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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为上-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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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含章听得此言,如遭雷击地瞪大了双眼,圆……圆房?成亲两个多月,除却洞房那一晚,他们真的不曾做到底过。一则他很害怕那种把身体撕开一样的痛,再则景韶知他害怕也一直不曾勉强,他就装作不知的糊弄过去。
转头看向抱着他的人,那双俊美的眼眸中,除却平日里的温柔怜惜,还多了一丝惶恐,亲吻他的动作也有些慌乱,似乎在急于确认什么。慕含章知道如果自己不愿,他定不会勉强自己,但看着今日这样的景韶,他真的不忍心再拒绝。大不了,再忍耐一夜便是,只要能让他不再这么难过。
慕含章沉默良久,在景韶准备放弃的时候,缓缓点了点头,小声道:“回床上……行吗……”
景韶愣怔了一瞬间,打横抱起怀中人,“噌”地一下站了起来,用上轻功奔向内室,“嘭”地一声踢上了房门!
第三十一章惊闻
景韶把怀中人放到床上;感觉到他在微微发抖,安抚地亲了亲他的脸颊;抬手放下了帐幔。记得萧远说过;在暗一些的环境中;能减少男妻的紧张和羞耻感。
床上的光线霎时变暗,慕含章缓缓睁开眼;又快速阖上;只是身体没有刚刚那般紧绷了。一只温暖的手拆开了他的头冠;在头顶的发间轻抚;一个温柔如水的吻落在额头;划过鼻尖;寻到了唇瓣。怜惜地触碰、试探,逐渐变成轻吮、啃咬。
景韶感到怀中人有些喘不上气;稍稍撑起身子,借着微弱的灯光,只看到身下之人衣襟散乱,长发铺散,微红着俊颜不停地喘息,美得不可方物。
雪缎的内衫被扯开,露出莹润如玉的胸膛,衣袖却还套在手臂上,半遮半掩,更添风流之态。景韶看着眼前的美景,只觉得口干舌燥,俯身含住一颗小豆。
“唔……”慕含章被激得呜咽一声,立时抿紧了唇。
景韶看了害羞的自家王妃一眼,低头继续品尝那颗已经被欺负得发红的小豆,并伸手捏住另一颗,轻捻、按压,逐渐加重力道。
“嗯……唔……”慕含章颤了颤身体,不得不睁开眼睛,望着帐顶分散注意力,防止自己发出如此羞耻的声音,怎奈身上的人似乎看出了他的意图,越发的欺负那两个可怜的小家伙,甚至用牙齿叼住轻轻向外拉扯。
“啊……别嗯……”慕含章伸手想推开他,却被攥住了手腕压到头顶。
景韶沿着胸膛向上吻到他的下巴,咬住一只可爱的耳朵,一手按住试图反抗的手腕,一手抚过那触感极佳的小腹,在上面打圈、轻划,然后带着薄茧的手如同灵蛇一般钻进了软绸衬裤中。
“嗯……”慕含章扭了扭身子,却躲不过那只灵活的手,被他一把握住了命脉,顿时没了反抗的力气,只得拿一双漂亮的眼睛望向欺负他的人。
景韶见自家王妃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心顿时软成了一滩水,放开了他的手腕,低头吻那被啃成艳色的唇,让他搂住自己的脖子,双手快速褪下那条衬裤,在床头摸索一会儿,抓来一个精致的白玉盒。
慕含章看到他手中的东西,原本泛着桃花色的俊颜顿时红了个彻底。
景韶轻笑着亲了亲他:“这可是江南的贡品,多少钱都买不来的。”打开白玉盒,里面的香膏晶莹透亮,显然比墨莲居最好的香膏还要名贵许多。挖了一些幽香的膏体在指尖,向那垂涎已久之处探去。
慕含章轻咬住下唇,阖上双眼,纤长的睫毛禁不住微微颤抖。
“君清,你看着我,”景韶看着这样,心下不忍,用另一只手轻抚他的唇,把那可怜的下唇救出来,“别咬,也别忍着,痛就说出来,嗯?”
