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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第一盗-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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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郎坚定了点了点头,大步走回校场,和七郎一道很快就选出一批士卒来,谢慕华看着那些气势焕然一新的士卒,心中不由得充满了期待……
江南东路、乱石岗。
方广利脸上堆满了笑容,跟随在谢慕华的身后,不住朝前方张望着。
“怎么?方大人是信不过杨统制带的厢军?还是信不过你巡检司的探子?”谢慕华淡淡的问了一句。
方广利是老成精的人了,他心中虽然有些紧张,却不会表现在脸上。谢慕华说的这两方面他都担心,厢军糜烂成什么样,方广利的心里有数的人。在两浙路,伤亡两千厢军并不让方广利感到多么奇怪,相反,要是伤亡小了,那才不正常。这些厢军就算是出去和街上的地痞混混打群架都要靠人数上的优势,平素的训练更是乱七八糟。虽说杨家兄弟现在已经是威名赫赫,可是方广利也不觉得这两个加起来才刚到四十岁的小伙子能闹出多大的动静。此外,巡检司的探子关系着方广利的颜面,要是情报不准,那些盗匪不从乱石岗过的话,方大人的面子可就丢大了……
“经略相公说笑了,下官对两位杨将军佩服之至,巡检司的探子都是下官一手训练出来的精干士卒,必定不会让相公失望的。”方广利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水,陪着笑脸说道。
谢慕华笑了笑,也不言语,乱石岗这儿是那群盗匪的必经之路,三百来人的队伍,要是化整为零还真不好办。但是这群人不知道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居然大张旗鼓的跑到内地,还是成群结队的打家劫舍!杨延彬提着大枪,跟在谢慕华的身旁,乱石岗东南方有一片林子,那儿已经埋伏下了五郎的一千士卒,此外还有杨延彬亲自带领的一千人埋伏在这儿,务求让那群人来得去不得,尽数葬身于此。
五郎提着一柄钢刀,伏在树林中,身旁的士卒紧张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五郎低斥一声:“通令下去,若是那个惊扰了敌人,自己提脑袋来见我!”
那些士卒低声将五郎的命令传了下去,树林里一会儿功夫又安静了不少。五郎也知道对这些已经荒废了许久的厢军不能逼得太紧,这些人大多是继承的当初南唐的军队,南唐军队的军纪本来就不怎么样,曹彬大军到了建康之后,李煜空有十多万大军却不战而降。这些军队几乎没有打过什么仗,一个个都是在地方上横行霸道惯了,等于是披着军服的地痞流氓,偏偏还少了点流氓们好勇斗狠的脾气,这次要想取胜的话,除了事先的计划周详之外,五郎也需要一点运气,不然的话,这些厢军只要有一个带头跑的,其余的只怕都哗啦啦跟在后边稀里糊涂的跑没影了!
日头渐渐移到了正中,秋后一伏,秋老虎也颇为厉害,许多士卒的衣裳已经被汗水湿透,但是苦于军令,任凭湿漉漉的衣服粘在身上却是动也不敢动,手中的刀柄上滑腻腻的都是汗水。五郎比他们好不到哪儿去,他放下手中的钢刀,提起一张大弓出来,这张弓是专门为五郎特制的铁胎弓,寻常的弓箭根本挡不住五郎的神力,虽然他射箭的准头跟七郎等人比起来还有些不足,但是比起一般的箭手还是强得多了。
一群飞鸟惊叫着飞了起来,几片枯黄的树叶缓缓的飘落下来,从五郎的眼前掠过。一名猎户出身的士卒趴在地上,附耳听了一会,低声对五郎说道:“统制,来了!”
