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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上河图-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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辕,当下也不多说,带着折彦适与十几个护卫换过便服,便由后门出得转运司衙门的庭院,几个打头的侍卫探头探脑一番,眼见没有碍眼的人物,嗯哨一声,十余人迅速出得后院小巷,融入了街道上的人群之中。
这太原城此时确实如赵桓所言,满眼看过去,来来往往乱转地人群中,十个有八个到是身着戎装的军人,甚至有不少副将级以上的军官,肩带辉煌,带着卫兵从人,在城中四处游走。而那些不着军装的,只怕还有更高级的军官,换过常人衣服,出来消闲。
虽然都知道皇帝车驾已至,大战在即,偏生在这个时候,所有地准备功夫已经做足,各人都是满脸战意,一腔热血,只是正式的作战命令还没有下达,满身的力气都没处使去,且又闲着没事,只得都跑来这太原城内闲转。
偏生此时城中又不比当年,虽然屡受兵火战乱之灾,这一番重建功夫却是了得,百万民供修筑起城池内部,朝廷又深知太原要紧,除了迁回原本的居民外,又格外多迁富户官员和武将世家至此居住,两年功夫不到,城中四处繁华热闹,熙熙攘攘人群稠密,不但大复旧观甚至还强过当年景象,军人们平时驻扎在边关险隘,很少能到城市,此时在城中吃喝游玩,正是大战前放松精神,只要不触犯军纪,却也没有人来多管。
赵桓一路行来,只见得行人不绝于途,酒招客栈更是密集如林,各式新奇货物,珍奇果鲜,珠宝古玩,西域和海外诸国的货物,林林总总,星罗棋布。
宋朝商业之发达,在太原这样一个军事重镇,仍然得到了鲜明的体现。再想想杭州、泉州、广州等商业沿海城市,那种繁富发达,后人又岂能想见其万一?光是泉州一地,去年来往有记录的商船数量,足足超过了二十万次,千年之后,这个城市又能恢复当年万一之光彩?
赵桓并没有刻意的去改大贸易力度,或是开发殖民海外,在这个时代,太严重的入超,只能使得海外诸国经济崩溃,杀鸡取卵,而以现在的航海技术和医疗条件,殖民海外所失远大于得,太划不来。
只要宋朝能打败北方游牧民族地危胁,以充满活力和进取精神,且又有成熟商业传统,对海外贸易从不禁绝和抵触的传统,百年之后,宋朝自然会完成由内陆国家到海洋国家的转变,这样的过程,只是被北方的蛮夷所打断,赵桓要做地,只是捍卫它可以有自由发展的轨迹,便已经足够。
他原本一心想就近找个酒楼,当此夕阳西下,热闹纷呈之际,三十来岁,其实是两世为人的他,却难得有了孩童地心思,一心要在这充满了宋人光辉的城市中,随意的看看走走,不再想迫在眉睫的战事,朝中政务和勾心斗角的后宫,暂且先抛诸脑后最好。
信步进得一家店,黄棠木的柜台古色古香,老板自顾自的喝茶闲望,在客人询问时,方才热情答复,这是典型的传统式的中国商人,既不过份热情,也很有职业操守。而开放式地店堂,又令得客人可以很舒服的闲转观看,而不必担心人时刻跟在身后,怂恿你购买,或是担心你偷窃。
他随手拿起一柄倭刀,刀鞘以鲨鱼鱼制作,极为精美,而抽出刀身时,只听得微微一响,然后寒光四射,显然是一柄打造地极为精美的好刀。
先直后弯的刀身,寒光四射的刀刃,都显示出一股暴力到极致美感,赵桓轻轻一挥,刀身闪烁着冷光,似是一个随时吞噬人命的怪兽。
想到那个由矮子构成的奇异民族,此时尚不足矣为中国祸患,而且此时的中国尚且保持着汉唐以来的领先,这个近邻对中国也还保持着恭谨,此时去下手,有些出师无名,而坐视不理,却又有些心中难安。