慕含章睁开眼,看着景韶满是汗水的俊颜,那双美目之中是满满温柔与怜惜,这样的人士不会伤害自己的。心中的恐惧渐渐消失,松开紧咬的下唇,轻点了点头。
修长的手指带着清凉的脂膏,轻轻揉捏片刻,缓缓地探了进去。
“唔……”慕含章偏过头去,攥住了身下的床单。异物侵入的感觉并不好受,随着那根手指的动作,渐渐不再那么难受,却又接着挤进了两根。
“难受吗?”景韶脸上的汗水顺着下巴滴到身下人的胸膛上。
慕含章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那种灼热、麻痒的感觉,说不出是难受还是别的。
见身下人已经适应到了三指,景韶再也忍不住,拉起那修长的双腿,小心地闯了进去。
“啊~”慕含章闷哼一声便发不出声音了,攥紧了身下的床单,一双莹润的手攥得指节发白,甚至在微微发抖,良久才缓过这一口起来,向后扬起头,一滴清泪顺着眼角滑了下去,颤抖着轻声呼痛,“嗯……痛……啊……”
“君清,别怕,放松。”景韶也不好过,不敢动作,细细地吻他的眼睛,轻轻抚摸他弓起的脊背,直到他缓过这一阵激痛,才缓缓动作起来。
“唔……啊……”慕含章紧紧皱着眉头,做好了再受一夜折磨的准备,谁知随着身上人缓慢轻柔的动作,疼痛渐消,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难以言说的感觉,直到景韶触碰到了某个地方,一阵惊人的愉悦瞬间袭变全身,使得原来的痛哼霎时变了个调。
景韶听到这一声美妙的轻哼,勾了勾唇,放心地动作起来。
“啊哈~啊……唔……那里……别……啊……”到后来,慕含章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记得仿佛陷入一个无边的梦境,身处一叶孤舟之中,随着巨浪起起伏伏,不知姓甚名谁,不知今夕何夕。
紧紧抱着怀中昏睡过去的人,景韶满足的弯起了嘴角,这个人终于彻彻底底的是自己的了,这个对他来说最温暖干净的存在,如今牢牢地被他抱在怀里,谁也夺不去了。
或许在刚刚醒来的时候,是出于上一世的怜惜与愧疚,想要好好对他,也因为上一世的记忆,下意识地想要紧紧抓住这唯一让他觉得温暖安全的救命稻草。但如今,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的一颦一笑都牵动着自己的目光,那温润隐忍的身影,已经渐渐从眼中走到了心里。与之融为一体的时候,只觉得这世间再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了。
有道是,芙蓉帐暖度春宵,从此王爷不早朝。
慕含章习惯地按时睁开眼,禁不住皱了皱眉,身体疲惫地仿佛一夜未睡,腰股间也十分酸痛,忍不住轻哼了一声。仔细想了想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泛着朦胧的双眼瞬时清醒过来,清俊的脸庞迅速染上了一抹绯红。
不知道如何面对身后紧紧抱着他的人,慕含章闭上眼,打算继续睡,等了许久却也不见身后的人清醒,怕他误了上朝的时辰,只得用手肘推了推睡得正香的家伙。
“嗯……君清……”景韶哼哼了一声,把人又向怀中搂了搂,在那柔顺的长发上蹭蹭,然后继续发出轻微的鼾声。
“王爷,改起了。”多福在门外等了许久不见屋中有动静,只得敲了敲门。
“嗯……今天不去了……”景韶被吵醒了很不高兴。
“最近朝中不太平,莫要任性。”慕含章无法,只得拽开搭在自己肩上的胳膊,翻身推了推他。
景韶不情愿地睁开眼,看到了自家王妃微微蹙着眉,显出疲态的俊颜。愣怔片刻,嘴角渐渐咧开,把人抱过来照着那微肿的唇亲了一口:“我去上朝,你再睡会儿。”
慕含章看他那嘴角有咧到耳后的趋势,禁不住瞪了他一眼。
景韶在那气呼呼的脸颊上又亲了一口,才笑眯眯地翻身下床穿衣。临走的时候不忘给床上的人掖了掖被角,又把床幔放好,才依依不舍地走出了内室。
“王爷今日心情不错啊。”在宫门前遇到了萧远,因为景韶那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实在是太招眼,萧侍郎忍不住问了一句。
“萧侍郎!”景韶看到萧远,一把把他拽过来,“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这样吧,明日,我请你喝酒!”
“这么说,王爷这是得偿所愿了?”萧远看着景韶那得意的样子,突然觉得很刺眼。
“多亏了你的那些招数,实在是太灵验了!”景韶嘿嘿一笑,用手肘杵了杵萧侍郎的痒痒肉。
“那是,听我的准没错!”萧远干笑两声,“不过,近日这情势,王爷还是莫要带着这幅表情上朝的好。”
景韶听到这句,蓦然惊醒,他的大皇兄还生死未卜呢,可不能笑着上朝,忙谢过萧远提醒,换上一副沉重的表情率先进宫去了。
萧远有些惆怅地看着景韶的背影,轻叹了口气,什么时候自家娘子能像成王妃那般柔顺听话就好了。悄悄揉了揉酸痛的腰肢,萧侍郎不满地哼了一声,今天让他穿翠绿算便宜他了,应该让他穿鹅黄!
