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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嫁之绝色妖妃-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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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君邪一把接过,带着遮掩不住的笑容忙不迭地研读了起来,手指还在半空中不停轻点,当即就琢磨弦歌起承来。
日暮黄昏,夕阳西下。
南意欢看了眼天边逐渐黯下的灿若鸿影的流云,问道“天色已晚,晋王和无双要不留下来用了晚膳再走吧?”
越君行这才抬起头来,摆手笑道“不用,今日不请自来本就唐突,再说母妃出来前就交代过皇嫂身体未愈,让无双和我莫要叨扰太久,因此,我们这便告辞回宫了。”
说完,将琴谱收在怀里,将一旁嘟着嘴满脸不情愿的越无双也拉起身。
南意欢见状也不再劝拦,和越君行将两人送到府门处,方才携手悠悠往主院走去,一路之上,越君行简单将下午两人所言之事挑重点说了一遍,只见南意欢突然停住脚步,踮起脚尖,凑到他耳垂处,低低笑道“你老实说,今天是不是吃醋了,不想让我见他?要不然干嘛非要我回去换衣服,人家根本没出汗好不好?”
越君行身子僵了僵,偏过头讪讪回道“哪有,我真是担心你染了风寒才让你回去的?”
南意欢见他不承认,但是耳际泛出的一抹淡淡绯红却泄露出了他的真实心意,于是顽皮心起,伸出葱尖般玲珑柔嫩的细白小手环上他的脖颈,声音软软道“明明就是,还不承认?你就承认你吃醋又怎么了?”
感受到怀中女子柔软的身体吐气如兰,暗香盈鼻,越君行眼里似有流光闪过,想张口,又不知该怎么说。
南意欢见他半天不说话,额上居然隐约还有汗水,于是心下暗笑,不依不饶地继续嗔道“你说不说…”
越君行被她无意中散发出的妩媚所染,猛地搂着她转动几步背靠一处廊柱停下,腾出一只手轻轻捏住她下颌,低喝道“我就是吃醋了怎么了,谁让你之前和他关系那么好,又是游花船又是骑马,明明说好只是做戏而已,偏偏还玩的那么开心,你可知那日当我看见…。”
突然他好似反应过来什么,生生将下面的话忍吞入腹,有再说下去。
南意欢敏感地感觉到什么,目光中不由兴起一起玩味,她斜斜细目打量着他,眼瞳清亮道“看见什么,那日是哪日?你都看见什么了…”。
越君行动了动唇,半响后终是开口说道“没看见什么”,然后松开搂住她的手,抬步自顾继续往前走去。
南意欢狐疑地看着他走的忽快忽慢的步伐,轻笑着追了上去,牵住越君行的手,只觉他手心汗涔涔的,不由笑意更浓。
“哼,你不说,自有别人会说。”
两人一路走回主院内也没见到旁人,现在整个太子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超级自觉,主动回避所有这两主子会出现的各种场合,让他们尽情享受耳鬓厮磨的亲昵。
夜竹一直在主院内候着,见两人进来命人送来清水供两人净手后又传了晚膳来。一时饭毕,南意欢招来夜竹吩咐了两句,然后和越君行闲聊起有关宗帝想要给越君邪和冷羽裳赐婚一事,她问越君行对此怎么看。
越君行坐在书案前,放下风痕刚传来的一封密信,提笔在白纸上快速写着,口中随意说道“如今无人能猜到父皇对我兄弟三人的真正心意,若说他喜欢我,偏偏一直以来我都只是个挂名太子。若说钟爱大哥,可是大哥五年前征战西延得胜回朝后,他马上便解了大哥兵权,再也不给他一丝机会接触兵事,唯有对三弟一直倒是亲近,先是想促成与你的联姻,如今又想把冷羽裳指给他,可惜他做的越是如此明显,倒愈让人觉得猜不透。”
“我倒觉得你父皇目前的心意很简单”,南意欢懒懒趴在软榻上,手中无聊摆弄着花坊送来的一株鸢尾,闲闲道“不管他内心是否真的属意晋王,但是现在他希望能抓住一切机会让你们三兄弟势均力敌是肯定的,离王有云氏一族,你如今有我,因此,他特别急于想尽快将晋王扶持起来,正好我替你拒绝了冷羽裳,于是,这便成了他手里的机会。可惜,你三弟继我之后又一次拒绝了他的好意。”
