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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舞姬之哑娘-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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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些嘈杂声中,萱萱终于是了解,今日睿太子要启程归国!
三公子!这个称呼还是第一次听说,敛财公子她知是连钰,听下面那些女子的话音,青玉公子是睿太子,那么,最后一个如冰公子又是谁?
不过此刻,她的注意力全在睿太子归国的事件上,还好长白山刚好在大宛与启国的边界,她去完长白山,就可以直接去大宛,睿太子今天归国,她是明天出发,不知道在路上会不会遇到。
真是希望这次长白山之行能够将自己的哑症治好,在这个以语言为沟通工具的世界,当一个哑巴就和一个废柴没有什么区别。
街上的吵杂声就像是沸腾了般突然拔高,尖叫声更是如浪潮般汹涌澎湃而来。
本来只拉开一个缝窗户的萱萱将窗户又打开大半,拥挤在街道中的女子们被士兵拨开一条可容马车过去的道路,一队长长的马车队伍缓缓的向前进行,女子的前后蜂拥,都向最中间的一辆最大最豪华的马车拥挤而去,手中的香囊也罢,丝绢也罢,全都扔向那辆马车。
那辆马车里坐的应该就是睿太子和司容公主了,许是因为太拥挤的缘故,马车行驶了一段路程,再无法前进半步,围堵的人们尖叫声突然以马车为中心由里到外的慢慢停止。大家这般异常,原来是睿太子打开车门从里面走了出来。
今天的睿太子一改往日的启国袍服,竟然换了一身墨紫深衣,衣袖长而宽广,腰中束着一条宽宽的玉带,玉带上隐隐的似还有金色的绣纹在流转,他的头发亦是没有如同启国男子般用玉带或簪子束起,而是就那般披散开来,只有额间绑着一根彩色丝线镶着珠玉编织而成的抹额。启国并不曾见这种装扮,想来是大宛的服饰。
相隔如此之远,萱萱却还是能感觉到他眉眼间的神采飞扬,他等着穿上自己国家的服饰,应该等了很多年了吧,如今终于能够如愿以偿的穿着自己国家的衣服站在阳光之下,对他来说,意义定是非凡!
“睿谢谢大家的相送,睿睿觉得能够来到启国就是上天的安排为了让睿遇到睿的妻子!”睿太子的声音温润的就如同是珠玉相击而发出的声音,让人听得痴痴入迷,他一边说着,一边掀开车帘伸手将里面的司容公主扶了出来。
司容公主的服饰颜色装扮与他一模一样,两个人这般依偎站在一起,就像是一块合二为一的碧玉般。让人忍不住发出惊讶的赞叹之声。
“能够得司容公主为妻是睿的幸运,生死荣辱睿定不负公主,请大家祝福睿也司容公主!”
司容公主被睿太子这话感动的泪光似在涌动,他们的手紧紧捏在一起,无数的香囊与手帕在他们的四周飞扬又落下,女子们因为睿太子的话而呐喊尖叫,初升的阳光照在他们身上,就像是照在一对神仙眷侣的身上般。
萱萱的眼睛刺痛的想要闭眼,可下意识的还是将眼睛使劲睁大,看着他们进了马车,看着他们的马车慢慢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只要,他幸福就好!
窗户缓缓的关上,将那最后一丝漏进来的阳光关闭在窗外。
只要能就这样,远远的看着他幸福!只要能这样便好!
这样想着,心里却突然觉得好冷好冷,她抱着身子蹲坐在地上,泪水不知为什么竟然涌出了眼眶,她的身体由一开始的蜷缩而因为无法抑制的泪水颤抖起来。
那种刺耳的咕咕声让人是以为古老的树洞里传出,虽然低不可闻,可却让人听着浑身不耐真想把这声音掐断,这样难听刺耳的声音,是她哭泣的声音!
她的身体缩在窗户下,就这般放肆的大哭着,咕咕声就像是被人卡住喉咙发出的,时断时续,似有似无,大概是发出这样的声音让喉咙太过疼痛,她的手掐在脖子上。转而似乎发现这样更能发泄心中的悲愤痛苦,手劲慢慢的变大,咕咕声越加的断续刺耳。
掐住喉咙的手就像是别人的,一点都不留情,她想,就这样若是能将脖子掐断也是好的,就这样断气未尝不是一件美事。
可是,她那么的清醒,哭的再忘情再悲伤,手指的力道不管是多大,她依旧清醒的知道自己的每一举每一动,每一声咕咕的啼哭!
