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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口-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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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新乡两天前，我就给媳妇提前打预防针说：“这两天我要到新乡采访，说不准什么时间走。”媳妇正在试他的韩式新装，在镜子前照来照去，一会儿弄弄头发，一会儿换一换配套的裤子。“别人都夸我生过孩子后，身材一点都没有变，不像有孩子的人。”媳妇说完，又向我抛了一个媚眼说：“你看，我穿这个袍式的上衣显得年轻不？”我对媳妇这种超级自恋有点受不了，随口挡了她一句，“噢，吸个奶嘴出去跑一圈，保准有人说现在的奶粉真好，吃奶的孩子个子都长得像大人一样。”气得媳妇把衣服一脱，用小拳擂着我说：“你真损。别人都说我年轻，就你看着我显老。”“老嫩只有我自己知道。无论别人怎么猜，就是不告诉他。”我故意学着葛优的样子，捂着嘴在媳妇耳边说。“去，一边去。”媳妇说完独自忙去了。一会儿，反应过来的媳妇说：“你这两天要去新乡去？”“是。”我应声答道。“你们单位的采访对象不太在省内行动呀！是不是和那个小狐狸精一块去游山玩水去了。”“你猜得真对，加一分。”我朝妻子做个鬼脸。她哀怨地看了我一眼说：“如果真的找女人了，一是记得*，二是回来先给给你消毒半个月。”“半个月，我扛得住，你未必能扛得住。”我半是调侃，半是戏弄地我媳妇一阵子，感觉基上打消了她内心的疑虑，忙别的事去了。
7 歇斯底里
去新乡我是算计好的。下午五点从中州市出发，到新乡时就是八点多了，先不给啤酒厂里的那个哥们联系，找个宾馆住下，然后……我把这个计划反复核查了几遍，确保没有什么问题了，把单位的事一处理，我便给《水与中原》的鲁总编说：“新乡的一个啤酒厂最近要进中州市，有这方面的广告需求。需要李小禾好和我一起去，我把什么事都做好了，后续工作由李小禾来做。”鲁总编想都没有想，就答应了。
接上李小禾，我给媳妇发个短息开车直奔新乡。一路上李小禾撇着小嘴看着车窗外，一会儿暗自笑了，一会儿又有些某名其妙地显得忧伤的样子。我一边开着车，一边观察着李小禾，内心按捺不住一阵阵的兴奋，恨不得一下子飞到新乡，恨不得天一下子黑了。等我反应过来时，车已经过了新乡的高速路口直奔安阳去了。调头，回到新乡市里，又因为路不熟在街上转呀，转呀，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快捷酒店住下。
“起个大早，赶个晚集。”李小禾看着我说：“晚集就晚集吧！明天早上，晚点起来就行了。我拿出身份证登记时，李小禾瞅了瞅我说：“就要一间房吗！”我说：“开两间也行！只要你能报销！”李小禾撇了撇嘴，显得很不情愿地跟着我进了房间。
屋内就一张大床，二米乘二米的大床，把东西放下后，洗脸、涮牙后，就等李小禾了。李小禾先是在卫生间磨蹭磨蹭半天，才涮牙洗脸。看着李小禾那样子，我忍不住去卫生间拉她。“就一张床，今晚怎么睡呢！”李小禾睁着大眼问我。“你躺这头，我躺那头。”我戏谑她说。“你一个人躺在这儿睡吧，明天还得开车呢！”李小禾说完，瓷在那儿了。我迟疑了一下，有点郁闷，就出来了。
人世间的许多事，真是让人琢磨不透。当我第一面见到李小禾时，被她那一双纯洁的眼睛给“降服”了，从第一次和她谈，费尽心思把她弄到《水与中原》杂志社，到现在她活生生地站在我的眼前，我心里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胆怯。这会是一场爱情吗？想到这儿，我自己就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这不是爱情，又是什么？婚外情？无聊的男女关系。或者说高尚一点是才子佳人。好像又都不太准确。