越君行听到这里抬首朝她笑道“你说的没错,所以说三弟才是真正聪慧之人,正如他下午所说,父皇正在极力想将他推向台前,可是他自己并不愿意,因此只能一再婉拒父皇的赐婚旨意,但凡事皆有限度,如果父皇一意孤行要下旨,那他也无法。我听说上次三弟在大殿之上表示对你无意后,父皇私下还训斥了他一番。此次赐婚,他又是如此态度,只怕父皇今天上午那顿脾气发的不小。”
听到越君行说到宗帝为此训斥越君邪之时,南意欢只觉心里微微酸涩,眼前这个奋笔疾书的男人,她的夫君,究竟是用着什么样的心态来如此平静地说出这样的话,同为父子,互相之间偏颇竟然如此之大。顿时,她心中柔肠百转,起身走过去伸手将他环腰搂住,闷闷道“我们不说他了好不好。”
越君行感受着腰间传来的热度,心中一暖,他放下手中墨笔,大掌伸到腰间解开南意欢环扣的手,转过身来轻轻拥着她,静静感受着那份温柔的清香和幽韵,喃喃低语道“好,我们不说他。”
过了片刻,他伸出手指缓慢从南意欢唇齿间划过,俯身亲了亲,脸红道“你知道吗?成亲前我曾经担心过你是否会真的喜欢上三弟,因为他性子温和,能文能武且人又风雅,极得女子喜欢,最主要是父皇心里一直属意由他与你联姻,所以我真的好怕你最后会选择嫁给他。而且,我总觉得他看你的眼神也与别人有些不同?”
越君行面色越来越红,这些话他从未开口说过,此番听起来简直醋意十足。
南意欢不可置信般抬起头看着他,似乎也从未想过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随即两颊笑涡霞光荡漾,愉悦地笑了起来。
看着南意欢那眼波流转无比得意的样子,越君行眼中羞恼的神色愈浓,他作势举起手掌就要去捂她的唇。
南意欢见状连忙止住笑意,眼波微转,拉开他的手指,将柔唇凑上去堵住他欲开口的话语,轻声喃道“一人一次,扯平了。”
许久,越君行躲开她的唇,看着她盈满水光的眸子,问道“什么一人一次?”
“冷羽裳,我也吃醋了”,南意欢低声应道。
怔忡片刻后,越君行明白了她所谓何事,忽地轻笑起来,手指轻点她小巧的鼻翼,低喘道“自己是醋猫,还说我”,然后环臂将她搂的更紧也吻的更深,渐渐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稳,动作也愈发痴缠起来。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只听夜竹在外轻声道“太子妃,奴婢已将人请来了。”
一语惊醒情中人,南意欢心头一凛,迷茫的神色瞬间清明,再看自己的外衫已经滑落至肩头,露出一截羊脂似玉的肌肤,她羞地将越君行一把推开,自己躲到屏风后面,努力稳住声音回道“你让他在门外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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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命不久矣的小君君?
越君行望着胸前突然空落的怀抱,还有那个一溜烟就跑没影的羞涩女子,苦笑着摇摇头。他低头略略整理了下身上两人缠绵时弄的微皱的袍角,回到桌前闭目凝神片刻后再睁开,执笔蘸墨继续挥翰下去。
片刻后,琉璃屏风后先是探出一个脑袋,紧接着迈出一条秀腿,然后是女子纤细柔美的身影快速往门口飘忽闪去,“吱呀”打开房门,跟门外来人轻声交谈起来。
越君行下笔落纸如飞,快速将给信写完折好,打开身侧轩窗用指骨关节轻敲三下,紧接着一只通体纯黑的雄鹰飞了过来,停在窗棱上,黑鹰似乎对他极为想念,将脑袋和脖子靠在他手臂上亲昵磨蹭着,越君行将折好的纸条放入鹰爪上的竹筒里,用蜡封推好后轻拍鹰背,温声道“去吧。”
话落,黑鹰将头颅高高昂起,振翅往遥远的黑暗高空飞去,隐约露出一根颜色非常绚丽耀眼的尾羽。