哭累了,筋疲力尽的躺在冰凉的地上,望着虚无的空气,心中颓然松了一口气,没有死去的感觉,真好!最起码还可以再遇见他,最起码还有能看到他的机会!
这样过了不知多久才起身,打水,洗脸,衣服斗笠全部穿戴好,没有像昨天般让小二把饭送进房间,而是慢慢的踱下楼,找了一个角落位置,背对着整个一楼大厅,点了菜,一颗一颗的米粒夹起有一搭没一搭的放入嘴中。
大厅里今日喝酒吃饭的人特别多,虽然背对着众人,萱萱的耳朵却是一直竖着,众人们议论的无非就是今天早上睿太子出城京都女子们一直送到城外一里外的事情。
这些被男子们抱怨而说出的事情听在萱萱的耳中却是有滋有味,她下楼来,似乎并不是为了吃饭,而就是为了听这些人说关于他的事。
她知道,他一直都是受人瞩目的,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在,他举手投足,他的微笑,他的一切一切,就像是一块磁铁,吸引着无数的人!这么厉害的人,这个人,曾经就是她的男人,他的身与心都曾只属于她一个人呢!
嘴角溢开笑容,夹起的米饭却掉落在了桌上。
“听说了没有,昨天第一楼死人了!”刚进来的两个男子坐在萱萱侧面的桌子上,虽然声音低,萱萱却还是听见了。
“死人?第一楼经常打斗死人,怎么,这次又是咋回事啊?”
“死人是平常,但是这次可不平常,昨天晚上,那死人的血浸在了一直挂在第一楼厅上的那幅画里,就是山夫子画给皇贵妃的那幅画!”
“皇贵妃的画不是挂在楼上的吗?怎么会染上血,啧啧,多么美丽纯洁的人儿,怎么会染上血,好心疼哦,一定是吓坏画里的人儿了!真想把那人儿抱在怀里好好安抚一番!我昨晚怎么没去,好后悔,我怎么没有去呀!”
“那画挂在栏杆上,死人倒在栏杆上,血就染在画上了。你别那种眼神了,真是,我说的不是这个,你猜猜,那血染在画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什么事情?是不是很多人都在抢画?”
“不是,是画上出现了字!”
“字?”
就连本来并不对此事关心的萱萱也惊讶的停下了夹菜的筷子。
第21章
“出现字?什么字?”另一个人亦是惊异的问道。
“全是血红色的字,龙飞凤舞的红……”说了这么两句话,似是陷入了回忆里,眼神恍惚,却是不再说话。
“到底写的什么呀?”另一人不耐烦的用胳膊肘催促那人。
那人眼神四处瞟了瞟,见没人注意到他这桌,这才压低声说道,“妾与先皇,情比磐石,逆子无德,逼死先皇,陷害亲弟,奸辱于妾,妾不堪辱,方随先帝而去,天道轮回,终有所报!”
“啊!”另一个人将那人的嘴捂了住,眼神警惕的四处望着,“不要再说!”
然而,他的四个字刚说完,整个人缓缓的倒在了桌子上。
两个人齐齐的倒在桌上,眼睛大睁,他们的喉咙上各插着一根筷子,筷子穿喉而过,竟然没有一点点的血。
斗笠下的萱萱,因为是背对着两个人,她没有看到两人已死,只是认为这种关乎皇室的话语,两个人都比较敏感,说了点,可能是有自知之明,知道不能议论,所以才不再说。
这事情一定是安王做的,萱萱想,安王这算是以鬼神之力来攻心,怪不得安王要盘踞在第一楼,出了这样的事情,只怕第一楼也逃脱不了关系了吧。萱萱心里想着这些事情,殊不知下一秒她也染上了官司。
“啊!杀人啦!”店里的小二突然尖叫。
萱萱转头,这才看到,坐在她侧面桌上的那两人,双眼圆睁的盯着窗户那里。
店里的人一时间混论的四处逃窜,掌柜的却是很精明的将门闭上,不许任何人出去,这些人都走了,可就得他来承担这人命官司了!
官府的人很快就来了,一一问询众人,见萱萱打扮如同江湖人般,掀起斗笠面纱又是那么一副狰狞的面孔,不管是三七二十一,将萱萱还有几个离那两人近的人全部押往大牢。
这些衙役火急火燎的,带萱萱几人进了衙门,也没有人问询,直接给萱萱几人带了牌子,将萱萱还有其他五人丢在大牢里,又匆匆而去。
大牢里的人,怎么会这么多?