当这一切唾手可得时，又突然思考此事的意义！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得到她，占有她吗？这样是不是太世俗了。李小禾瓷在那儿了，我站在窗户下不停地思考这个问题。不是为了得到她，又是为了什么？我想了一会儿，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二年多了，突然不知道这件事的意义了。爱情的结果是什么呢？是一种占有。虽然占有不一定是爱情。我对自己就感到好笑，也很惊恐。文人的通病就是爱思考什么事的终极意思。其实，任何事都没有终极意思。农作物是论天，动物是论月，人是论年，地球是论万年的。但是，无论是什么计量单位，这一切最后都将化作无有。因为所有丰功伟绩，所有的卧薪偿胆，对于以万年来计的地球来说，都是可笑的。
李小禾欠着身子，坐在床边，无聊地抠自己的指甲。那一种不自然，或者说是尴尬甚至是有点可怜。满脑子的胡思乱想后，我定了定神，上前去搂李小禾。李小禾紧张地躲开。她这一躲，我有点生气了，上去搂住她，顺势就把她按在床上了。李小禾双手死死地托住我的下巴，毫无顾忌地大声说：“我还没有准备好呢！”“等你准备好了，我就老了。你不是说愿意一生一世做我的情人吗！”李小禾一时无语。我一只手揽住她，用另一只手解她的裤子。她拧着身子，挣扎来挣扎去。我有点恼子，揽她的胳膊一用力，她有点承受不了，竭斯底里地说：“是，我原想是做你一生一世的情人，原想一辈子不结婚只做你的情人，这一天真的来了，我怕了，怕我家人知道，我怕我的同事知道。”李小禾说完，哭了起来。
从来没有见过李小禾这样哭过，我的欲望一下子没有。李小禾的哭没有苟起我的同情，反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羞辱感，引发起一团无处发泄的怒火让我急躁不安，在屋内转了两圈，本想找个东西把室内镜子砸了，没有找到。情急之下，我从口袋里摸到自己的手机，想都不想地“啪”的一声，摔在地上。“哭个啥！你如果不愿意就要不来，就不要认识我。”李小和惊了一下，不哭了，仍伏在里不动。我说这话时自己脑子里一团乱麻。从看到李小禾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无个救药地喜欢上她了，但有一点我和李小禾都没有勇气面对，那就是未来。我曾经婉转地告诉李小禾，我不可能离婚，作为一个男人爱是一方面，责任是另一方面。李小禾知道我的意思，所以每一次遇到这个问题，她都巧妙地回避，或者不触及它。有一次我正和李小禾喝咖啡，妻子打电话，非要我立即回去。我一生气，把电话挂个了。“是你妻子！”李小禾直视着我说。“是，烦死人了，不值一毛钱个事就这呀哪呀！”我生气地说。“你赶紧回去吧！你那个家重要。”李小禾说完，有点生气地收拾东西要走。“别烦我，烦我了我非和她离婚不行。”我随口说道。“这是你说的，可不是我要你离婚的呀。”李小禾反应非常灵敏地接上了。从那时起，我发现李小禾的内心里，不仅仅是想做我的情人。所以，每一次在一起，我尽力避开和她谈论这个问题的机会。
李小禾帮我拾起手机，放在桌子上。看着李小禾脸上挂着泪痕的样子，我用手掠了一下她的头发，她也死死地看着我。那楚楚动人的样子，我不由自主的双手捧她的脸。看着看着，有一种欲罢不能，放手不甘的感觉。“我会爱你一辈子的，我会爱你一辈子的。虽然我心里也清楚这种爱对你是一种伤害，但是这都是发自内心，是真实的。真实并不顾及道德。”这个时候我才真正的发现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一个理性得冷酷的人，一个不适合谈情说爱的人。平日时自己所谓的*倜傥，所有的柔情侠骨只不过是想像罢了，或者干脆说是一种意淫。我知道女人要么哄她，要么宠她。这时候，对李小禾最有用的话是“有一天我用一百辆宝马，一百辆奔驰，一百辆奥迪把你取回家，让联合国秘书长潘基文主持婚礼，我向到场的社会名流和全世界的人大声宣告，我爱李小禾，一生一世只爱她一人。”但这不是我内心的想法，对于那种欺骗的话，我到嘴边都会拐口。此时，自认为能口若悬河的我，有一种无话可说的感觉。
