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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为上-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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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避免地与成王绑在了一起,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为时已晚:“今日前来,是有一事想求王爷。”
慕含章把姜太医的礼物递给云竹,又低声交代了几句。
姜太医说,姜朗的母亲近日来身体有些不好,想求王爷把姜朗调回京城来,好让他能时常侍奉母亲。
“我当是什么事呢,好说好说,”景韶笑着道,“过了元宵节我就给他安排,不过最好是等他的封赏下来了再说,职位高些也好安排个好差事。”
“那就多谢王爷了!”姜太医吁了口气。
“姜朗是王爷的左膀右臂,即便是调回京城来,也决计不会让人欺负了去,您尽管放心就是了。”慕含章看似随意地说道。
姜太医闻言,刚刚舒缓的表情,不由得又紧绷了起来。皇储之争,现在几乎已经摆到了台面上了,他是不想参与其中,但成王妃这话却也不假,如今姜朗不论走到哪里,别人都知道他是成王亲军里出来的,一旦打上了烙印,便很难再挣脱出来,思及此,不由得有些颓丧。
真说话间,云竹捧了个匣子走了进来。
“这是在西南那边得的些稀罕药材,留在府中我们也不会用,姜太医拿去,给夫人补补身子吧。”慕含章示意云竹把匣子递过去。
“这……”姜太医想要推拒,但王妃已经把话头封死了,他也没法说不要,只得接了。
等姜太医接了,慕含章坐到自家王爷身边淡淡地说:“还有件小事要跟您打听。”
“王妃请讲。”拿人手短,且人家都说了是个小事,姜太医也不能推拒。
“北威侯府的世子,前些日子请了太医去瞧,倒不知得了什么病?”慕含章摩挲着手中的茶盏,缓缓地问道,“听说很是严重,怕是……”后面的一字拉得悠长,带着淡淡地叹息。
“王妃也莫太过伤心,”姜太医叹了口气,“那地方最是最弱,这一冻坏恐怕很难康复,连太医正也束手无措。”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小勺:欺骗单纯的太医是不对的(严肃状)
君清:我有说什么吗?
小黑:???
74第七十四章 休妾
太医们向来口风严;但那也只是对外,他们给公侯之家看病;任何重要的事都是要报给皇上的,所以姜太医觉得此事皇室中人会知道也不足为奇;也就顺着说了出来。
慕含章惊讶地看向景韶;对方回了他一个“我也不清楚”的眼神;便小心地又问了几句,直到听到什么“子嗣艰难”“房事有碍”才真的确认;慕灵宝竟然给冻废了。
送走了姜太医,景韶回来的时候,看到自家王妃还坐在原位;蹙眉思索,莹润如玉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椅子扶手。
“想什么呢?”景韶看着心痒痒;忍不住把那乱动的手握到掌中,“你以后想事情就抓着我吧。”想想自家王妃会无意识地摩挲自己,要是抓到的是小小韶,嘿嘿……
慕含章抬头看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傻笑露出来了。”
“嘿嘿。”景韶摸摸鼻子,挤过去跟自家王妃坐一张椅子,但椅子有扶手,两个大男人根本挤不下,慕含章无奈地起身,却被他一把拉到怀里,真合心意地把人抱到大腿上。
两人在军营里这般坐习惯了,慕含章微动了动,也就不再挣扎。
“我娘可能有了身孕了。”慕含章真的拿起景韶的手把玩,那手很长,关节分明,宽厚有力,掌心和指腹带着常年握兵器磨出的薄茧。
“是吗?”这次景韶倒是真的很惊讶,自家岳母都三十好几了吧,还能怀上?“这可是个好事,找太医瞧了吗?”