越君行刚合上窗户,就看见南意欢从屋外走了进来,身后除了夜竹外还跟有一个拄根青竹拐杖,满头花白的发丝披散而下,浑身缀着许多五颜六色的奇异布条和布袋的老人,老人腿脚似乎不太灵便,竹杖声声撑在地上,随着迈步发出重重的敲击声。站在他的角度上并不能看清老人的脸,但从南意欢和夜竹的的神情举止来看,似乎对此人十分尊敬。
“秋婆婆,您先请坐”,南意欢笑着请她坐下。
那老人也不客气,随意地往桌边主位一坐,接过夜竹递来的君山银针贡茶不客气地大口喝了起来,嘴中还不时发出吞咽的啧啧声。
南意欢对她的言行无礼并不在意,招呼完她后,走到越君行身旁示意他也过去。
越君行见她额前鬓角微湿,一看就是重新梳洗净面过的,只是那唇角处却微微有些红肿,而南意欢却一副浑然未觉的样子,便料定她定是还没来得及照镜子所以未曾知晓,否则以她的个性早该躲在屏风里羞的不愿出来了,想到此处他不由嘴角上扬,眉目含笑地随她一起往桌边走来。
“这位是东祁的秋婆婆。”
“秋婆婆,这是我夫君,越君行”,南意欢眉眼弯弯地巧笑着给彼此两人介绍。
越君行看着老人一身奇异的打扮,心中隐约猜到了些此人应是南意欢找来给自己看病的东祁巫者,之前南意欢的嫁銮从东祁出发时曾随行了一名巫医,可惜被埋在了山阳县泥流之下,后来因为大婚时日时间匆忙,东祁再补发新的嫁妆时便没有准备这些随行之人,没想到,自己这次病发后,南意欢还是又动了这个心思,私下托沈星辰请来了此人。
心下温软的同时,紧接着又乍然听到她柔声唤的“夫君”二字,霎时心中宛如有甘泉潺潺流过,刚才意外被打断的懊恼也全然散去,当下略行礼浅笑道“君行见过婆婆”。
原本南意欢还有些担心越君行会觉得自己擅自做主,如今偷瞄神色知道他并不生气,于是伸手轻扯他衣袖嫣然笑道“秋婆婆是我们东祁巫病之术最厉害的人,比皇宫里的国巫还厉害,已经很多年不给人诊治了,这次是皇兄知道婆婆要来北越游历,特意请婆婆来的。”
“别把老婆子我说的这么好心,要不是星小子说拿药库里的千年雪山蛛王丹来跟我换,我才不愿意跑这一趟,没得耽误我找虫,麻烦。”坐在位上的秋婆婆耷拉着眼皮,头也不抬地冷哼一声。
南意欢神色尴尬地勉强笑了笑,没有想到这个老人家这么不给面子。
“这个快要死的人就是你夫君?”巫婆婆突然开口凉凉地道。
南意欢握住越君行的手猛然锁紧,笑容顿收,失色道“什么,婆婆,你说什么?”
巫婆婆这才重重放下手中喝的连汤渣都不剩的茶盏,眯着眼将头微微抬起,上上下下又细细打量了下越君行,翻着白眼道“我说他快要死了。”
南意欢惊的身子一软,如同坠入无底深渊,绵绵的就要站立不住,她以为越君行的病就是寒症重了些,怎么也不至于危及性命。
“意欢,没事,我不会有事的…”,越君行赶紧扶住南意欢颤抖的肩膀,然后看着面前这个终是露出满脸苍斑皱纹的老人,秋婆婆头发仍以虽花白但仍以青丝居多,可是脸颊却凹的厉害,眼睛周围也是一圈青褐色,面容枯槁的像是将近百岁的老人,惟一双眸子锐利如鹰。
“怎么,小子,看不起我老人家吗?”秋婆婆眼神直勾勾地看着越君行,两眼发出慑人的光芒。
越君行一手挽扶着南意欢,唇边扬起一抹浅笑,双眸依旧不闪不避地温声道“晚辈岂敢,晚辈早就听家师提过千蓝婆婆大名,婆婆在家师心中都是极为佩服之人,因此,婆婆所言,晚辈岂敢不信。”
“哦,你竟然认识我?小子,你师傅是谁”?巫婆婆来了兴趣,取过一旁拐杖双手握住,抵在下颌闲闲问道。
“家师常年在天山修行,道号青云。”
老人蓦然瞪大双眼,啐了一口,随后恨恨道,“什么?青云?你小子居然是他的徒弟,怪不得知道我几十年都没用过的名字”,说完腾身往起一站,拄着拐杖就要往门外走,丢下一句“走了,这笔生意不做了。”
南意欢没想到事情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急忙甩开越君行的手,追了出去,她知道这个婆婆脾气古怪,便是沈星辰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又亲自上门数次,拿宫里传承了百年的炼药奇材才说服她愿意在这次来北越寻药时拐来一见的,她又是未曾探脉就说出这番言语,显然于医术之上极为厉害,若是如此这般就让她离去了,恐怕这世上便再也无人能够救越君行了。
她边跑边急急喊道“婆婆,你要是这么一走,那岂不失信于我皇兄,难道那千年珠丹你不要了吗?”