萱萱所在的这个牢房里就挤着十多个人,对面隔壁都是这样,一个个衣冠整齐,面色精神,七嘴八舌闹哄哄的一团,似乎像都是今天抓进来的般。
不会说话,只能站在角落里,不过耳朵还管用,只是一会功夫萱萱就听的明白了,这些人也全部都是昨晚到今天周围的人死亡而被抓进来的,好像有人说,看到行凶者是一身的绿,就像鬼魅般一闪即逝。
不会是鬼吧!有人惊叫!
绿衣人?萱萱想起了追杀安王的那些绿衣人,安王说,那些都是文祯皇帝的人,莫不是文祯皇帝派的人,要将昨晚在第一楼看到那幅画里字的人全部灭口!
若是文祯皇帝派的人,那么捉他们这些人应该就是雷声大雨点小的事情了吧!
闹哄哄的监牢突然安静了下来,原来是又有捕快捉了些人回来,见有人相互说话,带人进来的狱卒毫不犹豫的将手中鞭子摔打在牢房的木门上,“不许说话,再说话杖打二十!”
然而这么多的人,又都是平白无故被抓进来,里面也多多少少有年轻热血不怕死的不怕疼的,站在牢房最里面被众人又堵着,所以就在众人沉默的时候大声叫道,“为什么要抓我们,我们是良民,我们没有犯法没有杀人,凭什么抓我们啊!这样将我们抓进来,让我们这些身家清白的人以后出去还怎么见亲戚朋友!”
这一叫,立马就将已经安静的众人的愤怒调动了起来,那些沉默的人也纷纷嚷嚷叫喊着。
“想死了吗,再叫的话就让你们尝尝什么事大刑!”狱卒的鞭子啪啦啪啦的击打在栏棍上。可是这么多的人,他顾得了这边顾不了那边,听见众人一声比一声高的狼哭鬼叫,又进来几个狱卒,二话不说鞭子从木棍相隔的缝里伸进去抽打众人,于是,叫嚷声慢慢又停止了。
人依旧不断的被抓进来,到最后每个牢房都挤得满满的连扭头都是个问题。
不过狱卒一不在,大家还是小声的相互询问说话,藉此来八卦到底出了什么样的杀人魔,会在一天之内杀害这么多人,害的将他们连累进来,有议论死的是些什么人,他们的家里还有什么人,又是怎么死的,死了的时候又是一副什么模样。
东家是个土财主,西家是个发了财的商人,还有这家的是书生,那家的是酒鬼。这个是死在大街上,那个死在自家饭桌上,还有死在自家店铺里。
稍微聪明点的人还是能够嗅出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些像萱萱这般听到那些死人曾说过第一楼昨晚的画中血字事件,敏感的他们也能猜出点大概,不过这些他们当然不会说,说了只怕下场与那些死人一样。
大家是明白的装糊涂,糊涂的发扬着他们的糊涂。
这样一直到下午的时候,牢里关的这些人应该不乏有点背景的,而且大家一直议论情绪也慢慢变得激动万分,可能是多方面的施压,狱卒终于松口说已经查实杀人者属于无根无家的杀手组织,要出去的人,可以写下自家住址让家人来认领。
到了晚上的时候,牢里出去的人已经是大半,而萱萱却不属于这一大半。
到了第二天傍晚,昨天抓进来的人就剩四个,三个乞丐,一个萱萱。萱萱不会说话,只能写字,让客栈的掌柜的来领她,结果狱卒告诉她,客栈昨天就封了,掌柜的他们不知道在哪里!
