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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位出局-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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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文轩咬着嘴,还在想。
赵飞跃皱起眉头,也想了一下,准确地说是犹豫了一下,说:“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好像要出什么麻烦。”
张劲龙和林文轩一起看着赵飞跃,等着他说会出什么麻烦。
赵飞跃把赖老板请他吃饭的事情说了。
“我感觉是得罪他了。”赵飞跃说。
“那会怎么样?”林文轩问。
赵飞跃没有回答林文轩的问题,因为他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当心一点,”张劲龙说,“实在不行,见好就收。”
《天眼》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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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怀谷最后采纳了张劲龙的建议,打算就派张劲龙去东北把许望桃的水搅浑。
丁静宜表示疑虑。
“派邓雪丽跟他一起去。”丁怀谷说。
邓雪丽虽然来丁氏企业的时间仅仅比张劲龙长半年,但似乎已经赢得了丁怀谷和丁静宜的一致信任。丁怀谷和丁静宜对邓雪丽的信任有很多理由,比如邓雪丽是女孩,好像胸无大志,从来都没有想过跳槽,更不会想着自己当老板;邓雪丽不好多话,只顾埋头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对谁都很和气,从来不惹是非;邓雪丽父母都在深圳,算是深圳新一代的本地人了,家在深圳,户口也在深圳,不会来无影去无踪等等。但是,这也似乎都不是理由,因为,如果这些都是理由,那么这些理由对丁怀谷和丁静宜或许有效,对张劲龙并没有效,但事实上,张劲龙现在对邓雪丽也非常信任,这就比较奇怪了。难道是看似天真的邓雪丽其实是有一个特殊的本领,这个本领就是能迅速取得别人信任的本领?
丁怀谷这时候提议让邓雪丽去,就是基于对邓雪丽的信任,而对张劲龙不信任,就是怕万一张劲龙将来有个变故,丁氏企业不会对整个东北市场抓瞎。但丁怀谷只打算派邓雪丽去,而不能派丁静宜去。一方面,如果直接派丁静宜去,明显就是对张劲龙不放心,太明显了,另一方面,丁怀谷相信,如果是丁静宜跟张劲龙一起去,肯定就是以丁静宜唱主角,影响张劲龙的正常发挥。所以,丁怀谷决定让邓雪丽跟张劲龙一起去。
张劲龙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出差。以前在冶炼厂的时候,出差是干部们的专利,普通工人是想也不用想的,除非你当上了市一级的劳动模范。冶炼厂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凡是当上市一级劳动模范的,或相当于市一级劳动模范的,比如市三八红旗手等等,就可以享受外出学习的机会。当然,所谓的“外地学习”,其实就是公费旅游,也叫做出差。比如电解车间的范秀玲,下电解槽捞阳极泥比男人都利索,于是当上了市三八红旗手,终于被厂里派到上海冶炼厂学习半个月,而张劲龙不是女人,既然不是女人,无论工作多么卖力,也不可能成为市里三八红旗手,所以就没有捞到这样的机会。至于市一级的劳动模范,更难,整个冶炼厂一年也不一定摊到一个,张劲龙自然是想也不用想了。如此,在张劲龙看起来,“出差”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非常难得的事情,没想到这么难得的事情,这么了不起的事情,在深圳就这么容易实现了,要说不激动是不可能的。
由于激动,张劲龙就忍不住打电话跟自己的老婆潘晓珍说了。自然,电话还是打到车间,首先接电话的还是车间主任吴昌业,吴昌业依然十分热情,马上差那个新来的大学生去叫潘晓珍。潘晓珍接到电话后,也很激动,甚至比张劲龙还要激动,立刻像刚刚下蛋的母鸡,结结实实地叫了一圈,搞得整个车间都知道了。其实整个车间知道了就等于是全厂都知道了,因为张劲龙在冶炼厂本来就是个知名人士,又当先进又打架,留厂察看之后不好好工作好好拍马屁争取早日摘掉“察看”的帽子,而是一赌气下海跑到深圳,怎样的人能不出名吗?事实上,随着深圳的知名度日益高涨,冶炼厂的人对张劲龙的关心程度也日益高涨,所以,如今关于他和林文轩在深圳那边的任何一点消息,都是整个冶炼厂最大的新闻,比当时正在发生的伊拉克入侵科威特战争还让厂里人关心。
张劲龙打电话回去的第二天,或者说是出差上路的头一天,传呼机响了。一看,是老家打来的,具体地说就是潘晓珍工作的硫酸铜车间打来的。张劲龙一惊,难道家里出了什么事?这时候可不能出什么事情呀,张劲龙想。如果这个时候出了什么事情,那么张劲龙出差的计划就要泡汤了。
张劲龙按照传呼机的呼唤,把电话打回去。这次没有劳驾吴昌业去叫,也没有劳驾车间里那个新分来的大学生去叫,潘晓珍早已等候在电话机旁。张劲龙听着电话只响了一声,那边马上就接了。大约是接得太急了,断了。
再打。再打虽然又要花一次钱,但是总不能一句话不说就算结束通话吧?