五郎靠着大树,缓缓支起半个身体,利用树木的掩护,抬头望去。过不一会,一队人马远远出现在五郎的视野里。这些大宋和日本国的盗匪组成的队伍,就算是走在路上也是泾渭分明,走在左侧的一队人马,约有百十人,手中提着枪、刀、锤、斧……各种武器,走得颇为整齐,看样子居然像是受过正规的军事训练出身的士卒。而右侧的那一队人马,人数约有二百来人,走得就颇为散乱,身上的衣服也是千奇百怪,还有不少人将头发在头顶上扎成一个辫子,看起来颇为怪异,用的武器多是长剑之类,有一些人身上背着弓箭,但是几乎看不到有人穿着盔甲。五郎不禁冷笑一声,就凭这些乌合之众,也敢来大宋闹事,要是不给他们留下来,简直对不起手中的钢刀!但是两浙路血淋淋的教训还在前边,五郎也不会掉以轻心,用谢慕华的话来说就是——“从战略上藐视敌人,从战术上重视敌人。”
五郎缓缓抽出一支长箭,扣在弦上,远远的看着一个倭寇,弓开如满月,箭去如流星,“嗖”的一声,弓弦响处,长箭疾飞而出,将那名倒霉的倭寇**个对穿,箭势不减,带着他的尸体倒退好几步,竟然牢牢的钉在树上。
那队盗匪顿时炸开了锅,手中的武器纷纷举了起来,几里哇啦的喊着五郎根本就听不懂的话。五郎举起右手,用力往下一挥,身后的士卒会意,纷纷拉动机关,由粗大的树藤编成的套索,悉悉索索的卷了起来,顿时将二十多名盗匪套住腿脚,倒吊在树上,有那见机的快的人,举起长剑将树藤砍断,饶是如此,也摔了个七荤八素。但是那些措手不及的却被直吊到树顶,现在就算是他们想要砍断树藤,心中也是暗自发毛,吊在树上,离地面足有两丈的距离,现在掉下去的话,又是头下脚上,几乎是死定了……
尽管有不少套圈拉空,但是足够给那些盗匪造成巨大的恐慌,为首的倭寇举着长剑,哇哇大叫了几声,拨开射来的几支冷箭,终于看到了躲在远处的对手,长剑一指,狂吼一声,带着怒气冲天的部下冲了过来,那些大宋的匪徒看到日本人打起了头阵,也随在他们身后,叫嚷着杀了过来,这时候的距离已经不是太远,这些倭寇和盗匪可以看得见对面的士卒穿着厢军的号衣,这些厢军在两浙路被他们打得狼狈不堪,此时再见,料想江南东路的厢军也强不到哪里去,顿时狂叫着杀了过来……
冲在最前的倭寇,忽然脚下一软,身不由己掉了下去,地上霍然出现一个巨大的陷坑,里面埋着尖锐的木桩,几名倭寇收不住脚,前赴后继的倒在坑里,尖锐的木桩毫不留情的将他们的身体戳穿,鲜红的热血流在木桩上,看起来就像是暗暗的黑色,那些人几乎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嚎就丢了性命。
树林里挖了不少陷坑,这一下数十名倭寇死在陷坑里,那名倭寇的头子急忙大声叫唤,吩咐部下仔细看好了道路再冲,倭寇们小心翼翼的绕过陷坑,在厢军的冷箭狙击下又付出了十来条性命的代价,这才接近了厢军,倭寇头子气得哇哇乱叫,眼见绕过了陷坑,倭寇们鼓起勇气,声嘶力竭的叫喊着,拼命冲杀了过来,虽然身上没有盔甲敝体,但是他们用刀剑拨挡着射向要害的冷箭……一张张狰狞的脸越发清晰。
“退!”五郎果断的下达了命令。
要说冲锋陷阵,性命相搏并非是厢军的长项,但是抱头鼠窜,夺路而逃那可是厢军的拿手好戏,五郎一声“退”,正合那些厢军的意,数百人急忙朝西北方的树林外逃出。
倭寇头子脸上露出狰狞恐怖的笑容——想逃?没那么容易……
他手中长剑直指厢军退逃方向,大队倭寇叫嚷着“八格牙路”……玩命的追了上去。一名倭寇忽然觉得脚下一疼,低头一看,却是尖利的竹刺被厢军埋在地里,上面露出三寸长许的刺头,一下子就将倭寇的脚面刺穿,那倭寇痛不欲生,惨嚎起来……跟着许多言语不同,但是悲惨之意相差无几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原来厢军在自己的阵地之前埋了许多竹刺,上面还抹了毒药,定要倭寇吃不了兜着走……
第六十六章 鸳鸯阵大显神通
倭寇头子的脸色铁青铁青的,两军还没正式交战,他的手下几乎就折损了一小半的人手,还有些日本人一瘸一拐的撑着长剑才能站得住。“巴嘎!”从他的齿缝间恶狠狠的挤出一句来,长剑毫不留情的指向乱石岗的方向——那儿正是五郎撤退的方向。
