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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第一盗-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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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胜口对于幽州的重要性,斜轸很明白。但是他对耶律学古充满了信心。得胜口的地形,注定了不可能让大军在那里展开战斗。万人的守御已经是达到了得胜口的极限。耶律学古也是南院有名的将领,断不能轻易输给名不见经传的潘惟吉。
潘惟吉一脸郁闷的从潘美的军帐之中走了出来,飞起一脚将地上的一枚小石子踢飞,垂头丧气的朝自己的队伍走去。
三天时间是不是太少了点?潘惟吉自幼也算是熟读兵书。第一次独自作战,兴奋不已。一万五千人的军队握在手中,面对着险要的得胜口。潘惟吉已经发动了三次大规模进攻,每一次都被耶律学古迎头打回来。
到了这份上,潘惟吉也无可奈何的叹息道:纸上谈兵真是没个鸟用啊。
身边的部将看到潘惟吉如此发愁,便开导道:其实衙内也不必如此恼火,得胜口那里地形险要。咱们是从下而上的仰攻。的确不利。而且,我们的弓弩,在这样的地形下也发挥不出太大的优势,箭矢没有准头。纯粹用官军冲击,损失太大了。咱们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
这还用你说?潘惟吉没好气的说道:我也想弄个别的办法出来。可这不是弄不出来吗?你有什么办法,说。
部将一看马屁拍在马腿上,急忙噤声,躲到一边去了。
潘惟吉愁眉苦脸的一边走一边想,常规的进攻战术几乎是起不到什么作用的。
下毒?人家源头在山上。除了毒死自己,一点儿用处都没有。用火攻?人家在高处,火不能不能烧。而是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难道真的要求老天爷降一群天雷下来,把那些契丹人活活给劈死吗?
想到潘美那句冷冰冰的话,潘惟吉又不禁打了个哆嗦,他知道潘美不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十日,要是真的攻不下得胜口来,自己的小命十有**也就撂在这儿了。
等等,火攻?
潘惟吉的脑子似乎忽然开了窍,加快了脚步朝自己的营地跑去。身后的随从官兵和部将几乎追不上潘惟吉的步伐。
山上,耶律学古不屑一顾的看着山下的宋军忙忙碌碌的走来走去,自信满满的说道:这些宋人真是疯了。有我在这里镇守得胜口。就算是他们宋国的名将全部来此,就未必就能攻下得胜口。别说区区一个潘惟吉。听都没有听说过的家伙,乳臭未干,居然也敢学人家来打仗?要不是他后边还有潘美的五千精锐压阵,老子一个冲锋,下山就干掉了他。
身边的辽将附和道:是啊,不过耶律将军也无需跟这样的宋人生气。南院大王给的将令的要守住得胜口就行。只要得胜口在我们的手中。哪怕宋军千军万马,也无法对幽州形成真正的威胁。打完这一仗,起码宋人要有十年无法对咱们大辽国用兵。这一次,南院大王要是能够多多消灭宋人精锐的话,以后就只有我们南下的份,宋人可别想北上了。
耶律学古指着山下的宋军说道:你看,他们在做什么?
那个部将凝神朝山下看去,只见一队队宋军走来走去,却又看不清楚他们到底在做什么。部署弓弩石炮?看起来不大像。可要是像对得胜口发起冲锋,也不是这么打的啊?就看到数百名手无寸铁的宋军在山下忙忙碌碌的。果然有些奇怪。
看不出来,潘惟吉那小子似乎是没什么办法了。黔驴技穷,现在可能想要孤注一掷吧?部将谨慎的说道。
耶律学古笑了笑:真是好笑了。咱们不管他,吩咐官军仔细戒备。现在皇太后已经回到了上京调集兵马去了。只要得胜口不落入宋军的手中。谢慕华敢来幽州,南院大王就能让他成为第二个赵光义。
身边一群契丹官兵连连点头,显然是耶律学古这番话让他们想起当年在幽州之战,杀死宋国皇帝的辉煌战绩来。山下的宋军自然是听不到他们说什么,只顾着低着头到处去搬运东西去了。在耶律学古的眼中,那些人简直就是一群痴呆,等着被宰杀的羔羊。
天色渐渐暗淡了下来,山上的辽军和山下的宋军,不约而同的开始生火做饭,袅袅炊烟升起,余下的官兵严加戒备,防止对方趁着换岗吃饭的时候开始发动进攻。可是,这一切终究是没有发生,直到一弯明月挂上枝头
第十一章 再回得胜口
淡淡的月光透过得胜口那嶙峋的岩石,在地面上投下千奇百怪的影子。
这些天来,连番和宋军鏖战之后,契丹人十分疲惫。哪怕一丁点儿的休息时间,对他们也是好的。
许多契丹官兵几乎是吃完了晚饭,便抱着刀枪靠着岩石和衣躺下了。
放哨的契丹官兵依旧努力的睁大着自己的眼睛,拼命和瞌睡做着殊死抵抗。
十分警觉的哨兵,只要一点点风吹草低,就能让他们清醒过来,吹响手中的号角,大声招呼着自己的战友前来支援。
夜战,虽然不常见,但是对于攻打得胜口这样的地形。夜战或许才是解决问题的法宝。
留着满脸大胡子的哨兵,用力吸了吸鼻子,诧异的问向身边的同伴:你闻到什么了没有?有些怪怪的。
身边的同伴也用力的嗅了嗅,阿嚏一个响亮的喷嚏打了出来,连声说道:是很奇怪,这是什么味道?
