了捕鱼儿海地界。
    这里原是乃蛮部的地界,语系与蒙古部落并不相同。不过同为鞑靼部落,并没有世仇的情况下,进了乃蛮部的地界,已算安全。
    况且,此时的乃蛮部落也正频频向金国边境骚扰,三不五时跑去打打秋风,拿些东西,抢些人口奴隶,合不勒所为,却也正对他们的脾胃。
    合不勒与乃蛮人合兵一处,远远迫退了追赶来的金兵,谢过乃蛮汗之后,方才真正松了口气。
    这捕鱼儿海其实是草原上的一个大淡水湖,夏秋之季,水草丰美,有不少部落放牧至此。湖中水产丰富,岸边也有不少猎物可以射杀,是蒙古各部休息放物的上好地方。
    此时虽然还是严冬,蒙古人一至此地,却也是松了口大气,一种无形之中的安全感,使得众人开始觉得疲惫不堪。
    大半个月,奔袭厮杀数千里路,经常昼夜颠倒,后有追兵,前有来敌。
    这样的做战方式,也唯有蒙古人和蒙古马能承受的住。而就是这样一支勇武善战的军队,经常整天做战,连一口饭和热水也吃不上喝不着,饮上几口马奶,就能连接做战,毫不畏惧。
    合不勒却知部下累极,在此地也很是安全,倒不必急着回到肯特山一带的本部驻地。
    这些天来,各人露天席地惯了,当下便在这捕鱼儿海不远处,挖地穴以为暂居,合不勒一面命人四处射猎来补充干粮,一边多派细作,至金国边境附近打听消息。
    这些天来,沈拓等人虽不做战,却是随着蒙古人东奔西走,不出一刀,不发一箭,却是比蒙古人更觉得疲惫。
    沈拓的身体原本极是孱弱,他有意多加锻炼,却仍然是承受不住这样强度的千里奔袭,一至捕鱼儿海安顿下来,心情一松,身体受的苦楚却是大举反扑,竟使得他发起烧来。
    当时的蒙古人缺医少药,也根本不知道求疾问医,合不勒来探视过几次沈拓,见他病的严重,便到乃蛮部寻了几个巫医来,以向长生天祈祷。
    沈拓初病时很是严重,几近昏迷。
    昏昏沉沉之际,又觉得金兵杀来,又梦到返回后世,家人朋友并相来迎。
    却又梦到被金人抓获,赐他毒酒。
    昏迷之际,也不知道说了多少胡话。好在他此时说的是家乡土话,含糊不清,服侍他的几个少年侍卫,竟是听之不清,却也少了后来许多麻烦。
    待稍稍清醒后,看到几个蒙古巫医正在自己身边跳跃,口中念念有辞。
    沈拓只觉得哭不得,想挥手赶他们走,却是抬不起手。好在薛强一直在他身边照顾,见沈拓念念有辞,便急忙趴在他身边,问道:“官家,有什么吩咐?”
    沈拓强自挣扎着道:“让这些人走,找几条干净布帕,沾上冷水,一直敷在我额头上。”
    薛强吓了一跳,忙道:“官家,赶这些人使得,你中了寒,可不能再用冷水敷头了。”
    沈拓怒道:“听朕吩咐!”
    薛强不敢再抗,跑去找了康承训来,沈拓却只是不理。各人没有办法,只得依他吩咐,一直用冷水湿帕,替他敷头。
……(本卷结束) ……
第二卷身返故国
第二卷身返故国(1)
    这种冷敷退烧法,在后世看来是最基本的医学常识,当时人却觉得怪异非常。合不勒来看了几次,却只道沈拓晕的糊涂了,暗中叹了几口气,又令人准备后事,这里虽是草原,却也有着不少稀疏的树木,他命人砍了几颗,找到木匠打成棺材,务必不使这个宋国皇帝死的太过寒酸。
    只是准备之时,想起自己的真金白银肯定要落空,不免肉痛一番。
    谁料这沈拓命大,开始时高烧不退,幸亏一直用冷水敷头,加以控制,合不勒又派人冒险到边境买来一些草药,让宋人自已熬制,喂给沈拓喝了。
    数日之后,沈拓终于开始退烧,一条命算是捡了回来。
    这一日天气甚好,合不勒心情却是沉郁之极。他左思右想,这里可以商量大事的,竟是那个病怏怏的沈拓。无法,只得自己骑马,由蒙古人的营地跑到沈拓几个的住处。
    汉人宿营,却比蒙古人讲究的多,虽然一样挖地为空,却是铺上干布枯草,上面用树干搭成屋顶,以遮风雨。
    他到得沈拓身边,却见他正捧着一只陶碗吃饭。合不勒上前一看,皱眉道:“这几天打了不少野物,黄羊獐子应有尽有,皇帝病体刚愈,怎么吃这糙米,喝这菜汤,这成什么话!”
