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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嫁之绝色妖妃-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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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愿意。
苍穹如幕,静夜如诗。
皎洁的月亮爬上楦窗,洒下朦胧的光晕是那么地清朗柔美。这一刻,时间似乎是静止的,一切都安静得像一个恬淡的梦。
沉默半响后,南意欢苦笑着摇头,咬牙从越君行怀中挣脱,转过身来与他对面而坐,拿起手边那支梅花钗递到他面前,努力压下嗓子里的酸楚道“越君行,我们之间如果或早那么一刹,如果当年在落霞山相遇之时,你拿着这枚梅花钗追上我,又或者那日上元灯节,是你从酒楼上飞身而下从马蹄下救出我,也许,也许我们之间一切会有不同。可是,世上没有如果,于是如今的我成了现在这个满身罪孽的亡国之人,即将做所的一切也都是祸国害民之事,今后世间所有人都会指着我的鼻尖痛骂。而你不同,你一出生就是北越太子,以你的能力必有着大好的似锦前程,将来你更要做一个让万世都倾慕的圣君明主,这样的你又何必一定要将未来与我这个妖女捆在一起…!”
越君行蓦地伸出手指按压在南意欢的柔唇上,止住她还欲说出口的话,伸手接过那支缠钗轻轻在手中转动,缓声道“人生有时就是如此奇妙,偌大的世界,看似两个毫不相干的人,冥冥中却总能在某个时间和某个地点遇见。意欢,你知道吗?十五年前我们就见过,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你已不记得我,但是你已在我心里住了十五年。一年前,我们又在落霞相逢,当时我不愿以自己的不堪的身体和身处的复杂环境拖累你,所以与你擦身而过,后来看你和秦陌那么幸福,我便想这样的结局未尝不美,只要你幸福快乐,那便足够。可是这种想法害了你我,你可知后来当我猜出秦陌身份时的震惊与懊悔,可惜我再怎样努力也救不了你的国你的亲人,只能眼睁睁看着你经受那残忍血腥。那日南秦大殿之上,当我看见你对着众人笑颜如花,你可知我多努力才克制住自己不要引剑冲上高台替你斩杀那人。后来你从南楚回东祁后的那一年,我忍下心中对你的思念,一边控制不住自己心意地吩咐风痕搜集有关你的一切消息,一面却又忍着从不看里面的每一封信。”
“可是”,越君行手指温柔地抚过她额前的碎发,继续道“意欢,世事兜转,亦非人力所为。那夜你又出现在了我眼前,你说想要嫁我,虽然只是假成亲,但你可知我内心有多欢喜,我知道你从南楚离去时的决绝,能娶你为妻那是我压根不敢去奢望的梦想。可是上天终是对我不薄,虽然它曾经让我们彼此错过,但现在又给了机会,不是吗?我知道你有很多顾虑,你害怕!但是,真的,我不是他,信我一次好吗?”
在风倾说的那一大段前事后再听越君行提起这些,南意欢早已泪流满面,她确实完全不记得自己何时与他见过,当年又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只得哽咽道“越君行,我到底有什么好,让你记挂我十五年,又为我做这许多,你值得拥有更好的女子,而不是我这个满身罪孽的人。如今他在南秦已大权在握,我的复国之路愈加艰辛,战争所带来的更是满目苍夷,你若如此全心助我,倘有一日我的身份大白于天下,你为了一个女人擅动干戈,如此骂名你又如何担的起?你又何苦要为我担这些?”
越君行看着她越说越痛苦的模样,心下痛极,他将南意欢牢牢抱紧,俯首吻了吻她唇边泪痕,坚定道“我不怕,只要你在我身边,名声于我不过如尘土,什么苍生万物,又于我何干?意欢,若你执意要做那祸国妖妃,那我便不要做那旷世明主。”
“你知道吗?自母后去世,我身上寒疾之症便愈发严重,此病于我虽不致命,但发作起来极其痛苦,父皇又对我关心甚少,因此每次我唯有独自一人在黑暗中默默忍受,甚至要靠以血入药来维系,若是换成别人只怕早已疯癫。”越君行抬眼看着南意欢,疲倦地笑道“以前都熬过来了,可是,意欢,如果没有你,我不知道剩下的路我还能熬多久?”
