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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嫁之绝色妖妃-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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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陌看着对面笑的安静且明媚的女子,那张几乎相似的脸,他有多久不曾见过。
她恨他,因此便是连梦中,她也不曾来看过他。
“不必了?”他缓缓摇头,再次直直地盯着南意欢道“她的名字叫南意欢,公主难道不曾听过吗?”
“南意欢?”
南意欢垂首想了半天后,像是终于想起了的样子。她面露讶色,无畏地直视着越君行探究般的眼神“秦皇说的是前楚公主吗?”
一语说出,她倏然住了口,面色微有尴尬地道“抱歉,星染在北越时曾听人提起过您的事,所以关于前楚公主的事情也略有耳闻。”
“无妨,那些是事实,天下人爱说便说吧。”秦陌终是笑了笑,笑中带着些许落寞。
南意欢一听心中又升腾起无名巨火,存心想再刺激下他,挑眉笑道 “看秦皇陛下的样子,星染与那位意欢公主真的很像吗?”
秦陌眼眸幽暗,略带殇然地摇摇头道“不像,但只要你站在那里,凭白就会让人觉得,你是她。”
这个回答倒是出乎南意欢意料,只因同样的话越君行也曾说过。
在所有人都会说东祁公主沈星染与前楚公主南意欢虽然乍眼一看容貌相似,但定然绝对不会是她的时候。
惟有他们二人,说了完全相反的话。
“倘若真是如此的话,那倒是让秦皇陛下失望了。”南意欢语意微叹,目中似乎还带有一丝歉意。
秦陌正欲再说话,忽然,俩人所站的廊下突然跃出一个小小的黑影,快速奔着,自左侧方向对着南意欢方向扑来。
黑影动作极快,眨眼就到了眼前。
秦陌转动身形,一手挥出去挡,一手欲要扯上南意欢衣袖,拉她离开。那黑影倒是被他挥袖而出的劲气所伤,惨叫一声轰地掉落地上,发出可怜的“叽叽---”直叫声。
可是,伸出去拉扯南意欢的手却落了空。
早在他伸出手之前,南意欢就早已察觉到了背后有物袭来,早已暗运轻功,脚步左右一旋,避过了那物和秦陌的手。
这一切动作,皆在流光追电之间。
秦陌微有意外地看着身姿轻盈,反应极快的南意欢,想起那个曾经宁静温和的女子,漆黑的双眸中宛如深不见底的幽深碧海。
南意欢低头看向躺在地上不停地晃动着手脚腰屁的雪白一团,轻笑着走上前去,将它抱起,搂在怀里,轻拍了它的肥臀几下,低笑道“疼了吧,活该!谁让你大半夜的不在屋里呆着,非要跑出来吓人。”
“疼了吧?活该!”
明明眼前抱着雪貂的女子眼波如酒,说这话时也曳曳拖出些许令人心荡神摇的尾音。
可为何,他却觉得自己的胸口,宛如刀尖入心,血似泉涌,喷薄而出!
疼痛如滔天巨浪般,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抱着雪貂不停温言软语安慰的女子一袭红衣,好似,从见到她第一面开始,她就一直是一身艳丽的红。
秦陌再也忍不住,梦魇般迈出脚步,双臂伸出---
蓦然,南意欢面上笑颜如花,视线越过秦陌往他身后望去。
“夫君---”柔柔的一声轻唤,恍如惊梦,瞬间震碎了秦陌的心神。
顺着南意欢的目光,他身体僵硬地转身,只见长长的花廊尽头,一袭浅紫凤竹长袍的越君行脚步平缓地走了过来。
不一会,越君行就来到了俩人面前。
他走到南意欢身侧停下,方才正眼看着秦陌,语声淡淡道“原来秦皇陛下也在此?”
秦陌努力压抑着内心的翻腾,浅笑道“殿内太闷,出来走走,没想到在这碰上太子妃。”
越君行微一点头,转身看向南意欢怀里的卿卿,皱眉道“卿卿怎么来了?”
