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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唐-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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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侍候公子穿衣……”如烟慌然失措地爬起来。
“奴婢……”如玉也一个激灵在地上坐直了身子,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见张?正在自己穿衣,赶紧起身来帮忙。
“你们两个小丫头……”张?笑了笑,本想劝她们继续去睡会,但也知道这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只好任凭她们围着自己“折腾”。
他明白自己必须得适应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因为这才只是一个开端。
穿衣、整装、洗漱、用早餐,原本非常简单的事儿于今却是非常繁琐和复杂。张府前院的阴云密布,丝毫没有影响到张?这座独立小院里的精致旖旎。
一套完整的流程下来,足足过去了半个时辰的时间。
完了,张?起身来,从书案上取过自己的那把鎏金伞骨的折扇,顺手打开摇了摇,然后回头来望着恭谨侍立在身边的两女笑了笑,“如烟如玉,我要去参加虢国夫人府上赴宴,可能日落时分才回来,我走后你们就小睡片刻,你们这个年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不能少了睡眠。”
如烟如玉乖巧地点着头,虽然年纪小,但也有几分眉眼高低――听出自家公子是真心心疼她们,心里自然欢喜。
不过,虽然主子这么说,但作为侍女,她们也断然没有在大白天睡大觉的胆量。一旦让府上的其他主子知道,她们的两条小孤拐可经不住打。
“奴婢送公子。”两女羞怯地笑着,神态也不再像过去那么拘谨。
“呵呵,我去了,你们两个记着补一觉。”张?朗声一笑,扫了两女一眼,然后大步而去。
他行走的速度很快,在即将穿过后院幽径到达前院的时节,突然听到沉重府门咯吱咯吱开启的声音,旋即是一阵凌乱的脚步声。高门府邸,正门平时很少开启的,除非是有重要客人来或者――
张?心头一动,便放缓了脚步。
……
……
站在拱门处向望去,张府大门洞开,张九鸣、张九皋两个长辈满脸堆笑地陪着一个白面无须穿着便袍但却威势凛然、年约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柳氏赶紧带着张宁等人上前见礼,“恭迎将做监李大人!”
张?皱了皱眉,暗道:“将做监?莫非是李林甫的儿子李岫?李岫登门来作甚?兴师问罪?”
来人正是李岫。李岫盛气凌人地淡漠地瞥了柳氏和张宁一眼,淡淡挥了挥手,从鼻孔里挤出一个“嗯”字来,算是回应。
李岫此行并没有告知父亲李林甫。虽然李林甫有言在先,不愿意在这种小事情上再起风波,免得等自己死后让杨国忠等人抓住李家的把柄――尤其是李林甫听闻虢国夫人亲自进宫为张焕求情,更是嘱咐家人不得再生事端。
但李岫心里却憋着一口气。李家是什么地位,如今的张家又是什么地位,张家一个黄口孺子竟敢公开羞辱自己父亲,简直是活腻歪了。
因此,李岫这口无明业火按捺不住,便主动登门而来。其意如何,不言而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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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0章针锋相对
第030章针锋相对
张九鸣、张九皋兄弟俩以及柳氏、张宁等人,毕恭毕敬地将李岫迎进张家的会客厅,让座、上茶点、陪笑寒暄,丝毫不敢怠慢。wwW;
李岫为什么登门来,张九鸣心知肚明。因此,他代表张家诸人,主动开口为“张?的无礼冒犯”诚恳道歉,声音里其实还带着几分低声下气的味道。
“大人,无知小儿酒后胡言乱语,一时冒犯了相爷……都是吾等缺失管教所致,某替他和张家向相爷、大人深深赔罪了!还望相爷大人有大量,饶恕一二。”
张九鸣哀声求告,起身深深一揖。张九皋等人见状,也赶紧起身陪同赔礼,都站在李岫面前,施礼下去。
李岫大刺刺地趺坐在那里,神色冰冷倨傲,也没有说接受不接受张家的赔礼道歉,反倒是撇了撇嘴,轻轻冷笑了起来。
“诸位说得倒是轻巧,区区一句‘无知小儿酒后胡言’就搪塞过去了?家父何许人?嗯?乃是当朝相辅,位极人臣!纵然是当今圣上,也对家父恩宠礼遇……可恨张?不过一黄口小儿,竟敢当众大放厥词,出言不逊、恶意诽谤,岂有此理!……此子胆大包天、教养缺失一至于此,足见尔张家德行溃败,令人愤怒!”