封了?唔,那她的钱,她的钱可全在客栈的床底呀,唔,不,没人领她,杀死那些人的又是文祯皇帝的人,可是民众们那里总得有个交代呀,该不会到最后这些狱卒会拿他们四个人当替死鬼吧。
萱萱那个心肝颤的,那三个乞丐分明没有反应过来这事,依旧欢喜异常的吃着牢饭,大概他们认为这样免费的在牢里吃喝也很好。
心里想着这些,萱萱哪里还有心情吃饭,说不定饭里还掺杂着什么东西呢。三乞丐见她不吃,一眨眼就将她的饭抢的一干二净。
蹲在角落,萱萱心里烦躁的,却不知道怎么办了,不会就这样,在没有任何人知道的情况下,一个人沉默的死翘翘吧,安王一定是以为她拿了钱财远走高飞潇洒快活去了,瞧她多冤啊多冤,没人知道她是这么背黑锅死掉的,她脸上的这个面具到死也拿不下,她的尸体会扔在乱坟岗里被野狗啃掉,哦,可能是慢慢的生蛆腐烂。
见四个碗底都是空空的,一直注意狱卒表情的萱萱发现狱卒在那一刻发出不明意味的笑容。
“走了,走了,跟我出去,要换牢房,快点快点!”将牢房门打开,两个狱卒的鞭子抽在四人的身上,迫使他们向前走。
走过长长的昏暗的路,又转了好几个弯,前面有一扇铁门,狱卒拿钥匙将铁门打开,走下几个台阶,转过身,长长的两排牢房,一直向里延伸,将萱萱与三个乞丐关在一个空的牢房,其中一个狱卒从怀里拿出一张白纸,让萱萱等将手指咬破在上面按手印。
“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按手印?”一个乞丐问道。
“找死啊,按你的手印就行,多问什么话!”狱卒很凶,鞭子一甩就打到乞丐的身上。
乞丐一个站不稳倒在地上,鞭子就像雨点一样砸在他身上,吓得他缩着身子不停的求饶,咬破手指将手印按了上去。
有了这一例,谁还敢多说话,都乖乖的咬破手指将手印按上去。
等狱卒都走了,那个被挨打的乞丐才无限委屈的说道,“我就是想问问,是不是按了手印要出去,这边有吃有喝,我不想出去,不给说就不给说,干嘛要打呢!疼死我了!”
“忍忍吧,反正咱在这里白吃白喝的,这点小伤,忍忍就好了!”另一个乞丐安慰道。
“就是,吃人家的嘴短,你就别抱怨了,如今人家就是咱的衣食父母!”最后一个乞丐立马附和。
“你们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老子疼啊,老子身上火辣辣的疼!奶奶的下手这么重,老子和他有啥仇呢!”
萱萱无语的,别过头不再看这三个即将被人家砍头还在为人家说好话的憨人。
这一转头,她才发现,侧边牢房里关的竟然是媚娘。
没错,就是媚娘,头发散乱,似乎有人给媚娘用过刑,身上的衣裳血迹斑驳,一条腿更是像断了般,那腿那里血肉模糊,她的脸上也是,那层一直是她标志性的白粉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各种烙印,若不是她的头刚好对着萱萱这边,两个人之间就隔几根木头,萱萱根本就不会认出来,那是媚娘。
也不知是昏迷还是睡着了,媚娘的眼睛一直紧闭着。
第一楼的媚娘都成了这样,其他女子,只怕都是被灭口的份,萱萱心中压抑,突然觉得自己这一世似乎就是个勾栏女子的命,虽然将脸换了,可就连最后死的时候,也是和第一楼的这些女子一块死的。
她的手越过中间的栏杆,将媚娘被血粘在脸上的头发捋了开,当初就是这个女人,让她跳进了文祯皇帝挖的大坑里,很奇怪,当初还以为第一楼是文祯皇帝的一个挖掘消息的点,原来是她猜错了呢。
面对媚娘,说不上恨不恨,招财的事情与媚娘有关,文祯皇帝的事情与媚娘有关,老皇帝的事情还是与媚娘有关,还有她现在的名声,更是媚娘一手经营起来的,就连见到睿太子,也是与媚娘有关的,她的这些际遇,与媚娘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却,无法言恨。
不是因为她心胸开朗如圣母玛利亚,而是觉得没有必要。
大概是因为萱萱捋开发丝的时候结痂的血扯到了伤口,媚娘的眉头皱了皱微微张开了眼。
萱萱的斗笠早在被抓的时候就被捕头扯得不知道哪里去了,她的这张脸实在是让人很惊悚,也不会对她留有好印象。
媚娘睁开眼瞧了下萱萱,随即讶异,萱萱这张脸她是见过的,虽然每天在楼里见的人很多,可是也养成她好记性,而且萱萱这张脸,很难让人一眼记不住。
就在媚娘抬头望着萱萱之际,那三个乞丐突然啊啊啊的叫了起来,萱萱转头,见三个人全部都掐着喉咙,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一开始还能啊啊啊啊的叫,到最后都叫不出来声音,只是大张着嘴,脸酱紫酱紫的,双手掐着脖子,实在痛苦的不行,头砰砰砰的撞在墙上,三个人在小小的牢房里乱窜,萱萱怕被他们踩踏到,忙躲在一边的角落里。
看来那饭菜里,的确是掺了料。
这么快就下手,不会明天就要拉出去处斩吧,只要是一刀子咔嚓就好,别到时候来个凌迟处死或者火刑什么的,就痛苦万分了。
媚娘也听到三个人的动静,她望望三人,又望望萱萱,不懂为什么三个人一副中毒的模样,而萱萱却能若无其事。
不过也只是诧异的望了眼,又垂下头似睡非睡的模样,楼里出了那样大的事情,能躲过这场灾难的怕没几个,这个面目丑陋的小厮在这里也就不是件惊讶的事情。
三个人疯狂的自残了一会,这才无力的倒在地上扭动着身子,他们的喉咙里,已经半个音节都发不出来了。
他们吃的,应该是哑药。
萱萱见三个人没有了力气,这才又向媚娘那里爬过去,瞧刚刚媚娘看她的眼神,应该也认出了她就是那位小安公子的小厮,媚娘一定不知道,她的第一楼变成现在这样,是那位小安公子捣的鬼,更不会想到,她一手扶植起来的皇贵妃,就在她面前,若是媚娘知道眼前的萱萱就是皇贵妃,不知道会什么表情!媚娘若是向狱卒举报萱萱就是死去的皇贵妃,狱卒会不会把媚娘当精神病?