南意欢全身发软地靠在他怀里,耳畔传来阵阵灼热的呼吸声和话语,感觉到他原本冰冷无比的身体为此而也有些微微发烫,身后的这个男人,虽然看似身体病弱外表高冷,却奇迹般地无时无刻不温暖着自己几乎冻得干裂的心,与他在一起的时光让她莫名觉得欢喜和踏实。
面对这样一个为自己付出的男子,她应该是可以相信交付真心的吧,或者说自己的心其实早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沦陷了吧,因此才会在见到冷羽裳时那么生气,在得知他遭受痛苦折磨时如此惊慌恐惧。
以前自己永远觉得自己最清醒,永远站在高处看着这个男人挣扎于泥沼之中,岂不知自己也早已深陷泥泞,无法逃脱了。在做了那么久无谓的挣扎后,她忽然觉得,也许是时候走出那片阴霾天空去看看墙外的风景,也许自己这只在苍茫无垠的凄冷高空中彷徨飞翔的孤雁,在被浮云迷乱双眼,被雨露打湿双翅,迷失了归途之后终是找到了可供栖身栖情之所。
唇边一丝无声笑意缓缓溢开。
……
越君行在将自己所有心意全盘托出后,便一直静静地等着南意欢的回答,可是南意欢只将头深深埋在自己怀里,久久不语。
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君行心里愈来愈失望,他轻轻抚拍着南意欢的背,黯然道“如果你真的不喜欢我,也不必勉强?我们的合作仍然有效,之前答应你的我也一定会帮你做到,只是,以后千万莫要在说起别的女人来气我,太子府以前没有女人,今后也不会有…。 ”
“好”,南意欢闷声道。
“好什么”越君行愣住了,俊逸的脸上尽是错愕。
南意欢抬首用那蒙上一层湿润雾气的明眸地看着他,哑声道“我说好,越君行,我们试着做一对真夫妻吧。”
越君行苍白的脸上忽然绯红一片,似不可置信般,他握着梅花钗的手一抖,银钗落地发出清脆地响声也浑然不觉,他颤声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在眼前男人那急切而灼热的凝视下,南意欢扬起一抹轻笑,低低道“我说,纵我一生,我愿再疯癫这一回,我们试着做一对真夫妻吧。”
“你愿信我?”越君行笑的明朗,一双深邃无垠的墨色眼眸仿佛要渐渐将她融化般。
南意欢恬然微笑,不带有丝毫掩藏地道“愿,即便恍如一梦,凄凉又如何。”
“只因,是你。”
说完,她不待越君行反应过来,娇羞地送上柔唇飞快地在他薄唇上亲亲一吻,正欲回身,柔软纤细的腰肢被一双有力的手紧紧搂住,不让她再有逃脱的机会,重重的吻落了下来。
那一刻,江河停顿,山川寂静,两颗热烈的心,一旦相逢,如见山水,如沐风月。
越君行忍不住一遍遍轻吻着她的唇,南意欢只觉脑中一片空白,体内窜起的陌生感觉令她意识昏沉,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柔臂围着他的脖子,颤抖着身子生涩地回应他的吻。
这一反应将越君行撩拨的愈发欲罢不能,他气息逐渐紊乱,趁着南意欢轻启红唇之际两人吻得更加肆意纠缠,而她时不时发出的轻声呢喃,却更深刻的挑拨他浑身紧绷的弦,肌肤相贴着的地方带起一簇簇的火焰。直到南意欢几欲晕厥,越君行才缓缓放开她,两人胸口皆剧烈的起伏着,连带着身体都在微微颤动,
越君行看着一道道热潮红晕染上南意欢白皙柔嫩的雪肤,水眸汪汪,怀中娇躯的温热馨香让他再次无法维持冷静,忍不住俯首又深深地吻了下去,然后微喘着将头埋在她脖颈里,感受着身下女子的颤栗,最后回到唇际,轻咬她粉嫩的红唇心荡神驰道“意欢,我好欢喜,我从来没有这么欢喜过!”
南意欢一颗心砰砰狂跳,安静地半躺在他怀里,娇喘连连,如玉的手指从他的锁骨缓缓往下滑,说出的声音声线柔软似魔音般“我又何尝不是,遇到你,我也很欢喜。”
十月未央,窗外一株开满细碎橙黄的桂花,醇香甜蜜的气息透过窗缝弥散开来,两人就这样紧紧相贴拥着,享受着这一室的宁谧。
直到南意欢视线扫过一旁桌上的药碗,才“呀”的一声惊叫出声,从越君行怀里挣脱出来跳下地,走到桌边端起碗,面向越君行懊恼道“可惜这碗药了,你只喝了几口,要不我再去煎一碗吧。”
越君行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怀抱,无奈地往地上那个女子望去,目光却被南意欢拂起的衣袖所露出的那一抹白皙吸引,只见他脸色由白转黑,鞋也不穿,直接从床上起来,快走两步到南意欢身边,牵起她左手,将她衣袖高高掀起,露出那横着的一道血痕,薄怒中夹杂着疼惜道“这药是用你自己血熬的,谁让你用的,风寂他们居然不拦着你,那还要他们何用?”
