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人生-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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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行？我敬酒从来不敬装不满的酒，要敬就是一杯，满十满载才体现出诚意嘛！”这个姚梨花也是个干脆利落的人，从来都说一不二，李达无奈，想到她与农行的业务关系，只好满口应承，将姚梨花斟的满满一杯酒咕咚一声响，喝了下去。

雷霹雳这下总算基本上满意，认为今天李达喝的酒也基本上到位了，便对李达说：“酒我们就不喝了，吃点东西，摆一会农门阵（聊天）！”

李达说：“我反正喝多了，你说吧，我听！”

雷霹雳不高兴：“就我说你听，那你要听什么？”

“就听你们今天把我请到这里来，到底是什么意图？”

“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们的玉花小妹听说你是作家，想和你接触和认识一下，所以，我们特意安排了这个地方。”

李达有些微醉，但故意装出有些大醉的模样，把手挥来挥去，说：“没有这么简单，没有这么简单，说来听听，到底为了什么？”

雷霹雳把梨花和玉花看了看，又看了看李达的醉态，肯定的说：“李达，真没有别的什么，我看你喝醉了，我们回去吧，等你酒醒了再说。”

李达佯装糊涂：“我没有醉，我没有醉，你让梨花和玉花出去，我们单独谈谈好吗？”

可雷霹雳却说：“这里是吃饭的地方，说话不方便，要想知道为什么，我们另找一间屋子说去吧。”

李达问：“什么屋子？”

雷霹雳说：“商务会所，那是专门商议重要事情的地方，并且茶水服务一应俱全，方便得很。何况，只有我们几人，不会有任何人知道的。”

李达一听，顿时觉得酒醒了不少，连忙精神抖擞起来，说：“那好，到商务会所！”
64。与美女交锋（3）
从桃花居踉踉跄跄的走出来，李达恍恍惚惚的打不到方道，在服务小姐的引领下，被玉花扶着，觉得一点儿也不自在，连忙推开玉花说：“不需要这样，我没有醉。”

来到商务会所，服务小姐自觉的退出，轻漫的音乐像夜来的凉风一样吹吹拂拂，实在令人放松；两杯热气腾腾的*茶放在一张方桌上，玉花指着上宾的位置对李达说：“李行长，坐这儿。”

李达虽然喝得有些过量，但确实如他自己把握的那样，头脑绝对清醒。听玉花称他李行长，以为听错了，一边朝座位上坐去，一边问道：“你叫我什么？”

“叫李行长啊。”说着，坐在李达的对面。

“刚才不是说叫我李大哥吗？”

“我还是觉得叫你李行长顺口一些，何况，如果真像雷局长说的那样你是作家的话，我还得把你称为老师才行呢。”

“不错，我确实是作家！不过，是业余作家，不是专职作家，所以，注定写不出什么大作来，因为当作家需要的是时间啊。”

“那倒也是，像你们这样整天忙于公务的人，且又是领导，恐怕确实没有多少时间来搞创作。”

“就是。还没问你呢，你到底在干啥？”

玉花不好意思的笑道：“我吗？在外面打工。”

“打工？不会吧？这么漂亮的美人儿，还是文学爱好者，怎么会当个打工女？”

“你说得不错，我确实不应当出来打工，因为我有正式的工作，并且是从事教育的职业，只是在乡下的小学，既辛苦，工资又少，所以，办了停薪留职，觉得趁年青自由的时候，到外面去闯一闯，多一些生活阅历，也许对以后会更好一些。”

李达不禁对眼前这位女孩产生了钦佩之情，惊叹道：“其实，教书育人也是很好的工作啊，何况像你们女孩子，更适合从事这种稳定的职业。”

玉花点头称是：“你说得没错，当老师不仅很受孩子和家长的尊重，并且很稳定，可你也应当知道，每个月的死工资能够满足我们这种年青人的开销吗？因此，不如出来打工，先挣一点积蓄，等有了家底之后再回到学校。”　

“看来你是个了不起的女孩，不过，打工也不是你想象那么容易的呀，何况一个女孩子，就不怕别人对你产生这样那样的看法？”

“看法？有看法又怎样？不是有句话叫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吗？别人的看法那是别人的事，他还能阻挡得了一个人义无反顾的决心和勇气？我就是这样，不闯出一条自己的路来决不回头，不过，闯出了这条路就更不会回头。”