尴尬了好大一会儿，我又鼓起了勇气，轻轻地搂着小禾，慢慢地抚摸着她的头发，看着她的眼睛，一点一点地贴近她的身体，一点一点地期她他的放松，直至她要躺在我怀里时，我突然又搂紧她……“我们可以不谈道德，但无法罔顾我的痛苦。”李小禾说着，哭着，双手又死命地护着自己。“我们可以不谈道德，但是无法罔顾我的痛苦。”从李小禾嘴里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我像触电了一样。这孩子这时候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好不容易压抑下去的困惑又从心底涌了上来。看着李小禾歇斯底里的样子，我的精神一下子松懈了……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8 祸不单行
那一夜，我躺在床上想了一夜这件事的意义。
李小禾瓷在卫生间里一夜，说一夜有点夸张，三四个小时，天就亮了。就是这三四个小时，我觉得时间非常的漫长……李小禾为什么不愿意，是没有准备好，还是心另有所属，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一只老鼠追我，一只老鼠竟把我追得无处躲藏，我跑呀跑呀，跑进一个公共厕所里，想撒尿，找到地方了，心里又清楚，小的时候就是梦到有人追呀追呀，追到想撒尿，终于找到厕所了，尿吧，尿到一半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现在自己长大了，不会犯这种弱智的毛病，于是，我又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发现自己是清醒的，就站在那儿尿。正尿着，那只老鼠又追了过来。我一紧张，正要提裤子，那只老鼠突然站了起来，变成了一个人，我还没有看清楚他的脸，它一伸手把我推进了茅坑里。
我一动弹，发现是一个梦，奇怪这个梦中套梦，梦中连梦。头又点痛，一看表八点多了。我起来走进洗手间，李小禾正趴在洗濑台上。“躺床上睡一会儿去吧！”我没有好气地说。我听到了自己声音的冷酷。李小禾癔癔症症抬起头，看了看我说：“不睡了。你先洗吧！洗了咱们走。”我没理她，兀自在洗手间里涮牙洗脸……
下楼后，我结过账，出了酒店的大门，走有一百多米远的小摊上，买了早点回来。好长时间，李小禾才磨磨蹭蹭地下来。我发动车，向市里驶去。此时，上班的人已经渐渐地少了，看着行色匆匆的男男女女，突然想到了一句话“一个女人如果真爱你的话，是愿意给你生个孩子的。”“靠，连觉都不愿给我睡，还生个屁的孩子。”我一生气，调头回来了。等上高速路口，李小禾发现我走的是回去的路，小心殿翼翼地问：“你不是找人谈广告赞助的事的吗，怎么人也不见，回去了。”“这个鸟世界，为谁付出都不值得，回去之后咱们俩个谁也不认识谁？”我没有好气地说。李小禾一阵子愕然，没敢接腔……
车还没有进市，一光就不停地打话，不接，他不停地打，最后，我气得把手机都关了。坐在一旁的李小禾看我气急败坏的样子，嗫嚅了好一会儿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是因为没有思想准备。”我乜了她一眼。李小禾见我不理她，也没有再说什么，一时间，只听到车轮娑娑转动的声音。此时，我内心里一团乱麻，一方面，我对李小禾的昨晚的表现极度不满，我觉得她没有任何理由拒绝我。另一方面我对李小禾昨晚那句“我们可以不谈道德，但不能罔顾我的痛苦”感到意外，吃惊，矛盾。以前我很自信地了解李小禾，可从她说出这一句的那一刻，我发现我是那么的不了解她。开始我自认为她是一个纯洁得一眼就能看到底的人，结果我竟然弄不清楚她心里想的啥。慢慢地，从内心深处，我有隐隐约约一种某名其妙的恐惧感……
车子进入中州市后，我怕单位有事，把手机打开。手机响了，还是一光。“张也，你这个人咋这样，打你手机，不接。再打，竟然关机。”一光说得急匆匆的，我心里也窝一肚子火，转念一想，一光什么也不知道，对他发火也不公平！尽力稳定住自己的情绪说：“一光，什么事？”