卿卿看见越君行来了,腿脚肥臀也不疼了,直接蹦到越君行怀里,用力地蹭了蹭,还哀怨委屈地“叽叽--”叫了几声,又愤怒地朝着秦陌张牙舞爪了一番。
秦陌似是没有想到这个刚才萎靡不振的小东西怎么会如此有灵性,转变如此之大。
面对越君行面上的不解,南意欢低笑着解释道“卿卿刚才从我身后扑来,秦皇陛下以为是有人偷袭,所以挥袖挡了它一下,所以它掉地上-摔疼了。”
越君行失笑出声,关切问道“你没吓到吧?”
“没有”南意欢摇摇头。
越君行将意识到自己可能闯了大祸,吓坏了男主子心头宝,撒娇又不成,所以拼命往自己怀里缩的卿卿拎起,指尖对着它的肥臀轻弹,道“活该!”
“呜呜---”卿卿愈发幽怨地低唤了几声,便识趣地住了口。
“咳咳--”越君行低笑了几声后,紧接着又咳了起来。他微喘着向秦陌温声道“多谢秦皇陛下刚才相救星染。”
秦陌看着南意欢急忙伸出白嫩的手替越君行拉紧了紧身上的披风,一副担心他着寒受凉的样子,低声道“越太子客气。”
这时候,从殿内小跑着过来一个宫奴,看见三人在廊角站着,加快脚步小跑着来,点头恭声道“三位尊客在这呢?我国陛下在席上遍寻不着,特命奴才来请您等入殿呢?”
“走吧,这屋外凉。”南意欢说道。
“嗯”越君行点点头,朝着秦陌微微一笑,轻拥着南意欢转身离去。
如墨苍穹下,秦陌披着一身玄黑披风,在寂冷的夜风下随风鼓荡张扬。
徒留一地的清影!
等秦陌也再次入殿时,发现殿内依然一派和悦融融的景象。
燕惊鸿站在越君行和南意欢的桌榻前,端着金盏,说笑了两句后仰首一饮而尽。
随后,他挥手招来一个美姬,替自己重新将金盏满斟之后,慢慢踱步到秦陌席桌前,一手随意搭在他肩膀上,薄唇间含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朗声道“来来来,秦皇,朕敬您一杯,恭贺您终于将南楚前朝余孽的漏网之鱼抓获,从此,少了一桩心事啊。”
燕惊鸿这句话的声音颇大,且如今的殿内群臣们大多过了最兴头的时候,一个个或者趴伏在桌上,或者三两人低声私语着。
因此,这一句话,清晰地传入了在场每个人的耳里。
在场之人都是西延众臣,这些年西延与南秦关系走的极近,因此这些人对于南秦如何立国,与南楚间的恩怨纠缠也一清二楚。
于是,这些人都轰然笑着,一个个以着激动兴奋的言语,顺着燕惊鸿的话语开始恭喜其来。
那言一出,对面端坐的越君行不动声色地握住南意欢藏在袖中紧攥成拳的手,触感温润的指尖,以希给她带来安定冷静的力量。
南意欢绷紧身体,缓缓仰头,一杯温凉的酒液入喉,芬芳微辣,唇齿留香。
她强力忍下肌下血液中,陡然奔腾起的那股汹涌叫嚣的恐惧和怒意,含笑地看向秦陌,等着他将要出口的欣喜之语。
可就在大殿中人都望着秦陌时,只见他目中神情难明地往对面流艳妖魅的红衣女子身上看了几眼,缓缓推开燕惊鸿递在自己身前的美酒,声音低沉冷冽道“多谢燕皇相助,只是朕今日已然见过了那人,并非前南楚太子。”
燕惊鸿端着金盏的手臂微僵,那双带笑的微微上挑的飞凤般的眼眸里,瞬间深如古井。但仅昙花片刻后,他又恢复了慵懒曼然的神色,笑道“这样啊,那也无妨,今后再找便是。”
殿内他人听了以后,大多面上都带了几分遗憾惋惜之色。
“但这一杯燕皇陛下的酒,朕是一定要喝的。”秦陌拿起自己的酒杯,与燕惊鸿的金盏轻触之后,缓缓饮下。
此后,一直到席宴结束,秦陌都一直低垂着长长的眼睫自斟自饮,从来不曾看过南意欢一眼。摇动的光影映在他神色疏离的眉目上,变幻着明明暗暗的阴影,
燕惊鸿则懒懒地地向明鸢色锦袱上一靠,嘴角噙一抹趣味十足的笑,拈起酒杯,在指尖微转,安然享受着几个美姬的揉捏伺候,偶尔似近似远地打量着这殿里的罗生万象。
------题外话------
写文真的是个很神奇的事,我发现,每次如果我有很详细的细纲,我总是写的很纠结
如果不用提纲,随心而写,却总会有惊喜,好比说今天的这句“疼了吧?活该!”