再打过去的时候,得吴昌业等人的指点,潘晓珍耐着性子等电话玲响了两声之后才接。这下通了。
这是潘晓珍第一次主动给张劲龙打长途,而且是当了吴昌业和车间里面好几个姐妹的面,所以潘晓珍比较激动,也比较腼腆。其实不仅潘晓珍有点激动,陪她一起来的几个姐妹也几乎跟她一样激动。说实话,要不是几个姐妹鼓动,潘晓珍还想不起来给张劲龙打这个传呼。张劲龙虽然告诉了潘晓珍他的传呼号,并且叫潘晓珍在紧急情况下可以打他的传呼,但潘晓珍这段时间并没有遇到什么紧急情况,所以根本就没有打过张劲龙的传呼,就是刚才这个传呼,也是在姐妹们的鼓动下,请车间主任吴昌业帮着打的,所以,现在接通了张劲龙从回传呼的电话,既新鲜,又激动,还多少有点自豪,竟然连打传呼本来要说什么都忘记了。抓起电话,激动了片刻,竟然问张劲龙打电话给她有什么事情。
“我问你有什么事情呀,”张劲龙说,“是你打传呼找我的呀。”
“啊,”潘晓珍说,“对,是我找你,对对对,是我打你的传呼,我找你,对对对。”
“你这么急着找我有什么事?”张劲龙问。
“我没有急着找你呀,”潘晓珍说,“我急着找你干什么?”
“你不急着找我你打传呼干什么?”张劲龙问。
张劲龙这样一问,潘晓珍就反应过来了。
“啊,是啊,”潘晓珍说,“你说你明天要出差?”
“是,”张劲龙说,“我明天要出差,怎么了?”
“你是去东北?”潘晓珍又问。
“是啊,去东北。”张劲龙说。
“东北可冷呀,你要多穿点衣服。”潘晓珍总算说了一句正话。
张劲龙想了想,说知道了。
“你打传呼给我就是为了说这件事情?”张劲龙问。
“啊,是啊是啊,”潘晓珍说,“你出差是几个人去呀?”
“两个人。”张劲龙说。
“跟你们厂长?”潘晓珍又问。纯粹是没话找话问。
“不是,”张劲龙说,“跟邓小姐一起去。”
“邓小姐?”潘晓珍问。
“是啊,邓雪丽呀。”张劲龙说。实话实说。
“邓雪丽?”潘晓珍问。
“邓雪丽。怎么了?”张劲龙说。
潘晓珍不说话,旁边本来唧唧喳喳的几个姐妹也嘎然截止,整个车间办公室里突然静了下来。
“邓雪丽是小姑娘?”潘晓珍问。问的声音已经不像刚才那么激动,而是有点恐慌。
“算是吧,”张劲龙说,“二十多一点。”
潘晓珍那边已经彻底不说话,电话也轻轻地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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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践证明,丁怀谷派张劲龙前往东北的决定是正确的。实践还证明,丁怀谷派邓雪丽跟张劲龙一起去而不是派丁静宜跟张劲龙一起去的决定更正确。
在去东北之前,张劲龙就跟他在生意场上仅有的两个朋友做了讨教,讨教庄经理和李德厚关于他此次东北之行应当注意的一些事项。庄经理告诉他,东北一共有三个省,而这三个省的经济联动非常明显,比我们南方的广东广西和福建联动还要明显。时间紧,不要每一个省都跑,跑不过来。
“那么主要跑哪个省?”张劲龙问。
“这要看做什么生意,”庄经理说,“如果是做药材生意,跑长春就够了。如果是做进口木材生意或出口日用品生意,重点关注黑龙江。现在你做的是电话机生意,我建议你把主要精力放在沈阳,只要在沈阳站住了,整个东北差不多也就站住了。”
张劲龙听了,记在心里。
张劲龙又讨教李德厚。李德厚说话没有庄经理这么爽快,或者说,没有庄经理这么明确,但是,他还是告诉张劲龙,万事先抓头,不要鼻子眼睛一把抓,要找最有影响力的公司的最有影响力的人物。