慕含章摇了摇头:“如今那府里正乱着,何况世子又……你可真够狠的,竟然把他给废了。”
景韶被那手指摩挲掌心,弄得痒痒的,又不敢出声,怕他不摸了,便缓缓地回握住:“这可不赖我,他们找到慕灵宝的时候,那厮正在窑子里逍遥,打手哪能记得给他穿裤子。”
慕含章叹了口气:“我想把娘亲接到咱们府上一天,找个大夫给瞧瞧。”
“好啊,”景韶被那句“咱们府上”说得心里美滋滋的,“干脆把娘接过来在这里养胎好了,一年半载的咱们也不离京。”
“那怎么行?”慕含章笑着瞪了他一眼,“父亲还在,断没有把娘亲接到出嫁子府中奉养的道理。”
“明日是元宵节,没理由出来,且咱们晚上还得进宫去,要不就正月十六吧,就让姜太医看。”
慕含章蹙眉,他本想着找京城中的大夫来,免得此事透出风声,但转而一想,成王府平白无故请城中的大夫,定然惹人猜疑,且在成王府的就是皇室中事,太医是决计不会说出去的,便点头应下了。
景韶把下巴搁到怀中人肩上,轻轻晃了晃。两人一时无言,各自谋划着接下来的事情,午后的阳光透进来,静谧安好。
“王爷!王爷!你这狗东西,让开,我要见王爷!”忽而一阵刺耳的尖叫声划破了这温馨的气氛。
慕含章从景韶的腿上下来,站起身理了理衣襟,转眼看向脸色阴沉下来的景韶:“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景韶站起来,叫侍卫把宋凌心带到听风阁去,自己也起身向外走,对自家王妃道:“去东苑睡个午觉吧,我把这事处理了就去陪你。”
慕含章不赞同的跟着走了出去:“内宅的事我来处理就好。”
“这事我得出面,”景韶冷笑,“你当她闹什么,她那个爹今日在朝堂上可差点害死我。”
两人一起到了听风阁的书房,宋凌心见了景韶就扑过来,被一闪身躲过了,啪嗒一下摔了个结实。
“王爷,我父亲也是逼不得已啊!这真的不关妾身的事啊!”宋凌心干脆就趴在地上,拽着景韶的衣袍哭诉。
景韶冷冷地看着脚边的女人:“不关你的事?那为何别的不提,单拿王妃出来做文章?”
“朝堂上的事,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懂啊!”宋凌心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慕含章蹙眉,大致猜出是怎么回事了,朝堂上刚发生的事,他都不知道,宋凌心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还反应如此迅速。留着这样的人在府中,早晚还要生事端。抬头看了景韶一眼,那人眼中已是厌恶至极的神色,今日他说要出面处理,想必是决定放弃宋凌心和她爹了。私心里他自然是希望景韶没有妾室的,但若今日休了宋氏,府中就只剩下他一个正妻,免不得还会有人往府里塞小妾。
甩袖扯开自己的衣袍,景韶转身走到书桌前,提笔写了一封休书。
“王爷!”宋凌心对着休书看了半晌,突然尖叫一声,“王爷,父亲也是为你好,功高震主,找理由也好避过风头啊!”她以妾妃身份被休,父亲又得罪了成王,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成王府不养吃里扒外的东西。”景韶冷眼看着她,这个女人从一开始进府他就不喜欢,即便是上一世也没什么感情,不过是为了拉拢宋安而已,如今这个作用也没有了,宋安那种无能之辈,帮不上忙还只会拖后腿,今日他已经跟哥哥商量好,把宋安尽快拉下来,这个女人自然也留不得。
“王爷,妾身为这个王府做了多少事?你就为了这个贱人,遣散所有的妾室!”宋凌心跳起来,指着慕含章大骂,“贱人,一个大男人做些个狐媚勾当,读书人的脸都给你丢光了!贱人!”
“啪!”一个清脆响亮的巴掌呼到了破口大骂的宋凌心脸上,待她回过头,却发现是王妃身边的一个婢女。
“小贱妇,你敢打我!”宋氏已经几近疯狂,早没了大家闺秀的风度,张口就是贱人、贱妇,抬手将要去打葛若衣。
葛若衣一把抓住宋氏的手腕,反手使了个巧劲就给拧到了身后,一字一顿道:“妾室辱骂正妻,当掌嘴二十!”