赵桓先是紧锁眉头,然后却是自失一笑,罢了,后世的事自然由后世解决,以现下历史的发展轨迹,只怕那个近邻一直要以宋朝为尊,步步紧随,比任何一个国家民族要更加听话,这是他们的民族性,倒也令人省了不少心思。
当世之时,倭刀也算是极为贵重的物品,日本纯以倭刀,便可在宋朝获得极大利润。赵桓原本极为不服,此时见得这刀的打造工艺,想想自己费尽心血,打造的横刀极为锐利,造型也是好看,只是在工艺上还是不及这倭刀,算来倭人还是从中国学到了这锻造技艺,可惜中国屡受战火侵扰,好多技艺失传,而对方却是闷头发展,技艺已经在当年之上。
他摇头苦笑,正想开口问价,却听得外头街道上突然吵闹声大作,开始尚且只是几个人起了争执,到得后来,道路上人来人往,不少军人打扮的都乱纷纷向某处跑去,而且口中骂骂咧咧,似乎是起了殴斗。
赵桓好奇心大起,明知道此事无论谁管,也轮不着自己,说来好玩,皇帝自然是天下最大,可惜很多事情,也偏生轮不着皇帝去管。只是好奇心起,却也不管不顾,当即将手中倭刀一放,向着折彦适等人一努嘴,笑道:“走,且去看看热闹。”
折彦适一阵头疼,却也不敢拗着他的意思,当即答应一声,众人护着赵桓,出得店面,跟着人潮,向着出事的地方赶将过去。
待赶到地方,却是一处酒楼,人潮汹涌,赵桓一时竟是近不得前,只得听得人吵嚷声音中,竟是夹栾着几句蒙语。
第一百六十章 置之以法
赵桓眉头紧锁,待折彦适等人暗中将闲杂人等推开,他注目一看,却原来是自己的蒙古卫士跟随到太原后,无事出来闲转,不知道怎地在街上与禁军起了纠纷,赵桓略听片刻,便知道先是几个蒙古人与禁军争吵,然后双方厮打,禁军人数不多,却是斗不过蒙古汉子,当即便叫嚷开来,呼朋唤友,一会功夫已经聚集了不少禁军将士,将这些蒙古人围的水泄不通。
只是人多起来,反倒有些顾忌,此时只是言语上嘲讽戏弄,并不敢当真动手。
赵桓看看无事,正欲离去,却又见十几个蒙古汉子急冲而来,一见得自己袍泽被围,当下不管不顾,挥拳便打,附近蜂拥而来的禁军将士怕不有数百人,当下被他们激怒,离的近的便也挥拳还手,几百人拳如雨下,几十个蒙古人虽然悍勇,立刻便被打的猪头也似。
这伙蒙古汉子来自草原,向来讲究的是单打独斗,部族之间争斗,也常常派出好汉,幕天席地里较量一番武艺和马术,胜者为尊。谁知道此时此刻,被几百人围殴,打的如同猪头一般,各人都是心头火起,一时忍耐不住,掏出腰间常年佩带的小刀,挥舞砍杀,众禁军吃了一惊,各人都是出来闲逛,没有带得武器,况且军人互斗,从来也没有使用家伙的先例,一时不防,已经有不少人被蒙古人砍伤。
折彦适虽然也是所谓的蛮夷,其实与汉人无异,此时眼见得禁军同僚吃了大亏,心头大怒,却因为这蒙古人当初护送皇帝千里迢迢逃回中原,立得大功,且又是皇帝家奴,在长安时也横惯了的。寻常衙门根本无从理会,唯有自己还训斥得几句。当下见闹的不成话,便上前向赵桓躬身道:
“不如让我去驱散他们?”
因为四周人多眼杂,他也不敢太过明显。只是弯腰躬了半躬,也并没有以臣自称。
赵桓心中也是不悦。不过适才禁军以多打少,这伙蒙古骑兵跟随多年,其中还有不少眼熟的,当日在草原上跟随左右。立下了汗马功劳,甚至是以命护着自己奔逃。他不知不觉中,已经带有一点帝王唯我独尊的味道,眼前的蒙古人算是自己家奴。竟然被人如此殴打,心中正自不爽,见折彦适要去出头。想想此人身份地位,原也最合适不过,便略一点头,让折彦适了结此事。
折彦适得他允准,心中一喜,便歪一歪头,示意其余侍卫立刻带皇帝离开,然后他便可上前亮明身份,对闹事两边加以训斥。
就这么一会功夫。场面已经大乱,眼看就要不可控制。吃了亏的禁军也红了眼睛,年来大胜,大宋禁军地自信心和豪气大为增加,哪里将几个蒙古人看在眼中,当即挥拳直上的也有,四处找折凳的亦有,有那一等警醒机灵的,便离地稍远一些,指着那伙蒙古人破口大骂。
折彦适刚要上前,却又听得远方马蹄声如雷,眨眼之间,几队盔甲严明,手中长刀晃眼的禁军骑兵,已经场中四周,包围地水泄不通,连刚要离开的赵桓,也被围在了场边外围。