“你知道的,”李德厚说,“就像你在深圳,抓住了深海电子大厦的庄经理,就等于抓住了整个深圳市场的七寸,到东北也一样。”
“到东北我找谁?”张劲龙问。
李德厚不习惯张劲龙这样直白地发问,但考虑到这个张劲龙刚入道,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再说也确实帮过自己,所以,尽管不是十分情愿,但还是告诉张劲龙,去找沈阳的沈老大。
张劲龙跟邓雪丽一起来到沈阳,找到沈大贸易公司的总经理沈万雄,也就是李德厚说的沈老大。
其实也不是李德厚这么叫,圈子里面人都这么叫,因为沈万雄是沈阳做电话机生意的老大,不仅在沈阳是老大,就是在整个东北,甚至包括内蒙的部分地区,说起沈阳的沈老大,圈子里面的人没有不知道的。
张劲龙跟邓雪丽来见沈老大的时候,拿着李德厚的推荐信。不仅有李德厚的推荐信,还有张劲龙以李德厚的名义从深圳带来的一些精美礼物。全部是从深圳友谊城买的正宗精品。
虽然李德厚在沈老大眼里并没有多大面子,但是大老远地托人从深圳带来礼物,沈老大还是觉得自己很有面子的。
“这个李老头,”沈老大说,“还没死?”
“没死,”张劲龙说,“活的还挺精神。”
邓雪丽没有说话,笑,觉得男人之间说话好笑,觉得东北男人说话更加好笑。
“说吧,”沈老大说,“找我什么事情。”
“没事,”张劲龙说,“就是来看看您。”
“忽悠吧?”沈老大说,“没事你这么大老远跑到贼冷的东北干什么?没事你买这么些*东西干什么?”
“这个……”张劲龙磕巴了。
“这些东西不可能是李老头买的,”沈老大说,“说吧,找我什么事情。”
“好!爽快!”张劲龙说。说着,就把此次东北之行的意思说了。最后的要点是,同样的东西,不管许望桃出什么价,我们都比他低五个百分点。
沈老大不说话,抽烟。抽他自己的长白山牌香烟,抽张劲龙为他点上的红双喜牌香烟。
邓雪丽看了着急,但张劲龙不急,张劲龙陪着沈老大抽烟。你一根,我一根,一根接着一根。
“要说许望桃这小子也确实不仗义,”沈老大说,“不做就不做摆,也不能帮着对手打老东家呀。”
张劲龙觉得有门,赶紧又为他点上一根红双喜。
“但是,”沈老大说,“朋友归朋友,生意归生意,做生意就是要讲一个信义。”
张劲龙和邓雪丽使劲点头,表示坚决拥护沈老大的观点。
“这次不行,”沈老大接着说,“这次我跟许望桃已经签定合同了,必须兑现。下次,下次只要你的货一样,我进你们的,价钱上也不要你们让。”
张劲龙和邓雪丽互相看一眼,觉得这是最好的结果了。于是,马上表示理解,并邀请沈老大一起吃顿饭。
“当然要吃饭,”沈老大说,“这大老远来了怎么能不吃饭呢。不过,你们要是不打我的脸,我请客。”
邓雪丽还想说什么,张劲龙已经做主了。
张劲龙说:“行,就让大哥请。不过,一定要吃地道的东北菜,别整海鲜什么的糊弄我们,我们在深圳吃腻了。”
沈老大笑,说好,你为我省钱还不好呀。于是,他们就吃东北菜。。 。。 最好的txt下载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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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冷,但是东北菜热。在寒冷的环境里就着热菜,自然要喝酒,而且是喝烈酒。
三杯烈酒下肚,张劲龙忍不住问沈老大:许望桃为什么要离开丁氏?
张劲龙这样问本身就很滑稽,许望桃原来是丁氏企业的人,丁氏企业的为什么离开丁氏企业,丁氏企业的人自己不知道,却要问远在东北的人,不是很奇怪吗?