慕含章看着眼前的闹剧,摇了摇头,对站在一边的多福道:“多福,把宋氏的嫁妆清点清楚,再给她一千两银子。”
宋氏听闻此言,忽然平静下来,不再挣扎哭闹,停顿片刻道:“谢王妃。”
葛若衣见她这样,便松开了钳制她的手,突然间,宋氏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尖叫着朝慕含章扑去。
“君清!”景韶吓了一跳,他还站在书桌后,顿时腾身跃上书桌。
“当!”一声清脆的声响,匕首被含章宝刀拦腰斩断,同时景韶一脚踹过来,将那疯女人一脚踹到了门槛边。
“没事吧。”景韶忙拉过自家王妃查看
慕含章摇了摇头,把含章宝刀收回鞘中。
景韶看着在门边爬不起来的宋凌心,某中涌出了杀意,对多福道:“按妾室谋杀正妻处置。”
多福看了看地上的女人,皱起包子脸应了一声。妾室谋害正妻,即便没有伤到人,按大辰律例,也是要坐牢的。
不再理会这些,景韶抱着自家“受惊”的王妃,回到东苑去了。
慕含章在想事情,也没有怎么反抗,任由他一路抱了回去,待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到了东苑的大床上,还被某个人压在了身下。
“又发什么呆?是不是吓到了?”景韶凑过去亲了亲他的眉眼。
“哪能啊?”慕含章失笑,忽而看着景韶黝黑的眸子,眼中浮现一丝惆怅,“宋氏休了,这府中便再无妾室,你还没有子嗣。若是……”
“若是什么?”景韶撑起身子看着他,眼中的眸色阴晴不定,“若是父皇硬要给你纳妾,你怎么办?”慕含章定定地看着他,原本娶一两个当摆设也无可厚非,但一想到景韶会纳别的女人,心中就难过。
“你希望我怎么办?”景韶依旧把问题推给他,他们互通心意已久,倘若君清敢说一句劝他纳妾的话,就让他三天下不了床!
“不许你纳妾……”慕含章垂下眸子,小声说道。
“你说什么?”景韶凑到他唇边,嘴边的弧度越咧越大。
“不许你纳妾……”依然是那小小的声音,但说的坚定无比,慕含章抿着唇,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仿佛被欺负了的小兽。
景韶看着身下人这般模样,一颗心顿时软成了一池春水。每当他觉得自己已经很喜欢很喜欢他的时候,就会发现这个人更多惹人怜爱的地方,以至于每天都多喜欢一点,直到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俯身,细细地轻吻那微微颤动的睫毛,轻声在他耳边道:“再说一遍,大声些,我就答应你。”
原来这人刚才就听清了,就是故意逗他的!慕含章抿了抿唇,一把推开身上的人,坐起身来:“若是你纳妾,以后就别再碰我。”
景韶一把将人又扯回来,抱着在床上滚了滚,笑道:“放心,父皇以后不会给我塞人的。”
慕含章蹙眉:“这是为何?”
“亲我一下就告诉你!”景韶又翻到了上面,一只手不老实地探进了身下人的衣襟。
75第七十五章 家宴
慕含章才不会上他那个当;眯着眼睛想了片刻:“你不说我也知道。”
“什么?”景韶看着他眼中带笑的样子,像个干了坏事的猫,只觉得心中越发的痒痒。
“定然是你告诉父皇自己不能人道;再娶妾也是丢人。”慕含章轻声在他耳边说道。
“……”景韶呆楞片刻;危险地眯起双眼,“你是在怀疑我?”
“我只是猜测……啊……”慕含章还未说完;就被粗暴地扯开衣襟,一片温热骤然附到胸前;尖锐的疼痛之后,是难以言说的愉悦,逼得他低吟出声。
景韶松开口中那可怜兮兮的小东西;把身下人意图挣扎的双手压到头顶:“本王能不能人道,现在就让你亲自验明。”
“别闹;下午还要去见周大哥,唔……”慕含章见景韶来真的,忍不住就想向后缩,但身上的人显然没打算放过他。
不管自家王妃已经承认他可以人道的事实,景韶执着地要证明自己的能力,于是一个好好的午睡被他尽数折腾没了。
“唔……慢……慢一点……啊……”慕含章紧紧攥着枕头,被身上人连续的快速进攻逼得向后仰着脖颈,放在景韶腰侧的修长双腿,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景韶缓下动作,向上爬了些,吻了吻那微启的双唇,让身下人缓了口气,然后缓缓地退到入口处,又猛地整根没入。
慕含章抓着床单,身上的人每重复一次,他的身体就跟着抽搐一下,那感觉太强烈,导致他根本叫不出声。如此反复了十数次,又开始了刚刚的那种快速进攻。
如此快慢交替,直逼得那双美目中泛起了薄泪。
怀中人还在不停地颤抖,景韶吻掉他最后那一刻流下的一滴清泪,一遍一遍轻抚着他的发顶。两人沉浸在美妙的余韵中,半晌才回过神来。
“怎么样,知道厉害了?”景韶笑着在那漂亮的锁骨上轻咬。
慕含章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不打算接话,这种时候不管自己说什么,他都会以之为借口再来一次的。
那眼角泛红的一眼瞪视实在是没有任何威慑,景韶得意地笑着,缓缓退了出来。
“嗯……”慕含章蹙眉,舒了口气,“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能说了吧?”