嘿嘿,这个时候,还想这些无聊的事情,竟然还有种想笑的冲动。
还好,口袋里有自己一直不离身的纸笔还有小瓶墨汁,她掏出这些,盘腿坐在地上,将纸放在膝盖上,在纸上写道:妈妈,你有没有见到我家公子!
媚娘瞟了眼纸摇摇头,但马上她又抬头,望着那张纸,眼底竟是有些许光芒闪动。
“你是哑巴啊?”媚娘的声音干而沙哑,就像是老树枝发出的声音般。
萱萱点点头,没有注意到媚娘的神色,拿起笔又写道:妈妈,你怎么会在这里,瞧你身上的伤,那些人为什么这般对你。
看了萱萱写的字,媚娘却没有说话,她焉焉的垂下头,好像是没有了力气般。
见媚娘好久没有反应,萱萱以为她是因为受伤过度,也没有再推她,将写上字的纸撕得粉碎,又将纸笔装好,转头,三个乞丐已经昏迷。
萱萱坐在原地,一时间却不知要干嘛,等死的感觉,似乎是漫长又无聊的,很奇怪,心里空空的,没什么要想,也没什么放不下,没有不甘,没有愤恨,没有那些喜怒哀乐,就这么静静的等着死亡的来临。
困意袭来,她挪了身子倚在墙角,头歪着像是睡着了般,可是她知道,她的意识很清楚。这种清楚让她痛苦的难受,她更希望自己能昏睡过去。
铁门轻微的一声响,细碎的脚步声慢慢的靠近。
“你还是来了啊!”
萱萱听到媚娘的声音,似忧似喜,怅然若失。
第22章
“我怎么能不来!”
听到这个声音,萱萱的心差点从嗓子里跳出来,是睿太子,是睿太子的声音!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和媚娘的简短对话,为什么就像是亲密熟人!第一楼是睿太子的暗桩?
就像是有人用剑戳了她一下,整个人突然弹跳而起,睁大双眼望着正在打开媚娘牢房门锁的睿太子。
第一楼是睿太子的暗桩,媚娘是睿太子的人,那她呢,她从一开始就走的那些路,都是睿太子对媚娘授意的么!都是睿太子为她铺的路么!
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醒来的时候,媚娘为她和睿太子求情,两个人当时说话神情看起来八竿子都打不在一起,当时他们是做戏给她看的吗?
在骗她?
为什么要骗她?
一时间的情绪激动忘记了她自己所处的境地,蹭的站起,几乎还没有张口,一支银镖慢慢的放大在她眼前。
那支银镖的目的地是她的眉心,死亡如此之近,近的让她没有任何的思维与反应,眼睛望着一身黑衣包裹只露出双眼的睿太子。
那年念青走后空空的病房突然出现在她脑海,此刻的她,就像是站在那间病房里,周围干净却又空荡,似乎是从来都没有住过人,而她就站在里面,双手空空的,什么也没有握住。
“不要!”她听到媚娘的叫声,鬓间刺痛令她昏眩,身体摇摆着依靠在木栏杆上。媚娘用什么东西打歪了飞镖,飞镖是划着她的鬓间而过,血在那一道划痕里溢出来,只片刻就浸湿了她的小半边脸。
“我认识他,将他也一起带走吧!”媚娘对睿太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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