这也是为什么某夜码字慢的原因,不对着电脑,手不放键盘上,不是夜深人静,就进入不了状态
别的作者那种白天构思对着电脑直接敲字的情形,永远也发生不到藕身上~
☆、第143章 我不想试了
宴席散后,偌大的大殿之上,满目是混乱不堪的残羹冷炙,可是,却没有一个宫奴敢入内清扫,只因那殿内还留有俩人。
这俩个人,分别掌控着中原大陆上实力雄厚的两大盛国。
可是,如今,这两人,却一人歪坐在宽大舒适的金座上幽然叹息;一人独倚明窗,如凭雪临风般清逸的身姿上,端然一张凝重黯然的面容,目光萧索飘远。
明灭光影中,燕惊鸿起身,走到身姿凝定如玉的秦陌身侧,双手撑着雕花窗棱,悠悠道“后悔了?”
秦陌仰天长叹一声,语声中盈满怅恨无奈道“我不想试了---。”
“你害怕了?”
秦陌身体一僵,沉默良久后,他才缓缓的点点头,苦笑道“是,无论哪个结果,于我而言都是痛苦。若她,不是意欢,那便是一场空欢喜,可若她----是她---!”
本来,自己曾经犯下的错就已经让两人之间早已没有任何余地可言,可若是让真的她再经历一次,他不敢想象,那场景---会有多惨烈!
夜风袭来,冷的教人瑟缩。
燕惊鸿收回撑着窗沿的手,抖落了下衣袍,妖娆狭长的深眸微眯道“你当年行事不是很利落干脆吗?怎么如今反而这么犹豫了?”
一句话,重重地砸下,心像是被掏空了一块,抽搐的剧痛袭来,阴寒锥心蚀骨。
藏在宽袍大袖下的手指渐渐攥紧,秦陌回想起一年前陆府大婚那日,满目猩红的血和她死死盯着自己的那双含恨的眼。
往事纷至沓来,每回想一分,痛楚便露出森森利齿,在体内深处一分一分地蔓延流走,啃噬撕咬着。
他嘴唇微微抖动着,不知该如何回答。
是要说自己无法舍弃生来背负的复国使命,无法眼睁睁看着秦氏人百年来如鼠般仓皇逃窜,血流飘杵,只能惶恐地活在暗无天日之地。
说自己终于在做了那许多努力和众多艰难抉择之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弄丢了她!
说自己自她死后,方懂--相思始觉海非深。
还是,没了她的南秦,自己的世界空漠如冬夜冷雪,遮没生机万千里!
“你若是就这么直接问她,她定是不会承认的?”看着秦陌一直不语,燕惊鸿忽而叹息道“亦或是,你便当她真是东祁公主,北越太子妃沈星染,那便当真是省了这些无谓的功夫。”
“不,我不会放弃,只是不再利用她的亲人。”秦陌努力拨开自己阴云压下浓重湿腻的心情 ,涩然道“哪怕---只是个虚出的亲人。”
身后,燕惊鸿眼中闪耀着波澜明灭的光芒。
良久,他也苦笑着摇摇头,道“其实我也觉得,这个主意糟透了!”