景韶侧躺下来,笑着把人搂进怀里:“你看,一开始就听话亲我一下不就好了,还得我费这么大劲。”这般说着,还伸手在那滑嫩的屁屁上拍了拍。
慕含章被他拍得红了脸,捏住那只手扔出被子,转过身去不理他。
景韶凑过去从后面把人抱住,怕真把自家王妃惹恼,今晚就得跟小黄睡了,便老实地不再胡来:“好了,不逗你了。”把鼻子埋到怀中人的脖颈间,贪婪地吮吸着那混着汗味的淡淡清香,把今日朝堂上的事大致说了一遍。
“你是说,要给我封侯?”慕含章愣怔片刻,缓缓地说。
“是呀,封号还没定,我让哥哥挑个合你性子的,但一定得比北威侯听着威风!”景韶得意地说。
封侯,意味着他以后有资格进入朝堂,意味着他的才华得到了认可,更意味着等父亲不在了他有权利把娘亲接进府做老夫人……嫁给成王,不能会试,原以为一辈子也就这样了,日后史书提及,也只是附属于他人的“成王妃”,却没料到竟还有峰回路转的时候!
虽说与景韶互通心意之后,慕含章对于科举已经不再执着,但身为男子,谁不想建功立业,青史留名呢?
景韶自己说了半天,发现怀中人一直没有回应,便扒着他的肩膀去看,却看到自家王妃把半边脸埋到枕头里,偷偷地笑。
看着这样的君清,景韶也忍不住跟着他扬起嘴角,心中又却渐渐地泛起一阵酸疼。他的君清本就有封侯拜相之才,却几次被折了羽翼。原本还想再缠着他来一次,这股酸疼翻上来,那股子灼热便消退下去,把人往怀里抱了抱:“等封号下来,我就让人把门头换了,写上‘成王某某候府’。”
“嗯。”慕含章应了一声。
“哦,还有,把西苑扒了,修成观景园子,以后小黄也有个打猎的地方。”景韶拉着身边人的手,掰着那莹润的指头盘算。
慕含章挑眉,不是应该把西苑改成侯爷的院子吗?再不济也该改成客房,怎的改成园子?但景韶说得正高兴,他也就没有去拆穿他。
正月十五,元宵节。
这一日不必上朝,景韶搂着自家王妃睡到日上三竿,直到被偷偷溜进来的小黄压醒。
“哇唔!”小黄扒在床边,歪头看了一会儿床上的两人,慢慢蹲下身,蹿!
跳上宽大的床铺,小老虎歪头,凑到慕含章脸颊边蹭了蹭脑袋,然后就趴到了景韶的胸口。
“真是一刻都不消停,”景韶坐起来,把身上的老虎推下去,“哥哥下个月说不定就去江南,到时候把这家伙带去涉水园给顾淮卿一起养好了。”
慕含章也坐起来,捏了捏小老虎的圆耳朵,小黄甩了甩脑袋,然后仰躺下来,冲着他细声地叫:“可是,若是一年半载不在身边,它定然就不认得我了。”这半年习惯了小老虎天天在身边,让他送给淮南王还真舍不得。
“我随便说说而已。”见自家王妃露出为难的样子,景韶立时就心软了,连忙改口说道。
两人梳洗整齐,因着晚间有宫宴,趁着这会儿时间去了趟回味楼。
“昨日有事耽搁了,”景韶随口解释着,“今日不必上朝,萧侍郎也没来帮忙吗?”