潘惟吉傲然站在得胜口下,近千名宋军将一堆堆柴火堆放起来,湿湿的柴火一旦被点着,就马上冒起浓浓的黑烟,顺着夏秋交际的东南风,呼呼朝山上卷去。
所有的宋军都裹上了面巾。面巾还用水打湿过。浓烟,对于他们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干扰。
烧,加点花椒进去。潘惟吉连声下着命令。听命的宋军马上拿出一大把花椒丢进火堆中,噼啪作响。花椒转眼之间就被烧爆。青白色的浓烟就像一道道扭曲的精灵,在月夜下朝得胜口快速涌去。
耶律学古从睡梦中惊醒,胡乱把甲胄披在身上,提着战刀走出营帐,一股更加猛烈的浓烟扑面而来,呛得耶律学古连打好几个喷嚏。
这位南院大将急忙叫道:宋军放烟雾,快去把衣服湿水,掩住口鼻咳咳咳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完,耶律学古已经被呛得眼泪都快流了出来。
山上的契丹官军无法再睡下去,东南风卷着浓烟,很快覆盖了大半个得胜口,到处都是契丹战士猛烈的咳嗽之声。
浓浓的烟雾袭来,在月光下,人们甚至看不清自己穿着的鞋子。耶律学古气急败坏,大声呼喝着要官兵马上去找些湿布,挡住口鼻。
被浓烟呛得马上就要疯狂的契丹人,急的从衣服上撕下几块破布来,随手拿起不知道是喝的水,还是洗脚水,把破布丢进去搅一搅,便裹在脸上。
潘惟吉冷冷的看着山上的动静,听着漫山遍野的喧嚣之声,朗声叫道:攻山。
一队队宋军早已排列好了队伍,整齐威武的铠甲在月光下看不清楚颜色,数以千计的官兵就像一片扎根在得胜口前的黑色丛林,漠然耸立在原地。
潘惟吉号令一发,数千支火把几乎是顷刻间点起,身穿铠甲,手持火把,脸上裹着湿布的宋军官兵,旋风一般的朝山上卷去。从下而上看去,就像是十来道蜿蜒盘旋的火龙,朝整个得胜口蔓延。
契丹的哨兵已经不用吹号了,所有人都明白,宋军一定会抓住这个机会攻山。可是,被浓烟袭扰之下,契丹官兵早已乱作一团。以前的建制现在乱得一团糟,那些去水边弄湿巾的官兵急急忙忙跑回原地,却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队伍在哪里。到处都是契丹的将官拼命在咳嗽着叫骂,要自己的部署马上回到身边来。
可是,放眼望去,都是浓浓的烟雾,都是裹着面巾的官兵,都是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跑的官兵,他们的话语显得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在这样混乱的局势下,宋军几乎没有遇到过于顽强的抵抗就已经爬上了半山。潘惟吉身披重甲,紧随其后走上半山。数百名弓齐齐的蹲,箭在弦上,遥指半空。潘惟吉抬头看了看半空的明月,冷笑一声叫道:放箭。
嗖嗖嗖嗖的声音不绝于耳,数百只长箭从半山仰攻得胜口,箭矢虽然不多,也不够密集。却足以给已经混乱不堪的契丹官军再添一把乱。宋军的弓手在将官的指挥下,不断变换射箭的方向。身边,数百名宋军步卒举起盾牌,保护着他们。
契丹人中,不少人拼着张不开口,拼着眼睛红红的直吊眼泪,依然取出自己的弓箭,拼命涌到山口和宋军对射。但是绵软无力而又杂乱无章的还射对于宋军来说,几乎起不到任何作用。
那数百名弓箭手,只是蹲在原地,不住的上箭,放箭,变幻着攻击的方向。更多宋军官兵拿着朴刀,拿着白蜡杆子,听着山上的动静,准备时刻冲锋上前。每一次漫天箭雨落下,都会带来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每一次宋军弓弩打击之后,山上的契丹人就会疯狂的躲避,拼命的逃走
现在进攻吗?部将提着长刀跃跃欲试。