“小齐出事了？”电话那头的一光没有再纠缠我的态度问题，急切地说。
“他又出什么事了？”一提起小齐，我自然又想起他跳人妖舞，被人*的事，胃里立即就有一股想往外涌的想法。
“电话中不好说，你快过来吧！”
“有什么不好说的，像他那种生存环境，不出事那才奇怪呢！只要不是什么人命的事，最好不要叫上我。我见他一次，心里不好受好长时间。”我说这话时，从来没有顾忌别人的感受，完全是发自内心。
“好了，都是同学，都活得不容易。你要是不念及同窗，你可以不来。”一光每到这个时候就祭出了同窗情。我内心是一百万个不想去，也不能再说了，否则就成了“脸一阔就变”的那种人了。
离李小禾的单位还有两条街，我不想再转弯绕道了，就不客气地让李小禾下车，然后直奔一光的单位去接他去了。
一光上车后，来不及赞赏我的二手奥迪，催我直奔西区。
“到西区干吗？”。
“小齐一个人住在西区。”
“听你说，他的房子不是买在107国道附近了吗！他一个人住在那儿干吗？”
“唉，小齐吸毒，最近毒瘾犯得历害，家也不敢回。”一光说着就有点不好意思。
“嚓”，我不由自主地踩住了刹车。“他吸毒。”我听到自己的声调都有点变了，变得狂躁而又凄然。
一光没有想到我的反应是如此的强烈，很错愕地看着我，足足有二分钟，一句话也没有说。这时，我突然感觉到自己胸闷得要命，有一种想抓狂的感觉，从心里涌出一股股说不出的悲壮感，想砸什么东西，又想把车开到大路上横冲直撞一阵儿……稳了稳神，我用手掐了掐自己的仁中穴，车换了档，缓缓地驰到辅道上，然后找一个地方停了下来。此时，已经是十点多，过了上班的高峰期，路上的行人要么是行色匆匆，要么是悠悠哉哉的，没有一个人注意我和一光。太阳光的直射下，我没有感到温度，而是一阵阵的发冷。不知道是因为昨晚自尊心受伤引发的憋屈感，或者小齐的遭遇产生的怜悯，我的泪涮的一下子涌了出来。
下车后，我掏出烟，点燃后拼命地吸了几口。平时吸着非常香的红塔山，这时也觉得苦得不行。我随手丢在脚下，不解恨，上去用脚踩个稀巴烂。一光见我神情如此的反常，在一旁讨好地说：“张也，别生那么大的气。小齐吸毒不是故意的。你想一想，他怎么努力，毕竟是结婚生子的大男人了，身材一天天的胖起来了，怎么看也不像女人了。他听说吸毒能减肥，开始只吸一点点。谁知道那东西一沾上就去不掉了，所以现在是越陷越深……”书包 网 。 。。 想看书来
9 五毒俱全
我闭上眼睛，又想起了二年前在快捷酒店502房间见到小齐的狼狈相，内心的那种凄凉、沧然，远非一声喟然长叹所能排解的。我想起了我，想起了一光，想起了小齐，这一代大学生到社会上怎么会混成了这样子。我们是这个社会转型的牲牺品，在文化转型期没有信仰，没有自持力，在物欲横流的消费时代迷失了自己的精神家园，或是我们个人的能力，或是努力不够……
一光见我没有说话，也不吱声了，两个大男人就那样站了好长时间，我意识到自己渴了，也意识到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到路边的小卖铺买了两瓶绿茶，扔给一光一瓶。自己一口气喝得憋得喘不过来，把剩下的茶倒在手上，抹了一把脸，定了定神。
“一光，咱们现在干什么去？”我已经从刚才那个恍忽中彻底地清醒过来了，很冷静地问一光。
“去看一看小齐？”一光看着我，谨慎地说。
“我不想去，真的不想去。我觉得也没有见的必要。‘天作孽；犹可违。人作孽，不可活。’”我从来没有这么沮丧过。一光看我那神情，不好意思再强迫我什么，相反很委婉地安慰我说：“张也，我知道你上次为小齐要那十万元时，顶了多大的风险，很够兄弟了。同时，我和小齐都是把你当作大哥看待的。”我用手示意一下，没有再让他说下去。我知道自己的缺点，也不想听这话。我了解小齐的生存状态，也了解小齐的生活环境和他所处的那个阶层。那是一个天堂地狱没有界限的阶层，那是一个人鬼不分的环境，别说是他小齐，一个扮演人妖的娱乐界最底层的小角色，就是许多香港的大名星，拥有上亿身价的天皇天后，有几个不是别人手中的玩物呢！
一光见我的神情是如此的黯然，没有像以前那样再执拗，转而换话题说：“我光听嫂子说你弄了一个车，没有想到你开的还是奥迪。牛逼，从自行车一下子迈到四轮时代。”我苦笑了一下，没有接他的话茬，更没有道出这个车的来龙去脉，一按车钥匙，让车响了一下，上车了。