五郎带着的数百名士卒哗啦啦的逃上乱石岗,但是从乱石岗上又出来一队约有三百来人的队伍,他们手中拿着长枪、标枪、盾牌、提刀、狼筅等奇形怪状的兵器,这一队士卒无论是从体格上还是从士气上都要比之前撤走的那队厢军高出一个层次,三百来人整整齐齐的分成三十个小队,杀气腾腾的守在山岗前。
倭寇头子冷笑不已,厢军的战斗力他又不是没见过,不过是他们的手下败将而已,如今山岗前边就剩下三百来人,双方的人数差距不大,当初三百对两千他们也打过了,现在贰佰对三百又如何不敢打?当即狂吼一声,带着倭寇们拼命杀了上去。
那队厢军整整齐齐的发一声喊,一队队的迎了上来,两名持有标枪的盾牌兵,他们用盾牌掩护自己和后面的战友,率先投掷标枪发动进攻。这些标枪势大力沉,从天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洞穿了不少倭寇的身体,跟着盾牌兵让了一步,狼筅兵将手中的狼筅往前一挺,挡住倭寇的进攻,四名手持长矛的长矛手挺着长矛在阵后就是一阵乱刺,森冷的枪头闪烁着夺命的寒芒,雪亮的钢刀划出一道道摄魂的弧线,鲜血四溅飞散,惨呼此起彼伏,平素孱弱不堪的厢军在鸳鸯阵下爆发了强悍的战斗力,措手不及并且乱冲乱打的倭寇虽然武艺高强,却没有发挥的余地,被厢军逼迫的空间越来越小。
“五郎这一仗打的不错!”谢慕华远远的站在山头,笑道。
方广利不失时机的大拍马屁:“经略相公知人善用,杨统制天纵之才。古人云——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杨统制是一匹千里马,可要是没有经略相公的慧眼识英雄。也埋没了!此战,经略相公才是首功!”
谢慕华明知道方广利大拍马屁,但是心中也着实受用,点头赞道:“你们巡检司做的也不错,情报及时,到时候报上朝廷,方大人也是大功一件!”
方广利大喜过望,谢慕华是何许人也,他报上去的功劳自然是大赏特赏,方广利在江南许久了,也没有什么机会表现,几乎自己都快不把自己当棵菜了。忽然间觉得谢慕华来了江南东路也未必是什么坏事,这不,自己就捞到一件功劳了,顿时喜笑颜开,一溜溜马屁轻描淡写的送了出去,反正拍马屁也不用花本钱,嘴巴一张要多少就有多少!
谢慕华笑吟吟的挥挥手:“方大人,这些话留到庆功宴再说吧!七郎!”
杨延彬闻言快步走了过来,抱拳道:“末将在!”
谢慕华吩咐道:“现在大局已定,稍候五郎必然要展开反攻,你命令士卒备战,务必叫一个人也跑不掉。这一仗,咱们就赢个大的!”
杨延彬笑道:“谨遵经略相公吩咐!”
五郎手持钢刀,就像下山猛虎一般杀入敌阵,所过之处绝无三合之将,刀起处,人头落地。一名倭寇吼叫着挺着长剑照着五郎的后心直捅过来,五郎侧身一让,将那名倭寇放了过来,那人收不住脚,直直的撞向前去,五郎略扭腰肢,猿臂一展,将那人夹在腋下。身后又是一刀当头砍下,五郎回刀一挡,他是神力惊人,身后敌人哪里是对手,顿时手腕一麻,虎口出血,钢刀拿捏不住,掉下地来。五郎顺势一刀抹下,从肩胛骨到腰部将那倭寇一刀两断,温热的鲜血狂喷而出,染得五郎半身都是鲜血,五郎刚毅的脸上染上几分血污,看起来就像是威武的天神下凡一般……
一名迎面冲来的倭寇,两腿发软,手中的长剑抖个不停,五郎大喝一声,那人竟然两手一振,长剑当啷落地,一翻白眼居然晕了过去。五郎放声长啸,吼道:“儿郎们,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给五爷看看你们的手段!”
那群厢军勇气倍增,先前退到岗上的厢军翻身再战,他们被五郎这一番血腥杀戮激起了勇气,什么盗匪,什么倭寇,也是爹生娘养的,也是一个脑袋一条命,五郎不是一刀一个连送了许多人命么!怕他做甚?
打仗最怕的就是没有勇气,只要勇气十足,指挥得当,这一仗便已定了,倭寇越战越是凌乱,五郎索性丢了钢刀,从身边一名士卒手中接过一支长矛,将硬邦邦的长矛当做大枪来使,厢军士卒呐喊着围了上来,三五个服侍一个,挠钩套索纷纷落下,一个个倭寇被拖翻在地,跟着补上一刀。
杨延彬微笑着看着战场,说道:“经略相公,末将看来是不用下去抢功劳了!”
谢慕华点了点头:“说得是。五郎初战告捷,可喜可贺!”