潘惟吉瞥了他一眼:不用着急。契丹人还没有完全乱了。再射一会儿,依我看,耶律学古要是不傻的话,就不会在山头坐以待毙,他会利用自己居高临下的优势,率领部下用反冲锋把我们赶下山头。
耶律学古再大的本事也不能跟衙内比啊。部将笑眯眯的拍着马屁:这一招烟熏得胜口,足以抵得上诸葛亮火烧藤甲兵。
要低调,要谦逊。潘惟吉得意洋洋的假装斥责了部下两句。看着山头火光变幻,大声喝道:再射三轮,便随我冲锋。
杀!数千官兵齐声怒喝。威武雄壮的呐喊声在得胜口久久回荡,震得山顶上的契丹人无不胆寒。
耶律学古捂着口鼻,拼命叫喊自己的部属马上集结起来,在军旅中生活了这么多年,耶律学古有着足够的敏感。要是自己不冲下去,宋军马上就要冲上来。他一把抓住身边的一员部将,喝道:先去前哨,把石头给我推下去开路。
那个部将两眼泪水横流,慌乱中听见耶律学古的话语,忙不迭的答应一声,推开在身边乱跑的官兵,大步跑去前哨去了。
整个得胜口上,到处是如同蝗虫一般胡乱奔跑的契丹官兵,到处是胡乱喊叫之声,将领和官兵已经乱作一团。那个部将随手抓住几个从他面前过去的官兵,一起来到前哨,喝骂道:耶律学古将军有命,前哨马上出战。
到底是最为精锐的契丹官兵,那个部将一声令下,百余名契丹兵还是火速集结了起来,尽管很多人还没有来得及带上湿巾,尽管很多人根本不属于这个部将的管辖,为了耶律学古的将令。他们依然集结在一起,肃然等着将军的吩咐。
前哨囤积了不少石块,这几日和宋军鏖战,石块的消耗量很大,却不代表没有。百余名契丹兵同心协力,把一块块石块推了下去,那些最小也有面盘大小的石块,一路磕磕碰碰,发出震耳欲聋的撞击声,飞快的朝山下滚去。
耶律学古亲自抓起号角,呜呜呜呜,苍凉的号角声压过喧嚣的吵闹,传遍了整个得胜口。哪怕是还在流泪咳嗽的契丹官兵,听见这号角声,也马上肃然。他们第一时间抓起自己的武器,忍着带着辛辣味的浓烟,火速朝前哨聚集。
那是进攻的号角,只要吹响,契丹兵就要不顾一切冲锋上去,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哪怕前方有死无生,也要冲锋到底。
翻滚而下的石块并未打乱宋军的部属。潘惟吉冷声喝道:抢山。
无数宋军就像出闸的猛虎朝着山顶猛扑上去,他们在夜风中等候了半天,就是为了这一仗。得胜口上,耶律学古身先士卒,挥舞着战刀领着那些已经不堪忍受的契丹兵,疯狂的从山顶冲了下来。宋军就像逆流而上的洪水,猛烈的和契丹人撞击在一起,顷刻间,凄凉的月光下,刀光血影,战成一团。
潘惟吉心头的兴奋越来越抑制不住,连续攻山这么多天,一点成效都没有,终于被自己想出这个绝世好点子来。也多亏了是现在的夏秋之交,要是再过过,变成北风了。那浓烟无论如何也吹不上去了。天时,实在是太重要了。
耶律学古愤怒的狂吼着,带着手下的契丹士卒左冲右突,混战中迎面撞上了正暗自得意的潘惟吉。
纳命来。耶律学古大喝一声,战刀当头劈下。
潘惟吉奋力一挡,手臂酸麻,耶律学古的刀势不减,继续奔着潘惟吉的面门砍下。
潘惟吉大吃一惊,顾不得什么形象,就地一翻,堪堪躲过这一击。耶律学古正待上前追杀,几名宋军官兵抖动着白蜡杆子顶了上来,将耶律学古迫开几步。
潘惟吉翻身跃起,随手从官兵手中夺了一支白蜡杆子,迎风一抖,冲着耶律学古的面门就丢了过去。耶律学古长刀一挥,将白蜡杆子格开。
潘惟吉揉身扑上,他潘家还是自有家传武艺的。潘惟吉虽然不是五郎的对手,但是这不代表他的功夫就很差。放眼整个军中,能够和五郎单打独斗的,也没有几个人。
两人转眼之间重新激战在一起,潘惟吉觑的清楚,手中白蜡杆子绕个半弧,弹在耶律学古的胸口。可怜耶律学古本来就熏了半天,嗓子眼里火辣辣的,眼睛里满是泪水,居然被潘惟吉弹中,仰天倒。
几名宋军急忙抢上,乱枪攒动,将耶律学古刺了个对穿。
潘惟吉猛然扑上,抓过耶律学古的战刀,一刀将耶律学古脑袋砍下,用长枪高高挑了起来,厉声喝道:耶律学古已死,尔等还不投降?