“能说来听听吗？闯的是哪条路？”

“创作之路，你认为如何？”

“这条路当然是一条崇高的路，难能可贵的路，不过，也是一条艰辛曲折的路，不会是想象那么轻松和如意。”

“确实，这是一条艰辛的路，特别是对我这种涉世不深的女性，需要体验的生活太多太多。因此，我目前就是要利用各种各样的人缘关系和地缘关系，一是从本地做起，熟悉本地风土人情和历史文化，二是凡有本地人打工的地方，哪怕天远地远，我也要去走访和感受，从而体验各种生活，积累各种素材，这样才能提炼出富有现实性和时代性的艺术作品。我想，只要专心致志，锲而不舍，是能够走出一条阳光大道的。”

“是啊，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中人，有这种精神、勇气和决心，真是了不起，祝你成功，祝你成功！”说到这里，李达的酒已经醒了不少，这才想起怎么雷霹雳和姚梨花不在这里？连忙问玉花，“雷局长哪里去了？”

“哦，他们在另一间屋子里，需要叫他吗？”

李达听说雷霹雳并没有离去，这才踏实一些，心想，要是雷霹雳把自己单独撂在这里，恐怕到时候就会传出自己和玉花的一些绯闻了，那真是黄泥巴落到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不过，对玉花这样的女子，李达真的由最初只认为她长得漂亮而不屑她内在的浅薄，渐渐转为另眼相看了，觉得这女子并不是那种轻浮的人，定会比她的姐姐纯净得多。这样的女子要是保持一种冰清玉洁的状态，将是多么令人尊重和崇敬啊，但愿玉花像她的名字一样。于是，问道：“你今天来陪我，真的是为了你自由的创作？”

“至少是。”

“至少是？说明还有其它的事？”

“嗯，不过，我只是想问一问罢了。”

“但说无妨。

“就是关于姐姐在小镇营业所那笔扶贫贷款的问题。”

“那笔扶贫贷款怎么了？”

“是这样的，姐姐想把存款全部取走，可是，那个覃主任却说，除非把贷款还了，才能全部取走，不还贷款的话，至少也要留二十万元在那里。”

覃主任就是覃明，李达任副行长后，支行就把覃明调去作了小镇营业所的主任。李达说：“覃主任说得没错，这是我给他打了招呼的，必须这样，因为扶贫贷款也是必须偿还的，不可能因为带有扶贫两个字就可以抱以不还的幻想。何况，那笔扶贫贷款还是我经手发放的，收不收得回来，责任也有我的一半啊。再说，如果当初不是考虑到有几十万元存款，是不会发放那笔贷款的。”

“既然这样，有没有别的办法，既让你不承担责任而走得脱人，又可以把存款全部取走呢？”

“至少我没有想到这种两全齐美的办法。如果必须这样的话，就只有一条，把贷款一分不漏的还清就可以了。”

“这肯定不是姐姐希望的。”

“你姐姐的想法就很明智吗？她不是因为自以为聪明把你的姐哥拉下了马？难道还没有汲取教训？玉花啊，刚才我们还谈到创作问题，你想一想，如果一个人对该坚持的原则和正义而不坚持，却违背原则和正义走向反面，这样的人能创作什么样的艺术？既然你立志于走这样的路，难道你连起码的法制、道德观念都没有？如果连这些简单的道理都不懂？还谈什么创作？”

玉花听了，像受到责备的孩子，又像受到批评的学生认错一样，略略反思，对李达说：“李行长，我看得出来，你到底是有政治头脑和道德修养的人，不像雷霹雳那样，做事总带有功利性。”

“带不带功利性，那是看站在什么的角度来审视，我也知道雷霹雳确实心怀极强的功利性，但他是为了单位，在个人利益方面，他还是有原则的。”

“这也许是你的看法。”

“此话怎讲？”

“你不是看到了吗？如果他像你一样修养高一点儿，他会染指我姐吗？他会把我安排在今天晚上的这种场合下吗？我可是什么也不怕呀，就像刚才我说的那样，我为什么要答应他们来到这里？就因为我早就有了思想准备——为了创作，必须不畏一切狼穴虎窝，包括忍辱负重，我也在所不惜！”

李达听了，不禁疑惑道：“你是说他们安排你来陪我，怀有不良企图？”