李岫猛然拍了一下桌案,沉声喝道,“谩骂诽谤当今宰相,朝中重臣,该当何罪?其罪当诛!”
“张焕犯下谋逆重罪在前,张?诋毁宰辅在后,尔张家一干人等居心何其叵测?本官明日便替父上奏圣上,参尔张家一个重罪!”
李岫声色俱厉,陡然起身就要拂袖而去。
张九鸣和张九皋面色惨白,起身连连作揖陪笑道,“大人息怒,大人息怒!”
“这小儿肆意妄为冒犯相爷,某等亦恨之入骨!某等正要捆绑此子入相爷府上,向相爷负荆请罪……”
“请大人暂息雷霆之怒,张?狂悖失德,张家绝不姑息养奸,张家愿意将此子交给相府,任凭相爷和大人处置!”
任谁都没有想到,一脸惶然之色的张家二公子张宁竟然跟在张九鸣身后躬身下来,开口哀求道。
他的这番话一出口,不仅柳氏陡然色变,张九鸣和张九皋这两个长辈也吃了一惊,心里非常不满,暗暗回头瞪了张宁一眼。
如果不是因为李岫在场、在这个节骨眼上,两人肯定是要斥责他一通的。
有些话,张九鸣和张九皋可以说,因为他们是长辈,可以代表整个张家,训斥晚辈理所应当;但张宁却不能,因为他与张?是平辈的兄弟,没有资格这样说,且做不得张家的主。
柳氏怒视张宁,咬了咬牙,却又强行压制下心底的愤怒。
……
……
其实在这个时候,张?已经悄然站在厅中的屏风之后静听多时了。
李岫登门,只言片语就让张九鸣和张九皋这两个长者心神大乱、失去了基本的分寸,固然折射出李林甫和李家当前在大唐无与伦比的权力威慑力,但也说明了两人的胆识和谋略都略有不足。
李岫明明是故作声势,言语中多为恫吓威胁之词,可张九鸣两人却偏偏看不出来、听不出来。
可以想想看,如果李林甫或者李家真要拿张?下手并向张家展开暴风骤雨一般的报复,李岫又何必多此一举跑到张家门里来“充大头”?
李林甫不会动、也动不了自己――张?对此有着绝对的把握。如果没有这种到位和缜密的自信,他也不会公开在曲江池诗酒宴上自导自演了这么一场戏。
一来,李林甫固然心胸狭隘睚眦必报,但张?终归是晚辈士子,且是在宴会上当众为之,李林甫顾忌自己的身份和声望,心里纵然愤怒也断然不会伸手报复。最起码,不会“表现”得这么快。
二来,李林甫的病情越来越重,已经到了危在旦夕的地步。这场病来得如此突然、如此凶猛,让李林甫措手不及。很多防备杨国忠的安排还没有来得及展开,死亡的阴影就来到了。因此,他现在的全部心思都用在了为李家后人“铺路”上,哪里还有精力去考虑怎么对付一个士子?
以张?的判断,李岫此来,两成因素是泄私愤出出气,另外八成因素是趁火打劫索要财礼。
“野史上说李林甫家有一子贪财好色,说的便是这李岫吧。”张?嘴角浮起一抹无言的冷笑来,正要抬步进厅亲自会会这李岫,就听见了张宁“口不择言”说出了那番话。
张?脚步骤然一停,眉头深皱,眼眸中闪过一丝火气。
之前的张?与张宁的关系非常恶劣,这毋庸置疑。
作为穿越者张?来说,他本来以为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前身”太过不学无术引起张宁厌恶所导致的结果,但从这几日张宁的表现来看,却不完全是那么回事。
这张宁心胸狭隘,不能容人。此其一。脾气暴躁,太过冲动。此其二。见识浅薄,刚愎自用。此其三。如此种种,可见张宁终归不会有太大的发展前途。
到了此刻,张宁在张?心目中的形象全部毁坏殆尽。既然这厮对自己毫无骨肉亲情,又何必再拿他当回事儿?
一念及此,张?定了定神,飘然转出屏风,紧走几步向李岫拱了拱手,“这位便是李相三公子、李岫李大人吧?”
张?飘然出场不请自来,张九鸣和张九皋吃了一惊,而柳氏更是匆匆走过来扯住张?的胳膊急急小声道,“?儿不得无礼,这位正是将做监李大人,还不向李大人行礼赔罪?”
