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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婚女律师遗爱深圳:银质青春-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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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福食部的厨师、勤杂人员眼里,何在江是个有来头的人,大家都叫他“轻差大臣”。对这个绰号,何在江觉得好笑,却也乐意接受,实在太形象、贴切了。不跟别人比,就跟过去在车间里一刻不停地折腾相比,简直就是天上地下的差别了。
总务是广东本省人,姓刘,名字很拗口,叫刘柳榴,或许是名字太拗口了,没人愿意叫,他的公开称呼叫“阿刘”。何在江也搞不清楚这是不是广东人专有的称呼,一个“阿”字随便地挂。以姓氏走的,叫“阿陈”、“阿何”,以名字走的叫“阿坚”、“阿梅”,有些是以排序走的,叫“阿三”、“阿四”,以前何在江拉上有个广东女孩,身份证上的姓名干脆就叫“梁阿妹”。阿刘年纪不过三十出头,肚皮已经圆得像个水桶,与不到1米65的身高实在太不般配。听说还是公司基建的时候,他就一直在此效力,过去是个专门炒青菜的小伙头,慢慢熬成了总务。
总务位置的关键性和重要性,何在江当然是很清楚的,没有两把刷子,能够沾得了这个位子吗。从报到那一刻起,何在江就特别在意跟阿刘的相处,用心琢磨他的行事风格。阿刘的微笑几乎成了一块招牌,哪怕是上一秒钟指责过别人,下一秒钟很快就换上了笑容,一副弥勒佛模样。不像生产部那些课长经理们,一副天下人对不起他们的鸟样。
阿刘喜欢喝茶,一个比脸盆小不了多少的茶缸搁在桌子上,不停地换茶叶,不停地加水。其实他真正坐下来喝茶的时间总是很少,双脚好象装上了一副轮子,不停歇地走动。一会行政部来电,要跑一趟,一会厨房有事,要去一趟,一会供应商来人,要出去拉扯一番,一天到晚,大事小事跑个不停。何在江常常看着上气不接下气的阿刘想,吃是跟大伙一起吃,跑是他跑得最多,怎么就他长得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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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差大臣2
对何在江,阿刘似乎一开始就不打算怎么管,客气得很。这一客气,何在江就有点放养的感觉,每天一上班,不是等工作安排,而是要主动找活干。为了找活干,他首先抢着给阿刘泡茶,然后跟他扯话,说着说着阿刘就会想起某件事,顺便说:“何在江,你有空吧,有空把它弄一下。”
这哪像安排工作,完全就是商量的口吻。
何在江干脆把课本带到了办公室,塞了满满两个抽屉,一挨空闲就抓出来翻上几页。说是办公室,却也不全是,厨房用的一些物什也放这里,有些来不及入库的物资也在这里堆着,厨师们也喜欢把茶缸搁这里,时不时溜进来喝上一口,抽上支烟。有时候碰见何在江在看书,也凑过来翻几下,几本课本都留下了厨师大佬们油腻腻的手印。
时间一久,何在江就发现,这些厨师呀洗碗洗菜扫地的杂工呀,差不多三分之二是阿刘的梅州老乡,他们说着客家话,调子高,尾音长,嬉笑怒骂,好像是给阿刘家做帮工。何在江忽然就警惕起来,多了一份心眼。何在江是有过教训的,当初跟李大和在一起时,就有那么一帮江西人,井冈山的,全是主管的老乡亲戚,他们平时看似很闲散,一碰到是非,立即群起围攻,形成了一股恶势力,常常把外地人整惨。
公司食堂分成三个档级——员工餐、经理课长餐、老总餐(外宾餐),厨房出品分工也严格区分,大锅菜、小灶各司其职,何在江很快就熟练了这里面的物资分配流动,能够把每天的流水报表搞得清清楚楚。这简直就是给阿刘添了一只手,一个脑子,自然对他客气有加。
案头上有了内线电话,何在江与李大和的联系也密切起来。这可是翻天覆地的变化,很大程度上电话就是一个人的地位象征。
李大和这段时间忙得不可开交,又是搬迁新厂,又是林生公司的业务跟单,与何在江讲电话也是公事公办的样子。对何在江的奇遇,李大和给了一句评语——“屎狗撞在了狗屎上”。何在江纠缠他是什么意思,李大和就是不告诉他。何在江自己是无法解释这个奇遇的,只能归了伍小姐的那句话——就算是缘分吧。