“不去小齐那儿了，这会儿去哪？”一光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我说。
“我有点累，但又不想回去，随便找个地方歇一歇吧！”
“那找个茶楼？”一光很刻意地说。我对一光的话非常的意外，这家伙买房，装修房子，都没有邀请我去。
“你不打算让我到你的新家看一看。”我直截了当，话意中明显地带有一种挑刺的火药味。
“这，这……”
我看到一光那嗫嚅的样子，突然意识到一光遇到了什么事，并且一直对我守口如瓶。
“有什么，你就直说吧！我不是不想去看小齐，问题是我去看了也无济于事，徒增我的伤感。你和小齐商量一下，看他愿意不愿意去戒毒所，否则他会害死自己一家的。”我怕一光误会，就把不想去见小齐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
“我离婚了，房子给梅香了。家里的锁梅香也换了，我现在也进不去。”一光好像是费了好大的劲，才说出来。
“ 你什么时候结婚的，怎么离婚了。”这个消息比小齐吸毒都让我感到意外。
“两个月前，我和梅香有两个星期没有吵架，趁那个空结婚了。可是，当结婚证领到手的那一刻起，我就后悔了。”
“梅香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但她是真心真意想和你过日子的那种人，同意给你离吗？”我感觉到这其中的蹊跷不会小了，本能的反应，一下子就想得到真实的答案。
“唉，怎么说呢！梅香不想离，但是事情到了那个地步。她不离，也由不得她了。”一光说完，叹了一口气。
“是不是你找的那个大咪咪网友，和梅香挺上了。梅香绝望了，和你离了。”我突然想起以前一光给我说的在郊区认识的那个大咪咪网友，那垂涎的相。
“那个大咪咪网友是真正的网友，我们在一起不谈感情，只谈感受。”一光说着，有点不自然，但又想强词夺理。
“可见你是另有主户，而且这个女人比梅香还厉害？”我是真心关心一光，就把问题像剥笋一样，毫不留情地摊开了。
一光看着我那不依不饶的神情，很茫然地看了看远处，不停地用踢下面的地。空气一下子显得有些沉闷，足足有三五分钟，一光才空荡地说：“有一次，我在画展上认识一个女孩阿朵，身材超级的棒，上前给她搭讪，问她愿不愿意做我的模特。开始她还不同意，可是我请她吃两次饭后，她同意了。她做我的模特，一小时一百块钱。”“你又把她给睡了，给她山盟海誓，和梅香很绝情地离婚，并且很仗义地把房子给了梅香，觉得这样就对得起梅香了。后来发现，这个女的这么轻易地裸在你的面前，这么轻意地和你上床了，你又开始怀疑这个女孩的来历？”我之所以说这话，是因为太了解一光了。他不愿和我说离婚的事，是怕我责怪他。他知道我对梅香的态度。没有想到，阿朵比她更糟糕。越是这样，越是不好意思给我开口，直到不可收拾。其实，我说这话时的心情，比知道小齐吸毒还要难过。我内心里清楚，无论后来一光变得多么的堕落，多么的玩世不恭，他内心一直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一直是一个感情思维大于理性思维的人，一直是一个不知道何去何去，容易被别人，被生活挟裹着往前走的人。
一光听后，不说话了。此时，我的疲惫被一光那一句离婚惊得一点都没有了。
“没有想到，阿朵比梅香还可怕？”一光说后，突然孩子般地呜咽起来。看到一光那可怜相，我想到昨晚的李小禾，瞪了他一眼说：“瞅瞅你那点出息。要不，你吐口吐沫跳进去把自己淹死算了。”我说罢，一加油门，一溜烟地朝黄河滩的方向去了。
“阿朵开始给我说，她是一个在电大学习美术的学生。我见到她的学生证了，你也知道电大那种学校是混张文凭的地方，一直认为她是一个学生，再复杂的学生也是学生，单纯，好骗。随着对她了解越来越深，我发现她的经历，比我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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