“你这小儿便是张??”李岫面色不善地紧盯着张?,却缓缓坐了回去。
“小可正是张?,见过李大人。”张?微微一笑,回道。
砰!
李岫猛然一拍桌案,怒声道,“你这小儿好大的胆子,你可知你诋毁相辅妄议国事,罪无可赦?某来日便上奏朝廷,将你这小儿打入天牢,一顿乱棍打死去休!”
柳氏吓了一跳,妩媚的脸瞬间煞白,嘴唇都哆嗦起来。
张?上前一步,目无所惧地平视着李岫,嘴角晒然笑道,“李大人真是好大的声势,好大的派头。张?倒是要请教大人,我何时诋毁相辅妄议国事了?我一介书生,上尊君上,下遵律法,知书达礼,大人又凭什么将张?打入天牢一顿乱棍打死呐?”
“难道这天牢就是李相家的后花园,这大唐的刑狱律法就是李家的家规,李大人说黑便黑说白便白,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随意罗织莫须有的罪名陷大唐臣民于死地?”
“李相权势再大,也大不过当今君上和大唐国法,亦不能草菅人命……大人以为然否?”
张?冷笑着。
他这连番针锋相对反戈一击甚至还可以说是颇有些咄咄逼人的话语下来,张九鸣和张九皋兄弟俩脸都变绿了,又气又急,却偏偏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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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1章圣旨到!
第031章圣旨到!
李岫脸色阴沉似水,目光阴狠如刀。wWW。
正如张?所料,他来的主要目的是恫吓兼要挟敛财,非为别的。但李岫万万也没有想到,张家这个小厮竟然胆大如斯,面对李家的赫赫权势,毫不畏惧,轻飘飘的几句话里夹着棍棒刀枪回击过来,一针见血,反过来给他来了一个下马威。
“你这小贼!如此猖狂狡辩,想要作死不成?!”李岫怒不可遏,霍然起身,扬手指着张?沉声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李岫的声音因为愤怒明显有些抖颤,但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厅外传来一声尖细而高亢的呼喊声:“圣旨到!张?接旨!”
厅中诸人面色一变,而张?也是有些意外。好端端地,这皇帝的圣旨怎么就突然找上了自己?
旋即,张府的两个下人打头领路,一个衣冠楚楚的锦衣小太监神色倨傲双手持着圣旨,大踏步走了进来。
小太监骄矜凌厉的目光从一脸错愕的张九鸣等人身上扫过,又望了望脸色阴沉僵硬的李岫,最后落在神清气朗的张?身上,淡淡道,“圣上有旨!张?接旨!”
张?定了定神,朗声下拜了去,“张?在。”
张?这么跪倒接旨,张九鸣、张九皋和柳氏、张宁这四个张家人自不用说,也一起随着跪了下去接旨,而圣旨当头,皇帝的无上权威之下,李岫这个“外人”也不敢无礼站着,只好也咬牙垂首恨恨地跪伏了下去。
心头却是震惊:圣旨……这小贼难道……
小太监点了点头,展开圣旨朗声道,“圣上有旨,张九龄幼子张?文采出众堪为嘉奖,即刻入虢国夫人府侍驾饮宴……”
小太监的旨意宣完,李岫倒吸了一口凉气,猛然抬头来凝视着张?,嘴角轻轻得抽搐起来。
皇帝这道圣旨一下,不要说张?并没有实质性的“罪过”,就算是当面顶撞了李林甫,任何人就再也动不得他。
不能不说,在这个时候,李隆基这道圣旨就成为张?最有利的护身符。同时也真正坐实和宣扬了他的才子身份――从今往后,长安城里再无一人会说张九龄的幼子张?,乃是一纨绔浪荡子。
……
……
李岫狼狈而去。
张九鸣和张九皋悄然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然后张九鸣微微一笑,放缓了声音道,“?儿,既然皇上宣召,你就速速赶去虢国夫人府上应诏侍驾吧……切记在圣上面前要知礼数懂进退,谨言慎行,以免惹得龙颜大怒……”
张九皋也笑了笑,点点头道,“嗯,?儿,蒙圣上青睐,这是你晋身的一个好机会,好好把握,来年春闱也好图个功名。”
柳氏在一旁欣慰地笑着,也没有说什么。
昔日浪荡不堪的张?最近逐渐有了一些变化……直至今日圣旨下,柳氏才真正相信了几分:自家儿子终于还是浪子回头了,天大之喜啊!