从越君行下床开始,南意欢就心知不好,也忘了去追究为何这会这个男人动作如此利索了,只得侧头娇声讨好道“你别怪风寂他们,你知道他们不敢拦也拦不住我,是我自己愿意的。我也奇怪,当时看你躺床上那可怜的样子,我怎么就愿意了呢,昨天的到现在还疼呢!”
越君行愣了半天,今夜本来于他就是个惊喜,先是南意欢居然同意试着接受自己,如今又这么娇嗔地与自己说话,顿时只觉心醉。可是等他反应过来南意欢说的是昨天的伤口依然疼痛的时候,他脸又黑了,一把抓住她右手,掀起衣袖,果然凝脂般的肌肤上又是一道红痕。他轻轻将衣袖扯下,看着南意欢楚楚兮默不作声,我见犹怜的模样,不由脸色缓和下来,轻叹一声,低哑着嗓音道“傻瓜,以后记住,再不许为我掉一颗泪,留一滴血,否则,我会心疼。”
“嗯,好”南意欢柔声应着,“但是你今天的药没有吃,要不让风寂他们再去备一碗吧。”
越君行双眸晶亮,语意放柔道“不用了,你就是我的良药。”
“可是…。”
“没有可是,我已经没事了,明早再按正常的药方服用就行了。”越君行坚持道,然后拥着南意欢走在床边坐下。
南意欢见他气色是较先前好了不少,再联想到刚才与他亲昵时的举动,于是也放下心来,但还是强推着让他在床上躺下,扯了被子盖上,越君行突然伸腿将被角压住,不依道“你陪我,不然我就不盖?”
巨响在她脑中炸开,南意欢面色通红,双手抓住锦被用力扯了几下也扯不动,轻叱道“别闹了,再不盖你该着凉了,若是再病了,上哪再去取半碗血来…。”
“我不管,你不陪我,我就不盖也不睡。”
看着某人卑鄙无耻的模样,南意欢气不打一出来,她索性松手将锦被一扔,转身就要出门。
“欢欢…”某人生涩地喊了一句,紧接着又一声温柔似水“欢欢…”
南意欢僵住脚步,她记得燕惊鸿当初在南秦时唤过一句,当时自己只觉惊悚无比,可是今天这两个字从越君行口中说出,她只觉心神荡漾。慢慢转过头来,看见越君行一副哀怨苦楚的表情,她扶额暗叹一声,走到殿角吹熄了两盏灯火,脱了外衣和绣鞋,往床榻最外侧坐去。
越君行见南意欢坐上来,眼神微闪,将身体往内挪了挪,给南意欢腾出些地方来。正挪动着,他忽然想起什么,坐起身子,在南意欢疑惑的目光中从床榻下方下地,走到各个屋角动作迅速地熄灭了几盏暖炉后方才回到床上躺好。
原来这屋里摆了数十个暖炉,室内空气闷热异常,南意欢身上早已汗湿,只是之前一番折腾浑然不觉而已,这会看到越君行体贴地为她灭了暖炉,开口道“没关系,我不热,你燃着吧。”
“怎么会不热,你看你头发都湿透了”越君行伸手揉了揉南意欢长到腰间的长发,青丝因为热意微有些凌乱湿润,顺着长发,越君行又探手触碰了下她的后背,只觉里衣也尽然湿透。
他蹙眉,再次翻身下床,打开一旁木柜,取出一件浅紫色长袍,递到南意欢手边,温声道“天色已晚就不让风妩替你取来了,你先将就着换上吧”,然后动手将床帘放下,自己隐入一旁屏风之后。
南意欢手上捏着柔软的丝质锦袍,身上确实汗腻的难受,又见越君行的身影隐在黑暗的屏风之后,她便快速地脱下身上的衣裙换上,这才发现越君行除了锦袍外还取了一块干毛巾,她又拿起胡乱擦了擦发梢,将东西收拾好,轻声唤道“我好了,你来吧。”
一句无意的话令屏风后面的某人身影晃了两晃,越君行从屏风后转身出来,看着床上影影绰绰的倩影,虽然此时屋里的温度降下来不少,但仍觉得浑身一阵燥热。他按捺下心中情绪,掀开床帘,只见南意欢已经自动睡到了床的内侧,将外侧让给了他。
越君行翻身上床,取了锦被盖上,长臂一揽,将她搂入怀中。南意欢初时身体微僵,下意识想抗拒,后来见他并无其他动作,只是规矩地拥着自己,便也渐渐放下心来。
隐隐烛光中,越君行黑色衣衫如墨,愈发映衬的面容明澈光洁,南意欢将耳鬓轻贴上他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头顶上越君行灼热的呼吸烧着她颈项,今夜的一切似真似假,恍如梦境。
可是她知道,她答允了这个男人,同意接受他的情意,试着与他做一对真夫妻,那么她便会坚定自己的心意,不再徘徊,她会试着与他一起,真正携手踩着血泊走过重重黑暗,等血色残阳起,等璀璨落日归。
多日积闷,到此时突然觉得舒坦了许多,心中亦觉安慰寂静。