跟伍小姐是缘分,而跟制造这个缘分的冤家何先例呢?算是什么缘?真是阴差阳错。等何在江愿意回头想起何先例这个人的时候,他早已经被押解回沈阳,进入了审判程序了。
一天晚上,何在江到当初介绍他进厂的老乡处聊天,看到了半张揉得皱巴巴的沈阳当地报纸,上面有一个披露何先例案情的报道。
原来,何先例一直跟伯父在沈阳做装修工程,伯父是小包头,领了活招呼老乡一起干,常常被大包头拖欠工钱,伯父没办法,也欠着老乡们的钱,案发前夜,一个老乡家里有急事要赶回去,向伯父要结工资,伯父拿不出来,老乡趁酒兴把他打了,断了两根肋骨。何先例拿老乡没办法,就买了把刀,摸到大包头家里,一家伙把他捅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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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差大臣3
何在江管这个热心老乡叫王哥,当初他通过老家的一个远房亲戚,叫姥爷的,给王哥写了封信,王哥又通过一个熟人把何在江从龙岗介绍进了宝安这家公司。其时,王哥已经开始跟一个朋友一起做大米生意,他负责回东北联系大米,合伙人在深圳联系买家。王哥跟老婆就住在堆满大米的租屋里,离何在江的公司隔得并不远。东北老乡在深圳落网,又与何在江这个小老乡密切相关,王哥对何先例的案子当然关心,回家拉大米看到报纸,顺便就把它卷到包里带了过来。看过报纸,何在江说,给我了,我得给那帮人看,何先例杀人也是被迫的。何在江指的“那帮人”,当然是公司里的人。公司那么多人,他也不可能一个个让他们看,只能极小范围地传播一下,适当挽回此事的负面影响。
王哥的老婆坐在一边打毛衣,何在江跟王哥坐在米堆上,就着花生喝着小酒。酒是何在江带来的,到宝安上班后,大约每过个半月十天,他就会拎瓶酒带兜水果找王哥坐坐,既是表示念恩,又是来唠嗑家常,这里的东北老乡太少了。王哥年长,又是远房亲戚托的关系,在他面前何在江多少还是有些拘束。
几杯酒下去,何在江的脑海就勾画起一条路径来——没有王哥,就没有他到这个公司的机会,不到这个公司,何先例那小子就不一定会找来,没有何先例惹来的一场祸,就不会遇上伍小姐……不过,这些路径之间似乎也找不到太多必然的联系。“假如自己当初压根没动过来深圳的念头呢?那一切自然又不会发生了,”何在江自己对自己说,以此证明这个奇遇的偶然性。
“在江,你们总务喝酒不?”王哥忽然问了一句,把何在江的思绪打断了。什么人不问,怎么就问到阿刘了?
“不知道呢,”何在江道。
“哦,有机会给了解了解,”王哥道。
“这……王哥怎么问这些了?”何在江有些儿纳闷。
“我想请他喝酒,成不?”王哥笑了笑,说。
“在江,当初你王哥帮了你,现在,你该帮王哥一把了;”一直在默默地打着毛衣的王哥老婆停下手中的针线,抬头冒出一句。何在江不是个笨人,一经点拨,恍然大悟。王哥是卖米的,总务是买米的,卖米的请买米的喝酒,这是何其合情理的事。他脑子里就开始琢磨,说来这事不难,就是得动点脑筋,怎样才能顺溜地把这一买一卖两个素不相识的人扯到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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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事1
机器停歇了,车间里争吵声此起彼伏。李大和绕着两台新运行的注塑机不停地转圈子,似乎要洞穿它们,从钢铁的肌理里起获准确的答案。
大师傅本来是个闷性子的人,现在也被这两台机器弄得气急败坏,张牙舞爪地把大伙一个个轮番骂了一遍,但谁也不承认错误出在自己的手上。
面对一堆问题产品,大家都没了主张。“披锋”是李大和最担心的问题,越是担心它越是出现了。所谓的“披锋”,就是塑胶产品成型后出现毛边,不是被退货的问题,而是压根就拿不出去。这是个麻烦事,原因可能在模具设计上,也可能在调机环节,甚至可能在机器本身。现在是模具检查没有问题,如果是这个问题那好办,责任由林生方面承担。调机师傅反复倒查,也没有发现错漏,难道是机器出了差错?