“不要了,不要了”秋千蓝挥挥手,加快往外走去,脚步稳健且利索,一点也没瞧出进门时腿脚不便的模样。
南意欢慌乱地回首看着仍站在原定未动的越君行,清凉的眼眸中布满一层湿润的雾气。越君行心中怜惜,上前伸臂揽住她,轻拍她肩膀以示安慰,然后看着老人飞奔的背影,不慌不忙道“婆婆真不试试吗?家师已经为君行医治了十年都未曾找到根治之法,不知婆婆是否有更好的良方呢?”
“你不要激我老太婆,我才不上你的当”虽然嘴上如此说,但她脚下的步伐明显慢了下来。
“晚辈如何敢在婆婆面前卖弄,婆婆也说君行命不久矣,若是我师傅有办法医治,那么婆婆也不会一眼瞧出我现在是将死之身了不是吗?”
南意欢听到他自己亲口说出命不久矣的话,鼻间酸涩,悲戚的声音中隐约带着哭意唤道“婆婆…。”
秋千蓝的身影终是停了下来,倒退着走了两步,然后快速转身大步走回屋里,在原位上坐下,勾起一抹诡谲的笑意 道“好吧,看在你两个小娃娃感情这么好的份上,要是这小子就这么死了也怪可惜的,再说老人家我来的也不是时候,打扰了你们小两口的好事,为了聊表歉意,那我就勉为其难地给他看看吧。”
不待两人回话,她自动补上一句“不过星小子的东西还是要给的啊。”
南意欢的脸色忽红忽白,没想到这个婆婆跟小孩子似的,变脸比翻书还快,甚至还那么直白地说出知道两人刚才在屋里亲热的事情。两人相携进屋正好路过妆台银镜,南意欢只见镜中一个女子明眸烟视如丝,唇角瑰丽红肿,不禁“呀”地一声,从越君行怀中跳出,红着脸站在一旁。
越君行再次无奈地看着空落落的怀抱,扶额哀叹一声,也走到桌边,朝着秋千蓝深深作揖道“如此便多谢婆婆了,今日夜已深,要不您先去休憩一夜,待明日君行另择一宽敞之地供婆婆细诊,可好?”
秋千蓝本想开口拒绝,抬头看见越君行目光忧虑地往南意欢方向探着,知道这小子是不想让南意欢知道真相,所以想明日重新换个地方,不由又看了两眼,觉得好像这小子看着也顺眼,便应道“哎,好吧,那就明日再看,反正迟一天没关系,今晚还死不了。”
这下连夜竹都觉得头开始痛了,她在东祁的时候也听人提起过这个神秘的千蓝婆婆脾气古怪,听说她其实年纪只有五十余岁,之所以面容古怪如九十岁老人便是因为她所习的正是极为阴毒的巫蛊之术,所来救人的也都是这些偏门之法,因此,极损人的心神和精元。也正因为如此,自二十年前,她便极少极少在世间露面,也轻易不给人施术救治。
如今这次,南意欢托沈星辰以一国之君的身份前前后后跑了十数趟,又拿镇国之宝来交换才让她得以点头,而且听她之言,越君行的病已危急生命,连青云长老都无法根治之病,常人更是无法可解。
越君行低低唤了声,只见风寂从窗外利落地倒勾跃身进来,越君行吩咐了风寂几句,风寂点点头,过来欲带秋婆婆下去休息。
南意欢本来是想着今晚就请秋婆婆给他看的,可是想着既然她也说明日,那便明日吧,免得将她惹急了,又嚷着要走。
于是两人一起将她送到门口,秋婆婆突然闪电般伸出手一把截住南意欢的胳膊,动作之快只在众人面前一闪而过,越君行大惊之下伸手去抓,被巫婆婆挥袖随意一档,他便感觉一股煞气凌厉扑来,自己一截衣袖飘然落地,身子也止不住后退了几步才稳住。
越君行还欲上前,却意外看见秋婆婆不过是双指按压,在给南意欢探脉而已,才放下心来走过去站好。须臾,秋婆婆收回手,将拐杖随意扔在地上,一手一边将南意欢和越君行左右一捞,手上微微用力,三人呈低头围成一圈之势,只听她低声古怪笑道“女娃娃不错,还是完璧。然后转头对着越君行道”小子,幸亏你小子还不算太色,要不然你这宝贝小妹纸也没得救了。“
说完,两手一松,手指轻轻一探,地上的拐杖应声飞入手中,她拄着拐杖,轻咳两声,也不管南意欢脸上都已经红的如天边烧透的晚霞,对着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的风寂说道”带路了,傻小子“。
风寂脚步趔趄,差点摔倒,他发现自从这女主子进门后,自己的日子那是过的一日不如一日,先是越君行在府里的时候基本不需要他随行,让自己这个贴身影卫成了摆设,然后就是时不时被南意欢或南意欢的铁杆狗腿风痕和风倾两个家伙戏弄,如今又被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丑老太婆开口喊傻小子。