    顿着脚,向着自己的伴当们叫骂道:“蒙古人什么时候有这样的规矩,自己吃着肉,让客人去饿肚子?”
    沈拓咽下一口饭,忙向合不勒道:“别,这饭还是你的细作辛苦得来,是我让人特意吩咐带来,非是你们薄待。”
    合不勒奇道:“莫非这个比肉好吃?”
    沈拓笑道:“大病初愈,好比树苗初种不可太用肥力,否则适得其反。不是这个比肉好吃,是我不得不吃罢了。”
    “弄不懂你们这些汉人。”合不勒嘀咕一声,在沈拓面前盘腿坐下,饶有兴致的看着沈拓吃饭。
    沈拓原也吃的差不多了,见他如此,便将碗放下,向着合不勒笑道:“怎么,大汗有事?”
    合不勒点头道:“不错。刚刚得了消息,心中苦恼,跑来和皇帝说说。”
    “哦?”
    “咱们的事捅了大漏子,金国皇帝大怒,下诏征调大兵,让完颜宗瀚带领,誓要灭平我蒙古乞颜部方止。”
    沈拓不动声色,只问道:“女真人要来多少兵马?”
    合不勒愁眉苦脸,答道:“听说要征集各部兵马,加上汉军、契丹降军,一共十万人。”
    他拍拍腿,叫道:“我乞颜部到是可以征集三万骑兵,不过和对方十万人打,很难取胜啊。”
    沈拓摇头道:“金国现在地盘大了,有不少精锐女真士兵,留驻在南面,和我们宋人相持戒备,此次调集的大兵,真正的女真将士,不会超过两万人。你们蒙古人骑射功夫不在女真人下,又是待敌来攻,以逸待劳,有什么可怕的?纵不能胜,亦不会败。”
    合不勒只是摇头,脸皱的似是能拧出水来。
    他确实是当真头疼。沈拓固然说的在理,不过兵凶战危,哪有必胜的道理?只怕按人数来算,乞颜部必败倒是有理。纵然能胜,也必定是惨胜。这一回他得罪金朝得罪的狠了,难保金人不再派兵来。金国耗的起,乞颜部能经的住几次折腾?
    想到自己的雄才大略必将付诸流水,合不勒苦恼万分,恨不得扯自己的胡子。
    只是当着这个文弱的汉人皇帝面前,他却有意要保持自己的尊严,除了在表情上无法隐瞒之外,不肯多显露太多的苦恼神情。
    沈拓见他如此,也知此人确是没有办法,这才如此。
    因道:“大汗,我是有一些办法,可以让你部不致有太大损失,便能使敌人退兵。”
    合不勒大喜,跳起身来,向着沈拓一揖,笑道:“愿闻其详?”
    他欣喜之余,竟是拽文,沈拓也为之失笑。当下让他坐下,将所谓的十六字真言向着合不勒详细说了。
    “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
    合不勒沉吟良久,方才照着自己腿上重重一拍,叫道:“果然妙极!”
    沈拓点头道:“不错。草原上天高地广,金兵十万人抵得什么用?况且,各部也不会由着他们横行,必定也会多加骚扰。他们粮草供应不易,必务要寻着大汗主力,速战速决。那么,先不和他们正面交战,躲着他,他驻营,就骚扰他,他累了,就打他。他退兵,也不要让他安稳回去。若是大汗依着这计策来行,我料定金兵十万,能活着退出草原的,最多一半耳。这样一来,金人知道厉害,以后也不过严守边境,再不敢入草原来和大汗一争雄长了。”
    “哈哈,若果真如皇帝所言,将来乞颜部能成为各部之主,必定出十万大军,助皇帝讨伐金国!”