其实并不奇怪。台湾企业和大陆的企业不一样,私营企业和国营单位也不一样。在大陆的企业,特别是大陆的国营单位,一旦发生企业领导层人事上的什么变故,自然成为整个企业相当长一段时间内的重要新闻,也成为人们议论的中心,但是,在台湾的企业不是这样,至少在丁氏企业这样的台湾企业不是这样。在丁氏企业,关于许望桃为什么会突然离开的问题,大家虽然也很关心,也很好奇,但是,并没有人议论,一点信息都没有,怎么议论?再说,就凭丁怀谷和丁静宜那个样,员工们也不敢议论。另外,在深圳,在外资厂打工的人最关心的只有一件事情,就是挣钱。事实上,对于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来说,到深圳来的基本目的就是挣钱。至于对于人事变动这样的事情,虽然保留着过去在内地养成的习惯,好奇,想关心,但好奇和关心的程度已经大打折扣。所以,张劲龙虽然来丁氏企业几个月了,许望桃这个名字也并不陌生,但关于他到底是为什么突然离开丁氏企业的,却一直不得而知。
张劲龙对许望桃为什么会离开丁氏企业的关心可能有两个原因,一是他刚刚从内地的国营单位出来,还保留着在那个环境下样成的习惯,喜欢打听;二是他现在正在一步步靠近过去许望桃的位置,关心一下前任离开丁氏的原因比必然的。事实上,关于这个问题,在从深圳来沈阳的路上张劲龙已经问过邓雪丽,邓雪丽说她也不知道,并且她也希望知道。张劲龙当时注意观察了邓雪丽的眼神,判断邓雪丽并没有说谎。现在,正好跟沈老大喝上了,想着这个沈老大跟许望桃那么熟,已经签上合同了,或许他应该知道许望桃离开丁氏企业的原因,于是,借着酒劲,问了。
沈老大不说话,看着张劲龙,然后又看看邓雪丽。
“自己人,”张劲龙说,“嘴紧,没事。”
邓雪丽则表现出并不关心的样子,但听张劲龙这么介绍,还是笑笑,点点头,不知道是表示自己确实嘴紧,还是表示她真的就是张劲龙的“自己人”。
“她是你助理?”沈老大问。
张劲龙愣了一下,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不错,邓雪丽的名片上确实印着“助理”,但并不表示邓雪丽就是他的助理。事实上,邓雪丽现在代理业务课长的职务,而张劲龙是什么职务也没有,张劲龙名片上的“课长”是临时印上去的,可能就专门为了给沈老大看的,回去之后,除非有正式的任命,否则张劲龙是不好意思向其他人派发的。如此,现在证实的情况正好相反,邓雪丽不是张劲龙的助理,而张劲龙却是邓雪丽的助理。但是,在这种场合,他能跟沈老大这么说吗?
“对,我是他的助理。”邓雪丽说。
邓雪丽这样一说,张劲龙正好就汤下面,点头默认,同时,对邓雪丽的大度多少有点感激。
沈老大笑,是那种发现了别人秘密后得意地笑,也可以理解为专门适用于男人之间的那种笑。坏笑。
张劲龙知道沈老大这样笑的含义,但他不想解释,再说也解释不清楚,同时,他多少还有一点暗暗地高兴,因为张劲龙知道,当两个男人之间能这样笑的时候,就表明他们的关系已经进入了一个新阶段。果然,沈老大在这样笑够了之后,说了。
“你们公司有一个叫丁静宜的女人是吧?”沈老大问。
“是的。”张劲龙说。
“长得什么样?”沈老大问。
“她是丁老板的外甥女。”张劲龙回答。
“我知道,”沈老大说,“我是问人怎么样。”
“不错。”张劲龙说。
“怎么不错?”沈老大问。
张劲龙停顿了一下,并且在做这样停顿的时候,还禁不住看了邓雪丽一眼。
邓雪丽在喝汤,是浓汤,具体地说是一种叫乱炖的汤,里面什么都有,所以汤很浓。邓雪丽这时候喝得非常认真,认真到根本就没有理会张劲龙对她的注视。
“漂亮,穿着得体,气质好,身材也好,一看就很高贵,也很有钱,不是一般的女人,有主见,做事有原则,办事果断,不婆婆妈妈。”
张劲龙一口气说完,仿佛怕说慢了就说不出来了。
张劲龙没有想到自己对丁小姐还能有这么系统的描述。
其实不仅张劲龙自己没有想到,就是邓雪丽也没有想到。邓雪丽这个时候听张劲龙这样说,嘴巴不由自主地停顿了一下。当然,停顿的时间非常短,然后立刻就继续喝汤,至少看上去像是在喝汤。
“听着倒不错,”沈老大说,“这样的女人要是给你做老婆,你愿意吗?”