本来车间的事务李大和已经不插手了,他现在负责业务沟通,生产一旦停了下来,这就关他的事了。机器不急,他能不急吗?
从老厂搬过来的几台机器一直运行良好,对大家来说,就像一群有了感情的牲口,脾气了解,听话得很,不论什么时候出什么问题,大家伙闭着眼睛也能够把脉出来。而这两台香港、台湾产的“振雄”、“特佳”牌机子,是从外面刚刚转手进来的,性能不稳,连老机修师傅也捉摸不透。
转让方说机子只用了三年,机修师傅却一口咬定,最少也用了五六年以上,属于“奶奶级别”的机子。这个说法被梁生狠狠地批驳了一通,梁生最不愿意被人指出自己是上了别人的当,转让这两部机子,他还是托了关系,花了不少人情才到手的。而在李大和想来,梁生确实是被人蒙了。梁生是为了省钱,俗话说得好,便宜没好货,这就吃上便宜货的苦头了。三天两头出问题,把大家弄得发慌。
既然没搭理车间的事,李大和也不敢过多地发表意见。添置机器,增加员工,本来是大好事,却也带来一系列的问题。比如这两台新进来的机器,非但没有起到提升生产效率的作用,反而搭进去不少人力。本来一两个人关照一台机器就足够了,现在,每台机子安排四个人,像特护病人一样,一出麻烦,大家还得集中会诊。
现在这个情况,直接影响了出品进度,李大和硬着头皮向梁生提意见,建议致电转让方,要求派出一个熟悉机子的师傅到鸿运达蹲点,指导鸿运达的技术人员尽快掌握性能,熟悉维护。梁生听了李大和的意思,很不高兴,给他打了个比方:“人家把老婆转让给你了,还要手把手教你使用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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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事2
转让机器跟转让老婆虽然不是一码事,但这个比方也有它的在理之处,说得李大和满脸通红。梁生又加了一句:“还记得我跟你说的吧,这就是规范管理的问题,不是机器,而是人的原因!光出力,不用脑子,机器能够转吗?”
李大和寻思,梁生这回是铁定了要按他的意思“加强管理”的了。他和刘晓梅分析过,梁生骨子里是不相信大陆员工的,鸿运达不是没有能人,而是梁生一贯以来的随意管理形成了群龙无首的状态。对手下的员工,要么有活干,没有明确职务,要么有职无权,大家没有责任感。就说车间主管吧,有问题的时候是主管,平时就是个全能运动员,跟大伙没有两样,工资待遇也不见得有什么差异。李大和本人也不例外,从外表上看好像很受倚仗器重,实际根本没有管理权限可言。梁生的老一套,似乎带有浓厚的江湖味道,以吃喝论亲疏,酒一喝是兄弟,酒一醒就是马仔。搬到新厂后,人马一下增加到一百五十多号,比过去整整扩大了一圈,管理上全凭梁生一张嘴,一壶酒,显然已经吃不稳了。
面临要规范管理了,梁生考虑的不是就地取材,而是“一家伙把这些打江山的弟兄们打死,一个也看不上”,李大和跟王叔聊到这个话题,老头子只顾摇头叹息,他也没有办法跟梁生沟通。王叔说:“我一个上了年纪的人,作为亲戚跟在他身边,他要的是踏实,而不是指望我多嘴,实际上很多事情他也不要我插手太多,他要发财,说到底靠的是你们。”
搬到新厂后,王叔和李大和住到了一个宿舍,一老一少,就像一对父子。王叔是惠州客家人,喜欢跟李大和唠叨客家人的历史。没跟王叔混在一起之前,李大和对客家人毫无了解,还以为是个少数民族呢。
鸿运达新厂基本实现了梁生的心愿,就是一个独立的小王国。而工人们就不那么适应了——虽然是在村子边上,但是离街区还有一段路,一到晚上,鸿运达就像一个冷清的小庙,看得到外面的灯火阑珊,要走出去,得经过一条两公里长没有路灯的沙子路。胆子大的男工们无所谓,吆喝着出去看录像投影,吃宵夜什么的,胆子小的女工只好窝在宿舍里不出门,或者是在围墙外散几圈步,聊以安慰对外界的向往。