“那你后面打算怎么办?”他追问着。
秦陌侧身,宽大广袖卷起冷冽的风,带得烛火颤抖欲灭“今夜我在殿外见过她,与她站的极近,也曾以言语试探过她。”
“结果如何?”
“这些时日你也见过她的神情姿态,今日我也细细看过她的额间耳侧,面上并无带有人皮面具的痕迹,而且她略通武功,与你我交谈时嫣笑自如,种种行为都与意欢相去甚远,乍然一看,绝对是两人无异。”
说到这里,秦陌心内一窒,停了停,才继续道“可是,世上怎会有如此相似之人,我不信!”
“这次出来时日已久,昨日我听说陆述天在永阳不太安分,所以我后日便会启程归国。至于她,我会派人去东祁和北越将她所有的事情再细细查一遍,然后----”
他侧转头,黑色瞳仁光华流转,盯着燕惊鸿,一字一句道“去北越!”
迷离深浓夜色里,一声轻笑,笑声低微,然音色慵懒。
发出这声轻笑的燕惊鸿走近两步,轻拍了拍秦陌的肩膀,随后,大步往殿外而去。
……
窗外明月自天际遥生,星棱月色辉浮遍洒,映在庭院中花草树丛上。光线明灭下,却显得有些深沉叵测,暗潮汹涌。
南意欢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掩下满心愤恨,在殿内那般强自镇定地坐了许久,又是如何以那般平静优雅的步伐,微笑着一路走回了临仪殿。
她只知道,一回到殿内,掩上房门,若非越君行眼疾手快地揽住自己,她已虚脱着软坐在地。
越君行扶着她直接在榻上坐好,返身走到门口,对门外守着的宫奴吩咐了让送热汤后,又快步走回了南意欢身边,坐下,疼惜地将她搂入怀中,声音和煦温柔道“放心,易炎没事,今日之事,只是秦陌和燕惊鸿在联手试探你而已?”
“真的吗?”南意欢霍然抬首,惊疑地望着他,一双眼睛碧水生波泫然欲滴。
“是,我肯定。”越君行和声在她耳侧轻喟道。
他伸手轻点南意欢洁白光洁的额头,微带一丝笑意道“你是因为事关易炎,所以才乱了心神,否则以你的聪慧,又岂会看不出这一点。”
他又继续解释道“我本就觉得此事不可能如此凑巧,我们刚得知易炎的下落,燕惊鸿的人当天就找到他们。而且我的人一直盯紧着他们,若是他们得了消息,那我这定然也会有。”
“所以当时我便怀疑他们是怀疑了你的身份,所以想用易炎的性命来做一场戏,逼你神色有异,露出马脚,这样,他们就会认定你--就是南意欢!”
“真是如此吗?”南意欢晦涩问道,紧皱的眉宇却是松懈了些。
越君行看着南意欢眼中萦绕的那隐隐不安,语声愈加清朗温润道“是的,今夜大殿之上的情景你也看到了,因为你昨日表现的波澜不惊,所以燕惊鸿本意是想要当殿说出此事,在你心上再烧一把火。可是,不知怎的,秦陌居然否认了---,这便说明他们手上根本没有易炎。否则,他没有必要否认此事。”
“会不会这也是他们计谋的一部分?”
越君行温热的手掌覆住她的柔软的唇,凝视着她清瘦的容颜,叹息道“不会,你今夜且宽心睡着,我保证,明日一早定会有消息传来。”
“好,我信你,你说的,我总是相信的。”南意欢抬起脸来挤出一抹笑容,低喃道。
越君行见她终是笑了,方才吁一口气,缓缓收回捂住她脸上的手指,深深地吻了下去,唇舌纠缠片刻后,方放过她,将她拉在怀里抱紧,揉了揉她柔顺的青丝,低低道“意欢,你知道吗?看着你这两天的样子,我好心疼!”