张劲龙早听说东北人直率,但是没有想到会这么直率,当着邓雪丽的面,张劲龙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沈老大能问出这样的问题。
张劲龙用眼睛的余光打量了一眼邓雪丽,发现邓雪丽比他老练,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一副刀枪不入的样子,继续喝汤,仿佛她这么远跑到东北来就是专门为了喝这炖汤的。
邓雪丽站起来,去洗手间。
两个男人目送着邓雪丽离开房间,张劲龙把自己的脑袋朝沈老大的耳朵凑近一点,摇着头说:“不愿意。”
“为什么?”沈老大问。
“压抑,别扭,累。”
张劲龙很想像刚才说丁静宜的好话一样,能说出一大溜来,可惜,他只能说出这三条。三条也就够了,足够了。
沈老大没有继续问,而是端起酒杯,喝酒。
“这就对了,”沈老大说,“你不愿意,许望桃就愿意吗?许望桃说了,他要是娶了丁静宜,就感觉自己不是老公,倒像是拉帮套的。拉帮套的你懂吗?”
张劲龙摇摇头,表示不懂,又赶紧点点头,表示明白了。事实上,张劲龙确实不懂“拉帮套”是什么意思,但是,关于许望桃为什么会离开丁氏企业,他明白了,而且是彻底地明白了。这,应该算是张劲龙到东北来的一个意外的收获吧。书包 网 。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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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飞跃的预感没有错,他很快就遇上了麻烦。而且这个麻烦果然是赖老板给他带来的。
赵飞跃是在张劲龙从东北回来的当天晚上遇到麻烦的。
当天,张劲龙从东北回来后,并没有马上向丁怀谷汇报,因为他觉得自己跟丁先生之间至少还隔着一个丁静宜,他这样直接向丁怀谷汇报,有越级的嫌疑。张劲龙这些天除了看经济管理方面的书之外,也碰巧买到了一本《领导管理艺术》,本来是觉得好玩,买了一本,没想到看了还真有收获,比如什么叫越权,什么叫擅权,等等,以前还真没有闹明白,现在通过看书,懂了。不仅懂得什么叫越权和擅权,而且还懂得越权和擅权都是当领导的大忌。张劲龙现在虽然还算不上什么领导,但肯定跟在冶炼厂的时候不一样了,那时候,总体上说算是个工人,现在再怎么说也应该算是“干部”,“干部”跟“领导”就相差不大了,他们相当于亲戚,而且是近亲,所以,这时候张劲龙就把自己当成了领导,或者说就按领导的标准来要求自己,就没有直接向丁怀谷汇报。
张劲龙想到了向丁静宜汇报,想了,但是没有立刻这么做,主要是他对丁静宜没有什么好印象,特别是这次在东北听了沈老大的分析之后,这种不好的印象又更加清晰,所以,一想到要去见丁静宜,大脑马上就产生模糊,不清爽,还是算了吧。
张劲龙为自己寻找不去向丁小姐汇报的理由,很快就找到了,想着既然是自己跟邓雪丽一起去东北的,并且邓雪丽还是上司,那么即使要去见丁静宜,也不应该是他去,而应该是邓雪丽去,至少是邓雪丽和他一起去。但他和邓雪丽是下午才回深圳的,张劲龙回到深圳后,直接来到了公司,而邓雪丽没有,邓雪丽回到深圳后,先回家,回家洗澡换衣服,等洗完澡换上衣服,就晚上了,自然要等明天再来上班,如此,张劲龙就有充分的理由不去单独见丁静宜了。
张劲龙先休息一下,休息的方式是看看报纸。离开深圳这几天,别的没有想,深圳的报纸倒是想了。
今天的报纸上有关于新股上市的消息,并且说这次新股上市不搞摊派了,而是公开发行。张劲龙一想,也对,当初股票上市的时候,大家对它们都没有认识,没有人买,所以要搞摊派,现在股票成了印钞机,大家抢着买,还用得着摊派吗?不但不要摊派,估计还会打破头。
张劲龙继续往下看,看到报纸上说今年的股票发行采取抽签认购的方法。抽签张劲龙懂,相当于抓阄,以前他在冶炼厂当炉前班班长,每次遇上单位分鱼,有大有小,怎么分?只好抓阄,抓阄公平。张劲龙没想到来深圳之后,遇上国家发行新股,居然也用他们在冶炼厂分鱼的时候用过的办法。看来,公平是没有地界的。
张劲龙正在想着,丁静宜已经派人来叫他。既然丁静宜派人来叫了,那么张劲龙就只好去。
丁静宜待张劲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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