他见赵桓眨眼示意,显然是要看看哪路神仙前来干涉,又要看看对方如何料理,当下便摇头叹息,慢慢回到赵桓身边。
以他对皇帝的了解,自然知道赵桓的心思想法。适才蒙古骑兵吃亏,皇帝已经是神情不悦,此时赶来处理地也不知道是哪路的军法官,如果处置不当,只怕要被皇帝在心里记上一笔,以后仕途堪忧。
只是这个当口,他也不能阻拦陛下的雅兴,只得慢慢回到赵桓身边,站到他身后,却去看是哪家的军法官倒霉鬼,跑来收拾这个烂摊子。
闹事地禁军甚是灵醒,一见大队兵马开到,立刻一个个老实退后,噤若寒蝉,不敢再闹。只有蒙古人野性未驯,虽然看到大队兵马开到,却仍然挥舞小刀,骂骂咧咧不止。
折彦适正自皱眉,却听得有人开声道:“谁通蒙语,让这些人莫要再吵。”
“是,大人。”
几个通蒙语的禁军军官,立刻跑上前去,口说指画,好不容易将一众蒙古人安抚下来,退到一边等候发落。
折彦适已经看到,来的却不是军法官,倒是河东路地经略副使曲端,不知道从哪里听闻城内出了乱子,急忙带了他麾下禁军赶来,却怪道太原附近禁军虽多,骑兵甚少,寻常的军法官根本不可能带着大队骑兵,唯有经略使负贵整个河东路的军事力量,虽然现下有名无实,却好歹是一路的军事长官,身边配上几百骑兵,也属正常。
曲端是西军将令中难得的人才,俗语云有文有武是曲大,可惜生就的刻忌性子,赵桓自开任命行军总管的先例后,此人不得重用,难免有些怨望,却不知君主最忌此事,赵桓更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虽知此人有些才干,却仍然将他发配到河东,名为经略副使,其实不过是闲职,连一军的兵马,也不教他带了。而虞允文以使相身份,奉命经略河东后,曲端连表面地官样文章也不必做了,虽然一介武夫,每天走马章台,吟风弄月,倒弄的如风雅名士一般。费伦地行人司不是善类,自然早就将此人的一举一动报给赵桓,令得赵桓心中越发厌恶此人。
折彦适想到此节,扭头去看赵桓脸色,却果真见得皇帝满脸不乐,连忙小心道:“主人,一时走不脱,倒不如先进边上的酒楼,叫些酒菜,边等边看,如何?”
赵桓被他一提,倒又觉得肚饿,当下答应一声,抬脚进得边上酒楼,那楼内的伙计都溜到外头看热闹,连平常等在酒楼走廊的妓女也在门前探头探脑,一见赵桓一行入内,各人虽然上前招呼,却是老大的不情愿。
赵桓也不理会,由人点了酒菜,自己信步登楼,到得雅间窗边,寻得凳子坐下,便去看那曲端如何料理此事。
曲端却似刚喝了酒,原本就是关西大汉,此时更是面红过耳,他身形高大,体格壮硕,骑在一匹矮马之上,双腿竟似要着地一般,压的那马摇摇晃晃,仿佛随时要趴伏在地,赵桓只略看一会,便欲发笑。
见折彦适站在自己身边,赵桓脸上带笑,向他吩咐道:“微服出来,就是要随意,你这样站桩也似,教人看了白露了形迹。”
待折彦适拿捏着坐下,赵桓又问道:“怎么那曲端连匹好马也没有?他怎么也是统兵大将,朝廷的一方经略,这一点也要刻薄么?”
折彦适听他语意,好象也不是特别的恼怒,当即小心答道:“倒不是没有好马,只是此人奉命经略河东后,自己上书枢院,将所有上好战马换了劣马,好马给前方将士去用,京中一时传为美谈。”
这样的事,其实也是曲端性格的体现。论起公事,此人也是满心为国,涉及私利,也是一毫不让,这样极端的性格集合在一个人的身上,却也甚是奇怪。而朝中上下知赵桓甚恼此人,当然不会跑到皇帝身边,去帮这个落魄将军说话,所以赵桓丝毫不知。
“哦,原是如此。”赵桓眼眉一挑,却是不再多说,只等店中小二将酒菜送了上来,便自斟自饮,挟菜下酒,虽觉不如宫中,倒也颇有些野趣风味,一时吃的顺口,竟很是香甜。
大道上曲端的亲兵已经将闹事的两边分开,喝斥蹲下,赵桓看的暗笑,这时才知公门拿人先让蹲下,原本古已有之。
待曲端问清缘由,不觉大怒道:“尔等就要上阵搏杀,先自己动起拳头,目无军纪竟致如此!”