第十二章 打虎将军
漫长的车马队伍掀起遮天蔽日的尘土,让整个燕赵大地都似乎笼罩在无边的昏暗之中。连日的跋涉之后,官兵的盔甲上看起来也蒙上了厚厚的尘土。一张张年轻的脸上,满是疲倦的神色。但是即将到来的大战,还是让这些官兵鼓起了全身的力气,尽力赶向幽州。
不得不说,谢慕华在战前做的动员十分有效,这一仗或许就是契丹和大宋之间的分水岭。想要保证中原大地的长治久安,想要把两国的战略主动权拿在自己的手中。幽州就必须要攻克。想象一下,燕赵大地控制在自己的手中。有地利的优势和主动出击的便利。以后看契丹不顺眼就噼里啪啦的打过去。最让人心动的就是重新占据北方马场。一支庞大而又锋锐的骑兵,在这个年代,是一支军队最强大的基础。
谢慕华坐在马车里依然觉得有些疲劳,身上的骨头好像已经被颠得散架了似的。现在可没有什么橡胶轮胎和平整顺直的高速公路。木头做的轮子,在土路上,颠簸的让人难以忍受。要不是车里垫了厚厚的垫子,谢慕华只怕自己都要被颠的发疯。
好容易到了幽州外围,李继隆和潘美双双前来迎接。谢慕华扶着车辕,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杨刚正比他还惨,几乎是抓着车头,自己用力跳下来的。潘美和李继隆走上前来,抱拳道:谢相公一路前来辛苦了。
谢慕华不在意的说道:我有什么辛苦的。总比不得前方辛苦。最近战况怎么样了?
潘美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是我们大宋洪福齐天,犬子潘惟吉率军攻打得胜口,已经攻克关隘。不过,他攻下得胜口,却不愿意驻扎在那里,一个劲的要回来参加攻打幽州的大战。李继隆节度使便另派了李汉琼将军在得胜口,领一万精兵驻守。
很好。谢慕华一来就听到个好消息,不禁喜形于色:将潘惟吉的功劳记下,这一仗完了之后,给他论功行赏。得胜口那里,都安排妥当了吗?
李继隆笑道:都准备好了,造兵工署之前连夜赶制的数千枚土雷,已经被李汉琼的部下埋了下去。虽然是简陋了一些,不过要是契丹人胆敢从北面攻打得胜口的话,嘿嘿,那他们可就真的有死无生了。
斜轸用兵神出鬼没,得胜口一丢,幽州和北方的联络就要被切断。以耶律斜轸的本事,他不会坐视得胜口在我们手中。李汉琼那里的压力会很大。谢慕华思索着说道。
潘美沉吟道:的确如此,所以李继隆节度使一直亲自领军压迫斜轸,迫使斜轸不能分兵攻打得胜口。此外,在外围,我们兵分数路,切断外围和幽州的地道。不过,相公没有到来的时候,咱们还没有开始围城。
围不围都是一样的。谢慕华遥望着远方巍峨的幽州城:当年太宗皇帝二十万大军,围得水泄不通,幽州也没攻克。咱们要做的,就是打开幽州就行了。
哦潘美欲言又止,赵光义当年二十万大军没有攻克幽州,是每一个参与过幽州之战的将领心中永远的痛。想想当年的阵容,统军大将都是赫赫有名的大将人才。二十万精锐南征北战,是赵匡胤造的无敌雄师,连最后一个汉人政权北汉,也无法抵抗这二十万精锐的猛烈进攻。可是,赵光义一手把这支无敌猛师葬送在幽州。也许,只要一天,只差那么一天,幽州之战的历史就会完全改写。可是时光无法倒流,一切不会再现。
如今的宋军,论起兵员的素质和战斗经验,和当初那支强大的宋军不可以同日而语,差距是绝对存在的。几年的时间过去了,当初那批将领已经垂垂老矣,新生代的将领无论是杨家的几个儿子还是谢慕华掘出来的人才,在名头上暂时还无法和潘美、曹彬等人抗衡。唯一的变数,只怕就在谢慕华的身上了。
这位当年的先锋军监军,已经成为大宋实际意义上的主宰,他造出来的新式军队是不是可以在这次幽州之战发挥威力。他一手提拔上来的年轻将领是不是能够对敌辽国那些身经百战的将领。都将要在这一战显示出成果。至少有一点是已经证明的,从大同为基地,沿桑干河东进,封闭燕山,断绝辽军支援路线,把幽燕地区彻底变成孤城。这条路,是绝对行得通的。