战场渐渐接近尾声,那名倭寇头子见大势已去,倒转刀头,照着自己的肚子刺下。可是刀刃刚刚刺到肚皮,手腕上忽然一紧,却是被五郎布满血污的大手抓住手腕,跟着反手一夺,将长刀夺下,随手抓住那名倭寇头子的领子,摔在地上,没等他挣扎起来,几支挠钩便搭了上来,将他拽倒在地,七手八脚的绑了个结结实实。
五郎放眼望去,只见有个宋人打扮的盗匪头目还在奋力苦战,不由得冷笑一声,已经死到临头还在负隅顽抗,当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么?
“兀那汉子,速速弃械投降,绕你不杀!”五郎高声叫道,百多名士卒一拥而上,将那最后十多名盗匪紧紧裹在中间。那十来人背靠背围成一个小圈,手中沾满血污的兵刃露着缺口,原先狰狞的脸上露出了绝望的神情,他们明白死期将至,却依然不肯投降,还要顽抗到底,倒是颇让五郎觉得奇怪。
那人叫道:“废话少说,要取老子性命速速上来!”
五郎怒火中烧,正要喝令众人上去冲杀,忽然斜刺里一箭直奔那人射去,那人苦战之后居然还有如此高的反应和体力,一扭身子,钢刀挥动,将长箭击飞,不料肩膀一疼,一箭正中肩窝,原来是连珠箭发,那人挡了一记再也挡不住第二记,手中兵刃一落地,如狼似虎的厢军猛扑上去,顷刻间就将这些疲惫不堪又负伤累累的盗匪拿下。
五郎扭过头去,只见杨延彬收起长弓,走在谢慕华的身后。
谢慕华远远走了过来,看也不看满地被按倒的倭寇,当先对五郎问道:“士卒伤亡不多吧?”
五郎憨憨一笑:“末将也不知道,现在就清点一下吧!”
谢慕华沉声道:“恩,现在就打扫战场,伤兵马上送回去救治,若是牺牲的战士,带回去好生厚葬,重重抚恤!”
身旁一个年轻的士卒抹了把脸上混在一起的血污和汗水,展颜一笑,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小乙当了这许久官兵,就这回最过瘾了。”
谢慕华笑道:“少得意,打盗匪而已,若是叫你真的上阵杀契丹鞑子的时候,你莫要吓得尿裤子!”
那小兵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躲到一边去了,一旁战友嘻嘻哈哈的拍着他的脑袋。谢慕华想起契丹铁骑,心中莫名其妙的又是一阵发愁,毕竟大宋现在还是兵力不强,辽国全民皆兵,只要能骑马的便是战士,数百万匹战马,在平原上对敌,宋军的骑兵无论是从数量上还是战斗力上还是要略逊一筹,这是农耕民族和游牧民族的差距,冷兵器时代几乎是无法改变的。但是想要一步过渡到热兵器也不可能,不知道自己走了这些日子,东京城里造兵工署做的怎么样了……要是能有一批火枪……谢慕华摇了摇头,人啊,人心不足蛇吞象!
方广利也带着士卒过来,帮忙清扫战场,救治伤员,押送俘虏。
谢慕华施施然的走到那名被箭射中的匪首面前,先对五郎说道:“五郎,这儿是战场,咱们能用最小的力气取胜,便无用和他们性命相搏。方才七郎暗箭伤他,是我下的命令。这件事,你莫要怪他。但是五郎,你也要记住,战场上,只要能取得胜利,使用任何手段都不过分!”
“五郎受教了!”五郎急忙说道。
谢慕华看着那人,正要发问,转念间又收了口:“时候已经不早了,早些打扫干净战场,把活着的都给押回江宁府。好好审问,我倒要看看这些日本人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居然敢到我江南东路来闹事。”
那些士卒押着俘虏退了下去,那盗匪忽然叫道:“狗官,暗箭伤人算什么本事……还说这种话来,好不羞煞人!”
谢慕华冷笑道:“你身为大宋子民,勾结倭寇来屠杀我大宋百姓,你算是好汉?可真好笑了!”
不料那人竟然狂笑起来:“你以为我是狗屁赵宋的子民么?他们也配?”
第六十七章 扒皮实草
江宁府的大牢里很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简直是人满为患,牢头不得不加派了人手,将那些在休假的狱卒也都叫了来,大牢里一下子关进来数十人,这些人还不是小偷小摸、坑蒙拐骗的小贼,都是刀头舔血、杀人不眨眼的匪徒。牢头为求万无一失,足足调动了五十人在大牢里看着。
谢慕华换过一身衣服,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施施然的来到后堂,自己的亲信们都济济一堂,堂下一人桀骜不驯,虽然是伤痕累累,但是依然不屈服,站直了身体,怒目圆睁的看着笑眯眯的谢慕华走了进来。
“这一路上本官正要问你,你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大宋子民,这倒怪了,要说你是日本人,左看右看也不大像。说,你是什么来历!”谢慕华居中坐下,左边杨家兄弟,右边杨刚正侍立着。
那人冷笑两声:“你也配问我姓名?”