他这话一出,到给了不少军士借口,各人当即都道:“大人恕罪,军士们就要上阵,且记一过,战场上拼命杀敌,以去前过。”
曲端兀自冷笑,身边却有几个清客幕僚似的人物,上前附耳说话,曲端原本伸手待要下令,却又临机迟疑,诸多禁军看的分明,求饶声越发响亮。
赵桓看到这里,也噗嗤一笑,只道:“犯事的禁军各部皆有,曲端料想也是路过,不合接了这个烫手炭团。不处置,对朕不能交待,处置了,却要得罪好多军中袍泽,他原本就是罪余的人,哪里能下得这个狠心。”
他这话是诛心之语,对曲端心理和局势的判断准确无比,非多年从政经验,不能分析的如此清楚。见折彦适稍露畏惧之色,赵桓后悔多言,因又一笑,向他道:“且看这曲端如何处置,朕听说此人性格极为蛮暴,当年曾经要斩杀王庶,笑话,他不过是个武将,竞要杀经略使,也难怪张俊要疑他造反。今日这事,依他的性格,只怕是两边都不相饶的多。”
仿佛如他所想,曲端只是略一犹疑,便又面带冷笑,断然挥手道:“军纪不是儿戏,尔等上阵是否用心携命,且是两说,这里犯了军法,需饶你们不过。”
第一百六十一章 攻心为上
他身边的近卫自然也知道曲端脾气,也不待他发令,几百人如狼似虎,疾冲上前,将刚刚动过手的禁军们按翻在地。
待得曲端一声令下,按着刚刚禁军动手时的轻重不同,各自责罚。几百支军棍上下翻飞,被打军棍的却都是西军精锐,极是硬气,除了少数人偶尔忍疼不过,闷哼出声之外,大部被责打的禁军将士都是一声不吭,唯有军棍拍肉,声声闷响直震长街。
待军棍打完,曲端却是满脸高兴,红通通的脸孔上尽是喜悦之色,看着被责罚的禁军将士一个个爬起身来,曲端大笑道:“不错,看你们这鸟样,也算是个精兵模样,虽然犯了军法,也都不是怂货。”
他摸摸下巴,似乎还有话要说,只是突然又意兴阑珊,挥手道:“去吧,上战场好好打,别给咱们西军丢脸。”
这伙被他责打的禁军士兵中,有不少原本就是泾原军曲端的属下,虽然被打,干犯军纪也没甚话说,当下一起提气开声,暴诺道:“是,绝不给大将军丢脸!”
曲端曾经登坛拜将,受封为大将军,礼成之时,十几万西军将士一起欢呼雀跃,此时称谓,仍然可见当日曲端声望之高。
曲端心中也是感动,却是连连挥手,麾下禁卫将这些犯了军法的禁军将士放走,又驱赶开看热闹的闲人,只有几十个蒙古人,兀自留在场中,等候发落。
各人都知道这伙蒙古人的来头,原本还干练无情的经略禁卫,此时却都是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继续动作。
曲端却并不显为难,见自己属下呆立不动,便喝斥道:“当街斗殴,干犯军法,虽然是陛下近卫。又岂能免罪?来,一样责打!”