走吧,我们去看看耶律斜轸去。谢慕华缓缓的说道。
斜轸依然驻守在沙河一线和宋军对峙,遮天蔽日的战旗,连绵不绝的营寨,不绝于耳的马嘶五六万辽军阵容庞大,营帐之前,鹿砦、拒马枪、壕沟连片成野。
宋军缓缓出动了一部军队,数千名官兵小心谨慎的护着谢慕华亲临敌前。斜轸接到部下的禀告,随手将正在翻看的兵书丢在一边,淡淡的笑道:既然谢慕华已经来了,大家出来见个面也好。列阵,备马。
契丹人阵中的号角声呜呜吹起,三千名重甲骑兵翻身上马,战马踏动整齐的步伐,森然从军营中走出。耶律斜轸身披厚甲,居于阵前。一面代表着南院大王的红色大旗,被掌旗官耸立在他的身后。耶律斜轸手提缰绳,两腿一夹,马儿滴溜溜的打了个喷儿,撒开四蹄,朝前跑了数十丈,远远的看着宋军的动态。
谢慕华的战旗高高挑起,身边大小数十员战将护卫在身边。谢慕华问道:潘太师,斜轸在沙河这里,你有什么看法?
耶律斜轸是个硬骨头,不好啃。潘美坐在马背上,多年来的征战,让这位老将练就了一身好骑术,腰杆依然挺得直直的。潘美遥望着对面的辽军说道:沙河和幽州相互呼应。这次韩德让依然镇守幽州,不过他已经不是当初第一次幽州之战时候的初哥了。有了经验,并且有精锐的数万军队驻守,幽州城池坚固,粮草充足。韩德让有绝对的信心把幽州守下去。而耶律斜轸和他形成掎角之势,互相援助。虽然说沙河这里的地形并非险要。可契丹人擅长的就是平原冲锋。耶律斜轸的六万大军,一旦动作起来,很难阻挡的住。短时间之内,依靠常规的战术,根本无法把耶律斜轸消灭。
谢慕华点了点头:石守信已经去西北了,我要把西北的兵权和雁门关兵权合二为一,统一交给杨老将军带领。他跟休哥战斗许久,并不吃亏。只要有足够的兵力,我相信杨老将军可以占据优势,将休哥压迫回来。唯一担心的就是
谢慕华收了口没有继续说下去。这种情况发生的可能性并不高,而且现在是古代,不是后世,打个电话就能知道前方的动态。既然相信自己的岳父,就要把权力全部交给他。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杨继业怎么说也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大将,人称杨无敌,就算耶律休哥是大辽国不世出的战神,杨继业也不是太吃亏。
听说你手下有一员猛将,名叫李继宣?谢慕华笑着朝李继隆问道。
李继隆抱拳答道:正是,李继宣勇猛顽强,绝对是大将之才。
哦?我听说,他有个绰号叫李打虎。这绰号是怎么来的?谢慕华问道。
李继隆迟疑了一下,朝身后将领招了招手,朗声叫道:李打虎,谢相公问你呢。还是你自己来说比较合适。
李继宣策马走到谢慕华的面前,这果然是一条好汉子,身高马大,勇武不凡。在谢慕华的面前,李继宣忽然觉得有点莫名其妙的感觉,这位看起来有些斯文瘦弱的少保大人,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却自然而然的有种上位者的威严。李继宣说话的声音便小了一些,仔细的说道:俺是开封人,原名也叫李继隆。这名字是跟节度使大人重了。十七岁的时候,陕州老虎为害一方,俺那时候充任禁军,奉命前往陕州打华南虎,最后杀了二十多只老虎,并活捉二只老虎、一头豹子献给太祖皇帝。于是,太祖皇帝就叫俺李打虎。
到了太宗皇帝即位,因为我要来河北上任,太宗皇帝特意给赐名叫李继宣。官封定州路走马承受,专门监察本路将帅、边防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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