今日京城中有灯会,酒楼的生意定然好,这会儿吃午饭的客人还没开始上座,穿着一声艳粉色的周老板就端了个面盆在大堂里搓元宵:“难得休息一天,让他在家里多睡会儿。”周谨笑着,让小二给他俩盛了碗元宵。
“听说昨日永昌伯回家后摔了一套杯盏,永昌伯夫人说要找皇后论理去。”周谨笑着说他昨日听到的闲话。
慕含章咽下一口元宵:“今日定然不能进宫,晚间有宫宴的。”
“哈,永昌伯家那个夫人是出了名的不依不饶,王爷打了永昌伯,怕是也要被说道个半年。”周谨摇了摇头,今日进不了宫,明日肯定去,而且会天天去。
景韶不以为意,一个婆娘能掀起什么风浪。
慕含章倒是把这件事记下了,没多说什么,把从东南带来的一对翠玉貔貅给了周谨,祝他日进斗金。两个貔貅都是鸡蛋大小,带在腰间正好,且色泽深重,很是漂亮。
周谨爽快地接了,回了他们一坛子咸鸭蛋。
晚间宫宴,正月十五这是个家宴,且没有正月初一那般隆重,只有皇室两代内的直亲可以参加。
皇后坐在高位上,一身艳色的凤袍很是高贵,冷眼看着携手而来的夫夫两人,原本女眷应该坐在右边,但慕含章是男子,便跟景韶一起坐在了左侧第二桌,第一桌是已经坐好的睿王景琛。
三个身着华服的男子坐在一起,那一角顿时觉得热闹起来,纵然三人很少交谈,看起来就是人多势众。反观第三桌,四皇子景瑜自己坐着,闷头不说话,显得很是势单力薄。
继后一双柳叶眉渐渐拧在了一起,让成王娶男妃原本是想让他们兄弟反目,结果景韶非但没有怨恨兄长,反而很是宠爱正妃,如今更是要封侯了,这一下子竟是给景琛添了两个帮手!
宫宴开始,宏正帝坐在上位上喝酒,将皇后的表情尽收眼底,不由得在心中嗤笑,这么多年了,还是这般上不了台面。想起当年那个端庄贤惠的元皇后,每年元宵节宫宴都亲手煮一锅元宵,让他们所有兄弟都坐在一桌,一个一个的亲自分食,景韶最是调皮吃一碗还要吃,元皇后却不会多给他预备,景琛就会把自己的推给弟弟吃。再看看如今冰冷的宫宴,突然觉得孤寂的帝王不由得叹了口气。
晚间按惯例,十五要宿在皇后宫中,宏正帝多喝了两杯,进了凤仪宫就想沐浴安睡。
继后亲自服侍皇上更衣,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开口道:“皇上,臣妾自知对朝堂之事不该多言,但景韶如今还没有子嗣,若是封了成王妃侯爵,以后就不能纳妾了,每个一儿半女的可怎么好。”
宏正帝不用看也知道皇后是个什么表情,挡过她修着长指甲的手,自己解了脖子附近的盘龙扣:“景韶自己不喜欢女人,你给他塞满院的小妾也没用。”以前成王府妾室可不少,也没见留下个一儿半女。
“那时候他还年幼,你看景瑜如今大婚半年了不还是没有动静吗?”继后斟酌着措辞,“更何况,王妃封爵本朝还没有过,将来他要是想来上朝岂不是……”
“行了!”宏正帝只觉得一只苍蝇在脑子里嗡嗡作响,不耐烦地打断了皇后的话,“你当朕听不出来,朝堂上的事朕自有主张,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
“皇上恕罪!”继后忙行了个礼,“臣妾……”
“你不就是看不惯成王妃封爵吗?”宏正帝将脱下的中衣甩到半蹲着的继后脸上,“若不是你那个好儿子瞎掺和,哪至于闹到要给王妃加封的地步!”
76第七十六章 妇人
“皇;皇上……”继后听了这话就懵了;愣在当场不知该如何说,果然是自己猜错了圣意吗?那皇上之前对着捷报叹气又是怎么回事?总算她还有些理智;知道这话是万万问不得的。
宏正帝瞥了她一眼;上次户部贪墨军饷的事;牵连甚广;尽管最后没有查到底,但所有的罪证都隐隐指向了四皇子。自从他惩治了那批官员,皇后与景瑜似乎比以前焦躁了不少;以前提起景韶全是夸赞与规劝;如今的诋毁可是越来越明显了。
继后回过神来,偷看了一眼皇上的神情,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忙改口道:“是臣妾糊涂了。”说着完全蹲身行了个大礼。
宏正帝不予理会,径自坐到了床榻上。
继后忙起身跟了过去,宫人们从他两个起争执就已经退了出去,她半跪着亲自给皇上脱了鞋子,带着些哽咽道:“臣妾是个妇道人家,每日就想着皇上和子嗣,景瑜年幼如今还没个一儿半女,就盼着他三个兄长能多为皇室开枝散叶,万没有料到这会影响了朝堂。”
宏正帝不语,也不知听没听。
“我那糊涂兄弟不知是听谁说成王妃之前顶撞了臣妾,又不知王妃随军是皇上准了的,这才有了那般说辞,皇上莫与他一般见识。”皇后说着便拿出帕子,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起来吧,”宏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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