想到此处,南意欢缓缓伸出右手环上他腰间,温热的掌心轻触寒凉的肌肤,掌下之人微微一动,随即将身体靠近过来,将她搂的更紧,重重地咬了她细小耳垂,闷闷道“睡觉。”
南意欢觉得自己的身体与他胸膛贴的过紧,不由想挪动下姿势,一动之下只觉他浑身紧绷,原先寒凉的身体愈发的温热起来,当下吓的也不敢乱动,只得乖乖任他拥着,加之这两日她也确实困倦至极,意识渐渐模糊起来,不多时便进入梦乡,香腮染赤地甜睡起来。
睡着的南意欢静得像夜里的一朵花,灿烂而艳丽,这一刻,美的惊心动魄。听着规律的呼吸声,越君行睁开双眼,看着自己怀里的这一捧桂花春酿,小心地将她调整个舒服的姿势,嘴角无声咧笑,也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因前一夜两人弄的极晚,经此一顿好睡,直到日上三竿还未醒来。这下苦了等在门外的一拨人,见南意欢至今没有出来,想进入看看情况又怕万一打扰了两人,一个个焦急地在门口候着,就连落璃都来等了一会,见没有动静方才先回屋。
忽然林管家小跑过来,林奉茂是太子府的管家,主管府内事务,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矮小精瘦的太监,等走近一看,风寂发现此人竟然是安天的得力手下邰公公,心中暗觉不妙,此人前来必与皇上旨意有关。
刹那间风痕和风倾等人都隐了起来,风寂松开眉头,平静地迎上去,略施一礼问道“邰公公前来,有失远迎,不知公公辛苦;来此有何贵干?”
邰公公二十余岁年纪,他也略微还了一礼,然后挺直身板,笑道“好说,风侍卫客气。今日前来并无大事,只因皇上多日不见太子妃,有些想念,因此想召太子妃和太子入宫一叙。”
风寂指着书房房门,略有些为难道“原来如此,可是太子和太子妃还未起榻,要不待他们起身后,属下再通禀可否。”
邰公公诧异道“太子和太子妃怎么会宿在书房内?”
“偶尔为之,有时太子和太子妃会在书房呆到很晚,便会直接宿在这里。”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刚才林管家直接将咱家带来这里,咱家还心生奇怪呢?”
正说着,突然屋里传来一声哐当瓷器落地的声音,引得门口几人惧惊。
邰公公眉梢一挑,问道“这,这,不是说尚未起身吗?怎么里面好似有人在发脾气一般。”
风妩忽然眨巴双眼,苦着脸道“太子妃在生气呢”。自从跟随了南意欢后,风妩的身份就从暗处转到了明处,平时打扮也是与夜竹一样,着的太子妃高阶女侍的衣物。
“风妩,休得多言,主子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下人多嘴了,滚下去”,风寂喝住她,随后向邰公公赔罪道“府上丫头不懂事,还望公公海涵。”
风妩扁扁嘴,委屈地跑了下去。
“无妨”,邰公公拉长着尖细的声音道。他看着眼前这两人只言片语中,直觉好似太子和太子妃闹便扭了,双眼暗藏的精光一逝而过,往前两步,靠近书房门前,高声喊道“奴才小邵子见过太子和太子妃殿下,皇上近日对两位殿下颇为想念,因此让奴才来请两位殿下入宫。”
“哐当”,又是一声重物砸地的声音,还间或传来女子尖锐的喊叫声和男子低低无奈的说话声,但就是没有人理睬门外这个说话的邰公公。
邰公公等了一会,也不着急,轻敲了几下房门,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这时,屋里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女子声音吼道“滚,就说本公主病了,起不来,今天去不了。”然后又有几样古董瓷器坠地破碎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邰公公还欲在说,被旁边的风寂不留痕迹地拉过,从袖中掏出一锭金子塞到他手里,低声道“公公莫气,太子妃脾气就这样,我们府里人都习惯了,都得忍着。近日太子妃心情尤其不好,还劳您回去和皇上好好说说,就说太子妃身体不适,改日再进宫给皇上请罪,行吗?”