    沈拓颔首点头,却并不应答对方。
    其实这样的战略,在明军与北元残余势力争斗时,正是北元的惯技。明军来了,蒙古主力消失无踪,明军主力走了,元军却卷土重来。一直到蓝玉为帅,就在这捕鱼儿海附近包围了元军残余主力,一举歼灭。北元除了元顺帝太子只身逃走外,连玉玺都丢给了明军,从此之后,再也不能成为危胁明朝政权的统一势力。
    他微微冷笑,心道:“给你十六字真言,你对付得了金兵,却对付不了别的草原部落。若是我能将金国征服,下一步,就是让草原再也听不到狼嚎。做全草原的大汗?好朋友,恕我到时候帮不得你了。”
    合不勒却不知道他所思所想,只觉得对方这十六字真言当真妙极。他面露笑容,就在原地转圈,如癫似狂。
    半响之后,却才想起来自己又受了对方大恩。
    蒙古人此时保留着淳朴之风,受人恩惠,必定要有所以报。沈拓救了他和部落将士的性命,他费心费力,带着沈拓逃出,两下算是扯平。
    而沈拓借兵,却是言明将来偿还金银。到得此时,又助他破敌妙计,却教合不勒心中甚是愧疚。
    因向沈拓道:“皇帝此计,当真妙极。我有此十六字决,敌女真人不费吹灰之力。可惜我部落现下太弱,委实没有什么可报答皇帝的。”
    他连连搓手,只觉得心中为难之极。半响过后,方向沈拓道:“皇帝一意要回中原,借一百兵算不得什么。不若我送皇帝三百骑兵,二十个武艺高强的好汉子做那可儿,将来也不必回来,就留在中原帮着皇帝征战吧!”
    沈拓心中亦是欢喜。原本费了老大代价,才使得这蒙古大汗答应派兵送他回到宋境,便即返回。而返国之后,要面对赵构已经登基为帝的现实,却教他很是担心,对方现在如此行事,自己在初回宋境时,却在手头有了一只绝对忠心的武装力量,这可真是天大的臂助了。
    当下站起身来,向着合不勒抱拳,笑道:“这真是天大之喜,谢过大汗了!”
身返故国(2)
    两人计较已定,沈拓身体亦已大半恢复,而女真人也在厉兵秣马,随时进击。合不勒要先回部落,准备战事。而沈拓也担心夜长梦多,若是金国上下醒悟过来,派人知会西夏,不论任何代价,务求夏人协助拿捕沈拓的话,夏人却也不会违拗。
    当下之计,唯有兵贵神速,在敌人反应过来之前,便即逃回宋境。
    三日之后,两边俱是拔营起寨,合不勒依着诺言,精心选了三百多名最勇武的将士,送给沈拓,前去中原建功立业。
    至于给沈拓做那可儿的,有不少是族中的低等贵族,不少智勇双全之辈。
    待两人依依惜别之时,合不勒却突然向沈拓道:“皇帝,我知道中原人都称皇帝为天子,是天帝的儿子,是人中之龙。咱们不过是蛮夷,就只会拿刀弄剑,汉人一向瞧咱们不起。不过此次与皇帝相识相交,缘分非浅,今日冒昧,愿与皇帝结为俺答!”
    沈拓尚未答话,康承训等人俱是面露怒色。
    所谓结俺答,便是蒙古人结为义兄弟的说法。中原汉人情投义和者,自然也可以结拜为兄弟。不过多半是在身份对等的情形下方有此举。而在康承训等人眼中,沈拓虽然现下落魄,不过仍然是大宋的皇帝,是天下人之主,又有谁敢在身份上与他抗衡?
    看到康承训等人脸色,合不勒忙道:“罢了,是我太过高攀,此话当我没有说过便是。”
    沈拓先不理他,只转头向康承训等人道:“唐太宗可是英主?”
    虽然不理解他话意,康承训等人却忙答道:“唐太宗削平群雄,又将国家治理的升平,当然是英主。”
    沈拓呆着脸又道:“那么他被称为天可汗,你们可知?”
    “臣等知道。”
    沈拓训道:“大唐何等强国?太宗并不自拘身份,视各部族为兄弟,绝无歧视。是以各部爱戴,敬以天可汗之称。当时有朝臣说,陛下是大唐的皇帝,蛮夷无知,竟加以可汗尊号,太过不敬,应加以训斥。太宗不纳,竟颇以做天下各部族的大汗为荣,这是何等气魄?正因如此,大唐国威宣赫,竟是天下万国之主。我朝建国至今,向来以天朝上国自居,一旦在战场上打不过人,便称弟,称侄,称臣,不以为耻,偏现下大汗要和我结拜,你们到觉得是侮辱?”