“对你倒没有这个意思，但姐姐确实想利用我们的钱色方式来和你拉上合作的关系。可我打知道他们的这种意图就极力反对，但毕竟我也有自己的打算，所以，我倒认为你不是这种轻易就被拉下马的人，我才诚恳的告诉这个本不应当告诉你的秘密。”

李知笑了笑：“如果我不是你所认为的那种人呢？”

玉花有些激动：“我不是已经把前面的意图告诉了你吗？如果你也是雷霹雳那样的人，我当然就会顺其自然的同流合污，因为现在这种现象太平常了，谁不希望找个既轻松又可以明正言顺的捞到好处的捷径？”

李达不禁对眼前这个豪爽耿直的女孩产生一种后怕和感动，心想，幸许自己还保持一种清醒和镇定，否则，一不留神像其他男人那样，在玉花面前来个轻举妄动就可能后果不堪设想。想到这些，李达也顾不上什么隐私不隐私了，一边让玉花别激动，一边继续深问：“既然你说到了雷霹雳和你姐姐的事，老实说，敢问一问你姐哥藏国成知道他们这些事吗？”

“怎么会不知道？不过，姐哥那人对这样的问题已经看得很淡很谈。”

“很谈很谈？淡到什么程度？”

“真的没错，他也是没有办法的无奈之举啊，我本来根本就不该说这些有关家丑的事，可你是个正直又有修养的人，又想到他们相互之间都看得开这些问题，都好像无所谓似的，所以，说给你也无妨，不过，你可千万要保密哟！”

李达越听越觉得有根可挖，越发迫不及待的希望听到玉花快点说下去，连忙保证道：“请相信我的为人，绝对不会胡说八道。”

玉花开始转动着她那水灵一般的眸子，神秘的说道：“姐哥之所以对雷霹雳和姐姐的关系保持一种无所谓的态度，并不是因为他真有那么宽广的胸怀，而是无奈呀！听姐姐讲，他在潼关山上吃过暗亏，为了金矿，被人家阉割了，那方面没有能力。所以，你看他回到家乡，为什么热心于做好事？就是为了多积德投个好人缘。如果原先不是看到他这方面的品德，如果不是有钱，如果知道他是那方面的废人，我想，姐姐一定不会嫁给他。”

李达听到这些，无不感到震撼，这才开始分析开来，为什么雷霹雳和姚梨花发生那种轰动小镇的桃色新闻而藏国成却无动于衷，原来，他是废人一个。纵然是废人，可在传统的世俗眼光里，也令人匪夷所思啊，看来，藏国成虽然是废人一个，也需要多大的承受能力才扛得住人们的唾弃啊。李达突然想起来，问玉花：“你姐哥不是有个儿子吗？那儿子又是从哪来的？”书包　网　。　　。。　　想看书来
65。与美女交锋（4）
玉花把手捂在嘴巴上，做了个嘘的动作，对李达说：“轻一点儿，这个你还不知道？”

李达摇了摇头，笑着示意：“我怎么知道？”

“你没看出来那孩子的眼睛不就像雷霹雳吗？”

李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酒醉状态被这个爆炸性的新闻震醒了一大半，这才想起，难怪雷霹雳和姚梨花如此粘粑，原来，他们早就有了爱的结晶。也难怪，雷霹雳对藏国成及其孩子总是关心备至，藏国成当初发展产业、竞选村长和镇长，都有雷霹雳的功劳啊。

李达这时也才对另一个人产生了释怀的看法，那就是雷霹雳的妻子，当初雷霹雳和姚梨花发生轰动新闻的时候，他妻子为何表现出惊人的冷静？并且还竭力维护雷霹雳的脸面和荣誉？原来，雷霹雳的妻子没有生育能力，雷霹雳一直想要个孩子，可妻子却没法满足，只好在这方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他去吧。

于是，这样的情况出现了：姚梨花漂亮，可丈夫又是个废人；雷霹雳有权，而妻子又无法生育。所以，他们互相利用，取长补短，各取所需，形成一道突破世俗、伦理、道德和法制防线的怪圈。对这样的怪圈，李达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担忧，他们这种关系难道永远没有揭秘的一天？难道真的能够保持俚语所说的那种“外面彩旗飘飘家中红旗不倒”的理想境界？要是真能做到这种程度，从个人情感的角度来说，李达倒真的希望永远能够埋藏在各自的内心深处。可是，既然有这样的发生，就一定有发展，就一定会达到一定的高潮，可结果又将是什么呢？李达不禁陷入深深的困惑。他想，面对雷霹雳这人，到底该怎么对待和相处呢？便再次问玉花：“刚才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我怎么会编造这种大是大非的谣言呢？更何况是与我有关的亲人。”