张宁却皱眉凝目暗暗打量着张?,心头似乎还微微有些疑惑。
但不管怎样,张家人对张?的态度终归还是开始有本质的转变。这一点,张?能够清晰地感觉到。
张九鸣和张九皋两个长辈虽然胆识、谋略略有不足,但毕竟也是宦海沉浮几十年的“老油条”,起码的政治智慧还是有的。从皇帝的圣旨、以及前番虢国夫人对于张?的饮宴邀请,从而就可以判断出某种蛛丝马迹来。
凭直觉,张九鸣觉得困扰张家的危机已经安然度过,而从中起到决定性因素的便是张?。最起码,纵然最终张焕还是难以脱罪,但也不至于再牵连到整个张家宗族。这种感觉和猜测判断,让张九鸣两个人暗暗松了一口气。
至于张?是如何做到这一切的,是如何引起皇帝关注和好评的,又是如何摇身一变成大才子的,张家人急切间也想不明白。
张?笑了笑,向张九鸣和张九皋以及柳氏躬身施礼,“两位叔父大人,娘亲,长辈的教诲,?儿谨记在心。如此,?儿就去了。”
张九鸣笑呵呵地摆摆手,“去吧去吧――”
柳氏却匆匆上前来眼圈微红扯住张?,满脸关切地轻轻替张?整了整衣衫,抚平了衣衫上的些许褶皱,柔声道,“?儿,在圣上面前千万不要失了礼……记住娘亲的话,娘亲在府上等你回来。”
“嗯,我知道了,娘亲。”这些日子以来,张家人对张?并无好脸色,唯有这个娘亲柳氏无微不至关爱有加,那种发自骨子里的疼爱宠溺,纵然是张?这个心理年龄异常成熟的穿越者,也不禁有了一种久违的感动。
张?向柳氏躬身施礼,然后扭头转身离去。
但没走几步,张?便又突然停下脚步,犹豫了一下,还是回头来笑道:“两位叔父大人,我最近听说李林甫病重卧床不起,宫里去为李林甫诊病的太医传出消息说,他的病积重难返几成绝症……”
张?的语速很快,声音也很轻柔。这话一说完,他便飘然而去。
这当然是一种不算很隐晦的暗示。张?觉得时机成熟了,有必要暗示和点醒一下张家的这两位长辈,免得他们在即将到来的暴风雨中再站错队,导致他的努力前功尽弃。
李林甫病重不治?
张九鸣心头一个激灵,立即回头来望着三弟张九皋,也从张九皋闪烁的眸子里读到了深深的震惊。
两人下意识地觉得张?这话不是无的放矢,更不是信口胡说。如果是这样的话,两人恍然大悟又暗道侥幸,方才明白了前番张?为什么会再三阻拦自己等人去向李林甫求救。
李林甫与杨国忠的恩怨纠缠、争权夺利,非一日了,大唐朝野几乎无人不知。只是杨国忠根本不是李林甫的对手,如果不是有杨贵妃这棵大树在,恐怕早就被李林甫扳倒了。
可一旦李林甫死了,这大唐政局便会急转而下:杨国忠肯定掌权,杨氏权势会更上一层楼,到了那个时候,谁敢说杨国忠不是第二个李林甫?而一旦杨国忠上了台,主动投靠向李林甫的张家还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李林甫固然心狠手辣,但杨国忠也不是善茬儿。
所以,张?此番阴差阳错地走了虢国夫人的路线,这让张九鸣和张九皋暗暗叫绝,惊叹不已。这个浪荡侄子,何时变得如此老谋深算智慧超群,真是令人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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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2章兄弟情谊弥足珍贵
第032章兄弟情谊弥足珍贵
张九鸣长叹了一口气,“嫂嫂,?儿这些年倒是深藏不露了。WWw;现在看来,应该是?儿在曲江池诗酒宴上展露才学,引起了虢国夫人和圣上的欣赏……如果所料不差的话,想必这一次立成有很大的机会被圣上赦免,倘若如此,?儿便是我们张家的功臣!”