    康承训等人虽觉这话有些强辞夺理处,却也无可质辩,只得一一点头称是。
    沈拓说完,方向合不勒笑道:“就在此撮土为香,结拜为兄弟!”
    合不勒原也不过是与沈拓虚与委蛇,所谓结俺答云云,不过也是蒙古人中拉拢人心的惯技,怎料沈拓一番大道理说出来,却使得他惭愧之极。
    当下与沈拓一起跪下,慨然道:“我合不勒与大宋国皇帝结为兄弟,从此福祸与共!”
    待沈拓念完誓词,合不勒方才站起,向着送与沈拓的三百余蒙古兵大声训斥,显是要叫部下对沈拓言听计从,不可违抗他的命令。
    待沈拓站起,合不勒竟是潸然泪下,与沈拓轻轻一抱,道:“愿早闻皇帝捷音。”
    沈拓只笑道:“将来必有再会之期。”
    说罢,略一拱手,翻身上马,康承训带着一队蒙古骑兵当先。钱松带着种极、薛强等人簇拥在沈拓周围,大队的蒙古骑兵紧随在后,一小队人马依次展开,慢慢东行。
    待沈拓等人去的远了,合不勒的长子斡勤巴儿合黑向他问道:“父汗,这个中原皇帝好象没有巢穴的黄羊,既软弱无力,又没有下属,却不知道父汗为何如此重视于他?”
    合不勒沉默良久,方答道:“我原也以为他是无能之辈,只是一当着他面,看他眼睛,竟是只觉得凛然有若神光,令人觉得睿智难言。正因如此,我才信他重他,孩儿,你别看这人现下什么也没有,不过,不久之后,咱们必定能听到他大振声威的消息。”
    斡勤巴儿合黑却是不信,只道:“这么厉害,怎么当初就亡了国?”
    沈拓却是听不到这对父子的议论,他如此顺遂的从金国脱了身,又没有被蒙古人扣押为质,索取好处。此时又得了几百蒙古骑士以为臂助,这样一来,却无形中使他的复国大计更增加了几分胜算。
    是的,复国。
    沈拓在自己心中又重复一次。
    他双拳紧握,回想着这么多天来的境遇。无论是他,还是赵佶,还是原本北宋的王公贵胄,又或是普通的百姓。在这样家破国灭的大时代里,均是遭遇奇惨,冤死刀下而家破人亡者比比皆是,沦为奴隶的更是惨不堪言。男人如此,女人更是摆脱不了被强暴的命运,境遇比男人更凄惨几分。
    如果说沈拓开始时,还伤感自身的命运,抱怨来到这个时代,后来又只是想办法回江南做富家翁而不可得,到得此时,整个心中,却只有一个声音:
    复国,驱除女真,收复燕云!
    赵构不可信,腐败的官员不可信,却有与强汉盛唐一样质朴和敢战的大汉百姓,更有岳飞这样的盖世名将!
    撼山易,撼岳家军难!
    女真人也罢,蒙古人也罢,这世上又有谁敌的过岳飞?
    沈拓在五国城时,也曾寻人数次打听过岳飞的行踪。只是此时岳飞不过是一个秉义郎,手下将士不过几百,也并没有立下什么大功。与折家、种家等镇西大将世家相比,根本无人念及。
    他打听几次,都无人知晓,也只得罢了。
    只是以有限的历史知识来算,岳飞在犯罪之后,被宗泽赏识,此时该当在东京开封宗泽麾下为统制官。
    需得过上几年,才是岳飞声名雀起之时,在屡败金兵后,渐次成为统兵大将。
    沈拓心中稍觉遗憾,却并不打算回到开封后,立刻拜岳飞为统兵元帅。一个将才,必定会有他发光的时候,与其拔苗助长,不若就等着他自己破茧成蝶那天,再加以重用更好。
    此后三月余时间,沈拓由着众蒙古人带路,在草原各部的夹缝中穿行。间或有些部落来察问,沈拓各人却也都换上了蒙古衣袍,混在大队中,无人看的出破绽。
    而自黑山威福军司入境后,很少看到巡兵,只是偶有牧人,也只当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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