他简直,有种想砍人的冲动。可是好像眼前这个穿的像是无数块破花布拼起来的怪女人,连自家主子武功都不是对手,自己这嫩豆腐也就别往上撞了。一个字,忍。再说了,主子的病重要,她若是真能治好自己主子的病,便是给她喊上笨小子,臭小子,狗小子也该都是可以的吧。
”婆婆这边请“风寂恭敬地道,一边亲自在前边引路。
巫婆婆懒懒瞟了一眼院里一动不动的人,咧嘴笑着,重重地拄着拐杖,一脚重一脚轻地走了。
夜竹和风妩见状,知道事情严重,虽心里担忧但也悄悄退了下去,将一院寂静留给了仍维持原姿势站立的两人。
南意欢痴痴站着,心中有如潮起潮落,不过短短一个时辰,就发生了太多事情,心情也从原来的雀跃期毅变成了如今的说不出的惊怒悲痛。她怔怔看着越君行,突然扑到他怀里,用力捶打着他胸口,默然流泪不止质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命不长了,你又骗我,又骗我,不告诉我…“
越君行看着十月寒风中南意欢弱柳般单薄的身姿,只觉心疼无比,他站在那任她捶打发泄后半响后,左手紧抓她挥舞的小手压在自己胸口,右手去拭她的泪,灼热的泪珠凶悍肆意地熨烫着他冰凉的指尖,落在心头,湮为永远无法磨灭的痕迹。南意欢的眼泪如海,越君行只觉已将她眼角微微擦出红痕,不敢再下手,只好双手将她搂在怀里,让泪意润湿自己的颈间衣襟,低低喃道”别哭了好不好,你再这样哭下去,是要将我心都哭碎吗?“
南意欢继续埋头忿然道”我偏要哭,就是要哭,让你心碎了才好,谁让你骗我,骗了一次又一次…“
”这次我真的没有骗你,今日我也是第一次知道,以前师傅只跟我说这病虽无法根治但却可以压制,所以我是真的不知道。越君行轻拍南意欢的手不自觉微微颤抖,声音干涩道“如果我早知道自己命不长久的话,那么不管我心中如何痛苦,我都不会去招惹你的…”
“你若是不理我,我便去招惹别人”,南意欢猛然抬起头,拧眉薄怒道,然后用力推开他,一旋脚尖便要离去。
越君行哪里肯放她走,赶紧追上将她拽回怀里,哑声道“你敢,不许去,你是我的,我不许你去招惹别的男人…。”
“是你自己说不要我了,你说不喜欢我不招惹我了。”南意欢从他怀抱里抬起头来,露出如纸苍白小脸,嫣然咬着下唇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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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现在不能圆房!
“我错了,我错了行吗,欢欢…”,越君行懊恼地自责道,说完他又软着声音喃喃语道“欢欢,不要去好不好,不要离开我。”
南意欢红着眼眶,咬牙恨恨地看着眼前这个面色局促不安的男人道“那你以后还说这样的话吗?”
越君行连忙摇头,伸手轻轻抚上她的面颊,语气坚决道“不说了,再也不说了,行吗”?他伸出手指与南意欢十指相扣,深情道“以后除非我死,否则我都绝不再放开你的手,这样,可以吗?”
南意欢急忙伸出指尖按住他的薄唇,摇头不许他再说那个字。
风吹着两人墨黑的长发,丝丝秀发在空中漫天飞舞相互缠绕。越君行扶着她微带寒凉颤抖的身体,弯身将她打横抱起往屋里走去。进门后他抬脚将门反勾阖上,将南意欢轻柔地放在床上,替她脱去鞋袜后,自己也翻身上床侧躺着。
哭过的美人面庞更如出水芙蓉般,越君行两眼无法自主地胶着在南意欢娇艳的容颜上舍不得移不开视线,特别是那如蜜桃般微肿的柔唇,诱的他只想一吻芳泽。他努力让自己将视线移至别处,用手指梳理着她被风吹的有些缠结的发梢。
冰凉的指尖偶尔从面上拂过,虽然是在温暖的房内,南意欢仍觉那凉意渗骨。这个男人的身体到底是有多孱弱,自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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