慕含章一睡就错过了早饭,王爷交代过不许打扰王妃,东苑的下人们也没敢叫他。多福皱着一张包子脸应付来回事的管事们,替熟睡的王妃处理内宅琐事。
与此同时,这一日,继皇后正式开始给四皇子选正妃,让有待嫁女的公侯夫人们轮流递牌子进宫。名为赏花,实为相看。
本着第一眼看的最易记住,北威侯夫人第一个递了牌子,当天就带着自家女儿进宫去了。而同样积极的,还有茂国公夫人。而继后不知出于何种考虑,竟让两家人同时进宫来。
景韶下了朝就想回家,却被父皇叫到了御书房,探讨了半晌滇藏地形、西南局势。
“听说你派了两个侍卫在景琛身边。”宏正帝话锋一转,突然提起了去西南暗访的二皇子。
心中长草的景韶突然一凌,垂眼道:“我见二皇兄身边没什么可用的人手,就把两个身手好的侍卫借与他用。”
宏正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缓缓道:“多亏了是好身手,回来要重赏。”
景韶瞳孔骤缩,猛地抬起头:“父皇,二皇兄他,可是出了什么事了?”
第三十二章试探
“景琛在西南边陲遇袭。”宏正帝拿过桌上一封密信;目光深沉地看着他。
“二皇兄他;受伤了吗?”景韶震惊地问;见宏正帝平静的样子;意识到哥哥应当是没有性命之忧,这才稍稍冷静下来。
宏正帝敛目;将手中的信递给他:“你自己看吧。”
景韶快速打开那张薄薄的纸;掠过那些客套话;急急地寻找“平安”的字眼。
“……幸得三皇弟所赠侍卫拼死相护;儿臣并无大碍,不日归京……”看到这行字;景韶呼了口气,这才从头看了一遍;将信归还父皇。
信中的意思是事情已经有了眉目;对于遇刺只是只言片语,但以景琛的性子,既如此说,当时定然是凶险无比。景韶缓缓握住拳头,若是西南王派的人,一击不成定会再施它计。西南离京三千里,这一路上又不知会有什么变数。思及此,只觉得心乱如麻。
“父皇,三千里山高路远,儿臣斗胆,求父皇准儿臣带一队兵马前去接应二皇兄。”景韶跪在地上言辞恳切道。
“景琛已说了无事,你起来吧。”宏正帝坐回龙椅上,拿起桌上的奏折开始批阅。
“父皇!”景韶不肯起身,且不说西南王那个人,向来是一不做二不休的,此事一出,说不定会有人趁机下黑手,反正也是西南王背黑锅。
等了良久,宏正帝瞥了还跪着的景韶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朕已经派人去了!”
听得此言,景韶方放下心来。他派过去保护哥哥的五十兵将定然还跟着,经此一事定会现身出来,再加上父皇派去的人,除非明目张胆的派兵马追杀,应当不会再有危险了。
景韶出了御书房,正遇上宏正帝的贴身大太监安贤,带着一个端茶的小太监,似乎刚刚从茶水房过来的样子,见到景韶忙躬身行礼。
“安公公,”景韶客气地笑了笑,“这么多年,还是这么亲力亲为的。”
“皇上的起居饮食丝毫马虎不得,奴婢总不放心这些毛手毛脚的孩子们,只得处处看着点,让王爷见笑了。”安贤或许因为总是操心的缘故,并不像平常的老太监那样发福,走起路来也是虎虎生风的。
御书房外人多眼杂,也不好打听什么,景韶说了两句便离开了。
“快二十的人了,除了带兵打仗,别的事都不会用脑子想想。”宏正帝喝了一口安贤沏的茶道。
安贤小心地看了一眼皇上的神情,笑着道:“皇上不就是喜欢王爷的爽直性子吗?”