南意欢抱紧他的腰身,仰首不语。
眼角泪水缓缓划下,滴落口中,有涩,微甜!
……
虽是如此,但南意欢仍是辗转一夜未眠,连带着越君行也是假寐着陪她。
直到清晨朦胧时分,门外响起轻微的敲门声,南意欢急急忙忙披了外袍下床,轻拉开房门,风寂闪了进来。
“怎么样有消息了吗?”她的声音都在颤抖。
越君行也披衣下床,站在她身侧扶住她肩膀。
风寂面带喜色地点点头,低声道“太子妃放心,易炎公子和玉阶无碍,如今风痕和风妩已经带着两人上路,属下也另行安排了人一路随行护卫。”
一股狂喜自胸中喷涌而出,南意欢简直欢喜的要发狂,她猛然扑入越君行怀中,梨花带泪地呜咽哭出声来,环住他脖颈的双手也不自觉微微颤抖。
“他没事,他还活着,他真的还活着?”
南意欢颤着声音道,这是自一年前那次血嫁之后,她第一次如此快乐,如此高兴!
仿佛,沙漠中干涸了很久的生命焕然有了生机;仿佛,沉沉数年的黑暗阴霾中,终于迎来了一丝曙光!
越君行看着南意欢那散发着醉人快乐和明媚光彩的脸,无限柔情浸透了自己同样悬了许久的心。
昏黄淡白的朦胧晨光,晕开他唇角浅笑,落花满地。
喜悦过后,南意欢在椅上坐定,拿起桌上银壶倒了一杯温热的水,慢慢抿了几口后,像是做了艰难的决定后,清声道“告诉风痕,转道,直接送易炎和玉阶去东祁吧。”
“不去北越了吗?”越君行温声问。
南意欢坚定地摇摇头道“不了,其实我心里很清楚,如今的北越根本不适合他们。此番我们回国后,正是腥风血雨最盛的时候,纵然我相信你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好他们,但经此一事后,我不想再有任何意外发生,这意外不光是指易炎,也是指的对你我而言。”
她看着同样一夜未眠,眼下微有倦意的越君行,柔声道“我知道,这些道理其实你比我还明白,你的心意我很感激。但是,对于我来说,只要他们还活着,就已是上苍给我的最大厚赐,我并不贪心,等将事情处理好了,我们再寻机会回去见他吧。”
越君行见南意欢神色坚毅,知道她心中已有决断,不觉宽慰,眸光流转间,他伸手轻抚她放在桌上的玉白修长的手,轻声道“就依你而言,不过在去东祁前见上一面总是可以的。”
说完,他对着站在对面的风寂嘱咐道“这样,你传信给风痕,就说我们明日从这里启程,十日后在乾州见,然后他们再转道去东祁。”
------题外话------
哎,秦陌同学仓皇而逃啊~
☆、第144章 我好饿!
“是”风寂领命,俩人又说了几句后,他便悄然退了出去。
南意欢一直静静听着越君行跟风寂交代沿途细节,眸中华光流动,晶莹的目光里似有千言万语般地凝望着他。
待风寂开门离去后,越君行斜斜撩起袖子,打了个哈欠,起身弯腰将南意欢打横抱起,俊秀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道“这下可以宽心安睡了吧,好困--”
“嗯--我也困--”
“不过我更饿--”越君行将她轻轻放在榻上,纤长的手指划过她前额,朝她笑了笑。
南意欢完全不觉地回道“离早膳时间还早,睡起再用吧--”
话未说完,只觉腰间一紧已被他抱在怀中,清新蔷薇般的气息透过温热的唇畔压了过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声轻声低语。
“先吃你,再睡!”
“唔----”
剩下的话再也未能说出口,细细情缠,旖旎绵绵无期!