李大和倒喜欢这个新环境,他爱清静,山沟里生山沟里长,习惯了吹灯睡觉,鸡鸣起床。而刘晓梅喜欢逛街,没什么街可逛,把黄土路也要逛成街。这可常常把李大和难倒,两人的关系一直保持地下状态,在厂里谁都看不出蛛丝马迹,越是这样,越给两人的约会见面增加了难度。特别是宿舍调整后,跟老头子住到一起,连下手的机会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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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事3
刘晓梅说,“乌鸦渴了会找水喝,李大和是愿意渴死的人”,暗示李大和是个木头,水就在身边,也不懂得自取解渴。李大和哪里不知道渴,他可是做梦都和她缠绵到一起,但寄人篱下,条件限制,怎么能够想了就要得到?在情感表达上,刘晓梅奔放、直落,李大和的木头性子被映衬得一览无遗。偶尔两人趁夜出去外面的野地上散步,刘晓梅急了,李大和却前怕狼后怕虎的,任凭刘晓梅在他的手上、屁股上抓挠抠挖,也按住火山口不让爆发。
那天刚上班,李大和的传呼就收到刘晓梅的留言:你干的好事要买单了!
这让李大和好一番琢磨,愣是明白不了,权当是她上班无聊跟他开的笑话。在一个院子里,随便走动一下,彼此都可以看到对方的人影。李大和上厕所就要经过她的办公室,有时候他会故意兜进去瞄上一眼,要是碰上有其他人在,那话也不好说了,只能公事公办的样子打个招呼。
没多久,又一条留言出来了:你是个无赖。
李大和刚浏览过,紧接着又来一条:就算你狠!
这下李大和不敢当玩笑了,赶紧起身到刘晓梅办公室去。她能够接二连三打传呼,说明办公室就她一个人,传呼留言可是要对着话筒口述的。
李大和一进去,就对上了刘晓梅的泪眼,赶忙站到她身边,问:“什么事情呀?”
刘晓梅就抓住他的手,狠命地用锋利的指甲抠了几下,疼得李大和呲牙咧嘴跳了起来。这一幕正好被撞进门的王叔看见,道:“搞什么飞机呀?我什么也没有看见啊。”
王叔是来找刘晓梅支取一笔买菜的现金的,她把钱一给,王叔像做贼一样跑了。
李大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心里七上八下的。刘晓梅在纸片上刷刷写了两个字,推到他眼前,李大和不看不打紧,一看立即傻了眼。
纸片上写着: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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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性怀孕1
李大和跟刘晓梅都一样,对这个意外怀孕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怀孕是刘晓梅的判断,她的月经整整三个月没有来了。
当天晚上,在厂外的小树林里,刘晓梅抱住李大和哭得死去活来,把李大和的心都哭碎了。一会道歉,一会安慰,一会指天指地发誓会好好爱她一辈子。刘晓梅就是止不住地哭,她浑身就剩下哭的功能,她是恨死李大和了。哭到不想再哭了,刘晓梅冷冷地说:“我想好了,一定要生下来!”
李大和一听,大脑“哄”的一声,像要开裂,紧紧地抓住刘晓梅颤抖的手,说:“怎么生?”
刘晓梅忽然破涕为笑,道:“这个不用你管!你这个死良绝心的王八蛋!”
已经是深夜了,李大和刘晓梅一前一后溜进厂里,各自回了宿舍。
李大和整个晚上都在做梦,一半是恶梦一半是美梦。在梦里,出现一片雪地,一个正在学步的小男孩颤巍巍地向他扑来,流着鼻涕叫了声“爸爸”,一个趔趄,摔倒在地,李大和一个箭步冲过去……小孩忽然不见了,李大和惊讶地回过头来,却发现父亲正高举着一根粗大的木棒朝自己打过来,眼看木棒就要落到头上时,梦醒了。
今天是星期天,全厂休息。王叔已经起床,慵懒地斜躺在床上,抽着烟。见李大和醒来,问道:“大声喊爸爸干什么呀?想家了?”