李达叮嘱道：“千万要守口如瓶啊，一点风声也不能透露出去，这关系几个家庭的安宁甚至是性命啊。”

玉花瞪大了眼睛点点头。

李达觉得时间已经很晚了，便问玉花：“雷霹雳怎么还不过来，他们在干什么？”

原来，姚梨花一直扭住雷霹雳，说：“你和李达的关系如此之好，今晚又把妹妹介绍给李达认识了，看来李达对玉花还挺感兴趣的，说不定玉花一个撒娇，那二十万扶贫贷款就不需要偿还，也能取走所有存款呢。”说着，响亮的给雷霹雳一个亲吻，继续编织她的美梦：“你想，那扶贫贷款如果不偿还，不就等于多挣了二十万元？这些钱给谁用？还不是给藏娃子留着？”

姚梨花所说的藏娃子就是他们的儿子，雷霹雳高兴的应道：“以后在我面前就别叫他藏娃子了。”

“亏你想得出来，不叫他藏娃子还叫他李娃子不成？”

“不，只要你单独在我面前，就叫他雷娃子吧！”

“好好好，给咱们的雷娃子留着！”

两人正说得起劲儿，李达在玉花的引领下敲响了门。

听说是李达，雷霹雳连忙开门请进。

李达对雷霹雳说：“今晚就到此为止，咱们回家吧？”

雷霹雳回答道：“不，还耍一会儿，反正明天是周六不上班。这样吧，梨花和玉花到那边去喝茶，你和我就在这里摆谈摆谈如何？”

“既然有话说，这样也好。”于是，李达坐在雷霹雳的对面，而梨花和玉花则到了李达刚才喝茶的屋子。

雷霹雳笑着问：“李达呀，玉花这女孩咋样？”

“可以呀，我看她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心地也好，又有理想和抱负，是个不错的女孩！”

“只要你觉得不错就让我放心了，哥这辈子可没遗憾啦，飞机坐过，大海看过，三山五岳跑过，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都吃过，胖妞瘦妞洋妞土妞都泡过，这才叫享受啊！人活着为了什么？不就为了一个爽字？李达呀，当哥的告诉你一句心里话，现在这个社会真是好社会呀，只要善于打擦边球，像你这种握有钱权的人，何不潇洒走一回？可是，我看你呀，对有些事情太过于认真了，这样做对你对大家都没有好处啊。俗话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现在不抓住这些机遇，等以后才领会过来恐怕就晚啦！”

李达没想到，这个雷霹雳当上局长后椅子还没坐热，居然对人生态度和价值观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滑坡，简直不可思议，于是，冷笑道：“难怪你今天晚上让姚梨花给我封红包，我没有接受，不知会不会把当哥的得罪了啊？”

“你说到哪里去了？哥计较你这些干吗？老实说，那扶贫贷款如果不偿还的话就真的走不脱人？”

“你就是为了这个？如果走得脱人，那我们银行不是早就关门了？”

“哎呀呀，别说那么多，我知道你有所顾虑，我看那些大老板一贷就是几百万甚至几千万的扶贫贷款，你们都收回来了吗？”

“那些贷款不一样，一是人家有实实在在的抵押，是正常的需要，二是银行并不是非要把所有的贷款一下就收回来，如果一下就收回来，那银行吃什么？只要经营正常，我们还巴不得多贷些出去呢。如果真正是受市场因素、自然灾害等客观原因影响而导致企业关停倒闭的情况下收不回来，也是情有可原的。”

“如果是贷款收不回来怎么办？”

“这就要看是什么情况了。如果银行自身的原因导致贷款收不回来，非常简单，相关责任人下课就是；如果借款人破产倒闭或者家破人亡，又没有任何财产可处置，当然就只有通过损失准备金进行自我弥补了。”

听李达说得这么难听，雷霹雳有些不高兴了，把手一挥，说道：“好好好，别给我讲这些大道理，我不懂你们那些什么市场因素啊道德风险什么的，反正一条，像我刚才所说的那样，你打不来擦边球？”