宏正帝放下茶盏,微勾了勾唇:“倒是个重情义的。”他没有告诉景韶,刺客击杀不成全部自尽,查不出任何线索。今日若是景韶先问谁人行刺,那他就脱不了这个嫌疑。幸好,这个儿子没有让自己失望。尽管像个小孩子一样经常闹脾气,对兄弟手足却是不曾存有加害之心。
景韶出得宫门,看到两辆马车朝偏门行去,料想是有女眷进宫,也不在意,骑上小黑回王府去。
那两辆,正是北威侯府与茂国公府的马车。
“犬子无知,前日伤到了世子,不知如今可好些了?”茂国公夫人轻笑着道,脸上的表情却完全没有一点歉然的意思。
“早几日就有的事,夫人莫不是前日才知道的?”北威侯夫人冷眼看着她,茂国公世子把慕灵宝打伤,就口头上陪个不是,这么多天,他们府上连个下人都没派过来探望,摆明了是欺负人的。
两人一见面就开始针锋相对,站在她们身后的两个小姐也悄悄互相打量,皇后派来迎接的宫女见了,只敛目不语。
景韶回到王府,还未到午时,进得东苑,多福就苦着脸迎了上来:“王爷,王妃一直未起,奴婢没敢叫人打扰。”
景韶见他一张白嫩的胖脸皱在一起,忍不住笑他道:“以前内宅的事不都是你管的吗?摆这副脸给谁看?”
“王爷有所不知,这内宅如今被王妃管得滴水不漏,每日的事比以前多了何止一倍,奴婢看着那账本都头疼。”多福实在佩服王妃,每天那么多的账目、事务,竟然全能分得清楚,有问题的帐一眼就能看出来,现在的管事们都不敢糊弄了,回起事来也是事无巨细,他处理了这一上午,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你就是懒惯了,看看人家安贤,都没有这一身肥膘。”景韶说着已经到了卧房门前,摆手止住了还想继续抱怨的多福,轻声推门进去。
屋内的窗户关着,光线比外面暗上许多,浅蓝色的帐幔紧闭,看到不床内的美景。
景韶换下朝服,缓缓拉开了帐幔。床上的人正睡得安详,一只手臂搭在锦被外,露出半个肩头,白皙的肌肤上印着点点红痕,煞是诱人。爬上床去,把那条晾的有些发凉的手臂塞回被窝,躺在他身边,连人带被子搂到怀里,在那熟睡的俊颜上亲了亲。
慕含章皱了皱眉,缓缓睁开一双朦胧的美目:“你回来了……”缓慢的语调,带着刚醒来的鼻音,可爱非常。
在那还没消肿的唇上偷了个香,景韶把人又向怀里抱了抱:“身上还难受吗?”
慕含章慢慢清醒过来,身体的乏力已经好些了,只是腰股间还是有些酸痛,抬头看了一眼抱着自己的人,把脑袋挪到他肩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腰有些酸疼。”
景韶愣了愣,君清这是在……撒娇?好不容易消化了这个事实的景韶,立时向上坐了坐,让自家王妃趴在自己胸口,隔着被子给他揉捏起腰肢来。
有力的大手,隔着被子捏起来,力道就恰到好处,缓解了一阵一阵的酸痛之感,十分舒服。慕含章禁不住眯起眼睛,在景韶看不到的角度悄悄勾了勾唇。
“哥哥遇刺了,”景韶一边揉一边将今日的事告诉他,“你说会不会是西南王?”
慕含章皱了皱眉,沉默了片刻道:“不会。”
“为何?”景韶在回来的路上,仔细将前世这个时候发生的事梳理了一边,那时的自己正在滇藏打南蛮,但朝中的大事还是知道的,并没听说什么钦差遇刺的事。
“贡品被劫这件事,本来就有蹊跷,西南王会堂而皇之的提这个理由,只是因为他早就清楚滇藏的形势。”慕含章敛眸道,“他只是想要减贡,并不想开战。”
景韶揉捏的手顿了顿,将最近发生的事都穿起来看,顿时恍然。因为西南临近滇藏,所以南蛮的形势西南王最清楚,他知道朝廷攻打南蛮很可能要他出兵,而不想吃亏的西南王就先行找个理由减贡,若是朝廷让他出兵,就要以此为条件,若不让他出兵,便把贡品补上就是。
如果不是西南王下杀手,而是他这两个兄弟想浑水摸鱼,这事情就好办了,只要离了西南,不好嫁祸,他们就不敢再冒险。不过……
既然君清看得出来,那么父皇定然看得分明,今日召他去御书房……思及此,景韶禁不住出了一身冷汗,父皇是在试探他!