“想起昔日种种,老夫不禁汗颜。”
张九皋也坐在一旁朗声一笑,“某就说了,大哥一代名臣良相,才学谋略冠绝一时,他的骨肉血脉怎会如此不堪?看来这往日来?儿韬光隐晦游戏风尘,如非家族危机之下想必也不会这般主动显山露水,倒是我等没有识人之明,着实惭愧。”
柳氏微微一笑,明是自谦,声音里却情不自禁地带出了几分自豪感,“两位叔叔这话让奴家惭愧万分。?儿昔日胡为,也与奴家管教不严有关。”
“呵呵……嫂嫂,二哥,过去之事就不再提了。不论如何,今日之?儿是我张家之幸,我们应该高兴才是。所谓十年磨一剑,剑出耀天下,?儿此番脱去尘埃一飞冲天,将来前途无量,咱们张家广大门楣的希望怕是就要落在他的身上了。”
张九皋这话其实带有几分客情。
张宁在一旁见两个长辈突然对张?不仅改变了态度还“横加吹捧”,心里颇不以为然。听了张九皋的话,心里更不舒服,忍不住出言淡淡道,“叔父大人,三弟这些年整日里胡作非为浪荡街坊,不读圣贤书、不作诗歌赋,言行粗鄙浅陋,要说他突然变成什么才子,我绝不相信。”
“若非不是误打误撞,就是夸大其词罢了。”
张九鸣闻言皱了皱眉,张九皋转头望着张宁,心头隐隐火起。
张?是不是真才子,这事儿可以姑且不论。可张宁对张?太过恶劣的态度,早就让张九皋看不过眼――还是那句话,有些话长辈可以教训,作为平辈,你就没资格说。今日张宁在李岫面前的表现,足以说明这个侄儿的心胸非常狭隘和浅薄。
这时,却听张九鸣挥手向站在一侧的侍女呼道,“去把张力找来。”
张力匆匆进厅来向几个主子施礼问安,然后就规规矩矩地垂首站在那里,等候垂问。
“张力,你把三公子在曲江池诗酒宴上的所作所为细细讲来……”张九鸣笑着放缓了声音,“不必紧张,照实讲来便是。”
力定了定神,恭谨地一五一十地将张?那日的表现以及在场官僚权贵和士子清流的反应详细说了一遍,虽然他的话没有什么逻辑,但总归是说清楚了问题。
而且,说完,张力还从袖口里掏出一个纸册来呈上,“老夫人,两位大人,这是三公子宴会上的五首诗作,已经在长安坊市中广为流传了……奴才方才出门遇到有人贩卖这诗帖,就斗胆买了一份回来,请老夫人和两位大人过目!”
盛唐时节,歌舞升平,诗文之风日盛。在这帝都长安,凡有士子文人的佳作出炉,定然会在最短的时间里传遍整个长安城,然后被一些小商贩雇人抄写复制多份,然后去那些酒楼茶馆乃至花街柳巷这些文人经常出没的场所贩卖,获些蝇头小利。
“好,呈上来。”张九鸣大喜,挥挥手吩咐张力道。
从张力手里接过诗帖,只匆匆扫了一眼,张九鸣的脸色就变了。
整整一盏茶的时间,他才恋恋不舍地将手里的诗帖转给张九皋,叹息道,“?儿竟有如此诗才……这五首诗作无一不是上乘之作,每一句都可谓是神来之笔。这等才学,让老夫惊叹。”
张九皋接过审阅一番,抬头来望着张九鸣,眸子里的震惊之色溢于言表。
张宁也从旁观看多时,这时却狐疑道,“奇怪来哉,他竟有此才华?莫不是抄袭之作?”
诗酒宴上,现场命题,这事儿来不得半点虚假。如若是抄袭,那就更不可能了。前人之作,一般都会流传后世,在场众人又都是诗文里打滚的行家里手,尤其是还有王维这等诗文巨匠在,张?要是抄袭早就被揭穿了。
张九鸣性子沉稳倒也罢了,但张九皋脾性稍急,听张宁又在侧出言非议,再也按捺不住开口低斥道,“诗酒宴上命题作诗,怎能掺假??儿有才学、有长进,你作为兄长,应该高兴才是,怎能如此一而再再而三出言不堪……兄弟之情弥足珍贵,不论何时都莫要失却了兄弟情谊!”
“议和啊,做人要人品端方,心胸开阔一些才好……不仅对于自家兄弟,对于同僚和友人,也要如此。”张九鸣也瞥了张宁一眼,不咸不淡地敲打了一句。
张宁的脸顿时变得涨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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