“什么擦边球？我可打不来，你也别打这些馊主意了，我相信，藏国成这面活教材你应当心中有数！”

“既然你打不来擦边球，我教你一招如何？”

“说来听听。”

“这样吧，藏国成有一片树林子，大概有好几百亩，价值在百万以上，用他的这片林子作抵押，然后把所有的存款取出来，这些存款就不再存在小镇营业所了，而是存在你们支行来，你看，这不是几全其美吗？既保住了你们农行的存款不下降，那笔贷款又落实了抵押担保，并且还让姚梨花可以把钱用来发展新的产业，何乐而不为呢？”

就在这时，姚梨花突然打开门，原来，她猫在门外，正好把雷霹雳和李达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连忙趁热打铁，自作聪明道：“李行长啊，老雷说得没错，我和藏国成正想重新创一番业，你不支持怎么行呢？以前的情况你也知道，我们的薯蓣产业不仅没发展起来，反而因此栽倒在阴沟里，连藏国成的职务都被除脱，我们怎么会再去糊搞呢？这回我是下了狠心要创一番业的，目前正在考察之中，如果你不同意把那些存款取给我，我们又哪儿去找那么多启动资金？李行长，凭你和雷霹雳这种铁哥们的关系，也要考虑一下呀。再说，我虽然确实贷了二十万元扶贫贷款，可我也并没有和你们农行签订用存款作抵扣的协议和合同啊，即使取走存款，也不会影响你李行长什么啊。”

李达听姚梨花这么一说，还真有些为难了，如果到时候贷款真的到期不还的话，银行还真没有充足的理由随便扣人家的存款来抵偿贷款呢。为什么？就如姚梨花所说的那样，因为没有用那些存款作质押的协议与合同这样的依据啊，就是拿到法律上去说，你也没有充足的理由啊。虽然他们不想偿还贷款乃属无理要求，但还得认真对待，因为即使你李达纵然是个坚持正义和原则的人，纵然可以不惜法律的代价通过司法的程序进行强制追偿，可不到万不得已，谁愿意把事情闹大？谁愿意撕破与雷霹雳多年来的友情和感情呢？而且更重要的是，即使把贷款收回来了，只要是上了法院，说不定相关人员还得受到纪律和制度的处罚，难道你李达不承担相关责任？姚梨花虽然会受到道德的遣责，但一个人一旦到了脸都不要的程度后，道德的遣责也好，舆论的唾弃也好，良心的拷问也罢，与法制又有什么关系？对她又有什么意义？对你银行又能与事有补吗？所以，应当尽量妥善圆满处理好这件事情才行，可又不能随便表态，看来，得下去后周密的考虑考虑。

听了雷霹雳和姚梨花的意图后，李达笑着说：“今天就不要谈这件事了，等我考虑周全后再说，时间也不早了，该回去了。”

雷霹雳却拉住李达的手：“不要打官腔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难道你还不明白？兄弟，听我的没错，到时候少不了你的好处。”

李达这回真的忍无可忍了，再也顾不上以前的情份，再也不把他当成自己心目中受尊重的好哥子好领导好干部了，义愤的对雷霹雳指责道：“你怎么还在说这样难听的话？你呀，哼——”说完，甩手而去。　电子书　分享网站
66。长夜难眠
从磨盘山庄回到岳母家，已经是深夜一点多钟。

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小影问：“单位上有什么事？这么晚才回来！”

李达拍了拍小影的被子，叹息道：“唉，分行有工作组来，为了迎接检查，晚上加班加久啦！”这是李达第一次在小影面前撒谎，李达觉得有些对不住小影，可是，像今天晚上与雷霹雳在一起的那些事，能够告诉她吗？千万也说不得。看来，以后不仅是和雷霹雳之间交往，还是其它一些公务，都可能要在小影面前打马虎眼。其实，为了工作，为了事业，为了单位，为了他人，也为了自己，很多时候都需要谎言去掩护，这是一种善意的借口，也是一种必要的策略，谁也无法避免。

李达亲了亲小影，问：“孩子没吵着要跟你睡吗？”

小影挽着李达的脖子，笑着说：“我们的宝宝雪影可懂事啦，以前一回来他就要吵着跟我睡，可今天回来他居然说，就跟外婆一起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