慕含章见他露出苦笑,不禁有些心疼:“你今日所说的话,父皇定不会起疑的。”
景韶低头,见怀中满眼担忧地望着自己,凑过去在那漂亮的眼睛上亲了亲:“我没事。”所谓父皇,其实当叫做皇父,无论何时,都是先为皇,再为父!吃了一世的亏,这一世早该醒了。
次日,北威侯府派人来送西北运来的甜瓜。
“北威侯夫人竟然会给咱们送甜瓜,真是稀奇。”景韶捏了一块切好的甜瓜,这西北种的瓜熟的早,且比中原的个头大,味道也十分甜美。北威侯的兵权在西北,在那里买了不少地种瓜果。
“听送瓜的下人说,母亲昨日从宫里回来,脸上的笑就没断过。”慕含章递给他一个竹签,说起那个不知收敛的嫡母,不禁勾起一抹冷笑。
皇后赏了慕家小姐一对翡翠镯子,却只赏了茂国公家小姐一个荷包,杜氏觉得这四皇子妃的位置十有八九是自家女儿的了,正巧西北的甜瓜运来,便好心情的给他们送了些。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景韶被自家王妃看了一眼湿漉漉的指尖,只得擦了擦手用竹签吃。
“有那个嘴快的三婶,如今怕是整个北威侯府的人都知道了。”慕含章叹了口气,送瓜的下人与兰亭相熟,见到她就滔滔不绝的说这个事,照这样下去,不出三日,怕是全京城的人都会知道慕家小姐要做四皇子妃了。
“你三婶还真是个人物,下次要传景瑜的流言,就让她去办!”景韶忍不住闷笑出声,这三夫人定然是跟北威侯夫人有仇。
“又胡说。”慕含章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过想想这事三婶说不得还真是故意的。慕素质若是嫁得了四皇子还好,顶多让人说北威侯夫人招摇;若是嫁不了,北威侯府这次可就丢人丢大了!
第三十三章立场
如此过了两日;在许多到北威侯府串门的公侯夫人们隐晦的恭喜之下,北威侯夫人才意识到;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气恼之余又无计可施;只得把三夫人叫到跟前狠狠地骂了一顿。
“大嫂,这也不赖我呀!”三夫人哭哭啼啼的,用略显尖锐的声音道,“我这不是为素质高兴吗?我也就跟我身边的几个丫头说道说道;何况那天在场的又不止我一个;怎么就怪我了?”
“你还敢说!那天我千交代万嘱咐;这事先别声张;纵然十拿九稳,也还有个万一呢!你倒好;出了门就说出去,还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北威侯夫人气得直发抖,这事不管成与不成,她必定是要丢人了,若是被皇后听了去,只怕会觉得北威侯府肤浅,连带着也对素质不喜,这事说不定就真黄了。
三夫人闻言,也不哭了,登时冷下脸来:“大嫂,这事纵然是我不对,你也不能拿训斥妾室的口气这般教训我吧!”妯娌之间本就没有高下之分,她就是看不惯杜氏那副得意的嘴脸。她的丈夫也是老侯爷的嫡子,凭什么慕素质就可以嫁王子皇孙,她的女儿就不能?
且不说北威侯府连日来的鸡飞狗跳,几日后,当茂国公小姐再次进宫的时候,北威侯府上下才彻底炸开了锅。却原来,皇后给的那个荷包里,装的就是入宫的玉牌。
“北威侯的庶子已然嫁了成王,还妄想把女儿嫁给四皇子,天下哪有这等好事?”茂国公夫人对永昌伯夫人道。
“她还不是怕庶子太过聪敏威胁世子,才上赶着把人家嫁出去?如今倒好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永昌伯夫人笑道,“咱们两家的关系以后可就更近了。”
“可不是嘛,以后可就更有理由去你家里摸牌了!”茂国公夫人也跟着笑,永昌伯是皇后的亲兄弟,茂国公家小姐嫁给四皇子,两家就算是绑在一起了。
今日是因为定南侯夫人种的牡丹花开了,邀各府的夫人们前来赏花。
“怎么不见杜姐姐来?”定南侯夫人是续弦,比多数夫人们年纪都小。
“她呀,怕是近几日都不会出门了,”永昌伯夫人拿帕子掩嘴笑道,“二皇子妃近来回娘家了吗?”
定南侯夫人笑了笑道:“她府里事多,我今日就没有叫她。”知她们是想打探二皇子的消息,对于自家的事,定南侯夫人不打算多说,三两句岔开去。
自从发现多福可以独自处理好内宅的事,慕含章便开始渐渐撒手,而尝到甜头的景韶更过分,每晚都缠着自家王妃求欢,直到慕含章受不住了,才消停几天。而多福就只能每天面对着一堆如狼似虎的管事皱包子脸。
“哥哥定不会走夜路的,说不定晚上才到京城,”慕含章帮景韶扣上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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