邰公公掂了掂手上的金子,回首不放心地又看了一眼书房,透过一扇微掩的窗户,隐约看见里面两个身影,其中一个满屋乱窜,他这才收回视线,皮笑肉不笑地道“好说,风侍卫放心,咱家这就回宫复命。”
风寂又是连连称谢,这边林总管好生将他送出了府。
一回身,发现风妩已经站在了自己身后,双手抱胸,眼眸半掩浅笑道“风寂哥哥,刚才骂的高兴吗?痛快吗?”
风寂不自觉打了个寒颤,装作无视她地模样从她身边镇静走过,走到书房门口,听到里面声音已止,轻叩房门道“主子,人已走了,可需要属下传人洗漱吗?”
“不用,你们先退下吧”房内一个懒懒的声音传来,似乎心情极好,愉悦非常。
风寂怔住,倒是风妩凑耳过来,听见后衣袖无意从风寂手背上拂过,低声笑道“走吧,还不走,里面两人早就和好,都在赶人了,你还蹲这脸皮可真够厚的。”
“再厚也没你们家风痕厚”风寂冷着脸讥讽道。
“什么我们家,谁说他是我们家的了,谁承认了,我承认了吗?”风妩像只炸了毛的猫,瞬间冒出一连串反驳的话,然后心虚地往四周瞅了瞅。
风寂无比同情地往某个角落里看了一眼,高声道“某人还不赶紧把你家不安份的女人拎回去。”
风妩又是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就要往屋顶上跑,可惜刚踩上屋顶琉璃瓦,面前就横拦着一个青色身影,某个厚脸皮的男人幽怨地嘟着嘴道“小妩妩,你怎么不承认人家是你家的呀,我们早就是一家人了呀,自从那天你一口将人家吃掉以后…。”
话没说完,风妩恼的杀人灭口的心都有,她急急忙忙伸手一把堵住风痕的嘴,红着脸怒喝道“吃你妹啊,你无耻,你,你居然…。”
风痕趁机嘟嘴亲了风妩掌心一口,吧唧几口道“嗯,真香”。然后一把搂过风妩腰身,脚下足尖轻点几个跃身便没了身影。
反正屋里那两个无良的家伙要关起门来谈情说爱,那他干脆也给自己放个假好了。
两人走远后,风寂低头也要离开,突然低头一看自己手背肿起一大块,青青紫紫的瘙痒无比,他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暗自咒骂着“算你俩跑的快…。”
……
屋内,明媚的春光透过薄薄的窗纸,大片大片的倾洒进来,南意欢看着满屋碎片,轻拍着书案旁一个青瓷琉璃樽道,笑道“那个家伙要是还不走,我就得连这个最值钱的都要砸掉了。”
“没关系,你要喜欢,我让风倾再给你弄几个来?”某男宠溺道。
南意欢瞪大双眼,惊道“这东西是百年前的古物,听说总共也就传下来五个,都价值万金以上,你到底是有多有钱?”
越君行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他眼睛盯着刚匆忙醒来没穿绣鞋就下地乱扔东西的女子那裸露在外的纤足,走上前将她打横抱起,往床上走去,一边道“不多,但是都买回来让你砸的钱还有。”
南意欢满心在盘算全部买回来得要花多少金子,等她反应过来时才发现人已经又躺回了床上,她挣扎着就要起身,慌乱道“很晚了,你不起来吗?”
“不要”越君行干脆地拒绝,长臂一勾,将她拥进怀里,将唇凑上细细吻着。
南意欢急促地喘息着,在心跳激烈的像要蹦出胸口时用力将他推开,嗔道“你刚才让我那么做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让你父皇以为我在生气啊?”
推拒的动作加上侧躺的关系,南意欢的衣袍领口划开,露出洁白滑嫩的香肩和形状完美的锁骨,越君行眸色微暗地伸手替她将衣领稍微轻扯阖上,然后轻声道“若我没猜错的话,父皇知道冷羽裳来找你的事了,他宣你我进宫就是想探探你对这件事的态度?”
“你的意思是说你父皇猜到冷羽裳会来和我谈条件,而且他还知道这条件是什么?”
“是”越君行清亮的双眸炯然凝视眼前娇美的小脸,温声道“父皇早就知道冷羽裳对我的心意,可是这么多年来在你之前先后为我指过三门婚事,却都没有她,你猜猜为什么?”
是因为镇南王“?南意欢睁大眼睛疑惑道。
越君行轻点她秀气的鼻尖赞道”嗯,父皇不将冷羽裳指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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