谢慕华不禁哑然失笑,真是好大的口气,人已经是阶下囚了,还这般傲气。不过,谢慕华对硬汉子可是从来不手软的。问道:“本官不想难为你,再给你一个机会,看你说是不说。若是一意孤行的话,本官自有方法炮制你!”
那人哼了一声,昂起头看也不看谢慕华一眼。
五郎勃然大怒,就要上前去打那人。谢慕华急忙说道:“五郎,休得无礼。既然是硬汉子,喊打喊杀的,人家也不在乎,白白浪费了你的力气,要是一个失手将他打死了,倒成全了他。对付硬汉子要有专门的方法。这次,你学着点!”
五郎迷惑不解,但是他却颇为听从谢慕华的吩咐,于是收了手退了下去。谢慕华将几名侍卫唤了进来,低声对他们吩咐了几句,那几人先是迷惑不解,跟着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七手八脚的将那人提下了堂。谢慕华笑道:“明天这个时候咱们再审,到时候不怕他不说。”
杨刚正面露微笑,问道:“经略相公,那些日本人,大人准备如何处置?”
谢慕华看了看堂外,只见平秀正急急忙忙的走了过来,于是说道:“等平秀正来了再问吧。”
平秀正大步走了进来,当先跪倒在地上,叫道:“大人,求你饶他们一命!”
原来谢慕华早就叫平秀正去问那些日本人,平秀正去了一看,不是外人,正是跟他从小一起长大的藤原正一郎。平秀正急忙问他,才知道,当日西国追捕使派兵对藤原舰队穷追猛打,正好遇到风暴,藤原舰队也是七零八落,直到风暴过后,才缓缓的收拢舰队。可是此时居然找不到平秀正了,藤原拓名心中着急,又怕平秀正被西国追捕使抓了去,又怕平秀正已经葬身鱼腹,到处派人去找平秀正。但是一无所获。一日,忽然遇到一艘伤痕累累的船只,却是汉人的船只,那些汉人也是海盗,被宋军的水师逼得走投无路,一路逃窜了过来。便和藤原拓名的舰队合在一起,那些汉人虽然和藤原舰队里的人,大多都是语言不通的,但是大家都是海盗出身,配合起来也算不错。难得的是,为首的那汉人居然还会说几句日语。又过了一段时间,大家还是找不到平秀正,便都以为平秀正已经遭遇不测,这心思也就渐渐淡了下来。不久后,在外海劫到一支小船,船上居然是有几个日本人。那些日本人吃不住藤原拓名的逼问,就说出知道平秀正是在江宁府谢慕华那里,西国追捕使的人正要在宋朝官员的主持下和平秀正决斗……
藤原正一郎对平弘雅还是念念不忘,一听有了消息,便要带人来江宁府看看能不能将平秀正兄妹救出来。藤原拓名等人都不熟悉中原的地形,那汉人便自告奋勇要带路。于是那群汉人和藤原正一郎的手下便从两浙路登陆,可是他们是海盗,窝点又被西国追捕使给端了,没有粮草,便一路烧杀掠强的过来。想来也是不把厢军放在眼里,在两浙路击溃两千厢军之后更是得意洋洋,以为宋人都是如此不堪一击的角色,却没想到到了江南东路,在五郎的手下吃了个大亏,死伤累累!
“大人,求你饶他们一死!”平秀正恭恭敬敬给谢慕华磕了个头。
谢慕华脸色一板:“你们日本人是人,我们汉人就不是人么?他们一路上烧杀掠强,祸害了多少大宋百姓。本官岂能因私废公,饶了他们?”
平秀正一听谢慕华不同意,急忙说道:“大人,藤原正一郎也是为了来江南找我,他们没有物资,只能靠抢的。不如这样,这次大宋损失了多少,将来我们回到关东之后,加倍……不,十倍偿还给大宋!藤原叔叔就那么一个儿子,若是死在这里,无论如何我也交代不过去。”
谢慕华记得早前听平弘雅说藤原正一郎有三个妻子,便笑道:“藤原正一郎的年纪也不算小了,老婆也娶了好几个。你怕他绝后么?难道一脉单传的人,犯了罪,就要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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