“没有啊?”李大和懵懵然。
“呵呵,声音够大,把我吵醒了,我还真做了个梦,梦见我那死鬼儿子又来缠我要钱买药,你这一喊,把我喊醒了!”王叔把烟扔了,两腿悬在半空晃了几下,像个满怀心事的孩童。
李大和不止一次听王叔说起过他这个夭折的儿子,显然,对这个儿子王叔充满了负疚。王叔对李大和说,没办法,当年家贫,再也掏不起买药的钱,要是命好,这个鬼东西该跟你般高般大的了。每当听王叔这么一叹气,李大和就有毛骨悚然的感觉。此刻却因为梦境的相通,而产生了对他的一丝理解和同情。
刘晓梅已经在外面等着李大和。只见她穿戴工整,拎上了个小挂包。李大和见她这副行头,诧异地问她去哪里。刘晓梅答道:“去市里,到我表姐那里去。”李大和大惑不解,心想,昨天晚上他们合议到半夜,可没合议到今天去市里的事呀,女人就是这样多变,有些决定快得让你摸不着头脑。其实,什么事都可以不快,遇上未婚怀孕这事能不快吗?没怀到你李大和肚子里,你知道什么叫昏天黑地,什么叫度日如年?刘晓梅一个晚上没睡进去,都快要急死了。
“你送我去,我向梁生请了几天假,”刘晓梅道。
见刘晓梅一点表情也没有,李大和不敢怠慢,赶紧收拾。刘晓梅拉住他,压低声音说:“你存折里有多少钱?”
“三千多,”李大和道。
“带上,我要用。”刘晓梅道。
李大和从箱子里取出存折,说:“得拐到农业银行去取。”他本想问问,要这么多钱干什么?但这个时候问不就跟问消防车是用来干嘛的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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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性怀孕2
取了钱出来,李大和才想起没有特区通行证,进不了关。刘晓梅就生气了,眼泪吧嗒吧嗒地掉。李大和想了想,给租用的货车司机打电话,请他帮忙想办法。司机一听,爽快地答应了,说:“小李兄弟这是第一次用着我,算给我面子,包你进关!”不消几分钟,车子就开到了跟前。
到了布吉检查站,司机要李大和钻进车厢,藏在货堆里,然后把厢门锁死,刘晓梅有边境证,坐在车头。
车子小心翼翼地排队候检进关,李大和整个身子弯曲成一只刺猬似的,任车子哐当哐当地摇晃,车厢漆黑一团,没有一丝空气。他最担心的不是自己被憋死在车厢里,而是被武警逮住,如果那样的话,八辈子的霉就将一次性给倒出来了。
不知晃荡了多远,车子终于停了下来。司机狂笑着把厢门打开,叫道:“小李兄弟,今天该你走运啊!”笑得泪花闪闪,李大和却话也说不出来,一家伙跳下车,滚到旁边的草地上,一个劲地呕,连胆汁都呕出来了,呕得眼冒金星。刘晓梅心疼地拍着他的背,口里骂道:“妈个巴子,进个关搞得像偷渡!”
进了关,刘晓梅就认不得路了,没办法指点路线,司机对市区也一窍不通,只好让他们自己坐公共汽车找去。头一回进入深圳市区,李大和的眼睛像针扎一样,一眨一眨的。同样是深圳的版图,一块是高楼林立的都市,一块是狗过不拉屎的角落,真是天差地别。要是在平时,刘晓梅肯定要奚落这个土包子一番,但现在哪里有半点心情互相攻击。
兜了大半个市区,刘晓梅终于找到了表姐所住的花园。李大和仰起脖子,往上一看,头就晕眩起来,道:“这楼多高啊?我的妈呀!”
“不上去了,我们走!”刘晓梅忽然扯着他的衣角道。
“大老远跑来,不是瞎折腾嘛!”李大和被刘晓梅的突然变卦搞得一头雾水。
刘晓梅把李大和拖出老远,才指着他的鼻尖骂道:“李大和!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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