……
等到某人将温香软玉吃了个饱后,方才心满意足地睡去。
一夜未眠的精神疲惫加上“早膳”的身体乏累,俩人直睡到日上正午方才起榻。
越君行先行起榻拾起满地的衣袍穿戴了起来,透过掀起的轻软丝滑的薄被一角,露出锦被中女子水仙花白如玉的大片肌肤和那上面遍洒的绯色痕迹。
南意欢缓缓睁开惺忪的眼眸,想要侧转身体,却发现浑身酸软乏力,紧接着脑中自动闪现了晨时两人的荒唐肆意,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之人正笑吟吟地站在榻前看着自己。
顺着他的目光看回来,南意欢终是看清了自己的模样,顿时反应过来他为何会笑的那般明媚如春,赶紧将香衾那一角阖上,晕红了脸嗔道“这要是说出去,谁人敢相信越太子竟然是这般无耻下流的性子。”
越君行扣完外袍上最后一粒银扣,轻笑一声,弯腰拾起了南意欢遗落在榻侧的绣有交颈鸳鸯的系带抹胸,坐在她身旁,附耳低笑道“你确定要说吗?你若是说了,旁人也只会说那是因为太子妃善妒,不许孤纳妃娶妾所致?”
“你---”南意欢怔楞了半天,看着这个得了便宜,吃完不认账的男人,红着脸反驳道“是我不许吗?要不等回府后便给你纳上几十、几百个侧妃美妾如何?”
越君行澄澈的双眸如同一双明镜,倒映出南意欢春光微露的曼妙身姿,还有一双含着薄薄愠怒的乌亮大眼。
可他佯作不知她的怒意,仍调笑道“我看西延女子就不错,身材样貌俱佳,不如就在这选几个带走好了。”
“你敢?”南意欢目光瞟向越君行,对上他含情带笑的脸,故作冷声道。
越君行忽然覆上她紧抓着薄衾不让其下滑的手,合指一攥握在手心,柔声叹道“不是不敢,而是不愿,不舍和不想!你忘了那日夜间我在殿外所说了吗?此一生所愿,唯星染一人而已!”
“星染---,意欢---”
越君行温热的手轻轻划至她的妩媚生姿的眉眼,温声道“虽说你也确实是东祁的星染,但相信我,用不了多久,你便再也不用顶着不属于自己的容貌行走在这世上。我会当着所有天下人的面,大声告诉他们,我的妻子,她叫南意欢,南楚最尊贵、最美丽的公主南意欢。”
“夫君--”
两行热泪顺著眼角流了下来,南意欢仰头看着越君行,这个绝代风华的男子,这个始终捧着一颗真挚的诚心,待自己如玉般润洁柔和的男子,哽咽着低声唤道。
千言万语尽在此声中。
她知道刚才俩人那番话语不过是玩笑之语,她知道他的所有不愿,不舍和不想。
她都知道!
越君行没想到如今这个小女人变得如此感伤,不由心中疼惜异常,他替她轻抚去眼角的热泪,浅笑道“好了,本来想让你高兴的,结果平白还惹的你伤心起来,倒真是罪过。”
“起来吧,这会我是真的饿了。”说完他还拉着她的手摸了摸自己微瘪的肚腹。
南意欢想起他清晨时说自己觉得饿的话,饿的结果就是自己被他吃吞入腹了一番,不由娇嗔道“那你让开,我好起来更衣。”
越君行看着南意欢脸上不觉飞染上的几抹晕红,吃吃笑道“我是真的说肚子饿,你刚才小脑袋里又想什么呢?”
“你--”南意欢气不打一处来,她随手拿起搁在手边锦被上的东西就朝着他扔了过去。
越君行微微一个侧身躲避,一件墨绿色的薄衫还没在空中飘荡些微路途,就幽幽盘旋着坠到地上,衫角精致地绣着两个交颈鸳鸯,赫然正是越君行之前从地上拾起的那件贴身系带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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