“是!”禁卫们得了吩咐,自然不再犹豫,立刻上前将众蒙古人按倒,那伙蒙古人虽然反抗,不过以一敌十,以数十对数百,哪里还有机会翻脸。三两下被按倒在地,军棍翻飞,各人先用蒙语破口大骂,待打的狠了,便咬牙忍痛,不再做声。
正乱间。却又有大队的蒙古骑兵赶到,看到同袍正被按倒棍责,不少蒙古骑兵立刻叫骂起来,不少人挥舞刀枪。向着正在行刑的禁军叫骂,看到众蒙古人如此,其余地禁军士兵立刻也是刀枪出鞘,排成战阵严加戒备,一时之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味道。原本还有不少看热闹的百姓,此时见到情形不对,立刻溜之大吉。不少人开始关门闭户,沿街之上,乒乒乓乓响成一片。
赵桓气的脸色铁青,将手中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拍,正欲起身,又见合勒等蒙古百户上前,与曲端行礼致意,知道这几个百户一直跟在自己身边,与曲端也是相熟,想来曲端也会卖对方一个面子,将受刑的蒙古骑兵们放走了事。
怎料合勒等人虽然好言商量,曲端却只是不依,一直到众蒙古兵被行刑完毕,一个个屁股上鲜血淋漓,这才被放了开来,交给合勒等人。
合勒等人俱是冷笑连连,将诸位手足兄弟安排好后,也不向曲端告辞,各人转身就走,这一场冲突其实也还罢了,倒是曲端不理会蒙古人等于是皇帝私奴家兵地身份,痛加责殴,着实伤了这些蒙古骑兵的面子,教各人着着气恨,既然对方不给面子,当然也不必再给这个闲职将军脸面,各人拍拍屁股转身就走,至于以后怎样,那自然是各种损招阴招齐上,必定要找回今天的场子才是。
看到众蒙古人如此作派,曲端也不在意,向着辛苦半天的属下褒奖几句,然后便挥手令他们各自散去,自己身边只留几个从人清客,抬头四顾,看到赵桓所在的酒楼,竟是直奔而来。
赵桓心中极是不乐,原不想与此人见面,可惜曲端登门直入,已经躲避不及,只得教人关上自己雅间的门,准备等曲端入座之后,自己再寻机开溜便是。
可怜曲端哪里知道皇帝就在这里,今天他大出风头:当街打了几百人的屁股,以他河东路经略副使的身份,正好适合之极,登楼之时,一边是木梯砰砰做响,一边是身边幕僚清客奉承吹捧,将曲端吹地如包公再世,吴起重生一般。
曲端先是不理,待到后来,见各人吹的不成话,他也知道自己现下失势,身边留不住真正的人才,所以现下的这些幕僚清客,都只是寻常资质,也只是闲时陪着喝酒打猎,游玩解闷之用,听得他们胡吹乱捧,曲端先是大马金刀坐下,然后方开言道:“诸位夫子不知道么,今日我固然是威风十足,不过也种祸不少,这般无聊吹捧,我曲某待人以诚,诸位却如此待我么?”
一席话说的身边各人惭愧不已,一个老成清客先道:“将军身为经略副使,处置犯了军法的禁军,原本也正合身份。只是现下陛下改弦更张,在各军中设立军法官,经略副使又管不到禁军,适才出事后,已经有不少军法官赶到,将军不管不顾擅自处置,确实得罪了不少人。”
曲端哼了一声,答道:“你还是不肯实话实话,处置我禁军将士,得罪人也有限,最多说我曲端还是老脾气,骄横跋扈。倒是刚刚处置那些蒙古人,种祸不小。”
他说地这些各人自然明白,只是明白归明白,却是苦于没有办法。蒙古骑兵只有三百人不到,是当年合不勒汗送给皇帝的伴当亲随,一路护送着皇帝从北国逃回关陕,从冰天雪地到草原,然后横穿沙漠,直抵汉地,这交情情宜,岂是寻常?
曲端自己也很是明白,当下叹一口气,苦笑道:“今日带人去城外校练骑术,不曾想一回来就遇着此事,陛下向来不喜我,这件事一出,只怕又要大加斥责。这也罢了,不算要紧,可惜要紧的事,陛下没功夫听我分说。”
说到这里,他声音已经极是低沉,虽然听不甚清,语意中的不甘与郁结之意,却是呼之欲出。
赵桓在一旁听地真切,他原本就已经极是不悦,此时听得曲端话意,好象对自己也极为不满,当下勃然大怒,站起身来推开房门,曲端等人就在隔壁,赵桓一边推门而入,一边朗声笑道:“曲端大将军今天好威风好杀气,只是听得话里意思,好象对朕极有不满?”
他推门而入,曲端正是对门而坐,广巳经看的真切,早就霍然起身,其余陪客原本还不知道赵桓身份,待听刭赵桓的话中一个:“朕”字,才知道来者原来是皇帝,当下俱是吓得呆若木鸡,如同泥胎木塑。
赵桓也不管别人,自顾自坐下,向着曲端道:“朕是不让你统领大军,依你的才干,原本不该如此,你有些怨气,也是该当地。”
曲端听他说起此事,却也不加否认,当下亢声答道:“臣自忖,以臣之才,不在岳飞之下,他领得十万大军,臣却不能?所以对陛下决断,并不心服,臣也从不隐瞒。”
“嗯。”赵桓点一点头,对方如此坦诚,他先是诧异,继而也是欣喜。当下又道:“这件事,我原本是要给你点挫跌,让你的脾气略变一变。
你曲端是有将才,却不能为帅?何也?你没有容人之量,太过刚愎,你治军有一套,治的是兵士,而不是将领。西军诸将,对你服气地不多,能被你如臂便指,指挥如意的更加不多,你若不改脾气,纵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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